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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破夫郎在-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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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袖春自然和众人摆摆手,示意他无妨。说了一大堆吉利话,李袖春保证会在秦叔生产当日过来守着的,而花顾白也答应了秦叔会常过来坐坐的邀请,两方才依依告别。

    要去见冯封,必然要离开村子前往小镇上。

    一路上,萧雅抱着小药童买着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恨春也像个透明人一样跟在两人后面不说话,花顾白这才有一种是两人出行的感觉。

    “没什么想要的吗?”李袖春碰了碰他的手,让他多看看路边的摊子。

    花顾白淡淡地扫了眼周围殷勤招呼的店主们,摇了摇头。踮着脚尖靠入李袖春的怀中,摸索了一阵,把李袖春怀中藏着的东西悄悄转移到自己衣袖里,整套动作如行云流水,只有抱着小药童会武的萧雅看到了。

    李袖春还以为他走累了,把他的重量转移到自己这里,根本没发现自己藏着掖着的东西早就被人顺走了。

    是本书?

    花顾白的手捏了捏书的边角,他这种喜欢读书的人,片刻就能反应过来是什么东西。他轻轻扫了眼后面目瞪口呆的萧雅,暗含威胁的目光让萧雅赶忙转移了视线。

    萧雅可不敢拆神仙娘娘的台,虽然她并不知道神仙娘娘为什么要偷阿姐的东西。但是。。。。。。应该没什么关系吧?反正阿姐的东西,永远都是娘娘的。

    如此这般,直到看到冯封为止,李袖春都没能立刻发现其中的不妥。

    “毓家表姐此人是出了名的纨绔,”冯封接待了几人,正替李袖春分析着局势,“主子如果想要套取她手上的死契倒也不难,她这人好美色,主子不如投其所好,等毓家表姐玩腻了清水,与她交易,这事也就水到渠成了。”

    李袖春曲指在桌面上轻叩了几下,她不怀疑冯封的话,毕竟冯封曾是御前侍卫,这大家府邸里的弯弯绕绕,没有谁比女皇旁边的左膀右臂更清楚了。

    只是这美色要找谁来扮演,才是问题。

    她确实可以随便找个容颜甚美的男子来引诱毓家表姐,但是这岂不是与九皇女无甚区别?难道别的男子就理所应当跳入火坑?

    “我再想想吧。”李袖春眉头深锁,看了看一旁正在梅树下与恨春交谈的花顾白,小声对冯封嘱托道:“别告诉他。”

    冯封心领神会,这美色一说,谁都比不上花顾白更合适了。既然九皇女不愿让凤君涉险,她也不需要戳破这层窗户纸。

    而冯封不知道的是,花顾白早就对李袖春表明了这个意思,李袖春才心有防范,怕花顾白他又起了这个念头。

    *

    回去后,李袖春替花顾白松了发髻,帮他把白玉簪收到柜子里,才脱了外衣让恨春打水,她想好好洗个澡。

    这个院子并不大,李袖春想要沐浴的话,只能摆个屏风,在屋子内间洗漱。

    她也不知道是由于听过秦婶那些胡言乱语被刺激到了,还是她和花顾白已经两情相悦让她难为情了。这一次,她不能自在的让花顾白和自己呆在一处,而她只是隔着屏风沐浴。

    “妻主?”被赶走的花顾白不解地看了看她。

    “顾白,你先去陪小药童念书吧,我这里好了再叫你。”李袖春左瞟右瞟,就是不敢看花顾白。她咽了口口水,在心里默念清心咒。

    天啊,到底是她的心思太糟糕了!还是这个身体太糟糕了!李袖春在花顾白出去后,捂着脸蹲在了浴桶里。她居然,好像,刚刚,那一瞬间,对花顾白有了不好的。。。。。。想法。

    她,明明是个黄花大闺女!怎么突然像个流氓一样了?

    李袖春放开手,掬了一捧水拍了拍自己的脸。把头埋入水中,沉沉地吐出了几个泡泡。她深深觉得自己就像是刚把小姑娘追到手,就脑子里乱想着把小姑娘推|倒这样那样的臭男人。

    比起李袖春这边的自我检讨,花顾白摸不着头脑的跟小药童一起研读着医术,心思全都飘到了她头上。

    她,以前不会把自己赶出屋子的。

    怎么感觉她怪怪的。

    花顾白稍稍摸了摸手里握着的另一本从李袖春怀里顺来的书,下定决心等没人了好好看看这是什么,自从妻主与秦婶偷偷摸摸换了这个东西之后,妻主就古里古怪的。

    小药童倒是认真的一字一句读着书,连恨春抱着毛巾跑过都没能让她抬起头。

    “恨春。”花顾白起身,走到门外,叫住路过小药童房外的恨春。

    “公子,有什么事吗?”恨春站住脚,等待着花顾白的吩咐。没想花顾白伸手把她手中的毛巾直接抢了去。“公子?”

    “这是要送去给你家小姐的吗?”他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对自己的截获丝毫没有羞愧之心,反而语速轻缓道:“我给她送去吧,恨春你来陪着小药童。”

    恨春不置可否,与他换了个角色。

    花顾白拿着毛巾,步入房中,就听到李袖春在屏风后道:“恨春吗?把毛巾放在屏风上就可以了。”

    花顾白十分听话的照做了,一双素手把毛巾轻飘飘地搭在了她说的地方。

    “你可以去忙了。”李袖春从来不用擦澡伺候,所以她这话也没什么不对的。听到屋里门被关上的声音,她理所应当地认为恨春这是离开了。

    然而,当她擦干了身子,把毛巾搭在肩膀上,穿好衣服出去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花顾白正趴坐在床上,低头看着书,听到她的脚步声,微微抬头,看了她一眼。

    “你怎么在这儿?”李袖春眼角一跳,对本该在小药童那边看书,却跑来这边看书的花顾白表示了惊讶。

    花顾白在她走来时,手下微动,那本书就挪了位置,跑到了枕头下。

    他下床,把毛巾拿过来,拉着李袖春坐在了床边上。“妻主,我给你擦一擦头发吧。”他声音低低的勾得李袖春心痒痒。

    李袖春哪里会拒绝他,怕他不舒服,还微微低头在他面前垂下了头颅,方便他的动作。“随意擦一擦就好,你别把自己的衣衫弄湿了。”

    花顾白抬手,把毛巾裹着她的头,小心翼翼地替她擦拭着。眼神里闪过柔色,这个女子真的是世间仅此一个了,他还从没见过哪家妻主会这般给夫郎低下头颅,何况他们之间这个名分也只是假扮而已。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李袖春被他擦着头的力道弄得昏昏欲睡,正闭着眼打盹时,忽然头上一股力道冲自己推过来,她惊醒后下意识抱住花顾白,深怕他不注意撞到了床边的架子上。

    “顾白?”她不解其意地望着俯视自己的花顾白,半干半湿的头发在被子上晕开了一圈水渍。

    “妻主,你。。。。。。你想要我吗?”花顾白忽然开门见山道。

    李袖春惊了一跳,她躲闪着花顾白的视线,红着脸摇头,“你在说什么,我头发还没干呢,别闹了,快起来。”

    “妻主不要看那种册子上的东西好不好?”花顾白没让她躲开,纠缠不休地把头又对上了她的视线内,“里面画的男子很丑。”

    他比里面的男子,要。。。。。。好看多了。

    李袖春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错愕地看着花顾白,“你。。。。。。你拿了那本。。。。。。那本书?什。。。。么时候?!”她真是没想到自家夫郎如此有本事,连这种事都能做的悄无声息的。

    不不不,重点是,那种书让顾白看了真的好吗?!

    “你先起来,我没有看。”李袖春怕他不信,接着解释道:“我刚刚从秦婶那里拿来后,就收起来了。回来后,也没有动过。”

    花顾白低垂着头,凑近李袖春的脸蛋,呼出来的气息让李袖春愈发头昏脑热,他这样子看起来是要亲下来的意思。

    李袖春拦住他,抓住他困住自己的手,“顾白,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这样撩拨一个本来就有些控制不住流氓思想的人,他真的明白是什么意思吗?

    “我。。。。。。”花顾白有些恍惚,他只是想讨好李袖春,他以为她的古怪都是那本册子惹得祸。那如果,他让她满意,她是不是就不会古里古怪了?

    一咬牙,李袖春反身压住了花顾白,恶狠狠地在他耳边喘着气道:“我确实想要你,你就不要惹火我了。”

    这个身体,怎么比她想象的还容易被花顾白撩动。果然是因为女尊国的女子,比男子更容易动情吗?

    “嘶——”李袖春倒吸一口气,呆愣半响都不能相信花顾白居然。。。。。。。摸了自己胸口一把,虽然他收手的动作很快,但是动情的自己简直不能忍受他这种挑衅的行为。

    “顾白,看来你是疯了。”李袖春低语,惩罚似得碾磨了一把他的耳垂。在他哆哆嗦嗦地发抖之下,握住他的手,移向她的下身,“我觉得我也要疯了。”

    花顾白手颤巍巍地抖了一下,眼睫也飞快地眨了眨,整张脸红彤彤的,本来就美味的样子简直比红苹果还要惹人垂涎。

    “呼。。。。。。”李袖春猛地吸了一口气,翻过身,躺在了他旁边。

    “妻主?”花顾白如梦初醒般侧过身,凝望着她。

    他这种呆呆撑起胳膊看着自己的样子,让李袖春略觉可爱,她拨弄了一下他眼角的泪滴,“你不是害怕吗?以后别再这样了,我不急的。”

    她也跟着直起身,把毛巾又塞回了他手上,“头发还没擦干净呢。”

    花顾白只得按照她的吩咐,继续给她擦着头发。但是心里不可遏制的涌上被人珍惜的暖意,她居然知道自己在害怕?

    。。。。。。他以为,他会像自己娘亲一样。。。。。。

    变成自己陌生的样子。

    “妻主。”

    “又怎么了?”李袖春绷紧身子,生怕后面那人又来个突袭。

    “我会,我会努力的。”

    噗嗤一声笑出来,李袖春动了动,对上他渴望的眼神,重复道:“我真不急的。”

    看来,真的要好好考虑秦婶的话了。以前怎么没发现,他对这种事这么在意呢?是自己刚与他在一起,加上九皇女的事让他不安心吗?所以才这样急切地要与自己行房?那,是不是该用另一种形式让他放心些呢。

    作者有话要说:  爆字数,近5000字的二更。

    以及哈哈哈哈凤君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第66章 君问归期未有期

    “主子; 是认真的吗?”冯封身着单衣,注视着夜晚匆匆赶来自己房间来与自己相谈的李袖春。她打量着李袖春; 确定李袖春不是在与自己开玩笑。

    李袖春带着朗朗笑意,似乎没把冯封的惊讶当回事; “你问的是指哪件事?”她方才与她谈了两件事,不知她这句问的到底是哪一件?

    “两件都有吧。”

    来之前李袖春就知道很难通过冯封这一关了,冯封是一个很忠诚的侍卫; 从自己穿越伊始就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比恨春呆在自己身边的时间还要长。

    她不能说很了解冯封,但是也能察觉出冯封对待九皇女的不同。

    与其说; 冯封这个曾经的御前侍卫效忠于女皇,从她的感觉上来判断,冯封更多是效忠于九皇女。

    所以她有信心; 即使她所说的这两件事对冯封来讲都很惊世骇俗; 冯封也不会干预她的决定和选择。

    “这两件事; 我都是认真的。”李袖春肯定道。

    见她如此,冯封只是长长叹了一口气; 像是看着一个孩童一般带着稍加迁就的目光; 道:“从以前开始; 九皇女你就比其他皇女要来得任性许多。老臣早已做好准备,去应对九皇女你的胡作非为。说吧; 这一次,又要老臣做些什么来配合?”

    李袖春深望了一眼冯封,心里不由得有些感动。她不知道九皇女是怎么想的; 反正在她眼中冯封真的是所有人里,唯一一个对九皇女不带任何强迫期许,无条件站在九皇女身后的女子。她没有因为九皇女的不受宠就抛弃九皇女,反而在九皇女无人照料时,守在九皇女身边。

    “冯老婆子,你只需要做一件事就好,另一件事我会让恨春去准备的。”李袖春把她的设想对冯封缓缓道来。

    “倒也不难。”冯封听罢,颔首点了点头。

    “那就拜托你了。”李袖春拍了拍她的肩膀,同她互道晚安后,才踱回了自己的屋内。

    摸黑上了床,正要弯下身来脱鞋,背后被谁轻轻搂住了。

    “妻主,这么晚去做什么了?”

    李袖春被这一声低唤吓了一跳。

    这人,居然又钻进自己的被窝里来了。。。。。。

    从他们两情相悦以后,花顾白倒是越来越赖着她了。思及此,李袖春的微笑扩大了几分,“没什么,你怎么还不睡?”

    她也是习惯了他这种半夜骚|扰她的行为,倒不会再把他赶走。反正两人是盖两个不同的被子,她也不至于隔着被子还能对他见色起意。

    大约连恨春萧雅都习惯了男主人经常半夜不在自己屋子里,如果有事要找花顾白,两人也是第一时间会来敲李袖春的门。

    “在等你。”花顾白替她脱了外衣,摸索着把她的束发带也扯掉了。

    他的动作一看就是不经常伺候人的,好几缕头发都被他扯掉了,李袖春忍着隐隐作痛的头皮,抱住哈欠连天的花顾白笑了笑:“这么困的话就别等我了,先睡吧。”

    等钻进了被窝,李袖春愣了愣,才明白他忍住困意也要等自己到底是要做什么。

    被窝里暖暖的,还带着花顾白身上熟悉的桃花香。

    而转移进了床内侧的花顾白,刚进了他自己的被窝就均匀轻浅地发出了呼吸声。

    李袖春笑弯了一双眼睛,眸中染上了温柔的神色,她替自家的夫郎掖了掖被角,“还知道替我暖|床了,真可爱啊。”

    她轻轻在花顾白的眼皮上落下一吻,挪近了两个被子的距离,心满意足地合上了眼皮。

    想想当初在凤君脚底下打过的地铺,现在看来真是苦尽甘来。

    次日,来伺候花顾白洗漱的不是恨春,而是萧雅。这让花顾白有些诧异,他疑惑道:“恨春去哪了?”

    “恨春和阿姐去外面采买东西了。”萧雅把他从床上扶起,送上了干净的帕子给他净脸。

    花顾白闻言挑了挑眉,思索着院子里缺了什么才让妻主又去采买了。可是想来想去,也没想出来缺了什么。这个院子也不大,不像在皇宫那里的用度耗费的那么快,按理说隔两日去采买一下吃食就好。他记得昨日恨春才采买过,今日怎么又与妻主出去了?

    洗漱过后,花顾白才神情恹恹地抱起白狐用膳去了。

    没有李袖春在,花顾白和毓柳两人的气氛便更加尴尬。就连萧雅这种大大咧咧的人,都坐立不安得左右看了看。

    “娘娘,这粥是阿姐走前特意做的。”萧雅看凤君只是在摸着白狐,毫无用膳的意思,只能硬着头皮把这话说了。

    花顾白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嗓音哼了一声,算是表明自己知道了。他执起碗勺来送入口中,视线却在对面毓柳身上转了一圈。

    他妍丽的面容上忽的绽放出笑容,安静地把身子靠在椅背上,“毓公子,这粥是我家妻主亲手做的,请多用些。不然妻主知道公子吃得这么少,该不高兴了。”

    明明语气柔和看起来万分好心,却因为他这幅主人的架势大打折扣。

    毓柳听罢,只好端起那被自己放在桌子上碗,小小抿了一口。不过他骤然亮起来的眼神,让花顾白暗自冷哼。

    花顾白怎么会不知道毓柳的心思?毓柳肯定是在想,这粥是李袖春做的,他就算心里对自己这样的主人作态而感到难受,也会把心上人的粥喝完。

    他也是算准了毓柳这种心思,才故意这样说的。

    就得让他忍着膈应喝粥,还要继续听自己叨叨不可。

    “娘娘,奴婢忘了说,其实。。。。。。”萧雅咽了口唾沫,神情尴尬道:“只有娘娘这一碗是阿姐做的。”

    “。。。。。。”对面的毓柳嘭地一声落下碗,眼睛红彤彤地瞪了眼萧雅,匆匆跑走了。

    被瞪的萧雅挠了挠头,又看了看笑得前仰后合的凤君,丝毫不知道自己给一个男子的心口上插了多狠的一剑。

    “萧雅,你可真是个宝。”花顾白撑着下巴,笑不可遏地拍了拍萧雅的脑袋。当初把她带到皇宫里,还真是做对了。

    没了毓柳,花顾白胃口大好,就连他平常不太爱吃的莲子,他也多用了一些。

    只是用完后,他又开始想念起李袖春来。抱着白狐坐在大厅里,赏着雪,心里却在想妻主何时回来?

    恨春一个人拎着包裹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的一幕:凤君揪着白狐的毛,眼神一个劲地往这边瞟。看到自己时,眼前一亮,但是往后一看发现没有九皇女后,那眼神又冷飕飕地冲自己扫了过来。

    “妻主呢?”花顾白根本没看她手上拿着什么包裹,他更想知道明明是两人一起出去采买了,怎么只有一个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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