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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鬼的上下两千年-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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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着守卫点了点头:“多谢。”
  然后便匆匆地握着无格转身离开。
  “不敢。”
  直到看着顾楠消失在视线里,两个守卫才一齐直起了身,相互看了一眼,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
  大殿之上,群臣分立两旁,看着那殿外的一人手捧着长盒向着殿中走来。
  那人穿着一身正袍,衣着普通算不上华贵,相貌倒是有几分不凡,身材挺拔。
  手中捧着那盒子走进殿中,脚步声沉闷。
  他路过殿门,横过了眼睛,看向站在殿门一旁的一个人。
  那是一个王宫剑师,腰间带着一柄长剑。
  盖聂作为秦王的近前护卫,整个大殿之中除了秦王之外,也只有他还能配着剑,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只是站在殿门的一旁。
  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站在殿门旁的盖聂抬起了眼睛,看向那个燕使。
  眼中的瞳孔微微收缩,目送着那个燕使向着秦王走去。
  脑海中回想着日前那人的话。
  “我到时送盖兄弟一场大功绩,盖兄取了,日后在这秦国自会大受重用。”
  他,要做什么?
  大殿之上,嬴政坐在座上,身着朝服,静看着殿下的燕使。
  他的身边站着一个侍从,看着燕使近前,高声说道:“请,燕使进图。”
  荆轲扫视了一眼大殿,他没有看到那个人,暗自微微松了一口气。
  那人不在,如此,十步之内,没有人能在他的剑下就下秦王。
  躬身行礼,低着头,双手托举着手中的长盒顺着台阶走了上去,半跪在秦王之前。
  “大王请看。”
  说着将盒子放了下来,取出了里面的地图,在嬴政的面前慢慢将地图卷开。
  时间仿佛是慢了下来,以一种极其缓慢的方式流逝着,荆轲手中的地图一点一点的打开,露出了里面笔墨描绘的燕国之地。
  嬴政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轻笑。
  大殿之中安静无声。
  只有一个角落里,一个人影从殿后走了出来,站在众人之后,没有人观察到这个人的出现。
  看向那大殿之上站在嬴政面前的献图之人,眼神一顿。
  那一卷地图露出了全部的面貌,随着布帛一角滑落,也露出了一直藏在地图中的东西。
  那是一柄不长的利剑,让人注目的是剑身之上凝练着的一条血线。
  众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一道剑光却已经闪起。
  剑快得是难以看清的,被荆轲握在手中。
  嬴政只看到眼前的光影一没,一道白光破出。
  他的手放在了腰间的剑柄之上,却来不及拔剑。
  盖聂的剑也出鞘了,定定地看着那个握剑刺出的身影,手中的剑顿了一下。
  面前的剑光越来越近,嬴政第一次感到了生死离自己却是如此之近。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剑刃之上似乎盘卷起了一股黑红色的微光。
  那微光好像刺开了嬴政面前的什么。
  “刺!!”
  剑刃入肉的声音。


第二百零五章:气概可不只是疼了不喊出来而已

  “滴答。”一滴鲜血滴落在那桌案上的地图上,血液在布帛之间晕染开来,染红了那墨色山河。
  荆轲握着手中的剑。
  嬴政靠坐在座上,呆呆地看着眼前。
  剑身之上鲜血淌落,但是剑刃却是被一只手握住了。
  同样的那只手亦被剑刃贯穿。
  大殿之上寂静无声。
  身穿着素色衣甲的人站在嬴政和荆轲之间。
  脸庞上的甲面只是看着,就叫人生寒。
  也正是她将那柄剑握在了手里。
  顾楠低头看着手中染血的剑刃,荆轲的这一剑很快,快得甚至叫她来不及去拔剑。
  终究还是差了一步吗……
  荆轲不甘地看着手中的剑刃。
  “滴答。”又是一滴鲜血滴落的声音,惊醒了他。
  他明白有这人在,他已经不可能能够杀死秦王了。
  瞬息之间,他抽剑而退,向着宫门之外冲去。
  回头看了那白袍之人一眼。
  抱歉了先生,轲这项上人头,不能叫你取去。
  嬴政回过神来,声音里透着骇人的寒意,几乎是从嘴中挤出了一句话。
  “给寡人追,将那人就地格杀。”
  荆轲冲到殿门的一边,看向殿门边的盖聂,提着剑冲了出去。
  盖聂握着手中的长剑,最后,还是追了出去。
  数十个的侍卫一下子涌出,将这宫中彻底纷乱。
  看着地图上晕开的血迹,嬴政抬起头来看着那挡在自己身前的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先生……”
  “无事。”顾楠放下手,提着无格,跟着那些侍卫向着殿外走去。
  “我去追他。”
  手中滴血,群臣纷纷避开。
  而嬴政看着那身影,眼中却是有些出神。
  ·
  守卫将荆轲围了一圈又一圈,荆轲提着剑站在中央。
  身上的衣袍沾着血,身子有些摇晃,脚下倒着十余具尸体。
  没有人敢近前,这人的剑术可怖,冲上去的人只是一个照面就都被杀了。
  “啊!”
  终是有人再忍不住这般僵持,提着剑冲了上去。
  见到有人冲了上去,侍卫一拥而上。
  那带着一道血线的剑刃从一人的喉间划过,鲜血流出,那人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但是下一刻一柄剑斩在了荆轲的背上,血肉翻开。
  荆轲的脸色一白,回身一剑扫开了人群,一咬牙,又是一剑刺出。
  剑身潜没在剑光里,看不清楚,只知道一道匹练划过,又是数个人没了性命。
  荆轲和护卫厮杀了许久,一旁的盖聂一直没有插手,而是站在一旁看着。
  等到厮杀结束,荆轲吐了一口鲜血,所有的侍卫却已经倒在了地上。
  他干笑了一声,身上的伤口裂开鲜血流在地上。
  烈阳当空。
  他从自己的怀中取出了一个小酒葫,用拇指打开了盖子,放在了嘴边,仰起头喝了一口。
  咽下烈酒,他踉跄地站在那看向一旁的盖聂。
  笑着,抬起了剑:“来吧。”
  盖聂举起了手中的剑锋:“你所做这些,是为何?”
  他,不理解。
  荆轲笑了一声:“为……”
  声音却止住了,他也说不清楚。
  不过。
  他笑着咧开了带着血迹的嘴巴:“人活一世,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啊?”
  不背信,不弃义,不就够了?
  手中的剑刃微斜,他摆出了剑势。
  强运起内息,经脉就好似是被撕开了一般,浑身上下都似乎是在痛苦地颤栗着。
  剑被他收在了身前,剑尖指着盖聂:“盖兄,小心了。”
  盖聂的剑上剑气纵贯,身前的剑,叫他不得不全神应对。
  应该只是一瞬,两柄剑擦身而过,荆轲的身影消失,再一次出现,已经冲到了盖聂的近前。
  手中那柄带着血线的剑就好像是一柄长了些的匕首,划过了盖聂手中长剑的剑身,两柄剑之间擦除一片火花。
  火星让两人之间一亮,那血线抵在了盖聂的喉咙上,却在最后一刻停了下来。
  而盖聂的剑一划而过,穿过了荆轲的胸膛。
  “刺!”
  一息过去,已经分出胜负。
  荆轲靠在盖聂的剑上,他手中的剑一颤,铮鸣了一声。
  剑锋之处裂开了一道裂缝,裂缝崩开,剑也从中断开。
  “当。”断裂的剑摔落在地上,荆轲的手也无力地垂了下来。
  温热的血留在盖聂的手上,荆轲抬起了头看向盖聂,声音沙哑地笑道。
  “盖兄,你的功绩我送到了,之后的事,拜托了。”
  ·
  “你何必来。”
  一个声音从盖聂的身后响起。
  荆轲抬起眼睛看去,看到那白袍的身影。
  “先生……”
  说话间咳嗽了一声,胸膛被剑穿透,却是已经活不了多久了。
  何况他本身就是重伤。
  血从嘴角滴下,轻声地说道:“为了那众国之民,当阻暴秦。”
  沉默了一下,面甲下顾楠的声音传来:“你们为的不是众国之民。”
  “为的只是你们的一己私念而已。”
  荆轲的神色一怔,喃喃着:“秦国攻伐诸国,让多少人家破流离。”
  他的神色恍惚,像是回想起了那女子。
  “那没了这你们口中的暴秦,天下真的就可安定了吗?”
  顾楠平静地问着,荆轲没有回答。
  “这天下之大,你我又可曾真的看清过呢?”
  “又是说,我辈之目,真的能看得清吗?”
  “这,家,国,天下。”
  荆轲的勉力地抬起脖子,烈日的阳光刺眼。
  “家,国,天下……”
  脸上凝结着什么,让人难受,该是血吧。
  盖聂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先生,你的手疼吗?”
  没由来的,荆轲问道。
  顾楠看着自己的手。
  “疼。”
  “那为何,不见你喊疼呢?”荆轲的声音断断续续。
  血滴在地上,顾楠说道:“习惯了。”
  “我也很疼,但是,喊出来,就失了气概了。”
  荆轲咧开嘴巴。
  “好疼啊。”
  “真想,再见她们一次……”
  声音越来越轻,到最后,消泯于无。
  宫闱的远处传来脚步声和呼声,是被召集来的侍卫,从各个方向走来。
  纷乱的脚步,顺着狼藉踩了进来。


第二百零六章:有几人不是呢

  灯下的人影轻晃,嬴政背着手站在凭栏处,暮色里行云渐远。
  长空里依稀可见那星月与将落未落的垂阳同在,远处的鸣更的金鸣声已罢,是快要入夜了。
  栏杆旁的老树枝丫轻动,好似在拨弄着这暮色。
  两手放在了栏杆上,他低下头看向自己的胸口。
  今日朝会上,那一剑向他直刺而来。
  他是真感觉到了那生死一瞬,下一刻自己就会死的感觉。
  人的性命,当真是脆弱的很。
  终有一日我也会死吗?
  抬起了头看向那暮色中的江山如画。在这春秋所度,孑然之间。
  眼中看着那江山,但是又好像不是在看着那江山。
  他想起了握着那剑刃的手,还有那张日暮下像是未变的模样。
  ·
  盖聂提着剑走在宫廷之间,如今他受封近王剑师。
  这几日,他的名字倒是在外流传的甚广,皆说此人的剑术出神入化,一剑便以普通的利剑,斩断了被相剑师风胡子称为天下三柄凶剑之一的刺客之剑残虹,诛杀了刺伤丧将的刺客荆轲。
  被誉为大秦第一剑客,甚至有人称他为剑圣。开始有不少人找上了他的门前向他相约奕剑。
  当然对于这些,他并没有去做太多的理会,此时的他却是专心做着一件事。
  在宫里找着一枚挂坠。
  他已经在这宫中断续寻了数日,可以说已经去过了宫里大半的地方。
  这宫中却是没有什么带着孩子的女人。
  路的两旁开着白花,盖聂走在路上,脚步声不轻不重。
  远远地传来了一阵小跑的声音,盖聂停了下来,提着剑站在原地。
  一个穿着黑色衣袍的男孩正举着一支白色的花枝跑过他的身边。
  盖聂在他的脖子上看到一根绳子。
  “等一下。”
  小男孩停下了脚步,回过头,微微喘气地看着那个叫住自己的大人。
  “有什么事吗?”
  盖聂转过了身来看着男孩,他小心地捧着自己手里的花枝,像是怕弄坏了一般。
  “你要去做什么?”盖聂看着男孩似乎有些焦急的模样,问道。
  “我要把这花给母亲送去,上次来采的时候下雨了。”
  “我听说,花被摘下来马上就会死的,所以我要快些送去。”
  盖聂看着男孩的模样,脸上露出了一分似有似无的笑意。
  “你母亲喜欢这花?”
  “嗯。”男孩看着怀里的花笑着点了一下头:“但是每年这花都只会开很短的一段时间。”
  盖聂蹲在了男孩的面前,看着男孩脖子上的绳子,似乎是一个挂坠,但是坠子藏在衣服里。
  “那你母亲为什么不自己出来看?”
  “这。”男孩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看向远处的偏殿:“母亲在地下睡觉,很久没起来了。”
  顺着男孩的目光,盖聂也看向那。
  ·
  回过头看向男孩,他指着男孩脖子上的绳子:“能把这个给我看看吗?”
  男孩犹豫了一下,似乎是感觉到了眼前的人没有恶意,才缓缓地从自己衣领中拿出了那个挂坠。
  是半枚绿色的挂坠,说是半个是因为这挂坠断了一半,只剩下一半。成半个圆环形,上面刻着的纹路却是和荆轲画给他的一模一样。
  “你叫什么?”盖聂放下了坠子问道。
  “我叫天明。”
  “姓什么?”
  男孩疑惑地看着盖聂不知道他为什么问的这么详细。
  但还是说道:“荆,荆天明。”
  他如今身为近王剑师,可护卫在秦王身侧,自然也会知道更多的东西。
  几日前,秦王就已经开始下令彻查荆轲之人。
  恐怕这孩子的身份要不了多久就会被秦王知道。
  同时全城戒严,因为好几日都没有消息,荆轲告诉他会有接应的地方早已经人去楼空。
  盖聂站起了身来,走到一旁地树边,在树上挑了一束开的最好的花,摘了下来。
  递给了男孩:“帮我送给你母亲。”
  “过几日,我再来看你。”
  要从秦王宫离开,还需要准备一些东西。
  男孩接过花,疑惑地看向那离开的人,看了一眼手里的花,似乎是怕花死了,匆匆地离开了。
  ——
  大梁城之中很沉闷,士兵无声地靠坐在城头。
  他们已经死守了很多天了,秦军迟迟不退,附近的城池接连告破。
  如今的大梁城孤城一座,前后,都已经再无援守了。
  难得没有秦军攻城,一个士兵靠坐在城边上,怀里抱着他的长戈,压了压自己的头盔,挡住了直射着眼睛的阳光,躺在已经干涸了的血迹上,合着眼睛休息着。
  城上大部分的人都是如此,没有半点声音,有,也会不过是翻身带出的衣甲摩擦的声音。
  黄河、鸿沟之畔,秦军的士兵排开了沟壑,水流涌出。
  “轰轰轰轰。”
  城头微微地震动,惊起了躺在城上休息的士兵。
  大梁城外传来一阵阵响声,越来越近,直到变成了那让人震颤的声响。
  将领模样的人站了起来,站在城边,看向外面,说不出话来。
  城外的条条河道上,洪水怒嚎着冲了下来,遮蔽了天际,就好像是天河倾流。
  大水冲在了大梁城的城上,使得城头一颤。
  水流涌进,淹没了街道,淹没了房屋。
  城里传来人们的哀嚎和呼救声。
  纷乱不止。
  “当。”一声轻响,一个士兵手中的长戈摔在了地上,他看着那城中,颤抖着趴了下来,伏身在地上。
  抱着头,绝望地看着地面,很久很久痛哭了起来。
  声音压抑着,却面色血红,脖子上蔓延着青筋。
  低声怒骂着:“秦狗,秦狗啊。”
  却始终骂不出声音,变成了一声声的模糊地哀嚎。
  没人知道他哭什么,也许,那城中是有他的亲人吧,或是父母,或是妻儿。
  但是谁不是呢。
  魏国破碎,站在这的,有几人,不是家破人亡了呢?
  蒙武骑着马站在山头上,低头看着那山下水流汹涌的大梁城。
  身旁的蒙恬和王贲面色发白。
  蒙武拨转了马头,向着山下走去,淡淡地说道:“看什么,没杀过人吗,这是战事。”
  洪水没了大梁,但是那大梁城依旧固守了三个月,那城中的士兵就如同疯了一般择人而噬。
  直到三月后,大梁城破魏王投降。
  城门打开,魏王坐在小舟之上出城投降,面色无神,没有半点生机。
  舟旁传来一阵漂流的声音,魏王回过头看到一具尸体漂浮在水面上,从舟边飘过。
  他收回了目光,看着远处秦军的军队,和那面秦旗。
  低声说道:“暴秦,当有天诛。”
  此年,魏亡。


第二百零七章:受命于天

  嬴政青铜灯前,默不作声地看着眼前的火焰跳动。
  直到他轻轻开口。
  “燕太子丹?”
  “是。”一个人半跪在他的身后:“此人名为荆轲,原是卫国人。受燕太子所托,刺杀大王。”
  说完,抬起头小心地说道:“另,还有一事。”
  “何事?”
  “荆轲在卫国曾有一妻,后被我军俘获,听闻曾由吕不韦献于宫中。”
  “哦?”嬴政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那个女子?”
  “是。那女子多年前已经病死在了宫中,不过却留下了一个孩子。”
  “我知道,那孩子现在在何处?”
  他见过那孩子一面,在宫中的白树下。
  那人回报道:“数日前,剑师盖聂带着那孩子出了城。”
  “盖聂?”语气里有一分疑问,却也无什么波动。
  跪在嬴政身后的人低着头:“大王,要追杀此二人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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