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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明君-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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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宣府城下!

就在那郕王被群臣连哄带吓,半是威胁,半是恭请之下,战战兢兢地同意了登基为帝的时候,朱祁镇正已然随着那瓦刺的大军,晃荡到了大明的军事重镇:宣府。

“这就是宣府?”坐在牛车上的朱祁镇眯起了眼睛,打量着那座近在咫尺的坚城,宣府历史悠久。战国至秦汉属上谷郡,唐代置武洲,文德元年,设文德县,始建宣化城。辽改武州为归化州,金改归化州为宣德州,元中统四年(1263年),始置宣德府。

明洪武三年,朱元璋改宣德府为宣府。次年,置前卫、左卫、右卫,遣将卒把守。洪武二十七年,重筑宣府城,边长“六里十三步”,周长达二十四里。次年皇子朱橞受封谷王,就藩宣府,宣府成为边防重地。明正统五年,城垣包砖,六年后竣工,城高池深,气象雄伟。

那新砌的城墙似乎也渐渐地沾染了丝丝的风霜,上面的墙砖和石块上都约约绰绰能看到一些痕迹,看样子,这座坚固的重镇周围,并不平静。而这其中,怕是就有瓦刺的不少功劳吧?

而现在,自己就在站这座边关要塞之前不过数百步的地方,照也先的话来说,他是本着和平的意愿,护送朱祁镇这位大明天子来到宣府,准备将自己送归大明,当然,朱祁镇好歹也是大明皇帝,自然宣府一干文武必须开门迎驾,方能显示出双方的诚意云云。

所以,也先遣了使臣,着令宣府守将杨洪率宣府文武开城门迎天子。

看到了朱祁镇默然不语地望着那宣府城头,也先拍了拍身上的爱马,向着那乘着牛车的朱祁镇笑道:“陛下愁眉不展,莫非是在担心什么不成?”

“呵呵,太师此言差矣,到了如今这个地步,朕还有什么可怕的?”朱祁镇咧了咧嘴角,你妹的,老子丢脸都已经丢得穿越历史时空长河了,还担心个毛?就算是担心又能如何。等着把,总有一天,本天子会像唐太宗一样牛逼,甚至比他更牛逼。

不把你们瓦刺的贵族都变成老子这个大明皇帝的门卫,老子就不姓朱,改姓猪算了。

“不过,有件事情,朕倒是有些好奇,若是那宣府镇守官员不开城门,太师意欲如何?”顿了顿之后,朱祁镇冷冷地刺了一句回去。

也先脸色一冷,旋及冷笑道:“那本王就请陛下到城下叫门,想来,陛下您也办法拒绝吧?”

“朕拭目以待。”朱祁镇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句,脸上却连一丝表情也没,也先自讨了个没趣,却也不怒,呵呵地笑着抚着颔下短须,看着那疾奔至宣府城门吊桥前的使者,仿佛他已经看到了宣府士气大跌,举城而降的盛大场面。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也先原本张扬的笑容渐渐地变成了疑huo与不耐,而乘马立于其旁的伯颜贴木儿沉着脸地打量着那紧闭的城门。

“该不会生什么变故吧?”一名瓦刺将领不由得小声地嘀咕了这么一句,也先狠狠地瞪了这家伙一眼,继续焦燥地等待着城内的回应。

终于,一直停留在那城门下的使者有了反应,不多时,一行人纵马狂奔至也先等人身前。

“如何?”也先迫不及待地喝问道。

“太师,我等照陛下之命,令那守将开门,不想等了许久,却只来了一名小校说,杨将军有言,臣只知道为皇上守城,其他之事不敢从命。”那名使节拜伏于马下,战战兢兢地答道。

听到了这个答案,也先的脸色顿时难看到了极点。“他们真是这么说的?”

“小人不敢欺瞒太师。”那使节的头俯得更低了。

“岂有此理,那些明将简直就是在羞辱我等,太师,末将愿领人马,攻打宣府,定教这些明人见识我瓦刺勇士的神勇。”一名武将不勃然大叫道。

也先目光落在了朱祁镇的脸上,却看到朱祁镇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连半分表情也欠奉,就好象一切与他无关一般,不禁一阵牙痒。“陛下,那宣府守将居然违帝命而不遵,陛下不知有何感想?”

听到了这话,朱祁镇的目光第一次落到了也先的身上:“太师言之有理,然天下皆知瓦刺精骑来去如风,如今瓦刺大军数万之众聚于宣府之下,磨刀霍霍,如此兵威之下,哪一国之将领敢轻言开了城门,能敌得住瓦刺精兵?”

“陛下,本太师所为者,是希望送你回明,如今,你的手下不但违令拒不开门,你反而替这等逆臣开脱,这实在是太不应该了吧?”也先的表情不由得阴沉了许多,一双毒辣的眼睛酝酿着涛天的怒火。

“太师息怒,陛下确也言之有理。”这个时候,伯颜贴木儿笑呵呵地站了出来,也先不禁一愣望向自己最信任的二弟。

便是朱祁镇也不由得微微一愣,通过这几日的了解,他深知伯颜贴木儿可是这准噶尔部绰罗斯氏三弟兄中的智囊,也先能够扫荡门g古,一统瓦刺,多有伯颜贴木儿的大功,故此,也先对这位二弟几乎是言听计从。

而至昨日起,自己身边那些看押自己的瓦刺士兵全都换了,变成了那位怎么瞅自己都不顺眼的千夫长脱尔逊,以及许许多多与大明有死仇的瓦刺士卒,不是父兄,便是有亲戚倒在大明将士刀下的门g古人。并且还将看押朱祁镇的地盘转移至了那伯颜贴木儿帐下。

朱祁镇就算是用小脚趾头思考问题都能猜得出来,此策定是伯颜贴木儿所出。而现在他却为自己说话,实在是让朱祁镇有些难以置信。

“二弟你……”也先也有些门g了,伯颜贴木儿笑着策马到得朱祁镇近前:“不过陛下,您可是大明的天子,如今,却呆在我瓦刺军中,莫非陛下就没想过要回大明,回到你那个巨大的京师宫殿中继续享受您的荣华富贵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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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宁折,不弯!

不提这茬还好,一提起这话头,朱祁镇不禁有些悲中从来,含着一包热泪感慨万千,正所谓:生在社会主义国家,长在党和红旗下,天天看着高干玩小三,花姑娘都跟着企业家,劳动人民算个啥?

而自己,就是千千万万劳动人民之中的一员,父亲早亡,母亲也在自己大学毕业之后的第二年去世,家里住的是单位的小产权集资房,安葬了母亲之后,卖掉了那套小县城里的小产权集资房之后,转身进入了大城市打拚。

本想拿着那点钱,奋斗出一番事业,争取一年回本;两年连锁;三年上市……

结果一年之后险些连裤子也当给门面东家的朱祁镇不得不挥泪洒别了商场,转而投入了光荣的教师队伍,为祖国、为社会培养合格、有用的人才。

就凭那点儿破工资,只能居住在环境宁静,光线幽暗,犹如坟墓一样的地下室里,数着手中那除掉食吃住行之后,还剩下的寥寥钞票,工资天天都在吼提高,三年时间里,自己的工资长了一千多,是被国家统计局增长的……

房价天天在吼打打压,三年多的时间里,已经都快要翻上一番的房价有一天终于听同事说降了,一睁眼,才知道是在做梦……

本来一穿越,一睁开眼睛,看到自己黄袍加身,左右对自己五体投地连称陛下,文武大臣分列左右,而自己居中而坐,身下是一张鎏金龙椅,想不到自己一个二十一世纪和谐社会的贫下中农级别的倒霉鬼居然穿越成了皇帝,正自喜极攻心的当口。

却跳出一个大臣来禀报,陛下,我们怕是逃不出去了。接着樊忠就跳了出来,一bang槌就收拾掉了王振仰天狂笑,朱祁镇才明白,自己真个是才出狼窝,又入虎穴……

老子自打二十岁起要是享过一天的清福你就是我孙子——泪流满面的朱祁镇语。

看到朱祁镇一脸悲戚之容,只当自己的话打动了朱祁镇的伯颜贴木儿不由得心中暗喜,清咳了一声,一副感同身受的表情。“陛下,下臣可是为您着想啊。”

“既然如此,你说怎么办?”朱祁镇总算是回过了神来,淡淡地道。

“还请陛下命你左右往宣府城下一行,告之那扬洪,天子落难至斯,流落至此,他们莫非连点表示都没有不成?”伯颜贴木儿看到了自己兄长,还有那些个瓦刺将领们那红通通的目光,笑容越地和蔼起来。

“伯颜之言不无道理,袁彬何在?”朱祁镇唤出了袁彬,一本正经地道:“朕命你往宣府城下,令洪扬二人大开宣府城门,也好迎回朕这个大明天子。唔,如果不开门的话,至少也要表示表示,好歹给朕送点衣裳啊,蔬菜啊什么的,明白吗?”

听到了朱祁镇的这个命令,袁彬硬是愣了半天没反应过来。伯颜贴木儿咧着嘴,手中的马鞭直接掉到了地上,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一本正经下命令的朱祁镇。

“陛下,您这么做,实在是……”伯颜接过了身边侍卫给自己捡起来的马鞭,脸上的肥rou也因为愤怒而显得有些哆嗦。

“莫非伯颜方才不是这么建议朕的吗?”朱祁镇一脸的莫明其妙。

“陛下,您莫非是想一直留在我瓦刺大营之中,不再归明?”也先听得手下的翻译,顿时给气的火冒三丈,七窍生烟,纵马冲到了朱祁镇的跟前狞笑道。

“朕归不归明,不是朕说了算,而是太师您。”朱祁镇脸上的笑容更甚,可口气却丝毫不软,虽然咱可能没有古人的气节,可好歹也知道什么叫大义。自己既然能穿越这一回,指不定还能再穿越,咱怕你个鸟。

“你!”也先手中的马鞭直指朱祁镇,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无比。伯颜贴木儿也是一脸阴沉如水的死盯着朱祁镇。

那赛刊王不耐地纵马而来恶狠狠地道:“陛下,你们汉人可是有言,识时务者为俊杰!望陛下你莫要自误才是。”

“是啊,我们汉人是有这话,”朱祁镇跳下了牛车,缓缓地向前行了数目,眺目望着那用她巍峨而又坚实的怀抱,保护着它身体里数万华夏儿女的宣府坚城。

想着这些日子往宣府行来,一路上看到的大明村镇,要么被这些瓦刺蛮子劫掠一空,要么就是早就毁于兵灾之祸。

而现在,只要一想到城门大开,或许就会是一片尸山血海的场面,朱祁镇就觉得自己心里边像是被人塞入了一颗正在燃烧的火球似的,烫得心口疼,恨。

自己虽然只是一个手无寸铁的穿越者,若不是想着忍辱负重,能够有一日回到大明,利用自己穿越者的优势,让这个历史上最后一个汉人建立的庞大帝国能够千秋万世,哪里还会跟这些王八蛋废话?指不定早就怀着干掉一个够本,搞掉两个赚翻的心思跟这些王八蛋拚了。

只是,若是自己一步接一步地退让,总以忍辱负重为理由安慰自己,可若是自己连自尊都失去,到了那时,自己还能剩下什么?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罢了,其实,我也很怕死,但是,怕又何用?朱祁镇突然自释一笑,仿佛卸掉了心里某种沉垫垫的负担。

大风席卷而过,枯树黄叶翻卷,朱祁镇身上的长衫被吹得烈烈而舞,凉意浸骨。目光所及,平原之上瓦刺铁骑杀气腾腾,一双双满是贪婪与占有的眼睛,都恶狠狠地盯在那宣府镇高大巍峨的城墙上,他们知道,那是宣府之所以能够屹立在这兵家必争之地的保障。

朱祁镇深深地吸了一口寒凉的空气,却怎么也浸不到自己那越灼越热的心xiong。“不过,我们汉人还有一句话,不知道你们知晓不知晓:宁折,不弯!”

望着那巍峨的宣府城,朱祁镇的声音悠然随风而荡,语气平和安宁,但他的心中的意志已然坚硬如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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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朕的大好头颅在此!加更

眩目的阳光撒在他的身上,脸庞上,一如铺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让他整个人仿佛荡漾起了一层金色的光晕,迎风而立,袍袖烈烈飞扬。

“你莫要逼本王杀你!”也先眯起了毒辣无比的双眼,手中宝刀出了半鞘,雪亮的刀光,透着浸骨的寒意,磨牙的出鞘声,犹如那地狱恶鬼噬血的呻吟。

“舍身取义,正当其时。朕的大好头颅在此。君若取,请自便!”朱祁镇的脊梁cha得笔直,迎着那烈烈狂风,一脸的轻松畅快的笑容,声音鸡昂,便是那烈风也撕不烂,扯不碎,就像是那千钧重槌,狠狠地在砸在一干瓦刺鞑子的心头,压得他们险些丧失了呼吸和思考。

恍然间,袁彬仿佛看见了那百多年前,站在元大都刑场之上,慷慨之士高声吟诵着那千古传唱的绝句,慷慨地舍身取义的场面,泪水不知道何时模糊了双眼,跪倒在了朱祁镇的身前,伏地久久不语。

哈铭沉沉拜下,主仆三人,一立两跪,从那阳光的背面望去,身形高大魁梧的朱祁镇犹如那仿佛千百年来,本就该耸立在这宣府城外的山坡之上的傲然巨石……

大风吹得那瓦刺的战旗烈烈作响,战马的轻鸣声在这在旷野之中回荡,也先看着那一主二仆,那出了半鞘的弯刀,仿佛比那宣府的城墙砖石还要沉重,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来,这一刹那,也先竟然有种自己才是朱祁镇脚边卑微地战俘的错觉。

“是条好汉子……”瓦刺大将阿刺小声地嘀咕了句,暗暗地摇了摇头,勒缰,纵马转身而去,他觉得自己不想再去面对那个身影,仿佛多看上一眼,自己的眼睛就会被耀花,晃瞎。

伯颜贴木儿望着那朱祁镇挺得笔直的脊梁,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宣府城头上,那同样招展,同样傲然笔直的战旗,显得那样的醒目,雄壮……

“我瓦刺实在是小看天下英雄矣……”伯颜贴木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显得有些落寞地拍了拍身下的爱马,像是在自语,又像是在叹息。

城头之上,一身普通明军士卒打扮的宣府守将杨洪手中拿着一柄木枪,努力地想要看清那百步之外,身披明黄衣袍的身影,虽然他听不到那处传来的对答。

但是他还是看到了那名瓦刺军将抽刀的场面,而那个明黄色的身影就那么傲然而立,像是那被阳光散满了的青松般笔直,杨洪不禁眼眶热,缓缓地跪倒在城墙之上,紧握着那木枪的手因为太过用力,指甲把手指都抠出了血,但是他却丝毫没有感觉到痛楚。他知道,今日这一幕,他到死也不会忘记,也不愿忘……

接近秋天了,广袤的平原上,到处都是沉甸甸的金黄,成熟的风韵,可这一路行来,只见得那瓦刺士兵前呼后拥呼啸往来,全然不见那些面1ù喜色的农人,在田间地头玩耍的童子,还有那本而寥寥渐渐地炊烟。

看着手中那束沉甸甸的金穗,在那些瓦刺骑兵们不耐的催促声中,朱祁镇站起了身来,再次紧了紧自己的手,淡淡地扫了一眼脱尔逊等人,迈开了步子,继续沿着大路行去。

“这个南人皇帝,还真是不想活了。”瞪着那朱祁镇的背影,回想起数日前,朱祁镇昂然站在那山坡之下的场面,脱尔逊没来由一阵泄气,脱尔逊扬起了马鞭,泄似地虚劈在空处,悻悻地想道。转身喝令手下,继续向前,务必不能让朱祁镇一行人离开视线。

“陛下,累了就上车休息一会吧?”正在赶着牛车的哈铭看到朱祁镇那略微显得有些踉跄的脚步,不禁又再次唤道。

朱祁镇笑着摇了摇头:“无妨,多走一走,就能习惯了,说来,这些日子下来,我走路的时间可是越来越长了,说不定哪一天,凭着双腿,也能走回大明,走回京师。”

听到了这话,紧跟在朱祁镇身后的袁彬没来由地xiong口一热。“陛下一定能够回去。”

“当然。只要我们活着,就一定能够回到大明。”朱祁镇笑了,心情上的愉快,甚至让他忽略掉了脚底传来的刺痛。

车马缓缓而行,旅程仍旧在继续,但是今天,朱祁镇仍旧如前几日一般,并没有坐在牛车里,而是用自己的双腿,一步一个脚印地走着,直至实在是走不动了,这才会回到那牛车中休息一番,之后,再跳下牛车,继续前行。

他的周围,那些瓦刺士兵们冷眼旁观着这个大明天子这种古怪的行径,甚至有些人还在那肆意地交谈着,时不时出挑衅而嚣张的笑声,懂得门g古话的哈铭的面色都阴沉如铁,但是每一次他想要开口反驳或者是回骂之时,却都被朱祁镇的目光所阻止。

“我虽然是大明天子,但是现在我们身处敌营,我能够保证你们在我身边时的安全,却不能保证每一个人都不受到羞辱,毕竟,我们的身份如今不过是一群俘虏。”

“不过我誓,今日,我们在瓦刺营中所受的任何羞辱,他日,将百倍还于他们!”朱祁镇在三人私下相对时,恶狠狠地誓道。

无论哈铭与袁彬如何相劝,朱祁镇都没有再乘那牛车,并不是自己神经要折磨自己,而是作为一位来自二十一世纪的资深驴友,很明白身体健康不是坐出来的,而是需要自己强迫自己锻炼出来的。

大明的皇帝似乎除了朱元璋和朱棣这两个戎马一生的牛人之外,剩下的似乎没几个长命的,不管是不是遗传疾病的原因,把自己的身体锻炼好这才是最主要的。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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