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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游侠传(阿飞)-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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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巾军的出现在我预计之中,不过被证实后依然让我感觉到一丝寒意。
这是谁地企图啊,看起来够庞大的。
等那两个家伙跑远,我立刻朝相反的方向潜进。
在突击到小村的第一堵墙边的时候,我心里还很高兴地想道,好歹抓住了他们的尾巴,别的都可以不予计较。
然而,随之而来的变化让我应接不暇。
一道炽亮的闪电,正闪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我下意识地一伏身,躲在一块巨大的石头侧,观察一下。
这一意外事故救了我。
我看到了墙根下的一杆无缨长枪,正毒蛇一般指在我前去的必经之路上。
这支枪非常恶毒,第一,它的二尺枪刃决无丝毫白色的闪光,却专门涂抹成了黑色的,若非突然闪起那,我肯定无法看到;第二。它的位置正对准我地小照原来计划往墙边靠拢,以这贼厮的眼力来看,十有八九我躲不开他突然的袭击。
我汗,谁这么歹毒,躲在这旮旯地儿里算计老爷呢?
心中盘算,如何不惊动别人灭了他。
他伏在墙后,我离这么近都没听到他一点儿动静。功力肯定不弱。潜伏技巧是出色。应该是一名训练有素的杀手。
正在勾画反杀手的小蓝图。袭击已从背后开始。
我躲藏的那块大石头之侧,骤然闪出一人,一声不吭,手中长剑已当心直刺过来。
这人手中的剑也被涂成了黑色,递到近前,我鼻中立刻闻到一股淡淡的奇香。
药地香味。
这口剑上有毒。
以前遭遇过暗徐家地顶级杀手徐中流,他地剑锋就有这种香味。开始我还不明白为什么。一般沾了水的毒药,都有些臭臭的味道,至少不会好闻。
后来还是徐庶告诉我,这种奇香也是一种异毒,一旦见血,散播很,很难根除,非常麻烦。不过这种毒的药方只有徐家主人持有。也非常难以配制成品。因此徐家五里。也只有徐中流有资格使用这种香毒。
反正其他几的五毒掌功夫特异,掌力中已蕴涵巨毒,也不甚需要多此一举。在兵器上涂毒了。
“迎面刀,侧身剑!”此为武学要诀,刀势厚重,故能正面强攻;剑路轻灵,宜游走侧击。
这剑手身法手法,技巧功力,和徐中流相比都尚有一些距离,但剑法却比他嚣张甚多。我心中恼火,徐中流遇到我,也只敢背后偷袭;你个下三滥的杀手,竟敢如此放肆?
闻风辨器,“当”的一响,背上长刀已然出鞘,将他长剑直荡开去。
“吘,你竟然也使黑刀啊!”
对面那使剑杀手急退三步,惊讶说道。
声音颇是娇嫩动听,这竟然是个女杀手。
我忽然想起,其实我地长刀刀脊上,也是专门镀了层乌金,涂抹掉原来的本色。如此漆黑的夜间,那一道暗淡的金色,除非是经过训练的夜眼,否则也很难看得到了。
不过我也没空理会她,因为后面劲风飒然,那杆本来守株待兔的长枪,已陡然扑向我的后背。
天空中雷声忽起,接着又是数道闪电。
因格挡黑剑而高扬的乌金刀刀势不停,我身以右足为轴,向右旋转回身,顺势一刀下劈,将对方地黑色枪头砍得直刺地面,耳听呲呲闷响,扎进土地很深。
这杆枪还真够长地。
借着电光的时闪,我注意到这敌人的枪身似乎很长。他人还在墙边站着,枪已递到两丈之外。
古人固然有丈八蛇矛之说,但那只是个别特例。真正地长枪,长过一丈五,已经可以当狙马枪了。这家伙的长枪竟然出两丈,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枪刃触地反弹,极地跳跃起来,弯弯曲曲,撩我下裆。顺便,还挑起一蓬沙土。与此同时,身后那女杀手的香剑,带着微颤的风啸声,再次劈向我的后心。
我急退半步,先避开枪刃位置,长刀缠头裹脑,再度崩开身后的长剑。
那长枪如蛇吐芯般,骤然前伸数寸,堪堪点中我的关键部位。
我没想到这枪手的枪法如此阴柔寒毒,身已老,无法再动,只得左手疾伸,食、中二指齐齐抖射,“叮”一声细响,正弹在枪刃的侧面,将那长枪指向,稍稍偏移开去。
这一下很有些冒险,感觉稍微判断不明,弹在枪锋的正面,便是两指断折的惨局。
不过我也是无奈,不如此,便只能上跃。武道真正的高手都擅长脚踏实地并热爱这种感觉,不像影视肥皂剧那般喜欢猴戏。这一跳到半空去,后续至少有一半的局面便不由我控制了。下面还有一蓬沙土正在霰弹迸中,还不知有没有毒化。
如此处处在对方算中,必然无法反争先手。
还好此时正下着小雨,土地湿润,他那一枪无法挑起太多散砂。不然被他们这等阴狠夹击,我这堂堂飞大将军,还真够狼狈的。
头一歪,避开部分扑面而来的润滑土粒,这时候显示出精良装备的好处来:打在帽上的砂,基本我可以忽略。
此刻我的长刀已舞至身体右前方,在那蛇芯长枪荡然回头的瞬间,砍断了它的七寸。
我是真怒了,这一击奋起千钧刃,功力用到十足。
功是真功,刀是锋刃。
冒险的用途,便只为此时此刻的气凝神合。
“嚓”的一声轻响,如切豆腐。二尺黑刃应声而落。

第十五章 意外的故人真多

这两天杂志事忙乱,本来今天没打算。而且我也现自己如果两天写五六千字可能质量上有保障。
不过,为了展的这一票,我决定还是今天努力把这章呵。
当然,以上废话,从来是不算在字数里的。
短短的瞬间,多十几秒钟里,我和这两名“黑客”已莫名其妙地交换了好几下险招。
对方显然没有落入下风的心理准备,我削断枪刃的时候,背后的女杀手惊呼一声,却不闻黑剑的“香风”扑来。
既然对方配合出现漏洞,后顾暂且无忧。我岂敢放过这一好时机,当即欺步猱进,身体顺着对手长枪的枪杆,闪辗而入,几个旋身过去,已与那墙边枪手面对面贴近。
双方距离,多二尺不到。
几簇电光骤然闪过,我看到他俊秀的面容上微现惧色。
此等距离下,他已是条被拔除厉牙的毒蛇,我自然再无可惧。
不过,这少年倒生得真俊,不次于俏杀手徐中流。
寒光一闪,对方变化也极,立刻放弃了无用的枪杆,忽然从怀中拔出一柄短刃。
我见了这口短刃的模样,顿时大吃一惊,长刀一横,侧退三步。
“这口刀怎么在你手上?”
我声色俱厉。
那是一口奇形匕,刃体不过一尺五。似短刀般有着蜿蜒流畅的曲线,外形实在太明显了。
它学名龙鳞匕,又名龙鳞刀,是我送给妹妹张凤地见面礼。
这三国时代里我没几个谈得来的女孩,除了有肌肤之亲的阿樱、杜似兰,就属张凤和阿袖近。
当然,她们与典满、赵玉的关系,也是令我倍感亲爱的重要原因。
对面那人轻声笑了笑。忽然一扬手。把龙鳞匕扔了过来。
我心头疑惑。这似乎不像攻击招数。
不敢大意,长刀轻挑,正顶在龙鳞匕的小小吞口处,随即以刀脊吸贴住短匕的锋刃,将它停了下来。
如此,在我内力吸附之下,即使对方隐含其他后招。这口匕他也休想再取回去。
“这是刀鞘。”对方又扔过一件。
如法炮制,我以另一面刀背吸住黑色的刀鞘。
那枪手抹抹额上地水滴,微微一笑。
“今夜未料竟能于此处得窥飞帅高明,如月领教。飞帅你从此前去,当可见到故人。我们走!”对方清晰地说出这句话后,我眼前蓦地一花,他已失去踪影。
再回头,身后那黑剑女也不见了。
我将长刀上地龙鳞匕、鞘取下来。摸摸匕刃脊上的纹路。果然不错,正是我送张凤的那一口。
还匕入鞘,收入怀中。我不禁加疑惑:“这个如月声音不男不女,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干什么的?若他是池早摆弄的这次行动中的一员,为何明知外敌入侵而不出一声警报?可要说是偶然遭遇,那他守在这里做什么?”
在杜远供认身后有人指使之后,我和周瑜经过短时间激烈讨论,已统一意见,车云山黄巾地突然行动,十有八九是池早暗中策划的,至少,黑山军脱不了干系。
暗暗头疼,池早现在折腾得很厉害,周瑜非常怀疑,青、徐二州的战役打到现在这种格局,难保没有他伸在背后的黑手摆布。
也许,和阿风、田烈他们一样,这俩也是他训练出来的杀手吧。
不过,无论如何,我得去救出小凤妹妹。
打定主意,我刀交左手,仔细打量对面这个小村。
村里大概有十多户人家房舍的样,却是毫无动静,除了疏疏滴滴的小雨声,安详得就如同一个真正下半夜的普通村落,连狗仔们似乎都已昏沉沉睡去。
令我煞是奇怪。
就算那如月自恃身份没有报警,但如果里面真有高手,应该也被惊动了是。
正在琢磨敌人会藏身哪间房宇之内,身后又响起沉重地脚步声。
那俩处理尸体地黄巾小贼回来了。
嗯,我已经想明白了,既然我现在是大汉将军身份,那黄巾……就只能是贼。
池早,对不起了。
黑夜里,我伏在矮墙后,看着那两个大汉很地冲进了村里,进入到某一门户内。
那是处于村中央位置、看起来大的一个院。
我双眼里凝起浓重的杀机,既然为敌,就不客气。
我知道后面肯定有我地盯梢卫士,便略等了片刻。
果然,不一会儿,一个黑影闪闪躲躲,跟了上来。
我摇摇头,
士果然不及那群刺刃,不是干这种活的材料。
轻功再好,眼力再佳,但关键时刻脑判断不清楚,就无法胜任跟踪职业这种要求很高的技术活儿。
那俩黄巾大汉轻功远不及他,他这么一直坠着,一般情况下自然是没错。但现在对方明显因下雨而加往回跑路,再这么墨守成规就错了。
果然,那小跟到村边,有点蒙头,两次想探身进去,又都忍住。
“小腚,别探头探脑了,回去通知你们成头儿,村顺数第四间,院里有几棵大槐树的那家,别认错了。”
这家伙姓展名定,小号“绽腚”。
展定脖一直。我仿佛见到他脸绽开的笑纹。
有我的帮忙,他这趟任务就算能交差了,至不济也有一份小功劳在。
打了欢天喜地的小腚,我心下也定了,后路已经铺垫好,下面勇往直前就行了。
我提起内气。嗖地一声,如同一架疯狂的飙车,直接飙进了村里,射入了第四家房地院门里。
还顺手点翻了藏身门后的两名黄巾贼。
点中刚张开嘴的第二名门卫,我收起手,心里哼了一声:不过如此。
因为事前已经判断得非常明确,因此,这些看起来很麻烦、很费时的整桩事情一气呵成。完成得一点不拖泥带水。
就着不远的屋里闪现的微弱***。我看清楚了。这俩的确头缠黄巾。
心里这股怒火越烧越盛,***,,都不屑吗?
这可是在爷们的地盘上!!
不过,我依然小心谨慎地移向正屋。
“废物!”屋里有人正在大雷霆,“找不到他地谍牌?这点儿小事都办不好,竟然还敢回来见本座?”
我立刻停住脚。极而小心地从工具箱里取出两只鞋套,慢慢蹲下身,把鞋套套上靴。
刚已经看到左边地窗户似乎开着,便一猫腰,闪过去,蹲在墙根上,仔细倾听。
胸中地那股怒火,已不觉自动消散而去。
k他nn。怎么是他个老不死的?
这次来三国旅行前。鉴于向来自许为“武学大宗师”,因此,我对本朝的武学高手并不打心底里赞赏。然而。随着不同以往的参与深度,眼界渐渐开阔,愈来愈感受到这时代一流级别武学高手的精湛高妙之处。
就目前接触到的大高手而言,对我具威胁,令我心里忌惮的,有三个人。
第一位是公孙谨;第二是淳于宾;第三是许禇。
在我心目中,从来都把公孙谨列为我目前所遇到地大克星。武技也好,精神催眠战也罢,此人都是级精妙。我不能不承认,无论软的硬的,此人两方面都很可能把我克得死死的。
第二位的淳于宾精通多门罕见的武技,与我的功力差距,在三大对手中也是高的,虽然我不太怕他,但能不碰还是不碰为佳。
许禇刀法强悍,又具神行之能,也许他本身功力尚不及前面二人,如果公开说起来,恐怕还会有很多高手为此愤怒:啊,我们哪里不及他了?
但经过官渡半年相伴,我太了解许禇这人了,他是那种不到绝地,你就看不透他深浅地“神经刀”,疯起来就无法无天。大家都应该庆幸,这种人好在现在只有这么一位。
我决不愿意在决死斗地时刻遭遇他——完全无法预期战果。如果让我选,我宁愿选择淳于宾,也不想去对上步战能力深厚至极的许禇。
至于其他像赵楷、关羽、王越、黄忠、赵伟这些第一流的名家高手,虽然大都威震天下,马步双能,但我就不是很怕了。如果在战阵上为敌,你人多地时候我当然避其锋芒,我人多的时候,你好就赶紧逃吧;私下决斗?嗯……反正后死的大半不会是我。
当然,我没把还未碰到过的高手计算在内,像陈老神仙、赵松、暗徐家主人、川中司马、江南皇甫等三家四门里一些可能的顶级人物——以后碰上再说。其他以马上武力称雄的名将们,我加不用理会,单靠马战,眼下,屋内那令我暗熄怒火、自动套上鞋套静音偷行的,当然就是我忌讳的三人之一。
老狗淳于宾。
他怎么会在这里?
淳于宾中途改换门庭,踢开我投向真金,这事虽然很不地道,我也不觉得有什么,人往高处走,各自不妨碍好了。但他却是阿樱流产的罪魁祸,这件事我可没打算原谅他。
不过,难道这次的阴谋诡计,是真金所为?还是老靠了池早同学?
正想着,只听淳于宾一通乱骂,把适那两个大汉给赶了出来。
我心下一惊,这俩要一出来,门口那俩僵硬门神,岂非立马识破?
暗暗握紧刀柄,做好动手准备。
等了半晌,却不见有人出来。
我心里暗暗奇怪。
这时,就听淳于宾气哼哼地在屋里踱步。
“这家伙,不是曹操的斥侯。就是阿飞地细作。”他忽然转头,对着屋里头某个地方说道,“无论他是哪一家的探,你都是我淳于门的叛徒!哼,你好大的胆,居然真敢背叛我,就不怕为师的惩处么?”
“小凤虽然并不认同师父做法,既然落到师父手里。任杀任剐。全凭师父之愿。”
“大胆!这次相逢。我对你已是手下留情,不然……哼,如你那同伴一般,你也吃不起我一掌。”淳于宾气得声音都有些颤抖,“你……你竟然私通敌探,若被池丞相、真大将军知晓,连我淳于氏都要被你牵累。”
“师父。那你就把我献出去好了,免得连累你老人家当不成大汉的国师。就像我那几位师兄一样,你不是一样把他们都放弃了吗?”
“放肆!小凤儿,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淳于宾几乎在咆哮,“为师把你养大成人,就是让你来气死我的吗?”
我心下暗道:“气死好。”暗暗从窗角探头上去,观察室内情况。
这间房不过是乡下常见的茅屋,可能原住户是个土财主。地方挺大。装修也还凑合。顶边地墙角处,竖立着一具木架,由两根钉入地下地竖木桩为经。数排横钉地木板当纬。张凤手腕脚腕上都牢牢拴着粗绳,固定在这具木架上。那样,便似被缚待烧的上帝。
淳于宾忽然转身,我急忙缩头下去,暗想,原来张凤是和那曹军密探一起遭遇淳于宾,失手被擒。
“小凤到野做什么?”忽然想到典满,“难道……是来找小满的?”
“说,那个死人他是谁?你到野又是来干什么的?老老实实招认一切,为师也不会重责于你。现在,你几个师兄死的死,叛的叛,阿樱也奔了襄阳,师父也就你一个孩了,留在为师身边,让我把淳于家的衣钵传给你吧。”淳于宾喘了几口粗气,忽然放缓了声调语气,诱以大利。
我暗暗摇一摇头,忽然觉得淳于宾这老家伙也有一丝可怜。他家本来就人丁单薄,自己没有儿女,就几个土地。然后大弟淳于琼在官渡被他给卖了,毁在曹操刀下;二弟淳于意在许都之变中丧命于池早之手;三弟淳于铸死心塌地跟着我;两个女弟,阿樱现在恨他入骨;就剩下张凤,也是一句不听他地。
老而为鳏寡孤独,其人不亦惨乎?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师父,请恕凤儿不孝,凤儿……无法答允师父。”
“你一定得答应!”淳于宾恶狠狠地说道,话语中露出几分狰狞。
“师父……你……你要做什么?”
我听张凤语气忽然不对,分外惊慌,急忙再度探头,察看究竟。
只见淳于宾慢慢向张凤走过去。他的手里,摇晃着一只高脚酒鼎。
“为师已经想好了,凤儿你年纪已然不小,也该当许配人家。我瞧赵二将军武功高强,对你也颇为倾心,双方家世相当,正合配你。你饮了这杯酒,与赵将军成就夫妻,为师也就放心了。”
“师父你……你……手里是……是什么?”张凤眼看着淳于宾逼近的脚步,惊惶得无以复加。
“一杯美酒而已,哈哈!来,喝了它!”
我耳听着张凤的哀鸣,手一紧,心中恶念大盛,暗道:“你这条死畜,亏我刚还有几分怜悯你。原来,你还是要做孽啊!”
很明显,对张凤的背叛师门,倔强不从,淳于宾早已十分憎恨,所以要后利用她的色相,卖个好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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