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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氏验尸格目录-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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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密信’很重要,为防丢失,肯定藏的很深,甚至包些伪装,东西既是从汴梁一路带来,很可能过过齐兆远的眼。

    赵挚顿了顿,神情有些僵。

    这女人真是时时刻刻都在打他脸!

    他闷头啜了口茶,牙齿磕着茶盅,发出响声很大,声音也略粗鲁:“女人东西那么多,男人哪会那么细致,件件都认得出?我带他看过云念瑶房间,他并不能确定丢了什么,但如果东西送回来,是云念瑶的,他应该能认出来。”

    “啪”的一声,灯花爆出,炸出犀利亮色。

    房间内三个人都没说话,落针可闻。

    “不若我们再理一理整件事发展经过,”温元思身体前倾,抵在桌边,眸有微光,唇勾浅笑,“许会有什么收获。”

    宋采唐眼梢微抬,眸含思索:“也可。”

    赵挚抱着胳膊,懒洋洋往椅背上一靠,直接开启话题:“二月初八早上,云念瑶一起床,心情就很好。”

    宋采唐若有所思:“这个心情很好,一是腹中胎儿康健,没闹,二是想到卢光宗下午会来看她,牵挂之事可能会有希望,会有大进展。她对卢光宗,很有信心,也很信任。”

    温元思垂眸:“可她早饭前后,中了蓖麻籽毒。她不识得此毒,因症状与害喜相似,没有怀疑,只十分不舒服,心情就转差了。”

    不管外面事多么大,即将做母亲的人,对于孩子的爱都是头一份的,云念瑶与齐兆远夫妻感情很好,头胎后几年未孕,这一胎,她必是小心又看重的,害喜严重,甚至有点见红,她心情能好到哪里去?

    所以为了透气止呕,她走出房间,在外面散心。

    也所以,她见到高卓时,面色愁苦。

    赵挚:“她面色愁苦,心不在焉,就算按规矩待客,心思也略浮散,所以没注意到袖间卷了高卓笛上丝绦。”

    温元思:“与此同时,安朋义三人正在偷东西,其中一人,被高卓隐约看到了身影。”

    “安朋义供言里说,不知道老大石群偷到了什么,但听其吹牛聊天,知道这东西当时就放在柜子边,藏的并不深——”宋采唐缓声道,“这是不是说明,那黄金玲珑球正好被云念瑶把玩过,放在手边了?”

    ‘近乡情更怯’,类似的情感很好理解,云念瑶一边盼望与卢光宗见面,一边又害怕没有足够的好消息,毕竟娘家的事真的太大太大。

    她的面色愁苦,有身体原因,也有这方面的担心。

    应对高卓时心不在焉,就更能理解了。

    赵挚点了点头,才又接着往下:“回到房间后,云念瑶身体仍然不适,坐卧走动间,很可能丝绦沾到了垫上枕边,又在后来换寝衣时卷回到了袖里”

    温元思也略赞同,若高卓不是凶手,这就是丝绦出现在死者袖间的唯一解释。至于上面酒渍——

    “死者吃过酒酿圆子。”

    云念瑶是贵女,规矩学的好,平时大约不会吃东西掉在身上,但当时她身体情况不好,些许意外很正常。

    宋采唐目光微亮:“对,就是这个时候,有人趁丫鬟玉珠去做红豆糕,带着酒酿圆子进来,哄死者吃下,并杀死了死者。”

    “凶手过来,是只想送碗酒酿圆子,不料话谈不拢,心起杀意,还是早就起了杀心,早有计划?”

    云念瑶当时与凶手,都说了些什么?

    这一点,很关键。

    赵挚指尖轻点桌面:“还有这黄金玲珑球,云念瑶知道丢了么?”

    卢光宗背后人脉网非常大,他的承诺,份量可是很重的,几乎是云念瑶现在可以拿到的唯一救命稻草,如果她知道丢了,心情一定不会美丽。

    温元思眉头微皱:“卢安抚使有没有可能不再想帮这个忙,要将东西收回?”

    反悔的事,谁都干过,云家的事太大,这个动机很可能出现。

    案件至此,方向变幻,之前感觉疑点深的,现在反而没那么深了,没那么疑点的,反而更可疑了。

    宋采唐双手交握,纤长指尖打着手背,眸底蕴出雾色,朦胧又深邃:“你们注意到没有,本案中,相关人似乎都有充足的杀人动机,只一个人没有。”

    房间静了下。

    赵挚缓缓眯眼:“高卓为了情,齐兆远为了家族,季氏因一颗嫉妒心——”

    温元思接上:“卢安抚使,可能不想惹事上身。”

    唯有一个,似乎处处都在,又似乎处处游离。

    “葛氏,”宋采唐微微抬头,眼瞳中折射着烛光的亮色,“她在本案的出现,是不是有点奇怪?”

    赵挚:“与情无关,没有仇怨,没有利益牵扯,非常无辜,只是倒霉的卷进事件,还得配合调查。”

    温元思:“她性格还很好,总是在为别人担心,劝着别人。”

    那些担心,那些劝语,真的是只是出于热忱真挚的好意么?

    宋采唐迅速收拾思路,问赵挚:“葛氏说季氏塞给她一碗酒酿圆子,她自己喝了,那碗呢?”

    赵挚:“衙役找到了,就在葛氏房中。”

    宋采唐:“季氏送给高卓的酒酿圆子——”

    温元思接了她的话:“高卓丢在门外,第二天一早就没看到了,说是不知道被清扫的人收走,还是被谁顺了,至于门口土里挖出来的碗,他并不知情。”

    不用说,这碗肯定是凶手用过,故意埋过去栽赃的。

    宋采唐又问:“季氏给高卓做酒酿圆子的事,都有谁知道?”

    赵挚咂了下嘴:“季氏对高卓的心思几乎无人不知,她做事又不低调,一做一送,很多人都知道。”

    所以葛氏又能洗清。

    “那她会射箭么?”

    宋采唐想起了自己遇到的第三回危机。

    “不会。”这点赵挚非常肯定,“看她身形气力,各种表现,并不像会武的人。”

    “下毒呢?”

    温元思也摇头叹气:“蓖麻籽来源难查,官府费尽周折,也只在本地找到了一个卖过此物的商家,再往下查,需要时间。”

    葛氏在这个案子里,几乎是水过无痕,好像哪里都有,却半点不沾身。

    若她真无辜,一切就只是巧合,若她是凶手,一切都在照她的意愿发展

    那她就太可怕了。

    聪明,沉稳,布局有方,想抓到铁证,使其认罪,非常非常难。

    三人对视一眼,眼底有显而易见的沉重。

    “抛开一切,”宋采唐眯眼,手点在桌子上,“杀人总得有动机。不管下毒,还是杀人,本案都不存在失误,意外,云念瑶中的毒,她的死亡,都是凶手蓄意为之。情,仇,财,利益纠葛,凶手总得占一样。”

    她看着面前两个男人:“既然怀疑,就好好查查葛氏,我总觉得,对于她,我们了解的太少。”

    赵挚深以为然,颌首道:“确该如此。”

    “还有这黄金玲珑球,安抚使卢大人的东西,可有别人知道?有什么用处,怎么用,外面是否有风声?这一点,也该注意。”

    宋采唐长眉微扬,眉梢卷出英英慧气,眸底荡出层层清波,很是迷人。

    赵挚顿了下,才懒洋洋起身:“我这就去查查葛氏——”

    温元思却阻了他:“观察使大人稍等,这件事,许不用查。”

    “哦?”赵挚偏头看他,“通判大人有何见解?”

    温元思微笑道:“见解谈不上,葛氏夫家姓林,为本地望族,张府尹在此为官多年,对其多有了解,观察使大人且稍坐,下官去请张府尹过来,许会有收获。”

    没想到事到如今,还有巧劲可以用,赵挚一屁股就坐下了,挥手叫温元思速去。

    宋采唐看了赵挚一眼。

    赵挚剑眉挑的高高:“怎么,我积极办案,还不对了?”

    “没有,”宋采唐微笑柔柔,亲手执壶给他续上茶,推到他面前,“观察使大人辛苦。”

    赵挚更加警惕。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可他提防半天,宋采唐都没有任何动静,就这么安安静静坐着,直到温元思回来。

    好像刚刚真的就只是给他倒杯茶。

    温元思心系案情,一来一去非常快,张府尹被他从床上拽起来,外袍都没穿好,襟上盘扣差点都系错了。

    不过这提起林家,他还真知道。

    “前段时间,林家药材生意受挫,似乎有谁跟他们杠上了,截了他们的货物渠道,外卖路子。”张府尹喝了整整两盅茶,才舒服的叹了口气,“高卓与葛氏旧年有些交情,遇到这事,就搭了把手,帮他们平了,所以本案中,葛氏才处处偏帮高卓”

    赵挚:“这林家麻烦,到现在可都过去了?”

    宋采唐:“跟林家杠上的是谁,可与汴梁有关?”

    两个人几乎同时问出声,张府尹眨眨眼,笑了:“二位还真是有默契,不过问题还是一个个问的好,不然叫我怎么答?”

    他低头认真想了会儿,才明白过来这件事似乎很重要,他之前一直没往这个方向想过!

    张府尹面色变的严肃:“我并不知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我在此为官日久,有些大族消息,很容易被人传到耳边。林家这个麻烦,的确有点大,哪怕高卓出了手,也只是免了一次风波,还想做药材生意,就还会遇到麻烦。林家好像确实被什么有汴梁背景的人盯上了。”

    赵挚宋采唐立刻对视了一眼。

    果然如此!

    温元思:“这林家,想必到处求过人了。”

    “没错,”张府尹捋着胡子,浅浅颌首,“但凡有点地位名声的,有些关系脸面的,他们都求过了,连我这里,都问过几次。”

    可惜他能力有限,出身又低,这个忙着实帮不上。

    赵挚冷笑:“也就是说,有可能求过卢光宗了。”

    “人着急时都会四处找机会,可林家与安抚使搭不上关系,卢大人自汴梁来,身家本就富贵,供的大夫都是宫中告老的御医,同林家并没什么香火情,林家贸然上去,定然得不到好脸”

    张府尹尽力回想着往事,同在座几人细细分说。

    越说,几人心思越定,葛氏的动机,此刻也出现了!

    迷雾一层层拨开,真相似乎就在眼前,几个人都很难坐住,情绪高涨。

    宋采唐放下茶盅,笑容满面:“我明日就去探一探葛氏的底。”

    赵挚目光微眯:“我再去问问卢光宗,林家或葛氏,有没有去求过他,细节如何。还有葛氏身边,是否有会武功的人襄助。”

    温元思捋着袖子:“我继续去跟查蓖麻籽,以及打探周边消息,看有没有收获。”

    说到这里,宋采唐提醒温元思:“最好注意一下季氏。”

    对凶手最安全,凶手最希望看到的结果,并不是案子破不了,成为悬案,三不五时调出来查,而是案子砸实结果,有人被认定为凶手入牢定罪。

    本案凶手很聪明,似乎一直在努力,想造一个‘凶手’出来。

    本来选定的目标应该是高卓,但季氏已为高卓顶了罪,还亲自放出了证据,那么凶手的下一个栽赃目标,应该会随之转移。

    盯着季氏,一定有意外收获!

  

正文 64。这人一点也不像凶手

    翌日; 阳光明媚,灿烂生辉。

    马上进入三月,高高山寺也再难有清寒; 树间枝头; 伸出一朵朵怯怯花枝,随风轻舞摇曳; 带来甜浅淡香。

    赵挚和温元思都没有新消息过来。

    宋采唐托着下巴; 坐在窗前,看着日光一点点大盛。感觉时间差不多了; 才起身换了衣服,踩着地上光影; 走向葛氏的院子。

    院中很热闹,下人们来来去去,忙的脚不沾地,有牵马车的; 有抱被褥的; 有提箱笼的,有张罗蜜饯小点的; 连准备马桶的都有。

    这架式一看就能明白,葛氏这是要离开。

    宋采唐微微阖眼,叹了口气。

    葛氏目前只是案件相关人; 连有证据的重大嫌疑人都不算; 不可能限制人身自由; 她要来要走; 谁都阻止不了。

    丫鬟青巧伶俐的找人去传信,很快,宋采唐就被迎进了房间。

    对比院子里的乱,房间里清静的出奇。

    门一关,所有嘈杂声音拦在外面,偏窗冲东开,触目所及是一片幽竹,素雅干净,墙角有三足铜鼎燃着淡香,白色烟气缓缓缭绕。

    葛氏穿着素色裙装,脂粉淡施,一头乌发似随手挽起,只在侧边别了支玉簪。

    此刻她正扶着一边袖子,缓缓往茶盏里倒茶。

    阳光落在她手上,莹润有光,指甲上并没有染什么蔻丹,修剪的干净整齐,底部有白白两弯月牙,非常好看,她穿梭于光线中理茶的动作,也相当赏心悦目。

    若不是知道葛氏出身,娘家背景,宋采唐都要把她当成一个世族好好培养过的大家闺秀了。

    这个人身上,一点当年为家庭,为族兄受苦的痕迹都没有,保养效果令人侧目。

    宋采唐被丫鬟引到桌边,这碗茶将将倒好,被葛氏微笑着推到桌前对面:“宋姑娘请。”

    “夫人另有贵客,还是我到的巧?”

    宋采唐施然坐下,微微笑着,有分寸的开着玩笑:“倒是贪了您的好茶啦。”

    “这有什么?我自己也喜欢,所以常常泡来饮,”葛氏笑着,“你来的刚刚好。”

    这话似是回应宋采唐的问题,又似是在解释自己的习惯,并没什么不合适。

    可人一旦带着某种特定想法与别人打交道,一句话,一个动作,都能解读出很多内容

    宋采唐就是。

    她感觉葛氏这话像是故意的,怎么解读都很微妙。

    这个人很聪明,心理也非常强大,如果真是本案凶手,将会极难对付。

    这么想着,她看着葛氏的时间就长了一点。

    葛氏轻笑:“这般看着我做什么?”

    这个人,一点也不怕她。

    哪怕她是本案验尸官。

    “夫人的手很巧,”宋采唐翘着眉,随便找了个理由,“一盏普通的茶,在夫人手里一转,感觉香色味都浓了。”

    葛氏也未谦虚:“女人的手,不巧怎么行?”

    她垂眉低颜,唇边笑容不减:“手是女人的第二张脸,稍稍抬起,露出一点点手腕的样子,男人最喜欢,为讨夫君欢心,这手,也得好看。偏它又承载着你的成长过程,那田间农妇,便是十七八岁正年轻,手上皮肤也不会好,伸出来叫人笑话不花点心思,不巧一点,怎么行?”

    说完,她看向宋采唐,眼梢流转,似有深意:“你喜欢握刀,这手,更该仔细保养,否则不定哪一天,就会看到丑丑的茧子。这活计,实则还是让男人们干的好。”

    宋采唐安静捧着茶,一双眼睛清澈澄净,如那水中墨琉璃,清清润润的:“夫人何不随心而活?想这么多,不会觉得太紧绷,太累么?”

    葛氏噗的笑了,指指桌上的茶,再指指外面的热闹:“你瞧我这日子,像活的累过的拘束么?”

    的确不像拘束,还很自在。

    宋采唐摇了摇头。

    葛氏:“都说这世道,女人不容易,可在我看,其实也不难。付出真心与努力,好好经营,女人,也有女人的好处我倒觉得,宋姑娘太倔强了些,何必去做下九流的仵作,跟男人争长短,同那下层人一个地方说话?你这样的资质,闭着眼睛随便抓个男人嫁了,也比他们强不是?”

    宋采唐只是笑,没说话。

    葛氏又说了会儿话,方才问道:“宋姑娘怎么今日得闲,来看我了?”

    宋采唐眼睫微动。

    葛氏这话说的极随意,扯东扯西好一会儿方才随便问出,可真的是‘随意’吗?是不是意识到被盯上了,官府起了疑心,有意打探?

    宋采唐压了压袖角,神情变的郑重:“那日你帮了我和姐姐,我二人还未谢过。”

    “你说的是”葛氏神色似有迷茫,想不起来这话是为什么。

    宋采唐便道:“先是付秀秀挑衅,后又有季氏偏帮,还好有您这位长辈站出来,替我二我说了话,还提醒我们小心。”

    当初她能猜到季氏要坏关清名节,大半是葛氏功劳。

    许也因为这个,她心底一直承着葛氏的情,推理案件时,下意识的没怎么考虑葛氏,现在想想,这一出,若也是故意,葛氏就太厉害了

    “这没什么,”葛氏摆摆手,看着杯中茶水,叹了口气,“付夫人也是可怜”

    宋采唐目光微闪:“您觉得她不是凶手?”

    “怎么会?”葛氏表情讶异,“她不是都认罪了么?难道官府不认可?”

    宋采唐没有答她的话,只是接着道:“你之前也没有怀疑过她,是不是?”

    葛氏就笑了:“我又不是官家,怀疑不怀疑的,有什么用?”

    宋采唐:“这么大的案子,您就没害怕,没怀疑过别人?”

    “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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