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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男主角[穿书]-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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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珠贤还沉浸在方才的悲伤中,闫清笑道:“还没到那一日,你倒先哭起来了。”
  “只是一想起来; 就忍不住了。”秦珠贤拿出帕子擦干眼角。
  闫清的手宽厚而温暖,包裹着秦珠贤的,两人走在宫道上; 月光将身影在地上映出两个浅淡的影子。
  太极殿那边的烟火还在继续; 秦珠贤抬头看去,忍不住叹道:“好漂亮啊。”
  “要不要带你过去看完了烟火再出宫?”闫清问道。
  秦珠贤摇头:“不了; 我想回家。”
  秦珠贤已经将穆王府当作了自己的家; 几次都说着想回家,闫清听在耳中,心里总有某一处被稍稍填了一些空缺的感觉。
  外面中秋佳节的喜庆还未过去; 葭妃宫里却是凄凉得很。皇帝让太医给葭妃吊着气的旨意传来,葭妃宫里本已准备好一切后事,因此又重新让太医熬药一碗碗地给葭妃灌下去,看着床上已经没了知觉的人被如此折磨,阿宁哭得快要断气。
  其实若真想要延缓几个时辰,将葭妃的死讯晚点报出就行了,偏偏皇帝硬要葭妃晚点死,太医们也无可奈何,只有照办。
  宸王步入葭妃宫里,寝殿外跪候着太医,里头是宫女们的哭声。
  宸王本是想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悲伤一点,可一走进去,眼泪就止不住地流下来,心中一股难以抑制的哀痛顿时如洪水般倾泻,越是靠近那个寝殿的哭声,那份痛就越是清晰。葭妃恨他这个儿子,他也恨葭妃,可到了此刻,只有亲身骨肉分离的痛楚。
  “王爷节哀,娘娘现在已经感受不到什么痛苦了。”跪着的太医抬头便见到满脸是泪的宸王步步走近,不免开口劝道。
  寝殿的门打开,宸王神色光顾地走进去。所有人都沉浸在哀痛中,等众人反应过来时,宸王已经伸手掀起葭妃床前笼罩的帘子。
  “王爷,别看!”阿宁想阻止已经来不及。
  葭妃虽不受宠,但一直都是艳压后宫的那一个,不然当年皇帝也不会对她一见倾心。
  如今葭妃就躺在床上,面色发黑,一头乌黑的头发掉得露出白森森的头皮,整个人都脱了形,只有一层皮覆在突出的骨节上,哪里还像个人,简直像从地里爬出来的干尸。
  这是几月来宸王第一次见到葭妃,呆愣了须臾后,张大嘴咬住自己的拳头一步步后退,而掀起帘子的手却迟迟不愿放下,还要多看几眼,一直刻进心里去。
  “王爷别看了,让娘娘安心走!”阿宁哭着抱住宸王的腿。
  宸王的眼泪却落不下来了,喉咙里发出呜咽的声音,被阿宁一拉也跟着坐在了地上。
  “王爷,娘娘好苦啊!好不容易熬到了咽气,皇上却还不许娘娘走,还要她再多受几个时辰的痛苦,皇上好狠的心啊!”
  宫女们的哭声不止,床上的人却沉睡得很安静。
  过了半晌,宸王道:“你们先出去,我想和母妃说会话。”
  阿宁便带着人出去,只留下空荡荡的屋子给母子二人,还贴心地关上门,亲自在殿里守着。
  人都走完了,宸王缓缓来到葭妃床前,伸手还想再掀起帘子,却踟蹰了许久,最终放下,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
  “母妃。”轻轻唤了一声后便再无下文。
  里头的人就是他的母妃,他二十几年来心中的慰藉。他心里最敬重最爱的人,也是他最恨的人。不知道他们母子怎么就走到了如今这一步,他方才只看了一眼,那画面便如噩梦一般嵌入他的心里。他想逃离,又迟迟不愿走。
  那是他唯一的母亲啊。
  宸王将脸埋在手掌里,身子颤抖着。
  “母妃,我……”他含糊不清地说着:“我恨啊。我……对不起……”
  以后就一直叠声道着对不起,指甲将脸抓出一道道红痕,眼睛却干涩得很,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
  直到小半个时辰后阿宁来敲门,称太医要进来看看,宸王才站起来,脚步虚浮地走向门口。开门的时候又停顿住,回头看向床:“母妃您从小就不愿抱我,我也想像三弟和四弟一样被母亲抱在怀里,您抱抱我可好?”
  阿宁等了许久也不见开门,不禁有些慌了,壮着胆子打开门,却见宸王正伏在床上,双臂紧紧地抱着葭妃。
  “王爷!”阿宁大惊失色,带着身后的太医们跑过去将宸王从葭妃身上拉起来。
  “王爷,娘娘身子受不住的,您快起来啊!”几人都拉不动宸王,急得不行。
  最后外头的人都跑了进来,宸王自己放了手,面色平静地站起来。太医赶紧跪下查看,抬起头惶恐道:“娘娘咽气了。”
  阿宁啊的一声跪下去,屋里跪了一屋子人,哭声震耳欲聋。
  宸王却从人群中缓缓走出了寝殿,一直不停地往外走,走出了葭妃的宫殿,往宫门走。面前是太极殿热闹绚丽的烟火,身后是葭妃宫里哀痛的哭嚎,在这一刻形成了很讽刺的对比。
  闫清牵着秦珠贤出宫回府,还没有人来禀报葭妃殁了的消息。刚快到宫门口,却见南朝王夫妻俩站在那里,似乎是在刻意等着他们。
  闫清两人走过去,南朝王妃便笑道:“正要出宫,恰巧就遇见你们了,弟妹,方才有个事忘了问你,我们一同走。”
  秦珠贤心下明了,点点头,跟着南朝王妃走了。
  就剩闫清与南朝王二人,闫清开玩笑一般:“怎么,刚才没打过瘾,还想再打几拳?”
  南朝王笑了笑,撑着拐杖往前走,闫清便抬脚很上。
  走了一会后,闫清渐渐明白过来,问道:“你是做给所有人看的?故意与我不和。”
  “也是真的想打你一顿,总觉得被你小子骗了,南巡前你说你不争,结果我回来后,你都要当太子了。”南朝王一步步走得很缓慢:“可我知道我争不过你,从小就争不过,以前是争不过,现在是没法争。我的命都是你救的,我这人虽然混账,但我懂什么是感恩。”
  南朝王在客栈被人刺杀,若不是闫清送药过去,以那边的条件根本救不活南朝王,后来回封地,也是闫清的人护送他回去的,这件事闫清是暗中安排俞广做的,王华都不知情。
  “哪怕拿不到那个位置,你也是王爷,衣食无忧。”闫清道。
  南朝王停下来,转头看他:“闫清,我知道我的话你不一定会听,但作为大哥,我还是想奉劝你一句,不要一心和宸王斗个没完,宸王并不可怕,咱们父皇才是那个最可怕的。”
  闫清默然。南朝王抬头望着太极殿的方向,又道:“这一次经历了生死,我也看明白了很多。从小到大,我以为我畏惧着父皇,不求当个最能干的,只要是最听话的,父皇总会给我应有的一切。后来太子是怎么死的,也许是因为他自己心里有鬼作死的,可也一定是被父皇的多疑给逼死的。你还记得当初太子天花那件事,还有之后太子突然病了的事么?”
  “记得。”闫清点头。
  南朝王讥讽一笑:“你回燕京后,渐渐与太子走近,也许内情并不是那样,但表面上总是最亲近的。那时我也刚回京,我还埋怨过父皇,为何什么事都放手给你去做,甚至太子生病的事你与宸王去查了,父皇一句也没计较。现在我才想明白,父皇那时是在忌惮你啊。”
  南朝王拍拍闫清的肩膀:“他怕你和太子结为党派,父皇还在壮年,当然怕被儿子觊觎,于是他故作姿态,将所有事情摊开让你看,看清太子的疯狂和病态,让你自己远离,最后父皇还是一个慈父。也许太子的死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但他有一个心愿达成了,那便是你这个各方面都与太子并肩的儿子,选择了毫无防备地相信他这个父亲,走向他给你安排好的路,我觉得就算太子还在,父皇也会如此培养你,你就是他用来随时顶替太子的人,你快要得到的太子之位,也是你本来就会得到的。所以现在你明白,我为何说争不过你了么?这个太子是父皇给你的,他只会给你。”
  闫清的神情依旧平静,南朝王疑惑道:“你居然一点都不惊讶?”
  “没什么好惊讶的。”闫清道。
  这些事闫清心里早就有了模糊的轮廓,一直不愿细想,也是觉得想再多也改变不了什么,只有脚踏实地地走下去才不辜负自己和身边的人。
  “有些事的真相就是绝望。”闫清往宫门走去。
  南朝王愣在原地,闫清的这句话直击他的心里。



  ☆、第一百一十三章

  半夜从宫中发出葭妃殁了的消息; 还是皇贵妃等了许久才自己定下主意发的。皇帝喝了酒早就睡下; 李公公在床外唤了两声唤不醒,就不敢再打扰。所以葭妃殁了的消息迟迟没有发出; 而葭妃宫的宫人已经披麻,孤零零地在床边守了大半夜。
  听闻消息赶来的还是当初早入宫的那几个老人; 进来见到皇贵妃坐在上首; 便纷纷收了泪过去欠身行礼。
  “行了,中秋宴刚过; 皇上与太后都乏了,就不惊动他二位了; 葭妃的后事咱们自己处理就行,你们进去看看,看完了该离就离了,不必守夜。”皇贵妃一脸疲惫。
  众人颔首应是; 李美人不禁抬起头张望,问道:“娘娘,皇后娘娘怎么没来?”
  提起皇后皇贵妃就是一阵心烦; 空有皇后的头衔; 却不干该干的事,一有事又是头痛又是礼佛的; 比哪朝皇后都当得轻巧。皇贵妃不耐烦道:“皇后病了; 召了太医。”
  “呵,皇后娘娘不就是富贵病?平日里咱们再懒散也还有个晨昏定省,她每日睡醒了就抱着孩子; 凡事不理会,真是让人羡慕不来的。”有想巴结皇贵妃的人开口讽刺道。
  偏巧皇贵妃最不稀罕的就是巴结,又正是存着火气,便拍桌斥责:“这么羡慕就去当个皇后也让人羡慕羡慕,皇后也是你们敢编排的?难道你们平日里就是这样端着规矩的?”
  一顿话训得众人有些没了脸面,不敢答话,李美人劝道:“您别生气,葭妃好歹是宸王的生母,比皇后入宫也就稍晚了些,也算旧相识一场,葭妃没了,皇后这样都推病不来,众姐妹看着自然寒心,也就言语过激了些。”
  李美人自问说到了众人心坎,算是为大家解了难,皇贵妃却幽幽睥着她:“我记得你入宫也才十几年,与葭妃并与交情,你寒的哪门子心?你说皇后不来是薄情,难道也是在说皇上薄情?”
  “臣妾不敢。”李美人当即跪下。
  不过是想趁着机会见一见皇帝罢了,皇贵妃都懒得理会,见李美人一脸通红,皇贵妃淡淡移开眼,继续道:“毕竟只是妃子,走了就走了,宫里还有太后与皇后,你们要哭的都给我捂紧了嘴巴回去哭,别在这儿装模作样的给人看,皇上今夜是不会来了,你们也别等了。”
  等妃嫔们陆陆续续进去看葭妃,燕儿才小声道:“这事说来与您毫不相干,您何必太狠厉,惹得她们恨您。”
  皇贵妃揉着额角,沉沉道:“皇上那儿一直没有旨意,我又不是皇后可以越俎代庖,总要警醒点,再说,恨我的人还少么?不给点厉害,等明日一早皇上来了见不成规矩,皇后那儿又有话说了。我倒没什么,现在局势紧张,总不能给别人机会编排闫清的不是。”
  燕儿点点头,抬手为皇贵妃揉着额角。
  第二日一早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皇帝起来后才知道葭妃半夜没了的消息,昨夜他说的话重新浮现在脑中,在床上呆坐了许久。之后也没说什么,让李公公去拜托皇贵妃先处理着葭妃的事。
  等下了早朝皇帝才去了葭妃宫,大略呆了呆就走了,皇贵妃亲自送出来,皇帝上撵前拉着她的手道:“辛苦你了,皇后不理事,这后宫多亏了你才能打理好,葭妃的后事处理得很好,是你的功劳。”
  皇贵妃疲惫一笑,欠身谢过:“皇上还有事忙就快去,这儿有臣妾就行了。”
  皇帝点点头,又道:“葭妃好歹是宸王的生母,又在宫里几十年,如今没了,你看是不是给个什么哀荣?”
  皇贵妃有些诧异,皇帝这还是头一回过问她的意见,便笑道:“总要顾及着宸王,若不抬一抬位份,必定会有人议论宸王的不是,依臣妾看,要不就抬为贵妃?”
  “你想得周全,那便是贵妃。”皇帝这才转身上撵,一行人从潮湿的宫道离去。
  皇贵妃看着皇帝的仪仗,久久回不了神,还在回忆着方才皇帝拉着她的手,将她的话一并应下的场景。
  这可是皇后,皇帝的妻子才有的殊荣,皇贵妃幻想了半辈子,今日却突然就发生了,那一刻她忘记了紧张激动,反而只有沉重的责任感,怕说错了什么,让皇帝从此不肯再信任交付与她。
  “娘娘,快下雨了,咱们进去。”燕儿抬头望着天。
  “你刚才可看见了?”皇贵妃偏头问。
  “看见什么了?”燕儿不明白。
  “皇上刚才问我的意见,还说我想得周全。”
  燕儿这才懂了,忙屈膝:“恭喜娘娘。”
  喜在何处自然不需要多说,只有真正懂皇贵妃心头所想的人才知道,皇贵妃扶起她:“不急,日子还长。”又去看门里头的一片素缟,叹道:“也不枉我苦苦守了一夜。”
  之后皇帝便颁发了抬葭妃为贵妃,三日后入葬皇陵的圣旨,封号依旧为葭。
  生前被皇帝幽禁于佛堂,死后却给了哀荣,不知葭妃在天之灵心中如何感受。
  这话是皇贵妃事后与太后说的,太后当即道:“活着的风光是自己的,死后的哀荣是做给别人看的,再说,她那样的人必定是要下地狱,怎么能上天被佛祖收留?我看你好心别用错了地方。”
  “我也是守了几日灵堂,心有感触罢了,到底是几十年的情分。”皇贵妃道。
  秦珠贤进宫陪皇贵妃说话,被拉来了慈庆宫见太后,此刻就坐在一边给二人烹茶。太后将秦珠贤搂在怀里,指着皇贵妃:“你这母妃真是越活越心软了,你可不能学了她,不能什么人都去同情,要懂得如何冷眼去看待事情,这样底下的人才会怕你。”
  秦珠贤抬头:“可凡事都冷着心肠去看待,时日久了心也就真的冷了,会变得麻木,不如随心而处,不露在明面上让人看见了就是,别人看不见,自然就不敢随意拿捏。”
  太后与皇贵妃对视一眼,都有些意外,太后问道:“看不出来,你小小年纪就能说出这些话了,自然是你母亲教你的。”
  秦珠贤摇头,笑道:“是王爷教的,王爷最近要我学着管王府,我有疑惑了便去问他,王爷总能教好多道理。”
  “看来您给闫清寻的这个媳妇,还真的找对了,两人性子合得来才是最要紧的。”皇贵妃对太后道。
  太后却不置可否:“感情好自然是好,但最重要的还得是分寸,无论是富贵家的少爷还是王爷,或是平头百姓,若是彼此的分寸没了,刚开始再好,以后也会产生龃龉,我倒希望他们长长久久的,现在淡一些也无妨。”
  太后很少讲道理,一说那必是让人心悦诚服的,皇贵妃十分受教。秦珠贤似懂非懂,就好似每次秋嬷嬷说的那些话她也不是全都能听明白一样,不过她还是将太后的话牢牢记在心里。
  过了会儿到了秋嬷嬷喝药的时间,秦珠贤起身去了嬷嬷那儿。屋里只剩下太后与皇贵妃,皇贵妃将身后托盘里的东西捧来给太后瞧:“这是您孙媳妇绣的暖炉套子,让您冬日里用呢。”
  太后只看了一眼,并未抬手接过:“闫清的事我倒是不担心,我现在担心你和皇帝的事。”
  “我?”皇贵妃不解。
  “如今你们什么都瞒着我,以为秋眉卧病不起,我对外头的事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中秋那晚,皇帝不准葭妃咽气是怎么回事,半夜葭妃殁了,皇帝与皇后一个都不出来主持大局又是怎么回事?”
  “都过去的事了,那晚皇上也是喝了酒才会如此,半夜里葭妃突然殁了,皇上已经歇下,而皇后也召了太医,所以才没能来。”皇贵妃讪讪笑着,随手将东西放在一旁。
  太后将暖炉套子拿在手里,抚摸着上面平整的针脚,依稀觉得有些熟悉,一边道:“葭妃的事,皇帝忍了一辈子,偏偏在葭妃咽气的时候却忍不下去了,你与皇后都在身旁,却无一人出来劝谏,若此事被有心人传出去,他们不敢议论皇帝皇后,议论的却是你,你信不信,他们还会说是你挑唆皇帝苛待妃嫔,连要死的人都不放过。”
  “是臣妾愚钝。”皇贵妃大惊失色,跪伏在地。
  太后没叫起,依旧冷着声音道:“之后葭妃殁了,皇帝喝醉了酒不去,皇后也称病不去,你就独自料理一切事务,我知道你自从协理后宫,想要贤德胜过皇后的名头。可你那晚关起门来料理的事外头谁能知道,你又怎知别人会在背后议论你关起门来做了什么,皇帝询问了你的意见你就沾沾自喜,全然忘了你的身份处境,皇贵妃,你如今是越来越糊涂了。”
  “臣妾知错了。”皇贵妃心里也不好受,一个是太后的儿子,一个是太后的侄女,她受的委屈谁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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