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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斗]朱门有女-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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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梅被她这么一赞,顿时两颊通红,不好意思地扭了扭身子。素梅的眼底也染上笑意,视线不经意间和腊梅相触,俱是松了一口气。
姑娘自送嫁回来就整整睡了一天,可把她们吓坏了,现在既然能够调侃人,想来心情也好得差不多了。
元意确实不是自怨自艾的人,不过是一时消沉,睡了一觉之后就调整过来,毕竟日子总要过下去,并不会因为感伤而有半点改变。
萧恒出现的时候元意正在赏月,冷不丁地从窗下冒出颗人头,把她吓得够呛,手中的砚台距离他的额头不过是一指的距离。
他也被元意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动作吓了一跳,看清她眼底的怒意,不由尴尬地摸摸鼻子,打哈哈道:“意儿别生气,本大爷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嘛。”
元意已经懒得去追究萧恒接二连三不科学的出现方式,对于他蹬鼻子上脸地称呼她名字,也只是微微一侧眼,不冷不热道:“惊喜倒是没有,惊吓还差不多。你今晚又来做什么?”难得消停一阵子,怎么又故态重萌。
萧恒闻言,桃花眼中闪过笑意,端着脸凑到元意面前,问道:“意儿有没有觉得本大爷俊朗了许多?”
元意不知他又在弄什么幺蛾子,但是还是配合地摸出一方锦帕,垫在食指上,顾不得他哀怨的目光,挑起他凑过来的下巴,左看看,右瞧瞧,又摸了一把,同样的一张脸,除了显得特别白皙水嫩之外,还真没看出和以往有什么差别,于是她点头赞道,“皮肤不错,摸起来挺舒服的。”
突然她灵光一闪,想起上次她调戏他的话,这厮急哄哄地凑上来,该不是就等着她这句话吧?仔细一瞧,果然看见他挑花眼中闪过一抹得意,元意心里顿时五味杂陈,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
“萧从远,你用的什么护肤品?”
“玉簪迎蝶粉。”话音一落,萧恒立马双手掩嘴,瞪大了双眼,眨巴眨巴地看着元意。
元意面无表情,轻描淡写道:“眼光不错。对了,我这月的玉簪迎蝶粉去晚了没买到,你若有剩,下次给我送一盒来。”
萧恒已经放下手,闻言,只是机械地点点头,僵着脸应了一声:“好。”
晚风凉凉地刮过,花草簌簌作响,明明月色皎洁,却又说不出的阴寒与凄凉。
045色令智昏
沉默许久,氛围朝着愈来愈诡异的方向发展,元意尚且能够不动如山,萧恒却愈发觉得尴尬。他心底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每次对上元意都免不了吃亏,不是气势莫名矮了一层,就连脑子也不好使,轻易被套了话。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色令智昏?这个结论一点也不符合他英明神武的形象。
他眼睛一眯,从袖口掏出一本字帖,霸气十足地丢在她面前,道:“这是本大爷特地给你的,不用太感谢我。”
元意孤疑地翻来开,眼中立马迸发出灼热光芒,亮的吓人,迫不及待的问他:“这是哪位大家的字帖?”以她的经验,当然看得出这是一本新写的字帖,笔墨明净清晰,带着淡淡的松烟墨香。更重要的是,字迹和萧恒折扇中的一模一样。
萧顿从没见过这样的元意,明媚得灼人,他觉得喉咙有些痒,清咳了一声,才故作鄙夷道:“告诉你有何用?登门拜访吗?”
其实他很想说这是他的字,在这女人面前得瑟一回,但是看她明明很失望,却故作平静的样子,觉得更加有趣。那就暂且委屈自己被她默默崇拜算了,就是不知道她得知真相的时是何种表情,萧恒想着那种场景,忍不住偷笑出声。
元意觉得是萧恒故意刁难,心中愤愤,咕哝道:“不说算了,反正也不可能是你,你得瑟个什么劲儿。”
萧恒冷哼一声,高深莫测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回话。
元意觉得他神神叨叨的,懒得理会这些小把戏,问他,“你可见过我姐夫,为人如何?”
萧恒想起此刻也许正在洞房花烛的某人,而他对着未婚妻却只可远观不可亵玩,不禁有些心酸,哀怨的看了元意一眼,怎么这么不会挑时间出生,竟排了第四,她上头还有一位姐姐未出嫁,他还有的等。
见他不说话,元意以为周淳化有问题,担忧地看向他:“可是有何不妥当?”
萧恒这才发现自己走神,连忙直拍胸脯保证,“意儿放心,我早就和他联络了感情,那小子人不错,我已经放了话,量他有一百个胆也不敢欺负二姐。”
在得知周淳化那小子竟比他先当朱府女婿后,便叫了几个人套了他麻袋一顿胖揍,然后他再英勇出场,救未来连襟于水火,两人迅速建立了战斗友谊,不知情的周淳化还对他恩公恩公地叫个不停。想到此处,他忍不住折扇掩嘴,眯眼偷乐。
被他这么一说,元意反倒更加忧虑,萧恒这厮的人品不怎么样,谁知道说的不错是什么品格。据说男人的友谊四铁,同过窗;扛过枪;嫖过娼;分过赃。萧恒是怎么联络的感情,该不会是带去了花天酒地吧?
看他贼眉鼠眼别有内情的样子,元意气闷,没好气道:“你以后没事别找他。”省的把他带坏了。
萧恒似是没听出她话中隐喻,一副笑嘻嘻的模样,道:“联络感情也是正事,意儿不方便,本大爷有空,正好盯着他不去花天酒地。你看本大爷是不是对你很好?”
元意气得肝疼,皮笑肉不笑道:“好极了。”
“意儿笑得真好看。”
“滚!”
046朱府关系
很快就到了元柔三日回门的日子,趁着去给张氏请安的功夫,元意仔细打量了元柔一遍,只见她已经梳了妇人头,添了一份少妇的妩媚神韵,在别人提起姑爷时就羞涩地低下头,眼光潋滟,脉脉含情,看来小两口相处的不错。
在座的都是人精,元意能看得出来,自然也逃不过她们的法眼,免不了打趣了几句,连楚姨娘也是笑逐颜开,气色大好。元意的视线在室内溜了一圈,看到元华的笑容勉强,神情有些恍惚,这才发现她的姨娘孙氏没有来。
她微不可查地侧过头,问向素梅,“孙姨娘怎么了?”
在这种场合,素梅也不敢多言,言简意赅地回了一句,“自太太重新掌管中馈之后,孙姨娘就病了。”
元意禁不住在心里几番咀嚼这话,听着倒是有意思。不知是孙姨娘不满交权而装病,还是张氏来个秋后算账。不过再一联想和元华魂不守舍的样子,看来多半是后者了。
孙氏掌权后那样嚣张的样子,元意就极为看不好,没想到报应来得这么快。她和张氏斗了这么多年,难道不知道那位不是宽宏大量的性子?
到底是权势动人心,孙氏怕是被张氏压得狠了,得了势才这般耐不住猖狂。
这时候坐在上首的张氏轻咳一声,声音不大,在座的人都识相地停住话头,专注地看向她。
张氏的眼中闪过满意,呷了一口茶,才开口道:“过阵子就是老太爷花甲整寿,老爷的意思是要大办,你们也仔细准备些,莫要丢了大房的脸。”
她的声音严厉,众人俱是不敢怠慢,连忙应是。
朱府的老太爷朱卫律,辞官后就潜心闭关修学,学习先祖一般著书论著,在朱府小辈中没甚存在感,却是一个让人不得忽视的人物。他曾任太子太傅,是当今皇上的授业恩师,就是皇帝对他也礼让三分,更别说他学富五车,在文人中威望十足。
除此之外,他更是朱氏宗族第三十九代的族长,虽然不太管事,在朱家却有着一言九鼎的权利,朱常仁作为他的嫡长子,又是礼部尚书,是当之无愧的下任族长人选,族中许多事已经由他处理,这也是为什么元意当初传出那般不堪的流言却能不了了之的关键原因。
尽管朱常仁是嫡长子,朱卫律却没有与他住在一起,为了清净,而是搬去了与在国子监挂了闲职的嫡幼子朱常智同住。但是如此一说也不算全对,朱府再往细来说,可分为东府和西府,两边只是隔着一个园子,东府是大房朱常仁居住,西府是四房朱常智地盘。老太爷另有两名庶子,朱常义和朱常礼,外放在外为官。虽然说几房因为父亲健在,尚未分家,但也是各过各的,互不相干,只不过偶尔难免会有别苗头的现象出现。
张氏就与四房的太太李氏妯娌不和,因为娘家的事情这阵子就没少被对方嘲笑,趁着此次过寿的机会,当然要让众人好好准备,好压一压李氏的威风。
047阴魂不散
六月初一,朱府老太爷的六十岁生辰。
这日朱府客似云来,大门前停满了各式各样华丽精美的车驾,绵延了整条长长的小巷。朱老太爷德高望重,又是重要的生辰,满京都的达官贵人,但凡有点关系的都备了厚礼前去祝贺,虽不是每个人都想着能够巴结点关系,但也好歹不会落人口舌。
朱卫律的生辰,连皇帝都亲口过问的,做臣下的又怎能没眼色。
因为宾客众多,女眷自然也有不少,元意、元华虽然是庶女,但是作为世家之女,该有的气度和才识丝毫不差,甚至比起有些勋贵之女也好上一些,便早早地被张氏唤去了客厅,同张氏李氏等人一起招待女眷。
除了东府的女儿,西府的李氏也带了一群的嫡女庶女,元意与她们不常见,只是混了个眼熟,好在她记性好,好歹记得各个的名字,没闹出什么笑话来。
今天的元怡打扮得很华丽,五分的姿色也被提到了七层,她跟在张氏身侧与各家夫人聊天,笑语嫣然,端庄大方的样子赢得了不少赞誉。甚至还有人拐弯抹角地打探起她的婚配,简直把张氏得意得不行,脸上的笑容就没消停过。
元意自入席以来就端着身子,脸上挂着客套的微笑与周围周旋,大厅里莺莺燕语,各色脂粉味混杂在一起,憋闷得厉害,正觉得不耐烦,就见元怡鬼鬼祟祟地离席,心里好奇,再加上不想再待下去,便与周围道了一声歉,偷偷尾随而去。
元怡也不知道去做什么,一路上尽量往偏僻的地界走,遇到了往来的奴婢,也是躲了起来,直到人走了才出来。元意心中愈发好奇,为了不被发现,与她拉开了一段距离。
终于,她在府中的园子里停了下来,站在一株梨花树下,神色焦急、期待,不停向园口张望,似是等人。元意扫了一遍园子,觉得前边的一处假山视野甚好,便偷偷摸了过去,挑了个隐蔽的去处,探出头,刚好把元怡的动态尽收眼底。
过了有一会儿,元意终于见到了元怡要等的人,一如既往的青衣着身,身姿挺拔修长,墨发飞扬,气度清雅,只是向来清冷的眉目,此时竟带上了微微的郁色。
元意眸色复杂,又向前探了探身子,想要看清楚一些。然而没等她有所动作,就被人掩住嘴,迅速被拉向一个宽厚而滚烫的胸膛。
她立马惊出了一层冷汗,克制住尖叫的冲动,慢慢地转过头,就对上一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容。愤怒、后怕、惊惧与庆幸等等情感一齐涌现,她五味杂陈,最后凝聚成冷得不能再冷的表情,“怎么哪儿都有你。”
萧恒挑眉,看了元意一眼,他的眼眸是纯正的黑色,尤其聚光,咋一看令人有种深邃的感觉,然而不知不觉中又会被他风流的性格引去了注意力,忽视了那一眼带来的异样。
譬如此刻,他正凑在她耳边,不怀好意道:“本大爷自然是跟着张子烨来看热闹的,没想到竟然会遇到意儿,刚才没吓到你吧?”然而他没等她回答,就嘘了一声,压低了声音,道:“别出声,好戏开始上演了。”
048儿女愁肠
假山距离梨树不过是几步的距离,不仅能够听到两人的对话,就是他们的表情也能尽收眼底。
张仲羲的神情带着些不耐烦,声音却是不变的温和,“三妹妹,你不是有事要说吗?”
元怡原本痴迷的目光染上了不甘和愤恨,“你就那么急得要知道她的消息?为什么,我三番约你不得,一以她为借口,你就来了。”
张仲羲脸色不变,只是眸色微沉,冷声道:“你骗我!”
刚刚在宴席上,他收到元怡的纸条,说有事与他商谈,而且事关四妹妹元意。他本来不想理会,谁知理智却像着了魔一样失控,满脑子都是那个名字,抹也抹不掉。心不在焉地应付了几个同僚,明知不该,还是找了个借口应约。
可看这情景,像是元怡的小把戏。
元怡被他冷冽的眼光吓得后退好几步,见他转身欲走,连忙不管不顾地追上去抱住他的腰,哀求道:“表哥,别走。我从小就喜欢表哥,希望有朝一日能当表哥的妻子,可是你的眼里从来都只有元意,她不过是姨娘生的贱婢,有哪里比得上我。”
她的话刚一落下,就被人大力掀开摔倒在地上,张仲羲俯视着她,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冷漠和厌烦,仿佛他的眼前不过是一颗可有可无的杂草,“你不配与她相比。”说完话的张仲羲没有理会如遭雷劈的元怡,拂手而去。
渐渐地有压抑的抽咽声断断续续地响起,许久之后又戛然而止,元怡擦干眼泪,整理了凌乱的妆容,面无表情地离开。
园子里重新归于宁静,恍然方才的争执从未有过,清风拂过,一树树白色的梨花纷纷扬扬地飘落了,铺了雪白雪白的一层,憔悴而苍白,宛若一谱哀歌。
腰腹间渐渐收紧的力道让元意回过神来,这才注意到自己正被萧恒暧昧地揽在怀里,两人之间呼吸可闻,只需抬眼就可窥见萧恒眼底翻涌的情绪。元意不想探究,不适地挣扎着身子,道:“松开我。”
萧恒依言松开对她的桎梏,元意立马后退了几步,与他拉开距离,疏离道:“我出来已久,该回去了。”
元意没能离去,因为她的手被萧恒拉住,触感一如当初,干燥而温热,指腹间的粗糙磨得她的手心一阵麻痒。
许久之后,萧恒异常低哑地声音慢腾腾地响起,“张子烨心中有你,意儿此刻心里是不是很欢喜?”
元意淡淡一笑,眼神中看不出丝毫异样,道:“萧公子想的太多了。”
萧恒的视线在她的脸上逡巡了许久,桃花眼细细地眯起,复而若无其事地笑起来,一如往日的玩世不恭,“那就再好不过了。若是意儿突然悔婚,本大爷岂不是英明扫地。”
元意盯着萧恒的脸看了许久,直到他开始有些不自在的时候,她才粲然一笑,艳若桃李,“多疑和自恋都是病,得治。祝你早日康复。”
她拍了拍他已然僵住的脸,毫不留恋地走出了园子。
049身陷算计
元意回到客厅的时候,发现元怡已经坐在了张氏的身边,笑容得体,神情自若,丝毫不见方才出格奔溃的痕迹。
似乎注意到她的视线,元怡对她抬眸一笑,宛若三月春风,和煦而温暖。元意却莫名地打了一个寒颤,遍体生寒,她分明看到她那双明晰的眼底,冷漠无情,没有丝毫的笑意。
因为她的异常,元意心里惴惴不安,琢磨着她又在打着什么鬼主意,一不留神与迎面走来的丫鬟撞在一起,那丫鬟手中正端着精致的糕点,此时一个一个地滚落在她桃花云雾烟罗衫上,留下斑斑驳驳的污渍。
那丫鬟似是吓坏了,眼中迅速升起了水雾,身子一抖就要跪下。元意急忙拉住她的胳膊,对着已经注意到此处动静的各家夫人抱歉地笑了笑,才低声向那丫鬟低声道:“莫要声张,带我去厢房换身衣服。”
老太爷的寿筵设置在西府,元意只来过西府几次,并不熟悉此处布局,免不得要西府的丫鬟带路。她今天只带了腊梅赴宴,此时她已经飞速地跑回东府替她拿衣服。若不是寿筵尚未结束,作为孙女又不得缺席,元意直想就此离开。
从刚刚开始,她心里就隐隐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她忍不住打量着身边的丫鬟,红袄青缎背心,不过是总角之年,扎着两个包包头,笑脸青涩稚嫩,眼底带着尚未褪去的怯意,她未曾见过此人,应该是西府的丫鬟。她似是感受到元意探究的目光,不安地抖了抖。
元意心底微叹,觉得自己许是多虑,不过是一场意外罢了,疑虑便消了七七八八,直到那小丫鬟带着到了一处厢房,香气馥郁,清丽婉和,里边的摆件无一不显示着是女子所用,她再里里外外瞧了一遍,并无不妥,才彻底放下心来,挥手让小丫鬟回去客厅伺候。
朱府宅邸宽阔,腊梅一来回也需要不少时间,元意百无聊赖地等着,最后觉得眼皮渐重,心中一惊,终于察觉出了不对劲,本来是闲置的厢房,怎么恰好燃着浓郁的熏香。只恨她对于房中燃香已经习以为常,竟是忽视了这个细节。
还未来得及有所行动,门外便传来一个阴沉的男声,声音略有含糊,道:“滚开,本宫自己进去歇会儿。”
嘎吱的一声,房门便被粗暴地打开,复而阖上,沉重的脚步声咧咧跄跄地往里间走来,期间因为不注意,刮倒了凳子,哐啷哐啷地作响。元意的心跳加速,砰砰如擂鼓,拼尽了全力,挣扎着想要躲起来,却是全身麻痹,反而泄了力倒在了一旁的梨花木八仙桌上。
那人终于走了进来,发现有人,脚步先是一顿,又渐渐地靠近,浓郁而呛人的酒气扑鼻而来,元意愈发觉得昏沉,勉强睁开眼,只见一片赤红的稠衣下摆,尽管如此,红袍上绣的四爪蟒龙还是让她心中一凉。
大魏王朝尚赤为火德,皇族多着赤衣,来人衣袍上又绣着四爪蟒龙,他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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