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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医策,权倾天下-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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玳是她的儿子,要冲着玉玳来报复,可怎么办?
陆锦棠觉得她把自己逼到了一个两难的路口上。
比当初在京都要和两个孩子分开时,更为艰难。
她侧目看向窗外,窗外的阳光耀眼刺目,让人几乎睁不开眼睛。
一片亮白之中,她似乎看到秦云璋沉稳的笑脸,似乎看到他握着她的肩,稳稳的对她说,“别担心,一切有我。”
陆锦棠扯着嘴角笑了笑。
她脱了鞋子爬上床,轻拥着玉玳,依依不舍。今夜吧……今夜就把玉玳悄悄送出城,叫余叶梅派兵把玉玳护送走。
只盼玉玳不会像上次一样,离了她就发了癔症……癔症尚能唤醒,若是命都被人害了呢?
陆锦棠胡思乱想之中,竟然睡着了,她睡得浅,梦境一个接着一个。
忽而她觉得脸颊上痒痒的,像是有人故意骚动她的脸,“玉玳,阿娘好累……”
她捂着自己的脸,不叫玉玳捣乱。
一声闷笑,那只捣乱的手,又挪到了她的额头上。
痒痒的,润润的……玉玳在亲吻她的额头吗?
正文 550 谁想你了?就是给你报个平安而已!
陆锦棠想要睁开眼睛,可又实在疲惫,人累极了就会如此,明明觉得自己醒着,却无论如何就是睁不开眼。
“睁眼看看,是谁在闹?”满是磁性的声音,低沉如钟磬,在她耳边吹气。
她耳朵里痒痒的,这声音太熟悉了,分明是她一直念叨一直在思想的那人……这定然又是一个梦境了,秦云璋的声音在她的梦境里,竟也这般的好听……
“阿娘是个大懒虫,上次都睡了两天两夜不醒!”玉玳娇憨的声音。
陆锦棠心头一震,莫非不是梦?
“两天两夜不醒?是怎么回事?”他的声音低沉满是担忧。
不对!陆锦棠心中的弦猛地绷紧,她似乎用上了针灸时的那股精力,迫使自己猛地掀开眼皮。
她害怕失望,害怕睁开眼后,眼前只有酣睡的玉玳。
却见窗外的天光暗了许多,父子相依相偎在她床前的身影却那么明晰,那么近。
她怔怔的看着这梦里出现了无数次的脸,怔怔的伸手去摸他。
他笑着把脸凑上前来,“真的,热乎的。”
陆锦棠的手指,触到他脸上的胡茬,硬硬的胡茬扎在她手上,触感真实。
她忽的从床榻上坐起来,“你你你……”
“是,我来了。”秦云璋低笑开口,声如钟磬般悦耳。
“不是说了不许你来,你怎么又来了?”陆锦棠皱眉发怒。
秦云璋挑了挑眉梢,“唷,朕还没退位呢?谁人还能不许朕?”
陆锦棠皱眉鼓嘴,“这里是灾区,是疫区!”
秦云璋点了点头,“是啊,可朕的妻儿都在这里。”
陆锦棠瞪眼看着他,这人……怎么说不通道理呢?
“你不会把玉琪也带来了吧?”陆锦棠眉头紧锁。
秦云璋却缓缓摇头,“玉琪跟先生读书呢,哭了一场主动说不来了。”
陆锦棠刚舒了口气,却听闻院子里传来嚎啕大哭的声音,这哭声震天的,简直要把房顶都给掀了。
“这是……”陆锦棠瞪眼。
秦云璋一脸无奈,“自打玉玳走了,沈家那小姑娘就哭个不停,饿了哭,吃饱了继续哭,尿了哭,换了干净的被褥继续哭……嗓子也哭不哑,没白日没黑夜,嬷嬷宫女们刚睡下,她嚎一嗓子,全都醒了。”
陆锦棠怔了怔,满面的不可思议。
玉玳的小豹子和小鸽子前后出去,玉玳也砰砰跳跳跟了出去,沈家那小姑娘果然立时就不哭了。
“听说房县出了个大贪官,他族里有在京都为大官的,所以才敢那么贪婪。我听闻余叶梅前去整治他的时候,就已启程前往鲁西来了。”秦云璋抓住她的手,“我瞧见你在给我写信呢,想我了?”
他眼睛里亮晶晶的。
陆锦棠脸上一红,“谁想你了?就是给你报个平安而已!”
秦云璋低头轻笑,“好,没有想我。可我想你了。”
他伸手把她抱进怀里,“玉玳说,你睡了两天两夜未醒,是怎么回事?”
陆锦棠心头一滞,让他知道自己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只怕他得回房县把苏明义挖出来鞭尸吧?
“小孩子的话,岂能当真?我没事,就是受了点轻伤,如今早好了。你是微服前来,还是摆驾而来?”陆锦棠扯开话题。
秦云璋沉了沉脸,“不是微服,但也没有大动干戈劳民伤财。带了几个朝中要员,每人随行的侍卫都不多,伺候的人也都只带了一个。一路没有通知知州知府,如今追上了你,才叫人去告诉朱达。”
“难怪我都不知道你要来。”陆锦棠忽的反握住他的手,眼睛清亮的看着他,神色略显激动。
秦云璋不由挑眉,“还说不曾想我?”
“你来的正是时候呢,我说今日为何会不停的想起你,原来你这么禁不住念叨!”陆锦棠面颊飞红,“你来了,或许会有办法!我想要彻底控制瘟疫的源头……”
“你要焚尸。”秦云璋垂下眼眸,脸上的笑意也收敛了。
陆锦棠见他反应,不由面色一僵,“连你……也不支持我么?虽说死者为大,身体发肤授之父母……这些道理我都懂,可是死者长已矣,活着的人得活下去呀!焚尸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
“说的轻巧!”门外忽然有人插言道,“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
秦云璋起身,向外看去。
人高马大的颜钧站在门前,几乎挡尽了门外的阳光,从外头投射到地上的影子比他本人还要高壮。
秦云璋黑沉沉的眼眸微眯。
颜钧碧色眸子一凝,“咦?我道陆先生和谁在说话呢?竟是个男人?你是陆先生的‘入幕之宾’?”
入幕之宾原是说心腹、死党。可用在陆锦棠这儿,又是男女之间,就颇有些轻浮暧昧之意了。
秦云璋面色一沉,“滚出去。”
“我可是来给陆先生送好消息的!”颜钧笑眯眯说道,“陆先生,可方便出来一见?”
陆锦棠已经从床上起身,秦云璋却冷冷道,“不方便。”
颜钧探头想往屏风里头看,碍于秦云璋就在屏风处站着,他没有迈步进门,“那我就在这儿说吧。照着陆先生给的药方,已经有数十个高热五日以上的病患退烧了。且开始吃东西,我琢磨着,先不叫他们走,观察他们再与患病的人接触,还会不会被复感染。”
“他们身体里有了抗体,短时间能应该不会复染。”陆锦棠不由说道。
接触到秦云璋暗沉沉的目光,她不由冲他讪讪一笑。
“哦,”颜钧应了一声,“也有较早时期就已经病愈的人,不如由颜家出面,叫他们再回来隔离区试试?”
颜钧半开玩笑的说道。
陆锦棠却认真思索,“可行,招募他们做志愿者义工,或给予薪资报酬,让他们到隔离区协助大夫们。”
颜钧看着秦云璋,对他挑眉而笑,碧色的眸子里,竟溢出几许挑衅的意味。
秦云璋凝眸片刻,忽的轻轻一笑。他明亮如骄阳的笑容,照的颜钧霎时一愣。
正文 551 抵触
颜钧离开以后,秦云璋才慢腾腾说道,“你这院子里的防守也该加强些了,这还衙内呢,什么闲杂人都能进来?”
“已经留了护卫呀,这里是疫区,又不是皇宫!”陆锦棠皱了皱眉,颜钧那么人高马大的,怎么他进来,护卫连一声通禀都没有?那么大个人都看不见吗?
事后她特地去问了那会儿当值的护卫,可护卫皆说,没瞧见胡商从门前经过……这就怪了。
陆锦棠没功夫深想颜钧的事儿,木兰去查他底细,也不知查的怎样了?
如今最让她头疼的是,百姓们抵抗,不许焚尸。
朱达还跑到秦云璋面前哭了一场,说他姑母可怜,愿把自己爹爹的棺木拿出来,给他姑母用来安葬,只求不要焚掉尸首,留得全尸。
陆锦棠颇为无奈,这朱达怎也有这么不通情理的时候呢?他有棺木可以给他姑母所用,可其他百姓呢?实在准备不了棺木的人呢?
陆锦棠召集了京都而来的大夫们,与他们开会商议,焚烧后再深埋之事。
她说的有理有据,这些大夫们倒是很容易接受,可大夫们理解之后的表情却是更加为难。
“陆先生,不是咱们不支持你,乃是百姓们的观念难以转变……”
陆锦棠已经体会到这件事情推行的阻力,“我知道,实在不行,我们想想能不能集中人马深挖……”
“或是百姓还没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在陆先生给我们讲明之前,我们的心里不也是一知半解,糊糊涂涂的吗?咱们还是大夫呢,尚且不甚明白,百姓们又如何能清楚的知道,焚烧高温碳化的作用?”忽然有个年轻的大夫起身说道,“不如我们去对百姓讲明其中的好处,让他们心里先能接受了此事。”
年轻人有魄力,便是知道困难重重,也愿意去挑战。这年轻的大夫呼召了几个好友,与街头巷尾宣讲瘟疫须得焚烧,单单是埋于地下,却还有许多隐患,不能杜绝瘟疫通过死去之人传播……
他们讲了一日,几乎口干舌燥。倒也有显著的效果,有一部分人,理解了焚烧的好处。
但更多的是,激起了不理解的百姓,强烈的对抗情绪。最直接的结果就是,这天半夜,衙门后宅,被百姓们袭击了。
那些百姓用破衣服裹着石头砸进后院,或者破的锅碗瓢盆……半夜里,乒乒乓乓的声响,惊得人睡不安稳。
衙门内外守卫去驱逐之时,那些百姓早跑了。
犹如游击战一般,守卫转头回去,有又百姓来扔东西骚扰。搅得人一夜的睡不安稳。
陆锦棠次日行走与院中之时,只见原本还有些雅致的院子,已经被东西砸的不像样子,墙边的一片芍药花,都被砸的七零八落,蔫头耷脑。
朱达黑着脸前来请罪,却仍旧是十分抵触的态度,“陆先生,不是下官不作为,实在是……没有办法呀!莫说百姓不能接受,便是下官心里也不能认同。”
这话他不去找秦云璋说,却偏要说到陆锦棠面前。
“我岳丈一家也在衙门呢住,昨夜里一场惊吓,他们也都未能睡好……”朱达颇有些哀怨的看着陆锦棠,“求陆先生叫沿街宣讲的那些大夫们回来吧,别再说什么焚烧可以杜绝瘟疫的事情了!否则情况只能越来越糟!”
陆锦棠皱起眉头,尚未开口。
却见一个粗布衣服上还打着补丁的丫鬟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老爷,今早起来夫人在院中走动,却有人投了石头进园,恰砸在夫人面前,使得夫人受了惊……”
丫鬟说着大哭起来。
朱达脸色大变,“夫人情况怎样了?”
“您快去看看吧,夫人情况不好,已经见红了……”丫鬟慌乱说道。
陆锦棠听得一愣,见红?
“你家夫人怀有身孕?”她狐疑问道。
“是!”丫鬟福身回答。
陆锦棠不等朱达请她,便主动提步前去,还特意带上了自己的一套金针,“朱大人莫慌,我与你一道去看看情况。”
她脚步极快,反倒走到了朱达的前头。
陆锦棠原以为朱达的夫人一直没有露过面,乃是因为自己一行都做男子打扮,她一个内宅妇人,不好意思过来而已。
今日才知,她是怀有身孕,不便出来面见。
她赶到之时,朱达的夫人已经被扶进了屋子,紧闭的门窗里,传出嘶喊痛吟之声。
门口的丫鬟仆妇不知她的身份,拦着门不叫她进去。
幸得朱达跑得也不慢,“快快,叫先生进去!”
仆妇们吓了一跳,“这……”要生产了,怎能叫个男人进去?
“她是女先生!会治病救命的!”朱达气喘吁吁的解释。
仆妇又看了陆锦棠一眼,这才发现她脸部线条柔和,眼角眉梢都带着温润,听说她能治病救命,不敢再耽搁啰嗦,忙推开们,叫陆锦棠进门救人。
门又关上,朱达站在院子里,急得满头大汗。
屋子里叫声不绝,他心中更是紧张。
“这是第一胎吗?”陆锦棠看朱达的年纪也不小了,床上的产妇似乎也有三十五六岁,可看她宫口却是没有生过孩子的样子。
“是,老爷和夫人一直难有后,夫人吃了许多药,才在去年年尾有了消息。一家老少都把这孩子看的如同眼珠子一般。”一旁的仆妇便摸眼泪,便说。
床上的产妇脸色苍白,双目紧闭,口中叫叫声不断。
冷汗从她额上涔涔而出,她大腿根儿上,有鲜红刺目的血迹,可宫口却迟迟不见打开。
“本来一直都好好的,躲过了洪水,躲过了瘟疫……谁曾想,竟在这时候受了惊吓……”仆妇掩面大哭,“我家夫人真是命苦……”
陆锦棠看了那仆妇一眼,见她已经哭得难以自抑,实在帮不上忙,只好亲自动手,小心翼翼的把朱夫人的衣裳脱去,实在脱不掉的地方,就拿剪刀剪去。
正文 552 都是我的错……
陆锦棠拿出自己的金针,为朱夫人施针,稳住她的气血,只待她恢复些力气之后,再为她施针催生。
“莫哭了,你帮不上忙,去叫人寻我的丫鬟来。”陆锦棠抹汗说道。
仆妇这才忍住哭,抹抹眼泪,抬眼一看,床上的夫人呼吸已经均匀了许多,浑身的颤栗也停止了。
“待她恢复些体力之后,就可为她催生。”陆锦棠解释说道。
仆妇怔怔的答应一声,这才慌忙起身,放下床帐,出门叫人去寻乔木来。
朱达白着脸,正站在院中,瞧见屋里的仆妇出来,他慌忙上前,“夫人她……她情况怎样?我儿……我儿可还好?”
“那位女先生在施救呢……她说叫寻她的丫鬟过来搭把手!”仆妇紧张说道。
朱达命了人去寻。
那仆妇却有些怨怪的看着他,“老爷,夫人原本好好的……就是昨夜的惊吓,和今晨砸进院中的石头,才叫夫人突然身体不适……”
朱达脸色一僵。
仆妇垂头福了福身,沉着脸起身,左右看了看,才压低了声音说,“只怕里头的女先生还不知道,老爷昨晚上故意撤去了府衙周围的守卫,乃是那位女先生带来的侍卫在守着衙门内外,若不是他们的人一夜都在驱赶百姓,说不定夫人受的惊吓更重……”
“莫说了!”朱达脸色难看,“我也是迫不得已,不叫她感受到压力,她怎能放弃焚烧之法?”
乔木过来时,恰听到这最后一句。
她清咳一声。
朱达与那仆妇立即闭嘴,向她看过来。
“我家先生在哪儿?”乔木抬头询问。
“您这边请。”仆妇看乔木也是一身男装,一时都不知该怎么称呼了,垂着头把她领进了夫人的房间。
屋里弥漫的血腥之气,让人呼吸都觉困难。
陆锦棠正站在床边,仔细观察着朱夫人的情况。
“先生。”乔木站在她背后唤道。
陆锦棠点点头,挥手叫那仆妇出去,“有乔木在这里帮我就行,你出去安排他们烧水,准备孩子要用的东西。”
“这就要生了吗?”仆妇还有些意外。
陆锦棠看她一眼,“羊水已破,不生怎么办?”
仆妇紧张的哦了一声,慌忙退出去,叫人去准备。
乔木见屋里没旁人,床上的朱夫人呼吸均匀的像是睡着了,这才低声说道,“先生,难怪昨夜里那百姓砸衙门内宅频频得手。”
陆锦棠挑眉看了她一眼,“难怪?”
“先生和圣上带来的侍卫本就有限,又要保护二公子的安危不叫他身边离了人,有些侍卫又被派了出去。原想着住在衙门里,有衙门的人保护着……可昨夜里,驱赶百姓的都是咱们自己的人。衙门里的人故意撤去,或是不作为……”
陆锦棠皱了皱眉,“朱达不像是这种人呐?”
“他是故意的,适才他亲口说的,就是为了让先生感受到来自百姓的压力,想让先生放弃焚烧的想法,让先生知难而退!”乔木低声说道。
陆锦棠看了床上的朱夫人一眼,不由叹了口气。
“若是他一早料到,这没能吓唬到先生,却把他的夫人给惊得动了胎气,早产难产……也不知他会不会后悔?”
乔木说完,就侧脸往门口看了一眼。
房门紧闭,她瞧不见院子里的朱达,却能听见朱达压抑隐忍的哭泣之声。
朱达这会儿已经跪在了院子里,口中喃喃,“是我的错,我纵容百姓闹/事,我消极无作为……都是我的错,为何要惩罚在我妻儿身上?我这一个儿子得来多不容易?为何要惩罚在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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