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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之弃妇良田-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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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啥?那你遮着干啥?”桂氏越是遮掩,周香菊越是好奇,“老二家的,你是不是得了啥好东西,想猫着吃独食,你可别忘了,咱们老娘还在呢。”

    听周香菊提起自个的婆婆吴金花,桂氏眼圈一红,心里十分委屈。

    这么些年,婆婆吴氏一直向着大房两口子,大房两口子蛮狠霸道,分家时,有吴氏撑腰,他们二房没捞到什么好东西,分家后,吴氏同样不顾及他们二房的死活,不管他们二房得了啥好东西,吴氏总要费尽心机谋了去,照顾大房一家。

    马芝莲看见自个娘红着眼眶,咬了咬牙,心里有些不服气。

    都分家了,为啥大伯娘总是和他们二房过不去,简直是欺负人嘛。

    “大伯娘,我家还能有啥好东西,好东西不是都被奶奶拿去你们大房了吗。”

    “哟,小贱蹄子,你还敢犟嘴呢。”一听马芝莲敢犟嘴,周香菊狠狠瞪眼,拿着筷子就开骂,“你和你那个不下蛋的娘一样,都不是啥好东西,不是马家的种,还敢和老娘犟嘴,看你是吃了十几年马家的饭,咋的,就真将自己当马家的种了,今儿个,老娘若不撕烂你的嘴,明儿个,你就敢上房揭瓦了。”

    骂着骂着,周香菊将碗搁在瓜藤架下,顺手抄起靠在一旁的竹扫子就朝马芝莲扑去。

    方才,马芝莲心里不服气,才大着胆子顶撞了周香菊,此刻,瞧着周香菊抄着扫走,疯狗一般的扑来,她早吓得脸色发白,瘦削的身子抖了抖。

    桂氏也是六神无主的僵愣在原地,不知该咋办。

    周香菊是阳雀村出了名的搅屎棍,发起混来,比疯狗还疯,她们母女咋应付得了。

    “大嫂,芝莲她娘,你们又吵啥呢?”就在周香菊扑到马芝莲身旁时,马家二爷,马成子一身短褂出现在了自家院门口。

    马成子下地回来,肩上扛着锄头,见着周香菊抄竹扫去打自个的闺女,他想都没想,赶紧扛了锄头去将那竹扫拦下。

    “大嫂,芝莲是晚辈,说错啥话了,你教训便是,咋还动手呢?”

    竹扫子被拦下,马成子挡在了桂氏娘俩的面前,周香菊气得狠狠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顿时扯开嗓子嚎啕大喊,撒起耍横。

    “好啊,老二啊,你行啊,你们一家四口合起来欺负我一个。”

    “娘啊,你快出来啊,你那杀千刀的二儿子要杀了我呀,你再不出来呀,我就要被打死了。”

    周香菊几嗓子嚎开,过了一会儿,就见马家老太吴金花支着拐棍慢吞吞的走出屋来。

    “老二,你咋能和你大嫂动手,一把年纪了,真是越活越没见识了,赶紧的,给你大嫂道个歉。”

    吴氏出屋,一眼看见马成子手里还捏着锄头,周香菊瘫坐在地上,问也不问,不分青红皂白就将他数落了一番。

    马成子愣着,没有说话,望着自个老娘,心里失望至极,心如刀绞。

    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大儿小儿都是儿,为啥自个老娘就这般偏袒大房,视他们二房如草芥呢。

    “娘,是大嫂她先动的手。”面对自己威严的婆婆,桂氏微垂着头,轻轻道。

    “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吴氏冷盯了桂氏一眼,对于桂氏这个二儿媳,她是厌恶至极,“不下蛋的母鸡,我们老马家真是瞎了眼,咋娶了你这么个不会下蛋的母鸡,你要真是只母鸡,杀了还可以炖锅汤。”

    一字一句直捅进桂氏的心窝子,周香菊在一旁听着,心里舒坦极了,等吴氏骂完,她赶紧添油加醋,“娘,老二家的端着东西回来,我就顺口问了问,哪知道,老二家的不但不说,芝莲那贱骨头还和我犟嘴,你说,老二家的是不是得了啥好东西,不想孝敬你老人家。”

    “老二家的,你手里端的啥?”听周香菊这么一说,吴氏才注意到桂氏怀里的土陶碗,“是不是像老大家说的?”

    “娘,这不是啥好东西。”桂氏只得将袖子移开,不敢再掩藏,“就是一些普通吃食而已。”

    方才,她之所以用袖子将碗掩藏起来,是不想让周香菊知道观音豆腐的事情,而坏了云沫的生意。

    “哼,谁信呢。”周香菊冷哼,“若不是好东西,你咋藏着掩着呢。”

    桂氏动了动唇,说不出话来,马成子见自个老娘,大嫂蛮狠不饶人,只得微微叹气,道:“娘啊,这就是点普通吃食,你要是喜欢,待会儿,我让芝莲送些过来。”

    “快点送来,老娘还没吃午饭呢。”吴氏这才满意。

    周香菊见老二房妥协,笑眯眯从地上爬起来。

 【053】转过身去

    虽然桂氏担心会坏了云沫的生意,但是却惹不起吴氏,周香菊两个恶婆娘,无可奈何之下,只得满腹怨气的进屋,分了一半的观音豆腐,让马芝莲给送去。

    “芝莲,如果你大伯娘问起这是啥吃食,你就说不知道,扯谎说是秋月昨儿赶集买的新鲜吃食,送了咱们家一些,可记住了,千万别说这是你沫子姐用树叶做的,你和秋月关系好,你这样说,你大伯娘不会怀疑啥。”

    马芝莲忙点头,她知道自个娘担心啥。

    “娘,你放心吧,我知道该咋说,一定不会泄露观音豆腐的秘密。”

    云沫请桂氏,马芝莲去茅屋做工的事情,马成子是知道的,他瞧了一眼马芝莲端着的半块观音豆腐,也不放心,叮嘱道:“芝莲啊,你大伯娘疑心重,凡事都喜欢打破沙锅问到底,你去送了东西就赶紧回来,话不要多说,免得你大伯娘起疑。”

    果真如马成子夫妇所料,周香菊瞧见那晶莹剔透,水嫩嫩的观音豆腐稀罕得不得了,抓着马芝莲就问东问西,马芝莲咬紧牙关,硬说是秋家送的,这才保住了观音豆腐的秘密。

    吃过午饭,歇过一阵,贺九娘,秋月便去邀桂氏,马芝莲一同上雾峰山采腐婢树叶,四人背着竹篓,拿着镰刀出门。

    周香菊站在自家院子里,隔着半人高的围墙,瞅着四人有说有笑的出门。

    “哟,秋月娘啊,这么热的天,你们娘俩这是要上哪儿去?”她隔墙喊住贺九娘。

    贺九娘还没回答,秋月冷瞥了周香菊一眼,不耐烦道:“上山打柴。”

    对于周香菊,她可没啥好脸色。

    这贼婆娘三番五次的找沫子姐麻烦,又嘴贱,到处败坏沫子姐的名声,见不得沫子姐跟童童半点好,沫子姐与闻香楼合作的事情,千万不能让这贼婆娘知道一星半点。

    “哎。”贺九娘笑了笑,附和着秋月的话,赶紧点头:“家里没干柴,趁这段时间日头好,上山去砍些生柴枝晒着,免得入秋没柴火烧。”

    好在,农户人家的女人时常结伴上山打柴,周香菊瞧见四人都背着竹篓,拿着镰刀,也没怀疑啥。

    不过,想起今儿中午吃的观音豆腐,她馋得心里直冒泡,就马芝莲送去的半块儿,吴氏独吞了大半,剩下的还不够她塞牙缝。

    马芝莲说那豆腐块是秋月赶集买的,她就看着秋月,笑盈盈道:“秋月丫头,你那绿豆腐块在哪个摊儿称的,可真好吃呢,你家还有多余的没?也分婶子一点。”

    “绿豆腐块,啥绿豆腐块?”秋月一时没反应过来,愣看着周香菊。

    她何时给周香菊看过啥绿豆腐块了?莫不是这贼婆娘发羊癫疯了,她秋月买的东西,就算给猪拱给狗闻,也不会给这贼婆娘瞧上一眼。

    桂氏,马芝莲心里咯噔一下,生怕刚才的谎言被拆穿。

    “秋月姐,你咋忘了?就是你昨儿赶集买的呀。”马芝莲心里一急,赶紧拽住秋月的手肘,暗暗的冲她使了个眼色,“今儿早上,我去你家串门,你不是还送了我一块尝鲜吗,绿莹莹,水嫩嫩的,闻着还挺香呢,这不,我奶看着欢喜,就分了半块去吃。”

    秋月瞧见马芝莲朝自己使眼色,这才反应过来。

    绿莹莹,水嫩嫩的,说得不正是观音豆腐?

    “哦,是有这么回事儿,瞧我这记性。”

    马家老太吴氏喜欢大儿媳周香菊,不待见二儿媳桂氏的事,整个阳雀村人都知道,秋月看着周香菊,大抵明白什么。

    什么分啊,这样的话,聋子才相信,一准是吴氏,周香菊两个恶婆娘硬抢了沫子姐送给桂婶的观音豆腐。

    “那绿豆腐块又嫩又滑又鲜,好吃得不得了,要是有人嘴馋,自己去街上买呗。”秋月扬了扬嘴角,故意拿话气周香菊。

    分一点,周香菊这婆娘想得倒美,别说那观音豆腐是沫子姐送的,就算真是她秋月买的,放臭了,拿去喂猪,也不会白给这臭婆娘。

    “……贱丫头,不就是块豆腐吗?你傲气个啥?”周香菊馋得要死,又碰了一鼻子灰,脸上的笑容僵在嘴角,拿一双眼珠子狠狠的盯着秋月。

    秋月见周香菊气得脸色半青半紫,心里好高兴,懒得再理她,扭头对贺九娘她们道:“娘,桂婶,芝莲妹子,时辰不早了,咱们赶紧上山。”

    茅屋这边。

    午饭过后,云沫收拾好院子,她先将云晓童打发上床睡午觉,然后才扛着锄头去翻竹篱笆外的那块荒地。

    前些日,拾掇了荒地上的白茅草,这次翻地倒也轻松。

    她先将结块的土层翻松了一遍,给边上的一圈野木槿夯了夯,根部浇上几瓢大粪,又在地上掏出两条排水的土沟子,将整块地一分为三,垒成三块长条形菜洼子,到赶集的时候,买上几种应季的菜种种上。

    菜园不大,翻完土,云晓童还在屋里呼呼大睡。

    云沫擦了擦额角的汗水,扛着锄头走出菜园,去厨房洗了把冷水脸,凉快之后,想起云夜该换药了,便又打了盆清水,端着拐去了驴棚。

    驴棚里,云夜正在瞌目养神,几缕日光透过顶上的茅草剁,射在他的身上,让他看上去一派慵懒。

    “该换药了。”云沫走到他身边,将水盆放下,“自己把脸上的鸡粪给洗了。”

    这人脸上的鸡屎太恶心了,若是不洗,就给他换药,她感觉有些不好下手。

    云夜懒懒的睁开眼,没有动作,定神的看着云沫。

    “我不是得了疫病吗?疫病能好这么快?”

    这女人太能折腾了,先前说,他脸上的鸡屎不能洗,现在又要他洗掉,想一出是一出,拿他寻开心呢。

    云沫见云夜没动,心里知道他在膈应什么,淡淡道:“爱洗不洗,如果觉得鸡屎香,你就好好留着。”

    云夜早被恶臭的鸡屎味熏得七荤八素,此刻,顾不得与云沫多计较,赶紧动手擦脸。

    反正那些衙役离开大半日了,现在洗了也无妨,不会再连累云沫母子。

    云沫见他洗抹干净后,这才动手解开他脸上的纱布。

    纱布被解开,露出他那半张受伤的脸。

    日光下,云沫仔细检查了他的伤口,然后一阵叹息,不得不说,这人的恢复力惊人啊,仅一个昼夜的时间,脸上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了。

    换好药,重新用纱布将他的半边脸包裹起来,“身上的伤口,自己处理。”说完,云沫将剩下的药塞到云夜怀里。

    “转过身去。”云夜接过药,望了云沫一眼,口吻淡淡。

    那表情,活像云沫要吃他豆腐似的。

    噗!真他大爷的矫情。

    云沫听得险些吐了口老血,微怔了一下,嫌弃的扫了云夜那半张包得像木乃伊的脸,“大哥,将你的心放在肚子里啊,就算我没男人,也对你生不出邪念。”

    她发觉,这人除了冷傲,还有些自恋。

    ------题外话------

    哈哈,男主是不是很扭捏啊,哦呵呵,慢慢的,他会被沫沫吸引,而且男主人品很好的,很可爱的,咱再让他傲娇一会儿。

 【054】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见云沫转过身后,云夜这才解开领口,动作熟练的给自己上药。

    “好了,你可以转过来了。”

    片刻之后,他淡淡的话音传进云沫耳中,那吩咐人的语气相当大爷,就像云沫是他家的小丫鬟。

    “离开的时候,顺便将这盆脏水端去倒了。”说完,也不等云沫转过身来,又微微瞌上了双目。

    云沫听着那相当大爷的语气,没好气的转过身,目光凝注在云夜的脸上,见他剑眉英挺,抿着的薄唇也显了些血色,便道:“看你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再休息一日,后日开始干活。”

    她再这样伺候人家,人家都将她当丫鬟使了。

    “干活?”

    云夜睁开双眼,有些诧异的看着云沫。

    “对,干活,你没听错。”云沫见他目光诧异,笑了笑,很耐心的重复一遍,“挑粪啊,挖土啊,种菜啊,农家里,多的是活儿。”

    听到挑粪二字,云夜脑中立即出现黄屎满坑,恶臭满天熏的画面,紧接着胃里一阵翻滚,险些呕吐,眉心一蹙,不悦道:“女人,我是失忆了,不是傻了,你救我,我给你古玉,那块古黄玉,玉质细腻,通透,就算贱卖也值得上几十两银子,足够付医药费,你拿了东西,还让我干活,不觉得很过分吗?”

    “很过分?不觉得。”云沫不客气的接过话,“你那块古黄玉确实值钱,不过现下,你身份不明,官府的人又在捉拿你,在这节骨眼上,就算那块玉再值钱,我也不敢拿去当了,所以,你的医药费,还是我出的,你吃的,穿的,都是我出的,想要在我这待下去,就乖乖干活抵债,我家穷得叮当响,可养不起闲人。”

    云夜嘴角一抽。

    吃的?这女人做的饭食确实好吃,虽然是些粗茶淡饭,但是却别有一番风味。

    穿的?他垂下黑眸,淡淡一扫自己身上的破褂子,这衣服洗得发白,膝盖处,肩上还打了几块补丁,裤腿只及到他的小腿处,这样的破衣服能值几个铜子,亏她好意思计算。

    云沫见他盯着自己身上的褂子,眼神里全是嫌弃,嘴角一勾,薄怒道:“嫌这褂子破旧是吧?既然嫌弃,那就脱了,裸着”

    他大爷的喜欢裸奔,她才不会拦着。

    她厚着脸皮才去找秋实要了两身衣裳,他倒好,还嫌弃上了,就这两身破褂子,还是秋实人大方,才舍得给的。

    云夜抿了抿唇,没有说话,两人互相干瞪着,黑眸对黑眸。

    气氛静谧几秒,只听到院外风声飒飒,突然,云夜大爷发了疯,扯开衣襟,领口大开,露出一片玉色的肌肤。

    额……啥情况?

    云沫颇感意外,旋即睁大双眼,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在云夜的胸前。

    见他肤质如玉,肤色如瓷,两块大胸肌线条分明,阳光下,还隐隐约约泛着光泽,最重要的是,还有两颗粉红粉红的……“小葡萄”,啧!那风光,十分养眼,虽然胸前有几处伤口,但是完全不影响美感,反而平添了几分野性。

    云夜本意是想捉弄云沫一番,看她大惊失色。

    他大敞着领口,黑眸注视着她,就等着见她黑脸变红,再惊叫一声,啊!色狼,哪知,等了半天,惊叫声没听见,却听见“咕咚”一声咽口水的声音。

    只见云沫瞪大双眼,不由自主的动了动唇,心里一阵汗颜,这他娘真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啊。

    “看够了没?”

    见云沫十分大方的盯着自己的胸看,云夜脖子微微发红,拉拢自己的领口,反倒觉得有些不自在。

    “哟,害羞了?”

    云沫见他脖子微红,羞涩得可爱,噗嗤一笑:“大爷,你敞开胸让我观看,又不收钱,看了白得看,不看且不可惜。”

    “什么歪理论?”云夜只觉很无语:“女人,知不知道羞耻二字?”

    脸不红心不跳,对着男人的身体咽口水,这还是女人吗?

    “羞耻是什么玩意?能下锅吗?”云夜气得磨牙,云沫却笑得一脸灿烂,“大爷,恕小女子书读得少,见识浅薄,不知道你说啥。”

    云夜眸光跳了跳,微微闭眼,有种无言以对的挫败感。

    云沫见他眉宇间挫败之色,笑着端起地上的脏水,也没再理他,走出了驴棚。

    这就叫,捉弄人不成,反被人捉弄,男人的大胸肌而已,有啥不敢看的,这一世,她都是孩他娘了,还有啥可矫情的。

    ——

    初夏,雾峰山一片郁郁葱葱,腐婢树枝叶正茂,山风一吹,老远都能闻见腐婢叶那股子特殊的清香味儿,贺九娘,秋月,桂氏,马芝莲闻着味儿,在林子里四处逛,仅一个下午的时间,就采了不少新鲜叶子。

    雀鸟归巢,四人才背着满篓子树叶下山,一路上遇见人,也没谁怀疑啥,只当几个女人家上山采些树叶做引火柴。

    笠日,天刚泛白,云沫闻着村里鸡叫声,从睡梦中悠悠转醒。

    借着朦胧的天光,侧身一看,云晓童还蜷缩在床里侧呼呼熟睡,像只小猪,模样呆萌可爱,院子里寂静,驴棚那边云夜也还睡着,她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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