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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游侠传(阿飞)-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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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箭这几天一直在池早的地方看他演兵排阵,非常着迷,接到任务颇有不,但还是应命而去。
徐庶和公孙箭是一起被拖过来的,我想了一想,道:“我要出营观察一下四周的情形。元直,营中之事你多看着点。”
徐庶答应了。我带着淳于铸,两骑直出营门。
淳于铸道:“飞帅,我们去哪里啊?”
我侧头道:“跟你说过,让你跟我兄弟相称,不然回去阿樱会骂我的。”
淳于铸道:“是,飞大哥。”
我点点头,挥鞭指向周围道:“你看这地势环境,有什么想法?”
淳于铸道:“飞大哥,我……我不太懂这些。”
我道:“随便说说,反正又没外人。”
淳于铸四下张望一下,道:“老大一片平地,草长得挺好。”
我笑了:“你还说不懂,这不就是了。兵书里称这种地形叫平易之地。”
淳于铸道:“哦,那这种地形好不好呢?”
我用力一夹马肚,边跑边道:“兵法称‘易地则用骑’,这种平易之地,就要用骑兵冲击,进退无碍,战则必胜。”
淳于铸道:“比较适合我们。”
我笑道:“你说得对。”
淳于铸道“哦,飞大哥,那我想请问,我们现在前锋这种步兵队伍,应该怎么取胜?”
我道:“步兵与车骑对战,必须要依丘陵、险阻、林木而战则胜。若遇平易之道,采用拒马枪为方阵,步军在内。马军、步兵中分为驻队、战队。驻队守阵,则战队出战,战队守阵,则驻队出战。敌攻我一面,则我两哨出兵,从旁以掩之;敌攻我两面,我分兵从后以捣之;敌攻我四面,我为圆阵,分兵四出以奋击之。总之要随机应变,是必胜之方。哈哈,不过现在我们对付的不过是一小群土匪,用不着这么费力。”
淳于铸信服地点头,目光中充满崇仰之色。
这两个月的功课不是白做的。我笑了一笑,催马而行。
淳于铸追赶上来,道:“那,我们现在去哪儿啊?”
我微笑道:“我带你去见识见识我们前军这几日的战术。”
淳于铸道:“偷看他们打仗?”
我道:“是啊,我觉得这几天前面推进太,恐怕不妥。要去和他们商议一下,先争取民心,多加小心,不要前进太,以免中敌圈套。”
淳于铸道:“原来如此。”
一个时辰之后,奔行间隐隐已听到人马的喊叫嘶鸣声以及隆隆的鼓声。我向淳于铸打个手势,勒住坐骑,一起跳下战马。我心里对照着淳于宾给我的地图,打量地形,这里应该是横亘的熊耳山向东延伸靠近伊水的一个山谷洼地,出了山口,一马平川,北行百十里地,就可以直达洛阳城。
我瞅瞅淳于铸,见他两眼紧盯前方,呼吸渐渐粗重,知道他有点紧张,微微冲他做个鬼脸,道:“跟我来,他们现不了咱们的。”
淳于铸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飞大哥……”
我道:“没事,第一次上战场,紧张是肯定的。”见道左有条小径,直通半山腰,道:“我们去那山腰观战,一清二楚。”
淳于铸点一点头,有意识深呼吸两次,心定下来,道:“好的,飞大哥。”
那山不甚高,但山道分外崎岖,我和淳于铸虽然心急要看军队的战况,却也花了不少时辰,找到一个合适的观战之所,拨开一人多高的草丛,向斜下方看去。
这一眼过去,我和淳于铸同时低叫一声,连内容都差不多,我道:“啊,怎么是他?”淳于铸失声道:“啊,怎么是公孙大人?”
战场之上,一员曹将手舞大刀,在两军中央地区往来驰骋,大喝道:“黄巾小贼们,还有不怕死的没有?出来受死。”旁边附近的地上,躺着一具没头的尸体。
对面阵营中心,三员黄巾将领端坐战马之上,一齐皱起眉。中间一将道:“早听说此人箭法如神,想不到武艺也如此了得,祝膀是我军中的七勇士之一,在他面前居然只走了二十个照面。唉,难怪别人都说虎豹骑五将是曹军精华,而精华中的精华都被飞帅带到许都了。”他不光全身披挂整齐,而且以一面狰狞的青铜面具遮住自己脸的上半部分,只露出一张红润的嘴唇来。
他左右两边的二将都只有二十来岁,容貌类肖,颇为英俊,却是亲哥俩。左边是长兄,名叫赵伟,右边是兄弟,名叫赵椴。
赵伟哼了一声,道:“公孙家的刀法也不过如此,让我上去收拾了他。我们自己提议的单挑,岂能反让他在此横行?”
赵椴向中间那将道:“上淮姐姐,我先上去接他几招吧。”
中间那将道:“不用吧?虽然他武艺好,可他只有这点人马,我们一拥而上,凭他再厉害,又能怎么着?”
赵氏兄弟脸色齐变,心想这不是当面说我们不及他么?齐齐摘下自己的铁矛,催马出阵,大声叫道:“公孙箭不得猖狂,我赵伟(赵椴)来会你。”说完话,俩互相看看,意思是你怎么也上来了?
那戴面具的将领红唇旁露出浅浅的笑意,下令:“击鼓,大家一起喊:‘两位少爷为祝头领报仇啊!’”
阵阵鼓声喊喝声中,公孙箭哈哈大笑:“好,这次俩一块上来,省了我的事,很好很好!”嘴上这么说着,心下暗暗忧虑:“想不到会在这里遇上这么多敌人,这可怎么办?唉,只好希望飞帅的援军尽赶来。”
他身后原来除了二百骑兵,还有近千余运送粮草的民伕,没料到在此处会突然遭遇大批敌军袭击,一众民伕大半逃散而去,幸好护卫的骑兵都是久经考验的善战健儿,虽危不乱,在公孙箭的指挥下,结成四队围着粮车环绕冲击,互相援助,前后呼应,逼迫对方不得不暂时后退数里,终于稳住了自己的阵脚。但民伕却已伤亡逃去十之七八,想退还没法走,只好接受对方单挑的战书,拖得一时是一时。
两马在阵前停稳,双方各通姓名,公孙箭目光扫了二人一眼,道:“你们是亲兄弟么?”
赵伟脸一红,道:“不错。公孙大人有礼!”
公孙箭微一皱眉,他看了对方二人绰矛纵马直冲过来的态势,早知道个个是劲敌,心想自己一对一当然不惧,可是两个一块上,可就一点把握没有了,而且对方是亲兄弟,相互间的默契有难以估量的威力,淡淡道:“那很好,两位能一起赐教,实是我公孙箭求之不得的好机会。来吧!”
赵椴瞅瞅大哥:“哥,你先下去,我一人就能赢他。”
赵伟略一犹豫,想道:“这是单挑,我们俩要这样赢了他,非被爹骂死不可。”正要答应,只听后阵中士卒有节奏地喊着:“兄弟齐心,其利断金;燕帅颖督,静待捷报!”这几句话一传到耳边,顿时记起出前曾领了军令状,一定守住这条要道,截断敌人增援的部队和粮草,不让他们过了美龙口,心中念头打了几个滚,决定已下,双目中透出大起的杀气,低声道:“椴弟,听到么?”
赵椴和他乃是同胞兄弟,闻声知意,点点头:“哥,我听到了。”
赵伟道:“好,那么一百招吧。”
赵椴又点点头:“嗯。”
赵伟道:“公孙大人,对不起了,我兄弟奉有军令,不得不联手齐上。如果你能撑过一百着,我兄弟就放你一马。”
公孙箭冷冷道:“鼠辈就是鼠辈,何须说这些话遮丑?”他被对方百招之限激怒,说话毫不客气起来。
赵伟兄弟一齐“啊”地一声,勃然大怒。但转念一想,无论如何,这件事至少以众凌寡的臭名是肯定跑不掉了,好能在五十合内击杀对手,还能有所交代。这么一想,便强止了怒气,压住了羞惭,两人同时轻喝一声,铁矛虚戳一刺,劲气鼓动,矛颈上红缨瞬时内缩团起,形如一盏灯笼。
公孙箭吃了一惊:“赵家枪起手式?你们是赵家的人?”
赵氏兄弟此时心枪合一,连点头都是一起:“不错。”
公孙箭道:“我和你们赵氏嫡门龙三将军乃生死之交,你家主人的小公赵玉现也在飞帅帐下,与我乃是同僚。你们是哪一支的,大家都是朋友。”
赵氏兄弟冷哼一声,停了一停,赵椴道:“我们可不认识他们,少拉扯交情,多讲些废话。准备接着吧。”
公孙箭轻展九环刀,道:“赵家枪法的精髓,又岂是你们这种小人能练就的。哼,我且不攻,把你们的枪法使出来吧,让你们尽情都使出来,免得死了不服气。”
赵椴被他又一句小人骂得心中不愤,冷冷一笑,道:“好。”挺矛便刺。赵伟急忙配合,却已慢了一步。赵椴枪急如风,转眼已是五招出手,赵伟招招比他略迟半拍。公孙箭圆瞪双眼,当当当当当,刀柄、刀头一阵变幻,将对方势如急风般的十枪尽数瓦解。
半山之上,我和淳于铸面面相觑。淳于铸出身大家,而且是专练枪法的,我的眼光非一般,都想:“糟糕,果真是赵家枪法?”
淳于铸急道:“飞大哥,那两个人都是赵家枪法的真传,而且功力都不弱,公孙大人以一敌二,太危险了。我下去帮他吧?”
我看着那赵家二将的枪法,手心里都出了汗,心里直说冷静冷静,缓缓道:“别急,他们现在还只是使出了急风随笼枪,枪法虽,但碰上公孙箭却没什么用处。公孙家九幽刀法的奇幻处就在不怕对方如何捷,如何狠辣。再说,就算你现在下去,和公孙箭联手,就能赢对方吗?”
淳于铸不服道:“我至不济能抵住一个,公孙大人一定能赢。”
我道:“但如果不是刚右边那人太着急,公孙箭这十枪就不会那么容易**挡住,起码要使柔劲滑让三枪过去。你看对方这两人使兵器的架式度,明显练的是双人枪法,联手出战,威力倍增。一旦他们修正好心态,默契起来,你们各自为战,肯定不是他们对手。”
淳于铸道:“那怎办啊?”
“嗯,我知道了,他们功力不足,无法联手使出出云飘絮枪来。”我一边数着二将的着数,一边读透他们出枪的感觉,暗暗出了口气,得出结论:“所以公孙箭可以支持一百五十招。”
淳于铸道:“哦。”心想:“那不是两刻钟的事么?”
我伸出右手,在左袖上擦擦汗,道:“现在,你可以下山去帮他了。”
淳于铸应道:“是。”提上枪就要上马。
我拉住他:“站住,这地方草太深,这么冲下去会戳瞎马的眼睛的。”
淳于铸哦了一声,明白过来。
我道:“别太性急,依你脚下的度,肯定能在公孙箭遇到大危险之前赶到。会使戟么?”
淳于铸一愣:“会的。”
我取下自己的金银戟,换下他的铁枪:“你使这个。”
淳于铸正要推辞,我附在他耳旁道:“你别说了,我这么做是有目的的。公孙箭现在不是不能撤退,他只是舍弃不了这些粮草,所以被焊在这里了。其实他没仔细想,敌人能在此地大批出现,我们的前军肯定已经……遇到很大问题,这场仗的关键已经不是这批粮草的问题。你下去以后,倚仗这条戟的威力,大概可以将对方逼退,但敌人马上会全军出动冲击你们。你告诉公孙箭,立刻放弃粮草,退回我们的后营。”
淳于铸一凛,不再坚持,枪戟交换过来,问道:“那飞大哥你呢?”
我迟疑了一下,道:“突然出现如此大批敌人,实在是我们都没料到的事。我担心,我们的后营是敌人的重点,可能攻击的部队已经出了。我要先行退回主营,和元直、池早他们会合。仗着这两匹马换乘,极前行,也许可以抢在敌人攻击之前到达。”
淳于铸“哦”了一声。
我道:“把你的马给我。”
淳于铸眨眨眼,依言把马疆绳递给我。
我看看他,道:“你是不是觉得飞大哥临阵先缩,不象个男人大丈夫?”
淳于铸脸上一红,道:“没有,飞大哥如此决定,自然有道理。”
我心里叹口气,这一瞬间忽然改变主意,随手扔了两匹马的疆绳,哈哈一笑道:“走,我们先去把这俩给赵家丢人的乖儿教训一顿再说。”倒提铁枪,吸一口长气,左脚轻轻一点山脊,看准一段不是很陡的山坡,便往山下两军阵前冲去。
淳于铸大吃一惊,叫道:“飞大哥,我……”眼见我身如弹丸般左右弹来弹去,下去甚,知道说什么也来不及了。狠吸一口气,学着我的样,高举金银戟,也扑下山去。
三十招!五十招!七十招!
公孙箭额上沁出细微的汗丝。对面这兄弟联手,威力果然不是一般的二打一,眼见赵椴枪如风之疾,长枪抖动之下,半空中乌尖四窜,令人眼花缭乱。赵伟的枪却缨圆似鼓之厚,一出枪,必然“呲呲”烈风劲闪,偶尔丝毫刮在脸上,如被铁刷刷过,好不刺痛。
公孙箭暗叫我命休矣!他和赵云、赵玉共事同僚多年,对赵家的枪法有极深的了解,交手几合之后,也已看出对方配合方面尚存问题,可能使不出高深的赵氏枪法。而自己刀法自成一格,也并不惧怕枪。但他此刻现赵伟的功力似乎比刚纵马过来时所显示的深厚得多,不但护住了他兄弟所有破绽,而且枪力特沉,和接赵椴的铁矛感觉迥然不同。因此身上虽然还未怎么出汗,心中已不禁汗流浃背,大恨道:“只这赵伟一人,我已毫无把握取胜。嗯,这臭家伙为什么要隐藏自己的实力呢?”
接招之前如果现对方太过强大,也许想也不想就拒绝这种必死的决斗。但赵伟隐藏真实功力的本事太好,所以公孙箭还存有侥幸心理,以为可以在比拼中寻机突然使出奇招,伤得一人破掉对方联手攻势,镇住敌人,以拖待援。现在他当然已经知道,赵伟技不止此。这种情况下再有想法就显得非常愚蠢,真要施展绝技,别把赵伟的出云枪、停松枪之类的招惹出来就死菜菜了。
可是,如果不另动脑筋,就算能多撑些时间,但这么干耗着也是等死啊!看那赵伟的眼神,似乎就是这么打算的。
顾不得赵云叔侄是自己的朋友,心里骂遍赵伟的十**代祖宗之后,公孙箭还是现,自己现在真是死路一条了。
除非……
刚动了这个念头,忽听一个熟悉的声音笑道:“三家四门之中,看来公孙家的排名要大幅提升啊!”接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不是飞帅是谁?
黄巾观战的那戴面具将领正自面露微笑,暗数招数,计算赵氏兄弟什么时候可以击毙公孙箭,忽见半山上飞下两人,度甚。再听到那笑声说话,心中一凛,想道此时岂能容你增援?左手轻轻一招,身后四骑立时奔出,冲上拦截对方。
我跃下山来,一路感觉到内息循环往复,极是旺盛,知道正是顶峰的状态,暗暗欣喜,来到战场,眼见离三将厮杀的地方还有一段距离,一瞥间正看到公孙箭刀尖轻轻点在对方其中一人的矛颈上,顿时大吃一惊:“公孙箭力道为何衰竭如此之?这么简单的一枪居然不敢硬接,还没过百招啊?”一急之下,顾不得其他,马上呵气声,内力震荡四周,施展近领悟的“黏音迷意”之法,鼓励公孙箭的同时,打击那赵氏兄弟的斗志和气势。
自那日以催眠之术迷惑柳易、霍奴失败之后,我以价值三千金的扬文匕,换取了池早的一句指点。
这“黏音迷意”,便是指点后的成果。
他其实只说了八个字:“声色同施,音容并重。”
我当时就后悔了,这点简单道理,我怎么这么笨?好比是抱着金饭碗去问他个要饭的化斋了。我应该比他明白对。
催眠之法我是初学乍练,不得其窍,单凭自行研究加偷学,决难如专修此技许多年的公孙谨那般道行深厚,时机合适只需一个眼神便可轻松搞定目标。所以我要想在技艺纯熟精妙之前使用催眠术,必须借助他法提高命中率和成功率。此时,我不在公孙谨之下的一身内力就可以挥威力了。
这就是所谓的:“声色同施,音容并重。”
这几日我一直在暗中摸索,锻炼以粘黏之气附在语句中向旁人耳边送,开始几晚独自练习,慢慢纯熟后便不甘心起来,四处寻找合适的目标进行“**实验”。我自然不肯去拿池早这种废物当点心,而且这门技术我是毫无保障,催眠不成反为笑柄,被他那臭尖臭尖的嘴讽刺挖苦一番,不如杀了我好了。徐庶呢,又不敢那么放肆,万一损伤他点什么地方,那可要后悔一辈了,淳于铸刚来,未知详细。选来选去,公孙箭终成为位牺牲品,因为他功力内力不弱,跟我又意气相投,颇有知己之意。重要的是,他是公孙家的人。
我没有选错人。公孙箭对于我肯选择他做试验田极感振奋,他道:“虽然我没有学过这种催眠术,但对其原理和症状并不陌生,能够成为飞帅的试技之石,公孙箭深感荣幸。”
我很奇怪,问他:“你在公孙家,也算得第一流的人物,为什么没有学过?”没有学过和没有学会只一字之差,但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公孙箭道:“我公孙家一向分为内、外两堂,族长以下,设六大护族长老弟。一般因外堂弟多,高手也多,所以通常都要占到四到五席,内堂只有一两位师兄入选。但我家却一直有一个明确族规:一族之长必须由内堂大弟出任。数百年来,从无例外。现任家主谨师兄就是内堂的大弟,也是我们公孙家的大弟。”看我一眼,解释道:“我们公孙家考察门人弟,向以武力为先,不分嫡庶年龄。飞帅你别看他年岁比我大不了多少,但却是我们这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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