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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帅不过三秒-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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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踞在鹿楠心中多年的疑惑,忽然有些松动。
旧忆点点浮上心头,她在一夕之间,从现代穿越到民国,惊讶地发现变成了一个陌生的小孩,好在上一世她活了三十年,基本的生存常识倒是懂得,从流浪到现在的蜗居,渐渐也发现了自己的与众不同,一直还以为自己穿越成了在凡间历劫的神仙。
现在一想倒觉天真好笑,原来是巫师,总算是找到组织了。
听了靳恪的一席话后,猛然一想,自己刚来时,似乎正是七八岁的样子,晃眼间,已经过去了八年了,这么久了啊……
自己的到来,本身就是一个意外,相比之下,巫力能保持这么多年,倒也算不得什么意外了。
只是这些经过,她不会对他说罢了。继续装傻充愣地摇头,“我也不知道。”
“你的情况,我自会去巫师学院核实。至于那钟声,是每月巫师学员收到任务时的警钟,任务若是一直不完成,便会每隔一段时间催促地预警,并且会越催越急,你放心吧,对身体无碍的。”靳恪瞥了她一眼,满是无语。
鹿楠闻言一呆,激动地捉住了他的手,积郁在心中许久的阴翳似找到了突破口,结巴道:“我我我我我真可以不用死了?”
“你多做些积德的事,倒还有可能。”想起她喜欢脱男人衣服的怪癖,靳恪就一阵胆寒,忙站得离她远了些。
她两眼放光,这头疼的病似乎确实是每隔一个月便会复发一次,随后隔几天就会痛得越来越厉害,看来定不是绝症了!顿时心情大好,好奇问道:
“那我这个月的任务是什么?哦,对了,我还不知道巫师究竟是干什么的?驱邪?跳大绳?”
清骨的嘴巴歪了歪,心道这姑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果见她当即就被泼了一盆冷水,靳恪神情严肃:
“每一个能成为巫师的人,都是心境至纯至善之人。经过近两日对你的观察,品性顽劣,没规没矩。怕是整个巫师体制出现了什么问题,漏算了你这个另类,我自会上报剥夺你的能力,这些事以后也与你无关了,所以你无需多问了。”
心境至纯至善之人?鹿楠心底苦涩万分,怕是真如他所说,自己并没有当巫师的资格。
可是,她不能失去这特殊的能力,为了她那个一定要达成的心愿!
她不服气地反驳,“你管得真宽,还真把自己当警察了?”说了这么多,她算是听明白了,他根本就不是什么警察,害她还担心了老半天。
提起警察,靳恪就想到她昨晚说的“枪”,老脸泛红,冷笑一声,不作回答。一旁默不作声的清骨见气氛凝重,忙对鹿楠劝道:
“姑娘,你怕是还不知道?掌柜的他是奉天城新上任的‘神罚者’,呃……这样说你可能也听不懂,就是代替巫神管理巫师的人,惩罚犯错的巫师和逮捕叛变的黑巫师。说他是巫师界的警察也不为过的,所以你这事还真归他管。”
鹿楠面色一变,靳恪的职位听上去好像很高的样子……
清骨还在那说得起兴:“因为巫神掌管着天道,所以‘神罚者’是最接近天道的人。而巫师们需完成的任务,本就是天道自行下达的,这也是为什么你刚才觉得警钟敲响时,靠近他会觉得更舒服些的缘故。”
“不用给她解释这么多。”靳恪冷哼一声,清骨连忙闭嘴,对鹿楠眨了眨眼睛,示意自己只能帮她到这里了。
鹿楠愣在原地,抿唇瞅向靳恪,却发现人家此时连个正眼都不愿给她。忽然想起昨天自己在他锁骨处画圈圈,威逼恐吓他的举动,她急得啃了啃指甲,懊悔至极。怎么偏偏就惹了一个最不能惹的人?
一时间又没人说话了,她觉得气定神闲坐在那的靳恪就像个阎王爷似的,掌握着她的生杀大权。她尴尬地看向身旁已经开花的大树,好像在欣赏怡人的风景。
“咕噜咕噜……”靳恪闻声皱眉,终于冷眼看向她,她干笑摸着肚子,“哈哈……哈哈……都下午了,我才发现自己一天都没有吃饭,我饿了……”
还是先拖着他往上报的脚步,再慢慢改变他对自己的态度吧。主意打定,她讪笑着,“神罚者大人,你既然把我掳来了,管饭不?”
靳恪虽还不太习惯她态度转变得这般殷勤,但他是个公私分明的人,把话转给清骨,“她饿了。”
清骨苦脸,又到了他每天最后悔变成人的做饭时刻。
靳恪说完这些,也不再管鹿楠,自顾往前厅走去。眼看着清骨撸起袖子走向往反方向的厨房,她左顾右盼犹豫好久,最后屁颠屁颠地踏上了去往前厅的路。
这种四合院的房子,大多里屋是住宅,前厅是店铺做生意的地方。
她前脚刚踏进去,先是觉得昏暗,但随着她掀门帘时带起的缝隙中,闪进了一簇光线,整个前厅便亮堂起来。
她讶异道:“一直听刚才那少年喊你掌柜的,原来你开了家镜子店啊!”
靳恪轻挪每个镜子的位置,头也不抬道:“明日才正式开张。”
鹿楠急于和他缓和关系,没话找话,“听你没有奉天的口音,第一次来这吗?”
他动作一滞,背过她,回答简洁,“小时候住过一段时间。”
她撇撇嘴,真是个不解风情的人,冷场的祖宗。她无趣地拿起一面镜子,整理着因为刚才窝在他身上而不小心弄凌乱的发型。
可是镜柄还没捂热,就被他一把给夺了过去,紧接着又被他给说了,“别乱动,总是没规没矩的。”
她横眼看着他把镜子放回原位,细致到一分一毫都不能错位,就像有强迫症似的。
“除了不能出这个院子,你哪里都可以去,别跟着我就行。”靳恪不耐烦地下了逐客令。
她轻嗤一声,走就走,才不想和这孤僻的老妖怪再多待一秒钟呢。
甫一回到后院,就听到了清骨围着厨房前的鱼缸的叹气声,她“蹬蹬蹬”地跑过去埋头一看,随即吓了一大跳,指着飘在水面翻着肚皮的鱼,“小哥,它们怎么都死了啊!”
“别这么见外,叫我清骨就成。哎,它们是被我吓死的。”
鹿楠仔细地将他打量了个遍,疑惑道:“长得不吓人啊。”
他笑得开怀,将左手伸到了她的面前,慢慢长出了米黄色的毛发。她先是一惊,然后好奇地戳了戳上面软绵绵的肉垫。
“我真身是一条狗,受了掌柜的福泽,被种下了巫根,才有幸修得人身。却让我在同类眼里成为了恐怖的化身,甚至是比百兽之王还要恐怖的存在,只要我一近身,胆小的就如面前这种鱼一样,直接被吓死了。”
他愁眉苦脸地继续道:
“掌柜的嘴巴又刁,三餐一定要有肉不说,还一定要吃现杀的肉类,可是它们都被我吓死了,肉质特别紧,做出来不仅样貌差,还难吃。他自己又十指不沾阳春水,倒难为了我。”
鹿楠同情地摸了摸他的脑袋,愤慨应和,“可不是嘛,他真是一点人情味都没有,主动把我捉回来,又嫌我烦,还不喜欢人近身,是得了金贵病吗?”
清骨却笑得暖心,毫不在意地维护靳恪道:“他这是一个人过惯了,不知道该怎么和别人相处,你别见怪。他嘴巴虽然毒了些,但人不坏。若没有他,我可能早就被人给打死了。”
她小心避开触及到他过去的伤痛,同时又不开心他把靳恪夸地这么好,鼓了鼓嘴,“可是他就是很小气啊,连个镜子都不许我碰。”
清骨无奈地摇了摇头道:
“以他那言简意赅的性格,定是懒于和你解释这其中缘由。店中镜子的摆放看似杂乱无章,实则是布了阵法的,掌柜的将辟邪的巫术施于其中,会自动吸引家里近来进了祟的人前来采买镜子。以一种不暴露身份的方式帮助有困难的人群,是他一贯的作风,也是他一直在坚持做的事。”
这样一听,靳恪的人确实不算坏,可是她仍是忧心忡忡,“可是那老妖怪说要剥夺我的巫力,这可怎么办法好?”
“哈哈哈!老妖怪?这名称你可千万别让他听到了,不然要把他给气死了。掌柜的今年二十六岁,比你大上十岁而已,算不得老。”清骨是典型的靳恪主义者,句句离不开替他说好话。
其实鹿楠并不觉得靳恪看上去显老态,只是在她潜意识里,实力强大又脾气古怪的,大多都是老妖怪这样的角色。
清骨做惯了和事佬,想给她下一个定心丸:
“还记得我刚才说之所以修成了人身,是因为被种下了巫根吗?那巫根是掌柜的从一个犯了大罪的黑巫师身上取下来的。巫根是巫师们的巫力来源,想要取出可是要受钻心剔骨之苦的。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又没犯什么大事,我看他八成说的只是气话,不一定狠得下心来这般对你的。”
话虽是这么说,但鹿楠觉得靳恪绝对时狠得下心的,清骨看来并不知道,昨晚她对他又敬又爱的掌柜犯下了何等的滔天大罪……
当务之急还是先好好想想,怎么讨好靳恪为妙。鹿楠望着翻白眼的死鱼们发呆了片刻,脑子里突地灵光一闪。
作者有话要说: 先避个雷:
可能会有小天使问,鹿楠上辈子都有三十岁了,女主上辈子没谈过恋爱,很多东西都是不懂的,就算知道些也知道的不全面。
至于为什么没谈过恋爱,这也是后面会提及的,我就不剧透了。
再则女主毕竟脱过三个男人的衣服,又闹出了人命,处于高度紧张中,最怕的就是警察,所以误认了。
一切为剧情需要,咱们开心就好~
天惹,我在这里和你们聊些什么鬼羞涩的东东。。。
吐血求收藏,吐血求评论,说不定我一激动,就把凶手放出来惹,吼吼吼~
☆、笼子
靳恪刚入方桌,便觉今日的晚饭色香味浓,肉糜烧茄水灵不腻,韭菜鸡蛋青翠欲滴,连米饭都颗颗饱满柔和,让人食欲大增。
这色味俱佳的玉盘珍馐还只算得上是配菜,真正令他垂涎的是正中的那两条清蒸鲈鱼,姜丝平铺于底,葱花枸杞添色,淋上豆豉后,只一眼便觉肉肥滑爽,唇齿留香。
“清骨,你又去馆子买菜了?”靳恪深知他做出来的肉食向来毫无卖相,仅能果腹。
清骨不爽他又在别人面前揭自己的老底,冲鹿楠努了努嘴,崇拜道:“楠楠做的。”
靳恪:??楠楠??这两人才认识几个时辰,关系便这般亲热了?
他觑了一眼满脸得意的鹿楠,正色道:
“我不吃她做的,谁知道这次会给我下什么药?”上次那迷药在他心中的阴影可是不浅。
清骨闻言,震惊地看向鹿楠,“楠楠,竟还真被你给说中了,掌柜的果然不愿吃你做的菜。”
她笑得直呵呵。
清骨瞥了眼靳恪有些发黑的面庞,赶紧从灶台上端了一碗鱼片面来,递到了他的面前,“楠楠只做了两条鱼,幸亏你不吃,不然还要和我们抢呢。喏,特意为你准备的,感谢我吧?”
靳恪扯了扯嘴角,“真是谢谢你了。”
清骨迫不及待地便开始大快朵颐,嘴里塞满了东西还不知道停下,满嘴流油地赞叹道:
“太美味了!楠楠!你手艺怎么这么棒啊!”
鹿楠羞涩一笑,要他别把夸赞的话说得太露骨,神色间却没有太多的谦虚之色。余光注意到靳恪正目光灼灼地盯着桌上的几道菜品,忙堆笑脸,“神罚者大人~真不考虑赏脸来两口吗?”
他冷哼,“竟然把那样珍贵的巫力用在做饭上,真是没规没矩。”
她有些丧气,没想到,还是没能瞒过他的火眼金睛。
可是她却收买了一个忠实的队友,清骨囫囵吞下了一口茄子,大喇喇地道:
“掌柜的,我曾经也多次试过用巫术做饭,却连楠楠做的一半都赶不上,可见这也是门学问,我们楠楠的技艺已臻炉火纯青之境了,是值得表扬的!来,楠楠,吃块鸡蛋奖励一下自己。”
靳恪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望了一眼清骨,不再与他多话。举止优雅地挑起自己碗里一片鱼肉,慢条斯理地塞入嘴中,细细咀嚼,嗯,还是和平日里一样,老得掉渣……
吃了两口,他便放下筷子,沉声对鹿楠说道:
“本来找到了这几次案件中的巫气来源,也就是捉到你后,我不该继续再管这件人间事。可是既然昨日那凶手犯事到了我的头上,我便不会袖手旁观。”
清骨为那凶手默哀片刻,真倒霉。
“那凶手两次都是在你将受害人放倒后才行凶,证明他早已知晓你的特殊身份。昨夜我虽意识不清,但我能感受到他并非我们巫族中人,仅是一个普通人,不然也不会想出将我推下楼的这种拙劣手段。”
靳恪顿了一下,面色有些不豫,“今夜,你继续在‘不早朝’找个目标,干你那见不得人的脱衣勾当,我们把那凶手引出来。至于你滥用巫术的事,等捉到凶手后再好好清算。”
鹿楠眼睛猛然一亮,他冷笑,“别想得太美!假!装!脱!”
“哦。”她闷声扒完碗里的最后一口饭,起身离座,“距舞厅开门还有几个小时,我先去歇息一下,出发前叫我。”边走边打了一个哈欠。
清骨专注于挑鱼刺,随口应了声,却瞥见靳恪直直地望着他的筷尖。他咬唇忍痛割爱,“掌柜的,要不,这最后一口,留给你?”
靳恪的脸黑得发青,丢下了一句“你慢慢享用吧”后,二话不说地便拂袖离去。
清骨瘪瘪嘴,咻地一下全送进了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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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徐来,夜色清明。
此时“不早朝”的歌舞已近尾声,再震天的音响也掩盖不了它朝不虑夕之势。
鹿楠着了件姜黄背心式的蝴蝶盘扣旗袍,抱着大朵大朵烂漫的玫瑰花,从“不早朝”内晃了出来,在显眼处站定,看似在搜寻着生意,实则在蹙眉等人。
“喂。”低磁的声音响起。
鹿楠闻声便认出其人,牢骚道:“你总算来了。”待转身看清靳恪的打扮后,猛地一愣,随即喷笑,“你!哈哈哈!大半夜地戴什么磨镜啊?耍帅呢?”
他陷入了沉默,见她笑得停不下来,语带无奈,“这磨镜有隐身的效果。”
“你确定?”她有些不信,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肩,感觉得到实物。
靳恪像遇到猛兽般地避开她,解释道:“你之所以看得见,那是因为它仅对普通人有用。而且只可挡住视觉,其余四感仍会感受到。”
她仍有些迟疑,正准备细问时,却从不远的拐角处,听到了熟悉的争执声。她眉头微蹙,不由自主地靠了过去。靳恪见她忽然间严肃起来,也不多问,紧随其后。
墙壁的避光处,冯思卿强拉着许衷初的手,面色哀戚,声带娇媚,“衷初,现在我也不是什么肖夫人了,你还是不愿笑眼相对于我吗?”
鹿楠顿时一阵反胃。
许衷初几次想要抽出手,却无济于事,索性放弃,不耐低斥道:“芹儿,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莫逼得我连最后的一丝情面都不顾了。”
她忽然面色狰狞,“我说过不要再叫我芹儿!我再也不是那破落昙华巷里擦鞋女匠冯思芹了!叫我冯思卿!我是显贵人家的小姐冯思卿!”
他后退了两步,眼里闪过复杂的神色,见她满面的偏执,绝望地冷嘲起来,“是啊,我怎么就忘了,你早已不是与我一同长大的芹儿了,是雍容华贵的肖太太。”
他猛地掷开她的手,却不料被她从背后给抱住,她哽咽地求着他,“衷初,我背叛了你,是我的不对,对不起。可是你能不能原谅我这一次,再像从前那样抱抱我?”
许衷初的身子蓦地一僵。
鹿楠生怕再听下去,会把自己费劲烧的清蒸鲈鱼全给吐出来。装作意外地大喊了一声,“衷初哥哥,你怎么在这里?”
许衷初听到了她的叫唤,忙慌张地推开冯思卿。哭得我见犹怜的冯思卿好不容易才扶着墙站稳,瞪向突然出现的鹿楠,眸中闪过一丝阴狠。
就算许衷初是被逼无奈的,但被邻居妹妹捉到了现行,还是觉得尴尬万分,红着脖子解释道:
“呃……我和芹儿,哦不肖太太有些私事未了。”
鹿楠颔首笑笑,“舞厅就要散场了,衷初哥哥还是赶紧进去帮忙吧。我也好久没见芹儿姐了,想与她叙叙旧呢。”她着重了“芹儿”二字,果见冯思卿的脸色沉了不少。
许衷初如临大赦般地逃走了。
“你追求富贵权势,移情别恋那肖家郎,是你的追求,我不多说些什么。可这肖子霖的尸骨还未寒,你就急着吃回头草,你良心过得去吗?我不是为那肖少鸣冤,我是为衷初哥哥当初苦求你别离开时的那份痴傻而心疼。”鹿楠沉凝道。
冯思卿随意一抚面上的泪水,早先的悲情刹那间消去,斜眼打量着一身素净的鹿楠,讥笑地摇了摇头,姿态高傲,连话都懒得回上一句。
鹿楠也不在意她的无视,语出警告:
“看在我们曾是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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