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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被诅咒的家族-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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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必回来报仇!
  这声音在山谷中回荡着,我的本应该沉睡的祖先的亡灵们便在棺材里辗转反侧难以安宁。
  “走吧。”我说。
  我和于阳起身往回走。我的心情更恶劣了。我在回山谷之前还抱着推翻高祖父杀了他妹妹的这一传说的想法,可是寺院中的那个小佛堂,和刻在家庙上诅咒般的那些字,使我推翻那个传说的希望越来越渺茫了。
  很晚了,华夏还没回来。本来,我以为华夏会随后而归。可是她没有。然而华夏就要回来的预感却越来越强烈。我睡不着,就翻出朋友的小说来看,一边看着一边听着窗外的声音。现在我看朋友的小说已经不是最初看时的目的了。我现在很想在这里找到一点线索通向我家族的秘密。老校长曾说过,朋友为了找到一些本村人也不知道的线索到过更深的山里。
第一天(下)(18)
  在朋友的小说里老祖奶奶被描写成美丽泼辣的女子。她桀骜不驯,又聪明绝伦。即使如此,太祖父也不喜欢她。她和她的母亲倍受冷落。太祖父打算早早把她嫁出去。因此她不像她的兄弟姐妹那样长大就去城里念书,而是呆在家里等待出嫁。她在出嫁前没事就到寺院去玩。这样就为她遇到山里的土匪提供了地域上的可能。接下来朋友就写到了老祖奶奶遇到那个影响了她一生的土匪的情形了。山上的寺院很有名,庙会的那天,山里山外的人都来上香。那天大山里年青的匪首也化装成香客混在络绎的人流中到寺院里进香。实际上他是来踩盘子的,目的就是华家大院。年青的匪首领导着这一带名头最响也最有势力的一股绺子。他是土匪世家出身,十八岁上,他带人把吉林府驻军的军响洗劫一空。那是他干的第一票活。从此他走上了土匪的生涯。他的名字说出来也震得山响。民众中传说谁家小孩子夜里哭闹,小孩的娘或奶奶只要说出他的名字,小孩立即就被吓得憋过气去。可他和他的人骑马走在大道上,香客们看到的只是一个儒雅的富家公子和他的随从。姑娘们情不自禁的回眸顾盼在他的周围漾起圈圈眼波的涟漪……没有人会把他同凶神恶煞的土匪头子联系起来。年青的匪首登上了鹰嘴岩,仔细地打量着山谷中的平原。华家大院在平原东半部的中心位置上,像一个圆圆的堡垒,可以隐隐约约地看见有民兵在四面的哨所里走来走去。华家是这一带最有名也最富有的大户。在华家发了财后,为了抵御四处流窜的土匪,华家在村庄的四周搭了土炮楼,还加固了大院的院墙,配了团兵。所以这个响窑虽富得流油,可因其武装精良,多年来无人敢打它的主意。年青的匪首打量完地型,心里有了谱之后,就从鹰嘴岩上走了下来,轻松地到寺院里游玩。在游大殿时他看见了一个富家小姐,并且立刻就爱上了她。他打算做完这票生意后,就把姑娘弄到手,无论用什么办法。晚上年青的匪首带人潜入华家大院,准备暗杀团兵,然后大开院门和外面伺机而动的匪众里应外合,那样华家在猝不及防下必溃不成势。他们成功地占领了哨所后,匪首竟然看见了白天见到的那个姑娘。匪首抓住了姑娘。当知道姑娘就是华家的小姐后,他向她提出两个选择,第一,她跟他走,他马上撤退,决不伤她家人一丝一毫。第二,她不跟他走,他打出信号招手下进来,那时他和他的手下势必杀她全家。姑娘想了想后,果断地说:“带我走吧。”匪首果然讲信用,对华家大院秋毫不犯,只带走了姑娘。在出了华家大院百步之遥时,匪首命令手下人向天鸣枪示威,以告众人,以告不可一世的华家,他来过了并且带走了华家的女人。华家的人打着灯笼火把成队追出来时,只见一队铁骑在湛蓝的夜空下裹着玉色的月光绝尘而去。尘土中隐隐飘扬着一抹绯红色。那是华家女儿的裙裾。
  朋友的小说中用了很多本地方言,比如把侦察地形说成踩盘,把有武装力量的地方叫做响窑等。老祖奶奶的这段传闻是被朋友演义了的。流传在村民当中的传说是老祖奶奶勾搭上了山里的匪首和那个年青英俊的匪首私奔了。我外祖母的说法是山里横行霸道的土匪头子抢走了偶然遇上的老祖奶奶。外祖母那样的说法可能是为了顾及华家的面子。还有一种说法是老祖奶奶当年爱上了一个唱蹦蹦儿戏的后生。可是她父亲却将她嫁给了别人,老祖奶奶就在结婚前夕和情人私奔到山里,双双投靠了土匪。
  朋友的小说接下去撇开了老祖奶奶,讲起当时的世态来。华家在外的人忽然纷纷回来了。他们带来了山外的消息。战争,战争,到外都是战争。华家在日本国和高丽国的商号都被战火烧毁,山外的情形也不好,华家人都撤回了大本营,可是忽然传闻俄国人要向大本营打来了……
  眼里的字迹渐渐模糊成一片。华夏看来是不会回来了。我关了灯打算坐上困乏的列车进入到并不安稳的睡眠中去。然而一躺下白天经历的事又一幕幕地回来了。我开始推想起我外祖父的生活来。我的外祖父,连他的女儿都没见过他,那么其他的人更不可能见过他,也就是说他也没见过其他的人。他是在一个封闭的环境里长大的吧。我无法想象作为一个人,怎么样才能在完全脱离人类社会的像牢笼一样环境中生存下去。我的高祖父为什么让他处于那么悲惨的境地呢?我不禁想起我和我的家人,不想让华夏见外人的心理来。在面对婴儿的那些日子里,我也曾有过为了保护婴儿而不让他见任何人的想法。看来,我的外祖父一定因为某种原因不被外人所容。高祖父就因为这缘故才把外祖父保护在封闭的环境里不让外人看到他吧。那么是什么原因呢?外界传闻外祖父是怪物。那么外祖父不健康这种情况就大有可能。就因为外祖父的不健康,才使高祖父想起了那个诅咒,才使高祖父忏悔的吧。然后高祖父才怀着无比忏悔的心理去重修了寺院,并建了忏悔堂,以求菩萨保佑他及他的后人摆脱诅咒。这么一想,我的关于外祖父不健康的推断就变得证据确凿了。立即难以忍受的痛苦绝望和恐惧一条毒蛇般钻进了我的心脏,并一口口啃噬着心脏最脆弱的那部分。这时我想到了那个土匪首领开给老祖奶奶的两个选择。要么,死亡,要么,疯狂。身为大家闺秀的老祖奶奶选择了当土匪的压塞夫人,也是一种疯狂的举动啊。而我的姨母,她是疯狂了。胡思乱想中我沉入了梦乡。梦中我在一个空间里走着。灰白色的浓雾,在我四周翻卷。我疲乏,困倦,仿佛走了很久。然而我不能休息。我意识到如果我不管不顾停下来,我会即刻融化在翻滚着的浓雾里。
第一天(下)(19)
  忽然,一个黑影划开浓雾,划出一道黑亮的弧行轨迹,旋转着向我飞了过来。它边飞边长,落到我面前时已经变成一个巨大的骷髅。即而我发现它是我家的祠堂。它的眼洞是祠堂的两扇窗,巨大的嘴是祠堂的门。它一停下,就张开黑洞洞的大嘴,一张一合地唱起歌来:啊――啊――啊――死亡啊死亡,生的母亲啊,生的伴侣,啊――死亡孕育着生存啊,生存拥抱着死亡……每张合一次,充当牙齿的门扇就因互相碰撞而碎裂。碎屑磨擦着白雾,带着闪光的短弧,络绎纷飞着溅向四周。有几片落到了我身上。分明是潮朽的木屑。我小时候在乱葬岗里见过那种腐烂的木屑。怪物的牙齿很快落没了。它毫无遮拦的口腔像个敞开的大舞台。有一些人站在舞台上,伸头引颈,啊啊地吟唱着和声。这些人都穿着黑衣服,脸上带着绝对宁静表情。仿佛要把啊啊的和声一直唱下去,直到时间的尽头。在那群人里,我看见了我的朋友,我的父母,及我的外祖父。外祖父的头上戴着的大帽子,把他兜头带脸挡的严严实实。我看不见他的脸,可我知道他是我的外祖父。他的怀里抱着我的婴儿。于是,我知道了,我看到是死者的世界,他们是已经对痛苦失去了感觉的亡灵。他们脸上绝对安宁的神情深深感动了我。我向他们伸出手去:
  带着我吧!
  我说。然而这些人只把和声唱的更响:啊――啊――啊――死亡啊死亡,生的母亲啊,生的伴侣,啊――死亡孕育着生存啊,生存拥抱着死亡……黑色的骷髅随着歌声跳起舞来,一跳一跳,一扭一扭,边唱边舞着……忽然,一团亮丽的彩色滚到了这个黑白的世界里。彩色的一团里,是老祖奶奶和那个土匪。然后我发现土匪就是寺院里的住持,老祖奶奶也变成了华夏。他们抱做一团。一个黑白的人在他们身边哭泣着,在求他们,“别干了,别干了,别干了……”他唱歌一样重复着这三个字。我知道他是我的妹夫。在他的哀歌一样的声音里,华夏和住持猛烈地干着,……华夏忽然跳起来把妹夫推下了河。妹夫在河里边挣扎一边唱着说:别干了,别干了……
  我忽然清醒了。一种感觉在我身体里游走。就是这种感觉使我没有经过从深入浅的过度,猛然清醒了,像是我从来没睡过似的。现在那种感觉还在我体内恣意肆意着。我不由自主抱紧胸部,收紧双腿,全身用力,绷紧着蜷缩成一团,差点发出痛苦的呻吟声。我的身体里另有一个自我。她从我的身体里伸出手来,焦渴地企求着,呻吟着,仿佛我的身体已经成了空虚的城堡,她渴望着寻找一个强有力的男性让他在最短的时间里把她充满,占有,蹂躏……我能清醒地感觉到那不是我的思维中产生的我的渴望,那是我身体里的另一个她的渴望,她的渴望使我的身体起了反应。
  我愤怒地从炕上爬了起来,抓起大衣就往外走。
  “你干什么去?”
  我不小心的动作弄出了声音吵醒了于阳。他抓住我问道。
  “我去找华夏。我知道她在哪里。”我说,“你别问我为什么会知道的,反正我就知道。”
  “你等一会,我也去。”于阳说着蹦起来穿上衣服。“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出去不安全。”
  风不知什么时候停了。雪下落的势头轻柔了许多,然而更密了。我被那种强烈的感觉牵引着,拉着于阳向河边跑去。实际上漫天飘落的大雪挡住了我们的视野,地上厚厚的积雪陷住了我们的脚步,根本无法跑起来,我们只是快步走着。每走一步都踢起团团雪粉包围着我们的腿,倒像传说里神仙们的腾动驾雾。一边走我一边想起梦中的景象。昨天夜里,就是这时候那个惨厉的声音在不停地叫着华夏、华夏……我不禁向河滩的方向看过去,心里准备着看到华夏和住持抱在一起,他们的身边站着水淋淋的不断哀求的鬼。然而我只见到雪花飘飞中,天上一片黄荧荧的月亮,朦胧地从云的缝隙中挣脱出来,把一蓬蓬月光大把大把地掼下来,落得满世界都是黄色。我们就在这黄色的月光和雪光里穿过河过的柳林,来到了河滩上。一到河滩上,我们便不由自主地站住了,即而我条件反射般地拉着于阳躲在河滩上的一丛柳茅后,一动不动地看着不远处。
  我们看见了河面上的那个人。
  飞动的毛绒绒的雪幕后面,月亮已经从絮状的云层中挣出它的原貌。透过雪幕望过去,它是妖异的绯黄色。这绯黄色的朦胧光柔柔飘泄下来,轻纱般笼罩着这个世界,笼罩着这个世界中的这个山谷,笼罩着这个山谷平原中的一条河,笼罩着河上的一个蠕动着的人,笼罩着人身旁的雪橇和一匹静静地站立不动的马。河,已冻成了一个平展展的平面,带着妖异的绯黄色光的平面穿过飘飞着的大雪,蜿蜿蜒蜒地穿过平原,向山外伸展出去了。延着平面边沿伸展出的同样绯黄色的斜坡上,两个人如同两个黑点似的点缀在绯黄色里,他们一动不动地看着河上蠕动着的那个人。马,人,河,山谷,版画里的雕刻一样缀在一片绯黄色中。
  那是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仰躺在无穷延伸着的黄绒绒的雪地上的裸体女人。女人整个人都是那种妖异的绯黄色。她的双肘抵在雪里支撑着身体。竭力向后仰着的头,努力伸着的颈,挺起的胸部,凹下去的上腹,突兀而起的下腹,两条翘起的向空中叉开的双腿,依次流畅而冲实地勾画出线条分明的女体轮廓。腿间一条闪高的黑色正向着月亮尽情张开。女人保持着这样的姿势静止着。同时她又是动着的。她的腰,臀,腿,扭动着,抖动着,抖出一个大的节奏。随着这节奏,丰满的乳防颤抖着,高高隆起的腹部也颤抖着,浑身的每一块肌肉都在荡着,抖着。每抖动一次,胸腹乃至全身的肌肉荡出一浪浪细微的波动撞击着她周围的空气。仿佛,含着古老原始而饱含力量的音符正从她的身体上绽放出来,在空气里跳跃成一首恒古不变的旋律。那身体分明在扭着抖着动着的旋律里大声叫着:来啊,来啊,来啊……构成这身体的每一条肌肉每一根骨骼都兴奋着渴望着叽叽喳喳地呐喊着……落满整个身体的绯黄色的月光被这妖异的舞蹈抖碎,揉烂,逗活了,它们一小片一小片地闪烁跳动着加入了蛇一般扭动着的身体的大和唱。啊!啊!啊!……她一面发出销魂蚀骨的喊叫,一边把长发抖动得像黑色的瀑布一样蜿蜒着在月光中流淌……
第一天(下)(20)
  我盯着那个人。这个妖异的舞蹈,我小时候见过。小时候母亲为了给疯狂的姨妈驱邪请了村里的大仙来,大仙代替姨母跳的就是这个舞蹈。
  女人在大雪中又跳了一会才爬了起来。她像是半蹲着抓起雪橇上的衣服往身上披。因为抖的太厉害,那衣服很半天才穿上。穿完衣服她又用标准的孕妇的姿势双手扶着突出的下腹蹒跚地爬上那架雪橇。然后,她手臂一扬,拍地一声,鞭稍凌空击出一声脆响,蓄势以待的马立即四蹄飞扬跑了起来。雪橇,一只梭镖般划开密密层层的大雪,向着茫茫无际的夜色里冲了进去。雪光夜色都浓稠得不可分割。梭镖刚划过,它们就在梭镖的尾端拍地一声合笼了。梭镖便被这夜的浓汁裹得朦朦胧胧,即而不见了。平展展的雪面上只留下被糟蹋了一大片的印痕,凸凹不平地记录着刚刚的一切。在她穿衣服时,曾有一瞬间正对着我和于阳。我听见身边的于阳惊噫地吸了一口气。他一定是在月光下看清了女人的那张脸。而我即使不看那张脸也知道她是谁。
  她是华夏。
第四部分第二天
  清晨,一阵咕咕哝哝的说话声打碎了我本就脆薄的睡眠。醒来,我并没有马上从暖和的被窝里爬起来。短暂的睡眠并没使我的体力有所恢复,我依然疲倦不堪。况且新的一天并没有点燃我体内期待的火苗,躺着不动与起来活动对我来说没有什么不同。这个理由就足以使我保持着原来睡着的姿势一动不动。                        
第二天(上)(1)
  清晨,一阵咕咕哝哝的说话声打碎了我本就脆薄的睡眠。醒来,我并没有马上从暖和的被窝里爬起来。短暂的睡眠并没使我的体力有所恢复,我依然疲倦不堪。况且新的一天并没有点燃我体内期待的火苗,躺着不动与起来活动对我来说没有什么不同。这个理由就足以使我保持着原来睡着的姿势一动不动。
  我听出那咕咕哝哝的声音是一男一女在幺屋里说笑。是华夏和于阳。于阳可是好久没有这么笑过了。我正消极地推断他们在说什么的时候,不想,和于阳生活时的片断就在这时侵入了我的思维。
  认识于阳的时候,我还没有离婚,婴儿也还在呢。那时丈夫已经不回家了。只剩我独自一人没日没夜地面对着婴儿。每次给婴儿喂奶,我都要拿出极大的勇气来。婴儿的眼睛若是像个普通婴儿那样纯净,而不像大人那样富于表情的话,我不会那么胆怯吧。然而婴儿富于表情的眼睛总让我产生他随时会张嘴说出话来的错觉。两张嘴说出的话是同样的呢,还是各说各的?我不敢想下去。一天,我接到了华夏寻问婴儿的来信。在这之前华夏已经来过信打听我生产没有,孩子怎样的情况。我没写信给华夏。华夏从我反常的沉默中猜出了某种不妙的信息来。她紧跟着来了一封信里追问婴儿的情况:“我知道孩子已经生下来了,在某日某时,我的下腹感到了无端的疼痛。我就知道孩子已经生了。孩子的情况怎么样?是个男孩;而且情况不妙是吗?你看到了那个诅咒是吗?”我看完了那封信,没什么感觉地把它随手一丢,也没有回信。
  就在那天傍晚,我在给婴儿喂奶时,华夏说的那句“你看到了诅咒,是吗?”从纸面上跳出来袭上了我困乏的大脑沟回间。然后,如同有人大声地说着似的,那个诅咒异常清晰地在我热烘烘昏昏然的耳边响起:
  “你的家族将不会有一个健康的男人!每二十年,家族中必有个女人受尽心灵的折磨而自杀!”这个诅咒还包括每二十年下这个诅咒的人必将复活一次,去取她仇人后代的性命。
  我开始第一次仔细地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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