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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的悍妃:女人别嚣张-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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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兰刻意加强了“根本”二字的语气,却让拓跋凌云有些哭笑不得。知道她这番话不是说真的,当下作势冲她抱拳作了作揖,道:“是我之前失言,我道歉,还请昔颜姑娘不吝赐教。”
他这番谦谦君子的模样倒教沐兰想起了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模样,沐兰眉眼弯弯一笑,道:“这毒要解也很简单,不过,你也知道,这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她眸中是毫不掩饰的算计,拓跋凌云一眼便看了出来,却并不以为意。她说得没错,如果她平白无故要帮他,那他可能反而要怀疑了。何况,就冲她这盈盈一笑的魅力,就算是算计,他也不在意。
“说吧,要什么条件。”拓跋凌云倒是干脆利落。
☆、第四百四十三章 交易
“也简单。”沐兰站起身来,朝他走近了些,道:“我知道你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却还算有原则,重信诺。只要你答应与东陵无绝的私怨一笔勾消,并且永远不以这次的事为端由与西楚再生战火,我便救你。”
拓跋凌云只道她要提出什么刁难他的条件,却没有想到这条件竟是与东陵无绝有关。
“你说过,你不是沐兰。”震憾之下,拓跋凌云几乎是脱口而出。她既不是沐兰,还这么一心为东陵无绝着想干嘛?
沐兰却根本不管他,一脸漠然道:“你可以好好考虑考虑,不过,我要提醒你,这毒可是通过呼吸直接进入你毛孔与血液的,要是时间久了,就算我把解毒的法子教给你,你身体的器官也会有所损伤。像你这样将来要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的人,若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可就不好了。”
男人,可以流血可以死,但唯独不能不行!这几乎是所有男人都要为之捍卫的尊严。
拓跋凌云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大概怎么也意想不到,有朝一日他会因为这方面受到威胁而跟一个女人谈交易,而且,这女人偏偏还是他非常在意的。
可是,药物给身体带来的影响也让他不得不相信沐兰所说的是真话。何况,这种事,本来就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但要说跟东陵无绝就此罢休……
似是看出了他的犹豫,沐兰也不逼他,只道:“对你而言,这本是桩有利而无害的交易,你想想,眼下你不只是得罪了西楚,还与夏凉结了仇,你真认为,你们有穷足够强大到同时与这两国为敌吗?你身为太子,不是更该心怀天下和百姓?如果你的胸襟不够广阔到装下你的江山,那又要如何掌管这天下?”
拓跋凌云沉默了,经过这一役,他的心境其实已转变许多。对东陵无绝这个人,他心中的憎恨虽然未曾消除,但也不得不承认,那个男人的确有他让人欣赏和折服的一面。
同时,也让他非常嫉妒,更让他认识到了自己的稚嫩与不足。毕竟,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惨败。奇怪的是,他败得心悦诚服,毫无怨气。
因为,他知道,正是有了这次惨败,未来他才会变得更强。
所以,沐兰这番话算是戳中了他的要害。如果他要想赢过东陵无绝,至少首先得和他站在同一个高度。而他以往的所做所为,的确还不足以胜任为一个君王。
眼前这个女人,不管她是为了西楚也好,还是仅仅为了东陵无绝也好,都让他对东陵无绝再度产生了无比的嫉妒,也让他更加的坚信,眼前这个女人,的确就是沐兰。
“我答应你。”他一字一句,答得坚定。
沐兰似是早就料到他会做这样的选择,淡淡道:“那就立字为据吧。”
“立字?”拓跋凌云环顾了一遍整个牢房,既没有纸,也没有笔墨。就见沐兰走到了铁栏边,冲他招了招手,他想也没想便凑了过去。
沐兰直接一手捞过他的衣袖,用力一撕,只听“哧啦”一声,一大块云白缎子便被扯了下来。随即,不等他反应过来,又一把捉过他的手腕。
拓跋凌云只觉手腕处一阵温热柔软,仿佛有股电流沿着脉搏迅速窜入了他的心脏,心跳陡然便加速起来。然而,还不容他多做绮想,就见一只纤纤玉手自他指尖撩过,瞬间,中指指腹一阵钻心的刺疼。
拓跋凌云猝不及防,再看时,指尖已血流如注。
“写吧。”沐兰催促着,“再不写血就干了。”
她竟让他写血书?拓跋凌云很想说她未免太狠了点,但在这监牢里,这似乎也是唯一的选择。眼下,血也流了,再不写也就浪费掉了,叹了口气,拓跋凌云将缎子铺在地上,就着中指上的血写了起来。
中间好几次伤口凝结,流不出血来,沐兰又毫不留情的“戳”了他几下,拓跋凌云这才注意到,她手心里拿着一串耳珠,耳珠上的针颇为尖利。
拓跋凌云尽量言简意阂的将约定内容写完,递给了她,道:“敢让本太子立血书的,这世上也就你一人了。”
沐兰将布缎上的内容看了一遍,满意的扬了扬唇,将它叠好了揣入怀中,这才道:“那么,你现在有没有觉得好一些呢?”
经她这一提,拓跋凌云才突然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身体里那股邪肆之火竟不知几时消散了。
“你不会告诉我,所谓的解毒方法就是放血吧?”如果是这样,不等他回到有穷,血也早放干了。
“当然没那么简单。”沐兰就着铁栏边盘坐下来,道:“你要照着我教你的法子调息运气,让毒自己流出来。回国之后再配合着吃点药,也就没事了。”说着,详细为他讲解了一遍调气的方法。
拓跋凌云也是多年习武,这种东西自然是一教就会,见她为他讲解的同时,自己也早已挑破了指尖开始运气,知道她所言非虚,于是,也盘坐下来一同调息。
接下来的两日,靳宁果然每天按时前来“添灯油”,见拓跋凌云和沐兰分别蜷坐于一个角落,看起来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只道是被药效折腾所致,不疑有它。
到第三日,靳宁再度出现时,沐兰终于不再沉默了,掀开眼皮来看了看她,道:“太后还下落不明,你倒是还有兴致每天来看望我们,给我们添香油。”
靳宁也不管她,径自将手中瓷瓶里的液体倒入灯油中,又将空瓶收好,这才转过身来看向她,道:“怎么,你这是想旁敲侧击的向我打听太后的消息吗?”
说着,又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也对,你只剩两天日子了。”
虽然早有预料,但听到她这样的口气,沐兰心里还是止不住涌上一丝失望。已经五天了,看来,还是没有汐枫他们的消息,也不知道依青现在怎样了?
见被自己说中,靳宁脸上不由得多了一丝快意,道:“如果你有什么想说的话,或是未尽的事,现在说还来得及,看在你我同是女人的份上,我可以尽量帮你。”
沐兰只觉好笑,还未答话,在一旁看着的拓跋凌云却突然插了话,道:“她的事已经托咐给了我,就不劳你操心了。”
“你?”靳宁狐疑的看向拓跋凌云,随即冷冷一笑,道:“倒看不出,短短几天,你俩似乎关系进展得很快嘛。”
☆、第四百四十四章 东陵到访
拓跋凌云扬起一脸的邪魅,道:“你在给我们下药的时候,心里不就早有数了吗?不过,你特意找这么个和你一模一样的美人给我,莫不是因为,你心里其实还有我?”
“无耻!”靳宁羞恼的唾了他一句,道:“像你这样的人,给你用这种药倒也不算冤了你了。”
“你又何必装呢?”拓跋凌云一副浪子模样,道:“刚才不是还说同是女人吗?何况还是个和你一模一样的女人,难道,你这么做,不是为了感同身受吗?没准儿我和她好的时候,你就躲在这牢里的某个角落看着吧?”
眼见着靳宁脸上由青转红,再由红转白,还不待她发作,沐兰倒先听不下去了,瞪了拓跋凌云一眼,道:“你活腻了吗?”
看来玩笑开得有点大了,拓跋凌云呵呵两声掩饰了一下,只看向靳宁,道:“这样吧,只要你答应亲我一口,我就把她托我转交给东陵无绝的血书交给你,如何?”
靳宁几曾受得了这样的言语轻薄,正气得不轻,听他竟还无耻的提出这样的要求,眸中顿时连杀意都有了。但听他提到什么血书,又有些狐疑,立刻转头看向沐兰。
从拓跋凌云提到“血书”二字,沐兰就明白过来了,这家伙是故意在调戏靳宁呢。虽然她着实不怎么喜欢拓跋凌云,不过,在靳宁面前,她还是不介意两人一致对外的。
因此,她反应极快的以一种被背叛的眼神看向拓跋凌云。
看来,他俩还是很有默契的。拓跋凌云扬起的笑意里微微有些得意,继续刷新他浪子的底限,道:“我都已经等不及了,怎样,亲还是不亲?”
靳宁将信将疑的将视线掉回到他头上,打量了好一会,突然莞尔一笑,道:“想跟我玩笑样?别忘了你现在是在什么地方,是不是真有什么血书,找人搜一搜不就知道了?”
说着,提高了嗓音,唤道:“来人!”
随着她话落音,转角处便响起了脚步声,不紧不慢,带着一种说不出的从容一步一步朝着牢内的方向走来。
沐兰心中微微一震,这脚步声,听着怎么这么耳熟?让她不由得便循着声音往牢门外看去。
转角处多了一抹玄色身影,华服上金线绣制的龙纹在灯火照耀下格外显眼。俊冷的容颜在灯光的阴霾下看起来宛如来自地狱的修罗,那一身不怒自威的气势令整个牢房都笼罩在一股低气压氛围中。
他怎么来了?他刚才一直在外面?难道,拓跋凌云是知道他来了,才故意这么对靳宁?沐兰一脑子疑问,下意识的瞥了一眼拓跋凌云的方向。
果然,那人脸上没有丝毫意外,反而微微扬起了唇角。
“君上?”最惊讶的人反而是靳宁,离得近的缘故,沐兰看到她脸上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很快便又恢复如常,迎了上去,道:“您怎么也来了?”
东陵无绝脸上几乎没什么表情,随着距离拉近,不难看出他明显削瘦了许多,神情间的憔悴让沐兰心里隐隐疼了一下。
对靳宁的问话,东陵无绝恍若未闻,鼻子微微吸了口气,那两道好看的剑眉随即轻轻皱了一下,淡淡道:“朕不是说过,不许再碰那些东西吗?”
他语气虽然很轻,靳宁却听出了其中的不悦,知道下毒的事已瞒不过他,忙解释道:“他险些便害了您,我不过是想让他受些教训罢了。”
“呵。”拓跋凌云笑出声来,道:“有如此佳人相伴,这样的教训我倒是还想多受些。不过,本太子可是比东陵君上还要小上几岁,正值血气方刚,你那些药用在我身上,着实有些浪费。而且,看东陵君上这脸色,想必这药来之不易,让你很是心疼吧?”
东陵无绝本就晦暗的脸似乎变得更阴沉了些,靳宁看在眼里,又是担心,又是恼恨,没有想到这拓跋凌云如此不要脸,竟敢指桑骂槐的羞辱东陵无绝。偏偏她从###养在深闺,几曾接触过这种肮脏之事,羞恼之下,喝道:“闭嘴!你再多说一句,我便割了你的舌头!”
拓跋凌云当然知道见好就收,何况,能看到东陵无绝这副脸色,也已经是赚到了。
不过,东陵无绝虽然脸色阴沉到了极点,却正眼也未瞧拓跋凌云一眼,反倒是扫了一眼旁边牢里的沐兰,还是那淡淡的嗓音,却拔高了些,道:“是谁将她关在这儿的?”
门口处立刻有牢头跪出来,道:“回君上,奴才们是奉了您的旨意,将……将她看押在这大牢里的。”
东陵无绝依旧是板着脸,道:“将他们分开关押。”
“是。”牢头不敢怠慢,立刻带了人过来,将沐兰所在的牢门打开,押着她到了离拓跋凌云最远的一间监牢里关了起来。
末了,东陵无绝一言不发便要转身离去,拓跋凌云却似乎又忘了靳宁的威胁,唤住了他,道:“东陵君上。”
东陵无绝没有回头,脚下却还是停了下来。
拓跋凌云看着他的背影,语气里带着几分讥讽,道:“我原本还挺佩服你的,但现在看来,你的眼光也不过如此。”
东陵无绝只微微一顿,又继续朝前走去,好像对他所说的话置若罔闻一般,只在经过狱卒身边时,淡淡扔下一句:“今天不必给他送饭了。”说着,一个转身,消失在了拐角处。
靳宁自是早看出了他情绪不对,哪敢再留,前脚跟后脚的随着他出了监牢。
拓跋凌云怔愣了好一会,才回味过来东陵无绝最后说的那句话意味着什么,忙追呼道:“喂……”
好歹他也是堂堂太子,他们竟敢要断他口粮?然而,拐角处再无人折回,连狱卒也随即退了出去。
监牢里再度静了下来,拓跋凌云看了眼旁边空空如也的牢房,又看了看远处牢门里的沐兰,见她竟很不厚道的在笑,不由又开口道:“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呀,你不心疼也就罢了,还取笑我?”
沐兰一副“你活该”的眼神瞪了他一眼,道:“我若是东陵无绝,听了你刚才那些话,可不止是不给你饭吃这么简单,你就知足吧。”
“我就知道,你这女人心肠比刀子还硬。”拓跋凌云抚了抚额,道:“怎么说我也是冒死替你试探东陵无绝,你就这么一句话回报我?”
“试探?”沐兰挑眉问道:“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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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五章 言不由心
见她终于有了几分兴趣,拓跋凌云脸上顿时又有了笑容,道:“看你这么一门心思为东陵无绝那昏君着想,就忍不住想知道他对你究竟是什么看法。以我的内功,早就察觉到他在外面偷听,就是没想到他这么沉得住气。”
看来,她之前猜的果然没错,他言语间百般轻薄调戏靳宁,就是为了逼东陵无绝露面。怪不得东陵无绝走出来的时候脸色那么难看,想想也是,自己的女人跑牢里来给人下这种下三滥的毒,结果反被人占了便宜,虽然只是言语上的,但相信任何一个男人都受不了。
不过,如果他早就在外面了,为什么那么久才进来?沐兰不禁又回想了一遍先前拓跋凌云和靳宁的对话,却摸不透是什么话题能令他按捺住自己。
“本以为能令他吃一把干醋的,没想到……”拓跋凌云状似叹息的摇了摇头,见沐兰不为所动,不禁又道:“这东陵无绝哪点好了?成天冷着一张脸,能有什么情趣?竟就让你们两个女人都这么死心眼的要跟着他?”
看他一副不八卦就会死的样子,沐兰笑了笑,道:“看在你我同病相怜的份上给你个忠告,一个真正有魅力又有本事的男人,绝不会在背后恶意抵毁他的情敌,因为那样只会更让女人反感你。”
拓跋凌云不屑的嗤笑,道:“一个真正有魅力又有本事的男人也绝不会对情敌挟私报复,如果不是当初以为你死了,对你心怀愧疚,本太子早就回有穷去了,如今受这牢狱之灾不说,竟然还要受人###,他的肚量又能好到哪去?”
这番话本是脱口而出,却让沐兰微微怔了一下,随即才道:“既是如此,你现在回有穷也不迟啊。”
拓跋凌云看了看她,突然眼中多了几分认真,道:“你随我回有穷吧,我会保护你一辈子。”
沐兰知道他说这番话的真心,却并未动容,道:“我不会走的。”
“莫非,你真要等着他将你处死?”她语气中的坚定让拓跋凌云很是不解,“你想死在他手里,让他痛悔终生?还是,你认为他不会舍得杀你?”
“我和他的恩怨纠葛,不是你能理解的。”
以死亡去刺激东陵无绝这样变态的事情她想都没想过,更不可能这么做。她当然也知道,这次的事情,东陵无绝不可能对她手下留情。太后若不能活着回来,她必死无疑。
可是,她不能逃,这一次,不管是怎样的结果,她会留在这里,陪他共同面对。
“既然你说你有办法离开这里,那我奉劝你还是尽早走吧。”沐兰将话题一岔,道:“现在邬江大部分官兵大概都被派出去揖拿汐枫了,就算真有人发现你逃狱,只怕也顾不过来。东陵无绝近期内会很忙,要想他空出时间来处理你的问题,只怕是几个月之后了。”
虽然又一次被拒,心中不免失落,但她这一番话却又让拓跋凌云心底泛起一丝欣喜,“你这算是在为我着想吗?”
“你只要记得我们的约定就好。”沐兰说完这句,指了指墙上的油灯,示意他该把心思放在解毒的事上了。
说来说去,她心里想的还是西楚。眼下,似乎是东陵无绝的母后出了什么意外,她是担心他对东陵无绝积怨在心,趁乱袭扰西楚吧?
虽然他的确也很想这么做,不过,他拓跋凌云也绝不是不守信诺的人。何况,她也说了,这是他们之间的约定。
离了大牢之后,东陵无绝脚步依然没有放慢的迹象。靳宁心中有些畏惧,却还是紧紧跟上了他。
待回到了别苑,见他脸色依旧没有缓和,靳宁倒了杯茶,递到他手上,试探道:“你是在生我气吗?”
东陵无绝接过茶杯随手便放置了一边,道:“朕只是累了。”
靳宁心中涌起一丝失望,强掩住不安,道:“我知道,这些天,为了找太后,您几乎都没合过眼,我伺候您小歇一会吧。”说着,便上前替他宽衣。
东陵无绝由着她解去了身上那袭锦袍,只着了单衣,便就着床边躺了下来。
他不知是真乏了,还是不愿与她说话,一躺下便闭上了眼睛。靳宁原本想陪他一同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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