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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鬼的上下两千年-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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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秘卫沉默了一下,显然,他也在考虑顾楠的问题,但是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秦王的意思,你我不得干预。今夜苑囿将军不需调来陷阵,安危我们秘卫也会参与,和将军会有个照应。”
  说完,秘卫向后退了几步走到了门边,随后身形消失在了那里。
  历史上,嬴柱为秦孝文王,服丧一年期过,得以继位,大赦罪人、厚赐宗亲、开放苑囿。可惜年迈,太子时期身体亏空严重,执政三日便去世。
  但如今还在服丧期,为何苑囿会开,提早了这么多,整整一年……
  不能有差。
  如今她要保证的是历史按着原来的路走下去,嬴政统一六国,这一点不能出现差池。
  至于一统六国之后,政儿目前的样子,希望他不会成那历史上急功的秦王。
  顾楠叹了口气,提起了一旁的无格向外走去。
  施以人法治国,能给天下百姓一个安定的日子吧,全了那老头的愿。
  ——
  “呜……”
  木门被推开,发出一声有些刺耳的吱呀声。
  一个平常模样的人走进了房间。
  房间中坐着一个身穿黑袍的人,大大的布帽盖住了他的头,很难看清样貌。
  打扮怪异,给人感觉却是风淡云轻,颇为随和的气度。
  此时的他正坐在房中吐纳,两腿上横放着一柄剑。
  剑柄上是流云样式,白色的剑鞘呈长方形,上面黑云纹走,很是精致。
  “钜子。”进来的人对着坐在那的黑袍尊敬的说道。
  “无需多礼,该是我打搅了才是。”
  “呵,钜子来此怎么是打搅。”
  “只是不知,钜子来这咸阳城所谓何事?”
  “嗯,最近咸阳城中传出去的黑剑,你们有消息吗?”
  “黑剑。”那人站在原处思索了半响,忌惮地说道:“有些消息,说是一把杀剑,剑下少有活口。”
  转念一想:“钜子是为了那黑剑而来?”
  “嗯,也不算,最近听说杀剑的名声。刚好路过这多事的咸阳城,就来看看。”
  那被叫做钜子的人回忆着说道。
  “昨夜算是见过一面。”
  “钜子见过黑剑了?”
  那人的样子显得有些惊吓,黑剑之下已经死了不少有名有姓的江湖客了。
  “嗯,算是见过一面,给我一种感觉,很像一个人。”
  说着那钜子低了低头。
  “早年我有幸见过这秦国的战神白起一面,她给我的感觉很像他。只是还少了分老练和决意。”
  “白起。”人念叨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钜子,有传闻说过这黑剑丧将军,就是白起学生。”
  “这般……”
  房间中安静了一下,被叫做钜子的黑袍人站起了身:“听说今晚,这代秦王要在苑囿夜宴群臣?”
  “是,是有这么个消息,钜子?”
  “我会去看看,看看这代秦王。”
  说完,握剑离开。
  等到那人抬起了头,已经不见人的踪影。


第一百一十二章:没事不要站太高

  夜里宫闱之中,暖色的光将半边的天空照的明亮,人间灯火和天中星月相映,颇有一番盛况。
  “蒙将军。”一个穿着官袍的人在人群中,向着一个老人鞠躬,那老人的脸上带着笑意点了点头。
  那官袍人顺势说道:“听闻蒙将军家中小幼小小年纪就极擅兵武,想来又会是我国一大将,先恭喜将军了。”
  “哈哈,过誉了,今晚大王设宴以安我等,你我就莫要再谈论旁事,来吃喝便是。”
  “是啊,还是老将军看的通透,好,吃喝便是,吃喝便是。”
  礼乐在宫墙楼阁之中回荡,清脆婉转又不失端庄,菜肴装在一份份青铜器皿之中被侍人端上桌案。
  虽说是夜宴群臣,但是能到这来的,都是朝中权贵,其余的都被送了些饭食于家中而已。
  即使如此,人也是很多。
  不说苑囿之中一片人来人往的景象。
  宫墙之中,一处无人的角落。
  一个不满十岁的孩子悄悄摸摸地走到了墙边,手里端着一份饭食。
  四下看了看,无人。
  只得抬头,轻唤了几声。
  “顾先生?”
  “砰。”
  一声轻响,一个人落在了宫墙的瓦砾上。
  那是一个脸上带着面巾的黑衣人。
  头发间露着几根白发,看得出已入中年。
  看到嬴政,眼中露出了一些差异。
  “小公子,你来此作何?”
  嬴政看到宫墙上的那人,抿了抿嘴巴:“我与我先生送些饭食。”
  显然,这帮秘卫,他似乎也认识。
  ·
  宫墙上的人似乎是无言了一下,半响,拱了拱手:“我代小公子把顾先生叫来。”
  嬴政目前也算是秦王嫡系,对他们也算是能够命令。
  等到黑衣人退下,没有过多久。
  一个带着青铜覆面的白袍人出现在了嬴政的面前。
  看到嬴政,那人的眼里露出了几分无奈。
  “你怎么到这来了?”
  嬴政将饭食放下:“宫里那些秘卫进出都从这走,我早就是知道了。今日偶听父亲说先生是近卫,我就猜在这里。”
  “呵。”顾楠摇着头,从墙上跳了下来:“你小子倒是仔细。”
  “这叫做不失小节而全大局。”
  “嘿嘿,先生,你这一身武袍,帅气。”
  “行了。”
  “你先回去吧,今夜不定安宁,待在你父亲身边,要安全些。”
  “啊,先生你不饿?”
  “吃过了。”顾楠轻拍了一下嬴政的额头:“快些回去。”
  “哦。”嬴政郁闷地端起饭食,顺着宫墙离开。
  顾楠目送着嬴政回到了宴中,才转身跳入夜色里。
  这晚上,还是莫要出事才好。
  ——
  百官饮宴,中间安国君嬴柱宣布大赦罪人,同时封赏了一系宗亲大臣,与群臣同欢,使得气氛更加火热。
  一时间,算得上歌舞升平。
  嬴子楚站在嬴柱之后,深吸了一口气。
  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了一个小盒。
  有时候,取人性命,不需得刀剑,也不需得毒药。
  投其所好即可。
  安国君嬴柱好近女色,妻妾不计,光是儿子就有二十余子,这还没有算进女儿。
  如今五十有余,早就将身体亏空了个干净。
  嬴异人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芒,捏紧了手中的盒子,又将盒子收回了自己的怀中。
  就在众人尽欢之时,却是一个声音遥遥地传来。
  “秦王宫,好不气派……”
  声音淡淡,却很清楚的让每一个人都听了个明白。
  苑囿中的舞乐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的打断,停了下来。
  人群中一阵骚动,开始有人看向宫殿的高处。
  高阁之上,一个人站在那。
  身上披着一件宽大的黑袍,随着风卷动,怀中抱着一把不长不短的剑。
  宴会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看着那突来的客人。
  嬴柱眉头微皱,却没有动怒,而是遥遥地高声问道。
  “还请问阁下是名讳,为何突然至此?”
  “算不上阁下,不过就是一个过路的。”那黑袍淡薄的声音落进了每个人的耳里。
  看着那宫闱中的宴会,黑袍人的眼中微垂下,似乎是有些失望。
  果然,高堂之上,终不是墨家的归处吗……
  他继续说道:“听闻秦王夜宴,便来看看,如今看完,某就先请辞了。”
  说着,身子向后一仰,跃出楼间,就要离开。
  “哼!”一声冷哼。
  随后一把利剑从那黑袍人的背后探出。
  一切都发生在呼吸之间,让人来不及反应。
  黑袍人的剑却第一时间出现在了那刺来的剑的必经之路。
  没有交击之鸣,那暗中的一剑像是刺在了棉花上一般,落在了黑袍人手中的剑鞘上,被轻轻荡开。
  “刺。”
  悄无声息,数个黑衣人突然出现,又是数把长剑破空而来。
  那黑袍独自在数人之间游走,如同漫步一般悠哉。
  手中的剑没有出鞘,就已经接住了所有的攻势,反身一档,数名上前的黑衣人手中的剑都被格飞,悉数退开。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响,但是这般较量更叫人觉得心惊动魄。
  在下面看着的人群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
  那些黑衣人是什么人,王家秘卫,他们都是知道的。
  每一个都是百炼之士,能在数名秘卫手中轻易走脱,这人的剑术着实厉害。
  黑袍扫了一眼群客。
  “踏。”他的背后传来踏开瓦砾的声音。
  扭头看去。
  一个白袍人正带着青铜鬼面执剑在那。
  “我不是和阁下下说过,莫要走夜路吗?”
  黑袍人也不知道何来的兴致到了这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抬了一下手:“侧卧难眠,游行至此而已。”
  所有人的眼睛都落到了那个白衣的身上。
  孝白衣青铜面,除了那咸阳城中闻得其声不见其人的丧将军,还能有谁?
  陷阵军的名声谁没有听过,但是陷阵之将,少有人见过。
  禁军领将……
  那月下之人,一身青白,手执一把黑剑,脸上的青铜鬼面让人看着就心中生寒。
  “黑剑?”黑袍的眼睛看向了顾楠手中的剑。
  摇了摇头:“杀意太重,伤人伤己。”
  回应他的是一束剑光,快若飞光流隙,抿成一线。
  那黝黑的剑从剑鞘之中抽出却叫得周遭光影明灭。
  剑光照亮了那黑袍人的眼睛,那眼中带着的是一种惊骇。
  没叫任何人看清,剑就已经重新收回了剑鞘里。
  四座宾客只觉得是眼前一花。
  王家秘卫正站在一旁,身子如坠冰窟,那剑,只是看着就有种无生的念头。
  黑袍人闷哼了一声,手中的剑已经出鞘在手,远处的人看不清楚,顾楠看了个明白。
  那是一把方形剑,无尖无锋。
  他的肩头被划开了一个口子,若是不是他在最后一刻闪开了半分,这口子会划在他的胸口上。
  “好剑术……”
  “来日再请教。”他抽身而退,运足了内力身子腾空而起。
  秘卫正要去追,那人却已经飞出了数丈之远,无奈只能退了回来。
  顾楠将剑收回了鞘中,回过身,站在楼阁上对着秦王一拜。
  秘卫也纷纷一拜。
  秦王淡淡点头,没有多言,白袍秘卫片刻之间消失而去。
  四下无声。
  秦王这才摆手笑道:“出了些小事,已然过去。”
  说着拿起了一个酒樽:“诸位饮尽。”
  “哈哈,好。”一声叫好,众人看去。
  是一个老将坐在群宾之中:“今日能一睹丧将军风采,着实叫人尽兴!当饮尽!”
  说完将手中的酒樽饮尽。
  众宾这才有了声音,议论纷纷。
  “当真是好剑术。”
  “禁军之将,诸位可有门路,可能帮我引荐一番?”
  “莫要问了,禁军不明白?平日里根本见不到,能见上一眼,就该闭嘴,莫要惹事上身。”
  “我大秦之中有如此禁军,何人敢妄动,嗯?哈哈哈哈。”


第一百一十三章:人去楼空

  夜宴共饮许久,直到夜深,才堪堪结束。
  宾客渐渐离去,夜中却是重新安静了下来。
  刚才的那番盛景就像是从未出现似的。
  秦王望着那人散狼藉,本该是他先行回宫才能让大臣们走的,但是他让旁人退去,也没人敢继续待着。
  他靠了靠自己的背后的椅子,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脸上挂着淡笑,挑了挑眉头。
  人去楼空矣……
  秦王饮宴?
  他似乎是自嘲一般地笑了笑,若不他不是秦王呢?
  就像如今,先王刚逝,他举宴,大臣还是会来。
  没人会在这时候提那先王,也没人会记得。
  提起一旁的酒壶,往酒樽中自己给自己酌上了一杯。
  悠悠地抬起手中的酒樽,对月高举。
  父王,这便算是我给你送行了……
  您为这天下,征战了一辈子,您说您,为了什么呢?
  “一场人去楼空罢了。”
  说着,对着那凉淡的月色,摊手一敬。
  酒樽微倾,清冽的酒液从中倒出,溅在地上。
  几滴溅上了他的衣袍,打湿了一角。
  秦王嬴柱一个人在那苑囿中独坐了许久,没人知道他为何独自留在那,更不可能有人知道他在里面做了什么。
  秘卫禁军,统不得入内,就连嬴子楚,都只能被拦在门边等候。
  顾楠已经离开,秦王夜宴已经过了,后面的宫中守卫,秘卫会接手,用不着她继续在这吹冷风。
  等到嬴柱出来,两旁的侍者赶忙迎了上去,将一件披风披在了他的身上。
  “大王,夜寒,还是早些回宫好些。”
  一个内官在旁小声的说道。
  嬴柱摸了一把自己斑白的胡子,淡淡点头。
  声音有点无力,看来也是已经累了。
  “也好,回去吧。”
  正准备移驾。
  一个人走了上来。
  是嬴子楚。
  此时的他穿着黑色的衣袍,恭敬地走到嬴柱面前。
  “父王。”
  嬴柱脸上微笑。
  “子楚,为何还未归去?”
  “今夜宴上有恙,父王还未回宫,子楚不敢归去。”
  嬴子楚低头站在嬴柱的面前,颇有一番忠孝的模样。
  嬴柱的微笑里露出了几分欣慰。
  至于有几分是真,只有他自己知道。
  伸出手,拍了拍嬴子楚的肩膀。
  “我儿有心了,寡人虽然不如先王勤通武学,但也没那般不堪。”
  “何况,秘卫在此,你也不必担忧。呵呵,也罢,既然你未回去,就和寡人一起走走,你我父子倒是很久没有长谈过了。”
  嬴子楚连忙点头:“听父王的。”
  两人结伴顺着苑囿走下,几个侍者被嬴柱挥退了,秘卫早已隐去,但是若是秦王有危,恐怕就会第一时间出现。
  宫中的晚上少有声音,路旁的浅草之中似乎能听到虫鸣,还有浅浅的风声在耳边轻吹。
  嬴柱似乎感觉到了冷,紧了一下自己的披风。
  “子楚。”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笑着问道:“当年,先王与你做质子送于赵国,吃了不少苦吧……”
  嬴子楚的脸色一怔,随后,嘴唇抿得发白,尽力保持着自己的镇定。
  “赵国待我为客,何苦可言。”
  “如此,苦了我儿。”
  嬴柱说道,再赵国做质子,身负国罪,该是一番如何模样,他怎么会是不知道?
  嬴子楚的眉头动了一下:“不苦。”
  如今的嬴柱带他,可谓是做足了父亲该有的样子。
  但是,当年嬴柱对他的不理不睬,对他母亲的冷遇,他也同样记得清楚。
  低着头,他没有再犹豫,从自己的怀中哪出了一个盒子。
  “父王,儿臣家中一门客本是一商人,行商四方,家藏了不少异品。”
  “嗯?”嬴柱侧头,看到了嬴子楚手中的盒子,眼中带着几分不明的神色。
  “商人?可是你落于赵国之时,与你来秦国分说的那人?”
  “是那人。”
  “这样说来,也算是我儿的恩人,虽然是为商人,你当敬重。”
  “是。”
  嬴子楚应道,接着说道:“那人手中有副药方,听闻滋补,想到父王常说身体虚弱,特来找人制来献与父王。”
  说着打开了手中的盒子。
  盒子里面铺着锦缎,显得十分精致,锦缎之中,几枚药丸静放在那。
  “哦?”嬴柱似乎有些惊讶,接过了嬴子楚递上的锦盒。
  药丸摆在其中,每一颗大概只有指尖大小,黝黑滚圆。
  “倒是我儿有心。”
  轻笑了一声,盖上了盒子,收与怀中:“如此,寡人就收下了。”
  之后的时间,两人像是一对和睦的父子,相谈甚欢。
  不知不觉已经是走到了宫门,嬴子楚不合适再进去。
  两人这才停了下来。
  嬴子楚退了半步:“父王,天色已晚,儿臣这就先请归了。”
  “嗯。”点了点头,嬴柱摆手:“去吧,早些歇息。”
  “是。”
  嬴子楚躬身退了几步,随后起身离去。
  直到他背过身子,脸上谦和的模样才褪去。
  他给父王的确实是补药,且是滋补的良药,是以吕不韦给他的异方。
  不过又加了一些他物,除了大补之外,还有滋身补阳的作用,药性不算烈。
  普通人吃下去自然无事,甚至算得上是难求的佳品。
  但是秦王的身子,体虚亏空,时常需要太医调理。
  前几日,嬴子楚特地让人走上了一遭。
  从太医那取来了嬴柱的医案,就着那医案,做了这些药品。
  就算是名医来验,一时之间也不可能验出什么。
  但这药若是真以秦王嬴柱的身子若是吃下去,盖是只有一个结果。
  三日之内,气血攻心。
  背着手,嬴子楚的衣袍随着他的步子卷动。
  他终是走到了这一步。
  彻底沦入这权势的最后一步。
  他仰了仰头,步子似乎顿了一下,咧嘴干笑。
  不知道在笑什么。


第一百一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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