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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类大师_花鸟儿-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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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毫无根底的廖子鱼能缠的苏卿松了口亲自教她,只能说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而这还只是雕玉中小小的一隅,雕玉又只是范畴广博的手雕中的一隅,而手雕在鬼手苏家技艺中也只占了重要部分的一隅而已。没有见识过鬼手苏家传人能耐的人,永远想象不出他们拥有的技艺到底代表了什么。
    也因此苏卿从来没有想过祁家竟然敢让廖子鱼这样半吊子出师的水平,公然冒领了她的名头。
    廖子鱼手中的试剂替换掉的正是其中清洗和过蜡两个步骤。
    鬼手家族密不外传的配比试剂比现代工艺里衍变出的化学试剂效果要好上数十倍不止,真正能做到将玉石由内自外的温润感全部透出来。只是用料比较繁复,比例要求又严格,多一分则容易损坏玉石自身的光泽,少一分就会让表面看上去黯淡不已。
    以往苏卿配比时闭着眼睛都能将用料掌握的分毫不差,廖子鱼则是要差的远了些,即使借助称量工具还要再反复调试多次才能保证准确性。只这一项就要耗费上大半晌的时间,所以廖子鱼才会提前配好了带过来,因此认真说来她在这场比试里算是作了弊的。
    两人之间的工作台间放了半透明的隔断,能够保证彼此看到对方大致的动作,却又不会让对方有机会偷学到自己的手法,当然,应该说是为了避免苏卿偷学廖子鱼的手艺才对。
    苏卿手里拿着皮革制成的砣轮,上面已经浸润了用油汁和水配比好的抛光粉,她沿着雕刻的痕迹缓慢的摩擦着,蚩尤环的表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寸寸光滑明亮起来。如果这时候廖子鱼有机会看到苏卿的手里的玉环的话,就会惊讶的发现那样普通的工序由苏卿奇异的手法做出来,玉环表面透出的细致的光泽度和她手里用特殊材料处理过的玉环竟然近乎相差无几!
    更为令人瞠目结舌的是苏卿明明动作匀速缓慢,看上去用上的力道也不大,可罩亮的速度却快的堪称怪异。
    苏卿快速的将玉环过热后,手指稳稳的端着石蜡均匀的涂抹到烤热的玉器表面,涂抹的间隙葱白的指尖以快到令人咋舌的速度韵律的轻点着玉器的表面,她像是察觉不到烫,没一会儿指尖就变得通红。等她停了动作放下石蜡时,蚩尤环已经变得莹润如水凝成的一般,这样的成色竟是连最后一道擦拭的步骤都可以省了!
    廖子鱼哪里知道,当初苏卿之所以会突然中止了她寻常的练习,改为教授她用繁复的制剂来处理玉石表面,根本就不是被她巧言讨好后卸下心房愿意把鬼手家传的配方交给她。
    要知道再古老秘传的配方都是死物,而人是活的。鬼手价值最甚的在一个‘手’字,如果凡事都能用死物来解决,鬼手苏家也不会成为了业界的顶尖所在。
    廖子鱼开始学习的年龄已经太大了,悟性也不够,真正价值斐然的鬼手手法她不苦练根本掌握不来,她求着苏卿教她配方的制作,其实才是真的错失了最为精华的部分。只不过廖子鱼将糟粕视为了珍宝,苏卿又懒得指正,廖子鱼真正有机会接触到的最为高深的部分,就这么阴差阳错间因为她的小聪明和算计而与之失之交臂了。
    苏卿不动声色的抬眼大致看了看廖子鱼的动作,眼中划过深思,再抬眼瞧了一会儿,随手把已经以诡异的速度抛好的玉环放在了工作台上,转手拿起了另一枚和廖子鱼手中一模一样的蚩尤环。
    苏卿闭了眼,手指在玉环的表面反复抚触,如果此刻有第三人在场,就能看出来苏卿此刻闭眼悬着手虚虚抚触的动作,和另一边廖子鱼拿着工具的动作甚至连角度和弧度都一模一样。她活像是生出了个透视眼一样,连廖子鱼下一步的轨迹都模拟的分毫不差。
    而如果是和苏卿朝夕相处了十二年的祁靖白在场,就会认出这样让他震惊过数次的诡异动作到底代表了什么…
    半晌,苏卿缓缓睁开清润漆黑的双眸,眼睑微垂,手下已经动了起来。
    鬼手苏家最为精绝的从来都不是手雕,而是其神乎其神的仿制手法,祁家人只道苏卿善于仿制,却只有祁靖白亲眼见过苏卿甚至可以在其他匠师做工时同步模仿的盛况。
    廖子鱼是苏卿亲手教出来的,她的一举一动,从哪一处入手,会用什么样的力道和方式处理玉器表面对苏卿来说就像是一张再简单不过的白纸。苏卿甚至不用面对面的观摩仿制,这太过熟悉的流程单从廖子鱼的大致的动作弧度就能预测个八九不离十。
    为了显示公正,苏卿和廖子鱼做出的蚩尤环需要放在一模一样的两个盒子里拿出去给众人品鉴,木盒就放在门口处的梨花木圆桌上。
    廖子鱼完成最后一样工序后,长舒了一口气拭了拭额角的汗,小心翼翼的用棉布拖着玉环最后检查了一遍,等确定没有一分瑕疵后,廖子鱼的嘴角愉悦的勾了起来。
    不是她托大自负,她手里的这枚和那人被火烧坏了的那枚说是不分伯仲也不为过,廖子鱼骄傲的想,假以时日她一定能够超越了那人,到时候所有鄙薄过她,看不起她的人都会像对那人一样对她顶礼膜拜!
    廖子鱼刚把蚩尤环放进木盒里,另一边同样忙碌了大半晌的苏卿也完工了,而现在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廖子鱼冷淡的瞥了苏卿一眼,对她不自量力硬要跟着自己的行为嗤之以鼻,无非是想在外人面前显示她的速度也很快罢了,她既然想丢丑,她倒是不介意让她再多难堪几分。
    苏卿像是没看到廖子鱼对她的不屑,合上盖子后对准备叫下人进来的廖子鱼道:“我直接拿出去吧,不用再麻烦别人了。”
    廖子鱼在苏卿面前可没有在外人面前时那么和善可亲,颇有几分冷傲的看着她,“别想动什么手脚,你要是打着把玉环给打碎的心思我劝你还是趁早收了的好,没有用的。”
    苏卿笑了笑,“廖小姐多虑了,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况且就是玉环碎了孰高孰低单从碎片上也能分得出来,我没有那么不知轻重。”
    廖子鱼其人最爱虚荣,这一点无论是苏卿生前还是如今都从来没有变过,眼下既然苏卿自愿低下身段当个端盘子的,廖子鱼自然巴不得让众人瞧瞧这人的心虚之态。她努了努嘴矜傲的示意自己同意了苏卿的提议,眼睛却不离托盘,明显还是在防备着苏卿狗急跳墙下使坏。
    苏卿不以为忤,轻手轻脚的端好木盘托,“走吧?”
    廖子鱼勾了勾唇角,调整好表情,上前一步率先打开了房门。
    而就在廖子鱼转身开门的刹那,苏卿手掌一翻,以一种匪夷所思的速度极快的手起手落,待下一刻廖子鱼转身接着盯住她时,苏卿早已恢复了原状,只是那指尖却早已经夹住了一样物件儿贴在了底部。
    鬼手苏家在历史上其实出过几位臭名昭著的人物,依着出神入化的手法以盗窃为生,这几位被家族人抓住后,全部在族谱上除了名。
    这也是为什么造成巨大损失的祁家大火发生后,直到现在都没有人能查出个名堂。原主的身体状况和手腕力道做大型的雕饰来说虽然差强人意,但想要不引人注意的打开几道门锁还是易如反掌的。
    要不是时间不够再加上苏卿天生路痴怕转的远了绕不出去,她甚至想要把整个祁家都给点了。
    外面正在闲谈的众人见时间还没到,紧闭的房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纷纷诧异的抬眼去看,再看到落后一步的苏卿手上的托盘上放着两个一模一样的木盒后,所有人立刻精神抖擞的围了上来!
    盒子一开,众人齐齐惊叹一声,视线全部被放置在左边的蚩尤环吸引过去!
    白玉质的圆环环侧切为二,两环相套可错可合,环外雕刻着四个蚩尤首和两组变形兽面纹,内壁四隅用隶书分别浅刻“阴”“阳”“八”“卦”四个小字。
    这一件的抛光打磨效果也尤为别致,整体弧线优美,形体圆润,再加上流露表面极淳厚的宝光,称得上是大雅之作。
    而另一个被冷落的盒子里放置的玉环抛光做的虽然也好,可形状却是完完整整的一块。
    蚩尤环分为两种,一种是源自传说中蚩尤时代的良渚文化,在玉琮上雕刻首尾相连饕餮纹或形体小巧的龙首纹,这种做出来是一个整体的圆环。
    还有一种是后来衍变出来的环环相扣的蚩尤环,合在一起时是一整块玉环,错开后又可以分为交错相扣的两个,这一种就比前一种要精美的多,工艺也要复杂的多了。
    廖子鱼做的自然是后一种,做抛光前的检验时廖子鱼就看到了苏卿拿出的是一整块玉环,拿这样的货色跟她相比,简直贻笑大方。
    廖子鱼瞧了眼无人问津的另一个盒子,和正巧对她投来注目礼的祁老爷子相视一笑。
    甚至不用再做评判,她廖子鱼,赢了!
    可惊叹之余,在场中资历最深的一位老头却突然拿眼睛紧贴着蚩尤环的表面眯眼看了看,脸上蓦地显出了疑惑来。
    “咦?这一件是谁做的?”
    
    第17章
    
    开口的老头看上去六十上下,一头乱糟糟的白头发,衣着和周围人比起来也显得有些邋遢,可在场的众人却没有一个敢小瞧他。
    白发老头叫王炳生,是华国最负盛名的鉴赏大师之一,国内最大的拍卖行龙源拍卖行的首席鉴宝师,入行四十多年几乎从来没有打过眼。
    王炳生生平最嗜爱玉雕,这一阵正巧在阳城度假,听说了鬼手传人出世的消息的他推了所有的行程忙不迭的就赶了过来。
    虽说眼前的玉雕不属于古玩一类,但早已经养成了职业习惯的王炳生打从一开始盯着玉雕时,就习惯性的开始研究其构造走势。
    真别说,这一瞧还真让他瞧出了不对劲儿的地方!
    王炳生话一出口,所有人的视线都自然的落到了廖子鱼身上,廖子鱼矜持一笑,大大方方的任众人看着。
    “是我雕的,拙劣小作,希望还能合了诸位的眼缘。”
    身边就是一阵此起彼伏的赞叹和恭维声,注意力全放在了廖子鱼身上的众人却没注意到,小心的拿起玉雕托在手上认认真真的翻了又翻的王炳生,神色逐渐凝重起来,眼中闪过了些费解。
    祁老爷子轻咳一声,警告的看了廖子鱼一眼,强压得意和喜悦的廖子鱼忙收了脸上太过外露的笑意,故作从容大度的瞧向苏卿,神色怜悯。
    “苏小姐,还要继续比吗?”
    周围人再看向苏卿,神色就有些变味儿了,同情有之,鄙夷有之,痛心疾首有之,更多的还是一脸的不出所料。这样的水平还敢挑衅着应下祁家的比试,苏显这女儿比她老子还要不知道天高地厚,这可算是坐实了苏家假冒鬼手苏家招摇撞骗数代之久的名声了。
    苏卿抬眼,正撞进傅岑浸了凉水般的灰眸里。
    他坐在二楼雕花横栏后,宽大的扶椅宛若高高在上的王座,鲁清墨垂首树立在他身后,他们像是和这喧闹的周遭处在两个世界,显得分为格格不入。
    苏卿很识相的收回视线,低声道:“比。”
    廖子鱼就笑了,退后一步让出位置,“那就请诸位先做评判吧。”
    祁老爷子特意请来了五位资深的玉雕师和五位一级鉴宝师,十位分别看过廖子鱼和苏卿的作品后,首先要鉴定出抛光程度和雕刻手法是否相符,其次才是评选孰优孰劣。
    王炳生就是其中一位,因为资历最深,所以其他九位都心照不宣的让了王炳生做首位的检验。可王炳生就像是入了迷一般,手中拿了特质的放大镜的他对着廖子鱼的蚩尤环翻来覆去的瞧,就是不见放手。
    玉雕师刘长安犹豫的上前一步,“王老?您看咱们什么时候开始?”
    王炳生这才骤然惊醒,“啊”了一声抬起头来,眯成了一条缝的眼睛略略从放大镜上移开了些,见周围一群人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这才意识到已经要开始评选玉雕了。
    王炳生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按了按手示意众人先稍安勿躁,这次他直接看向了祁老爷子。
    “我听外面传言说,祁家的顶级玉雕也是这小姑娘亲手雕出来的?”
    祁老爷以为上次没能到场的王炳生是不信廖子鱼年纪轻轻就手艺非凡,和善的点点头,“正是,子鱼的天分是少见的高,十年前她第一次雕出翡翠百鸟的时候我也是惊讶了很久,王老觉得这件玉雕做的怎么样?”
    翡翠白鸟是祁家首届推出的十件顶级玉雕中工艺最高的一件,刚面世时技惊四座,也让祁家有了一个玉雕界无冕之王的称号。
    王炳生眉心拧了拧,就在其他人的心开始悬起来以为他要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时,王炳生却夸赞了起来。
    “自然是手艺非凡,整块玉环抛光做的极为惊艳,将玉环整体映衬的犹如羊脂新割,质地仿佛蜂巢垂蜡,拿在手上呵之欲化,触手生温。玉环又以奇巧工艺做成阴阳咬合,以四个单元装饰兽面纹饰,说是巧夺天工也不为过。”
    见了王炳生凝重的表情后心也悬了一半的廖子鱼这才松了口气,谦虚道:“子鱼作为小字辈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学习呢,王老先生给出这么高的评价,实在不敢当。”
    王炳生摇摇头,“手艺好就是手艺好,没什么敢当不敢当的。”
    祁老爷子气势威严的脸上也露出了三分和悦的笑意,“还有另外一件,也麻烦王老跟着多看上两眼,毕竟是比试,总要分出个高下来。”
    祁老爷子这边说着,祁家下人已经端了另一个木盒递到了王炳生跟前。玉雕师刘长安已经准备伸手去接廖子鱼雕刻的蚩尤环了,可那手还没碰上玉面,王炳生却连看都没看另一个木盒一眼,眉心又拧成了一团,手一错躲开了刘长安的手。
    “可这蚩尤环做的精美归精美,但祁老您也不能拿了仿造品来哄我啊。祁家的顶级玉雕我早年抢拍到了一件,承蒙祁家看重,每年图册出来后都会先送给我一份,您是知道我对每年那十件有多痴迷的,祁老这是在考校我的眼力?这明显不是出自同一个人的手笔!”
    这话一出,四座皆惊!尤其是祁家人和廖子鱼,心中的震动让他们几乎要维持不住表面的平静!
    廖子鱼是知道自己和那人做出来的蚩尤环相似度有多高的,绝对不可能会被人看出来不对,她跟在那人身边许久,其他的仿制手法没学到,可玉雕上如何处理的不留痕迹还是学到了九成。廖子鱼第一反应就是上前一步狐疑的看向王炳生手中的玉环,的确是她先前放进去的那一块没错!
    廖子鱼压住心中的不安,为了显示自己的淡定,她率先站了出来问道:“王老为什么会这么说?无论是雕刻手法还是抛光技巧,我可以自信的说和以前做过的那些一般无二,这一周里我做了三件蚩尤环,如果您老是在暗示这仓促下的做工和您的预期相差太多,直接告诉我就可以,不用说的这样隐晦,倒容易让外人产生些不必要的误会。”
    廖子鱼这话说的很有技巧,既强调了她和做顶级玉雕的工匠是同一个人,又不动声色的点出了她精绝的手艺是可以在一周内做出三个同等规格的玉雕。
    果然,听了廖子鱼的话周围又是一阵小声的惊呼和窃窃私语,在场的工匠,哪怕是作为评选优劣的几位都不敢夸下海口说自己能在同样的时间里做出三件同样难度的玉雕出来。更何况还是精美到这种程度的,几位工匠当下由衷的对着年轻不大的廖子鱼更加佩服了些,当然,这也是在廖子鱼鬼手传人身份的造势影响下下意识生出的心态。
    可廖子鱼的话也许能够唬住其他人,眼力早已经经历过千锤百炼的王炳生却没有因为她的话,而对自己的判断有半分的质疑。
    “廖小姐误会了,我并没有说你手艺不精的意思,这玉环做的很好,在我经手过的那么多古玩玉器里都算得上是上品。我先前也以为是自己判断有误,所以又拿出祁家往年出的图鉴对比了一番。”
    王炳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了本两掌合在一起大小的彩色图册,一掀开,里面果然是祁家十年来出品过的顶级玉雕。
    王炳生指着图册上的一处道:“玉器的雕饰极重其神韵,讲究个形神兼备,每一个工匠都有自己的雕刻习惯,比如这处,还有这处,仔细看去就能发现这些顶级玉雕在篆刻的尾端都会有细微上扬的弯曲度。这说明这位工匠的力道稳而准,又习惯将华丽的雕饰处理的朴实大气,整个线条浑然而成,应该是连贯着整个雕琢下来的。”
    离的近的几位立刻凑上去研究起来,鉴宝师和玉雕师还不一样,他们看东西时习惯从细枝末节研究起,因此发现的往往是常人不容易注意到的角落。
    廖子鱼一看王炳生指出的地方,心中陡然一紧!
    王炳生指出的地方正是那人最具标志性的处理方法之一,当初她极力想要和那人的手法保持一致,为此不知道昼夜练习过多少次才把自己的雕刻习惯给纠正过来。为此那人不少斥责自己重其神而忽略了玉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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