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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后妈又爬墙了-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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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是知足者常乐，便是如此。世界上的东西太多，一个人穷尽一生，也不可能得到全部。一个哲学家，提出过一个著名的上帝悖论，在里面有一个假设：上帝能否全能？他是否能创造一块自己举不起来的石头。如果能创造出来，但他举不起来，便不是全能；如果创造不出来，那么上帝也不是万能的。
如此说来，连上帝恐怕都有自己做不到的事情，更何况是一般人呢？所以真正的快乐，就是不追求太多。莫曼若自知这个，现在也不求太多，只希望能够救出江卓之后就过上相夫教子的日子。
晚上，天空已经披上了它黑色的衣，点起星月的灯。此刻京都的街上有些屋暗着，也有些屋子亮着，后者还是大多数的。现在，整座城只有两处还灯火通明着，一是皇宫，自古以来是皇帝起居上朝的地方；另一个地方，就是在青楼了。
真说起来，这两处倒也真有不少地方相似。皇宫和青楼里，都有着不知多少俏丽貌美的姑娘，也都有达官贵人，和自认风流不羁的英年才俊。甚至说起来，青楼说不定要比皇宫里要好，至少来这里的男人都是笑着出去的，至少这里还能容忍穷酸书生。只要你有钱，什么人不能来呢？青楼旁连着的就是青倌，里面有不少伶人，小倌。
先上台的是这里有名的花魁，还是一个组合，一个姑娘在一旁弹古琴，另一个跳着婀娜多姿的舞步。这一套是常客见惯的，也没有多加关注。
倒是有几个新客，流露出情色的表情，望眼欲穿的看着台上表演的姑娘，似乎想用眼睛看穿衣服里面的景色，甚至化身为狼和姑娘们来上一段鱼水之欢。
时间匆匆而过，转眼就到了最后一个节目的表演了，这往常压轴的大戏，都会有些新鲜的东西。看客们提起些精神，最重要的是，如果能够取得压轴花魁的看重，能进屋畅谈一夜，也是极好的，能够自夸上许久了。
“各位爷！”老鸨穿着一身艳丽的衣服走上台，看不出半分老色，真说起来，老鸨不一定就老，不过是常人的观念而已。
老鸨四处抛着媚眼，娇声道：“今天晚上，我们有一对特殊的表演，此曲恐怕，只有天上的仙人才有幸能够听得到吧！”老鸨还没说完话，下面就有人在起哄了：“还说什么啊，赶紧让姑娘上来吧！”、“是啊，是啊！说的这么好，还不快点亮相？难不成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有一个人说，其他人也就会跟着起哄起来，这种从众心理，不管是哪都有的。
“好啦，看来我果然是老了，那就让新人上台吧。”老鸨装着一副伤心欲绝的表情，显得浮夸，大家也知道这只是演戏：“哪啊，徐娘半老，风韵犹存，要是老鸨你现在接客，我肯定光顾啊！”台下面，又是一阵喧嚣。楼上看台的人有些素质，没有人吵闹，但也是彼此小声说着话，笑上一笑。
在京都这个地方，想要青楼做到最大，可不是一般的本事。都要靠这老鸨的手腕本事了，这老鸨其实也不是一般厉害。
说罢老鸨下了台，台上响起了音乐，琵琶的弦颤抖着，然后是一种从未听过的伤感乐声，如果有现代人，自然能认得出来，这是二胡。听到这种未闻的曲风和乐器，台上本来喧嚣的人安静了下来，连楼上有身份的人物，都挺直了腰，准备好好欣赏一下。至少这一个开头，就展示出它的不简单来。
“你离开我的世界，
从那日起，天地崩塌。”
缥缈难寻的女声回荡在青楼的大厅里，台上却还是没见到人。这声音如同天籁之音一般，一下子砸进看客的心里。这简单的词，也让人感受到一种难言的悲痛。一个人的离开，竟然能说成天地的崩塌。
那些肚子里有些墨水的文人，也不仅惊讶起来，这词的结构完全不同常用的五言七律，竟是把结构打乱。本来这样一做，美感应该尽数被破坏了去才对，但没想到，这词竟好像有一种语言的内在韵律支撑着。不讲平仄，也不讲格韵。这词有趣！
正在唱的莫曼若，哪管得上众人怎么想，闭上眼睛想着自己的前世，与到这个世界的艰辛和痛苦。还有江卓对自己的爱，而现在江卓被抓走，那一刻莫曼若有多难受，谁能明白呢？
“独留我，再何必泪水长流，
悠悠多少妄谈，今日怎潇洒！”
随着歌声，莫曼若也慢慢走到了台前。
要说起本来的莫曼若，也是极美的，但缺少一份彰显出来的气质。而站在台上，在歌声的陪伴下，莫曼若一袭白色纱衣，好像将莫曼若托起。看上去就像下一刻，就能飞升的仙人一般。
看台上的人，看到舞台唱着这首歌的莫曼若，竟是呆愣了主住。只觉得自己真的看到了仙子，或是梦中人。
正当众人沉迷其中的时候，一道人影突然从二楼冲出，如虚空踏步一般，飞落到了台面。那人正是桌蕊，一身黑色劲装，但是多了些装饰件，看上去和平常一样，但是又有些区别。一柄四尺长剑，挥舞的有着男性的阳刚，又有女性的阴柔。诡异的，这两种感觉竟融合在了一起。
“仙子，她们肯定都是仙子啊！”看台下的有人喊道，不管是莫曼若此刻的仙气，还是桌蕊与人们眼中，女子本该娇柔截然不同的气质。都教大家震惊，这等人，不是仙人是什么呢？
就连曾经看过的燕一鸣都愣住在楼上，痴痴地望着二人。虽说以前也看过，但街边演唱和演唱会现场的区别，大家还是能分得清的。燕一鸣也被此刻，精细打扮后，在台上舞动歌唱的二人吸引住了。
燕一鸣喃喃道：“桌蕊，桌蕊。我想，我彻底被你征服了。”说完，想一想本来风流的自己，竟然也有这种如傻小子般的样子，不由得自嘲的一笑。
楼上有的人，看着台上的两人，连茶杯掉在地上，也不丝毫没有察觉。
第332章：为谁
在后台的老鸨，拉着帷帘，也被震惊住了，心中狂喜：“这一下咱青楼，更是坐稳第一的称号了。没想到，竟然押对宝了！”
“舍弃家国，只为你，
归途泪挥满天际。
落雁飘飞、何求灿烂，
我这一生爱恨纠缠，为谁！”
我舍弃了我对我世界的想念，我一切都只是为了你，我走了一路，也流了一路的泪。江卓，你能感受到吗？你还好吗？
在台上的莫曼若，继续唱歌，心里痛苦着。台下的人怎么想的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世界上，最蠢的事情，就是猜测别人的想法、在意别人的看法。
这一段落中，最后一个“为谁”，更是飙到了极高的音上。哪怕是在现代，恐怕都会不知道有多少人喝彩，更何况在这古代，从来没有听过这种风格曲子的人们呢？“谁”的一字高音，再绕上几个弯，简直让人身上的鸡皮疙瘩落了一地。
台上的人，像是喝了一碗好酒一样，都沉醉在其中。
“谢谢你的，虚情假意。”最后一句，莫曼若用低沉的声音，犹如刚睡醒的感觉，低吟唱出。这般从来没有见过过得磁性女嗓，让人们不受控制的掉了一地鸡皮疙瘩。平时文质彬彬，自视清高的书生才子们，也完全不顾形象的陶醉在里面，做出奇怪的表情。
一直到两人下台了许久，看客才回过神来，高呼不止。更有甚者，喊着，让其出台，要多少钱，要多少钱都给的口号。
老鸨看到这氛围，笑吟吟的上台说道：“这二位哪是咱们凡夫俗子可肖想的啊！两位仙子在这也待不了多久，后天晚上，两位仙子还会来上一曲。然后便要回到天上去咯！”
老鸨用着夸张演戏手法说道，让看客激烈的心情也平复了不少，不管怎么样，从中也是得到了后天是最后一场仙子的表演。没错，以讹传讹，最后竟闹成了仙子下凡，与人共舞。
转到后台，燕一鸣对着正在擦着汗的莫曼若和桌蕊道：“非常成功！就等着看后天晚上吧！”一边说着，一边上前替桌蕊擦着汗，眼神中透露着无比的柔情。
北煌国皇宫里，灯火都亮着，北辰皇帝刚批阅完奏折，这一天的国事也总算是处理完了，伸了个懒腰。
旁边的太监总管刘公公，正在往油灯添油，看到皇上处理完公事，也看出皇上的疲惫，走到皇上身后，给皇上做起了头部按摩。
北辰皇上闭着眼睛，对刘公公说道：“近来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和朕说说。最近国事忙的朕都快憋出病来。”
“要说起最近，恐怕是昨日青楼里，冒出两个仙子最惹人注意了。”刘公公自然知道皇上的喜好，一张嘴就说到了点子上：“听说两人长相举世无双，恐怕是没人能比得了，气质也非同一般女子。昨日在青楼里，一唱一舞，与世不同，绝对的天下无双。明天在青楼里，还有一场演出，然后便要回到天宫里去了。但要是老奴说，恐怕里面掺杂了不少凡夫俗子的臆想罢了。”
听完刘公公的话，皇上起了兴趣：“说起来，朕已经很久都没有微服出宫去青楼里享乐了。你说她们明天有一次表演？好！朕，明天倒是要去看一看，是不是真如那些人说的那般厉害了。”
“今天晚上。”突然想到了什么，北辰皇帝皱皱眉：“后宫佳丽三千，朕要一一宠幸。真是麻烦。”
刘公公一旁道：“毕竟有的女子出自世家，皇上也要雨露均沾才好。”做皇上的，千万不能让一家独大这是铁一样的规矩，北辰皇帝哪能不知呢。刘公公也只是随便点了一嘴，但要是真的说多了，那就是逾越，说不定就要被砍去脑袋。
“来，上牌。”
不一会儿便进来一群太监，手里举着的托盘上放置着牌子，刘公公在一旁侍奉道：“不知今天，陛下您想翻哪位妃子的牌呢？”
北辰皇帝不知道怎的，脑海里又想起了刘公公刚才所说的那两位仙子的事情，竟一点都不想再去后宫见那些互相争宠的妃子：“唉，朕空有后宫三千，实际上却是一个佳丽都没有啊，都是些庸俗的妇人！”
次日，如约而至的第三日。还未到时候，青楼便聚了一大群人，竟然连如此宽敞的大厅，都显得无比拥挤。
“赵兄！哈哈！没想到，今天你竟然也来了啊！”
“这不是李兄吗？听说李兄最近和张家小姐关系极好，怎么还会来这里呢？”
“食色性也，君子所爱，我与张小姐自是相爱，但是我更爱真理和美。”
“也不知道这仙子，是不是真如所传那般美丽。”
“要我说啊，肯定没有那般，都说见面不如闻名，流言止于智者，我是不信她真能有如此才情和容貌。”
“那你还过来？不也是贪图美色吗？我告诉你，前日我就在这里，亲眼见着的仙子的表演，要我说传言还不及百分之一。”
“听说周公，您刚做出一副假花。可惜我一直忙于采风作词，也没能去欣赏，唉，真是可惜。过几日，我定要去欣赏欣赏。”
“过奖了，要我说钱公子的诗词写的当真一绝，天下已是没几个人能与之攀比了吧！”
“哈哈，捧杀、捧杀了啊！”
北辰皇上坐在楼上，虽说此刻还没到时候，但早已经聚集了一大群人，有的在争吵着，有的在互相吹捧，好不热闹。
突然屋内的灯，全熄了去，看客还未反应过来，一首诗轻念而出：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正是出自《诗经》国风中秦风的《蒹葭》。在场的人，倒也都听过，但是只听下面，响起了鼓声，和摇铃与其他乐器陆续响起，为之伴奏。
原来是老鸨看有利可图，命只要会乐器的姑娘们都出来，为这二人伴奏，让自己的青楼名声更响亮一些。
“绿草苍苍，白雾茫茫。
有位佳人，在水一方。
绿草萋萋，白雾迷离，
有位佳人，靠水而居。”
到这里为止，有些人有些失望，并未决定有什么奇特，连上次听闻过仙子妙音的人，也不仅怀疑起来。舞台上，莫曼若突然睁开了一直紧闭的眼。
“我愿逆流而上，依偎在她身旁。
无奈前有险滩，道路又远又长。
我愿顺流而下，找寻她的方向。
却见依稀仿佛，她在水的中央。”
突然升高的音，让看客们仿佛瞬间从春天到了冬天，一股凉快的爽意，透进心底：“老，老天爷啊！我怎么有一种灵魂被吸出来的感觉。”坐在北辰皇帝不远的一个人下意识的说道，北辰不不由得看向那个人，好不知礼数，这时候竟然出声。然后回过神才发现，原来自己也被这歌声吸引了去。
高声的嗓音，无比的清亮，不尖锐也不油腻，如同水波一般缓缓荡开。最后一句，她在水的中央，又缓缓沉了下去，像银色的月亮慢慢沉下天空。无限的美，诗情画意在此刻融为一体。
绿草苍苍，白雾茫茫。
有位佳人，在水一方。
我愿逆流而上，与她轻言细语。
无奈前有险滩，道路曲折无已。
我愿顺流而下，找寻她的踪迹。
却见仿佛依稀，她在水中伫立。
绿草苍苍，白雾茫茫。
有位佳人，在水一方。
最后莫曼若又唱了这一段歌，刚一结束，台上的人就鼓起掌来。莫曼若却心不在焉，抬起头看向楼上的燕一鸣，原来在唱歌的时候，燕一鸣一直在找寻皇上的踪迹。当莫曼若看到燕一鸣点头，这才松了一口气。看来是找到皇上所在了。
北辰皇上，下面坐着一直听到歌唱结束，听到莫曼若，那果然与世不同的唱法与曲风，北辰皇帝在下面轻声说着：“未必见得还是仙子，但这世间竟有如此奇女子！”
正当北辰皇上想接近莫曼若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无比熟悉的人，燕一鸣。
“陛下，草民有事禀告。”看到燕一鸣还是改不过来的自称为草民，北辰皇上笑了道：“我们是一起长大的，都跟你说了几次了，不要这么拘束。怎么了，你也来着看这仙子不成？”
“非也，其实这仙子中的一位乃是我的妻子。”燕一鸣有些显摆，北辰皇帝的面色差点变了，问道：“哦？是哪位仙子？”
“舞剑的那位。”等到答案后，北辰皇上才面色稍缓，这时燕一鸣继续对皇上说道：“其实草民制造的这场声势，其实目的还是为了引皇上出来，唱歌的那位女子，名叫莫曼若。乃是她有大事，要禀告皇上。”
“北辰皇帝，请您救江卓一命吧！”莫曼若对着北辰说出发生的事情之后，哀求道：“现在江卓已被江亦凡关进牢狱之中，已经过去半个多月。我作为江卓的妻子。”说着说着，竟是眼泪流出。
第333章：处理国事
“这……”北辰皇帝听到莫曼若的话，北辰先是震惊，再是思索。其实真说起来，北辰和江卓是好友不假，但作为一国之主，怎能将个人的情感强加到国家上。如果这样，恐怕北煌国，也就没有办法一代一代的比南煌国愈加强盛。
出兵的话，倒是占理，但是所耗费的国力兵力又是多少呢，和江卓的感情再深，也不能轻易做出这种决定。一旦出兵，那么最苦最累的还是百姓，战争里，最苦的就是普通老百姓啊。
那么不出兵呢？北辰也不是笨人，听完莫曼若说的话，也察觉出来江亦凡似乎有些不对劲。如果再这样继续下去，难保有一天江亦凡会来攻打北煌国。人有多大的肚子，吃多少东西，一下子吃的多肯定会撑死。但是撑死胆大的，现在几乎已经疯狂的江亦凡会做出什么，谁又知道呢？
其实想一想，不如让江卓坐上南煌国皇帝，一起治理南北两国。两人关系极好，便不会有所战争，和谐发展才是王道。至于为什么北辰皇帝不想攻占下南煌国，这还用说吗？就现在的这些国事，已经要将北辰给累倒了，要是再来一份？那我还不如不做这皇帝了呢！看来北辰和江卓的性格，如出一辙，同样的潇洒，也难怪两个人能够成为极好的朋友了。
看到北辰皇帝的犹豫，燕一鸣曾经可以皇上的心腹，也可以猜得出北辰皇上大概心中的想法，于是对着北辰皇帝道：“其实皇帝大可以率领十万大军，直到南煌国，到时兵临城下。我想只要稍微威胁，南煌国皇帝必定会放人吧？到时候也就可以不费一兵一马之力了。”
听到燕一鸣的话，北辰皇帝已经确定要插手帮这个忙了，但是怎么才能让江卓当上皇帝呢？只是到边境走一圈，江亦凡是绝对不会让出皇位的。
在旁边的莫曼若也听到了燕一鸣说的话，看北辰皇帝还在思虑，以为北辰皇帝在担心伤亡的事情，咬咬牙道：“边境守关的大将，我能有办法说服对方跟我们一路。到时更可不费犬马之劳，就可以直导皇都，不知北辰皇帝意下如何。”
都说女人疯狂起来是让人害怕的，现在的莫曼若为了救出自己的爱人江卓，已经是全然不顾了。完全没有想到要是北辰皇帝进入南煌国皇都，一旦直接攻下，那恐怕会遭受灭顶之灾。幸好江卓信任的北辰皇帝没有辜负江卓的信任，本身也不想要南煌国。
“既然这样说了，那好吧！”北辰皇帝心中自有想法，但是现在也没有说明，看到燕一鸣和莫曼若都已经出好了主意，点点头便答道：“就按你们所说，我亲自率领十万大兵与你们一起去救出江卓。”
随着北辰皇帝的一声令下，整个北煌国都开始紧张起来。各地人马的军队都开始聚集起来，粮草也开始征收建仓。举国上下立刻繁忙了起来。
北辰皇帝此时正坐在御书房里，此时北辰皇帝应该批阅奏折，但不知道为什么提起笔，竟想起了莫曼若在舞台上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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