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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暴君的糟糠妻-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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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青山便来,父女两人关在书房中谋划许久。直到日暮时候,顾青山才急匆匆离开小庄,去役所找了周志坚说话。
  辜大成了所有土匪里面第一个被解开镣铐的人。
  那副沉重的镣铐,被送到铁匠坊,变成了一根铁棍,上面还攒了两个字“慎独”。
  顾皎亲手将铁棍交给他的时候,说了一句话,“辜大哥,从今日起,你便跟着那些护卫行事。不管外界如何,外人如何看待你,时刻牢记,用这手中的铁棍护卫自己,护卫他人,保一方平安。”
  “请别辜负我对你的期待。”
  辜大将棒子捏得死紧,仿佛是握住了未来的半条命。
  他知为自己拿下镣铐,令自己归入巡逻队,顾皎承受了很大的压力。周志坚反对,顾青山不完全支持,周围的乡老和庄户冷眼相待,即便他归队后,那些年轻后生也是眉眼抗拒。
  “靠山村被打死的那个阿爷呢?”
  “我姨娘婆家有个年轻丫头被弄走,现在都没找回来。”
  流言纷纷。
  辜大甚至不能为自己辩解,因为他的额头上便刻了土匪二字。
  每日清晨,辰时便起,跟在周志坚后头跑步练武。
  周志坚平日对他话不多,有种漠然,但也不会可以抗拒他的跟随。
  绕着小庄跑完几十圈,才是起床的号子。
  巡逻队的队员这时候才从各家各户出来,在役所集合列队。队长是顾青山那边的一个护卫,便会训话一番,告诫众人该如何行事,然后领着所有人去庄子后面的食堂吃早食。
  早食完毕,分了两队,沿着官道至河岸,来回巡逻。早先的活儿不多,无非是帮人推车,平一平路上的坑洞,若有哪家的秧田要放水,顺带着帮一帮。重点是河岸,需得从最东头走到最西头,跟顾家、王家、周家、孙家等等负责修筑工事的领头人询问一番,可有打架闹事等等。
  本来只顾家在修筑河堤,待他家走上趟后,其余几家不知为何也开始动起来。这会儿河岸被割成了好几段,堆了不知多少的民夫的工匠。有本地的庄户,白日上工,晚间便归家,算是好管的;有那起从关口外聘来的,便随意在河岸上搭窝棚,白日夜晚都在,最是难管。更为难的是,几家人非常不配合巡逻队的工作,见他们来便皮笑肉不笑,只说一切都好。
  辜大是很能沉得住气,可那些年轻后生便乐得省事,毕竟谁凭白无故愿遭白眼呢?
  “若不是一日管三顿饭,才不来。”有个庄户小伙子小声。
  队长呵斥一声,那些人却嬉笑道,“队长是拿月钱的,跟咱们不一样。走走走,今日下工了去我家喝酒——”
  辜大和他们混不到一起,便站在河岸最高处观察。
  只看了片刻,便见得一处有些小骚动起来。
  辜大下河岸,对队长道,“需得去那处看看,怕是又要打起来了。”
  队长看他一眼,“且等等。”
  辜大道,“要不然,我先去?”
  “再等等。”那队长又道。
  辜大等了片刻,只听得各种呼声,已经有人在喊‘操家伙’了。他有些耐不住,用力握了握铁棒。
  “着什么急呀?等他们打得半死了咱们再去收拾——”有个后生道,“这会儿冲人堆里去,人家好几十人呢,咱们只十来个,干不赢的。”
  若是这般,便有违夫人成立巡逻队的初衷。
  辜大再不管,拎着那根铁棒子,直接往那处去了。
  数十个民夫,举棒子的,拿铁钎,带锄头的,冲着一个卵石滩冲。不知谁吼了一声,“孙家那帮孙子,欺负咱们姓王的没人?公用的河滩,石头放空地上谁爱要谁要,凭什么他们先挖,不许咱们动?欺人太甚!”
  “打,打死几个来摆起——”
  辜大猛喝一声冲入其中,一根铁棒挡住顶头的几个,手上用力往旁边一拨。
  “巡逻队在此,不许胡闹。”他道。
  可周围都是热血上头的,哪儿能听他的?互相挤着,往前推着,立时又缠在一起。
  有人头上挨了,有人腿上被砍了,又有人腰上中了一拳。
  “杀人了,孙家要杀人了!”
  辜大晓得,自己若不及时决断,只怕也要被缠入其中不得脱身。他眼见得双方各有一个跳得最高的年轻后生,干脆地丢下铁棒子,一手一个抓住。他身高体长,干惯了力气活儿,这一抓,便如铁钳一般挣不脱。
  那两人叫得如同杀猪一般凄厉,顿时惊呆了两边的人。
  辜大举起双手,令两人脚尖离地,他只一声,“论杀人,谁能杀得过土匪?”
  那队长远远地看了,笑了一下。
  他对一个后生道,“咱家老爷在旁边的路上看人起鱼塘,去叫。就说要打死人了,让老爷快点带人来拦着。”
第60章 拼演技
  打成一团。
  孙家和王家打得要死; 辜大代表巡逻队进去拦; 顾家的又赶过来将两边人分开。
  结果,打架没停,反而闹成一团糟。
  拳脚棍棒,包括后来要上的铁器。
  眼见要出人命; 周志坚领着二十来匹高头大马来。
  装备齐全的黑甲兵士; 在阳光下闪耀冷光的刀锋。
  周志坚跨在马上,冷冷地看着下面那些打得头破血流的人。他只一挥手,道,“把这几家,领头的,管事的,全给我抓起来。”
  兵士便行动; 纵马入了打架的场地。马蹄乱踢; 刀背乱砍,瞬间将带头的十几个打翻在地。这回来的是真煞神,立马见血,更有些被打得骨裂或者骨折的,看得实在吓人。
  还有拿起子领了几个私兵的少爷; 不甘心的,想和周志坚掰个腕子。
  周志坚手起刀落,刀锋沿着少爷的眉头刮过去; 只见得头发在空中飞。
  那少爷吓得半死; 跌坐在石头地上瘫软。
  不要命的; 见了真要命的,便也就惜命了。
  周志坚咧嘴一笑,道,“各自的家人回去通知自家的老爷,亲来役所领人。若有那不来的,我自打上门去。”
  一片哀鸿。
  顾皎被请到役所去的时候,已有巡逻队的联络员和周围的庄户来报,说河岸上打起来,伤了许多人。又说周大人恼了打架的几家,把那些人全抓起来,又责令各家老爷来说话。现下老爷少爷们被关在役所许久,眼见还不得放人。
  孙家和王家的庄户害怕周大人真火起来滥杀无辜,赶紧找顾皎说话。
  “夫人,周大人只听你说话。下面人是打得过份了些,可哪儿和老爷们相关?只怕是小题大作了,还请夫人去看一眼。”
  奉上了不少的礼物。
  顾皎本意要讹人家献粮,不想居然还有礼物,便大着胆子收了。
  “我一个小女子,哪儿说话算话?”她客气道,“只去看一眼,让你们放个心。”
  她便当真换了一身方便的短打,带着长庚出门。
  行到役所门外,便见围了一圈的兵丁和庄户。兵丁在内,戎装□□,威风凛凛;庄户在外,心焦又不敢说话,想上前又怕被抓打,焦虑得很。他们见顾皎来,表情立刻活了起来。
  “夫人来了。”有人小声道。
  “是将军夫人来了。”紧接着有人跟。
  “让将军夫人做主,周大人一定听她的话。”已经有人想到要用头衔压人了。
  “是啊,虽然打架了,但不能全都绑起来。太不讲道理了,哪儿有——”
  “嘘,别说,跟当兵的讲道理?”
  絮絮叨叨的声音,最终汇成一个,“夫人,求你做主。”
  顾皎突然发现,自己突然有了声望。
  长庚四面拱手,“劳烦大家让条路出来,我家夫人需得进去看看怎么回事,才好说话。”
  庄户们立刻往两边散,让出一条大路来。
  役所里面已经塞满了人,几个兵丁并那些山匪将打架时候最凶悍的一部分帮在院墙上,几绕着挂了一圈,约有三四十个;饭堂大门敞开,里面的饭桌已经堆叠到一处去了,地上躺了十几个伤者。或是头破血流的,或是胳膊折了的,或者小腿崴了不能走路。另有两个乡里的大夫在帮忙止血和正骨,而灶间却传来浓浓的药味儿。
  这些地儿都不合顾皎呆,长庚只将她往正房里引。
  本来宽敞的正房,也变得很拥挤,塞了七八家的老爷少爷们又是二三十人。
  周志坚坐上首,顾青山在左边,周围或者愤怒或者恐慌的是孙王等家人,只辜大一人却跪在堂下。
  顾皎跨入门,清了清嗓子。
  周志坚立刻起身,“夫人来了。”
  顾青山也道,“来把椅子,请夫人坐。”
  顾皎见辜大虽然跪着,脸上胳膊上有伤,但神情自若,显然无碍。她道,“客气了,因事涉巡逻队,我才来听听。周大人,你该当如何处置,便如何。”
  便有人将椅子安放在周志坚身边,做了个平分秋色的模样出来。
  顾皎跨过众人,越过一张张或犹豫或期待或怀疑的脸,最后在辜大的注视中坐了下去。她轻轻将手落在腰间,道,“开始吧。”
  周志坚清了清嗓子,满堂的人才仿佛回神。
  顾青山道,“大人,今日事,该如何说?”
  周志坚冷笑一声,“如何说?我没问你们如何说,你们倒来问我?将军当日和大家喝酒,酒席上是如何说的,还有谁能记得?”
  他双目牛铃一般,将所有人瞪得不可直视。
  “你们不知,那我便来问几个问题。”周志坚转眼,看着地上跪下的辜大,“当日龙牙关口发生商队事故,将关口搞得一踏糊涂。夫人为关口人着想,掏钱组建巡逻队。她想着你虽出身土匪,但有向善之心,便给你一条路走。要你跟着巡逻队,做日常巡逻,维护治安,你可做得好了?”
  此问一出,辜大即刻垂头。
  “没做好。”周志坚自问自答,“你一人深入斗殴,结果不但没把打架的劝下来,还搞得更糟,是也不是?”
  “是。”辜大咬牙,硬承了这斥责。
  围观的众人见周志坚头一个拿夫人的巡逻队开头,都有点懵逼。他刚才抓人那架势,分明是要以势压人,现在这做派,是甚意思?
  周志坚问得辜大哑口,还不停歇,转而向顾青山道,“顾老爷,你乃将军岳丈,按理这话不该我来问。”
  顾青山有些愧色,起身道,“大人言重了,更不敢胡乱来,损了将军的名声。”
  “胡乱来?损了将军的名声?只怕你是什么也不敢做,才是损了将军的名声!”周志坚声音更响,“龙牙关口,将军要三月用。将军一走,怎地就工事停了?当然,此事与你无关,还多亏你令二少爷带人去帮忙。可是,相比关口,河堤也没好去哪里。你和将军说好了,总揽河堤的工事,必定用最低的价格做出最好的工事来。可现在呢?三天两头便是斗殴,怎么说?”
  周志坚一个个看向那些坐着不语,却有些狼狈的各家老爷和少爷,“你管着河堤上的工事,为何和这些老爷少爷打架,却管不了?第一次惊了夫人,是夫人讲情,我且不多话;怎地又接二连三,来了许多次?你是如何管的?开工这许久,为何进度那么慢?待到七八|九月涨水的时候,怎么处?”
  顾青山张口欲言,十分为难。
  “没得话说?”
  顾青山有些犹豫地看向周围那几家的人,那些人却偏开头不敢对上他的视线,心里却在大骂。早晓得顾青山和李恒穿的是一条裤子,没成想居然摆这台戏唱?那周志坚,摆明了打自家的孩子,却想要牵出别家的宝贝。
  果然,顾青山见无人支持他,显出一些气愤来,“王兄,你怎地不说话?”
  王老爷马上说不敢,往后面退。
  顾青山又看向另一个,“老孙,你呢?”
  “乃是顾兄的事,现周大人问起来,你何故问我?”孙家老爷赶紧推脱。
  顾青山气得脸青,太阳穴鼓胀。他冷笑一声,“那么剩下的各位呢?”
  王孙两家乃是大户,其它也只小地主而已,纷纷低头避开。
  顾青山见无一人肯为自己仗义执言,便道,“我只当大家同是龙口人,能帮便都帮了。当日我女婿李将军要我引荐本地人才,我毫无私心,拿钱出来办了酒席。席间将各位一一介绍,可有这事?”
  周志坚道,“这事我记得,当日我还替将军挡酒。”
  周志坚出声,他们便不好否定,便都含含糊糊地点头。
  “好,既然大家认了这事,那另一桩是不是也要认下?”顾青山昂然道,“修筑河堤,本是魏先生和将军聊起关口收的保安费无处花费,便要为本地谋福。我提议说修筑河堤正好,既可解决夏日涨水泛滥,又可多出许多水淹田。先生便说,既然我提了这事,便将河堤交给我总揽。愿意参加的人家,出些钱,多出来的地便算他家的;若是不愿出钱的,自然便将地分给出钱的人。可有这事?”
  顾皎听得认真,没想到她一句话的事情,后面有许多人做了这许多的工作。
  “你们一个个端着酒杯,赞我主意出得好,必定会出钱修河堤。然而,开工之前,我送帖子去你们家收账,你们是如何回我?”顾青山指着王老爷,“王兄,你说你家要为老太君过大寿,一时钱不凑手;孙兄,你说城中灯楼被毁,城守来你家拉了许多银子走,河堤暂且缓缓。是也不是?”
  被点明的两个,面红耳赤,又胀成了猪肝色。王老爷起身便要走,“我和你说不着,这事——”
  一柄长剑拔出,搭在王老爷喉间,剑锋散着冷冷的光。
  周志坚好声好气,“坐回去。”
  王老爷不敢动,还是孙老爷知机,看出了杀气,忙将他拖了回去。
  顾青山便更无顾忌起来,“好,你们不出钱,我顾青山便认栽。我自出钱,从外面请了民夫和工匠,又开出来几片料场。你们瞧不起我顾家人,我却不能给将军丢脸,怎么也要将那河堤修起来。只等着那日,多出来数千顷的良田,也是好的。结果,你们做了什么?见我将工事开起来,又眼红,便要占我便宜?”
  “你们信不过我顾青山,要自出钱修河堤,便修。我说过甚了?可有一句酸话?是不是还派了工匠去帮忙,划分各家的界线和如何接头?功我便不表了,咱们只讲其它。”顾青山看着王老爷,“是谁,来抢我料场?惊吓了我家女儿,又无任何表示?是谁,在工事现场不听统一安排,不按工匠指挥做事,还为了争地打架?是谁,故意拖慢了进度?”
  王老爷两唇颤抖,一言不敢发,只去看顾皎。谁料得顾皎冲着他一笑,那笑里竟有诸多杀意。
  他一个胆寒,“不是我——”
  顾青山不给他开口的机会,“我知,你们只不过是看不起我。只当我将女儿嫁给将军是巴结,因此等将军一走,便要收拾我。哪里知道我是当真欣赏将军的人品才能?”
  顾皎听得耳朵有点儿发痒,不禁钦佩地看着顾青山。能和仇人和平共处的多,可能如此真心真意地夸奖仇人的,少。世间能人多,值得她学习的更多。
  譬如脸皮厚什么的,她都还得再练。
  “竟有这样事?”顾皎便做出惊讶的样子来,“爹,他们如此对你,你怎不早说?你也是老实太过,早该请周大人为你做主。”
  周志坚看着一唱一和的父女两人,心中竖起了大拇指。夫人如何搞定先生且不说了,只这演技,真是响当当。因此,他也只好惊讶,“当真有此事?我只见得河岸边日日有许多民夫做事,只当诸般杂事都归位,不想其中还有这般缘故。”
  顾皎看了周志坚一眼,实在有些神奇,大木头疙瘩也挺能演的嘛。
  周志坚略尴尬了一秒,转开了眼睛。
  顾青山却更激情些,对着周志坚拱手,“大人,我何尝不想找你说?可将军的性情你我了解,他为人最重承诺,最不齿的便是毁约小人。诸位老兄虽然要占我便宜,要反悔酒桌上的约定,可我真不能为了些许委屈便去找将军。若是将军发起火来,又该当怎么做?毕竟在同一个地方活了上百年,都是亲戚故旧。我,不能如此绝情。”
  奥斯卡影帝级别的表演,情深处甚至还红了眼眶。
  顾皎若非亲眼见过他野心勃勃的样子,只怕也是要信了。
  只他口中说的都是情谊,心里却恨不得将那些人宰了,独霸龙口。
  周志坚见差不多,该当收尾了,便道,“各自为政,闹得满龙口乱糟糟的。今日械斗,若非我去得快,怕是要死几个人。日日如此,还谈什么修河堤?我不耐烦听你们各家的理由,便出个主意。既然当日说了顾家总揽,现在便让顾老爷管。你们这些老爷少爷,有那想要田地的,自派人回家去,着家人把各自该出银子搬来役所,当面交割。若有不交的,统统从河岸上滚下来,田地也别想了。”
  “都听见了吧?”周志坚笑了一声,将刚拔出的长剑入鞘。
  话未说尽,但威吓之意明显。
  顾皎观堂下,已有许多人畏惧犹豫起来。有军权就是他娘的好,合用的时候吓吓,省了多少的功夫?
  然而,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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