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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妾谋-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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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茜娘先谢过公子的招待。只是我们一行人,衣裳都湿透了。”我抱着双手,行江湖人的礼。

    男子挥挥手,命小厮上前吩咐几句。上屋里头取了几套领着我们分两波去换了干净衣裳。

    我最是惊讶,当家人竟给了我一套胡服。稀奇的是短靴,紧身短衣都配备好了。我爱不释手,不忍拒绝。

    不得不说因我长年习武,身姿挺拔,少有女子能穿出其中的英气。

    桂林看了不住的拍手赞叹,很是羡慕:“小姐真是越发标致了。”

    闺房内的铜镜是难得长镜,再来至的路上我可是环顾整个院落都不似有女子居住的气息,心中疑虑越大,便越是好奇。

    出了闺房,第一道便听雪苑。

    这名字取得委实有意思,雪自来都是用赏的,只这一听字,竟比赏高出了几层的意思。

    庭院深深,我正痴迷于斑驳花下我的倩影,心悸启动,再又闻见缓缓而至的琴音,不禁取了枯枝做剑舞动。

    琴音起落都是随心而至,我回想当年江鸿的剑法也就只能舞出两三分,未及高潮我便就弃了棍子。

    “一曲满怀思念的悲调,被你群魔乱舞出一股江湖侠气。”籍郎突然从我身后冒出,捡起我丢在地上的棍子。

    我回眸假笑:“献丑了。”

    “人是美的,只是那剑法只专注于花式,并未注入感情。”籍郎摔了两下棍子。

    恰巧小厮随着王元宝一同而至,籍郎也止住了和我探讨到底该如何舞剑随音的问题。

    当家人把屋子建落在谷最幽深之处,与外界隔离的分明,但是也因此,院内的春景远比外头壮丽的多。

    常道曲径通幽,佳人在。如今那处坐着的是位貌美如画的男子,柳下瑶琴,貌然情深。

    “姑娘,那套衣服穿得一定合身吧。”男子待我们入座,他一曲完毕,开口第一句竟是问我。

    我受宠若惊的答道:“很是合身,如不说还以为是特意为我准备的。”

    所幸当家人看不见我娇羞的样子,我局促的双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籍郎和王元宝从刚才开始就莫名的生气。桂林不知道是不是因落水的原因,对着王元宝就是一副少根筋的样子。

    “这套服装原是我发妻的最爱。”男子用手一根一根的拨动琴音,伴随着他的故事开头,不用猜想。一定是深爱的妻子。

    籍郎冷着脸有些发狠道:“既有妻子,为何还把她最爱的衣服给别的女子穿。”

    第二音起,绵延的尾音,随着男子的话起而落:“她已仙去。”

    “哦?那不是更应该不舍吗?”王元宝自始自终都未曾发言,此生难得和籍郎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男子并未拨动第三根弦。等待了许久,他用食指晃动一下刚在所拨的第二弦:“因过错,再不会有错过。即便不舍也需舍得。”

    我已经被他流露出的伤心,甘愿,后悔,懊恼,所有矛盾的情绪所感染:“应该是个很美的故事。”

    “她和姑娘一样顽皮,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话音缓缓而至,伴随着丝丝古音溜至人的心尖。

    其实从男子的外貌我已猜测到了大概。果真,他乃是西汉混合所生,在包含仇恨的环境下活着,或者说从他的出生就注定了复仇的道路。

    无非就是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剧情老套,此时他孤单影只的身坐此处已然是个悲剧了。

    说道如今时男子倒不欲多说:“只待我正欲金盆洗手时,我与她只剩下难舍回忆。这双眼,大概就是上天对我的惩罚。”

    忽而又快速拨动五弦,跳动的频率只叫人的悲伤到达了最高点。

    “说不定她就是为了能让你看清楚自己的本心,才选择牺牲的呢。”我脱口而出的话,是否也是我心底的想法。

    到底,都是爱过一场,又怎会不知,其中的各种心酸味。

    “只怪她生前,我放荡不羁,未曾留下真心,她逝去,我懊恼,愤恨只想问问她一句话都是不能的了。”他空洞的双眼,流出血泪,小厮见状并未手足无措,反倒习惯似得迅速掏出药水擦拭。

    我拿过小厮手里的药水,近距离安慰:“自来爱都是无私的,她能得到你的念想已然也是一种幸福。”

    “拘泥于往事,无论对逝者,还是对自己都是不负责任的行为,她既然要你活着,你就该承受你自己所背负的错误。”籍郎挡在我身前并不赞同我的观点,吩咐桂林做我手上的事。

    我还想为男子争夺些什么道理,却发现在感情里,根本没有明确的对错之分。故事不是凭空发生的,它是背景所引发,人为所使然。再纠结,只会越陷越深。因此我哑口无言再无辩驳。

    庭院深深深几许,就是再大,再豪华的院落也掩盖不了内心的空虚,无论是男子所题的诗还是所弹的曲,其中都只有对回忆的纠缠和矛盾,绝没有一丝期望。

    人没有了盼头,无非就是行尸走肉的活着。

    “你不用可怜我,我也不是什么好人。这些都是我该受着的。”男子在我们准备告辞的时候像是洞察了我的心事一般,一击击落。

    小厮得了主子的吩咐,把我刚穿的胡服折叠了整齐得递给我:“主子说,人已经刻在了他的心里,衣服都是外在的东西,不如送给姑娘作为结交的礼物,以后有空只管上岛上玩耍。”

    我看到小厮给我服装的包裹面上所绣的图腾,脑子想被撞击了一下,激动地难以言喻。

 第五十三章 奶娘之子

    正当他要转身离去时,忽然见到男子头插着熟悉的木簪子。

    “等等。”桂林被我一吓,当是见着鬼了。

    我急冲冲的跑上前,抽出簪子,顺道和男子过了几招。

    “姑娘为何要不说清楚就夺我簪子?”

    即便他失明,身手敏捷度远比我高出十万八千里,我只能借着身小的优势趁其不备钻至他身后。

    “我不过就是看一下。”话还未落,我手已伸上去拔簪。

    他不似先头客气,以守换攻:“此簪乃是家母生前所寄予我,不似那套衣裳可相赠。”

    外人看只怕我这是得寸进尺的行为,但是他越是如是说,我心中的火苗便烧的越旺。

    “簪子上,可是绣着三朵未开的梅花?”我颤抖的声音,满是不确信的味道。

    男子停下了手,毫不留情面:“姑娘若只是为了钻刻的工艺就夺人心爱之物可不是有些贪心了。”

    籍郎和王元宝是不知实情的,只道叫我住手,但是桂林恍惚间想起了什么,突然尖叫道:“秦嬷嬷?”

    我对着桂林的吃惊点点脑袋指了那绣花上的图腾:“正是‘秦‘。”

    “秦?”男子看不见我脸上的兴奋,但是从桂林的惊讶声中体会出些什么:“家母,正是姓秦。”

    我按耐不住心中的热浪,喜极而泣:“奶娘以为……以为在战事中,你…………”只怕到死奶娘都不知道自己的孩儿已成长为玉树临风的少年。

    桂林悄悄移至我身边对着一头雾水的男子解释道:“公子有所不知,小姐口中所说的奶娘,应当是公子的母亲。”

    “我母亲是汉人,父亲是突厥人。从小父亲就告诉我,生母已逝,你们所说的秦嬷嬷断不可能是我的母亲。”男子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但是东倒西歪的身姿透露出他的动摇。

    “奶娘,初到我府上就说过,她是家中排行老三,因生于冬季取为梅。”我还是顺下来了簪子,用手仔细得拂过每一朵含苞的梅花。

    檀香木所制,即便是千年万年,那股幽香依旧沾手难却。唯一不同的是,男子的簪上镶有金边,不似奶娘那根朴实。

    “这簪子应当是你父亲所制,所刻,上面三朵梅花正是你们一家三口的意思。大朵,半露芯蕊,饮雪傲娇。那边上一朵娇美柔弱,隐隐约约。然而最小的那朵,是花骨朵,俏皮可爱。”按理我该兴奋,该高兴,可是悲伤冲至眼眶。

    “她可还活着。”

    我双膝跪地,重重地磕了三个头。

    山洞里的风恰此时正好吹过,掠过他的发,我的心尖。奶娘用一生服侍我,照顾我,把所有对儿子的爱转嫁在我的身上,最终我却不能为她平复冤屈。

    “我说过了,我母亲早在我年幼时就已逝。姑娘把簪子还我,就速速离开吧。”男子还是板正着脸不为所动。

    我心不死,桂林上前拉我都被我打开了:“大哥名字中可是有一谦,一德?奶娘说过,她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是一位谦谦君子,心之所善,德被四方。”

    “心之所善……”男子酌过我话中的一字一句,忽然仰天大笑:“善非善,恶非恶。我早已是人模狗样,又哪来的谦谦?倒是姑娘你,我虽看不见,但是关人事,品心德。说德被四方,心之所善绝不虚假。”

    “如此,你可是承认了?”我不依不挠的姿态,迫切的想要知道真相。

    男子大袖一挥,习榻而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是谦德。但是簪子,给我,人走。”

    “难道大哥不想查清楚生母的死因吗?”

    “我还是那句话,家母已在我年幼时就病逝了。”

    小厮见我还死乞白赖的样子有些不耐烦了:“姑娘,谁没有放不下的过去,为何总要强人所难?”

    桂林也觉得再纠缠下去也是无谓,上前劝解我:“小姐,既然人都在这了,必是跑不了的。咱们以后再来详聊就是了,你也给人家一个缓和的时间啊。”

    王元宝拉我起来,冰山似得脸一动不动。籍郎看不过眼,却又知我心中急盼所谓何事,到底是我府上的丑事,他崔家的人即便知道,也要装作不知。

    我转过身,还是一样抱拳行江湖人的礼:“从我进这间屋子起,我就知道公子不是一般贪图富贵之人。再看门前削放整齐的木棍,只怕公子是在为谁卖命,仇家追杀走投无路行至于此。若是不幸被茜娘言中,只求公子万事以平安为首。”

    “姑娘一番好意,谦某不是不知,只是命已交付他人,任务完成便与尘世再无瓜葛。我看姑娘对胡服的喜爱,必也是一位桀骜不驯的女子。往后若是谦某还有命活着,必会相告真相,做一友人。”道完便做出逐客的姿态。

    下山难行,桂林为了掩饰在王元宝的搀扶下乱跳的小鹿扯些有的没的:“小姐,你观察的可真细致。”

    “长得再似画中仙子,那股猎人的气息总是游荡在我鼻间。为了小命,我也是不得不提高警觉度。”我紧随其后,每走三步都要恋恋不舍的回头仰望。那里住着的,可是奶娘的孩子。

    “茜娘,如果秦嬷嬷还活着,只怕更不想知道这种真相。”籍郎拽过我的手,要我搭在他的肩上以防摔伤。

    我几番纠缠扳不过他的力道,又恼他早前顶我的话:“要你管,你只管好你自己吧。”

    他触了壁反倒不温不火:“你何时学得的武艺?”

    “出身武将,要是不会些拳脚说的过去吗?”其实先头话出,我还是有些愧疚的,毕竟他顶我所言句句也都是真言。

    籍郎理了理我额前的发:“姑娘家,还是跳舞好看些。”

    我耷拉着面孔只觉得搞笑又委实在不了这种细腻的动作下发火,只能像只被捂着的小猫,抓心挠痒得反驳一句:“可我就不是普通的姑娘家。”

    “无论你是舞剑还是跳舞,以后都只能都给我看。”籍郎靠近我的面孔,一阵呼吸拂过我的脸上的每一寸毛孔。他用他的指尖触碰过我的眉目,鼻头:“还有你的撒娇,只能对我。”

    还好王元宝和桂林已经走得有些远了,我打开他的手心烦意乱道:“没想到你也是这种登徒浪子。”

    而我却是不知那一对被枯藤挡住的男女正在等着我们,将这一举一动都看在了眼里。

    “我说过了吧,小姐已经对崔家少爷上心了。你为什么还要执迷不悟。”

    “哦。”

 第五十四章 春困

    籍郎毕竟是借着上京的名义偷溜出来的,三日后便在王元宝威逼利诱下匆匆忙忙的上了路。

    “你干嘛老催他走?”籍郎前脚刚踏出青州,王元宝的冰山脸就崩塌了。

    桂林在一旁有些局促的样子让我摸不清他们两个到底在想些什么。原以为桂林表了白,王元宝也该暗示性求婚什么的,却一直没个动静。问桂林,支支吾吾的样子让我着实恼怒,最后索性撒手不管。

    “难道你舍不得他走吗?”王元宝又换上那副轻薄的样子,没心没肺得狠。

    我待他转身,翻了一记白眼:“我有什么舍不得,就是见不惯你那小人得志的样。”

    他突然停下脚步,让身后的我猝不及防,一头撞了上去,鼻子都快青了:“我是怕你眼里都是他的好,忘了我们这些掏心掏肺的朋友。”

    “你不是故意气人吗?你们与我算是能上刀山下油锅的患难朋友,我也不是那等子忘恩负义的人好么?”我生气的撞开了他的手臂,懒得和他多说一句。

    “小姐你慢些跑。”桂林不比我腿长,又走惯了小步子。我问了声,才放慢些。

    籍郎走时留下了几本传记,野史,我翻阅时会做做摘录,上面多处都记载着他密密麻麻的字纹。可以说他读一本书绝不是浏览,是细读,是品味。每一处不解的地方都会翻阅资料写上备注。

    春过秋来,万物由复苏到衰败。王元宝也找到了跟随者,前往西域跑商。临走时还用一捧花种来交换我手上的地图,我不是那等子爱养花钓鱼有闲情逸致的姑娘。饲养这种重任自然就交到桂林手上。

    第一年花期到来时,一朵未开,并有些奄奄一息的样子。桂林垂头丧脑的,竟连饭都不吃一门心思扎进去了。我每每路过花圃都会好心劝解一番,总算是桂林诚意感天动地守得云开,花苗竟奇迹般复活了。

    今年,她在我的建议下,记录了花苗每一天的饮水量,日晒时间,土质松软程度的变化,幼小的嫩芽在细心灌溉的情况下开了叶,长了根。

    我翻阅了一下桂林简易的记录,估摸猜测,这花喜阳胜于阴,对土质的要求也不甚挑剔。唯一难伺候的就是这发芽率委实低了一点。一块能容下一头大母牛的田地里,就发了四五株的小芽。我用笔点过每一道穴里所开的株数,总觉得有些不同寻常。

    “小姐,今日水是过线还是不过线?”桂林还是一如既往的热忱于上,不过才半刻吃饭的时光也紧盯不放。

    我故意折掉那颗长在茎秆上的杂草,桂林像捅她的心脏一样看着我:“别这副眼神,水不用过线,掂量着用你如今盆里的一半即可。还有用手洒,不是用手滴。你这么仔细的娇养它们是经历不起风雨的。”

    桂林虽是心疼但还是觉得我说的话不拘如何做出来的都证明是对的,也就唯唯诺诺的应了。

    我跨过田地,换了双洁白如新的鞋子:“也只有你会把王元宝的东西当个宝一样的守护。他都不知道何时何年才会回来。”

    一走就是一年,一封信也未递过。倒是那时年幼我爱吃的果子,总是一到季节就托人给我送来。看他如今挥霍的样子,也该藏了不少私了。

    “指不定哪天就回来了呢。”她即便是洒水,也弄得跟浇水一样斯文。

    我正待离去,忽听见她激动喊道:“小姐,差点忘了,小姐过几日便是你及笄的日子了。”

    “哦,你不必大惊小怪的,小心踏到了幼芽。”此前二嫂就和我说过,及笄算是女孩子家除婚嫁外的大日子,但同时,我的好日子就怕也要到头了。

    “二嫂。”我从西侧花园子里出来后恰巧听到一阵诵经的声音,于是便改了回屋的方向。

    门微微掩关着,二嫂正跪在侧屋里念佛。那专注的神情不知是不是又在为我祈祷一个好姻缘了。十年来,每每到了饭后午睡的片刻,二嫂都会颂上一会儿经,若是我来了,也会和我讲讲佛语宽慰人生。

    我立在二嫂身边好一会儿了,也没见她有动静便道:“可是又要睡着了。”

    “春暖了,人乏的厉害。”二嫂见我来了,起身牵过我往里屋走去。

    家庙是十年前翻新过的,我挑了一处最宽敞暖和的屋子给二嫂,选择了连接的偏房做自己屋子。两个屋子挨得近,一旦有什么事从窗口呼喊下便可听见。

    “那我来得倒有些不是时候了?”我拉过石凳子,趴在坐在榻上的二嫂腿上,撒娇道。

    二嫂轻轻拂过我的鬓角:“茜娘,你可觉得这样的日子苦?”

    “不曾,反倒觉得乐得自在。”

    我喜欢侧靠在二嫂的腿上,沐浴在阳光下,那种感觉温馨极了。

    “只怕,等你过了及笄,他们就会来接你回洛阳了。”二嫂知道我心里不喜大哥和三哥,常在我面前称呼洛阳的一行人为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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