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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仟仟表示理解，“没关系，都是成年人，早点给我抱孙子，我也想那啥成语……含含……”
　　“含饴弄孙。”林秘书忍不住接下去。但是昨晚真的什么都没干，陆星昀睡了一晚上沙发。
　　“嗯，我会加油。”陆星昀认真地点头，头顶翘起的发丝像公鸡的红冠，随着他点头的动作跟着抖了抖。
　　林秘书拧了一把他赤｜裸的后背。


第56章　波动56
　　一月后；　The　one　的第四款香水“现实”、第五款“诱惑”、第六款“Mind”召开发布会。第四款和第五款是杨仟仟研制的，第六款是华东炫研发的。
　　许静好一早就排队抢购了3瓶回家，杨女士是她努力工作的目标；　生命中的美好。
　　发布会请了当红女星去站台。
　　这个女星就是当初扮鬼脸去“恐吓”杨仟仟的女匪。两人见面；　相视一笑。
　　女星跟她碰了碰杯；　“还没正式给你道歉。”
　　“没有没有，多亏了你。”杨仟仟说，不然还有其他更恐怖的剧情。
　　“你和陆居安在一起了吗？”
　　女星好奇地问，红唇明艳，杨仟仟想到了她当日的疤痕脸也涂了口红；　对口红有执念的女人。
　　“没怎么样呀；　他去了一趟欧洲后；　又去南美洲了；　几天前刚回来。”
　　女星对杨仟仟眨眨眼，“真羡慕你，能遇到如此不择手段爱你的男人。”
　　“这有什么好？”杨仟仟笑。
　　女星歪头想了想，额角烫卷的碎发垂下来；　“咳；　我比较喜欢霸爱，禁锢爱恋那种。”
　　杨仟仟心想；　我不是“受虐狂”；　又聊了几句，女星说，“他来了。”
　　这次的发布会在一家商场的会议中心举行的；　以香水party的形式，邀请了其他公司的总监或者研发人，还有一些幸运观众。
　　杨仟仟前前后后跟许多人合了影，脸都快笑僵了。
　　陆居安拿了一小束百合等组成的花束，送到她手中，“恭喜你。”
　　“恭喜你，我快还清你的钱了。”
　　杨仟仟手中还拿着一杯香槟，美好的气泡在金色中静谧柔和碎开，香槟和其他酒液与香水味混杂在一起，灯光调成了黯淡又暧昧的颜色，纸醉金迷。
　　她研制香水，工作日从不用香水，因为用了香水会扰乱她实验的嗅觉。她领着陆居安闻了几个香水，陆居安问，“你今天用了诱惑？”
　　这个香水热烈而奔放，宛如单方面追求的少女，前调的悸动，中调小心翼翼中不乏对恋人的渴望，杨仟仟身上散发出来的是尾调了，成熟甜美得像葡萄酒开窖时那般热烈、醉人，是诱惑、是勾引。
　　“你能闻得出来？”杨仟仟默认了。
　　陆居安凑近她，用在喜欢的女人身上，比诱惑更引人犯罪。
　　她今天特地化了一个浓妆，穿了件V领的蓝色渐变的星空礼服，酥胸半露，与平常不同的美，在场最吸引目光的女人非她莫属。
　　她在香水发布会上的发言很快被几个幸运观众做成视频放出去，她的“女儿粉”们等了大半个月，终于再次可以吸颜。
　　“哦，这还是我的杨仙女杨妈妈吗？”
　　“好像把她领子缝起来。”
　　“别缝，我们杨妈妈虽然瘦，但是很有料有没有。”
　　“肉都长在该长的地方上了，嫉妒，羡慕。”
　　半小时后，陆星昀闪亮登场，不好意思，他的到来绝对是使香水发布会更蓬荜生辉，锦上添花，他和林秘书才是在场最闪亮的一对璧人。
　　网络上关于陆星昀和林秘书的传言多了，陆星昀每次公开场合的女伴都是林秘书，要么就没有女伴。
　　他的黑粉难得说，“这次霸总的和绝色美女秘书cp嗑不嗑，我先嗑上了。”
　　网络上的评论陆星昀都不在意，影响不了他。但是他在意林秘书的面子，有人骂林秘书，他都下真身跟对方撕。
　　又有评论说，“看来真的是了，起码陆总是喜欢人家秘书的，日久生情？”
　　这个年代的日久生情已经带了其他不明意味，陆星昀上真身撕“我也想”，潜台词是没有发生不纯关系。一瞬间又炸了锅，这是陆星昀头一回这么维护一个女人。
　　“星爷将霸总贯彻到底！”
　　不过林秘书一直没有理会那些传言，她的微博号至今未被暴露出来，她是一个有才能的人，不靠流量吃饭。
　　杨仟仟拉着林秘书的手的说话的场景被人拍了，发到微博上，“有没有觉得未来婆婆的眼神特别慈爱？”
　　底下人回复，“我怎么有点吃百合，不不不，玫瑰，红玫瑰和白玫瑰/dog”
　　“打爆你的狗头哦。”
　　很快一家四口的照片发了上去。
　　“天哪，这是什么神仙家族？”
　　“这颜值这身材，我只敢拥有百分之一”
　　“葬爱都不敢这么玩的，他们是吃仙丹长大的吗？”
　　“楼上舔狗。我也来了，舔狗也许会迟到，但——永不缺席。”
　　“居然是父辈与子辈，我也好想儿子20了我也20，羡慕使我红了眼，使我深夜哽咽……”
　　“给五哥递手绢，轰（擤了把鼻涕先）”
　　小王子刷到微博，如此重大的场合，怎么能少了我！
　　是的，我们逼王第二，小王子腿好了，悄悄地溜来了华国，哦，华国，这泥土的芬芳，这纸醉金迷的气息，永远是他第二个家。
　　陆星昀不屑，也不看华国认不认你这个外国儿子。
　　他踮脚凑在陆星昀身边，“那啥，摄像大哥别走，我们一家人再拍一张，再拍一张！”
　　被喊住的人重新拿起摄像机，敷衍地拍了两张，谁想看你。
　　小王子分别举了个剪刀手，又拿起香水，挤开陆居安，站在杨仟仟身边，做了一个竖起大拇指的动作。
　　拍好了，他对杨仟仟说，“我迷人的女士，对不起我来晚了，路上堵车，我在ins上帮你宣传和您一样迷人的香水。”
　　杨仟仟说，“谢谢，你怎么忽然来了啊？”你妈妈不打断你的腿吗。
　　“我papa让我在华国学习一段时间。”
　　“福气就喜欢放屁。”陆星昀说。
　　想到羞耻的往事，小王子鼓起嘴，随后意识到这样没有男子气概，松了口，“真的，真的，我papa说我太碍眼了，影响他追我妈妈，让我滚出去，我就来了华国。”
　　陆居安瞬时警觉，这又要住我家？
　　小王子对陆居安讨好地微笑。
　　想自戳双目，倒霉孩子，陆居安喝了一口香槟压火，上月他去欧洲，小王子的父亲帮了不少忙，他拒绝不了。
　　小王子光明正大地走了三瓶香水，一瓶寄回国送妈妈，两瓶送给孙医生。
　　他蓝色多情又忧郁的双眸，看到了在场艳光四射的女星，他胜券在握地一笑，端着酒杯走了过去。
　　陆星昀看了他一眼，那啥改不了吃屎。
　　林秘书在一边试香水，在鼻端甩了甩试香卡，“Mind”有种怀旧的意味，“诱惑”的香味很甜，适合女人，陆星昀走了过来，她喷到了陆星昀的手腕上，被他的热气一酝，太颓靡了，适合在房里喷，单身男女的诱惑，恋人的情｜爱。
　　陆星昀掩起鼻子，打了一个喷嚏。香味太浓了。
　　“我们出去。”林秘书拉着他。
　　他们没坐车，换下便服，七拐八拐地去了一条美食小巷。
　　林暮月买了一个红薯，剥开皮红薯的香味愈浓，冒着焦甜味的白气。
　　林秘书扫码付款后，陆星昀嘟哝怎么只买了一个，哦，一定是他们两个要一起吃的。
　　她两只手捧着红薯啃，陆星昀搂着她的肩，怎么还不给我尝尝，陆星昀咽了咽口水。
　　寂静的小巷子中，野猫咕噜咕噜了几声，藏身黑暗里。在模糊的夜色里，和他走在一起，十分安心
　　或者说，最安全的和最危险的都是他。
　　“星昀你想吃？”林秘书问道。
　　“听着你吃得开心，我也想吃了。”
　　“地摊烤红薯可能够不上的挑剔的嘴，就只买了一个。”怕够不上您的逼格。
　　当她再咬了一口红薯的时候，陆星昀也凑上去咬了一口，咬掉她上唇的红薯泥，这该死的甜美（霸总必用台词）。
　　很快的一下，林秘书还没反应过来。他下巴沾上了黑色的炭星，林秘书用指腹给他擦了擦。
　　在布满紫藤花的墙角，他们亲吻的照片被狗仔偷拍并发到网上，不过林秘书的脸没有拍清。
　　“谁？”陆星昀反应很快。
　　拐角处的人听到声音溜走了，留下墙上一片残影。
　　次日，二爷和三奶分别打电话来过问他交的新女友是不是林秘书。两个老人都不同意，要么林秘书辞职专门做他的女朋友，要么……他们尽量委婉，公司是明令禁止上下级暧昧的。
　　陆星昀义正言辞地回复他们，“我们这不是暧昧，是正式恋爱，林秘书是我的秘书，也是我女朋友，希望您不要影响我爱的女人。”
　　二爷和三奶都觉得自从杨仟仟醒来后，陆星昀就开始脱离他们的掌控了，这样很不好，大半年回老宅的次数屈指可数，显然已经将他们丢到了一边。
　　二爷说，“行吧，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还有一件事，居林的事，对他的惩罚差不多了，该调回来了。他，二爷爷就这么一个能用的儿子了，星昀。”
　　陆星昀揉揉眉心，“好吧，二爷爷您看着办。”
　　他摁了床头的窗帘开关，棕色窗帘缓缓向两边打开，他走在落地窗前。
　　小王子正在草坪上逗小小绵羊，他半蹲着亲了亲小绵羊的粉｜嫩嫩的嘴，几个月不见都有小小绵羊了。
　　小小绵羊仰着脖子，往小王子高贵的唇部上吐了一口奶，夹杂一些青草……
　　我可是贵族啊。小王子很绝望。
　　哈哈哈哈哈哈，陆星昀走到阳台，大笑道，“福气，小羊被你恶心吐了，哈哈哈哈。”
　　小王子眼神幽怨，小绵羊又吐了一口奶，鼻孔里还冒出几个奶泡泡。


第57章　波动57
　　罗蘅的婚礼；　是在海洋之星轮渡上举行的，盛大而温馨。
　　夫妻两会乘坐游轮到印度洋海岸，然后飞往北美；　度过为期一月的蜜月。
　　走之前罗蘅已经把公司的事务安排好；　有急事邮件联系她即可。
　　杨仟仟在台下看着盛装打扮的新娘；　他的丈夫耳鬓有白丝，有种学者的儒雅，“遇见你之前，没敢奢望过爱情。遇见你之后，才发觉人生可以这样过。你是上天恩赐的礼物；　罗蘅；　你愿意嫁给我吗？”
　　罗蘅回答；　眼中泪光闪动；　“我愿意，我愿意陪你度过余下四十年，我们的孩子冠你之姓，早晨我们一起喝咖啡忙着手中的工作；　晚上我们相拥互道晚安；　我愿意。”
　　他们交换戒指，婚礼现场转为酒吧和甜点模式。
　　罗蘅的父母喜笑颜开；　终于嫁了出去。
　　丢捧花时；　罗蘅没往后抛，而是抛到了杨仟仟怀里。
　　杨仟仟眼里还闪着泪，突然一捧花砸到她怀中；　她不知所措地抱着捧花。司仪请接到捧花的姑娘带着她的男朋友一起上台合影。
　　陆居安站起来，被小王子抢了先，牵起杨仟仟的手，“这位美丽的女士没有男朋友，就由我代劳了，我也想沾沾喜气，早日找到另一半。”
　　小王子一刻不忘记出风头。
　　四人站成一排合影留念，陆居安恨不得把小王子那只搭着杨仟仟细腰旁的手给剁掉。
　　陆星昀站在长桌边，右手插在口袋中，摸了摸口袋中的丝绒盒，这是今晚要送给林秘书的戒指。
　　“表哥，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罗蜜儿端着酒杯走了过来。
　　她混得开，每次任何聚会都能看到她的身影。
　　“林秘书呢？”她又问道。
　　“和朋友说话去了。”林秘书工作之余也是有私人空间的。
　　“哦，表哥，你什么时候和林秘书结婚啊？”罗蜜儿抿了一口酒。
　　陆星昀又摸了摸丝绒盒，他定制了一个月的求婚戒指上周已经到了，不知道何时才能送出去，现在，时机还不成熟，他不想给她太多压力，“慢慢来吧。怎么，玩够了，想结婚了？”
　　罗蜜儿食指绕了绕洋娃娃似的卷发，“我才不想结婚呢，但是喜欢参加婚礼，好像这样我也开心了。”
　　“最近你爸妈怎么回事？”陆星昀问道。
　　“谁知道呢，他们最近总这样，所以说结婚是赌博，有些人把爱情赌进了坟墓，有些人把爱情赌成伊甸园。”罗蜜儿酒红的指甲似要和红酒融为一体，她的父母就是把婚姻赌进了坟墓。她看到林秘书走了过来，“你的女朋友过来了。表哥，你这安保做的不行啊。”
　　“怎么了？”陆星昀不解。
　　“你太小瞧其他家族了，比如李氏，他们去年凭借赌｜马，身家从全国第十冲到全国第三。”
　　“我知道。和安保有什么问题，和李氏有什么问题。”陆星昀说。但是陆氏的地位，永不动摇，而且超过第二名一大截，对其他家永远是高山仰止的存在。
　　罗蜜儿一笑，因为表情总是做的很夸张，她眼角有了笑纹，“你是不关注圈里的八卦，李善水失踪了二十多年的妹妹，找到了。猜猜是谁？”
　　林秘书端着酒走了够来，自然地挽起陆星昀的胳膊，陆星昀的注意力瞬间就挪到林秘书坨红的小脸上了，他低头问她，“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色令智昏，罗蜜儿心想。
　　“见了几个朋友。蜜儿晚上好呀。”林秘书不忘跟罗蜜儿打招呼。
　　“晚上好，这么看着，你们真是般配。”罗蜜儿感叹。
　　她之前很好奇林秘书是怎么把陆星昀给降服的，其实陆星昀算是花心的人吧，跟林秘书在一起后，一星半点的绯闻都没有。林秘书回答她说，可能是离不开，加上得不到吧，陆星昀一直是个很好胜的男人。
　　有些女人可以完美到让男人觉得女人和他在一起，是男人的高攀，高高在上如陆星昀，也是这样。不知是该羡慕谁得到了谁。
　　“话说回来，有一件事必须告诉你们，我在船上看到可艾，怎么说，她现在的长相和以前不太一样，我也是听到李善水叫她，我才知道她就是可艾。她现在叫李可艾，是李善水的亲妹妹。”罗蜜儿摇着高脚杯中所剩不多的酒液，，“可艾不是什么好人，她现在还有李氏作靠山，表哥你要当心。”
　　陆星昀恍然，难怪最近李善水很久没同他联系了。
　　自从可艾两个月前被小王子的妈妈黑惨，在楼下倒垃圾遇到了李善水的奶奶，阴差阳错，知道了自己的身世竟然是李氏二十年前流落在外的孙女。
　　一个女人走了过来，陆星昀怎么看她的脸怎么怪异，她的脸，上半张脸像杨仟仟，下半张脸像林秘书。只是学不到精髓，无神的眼中没有杨仟仟母子的桃花眼里有如星河般的光彩，也学不到林秘书上唇中诱人的唇珠，可艾的肤色也黑一些。
　　“好见不见，我是李可艾。”可艾笑着说，脸还是僵的，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
　　她这两个月她斥资去整容了，身高整不了，隆了胸，屁股也塞了硅胶，深v的礼服下一对硕大的乳｜房，像是要把礼服撑爆，吸引了在场不少男性的目光。没人能认得出她就是可艾。
　　真恶心。陆星昀酒都喝不下去了，敷衍着点头，握着林秘书的手，抬脚离开。
　　“陆星昀，和她分手，和我在一起，才能保住你现在的一切，地位，金钱，还可以拥有我，我现在不也有了一张和林秘书一样的脸了？我才是你该拥有的女人。”可艾说。
　　陆星昀回头，“要我说多少次，我是你得不到的人。”我是星星，你就是我看不到的尘埃。
　　“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和我在一起。”可艾阴险地笑。
　　神经病，陆星昀带着林秘书离开。海风微咸，林秘书头上包着一块丝巾，两侧的刘海漂浮起来，他们听着大海沉稳的心跳。
　　“现在头还疼吗？”
　　陆星昀说，“不疼了。回去吧，晚宴快开始了。”
　　回到晚宴，没找到杨仟仟，陆居安说她喝多了，头有点疼，先回去了。
　　杨仟仟在单独的卧室里，感叹每次坐船都要感冒发烧，温度计上显示39度9。
　　心里烦闷又难受。她打电话叫服务员送一些退烧药过来。
　　发微信给罗蘅说，“对不起亲爱的，我感冒了，有点难受，我先吃点药，晚点去闹洞房。”
　　刚发完微信，陆居安得电话就打了过来，“怎么样了？”
　　“有点闷，中央空调怎么就调不低呢。”她摁着墙壁上控制中央空调的按键。
　　“叫医生了？”
　　“没叫，让服务员送了退烧药过来，小感冒而已。”
　　“多少度？”
　　她脑子烧得越来越迷糊，“多少度来着，我忘了。”
　　陆居安听到她声音不太对，像猫儿一般的撒娇，但此刻他不敢分神，“再测测。”
　　“41度5，刚刚好像是39度9……”
　　“什么人来了都别开门，我马上过来。”陆居安不敢挂了电话，一直在和她说话。
　　电话里她“砰”地一声，像是手机掉到了地上，“喂？陆居安，没摔碎，地毯厚。”
　　陆居安三个字喊得娇媚无比。
　　“不要挂电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