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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小娇媳-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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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交代?”颜澈愤然。
林致远笑了笑,精美的薄唇轻启,吐出一个名字:“耶律德然。”
耶律德然,就是那个自称林致远父亲,惨死在郊外地牢的辽人。
颜澈面色骤变,袖中的拳头握得死紧。
他知道了。
他竟然知道是自己在背后搞鬼。
不,这怎么可能?
那件事他们明明做的很隐秘。
少年突然起身,头微扬,眸色冷厉地逼视他:“颜澈,你将卫氏的阴谋告诉我,否则你父亲勾结辽人,故意战败的证据将交到萧冉将军手中。”
颜澈大惊失色:“林致远,我父亲根本没有勾结辽人,你那些证据是假的。”
他不仅知道那耶律德然是他找来的,还知道幕后主使是卫氏。
他是怎么查到的?
林致远轻蔑道:“真假不重要,派上用场就行。当年淮静之战,听说斩杀敌军大将的本是萧将军,但不知为何,帅令最后到了你父亲手中。这些年,萧将军貌似一直惦记着这件事。”
“林致远。”
“你只有半刻钟考虑。”
颜澈最后选择妥协。
因为除了妥协,他别无他法。
他用从林致远手中抢来的九瓣莲和卫氏的秘密,换回了妹妹和颜郡王府的生路。
当颜柔嘉一身血污地被人扶着从眼前走过,林致远眉头一下都没皱。
颜柔嘉蜷缩在哥哥怀中,一边发抖一边哭:“哥哥我好怕,我的手好疼……”
“嘉嘉别怕,我们回家。”
颜郡王世子带走了颜柔嘉,剩林致远一人在茶室枯坐。
“主意是卫大学士出的,他机缘巧合下得知你不是侯府的血脉,便让我找了个辽人,许以重金,让他冒充你的生父向威远侯索子。”
“侯府的爵位对我而言可有可无,他和我无冤无仇,为何费这么大力气陷害我?”
“具体原因我也不知晓。但我觉得,或许和你的亲生父亲有关。”
话说到这里,戛然而止。
余下的事情颜澈也不知道。
临走时,颜澈对他道:“我是为嘉嘉不忿才探这趟浑水。嘉嘉现在也得到教训,我会带她去草原,从今往后她不会再碍你的眼。你,好自为之。”
太阳将近落山之时,林致远走下茶楼。
胳膊上包着绷带的文九迎上前:“少主,九瓣莲完好无损。”
“辛苦你了。”
“颜郡王世子那边,属下已派了人盯着。”
这次死了这么多弟兄,个个都是魅影堂的精英,少主有必要给他们一个交代。
“让他们回来。这次的事,由我一人承担。”
“少主。”文九十分不解。
“文九,你帮我去查一件事。”
林致远盯着远方,眸色沉沉。
文九低头应诺,将想说的话吞了回去。
回到侯府,白晓儿正托着下巴,坐在秋千上发呆。
她纤细的背影徜徉在金红灿烂的霞光中,远望去,几乎和余晖融为一体。
林致远眼眶蓦然发酸:“晓晓。”
“林致远你回了。”
她起身向他走来,浅笑嫣然中,眉梢眼角俱是绵绵情意。
“药找回了,再休养两日,我就给你治疗。”
“真的?”
白晓儿压抑不住内心的喜悦,踮起脚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林致远抱住她,将头埋在她的颈脖处,垂下眼睛。
他并不孤单,也不值得可怜。因为有晓晓在。
有她在真好。
☆、第二百三十一章
感受到这种情绪的白晓儿愣了一下,她扳过他的脸,蹙起弯弯的眉:“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看他模样,是遇到难事了吧。
他只是笑:“这几日太累了,今日我们早些休息。”
“好。”
既然不想说,她不会逼他。
到了夜间,白晓儿才知道林致远说的“休息”是什么意思。
她不得不承认,男人和女人对性的认知有许多不同。
譬如她自己,男女之事对她而言是感情的升华,许多时候,拥抱和亲吻一样甜蜜。
但对林志远而言,占有她,在她里里外外烙下属于他的印记,比什么都重要。
“林致远,我不要了……疼……”
白晓儿纯净的眸子半阖,盯着头顶摇晃的幔帐,即使她紧紧咬住唇瓣,也抵御不了那股异样的疼痛。
他为什么这样待她,她分明已经很疼了,他为什么不停下来?
林致远捉住她推拒的手,用丝带系在床头,温柔地吻去她眼角的泪珠:“对不起晓晓,我爱你,我停不下来。”
这场掠夺不知持续了多久,久到她身体麻木,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
在她彻底失去意识前,她感到有人解开了她的手,他抱着她,唤她的名字,在她耳边说着她从未听过的动听的情话,最后他像孩子一样哭了,从今往后他没有家了,只有她一个。
那样滚烫的泪一颗颗砸在她胸口,她想伸臂抱住他,身上却没有一丝力气。
待到第二日醒来,白晓儿觉得自己骨头快要散架,特别那里那种尴尬的灼痛,疼得她面色发白。
“少夫人醒了。灵犀,你快去通知少主。”
芍药放下手里的药盅,微笑着上前:“少夫人且躺着,少主交代了,让奴婢好好伺候少夫人休息。”
不论白晓儿如何反对,芍药就是不让她起床,就连药羹都是让她半躺着喂下去的。
吃完药羹,芍药哪儿也不去,十分尽职地在一旁盯着白晓儿,气得白晓儿磨牙。
直至林致远进来,芍药才躬身退出去。
“林致远,我要起床我要出门,你不准拦我。”她恨恨说道。
林致远失笑:“你昨夜伤到了,最好卧床休息,想去哪里,我过几日再带你去。”
“我只想在院子里转一下。吃了东西躺着胃里难受。”
“好,我带你去,不过在那之前,你先乖乖让我上药。”
林致远不顾白晓儿的强烈反对,强行将她身上的衣裳脱了个干净。
即使有了心理准备,在看到她身上那些密密麻麻的暗色淤痕时,他的心还是狠狠抽搐了一下。
“疼么?”
他冰凉的手指小心地抚上那些痕迹。
白晓儿红着脸,声如蚊呐:“其实……其实还好,就是看着吓人。”
这个呆子,亏他还是神医,她疼的地方根本就不在那里呀。
药膏散发出淡淡的薄荷和鲜花的香味,涂在身上很是清凉。
白晓儿觉得自己瞬间变成了一株大薄荷,心情也好了不少。
最后,在她以为涂药结束了的时候,他突然将她抱上一旁的几案,强行分开她的腿。
“林致远,你干什么?”
她懵了,心一慌,下意识地伸出手臂,想找一个支点。
却因身体失重,只抱住了他的头。
“给你上药。”
林致远凤目淡淡一斜,修长干净的手指伸进药盒,沾满淡紫色的药膏。
白晓儿捂住他的眼睛,声音低低地哀求:“求你,别看……”
“好。”
他声音带着笑:“放心,我不看。”
白晓儿手指插入他的发丝,紧咬住嘴唇,才将即将溢出的尖叫堪堪压住。
感觉到她的颤抖和无助,他坏笑着勾起唇角:“晓晓,你伤得厉害,每日都要上药才行。”
白晓儿:“……”
晚间时分,一支来自蜀国的商队进入大夏边境。
城门口,书记官照例翻开通关谍,对照着仔细排查询问。
两个红衣守备来到马车前,其中一个左瞧右看,随意选了车货,长矛对着蒙货物的黑油布,刺入,而后挑开。
“嘁,什么玩意儿。”
守备瞧着矛尖上挂着的生绢碎片,啐了一口。
另一边,他的同僚掀开整块油布,底下居然是不值钱的茶叶。
众所周知,蜀国盛产玉石铁矿,茶叶丝绢算不得稀罕,也值不了多少钱。
今日算他们白干了。
守备们面色不善。
商队为首的大胡子是个上道的,忙掏出对玛瑙镯子塞进守备手中。
又拿出一小袋银瓜子,操着带着蜀国口音的大夏官话笑道:“请各位官爷吃茶。天寒露重,大伙儿急着赶路呢。”
守备转怒为喜,挥手示意放行。
为首的大胡子暗自松了口气。
待车队远离城门,进入一边密林,大胡子转身,对身后骑马的男子躬声道:“王爷,我们已经进入大夏境内,接下来如何行事请您示下。”
被称作“王爷”的男子扯下风帽,露出张精美谲艳看不出年龄的脸。
此人正是蜀国太后最小的儿子,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宁王。
滟潋的凤目微眯,宁王懒洋洋地对大胡子招手:“德生你过来。”
德生走到近前,宁王一把扯下他的胡须,勾唇笑道:“贴歪了。”
德生捂着光溜溜的下巴,九尺大汉面透愤懑:“请王爷还给属下。”
“啪”地一声,宁王将胡须重重拍他脸上。
“丑死了,本王不稀罕。”
收回手,拿丝帕擦了擦,他坐直了身躯,淡淡的道:“德生,我儿子当真在大夏,还认了什么威风候当老子?”
“回禀王爷,是威远侯。”德生纠正他。
“区区一个侯爷也敢冒充老子儿子的老子,简直活腻了。”
“王爷,我们先去拜会大夏皇帝,还是先找公子?”
宁王一脸沉思状:“一边是大舅子,一边是儿子,说来都是阿敏的亲人。不如这样,你们去皇宫见皇帝,本王微服私访去找儿子。”
“王爷,这是大夏不是蜀国。若是被太后知道,会砍了属下脑袋的。”
德生吓得如丧考妣,宁王顿觉索然。
“瞧你吓的。算了,本王还是先去皇宫会大舅子。你们记住,最迟三天,本王要看到儿子,否则拿你们是问。”
宁王这边快马加鞭往京都赶。
与此同时,京都则发出了件不大不小的丑闻。
云家嫡长女云佳茗随母亲在未婚夫陆家做客时,与喝醉了的小叔子陆七郎在花丛苟合,因声响太大,被路过的婆婆和一众贵妇人循声撞见。
听说当时云佳茗的肚兜挂在那陆七郎的脖子上,陆七郎掐着云佳茗胸口嫩肉,口中亲嫂嫂好嫂嫂一顿乱喊,气得陆夫人差点背过气去。
此事一出,立刻成为京都百姓茶余饭后的笑料,云家和陆家动用一切力量打压,可还是越传越烈。
事情传到侯府,老夫人因不体面,不让丫鬟们说嘴,可白晓儿还是从中听到不少耸人听闻的细节。
林致远这日下朝回来,身后跟着意气风发的龙谨言。
白晓儿顿时什么都懂了。
待龙谨言走后,白晓儿问林致远:“龙谨也太毒了,弄出这种事,云佳茗这辈子都别想翻身。”
说来云佳茗也是个苦命人,借着龙谨言的势,好不容易攀上这门亲,谁想竟当众失身于陆七郎,成为千夫所指。
那陆七郎是青楼外室所生,却偏得老爷喜欢,本就是陆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云佳茗这下算是捅了马蜂窝。
陆夫人一定不会放过她。
林致远握住她的手:“晓晓,云佳茗罪有应得。从她狠心算计自己的妹妹那日起,就注定了今日的结局。”
“话虽如此,我还是觉得太惨了些。不过龙谨言倒是个人物,让她得意了那么久,现在才出手收拾。换作是我,断然忍不住的。”
林致远轻笑:“龙谨言那个人,从来就不像表面那样简单。你且看着,后面还有好戏。”
白晓儿讶然:“难道他没打算收手?”
“算计云佳音的除了云佳茗,还有一个人,你怎么把她忘了?”
白晓儿心念电转,立刻想到方太师的嫡孙女方凌雪。
她看着林致远:“你这招借刀杀人不算高明,也不怕伤了兄弟情分。”
第一个想除掉方凌雪的,不是龙谨言,而是眼前的少年。
林致远淡笑:“不妨事,他能干,就让他多干一些。刚好云佳音有了身孕,他想早点料理了这些苍蝇,省得见了心烦。”
“你说云佳音怀孕了?那她的病——”
白晓儿愕然。
云佳音发病的样子历历在目,听说她那病时好时坏,贸然怀孕,会不会对孩子有影响呢。
林致远见她杞人忧天,抱起她,放置在膝盖上。
“好了,不说别人了。我们来谈谈我们的事,你的蛊已经解了,打算什么时候给我生孩子?”
白晓儿搂住他的脖子,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这种事你说了算呀,问我干什么。”
“你说的不错,生孩子这件事还得我身体力行。”
林致远低笑,俯身将她放在榻上,舔舐她敏感的耳垂,手指顺势伸进衣襟,扯开里衣系带。
这种暗示他还看不懂,就不算是个男人。
待他呼吸急促,情浓难耐之时,白晓儿敏捷地一滚,从他臂弯中溜走。
“祖母说了,今天晚上去她那里用膳。你快收拾收拾,时候差不多了。”
☆、第二百三十二章
连下几场大雨的京都终于在清晨放晴。
窗外天气晴暖,阳光和煦,就连空气都分外清爽。
白晓儿看着窗外,捧着玫瑰羹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转头对芍药道:“芍药,你准备一下,待会陪我出去。”
芍药讶然:“少夫人要出门?”
自解蛊后,白晓儿精神就不大好,十分容易疲倦,便一直在家呆着。这是她头一次说要出去。
“我要去一品居瞧瞧,你去准备马车。”
芍药为难:“能不能明日再去?少主说少夫人的一应事宜都要先问过他才行,属下怕……”
“芍药。”
白晓儿挑眉,冷冷盯着她:“我是你们少主的夫人,我的话就等同他的话。你照我说的做,不要耽误我的正事。”
记忆中白晓儿对待下人总是温柔的,从未有过疾言厉色的时候。
芍药再不敢耽搁,赶紧出去安排。
白晓儿吃完羹,起身去里间换了套衣裳。
看着前方缓缓行来的女子,芍药愣住。
少夫人身上那套郁金色湘绣衣裙,料子是上好的天丝锦,对襟和领口垂着金丝流苏,晨光一照,流光溢彩。
她整个人都笼了在光影中。
少夫人不仅深谙打扮之道,而且御下有方,最重要的是聪明能干会赚钱。
像她这样的女子,怎会长于乡野?
就是京城这些名门贵女,比她出挑的也找不出几个。
怪不得少主被她吃的死死的。
换作自己是个男子,恐怕也会被她迷得七晕八素。
白晓儿来的时候,一品居门刚开,两个扫洒伙计拿着扫帚水盆在门口忙活,抬头看见白晓儿。
“白小姐。”
他们齐声唤道。
尽管他们的老板已经嫁人,但这些伙计还是习惯以前的称呼。
白晓儿柔声道:“你们忙你们的,我进去瞧瞧。”
和紫苏进到里面,堂中竟然已经有了客人。
掌柜苦着脸,正在和那难缠的客人交涉,看到自家老板,顿时像见了救星:“白小姐。”
“孙掌柜,怎么不将贵客请到雅间,站在堂中像什么话。”
白晓儿笑吟吟的,语气却颇为威严。
方才他们的话她听了个大概。
一清早就有人来砸场子,她今儿也算不虚此行了。
孙掌柜对白晓儿一揖,为难道:“白老板,咱们一品居是卖点心的,可这两位外来的贵客想吃蜀国菜,您瞧……”
不待白晓儿出声,那个年轻男子冷声道:“京都贵为大夏国都,顶级的馆子竟做不出一道蜀菜。就这种水准,也敢在我们蜀国开店,我保证,不出三月,你们就得夹着尾滚出蜀国。”
男子神色倨傲,孙掌柜气得鼻子都歪了:“谁说做不出蜀菜就是馆子不行,天底下做不出蜀菜的馆子多了去了,公子是不是要每家怼上一遍才行。话说回来,我们受你们王妃娘娘之邀才去蜀国开店。你若不喜欢,尽管找你们王妃说理去,何必将气撒在这儿。”
“孙掌柜。”
白晓儿笑了笑,示意他稍安勿躁。
转身对两位客人道:“大夏八大菜系,不知道二位贵客吃过多少。我们一品居虽不做蜀菜,可点心是京都一绝,不如这样,这顿我请了,客人想吃什么都可以,但请尝过后再下定论。我们做生意不易,还请公子慎言。”
“谁要吃那些娘儿们吃的玩意儿。”
男子油盐不进,显然铁了心要和一品居过不去,白晓儿再好的脾气也恼了:“公子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要如何?”
“我不要如何,我就是肚子饿得很,想吃蜀菜。”
白晓儿似笑非笑,素白手指指着门外:“想吃蜀菜还不简单。出门往东走,拐过街口再往右,前行一百步就是蜀菜馆。只是现在没到做生意的点儿,公子怕是得饿到晚上才有口福。”
“小姑娘,你这是将我往外赶?”
白晓儿挑眉,不置可否。
男子干脆耍起无赖:“我就想在这儿吃。你要做不来,就让我的伙计来做。我有胃疾,不能久饿,出了事儿你看着办吧。”
男子说完,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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