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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游侠传(阿飞)-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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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好了,好了,左右无事,我给大家讲个故事吧。”
我给大家讲了个伽利略落体实验的故事。
众人听得入神,韩暨张着嘴,道:“两个铁球重量差异那么大,果然能同时落地么?回去一定要试一试。”
桓阶看他一眼,想道:“大铁球的中心必然是空的,只是如何让那些人都不能察觉呢……哦,应该是有两个外表一模一样,但份量却不一样的大铁球。”
徐庶心中大叹,这伽利略如此天纵其,在西方却被如此压制,只能做个国监的老夫,真是浪费人。我们若得此人与韩暨联手,必能急提升军力。
6云暗暗琢磨,既然大小铁球能一起落地,日后守城,当令士卒选用大的擂石杀伤敌人。
过了一会儿,韩暨回过神,伸手抹抹嘴角口液,道:“主公,那伽先生又是如何明这远瞩镜的呢?”
大家又都一起点头,道:“是啊是啊。”
这下把我考倒了,望远镜的大致原理我知道,但要我说出来,那可没辙。想了半天,道:“啊,是这样……”给大家讲了个远瞩镜的故事。
“刚跟大家讲了伽利略落体实验的故事。他做了这个实验以后,得罪了亚里士多德的徒徒孙们,那些人势力庞大,他在比萨城里就呆不下去了。于是他就请朋友帮忙,来到了威尼斯的帕多瓦大学任教,哦,那大学,就相当于咱们大汉的私学。伽利略这人喜欢吃喝玩乐,广交朋友,所以经常手头紧张,银不够用。
有一天,天气晴朗,海风习习。伽利略拿着一个一尺来长的圆筒,身后簇拥着一群人,登上威尼斯城的钟楼。跟在后面的人们都知道十九年前伽利略登高做了一个有名的斜塔实验,今天大约又要出奇,所以谁也不说话,只是拾级而上。这时他们已到楼顶,极目望去,只见亚德里亚海湾里碧波万顷,水天一色,这正是观海的好天气。
伽利略将那固筒架在眼上说:‘诸位,可曾看到海上有什么船只?’
大家齐声说:‘海上干干净净,并无一帆一船。’
伽利略说:‘天边正有两只三桅大商船向我们驶来。’说着他将那筒递给大家。
果然,人们从筒中望见两艘大商船鼓满风帆,破浪而来,把那些人都惊呆了。他们又将圆筒转向西边的市区,透过开着的窗户,一般人家正在吃饭、下棋、干活,都看得清清楚楚。
一个跟随伽利略前来的小官员看此情景,忙将圆筒放下,大叫道:‘这个可怕的魔筒,威尼斯城有了它真不可设想,我要回去告诉我的妻,叫她千万不要到阳台上去洗澡了。’
大家一阵哄笑。说话间,刚在筒里看到的那两只商船已渐渐在海天之际显了出来,人们又是惊叹一番。
原来,伽利略近又缺钱了,今天他特地到钟楼上来,向人们演试一番,就是希望给大家制造一个意外的惊奇,好让大家为他广为传播,哄抬物价。这次演试之后,果然轰动了整个威尼斯城。于是他将这宝物献给了威尼斯公爵。公爵大喜,随即下令聘请他为帕多瓦大学的终身教授,一年的薪俸是五千两。”
这故事比上一个好听,但众人刚刚见识了那远瞩镜的奇妙,所以反响反而较小。
徐庶想:“这人的脾气倒和庞师弟差不多,有钱就乱花,没钱就想法去骗,偏偏花样百出,还就能骗到。”
桓阶想:“一个教授一年就有五千两银的俸禄,大秦真是富裕,难怪主公说我们即使去了,也请不动他。这种品级,我们可支付不起。”
6云问我:“主公,什么是阳台啊?”
我一想还真是,这三国还没这东西呢,略略解释两句。
韩暨咽咽口水,道:“大秦风俗,真是……奇异,女人怎么能在屋外面沐浴呢?”
桓阶皱皱眉,提醒道:“韩大人,主公只是讲个故事。”你别胡思乱想。
6云想到那小官的话语,心中也是艳羡不已,想着:“是啊,这远瞩镜其实不光只能在水战中使用……”不过知道这话可不能让桓参军听见,强忍着闭口不言,打定主意,回去一定要私下和主公多聊聊,主公见多识广,一定还有很多好玩的故事。
韩暨如痴如醉,呆坐了许久,忽然疾地从怀里又掏出一架单筒远瞩镜来,放在眼前,向窗外望去。
诸人大奇,一起向他看去。他手上现在这架,却比殷淏拿去的那架小了许多。
我道:“我说呢,韩兄说已造好两架远瞩镜,却只拿出一架,原来藏在韩兄怀里。”心想:“你这口水韩,我还以为你是多老实的人呢,竟敢当面骗我。”
徐庶道:“如果我猜得不错,这架虽较前一架为小,视远的倍数却比那架要好,所以韩兄不舍得拿出来。”
我心道必是如此。桓阶却忽然一伸手,从韩暨手里硬抢过那只镜。
大家一呆,其实大家都想抢,可没料到不顾及身份的居然是他。
桓阶迫不及待地举起镜筒,左瞧来右看去,口中笑道:“果然不出军师所料,这架远瞩镜能看得远多了,那山上的牛羊,江边的绿柳,真是山明水秀,景色怡人啊!咦,嗯,啊……不好……”脸色骤然变白,“主公,军师,你们来看,那是什么?”
6云歪着头看他,心想:“难道你现了正在山溪中洗浴的婆姨?”
我和徐庶比较了解他,知道他不是喜欢一惊一乍的无聊人,听他语气急迫,连忙探头向窗外看。
什么也没有啊!
“舰队,是一支舰队!”桓阶大叫道。
6云反应极,立刻跳了起来:“桓大人,得罪。”
一伸手,轻巧地取去他手里的镜筒,定睛看去,果然,镜中映出一行船队,迎面驶来。那图像如此清晰,连船上执戈行走的战士的眼鼻也清清楚楚,纤毫毕现。
6云心想:“怪不得参军大人这么惊骇,我要骤然见到这许多敌人如此之近,恐怕还不如他呢。”看了片刻,便将远瞩镜交给我。
我和徐庶一边看,6云一边分析:“我军目前并无第二支水师,而此舰队从东方来,所以肯定不是我军和刘璋的人。若非刘表的江夏军,就是孙权的江东军。这支舰队有斗舰五艘,蒙冲四艘,走舸二十余只,队型是主舰在前,袭舰居后,小舸旁边卫护,船上总共人数应在千人左右,能战斗人员四百。以船队的规模来看,不像是刘表军;但江东水军向来训练有素,似乎也不该有这等疏漏。”说到这里,他疑惑地眨了几下眼睛。
我心想:“就看了那么几眼,你就看出这么多道道,真行,没枉我封你做我的帅舰舰长。”问道:“他们的队型有什么问题么?”
6云道:“目前风向自西向东而去,对方不光逆流,而且是逆风行驶,须提防火攻。应以灵活机动的小型战船在前探路保护,排出尖锋锐阵,方是正着。”
我点点头,原来水战阵型也有这许多讲究,道:“不管是谁,对方显然是敌非友,我们现在怎么办?”
因为是次试水帅舰,所以士卒没多带,大船本来能装八百多,却只带了二百,后面小楼船上倒是满员,也只有二百来号,虽然船比对方大许多,我心里可是一点谱都没有。
6云道:“若要回头,我方虽然船体巨大,受风力压迫,难以前进,不过我们出来没多长时间,路程较短,关键是对方离我们尚远,还没有现我们,要摆脱他们,也不是太难。”
桓阶道:“主公,立刻下令返航吧。我军初试江水,没有准备,不宜硬拼。”
6云翻翻眼,耸耸肩。
“云,你有什么意见?”我知道他定有其他想法,只是桓阶地位远在他上,没敢反驳而已。
6云一挺身,大声道:“我军虽无准备,敌人却没防备,虽然敌人数倍于我,可是我们船坚器,正好拿他们试刀。”
我哦了一声,转头去看徐庶和韩暨。
徐庶放下远瞩镜,沉吟道:“主舰没有将领的旗帜,看不出是哪一方的船队。不明虚实,我看是否……”
我一听他也有退意,打断他道:“韩兄怎么看?”
韩暨一直没说话,这时听我点名,忽然惊醒似的,道:“主公,他们人多船多,可咱们有拍竿啊!”
就是这么个道理。
我道:“哈哈,韩兄之言,正合我意。军师,参军,咱们一直惦记着要跟刘表、孙权大干几场,现在偶然碰上些小喽罗,若连他们是谁都不知道就被吓回去,那对军心士气可太不利了。云,我全权授权给你,去把这些家伙都给我捉了来。”
6云胸口起伏,兴奋道:“是,主公。云一定不负所托。”
徐庶见他要走,忙道:“云且慢。”
6云道:“军师,什么事?”
徐庶把手里的远瞩镜交给他,“指挥作战,这东西会很有用处的。”
6云感动道:“多谢军师。”
刚一抬脚,韩暨忽然一拍脑袋:“云且慢。”
6云瞪他一眼。军情急迫,要换个人他就假装没听见了。不过他在油口二十余日,多次试舰,对韩暨的本事非常佩服,而且跟他很投缘,只得又止住脚步。
韩暨道:“军师不说我还忘了,我这些日在油口,还做了一点东西,现在正好用上。”
大家眼中都露出期待之色,韩暨出品,必然奇。
韩暨见大家如此重视他的说话,甚感骄傲,命人取过那些物什来,却是十余领甲胄,放置木案之上,软硬皮藤,明光细鳞,花样繁多,各不相同。
韩暨道:“江河作战,箭矢为先。一会儿打起来,恐怕偶有流箭飞过,惊扰了诸位大人,请大家先穿上这些甲衣,以备不测。”
诸人点头,现在敌众我寡,的确应该加强各种防护措施。
6云随手操起一件,便匆匆出去,到第四层,令旗卒出指示,交代后面的杨龄船去了。
徐庶扫了一眼,拿起一件体积比较小的金色铁甲,哗哗啦啦地套在身上,摇摇肩膀,看上去似乎很是轻松。
韩暨微笑道:“军师好眼力!这黄金锁甲我费了许多心思,眼下只此一件,全是用铁链扣接而成,没有一片甲叶,善能偏阻流矢。”
我心想:“你算知道。”徐庶那是谁啊,去年在伊川选剑时就露过一手,随便瞄了一眼,就拿走了好的流彩剑,可惜在安陵失落了。看看他腰,挂着伊籍送的长剑。
徐庶低下头,抓捏起甲衣看了看,细细密密,果然制作考究,和以前军中常见的锁甲不太一样。道:“不好意思,我占点便宜。”
我道:“元直乃我军之魂,岂可马虎。”
徐庶道:“主公,你也挑一件吧?”
我道:“我已经有了,呵,上次在襄阳欧庙镇,还救了我一命呢。”
韩暨道:“主公,你那件皮甲,是我早制作的,可不及现在这一批。”
我道:“啊,原来那是你早期的作品。”见大家都看着我,似乎我不先拿他们就都不动手一般,只得扫眼看去,准备选一件了事。
我和徐庶想法差不多,也图个轻巧便利,挑择半天,又取过一件唐猊皮甲。
徐庶道:“主公为什么不选前面的那一件呢?”
我笑道:“铠甲方面我可是外行。”脱下身上那件,伸臂套上皮甲,迅扣好甲扣。
韩暨低声在徐庶耳旁道:“主公这一件,是以穿山甲和野猪的胸皮混合制成,防护力很好。”
徐庶不说话了。
桓阶在一旁一件一件地比划着,心里想着:“在船上行动本来就吃力,我又不像主公元直他们练过武,穿得太厚,那就只能站着等别人来杀我了。一定要找件轻便的。”反复比较,难以定夺。
比起我和徐庶,他在军备方面的知识其实加丰富,但这十余副甲是韩暨在油口这些天专门研制改良的品种,和平常甲胄大不一样,眼花缭乱之下,反而不知所措。
韩暨转脸见桓阶看着眼前这些耀眼之物,一直犹豫,似乎不知道该穿哪件,道:“参军大人,可需韩暨效劳?”
桓阶摇摇头,道:“好吧,请韩都尉帮我选一件好的。”
韩暨走过去,抓起一件软绵绵的灰色衣甲。
徐庶看我一眼,微然而笑。
韩暨道:“这一件虽然很不起眼,不过轻便坚韧两者俱佳,在这些铠甲里应是好的。”
桓阶掂了掂,轻若布襦,捏了捏,厚只寸余,问道:“这是用什么制成的?”
韩暨知道他犹有不信,道:“这件甲有两层布,五层棉,二十五层茧纸,各层茧纸中间都刷以细软陶漆,每五层茧纸中隔一层棉,然后密密缝制而成。等临阵之时,以水浸湿外面的棉层,虽百步之内,劲矢亦不能透。”
桓阶动容道:“刚我见主公抚摸赏玩此甲良久,原来如此奇妙……”
韩暨非常得意,那是当然。
桓阶忽然恍悟:“主公是专门留给我的么?”
把戏被拆穿,我只好道:“那件虽然好,不过颜色我不喜欢,打仗的时候还得浸透水,麻烦。”
桓阶知道我是乱辞掩饰,心中感激,也不多言,便即穿上。
强敌在前,大家不管内心如何思想,外表上却都是谈笑风生,一派从容。
互相感染之下,各人不知不觉中都是心下大定,升起“敌人再多也不怕”的想法。
殷淏急急从楼上下到三层来,见我们诸人都是面带微笑,胡乱闲言碎语,不由一怔。
“大敌当前,你们倒很悠然啊!”
徐庶笑道:“殷兄怕了?”
殷淏道:“怕?有什么好怕的。我殷淏少年时也是海盗出身,打架斗水,怕过谁去?不过飞帅、军师都是贵重之体,万一有点事,我这当主人的怎么交代啊!”
我笑道:“殷兄关切之心,我们都是感同身受。来来,这里有韩兄的杰作,殷兄先挑选一件护身。”
我一提醒,殷淏注意到案上明晃晃的闪耀双眼。再看我们身上,个个光彩照人。惊讶之下,扑将过来,把那甲衣逐一看过,不禁赞叹道:“原来韩都尉对战甲也如此内行。”
韩暨鼓了鼓嘴,道:“殷先生请。”他不习惯别人跟他客气,偏偏殷家夫妇对他极其尊敬,所以碰到他们,要么就闪,要不就没什么话说。
殷淏顺手捏起件大号藤甲,道:“我就要这个了。”
桓阶道:“敌人离着还远,这里也没人逼你,仔细挑。”
殷淏道:“桓兄是不是心里笑我啊,怎么挑了件做工粗的?哈哈,在我看来,这件藤甲虽然不够细密坚固,但在这水中,却是可以救命的宝物啊!”
桓阶想了想,道:“你是说山藤在水中可以浮物?”
殷淏道:“正是如此。”
我笑道:“殷兄高明。不过这一战,我怕殷兄用不到此物了。”
殷淏仔细看看我脸,再偏头,挨个把徐庶、桓阶、韩暨都盯两眼,点头道:“我看也是这样。”

第十三章 滔滔江水(上)

宽阔的江面上,号角急响。
敌人的船只队形一变,开始闪布。
远瞩镜中,甚至还能清楚地看见许多敌军士卒惊愕的面容。
独自站在第四层指挥舱的6云冷冷一笑,知道敌人现了杨龄的战船。
他放下远瞩镜,略想了一下,下令道:“命令二号起攻击,先击破敌人左侧的两艘蒙冲,然后急射一轮船弩投枪,缓步后撤,等候主舰的增援。”
身侧的一名传令官对着舱顶的出口大声重复一遍,出指令,楼顶上的旗卒大声应诺,立刻挥舞黑色令旗,把命令以旗语了出去。
杨龄的战船上黑旗连动,示意明白。
接着,楼船骤然加,冲向敌阵。
6云重又举起远瞩镜。
他看到,敌人的面孔上,惊愕已经被恐惧所取代。
想不到吧,这么巨大的楼船,居然会有蒙冲一般的度。
等一会儿,还有你们好看。
这次偶遇,就算作长沙水军的次实战演习好了。
他的心里涌动着强大的自信,决意把这队敌人全数歼灭。
“传令飞轮踏手,加前进。”
“二号三组投枪射,击沉敌走舸一只,敌军伤亡大半,余众被敌主舰救上。”
“二号左舷拍竿打中一艘蒙冲,敌船齐中断裂,即将沉没。”
“二号撞翻敌一只赤马舟……”
“二号冲入敌船中军阵中,敌船不敢靠近……”
传令官兴奋的声音不住从舱口传来,报告的战况。
在打造这艘楼船之初,造船师已经考虑到通讯的问题,所以三、四两层之间并无隔音设计,传令官向6云报告战况时,我们三层所有人也都可以同步收听。
三层指挥舱里,四个人站在窗孔处,轮流使用着殷淏拿下来的那架水晶远瞩镜,紧张观战。
只有韩暨独自坐在一旁,低头着打盹。
他身边放着一只茶鼎,鼎中烹煮着殷淏赠送的好茶,鼎口处冒出丝丝的热气。
徐庶和桓阶在窗口看了一会儿,觉得这么观战费劲,便撤了下来,对面席坐闲聊。
我和殷淏依旧聚精会神、不厌其烦地换过来换过去地看着,好在少了一半人,远瞩镜的争夺也没有那么激烈了。
桓阶皱着眉低头剥开一个蜜饯,暗暗计算着船的航。等他自认为已经明白其理,丢下剥到一半的蜜饯,抬起头来,却觉得加迷惑不解。
观战之初,他虽然比较紧张,但还没太在意,不久现前军杨龄的战船度明显比敌人的斗舰还,心中已是惊奇,等仔细观察之后,现自己这条船的进、退、行、侧,亦是运转自如,灵活度毫不逊色于敌人的船舰,而此时的度是突然大进,终于忍耐不住心头的疑问,低声问身侧徐庶:“军师,你看这些敌人,可是经过训练的么?”
徐庶道:“依我看,乃是内行里手操练而成。”
桓阶嗯了一声,他也是如此看法,但事实是对方在己方攻势面前,几乎没有什么还手之力,实在令他困惑:“军师,那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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