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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剑影-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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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绿与樱瞳的影子痴痴对望着,就像是在对望一个活生生的人,他的眼泪,不由间落了下来,那樱瞳又温柔的叫了一声:“七哥。”叫得那么的真切,那么的动听,那叫声回荡在楚绿的脑海,让他无法抗拒。

    他的手伸了出去,向着那抹魅影,他要去抚摸它的脸颊,虽然只是一个梦幻。

    “七弟,不可。”

    身后传来他一个兄弟的声音,随着那声音传入耳朵,他立刻惊醒了,可这样的惊醒,却是为时已晚,因为他的手,已经触摸到了那团魅影,等于触摸到了死亡。

    魅影很凉。

    影子是应该触手无物的,但是他摸到的,却是一团冰凉,一团死亡的气息!

    下一秒,那影子笑了。

    笑得那么恐怖,瞬息之间,她已不是那楚楚动人的女孩,而像一个饮血的妖魔,但是即使是妖魔,也是如此明艳动人的妖魔,楚绿竟然这样傻傻的看着她,竟没有使出任何应对的方法,那魅影尖笑着飘了过来,就像突然刮起了一阵诡异的阴风,撩动了这飘浮在半空之中的影子一般。

    楚绿的两只眼睛喷出了鲜血。

    那飘过来的魅影中,包含着一股腐蚀的力量,瞬间可以融化一切,包括楚绿那睁的老大的双目,两只眼球就像是掉进开水里面的雪球,以讯疾的速度融化开去,化为了惺浓的血水,缓缓流淌在他俊美的脸颊之上,那呆呆站着的楚绿,如同双眼流下了两行诡异的泪,天空中落下的箭羽,已在他前胸后背戳进了七八余支,就连他两个兄弟扑身过来搭救,都为时已晚。

    那两人同时发出一声悲鸣,也无瑕顾及楚绿的伤势,楚橙翻掌而起,发出了十数记器掌,把凌空射下的箭雨格在了掌风之外,而楚白则凌掌扑来,全力发掌射向空中飘浮着的樱瞳魅影,那几十招气掌嗖嗖穿过了虚空漂浮着的魅影,像要把它狠狠斩落在地也似,可是那魅影动都没动,只是一脸清纯的看着他,不时还调皮地眨了眨眼睛,让他看起来就要崩溃。

    楚白说:“四哥,看来谢贵老贼的妖法已练到登峰造极的地步了,我们今天这个掠阵,必定失败。”

    楚橙摇头,压地声音道:“九弟切不可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既然已到这一步,拼死应战即可,何必想那么多?”说着左右双掌翻飞,在拍落漫天箭雨之时,也不忘把攻近身前的士兵用掌劈死,几记掌风拍下,左右前后摞起了一堆尸体,楚橙为人阴狠,杀人务求一掌毙命,虽然那些士兵如潮水一般的涌来,但却少有近他身边的。

    天空中那些无根的魅影逼得楚白无从下手,他一边要应对飞箭,一边要躲避漫空撞来的魅影,整个身体就这样穿梭在血杀与死亡当中。

    没过几刻,兄弟二人已累得大汗淋漓,好是狼狈。

    玉魅这边也飘来了无数魅影,她看着魅影中那些清美绝伦却哀伤幽怨的脸,一颗芳心莫名的背那些容颜所感染着,作为一个女子,她站在女子的角度去考虑,她就能感同身受的替那些遭受苦难的魅影而深表同情,因为它们都是被残害的灵魂,因为她们生前都遭受到了非人的痛苦,就算死了,她们也不得安心,她们也要化作厉鬼,化作怨灵,受到控制者的驱策。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红颜薄命吧,生于乱世之下,再美丽的红颜,也只能是一场悲剧。

    玉魅想到这些,这种莫名的感伤就更加凝重了起来,她看到那些魅影,就像看到了她自己。

    但是她却是清醒的。

    她明白这是幻术,她不应该被这幻术而打倒。

    所以她使用了“荆棘护甲”,浑身被一层紫色的真气包裹着,就像一个圆盾,她以那气盾的抗力抵御着飞箭的攻击,而自己就像一条灵活的蛇,逃避着魅影们一波接一波的飞撞,如果不是看到战场上尸山血海里奔跑的那个小巧的身影,她想她可以一直就这样周旋下去,不会被伤到一根寒毛。

第八十一章石坚心寒起风云【1】() 
可是,那个身影却奔跑进她的眼帘中来。

    那个身影穿着厚厚的盔甲,踏着残肢断臂,踩着血土狼烟,穿过枪林箭雨,在杀声震天的战场上奔跑着。

    挥舞着葱葱玉手,高喊着“姐姐”,奔跑向她。

    玉贞?

    不错,那人正是玉贞,不是幻影,而是真实的人,如果是幻影她不会穿着盔甲,穿着盔甲的目的,就是想掩盖自己的身份。

    可是,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为什么她又要在这兵荒马乱的战场上不要命的奔跑着呢?重要的是,她为什么要叫着姐姐,难道她知道自己就在这里,而且是冒着天大的危险前来搭救她的吗?

    无论出于什么原因,能够看到玉贞活生生的出现,玉魅突然间喜不自胜。

    日月不明白,沐寒烟为何会支身一人来到雁荡山,而且在这个被焚毁的古店旁搭起了一个草棚。

    那个曾经连烤肉都不会的女孩,竟然会做喷香的饭菜,而且菜色和味道更是一流,合他的口味。

    对于风餐露宿惯了的他来说,这无异于天大的恩馈,所以他什么都没有问,什么都没有说,端起沐寒烟为他盛满的饭碗,饱饱美餐了一顿

    饭饱后,太阳西斜,归鸟聚林,热闹非凡,沐寒烟提议道:“我们出去走走吧。”

    日月说:“是啊,好久没有和你一起走走了。”

    沐寒烟取了松纹剑,拂身起来,窈窕的身段在夕阳下看起来如此清丽动人,雪纱裙摆随着微风猎猎而动,可以醉了这个苍生。

    日月收起一脸的沧桑,他认为这只是一个梦。

    心口那个伤口还在隐隐作疼,他却要想方设法忘却它,那一柄绝情的剑,像是刺破了时空,刺破了岁月,刺破了一切美好的念想,在他的胸口留下一个永远无法抹去的疤痕,这一生,这一剑,是他生命中最痛的回忆。

    他无法忘却,却不得不要忘却。

    自从自己身边的两个女孩惨死于对手的手下,自己的师妹下落不明,曾经属于自己的东西全部离他而去之后,他突然间觉得,这个世界是那么的冰凉,比那无名谷底的冰窟还要冰冷,是什么东西,让他的心,再无了温度?

    雁荡山的暖风,难道也吹不回他的春天?

    那个明眸皓齿的佳人,提剑走在自己的身前,衣袂飘飘秀发袅袅,身上那股淡淡的清香,揉进了春天的阳光里,似若一个仙子,更似一个精灵,把她的最美,放肆的展现在日月的眼前,毫无一丝遮掩。

    日月喜欢那么痴痴的看着她,就像曾经的痴迷一般,不想有什么改变,他的目光永远是深沉而专情的,经历了那么多,虽然他对于失忆之前的回忆已经模糊,但云南小村醒来后的一幕幕,却是让他刻骨铭心。

    最让他刻骨铭心的女孩,就是走在自己身前的沐寒烟。

    这个骄傲而清纯的女孩,虽然她是那么的薄凉,虽然她对自己是那么的狠。

    削发断情。

    那缕头发,被他藏在最温暖的怀中,他要让其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自己曾经那么幸福和那么辛苦的,爱过那么一个女孩。

    日月想了这么多,她清楚吗?

    雁荡山的溪谷,流水潺潺,清静幽深,藤蔓缠绕,奇峰罗列,怪石嶙,夕阳下有一座奇峰,就在那紫竹山的对面,山峰像一对依偎的情侣,男子发髻高盘高大威猛身背行囊风尘朴朴,真似一位归家的浪子,而女子俏面微扬秀发如水裙摆拖长柔情款款,她深情地盯着自己的爱郎,像是等待已久,终于等到爱人的归来,她的满腔温柔,终于有了一个可以安放的地方。

    所以,他们深情的吻着,抛却了世俗的隔阂,穿过了时空的轮转,将那幸福和爱情,揽入了二人之间,不想让悲伤和痛苦来影响这难得的相聚。

    此情此情,多像是现实的对应啊。

    沐寒烟看得痴了,她那樱桃小嘴,已惊讶得合不上来,不禁低叹道:“真是人间极美的一处景致,就像是上天用刻刀故意雕刻的一般,那么形象,那么的令人叹为观止。”

    在他的啧啧赞叹声中,日月感受着滑面而过的微风,仰面看着那一对石化了的情侣,夕阳下,山上一中血红色的花朵正迎风招展,把它们那艳丽的身姿怒放在人们的眼前。

    那花朵,就像是马缨一般,高挂在山间的枝头,让人一眼就能望到,望到之后就忘不了,沐寒烟见日月沉默不语,只顾盯着那漫山遍野的马缨花发呆,她的笑,温柔的绽放了。

    她说:“日月公子,那花儿美么?”

    日月心中莫名一痛,她对自己的称呼,从“傻小子”变成了“日月公子”,虽然那笑容已经,但是心的距离,却似相隔了十万八千里一般。

    但是他不会让痛苦的表情在自己脸上表露出来。

    所以他也暖暖一笑:“当然是美丽的,美得惊心动魄,触目伤情。”

    沐寒烟点头:“这本就是一种伤情的花,当然能让你触目伤情了,你知道它叫什么花么?”

    “它们长得那个像马缨,我猜,它们应该叫马缨花吧?”日月看着夕阳下那血红色的花朵,在微风中摇摆飘浮,就像一朵朵挂在树上的马缨,他便牵强附会给这些花朵强加了这么一个名字。

    沐寒烟嘴角堆起一个温柔的弧,笑得那般明媚:“你很聪明噢,一猜就中,不错,它们就叫马缨花,据说,这些花朵是一个痴情女子晒在山间的马缨,目的是让她的爱郎一眼就能看见,不会迷失了回家的路。”

    “女子晒在山间的马缨?”日月念叨着这么一句话,脸上迟疑与惊奇并重,他细望着眼前这个聪明伶俐的女孩,似乎可以从她的眼睛里,看出满满的智慧。

    沐寒烟点头笑着,抬起葱手,向上指去,所指方向,便是灵峰之旁的倚天峰,她说:“看见了吗?那个等待爱郎的女子,她就站在那里,她叫望夫归。”

    “望夫归?”日月顺着她手指看去,心上一动。

    移步换景,二人缓缓行走间,刚才的景致悄然变了,落日已尽,夜色渐浓,那情侣峰的景色在暮光下悄然变了,变成一个少女,柳眉紧蹙,孤单的靠在石壁上,愁云满面,双眼盯着东方,像是期待着什么,虽然是那么无望,却还是那么痴情,就算等到天荒地老,她也要永远等下去一般。

    沐寒烟望着山石的脸,笑容渐渐淡了下来,目眶中有一颗颗亮晶晶的东西在闪烁,她说:“这就是望夫归,一个雁山痴情的女子,一生被爱情所累,用她的血,染红了满山的马缨。”

    她说这话语气是颤抖的,就像是谁的手,撩动了她心中那根温柔的弦,弦音浮过这漫天的暮色,撞击着暮色下人们的心灵。

    日月说:“难道这块石头,也有一个传说?”

    这让他想起在云南鬼王山上,刘老爹讲的那个姐妹石的传说。

    和在滇湖里,西山睡美人的传说。

    这个传说里都有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从古至今,爱情,是永远不会改变的主题。

    沐寒烟撩了撩裙摆,在溪畔的一块青石上坐了下来,清沥的溪水倒映着她美丽的倒影,就似人已走进了图画里了一般。

    她轻舒了一口气,与日月道:“日月公子?你小时候有没有听父母与你讲过传说故事?”

    目光落到日月的脸上,温柔得似要把他给融化了,日月却心里一震,充满了迷茫,他苦笑:“小时候的记忆,在我脑海中就像碎片一样模糊,如果我还能记得起我的母亲和我的父亲,兴许,我也会记得起他们是否与我讲过传说和故事吧?”

    沐寒烟眼中闪过一丝痛楚。

    她早就听说过眼前这个男子失忆,在遇到她之前,他就已经失忆,或许他失去记忆之前的人生,又是另外一番风景,但是他失忆之前的生命,却没有她的存在,在那个风景里,他幸福么?他开心么?他有爱情,有痛苦么?

    这让她不得而知。

    所以她很想知道!

    她很想看看这个男子在找回记忆之后是什么样子,所以她想帮他找回记忆。

    可是他的记忆,丢失到哪里去了呢?她该如何帮他找回呢?

    沐寒烟说:“那我也跟你讲个传说,关于这望夫归,关于这马缨花的,你可愿听?”

    日月脑海一片迷茫,就像无数块碎片,散乱得无法拼接,他听说沐寒烟要与他讲传说故事,心中自然是开心的,至少,他不用辛苦地去拼接脑海里的碎片,他可以用一个优美的传说来洗涤自己的心灵。

    日月说:“那谢谢你,能用心给我讲故事。”

    在沐寒烟眼里,日月很多时候是木讷的,很多时候又是张狂的,他就像一头莽撞的牛犊,很多时候的很多事情,他都会不计后果的去做。

    比如他们的爱情,爱了,就爱了,没有丝毫的考虑,没有丝毫的计较,不管是否充满艰辛和坎坷,总是那么义无反顾,一往如前。

第八十二章石坚心寒起风云【2】() 
她喜欢的就是他这一点。

    所以她爱上了他!虽然在洛阳她向他刺出了绝情的一剑,但爱情,始终是爱情,不可能因为刺了一剑或削下一缕头发就能让一切灰飞烟灭。

    不可能,那决不可能。

    那一剑刺到他的身上,痛苦的,却是她的心。

    他倒下了,她心却碎了。

    半年来的日日夜夜,峨眉山的雪飘雪落雪堆雪化,金顶阳光下的那片片花红却映衬出了她的孤单,就算整个峨眉是她的,就算整个天下全是她的,那又怎么样?

    没有了日月在身边,一切美好都是浮云。

    没有心爱的人在身边,所有光阴全是虚度,彼此爱着却不走到一起,那简直比在地狱受苦受难还要难过,所以,为了爱情,为了日月,她选择了下山,选择了独自走进武林,选择了来到雁荡山。

    他们之间的过去,却是一场饱含血泪的大戏啊。

    传说很久以前,在雁荡山中生活着一对父女,父亲以打柴卖钱供一家人生活,而女儿则绣得一手好绣,绣好的东西她会叫父亲拿去卖钱,贴补家用。

    有一位远方的官人偶然间买到姑娘的手绣,喜爱得不得了,这个年轻的官人是一位翩翩公子,他游历山川四海,是一个喜欢游山玩水的浪子,他途经雁山,见到如此精美绝伦的手绣,整颗心已经沉醉在那活灵活现的绣工之中了。

    当他展开那一幅雁山绣画之时,绣帛上的一只蝴蝶竟然从画中活了过来,像一个舒醒了的精灵,摇了摇翅膀,带着这位俊美的公子,望雁荡山深处飞去。

    那里有一个草坪,草坪上长满了青草,青草间开满了各色的小花,蜂蝶在花间穿梭飞舞,阳光暖洋洋的洒了下来,一条安静的小溪缓缓穿过草坪,小溪旁的草地上蹲着一个水灵灵的少女,正在专心致致的绣着她的手绣,一匹白马在她的身后憩意的啃着嫩草,不远处的小木屋顶,已腾起了袅袅炊烟。

    在这幅极美的画面下,这个浪子却轰然倒了下去,因为,他饿了,困了,乏了,导致病了,少女惊叫着跑了过来,扶起了他,在他昏迷过去之前,他看清楚了,这是一张美丽得可以让千袖万绿都失去颜色的脸。

    他爱上了她。

    三个月后,他可以站起来,她扶着他去外面晒太阳,心地善良的这对父女,收留了无家可归的浪子,在温暖的阳光下,少女把她献给了这个俊美而满身风尘的浪子,因为,她也爱他。

    但是,他最终是要走的。

    世外桃源和温暖的爱情也挽留不了浪子的脚步,远方的风景在向他招手,更多的世外桃源在等着他,或许,还有更多温柔美丽水灵灵的姑娘,然后,他决意要离开。

    姑娘明白,自己再多的温柔也无法挽留他执意离去的决绝,还好,他说他会回来看她,为了他的这一句他会回来看她,她相信了,她把自己的白马赠送给了他,她不忍让自己的爱郎在颠沛的旅途中受苦,她还跟他说:“无论你走到哪,都不要忘了回来的路,如果有一天真的忘了,我会把绣好的马缨挂在山里最高的树上,指引你的归途。”

    他流着泪,头也不回,骑上那匹白马,绝尘而去。

    这一去,生死两茫茫,再无音讯。

    而那个女孩,却从爱郎走那天开始,便为那个再也不回来的人绣起了马缨,她边绣边流泪,因为流泪不止,一双好看的大眼睛最终哭瞎,而泪水流干之后,眼中流下的便是那鲜艳的血液。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多少年过去了,沧海桑田,曾经的美貌少女,最后变成了年迈的老婆婆,而那漫山遍野的树林间,真的挂满了她亲手所绣,而且是眼眶中流出的血液所染袖的马缨,天长日久,这些马缨最终与大山融为了一体,化为了枝头那火袖的花朵。

    那骑着白马的浪子,终是到了老死也没有回过雁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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