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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宠奴-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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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的朝夕相处,他与她似乎是成了这世上最懂对方的人,却也互相看不懂。
揉了揉她的脑袋,以示安慰,“对了,前两日有位和尚说要见你。”
和尚?
“慧明?”
修麟炀眉心微微一蹙,“似乎是。”
“见啊!我许久没见到过熟人了!不过,前两日的事儿,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忘了。”轻描淡写。
阿思撇嘴,“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头顶的手忽然用了力,差点将她的发髻都揉散了,“哪儿来那么多稀奇古怪的话,朕正值壮年。”
后一句,认真而严肃。
阿思忍不住笑了开来,“是是是,您正值壮年,一夜七次不在话下。怪不得三年时间,后宫皇子添了三位,公主添了五位,繁殖能力简直惊人。”
孤星城眉心一沉,“这是夸?”
“嘿嘿,我也没说要夸你啊!”
“滑头!”他戳了一下她的脑门,而后起身,“朕还有些折子要批,晚些再来陪你。”说罢,便往门口走去。
“喂,孤星城。”阿思唤住了他,嘴角养着几抹意味不明的淡笑,“萧婉清若是不肯回你身边,那咱两过呗。”
反正这三年来,待在他身旁的日子也算惬意。
她也不在乎他身边有多少女人,有多少孩子。
每天吃吃喝喝的,做个废人,岂不是比回修麟炀那省心。
行至门口的身影转了身来,“他们还有三日就到。”
他们,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阿思顿时就沉默了。
垂眸看着一坐的吃食,刹那间便没了胃口。
还有三日就到。
啧,她还真不想见!
见她的情绪一下子低沉下来,孤星城又忍不住上前来捏了捏她的脸颊,“好了,朕现在就安排那和尚来见你。”
阿思淡淡‘恩’了一声,情绪总算稍有起色。
第二日,阿思见到了慧明。
三年时间,似乎并未在这臭和尚的身上留下什么痕迹,依旧那般温润尔雅,一如初见。
“臭和尚,怎么来卫国啦?”阿思很热情的招呼着慧明落座。
慧明对着阿思行了一个佛礼,方道,“正好途径此地。”
“出家人不能妄语。”她可不信什么正好的事儿。
慧明笑了开来,“看来,施主在此处过得不错。”
闻言,阿思顿时紧张起来,揉着自己的脸颊,“不是吧?真胖了这么多?”
慧明摇头,“只是比之三年前,更有韵味了。”
“臭和尚,这么会说话。”阿思笑着撑着下巴,“你说你若不是个和尚,得祸害多少良家闺女啊?”
“阿弥陀佛。”慧明忙道了佛偈,惹得阿思笑了两声,这才正色道,“行了,找我什么事儿,说吧。”
慧明慢条斯理的拨弄手中的佛珠,“原本是想,若施主过得不好,贫僧可以带施主离去。”
闻言,阿思笑出了声,“带我走?敢问大师何德何能啊?”
慧明未应声,嘴角隐着笑,抬手朝着门口一挥,就见门外那棵压满了学的大树猛地一摇,将树上的雪都晃了下来。
阿思目瞪口呆。
“臭和尚,你这么厉害!”这等内力,怪不得能说出如此狂妄的话!
慧明不语,只是温柔笑着。
阿思却不高兴了,“你个臭和尚,这么厉害为何现在才来,眼看三年期限就到了!”要来救她,未免也来的太晚了些吧!
可见,他并非真心实意的要来救她。
果然。
“凡尘中事,贫僧并无太大的兴趣插手。”慧明说着,慢慢转头看向窗外,微微一声叹息,“只是前段时日,叶开找到了贫僧。”
陡然听到这个名字,阿思猛然一愣。
记忆中的那个少年,想起来竟已是有些模糊。
他还活着?
那狱血教呢?
叶双呢?
“他说,若施主愿意,他可带人杀进宫。”
平淡的语气,道尽无数血腥。
三年的时间,那个少年俨然已是成了一方独霸。
竟有那等自信,杀进孤星城的皇宫。
倒也难怪慧明会突然来找她。
若真由着叶开妄为,难免伤及无辜,甚至血流成河。
阿思摇了摇头,“告诉他不必了,再过两日,那个人会来接我。”
那个人。
连名字都不愿提及。
“施主要回郯国?”
“恩。”
“心甘情愿?”
阿思笑,“恩。”
“为何?”
“为了让他,一无所有。”
第一百章 她不好
连着下了三日的雪,在这一天终于是停了。
白茫茫的一片,就连空气都结了冰。
阿思骑坐在马上,被孤星城用厚实的斗篷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见她被冻得泛红的脸颊,不免低声一句责怪,“叫你待马车里头,不听。”
“马车里多闷呀,你这暖和。”关键,待马车里,那个人又怎么知道她过得有多好?
孤星城将斗篷又拢了拢,“你这丫头被朕宠惯了,回去郯国,也不知能不能习惯。”
“担心我?那别换了呗!”
身后之人只是轻笑,并无回应。
孤星城这人,是没有心的,他对阿思的好只是基于阿思能够换回他儿子的份上。
这种好,能够好得很彻底,但收回去的时候也能半点不留。
远远的,街上行来一支队伍,前头一匹黑色骏马,但看那步伐阿思便能认得出来,那是墨潭。
而骑坐与墨潭之上的,自然就是他了。
他身后,是一辆三骑马车,萧婉清跟于青,应该就是在那马车之内。
余后,便是一小只队伍,许是负责一路上的吃穿伺候。
他们是来交换‘质子’的,并非打仗,不需要带太多人。
但看那几人步伐之矫健,也该知道就算是这一小队人,战斗力也不容小觑。
不多久,队伍在百米之远的地方停下了。
四目相对,不过刹那,阿思的心脏便好似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捶打了一下。
三年。
足足三年。
她原以为自己是恨透了他的。
原以为看到他,自己的心脏是不会有任何反应的。
可没想到,身体比她更诚实。
原来,她还是想他的啊!
就连呼吸都开始变得不对劲,拢着她的双臂便在这时微微一紧。
阿思深吸一口气,回头冲着孤星城笑,“我是不是特没用。”
他微微摇头,俯身在她额上轻轻一吻。
这一幕,令得百米之外的修麟炀全身的血液都仿佛蹿上了头顶,怒意横生,不自觉的握紧了缰绳,收紧了双腿。
就连座下的墨潭都感受到了那股愤怒,不安的来回走动着。
就在这时,他身后的马车有了动静。
于青率先跳下了马车,三岁的孩子,已是格外机灵。
“娘,那个人就是爹吗?”于青冲着孤星城的方向一指,圆滚滚的小脸满是期盼跟好奇。
萧婉清随后下了马车,看了孤星城一眼,冲着于青点了点头,“对,那就是你爹,不过不该叫爹,要叫父皇,你爹是卫国的皇帝。”
于青似懂非懂,好一会儿方才问道,“那,父皇为什么抱着别的女人?”
声音不大,但四下寂静,使得这几个习武之人都能听得真切。
阿思感觉到抱着自己的手臂在这时候微微一僵,事实上,连她也觉着很尴尬。
原本只是想气气修麟炀或是萧婉清。
却忘了还有个孩子。
轻咳了一声,阿思拍了拍孤星城的手,“让我下去。”
孤星城点了点头,翻身下马,而后搀扶阿思。
“好冷。”陡然没了包裹着自己的温暖,阿思浑身一哆嗦。
孤星城便立刻摘了自己的斗篷,披在了阿思的肩上。
阿思一愣,压低了声,“喂,你干嘛!”
下马就是因为孩子在呢,他又做这举动,怎么跟孩子解释?
孤星城面不改色,“好歹陪了朕三年,这件斗篷乃是雪貂毛所制,不必修麟炀的雪狐斗篷差。”
三年,换一件雪貂毛的斗篷。
阿思灿烂一笑,“成,不亏。”说罢,拍了拍孤星城的肩膀,而后转身朝着修麟炀走去。
从此之后,阿思是阿思,孤星城是孤星城。
再相见,是敌是友,皆不可知。
见阿思走来,修麟炀立刻翻身下马,萧婉清也牵着于青朝着孤星城那走去。
阿思淡淡瞥了她一眼,三年的时间,她的日子过得也不错,面色红润,哪儿有半分身子骨不好的样子。
一个谎话,就蹉跎了她三年。
够可以的!
“抱歉。”
二人擦肩而过之际,萧婉清似乎低头说了那么一句。
阿思没有理她,自顾自的往前走去。
抱歉?
呵,她不原谅。
倒是修麟炀。
阿思从未见过他如此局促的样子。
三年未见,他看着比从前更加沉稳,剑眉星目,多了深沉与忧郁。
他似乎并不懂得该如何面对她,藏在斗篷下的拳头握得咔咔作响,喉头不停的上下滚动,心中分明是有千言万语,可一开口,就只剩三个字,“上车吧。”
阿思淡漠的瞧了一眼方才萧婉清坐过的马车,“别的女人用过的东西,我不喜欢。”说着,转身看向墨潭,拍了拍他的背,“好久不见啊老朋友。”
墨潭还认得她,转过了脸来跟她亲热,阿思一边笑一边挡开,“行了行了,知道你想我。”说话间,已是翻身上马,利落干脆。
“王爷舟车劳顿,马车还是您坐吧。”声音洪亮,毫无波澜,说完这话便一拉缰绳,调转了方向,策马而去。
看着阿思的背影,修麟炀只觉得自己心口被堵了一块大石头,难受的要命。
狗奴才,你一眼就能瞧得出墨潭想你,怎么就瞧不出来,本王也想你!
“爷。”
身后,束风牵来了马,修麟炀翻身而上,挥鞭追了上去。
墨潭乃良驹宝马,就算曾经骨折过,受过伤,年纪也大了些,可比起寻常的马来,也是轻易就能甩了。
几乎没过多久,阿思的身影就消失在了修麟炀的视线中。
任凭修麟炀手中的鞭子挥得再快,依旧是追不上。
就在他以为,阿思是不是趁此机会偷跑了之时,忽然就在一处湖边瞧见了阿思。
她正望着湖面发呆,裹着白色的雪貂斗篷,与座下通体乌黑的墨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吁……”
他急急唤停马,不想去打扰她,但终究还是打扰了。
阿思转头看来,不苟言笑,“太慢了。”
所以,她并不是在这儿发呆,而是在等他?
可,这是卫国的地界,她该知道此时若她走了,他未必能寻得到她!
从前逮到机会就跑的她,怎么会停下来等他?
三年的时间,到底改变了什么?
心口的不安,令他好一会儿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反应过来时,他竟已策马行至她身旁。
仓惶之下,只好点了点头,“寻常的马,追不上墨潭。”
“宫里没有这般辽阔的风景。”
她接着道,却显然不是一个话题。
修麟炀微愣,顺着她的视线看向那一片辽阔的湖面。
寒冬之下,湖面结了厚厚的一层冰,透明而寒冷。
湖的对岸,是几棵掉光了叶子的树,夕阳掠过树影,是血一般的红色。
这样的景致,到处都透着萧瑟,实在是算不上美景。
可她,像是从未见过一般。
如此痴迷。
宫里没有这样的风景。
他当然知道!
宫里只有高高的墙,冷漠的人。
皇宫,不过是用金银堆砌出来的囚笼罢了。
而他,将她丢在那个囚笼里,整整三年。
喉结不停的滚动,但终究,无话可说。
“走吧,时候不早了,我可不想睡在荒郊野外。”
她似乎是不愿与他多待,拉了墨潭的缰绳就走。
只是这一次,并未策马狂奔,而是缓缓前行。
修麟炀便也缓缓的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落寞的背影,心口好似被什么东西给揪着,又酸又痛。
到底是他负了她。
在得知婉清根本没病之后,他还是抵不过婉清的苦苦哀求,硬生生的拖了这三年才来接她。
看到她坐在孤星城的怀里,与孤星城那般亲密的样子,他真的差点就当场怄死!
便是此刻想起,都恨不得能立刻杀回去宰了孤星城那混蛋!
自顾自想着,不知何时,阿思再次停了下来。
只见她四处张望了一番,而后回头看他,“走错路了。”
三年,她已经不记得回郯国的路该怎么走了。
修麟炀这才反应过来,的确是走错了,而且走错了不止一段路,眼看着天色已经在暗下来,此刻回去只怕也追不上束风他们。
阿思已然翻身下马,“看来今晚注定是露宿荒野了。”一边说着,一边将墨潭栓了一旁的树上。
修麟炀紧跟着下马,“你在这儿坐会儿,我去寻些枯枝来。”
阿思没应声,点了点头,便在一旁的石头上坐下。
不多久,修麟炀便寻来了枯枝,赶在天彻底黑透之前,点燃了篝火。
夜色寂静,二人分别坐在篝火的两旁,毫无交流,唯有火堆不时地噼里啪啦作响。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传来他沉沉的,淡淡的声音,“你,还好吗?”
短短的四个字,在她心口狠狠一敲。
她好吗?
她被他丢了三年,他居然有脸来问她,她好吗?
她不好,一点都不好!
俯身拾起地上的一根枯枝,扔进了篝火中。
她道,“挺好的。”
语气平淡,毫无波澜。
可修麟炀却发现,她连一个眼神都不愿给他,更别说是对着他笑。
他知道,她是恨他的。
他也早已预料到了这样的结果。
只是,他没预料到,被她这么冷冰冰的对待,竟这般难受。
第一百零一章 谎
夜色越来越重。
就算是雪貂的斗篷也渐渐抵不住这夜里的寒意。
“阿嚏!”
阿思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往火堆前靠了靠。
修麟炀蹙了眉,“爷这暖和。”
他有内力傍身,就算没有这堆火也能扛过去。
阿思这才抬眸看了修麟炀一眼。
见他坐得笔直,果真是一点都不怕冷的样子。
想起孤星城也是这样,寒冬腊月的,只着一件单衣,便是这雪貂的斗篷都是为了她才穿的。
内力深厚的人,果然各方面都比较占便宜。
“阿嚏!”
忍不住又是一个喷嚏。
阿思揉了揉已经开始有点堵的鼻子,心想着自个儿好不容易熬过了这三年,冻死在这儿可不合算。
于是起身,小跑至修麟炀的身旁。
她刚刚落座,他便大手一挥,撩开了自己的斗篷将她裹进了怀里。
大手抱住她的肩,将她整个人都盖在他雪狐斗篷之下,而孤星城送给她的那件雪貂的斗篷,被他随手就扔在了一旁。
要不是瞧那雪貂的斗篷还值点钱,他恨不得是往那篝火里扔。
他的身旁,果然是暖和的。
肩膀处的那只手掌还在源源不断的输送来阵阵暖意,很快就令她全身都暖和起来了。
周身都被他的气息所包裹,熟悉而陌生。
这种感觉令阿思想起了许许多多的往事,最后,画面定格在那间茶楼内。
他说‘好,就三年。’
一丝犹豫都没有。
他身上的暖意,终究是暖不了她早已寒透的心。
他的手,在她的肩上不自觉的轻轻揉捏着。
三年的时间,她似乎是胖了些,抱在怀里的感觉,竟是透着几分陌生的。
这种陌生,令修麟炀的心没了着落。
事实上,这三年以来,他一直惶惶不安。
“阿思……”
他突然开了口,声音很沉很轻。
“爷想你。”
迫不及待的开口,急于向阿思表明他的心。
因为,她太陌生了。
陌生到他以为,她不再是他的了。
“呵。”
她一声轻笑,透着嘲讽。
显然,她根本就不信他的鬼话。
他将双手拢得更紧,生怕就这么丢了她,“真的,很想很想。”
“想到三年来,明知萧婉清没事儿也不来接我?”她呆呆的盯着篝火,“修麟炀,你的想真不值钱。”
他咬了咬牙,无从辩驳。
他不能说自己知道萧婉清没事之后大发雷霆,可看着萧婉清梨花带雨的样子,终究还是不忍心。
孤星城身边,对于萧婉清而言就是地狱,她不怕,可于青呢?
她两个孩子都死在孤星城的宫里,于青会不会是第三个?
种种顾虑都让他无法强迫婉清回去,硬生生的,就这么拖了三年……
他知道,这件事,是他负了她。
所以,眼下她的怒,她的恨,他都受着。
深吸了一口气,他忍不住轻抚她的发,如同从前一样,“以后不会了……”
他再也不会丢了她,定会将她捧在心尖上,好好疼爱。
阿思依旧面无表情的盯着面前的篝火,心中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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