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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强]功名路-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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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语声平淡,然话中嘲讽之意却不言而喻,齐安面上一怒,拍案而起便要反驳,一张口却无辩驳之言,一张俊脸顿时涨如重枣,气冲冲的跌坐回软席。

    张曦君却听得微微一讶,齐萧三千精兵若不从长安入蜀,那只得绕半个中原而行。彼时那些地方民乱四起,朝廷正为此四处征兵镇压,可以想见民乱暴动之大,岂是远行在外的三千兵马可以抵挡?但没想到齐萧居然真率三千精兵平安抵达,难道他这一路就未遇上流寇或起义大军?

    思忖间,张曦君疑惑顿生。

    张曦君能想到这一点,在座之人自然早已想到,当下脸色变了一变,看向齐萧的目光不觉深了一分,齐藤更是急切问道:“三弟,听说襄阳等地爆发民乱,声势并不比太原的民乱小多少,不知你这一路上行军可是安好?”问得语带小心,也不知是担心齐萧,还是恐听到其它消息。

    齐萧却似一无所觉,浑不在意道:“路上倒是遇上一些流寇,也顺道剿了一些匪营,才顺利入蜀。”

    剿了一些匪营?常言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何况那些地头蛇,还是聚众上千,占据天时地利人和的土匪流寇,并让朝廷屡次派兵都铩羽而归,这岂是轻易能围剿的?齐萧这次却以区区三千兵马剿匪,再加之羌人一事,尤其事关西羌复国,只怕朝廷一旦获得消息,不日就会有封赏抵达长安。如今齐萧不过二十又七,已是三品平西将军,再升就是二品大将军!到时他一旦再立战功,就是升无可升。而本朝异姓者不可封王,齐萧偏又是宗室子弟,那时岂不是会册封为王?若他被册封为王,河间王府在西北之地又该何处!?

    念及此,齐藤神色一僵,半日说不出话。

    河间王独坐高位,众人神色自是尽收眼底,见齐藤脸上阵阵发白,齐安一脸阴狠妒意,不禁暗自摇了摇头,待见齐妟面色如常,仅眉头有丝微蹙的痕迹,眼中满意之色一闪,转眸睇向齐萧,却见齐萧眉头也不皱一下,更无丝毫得瑟闪过,依旧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让人完全摸看不透。见此,河间王心头不由一沉,又一想齐萧拜见时的自称,显然是未将他视作生父,看向齐萧的目光当即一冷,口中却闲话家常道:“你一路上也算凶险,本王念及瑞儿是你唯一的子嗣,又是嫡子,故而让他先去拜见你,怎么不见瑞儿呢?”

    闻言,张曦君感到齐萧手一僵,不由微微抬眸向他看去。

    齐萧听了神色不变,随即接过耳杯一仰而尽,却不及他回应,河间王已向来时引路的侍者询问。

    侍者在河间王身边服侍多年,当下会意,立马仔仔细细的一一道出。

    河间王一听,拍案大怒:“竟敢子不敬父!”说时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齐萧。

    到底是曾经威霸西北的大将,张曦君只觉河间王看来的目光迫人,不由自主的低头避开。

    齐安却让河间王这一怒提醒,想到还有齐瑞可牵制住齐萧,甚至连将军府也受王府挟制,心情瞬间大好,这便火上添油道:“瑞儿生下就由谢侧妃抚养,谢侧妃不仅是陈郡谢氏之女,还是瑞儿生母的嫡亲姑母,想来在教养瑞儿事上自不会出错。”

    话未说完,话中之意却以不言而喻。齐瑞,生与养之人皆为陈郡谢氏之女,陈郡谢氏与琅琊王氏乃本朝士族之首,世代与皇室宗亲缔结姻缡,此两族的女子教养之人,自然不会在人伦纲常有垢。如此,齐瑞会有今日不敬父之举,也就必然来于齐萧,毕竟有齐萧方才对河间王以下臣自称的不敬,再则也有子不教父之过一说。同时这样一说,一可言语损齐萧一番,一又可提醒河间王先前之事,也可唤起齐萧嫡子被强行抱养的记忆,这般不就又一次加深了他二人间的嫌忌?

    说到这里,齐安眼梢微挑,果真瞥见河间王面上难看了一些,他自得意满的一笑,正要再言,只听堂外有侍者高声禀道:“谢侧妃命瑞公子前来请罪!”

    齐安本就是一副妄自尊大的性子,这一被抢白,心中自是不悦,又一听谢侧妃并不是亲自携齐瑞前来,暗道这女人倒是聪明不来趟这趟浑水,于是朝左下首的齐妟冷笑一声,道:“四弟,谢侧妃果真不愧是谢氏女,竟如此知礼守循啊。”

    齐妟似未听出齐安的反讽,一派坦然道:“母妃一贯如此。”

    齐安让这话一噎,顿时哑口无言。

    静看父子几人言语争锋的张曦君,此时心中却是惊疑不定,齐瑞竟然是一生下来就被寄养到这里,而且齐瑞生母还是河间王侧妃的侄女!但这位侧妃之子,也就是刚才说齐萧私自带兵的男子,可见他们与齐萧的关系并不和睦,却又抚养着齐萧唯一的儿子。而她也没听过齐萧原配早逝,那么试问一个父母俱在的孩子,怎会不养在父母膝下,反而养在与他生父关系微妙的祖父姑祖母身边?

    疑云重重之间,张曦君忽听一阵铠甲摩擦声,下意识的抬头一看,却是二十名王府侍卫带着齐瑞走来。

    一看之下,张曦君眼皮一跳,目光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二十名王府侍卫,心中赫然生出一个可能——齐瑞是质子!就像某些朝代里,留在京师的藩王之子!


    第二十四章 争锋(下)


    被心中的想法震惊,张曦君看向齐瑞的目光不禁一变,再见他身后气势凛冽的王府侍卫,脑中不受控制的又冒出一个念头:不过一个五岁大幼童来请罪,何需用到数十名侍卫护送……

    这样一想,不免心旌生骇,一时就未留意父子几人的言论,只道他们又是话中有话的一番争锋相对。待见二十名王府侍卫终于得令退下,堂内气氛瞬时一缓,张曦君这才暗松了口气,欲要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去,就听一个女音低声催促道:“小公子,你不是一直说想见你父亲么?还不快过去!”

    张曦君闻声望去,见齐瑞鼓着腮帮子站在堂中,身后的两侍婢则一脸焦灼,心里好笑,这大的孩子怎会轻易听话认错。

    果不其然,齐瑞粉雕玉琢的小脸一夸,就是不服气道:“父亲不想见我,我也不要见他!”

    齐瑞有不足之症,一副瘦瘦小小的样子站在那,再说出这样一句赌气的话来,顿时让人心生怜惜,只当这孩子有无限的委屈。如此,本以为不慈孝的顽劣孩童,转眼已成一个被父厌弃之子。

    张曦君一听一看之下,也不禁产生了怀疑,难道这中真有齐萧之故?毕竟齐瑞自幼养在河间王府,两父子并没有太多的相处,感情也就不似一般父子深厚。这般思忖着,余光已下意识的望向齐萧。

    然而,产生怀疑的不止张曦君更有满堂众人,他们皆有意无意的向齐萧窥去。

    齐萧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一皱,忽感一侧也有道目光若有似无的睇来,他凝目而视。乍一下四目相对,张曦君在那眼中看到不容错辨的怒色,脑海不知为何浮现来时齐萧放慢脚步与齐瑞同行的一幕,下一刻竟有些心虚的低了头。

    这时,齐安已唯恐天下不乱的诱哄道:“瑞儿,你可是你父亲唯一的子嗣,又是嫡子,他怎会不想见你?”

    齐瑞一听就有些怯懦的向齐萧看去,见齐萧似乎没有盯着他了,胆子一下就大了起来,大声嚷道:“他从小就不要我,只有母亲来看我,现在又娶了个小妻,就更不会要我!”说着想起堂兄弟平日里嘲笑的话语,不由“哇”地一声哭了起来,还一边哭一边抽泣道:“反正他都扔了我不管,我也不要他当父亲了!”

    虽说童言无忌,却无人料到齐瑞会这样说,众人一时惊愕不已。

    闻言,齐安只道见机会难得,率先反应过来追问道:“为什么你父亲娶了小妻,就更不会要你了?”

    听着齐安同齐瑞的一问一答,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齐萧面上隐有铁青之色。

    齐瑞哭得泪眼朦胧,未见齐萧脸上的怒容,只一个劲的哭道:“他喜欢那个女人,为讨那个女人欢心,还给那女人家里升官……等那女人生了儿子,他就会不要我了,还会把母亲也赶出门……”说道母亲,想起时常来看望自己的谢氏,想起谢氏对自己的温柔怜爱,他蹭蹭几下跑到齐妟的跟着,拽着齐妟哭求道:“四叔,你让祖母把母亲接过来吧……”

    见齐瑞如此哭嚎哀求,齐萧的脸色越发难看齐妟视而不见,反扬起一抹笑容,意有所指道:“这个四叔可做不得主啊。”

    众人未理会叔侄二人的对话,皆有致道同的向张曦君望去。目光各有不同,有若有所思,亦有吃惊诧异……更有声妓美姬们的妒羡蕴含其中。

    张曦君十分的震惊,连掩饰情绪都忘了,就将一脸的惊诧坦露在众人目下,心里却犹如惊涛骇浪般疑惑重生。

    齐瑞怎么会说出这番话来?而且还知齐萧任她父兄为官……

    刚想到这,张曦君的心就漏跳一拍,唯恐父兄被无辜牵连其中。

    齐萧却是怒极反笑,消息倒是灵通,不过来得正好,也不用他再费心神。一念转完,齐萧震怒道:“大胆,是谁在瑞儿面前乱嚼舌根!?挑拨我父子关系!”目光冷冷地盯着齐瑞身后两侍婢。

    侍婢不妨齐萧突然发怒,吓得面色惨白,当场跪趴在地,口中连连求饶:“将军饶命,不是奴婢们……奴婢也不知道……”

    得不到回答,齐萧亦未想过有所获,自不再质问那两侍婢,转而不假辞色的瞪向齐瑞:“说!这些话你是从哪听来的!?”

    齐瑞被喝得一愣,随即心骇,哭得也越发厉害。

    听到齐萧的质问,河间王与齐妟却是不约而同的神色微变。

    齐妟一想这话的出处,十之八九与自己的生母谢侧妃有关,当下一扫看好戏的想法,连忙掐住话头道:“三哥,你这样吼瑞儿,莫不是真有其事?”说时心生一计,摇头帮腔道:“应该是谣传吧,三哥你可是一向公私分明,怎会……”说着就瞧了张曦君两眼,“据我所知,你这爱妾的父兄只是普通农户,三哥怎会为讨爱妾欢心随意用人?”说完又想了想,补充道:“虽然三哥你从军十余年,这还是为弟第一次见你带女人回来,更是头一次见你娶新人,但自是相信三哥不会以权谋私。”

    一番看似是在帮齐萧的话,却句句点出张曦君之于齐萧的不同,并告知众人,正是因这份不同才有齐萧为张曦君谋私的可能。

    话音甫落,齐安就听了个透彻,但他本就生性多疑,心下的那抹狐疑犹在。齐萧怎么会突然从蜀地娶个女人回来,虽以现下的情形看是因齐萧喜好幼女,可他仍难相信,于是接口说道:“四弟,你怎知她父兄就是一普通庶民,说不定也是当地的望族。如此,三弟任用他父兄为官也说得过去,而且还是不入流的小小武官。”

    此话说到后来已然语带不屑,莫名地,让张曦君想起父兄任职时的喜悦,心中忽然有些不是滋味,暗紧了紧笼在袖中的双手,将心头的纷杂思绪压下,专注得望着齐萧,她也想知道齐萧为何会娶自己,毕竟她身上实在无齐萧可图之处。

    齐萧仿佛不知众人心中的急切,他缓了缓一脸怒容,慢条斯理地瞥向齐安道:“若我没记错,你身边坐的这位也是农家出身,她兄长却在五日前刚谋了个衙门里的文差。”话锋一转又道:“不过,我倒没听说她兄长有何贤名可被举进衙门?”

    言不对题的话一说完,众人哗然,满场寂静。

    在这一刻,众人脑中同时闪过一念:齐萧没有义正言辞的否决,却反引用齐安妾侍兄长一事,那不就证实了齐瑞所言非虚——他为了讨爱妾欢心以权谋私!

    此念还未转完,已有人忌惮的想道:王府能获悉齐萧一些事由,齐萧却将王府的一举一动知之甚详!想着,又念及方才的二十名侍卫,以及哭嚎不止的齐瑞,一时竟不知今日之事究竟谁占上风。

    而话落张曦君耳中,她只觉一个霹雳闪下,轰得她头昏耳鸣,震惊得无以复加。

    齐萧又非色令智昏一辈,岂会因一个女人就随意用人!?就算她再不清楚齐萧娶她的缘由,也明白绝对与她父兄有用武之地有关。

    但与此之时,张曦君亦心知不能在此刻拆齐萧的台,于是早低低的垂下头,让人看不清她脸上神色。然,殊不知这一番做派,却正好似齐萧为她破例的心虚之态。

    河间王看得粗眉紧皱,半晌才从张曦君身上移开目光,心里却仍念着滞留蜀地的一千五精兵,遂略一计较,就作佯怒道:“齐萧,你倒是好大的胆子!竟敢滞留一千五百兵马在蜀地,难不成你还想为一个妾侍将兵马送出去不成!?”

    面对河间王的厉声质问,齐萧面不改色的淡淡道:“蜀地当地官员擅自调兵,导致羌人大肆屠杀边境百姓,若因此引起大规模民变,又有已成气候的羌人一旁威胁,恐怕到时我西北之地也不得不出兵。如今我留一千五百精兵在蜀护卫边境百姓,虽有不合理之处,但也无过错。再则,一旦二郎山附近的危机解除,那一千五百精兵自会返回。”说着头一抬,毫无惧色面向河间王,冷声反问道:“到时她父兄随军同返就属我麾下,并未在蜀地为官,又如何算我以权谋私?难道我任命自己麾下将士还需他人过问!?”锐眸一转,缓缓从齐安、齐妟面上掠过,“至于她父兄是否堪用,也不需他人定夺!”

    一席话说得分毫情面不留,却也字字在理,任人无可挑剔,噎得河间王几父子无言辩驳,满堂气氛刹那间变得沉滞起来。

    齐藤为人细心,一见气氛不对,尤其是河间王似难以下台,立刻打了哈哈,大笑道:“原来一切都是误会。”一语过举起酒杯敬向齐萧,“大哥还未贺你喜得爱妾。”说罢昂头。一仰而尽。

    齐萧挑挑眉,亦举杯一饮,全了未来河间王府继承者的颜面,更给了整个河间王府颜面。

    齐藤见齐萧饮下,这才松了口气,又转头去看河间王,见河间王似满意他的做法,心中得意之时,不禁感慨万千:父王果真是老了,竟能容忍齐萧的不敬。

    念头方起,齐藤已摇头甩去,另收敛了心神,叫侍卫杖毙那两侍婢给齐萧交代,又嘱咐侍者送齐瑞回谢侧妃处,方才击掌示意乐声奏响,舞姬也随之翩然而至。

    须臾,大堂又是一片歌舞昇平,仿佛一切都从未发生过。

    张曦君也如先前一般,舀起浓香的美酒,含笑的奉给齐萧,然后敛眸垂首,隔绝四面八方投来的或羡慕、或嫉妒、亦或不屑的目光,在唇边露出一抹苦笑:这下好了,相信要不了多久,大家都会知道铁马无私的平西将军有个宠妾。


    第二十五章 回府


    酒阑人散,从大堂出来时天已擦黑,灰蒙蒙地天空飘起了雪。

    雪花又密又实,像扯破的棉絮,纷纷扬扬地迷漫了整个天地。

    举目望着风雪中被扶远的河间王父子,想到身旁还有一个酒醉被架着的齐萧,张曦君叹了口气,道:“走吧,扶将军回去歇息。”说话时忍不住牙齿打架,心想这里真是冷呀,比起记忆中的西安冷太多了。皱皱眉,还是上辈子的记忆太久远了,久远到她早忘了在此求学的四年……

    “小夫人。”一个男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将军交代过,直接回府,不在此留宿。”

    说话的人本名叫徐小虎,年十八,汉中郡人,五年前寡母丧,流落街头被齐萧看中,改名徐虎入伍为一名小兵,专负责齐萧生活起居等事。在来长安的这一路上,因打交道的次数不少,张曦君和他也是熟悉。

    张曦君闻言一怔:“现在就回将军府?”

    徐虎灿烂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点头道:“车就在府外候着,许嬷嬷也早在车上等着了!”一边说一边叫王府侍者小心搀扶齐萧。

    张曦君无奈地看了一眼脚步虚浮的齐萧,心中羡慕,若她也能这样醉了该多好,就不用在神经紧绷了一天后,还要面对妾室拜见正妻一事,而且还是在齐瑞说了那番话后。

    轻轻摇头,晃去无用的杂思,认命的举步跟上。

    走在雪覆的地上,凤头履似有浸湿,脚底又冷又潮得难受,不禁怀念起蜀地的冬天。

    行至侧门口,便见三辆辎车停在十余名黑衣铁骑的护卫中。

    许嬷嬷听到脚步声,忙不迭地撑伞下车,见齐萧醉倚侍者身上,讶然低呼:“将军喝醉了?”见张曦君朝她撇嘴,赶紧和徐虎从王府侍者处搀扶过齐萧,恭敬依然,“将军,仔细脚下,奴婢扶你上车。”

    齐萧忽然抬起头,风绞着雪刮在脸上,似让他有了一丝清醒,继而却是拂开左右搀扶,迷离的目光在四下一晃,便向张曦君踉跄着走去。

    齐萧本就身得高大,又披了玄色大氅在身,在夜幕四合的风雪中,于张曦君而言犹如一个庞然大物扑来,迫得她反射性的就要猫身躲开。然而不及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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