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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男主亲姐姐[穿书]-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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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孩子贪玩也是有的。”田友水家的大儿子在铺子里干活,老二喜欢读书在学堂读书,“我听说招福书读的不错,男孩子调皮一些也没什么了。”
  “他啊,就是贪玩。”大抵天下当父母的都这样,嘴上说着嫌弃的话实际上心里美滋滋。
  两人出了门田友水坐在后头的马车,徐容绣坐在宋家的马车上,到了外头的大街上,人流也多了起来。没多时马车突然停住,车夫道,“太太,前面是晋王府的马车。”
  真是冤家路窄啊,徐容绣应了一声,“靠边上等晋王府的马车过去再走。”
  然而晋王府的马车走到与宋家马车平齐的时候晋王府的马车也停住了,徐容绣听见隔壁马车上传来晋王妃的声音,“宋太太。”
  徐容绣微微蹙眉撩开车帘子就瞧见晋王妃坐在马车上正看向她这里。
  上一次见晋王妃似乎还是当初她独身一人闯晋王府的时候,那时候晋王妃美艳高贵,眼神高傲的不可一世,如今虽然也高贵美艳,可神态中透着疲倦,眼底的青黑更是脂粉都遮挡不住。
  徐容绣无奈,起身被海棠扶着下了马车与晋王妃行礼,“妾身给王妃请安。”
  晋王妃面无表情的看她一眼,突然笑了,“宋太太倒是美貌依旧,难怪王爷一直念念不忘。”
  闻言徐容绣眉头微蹙,她直视晋王妃道,“多谢王爷王妃抬爱,妾身与夫君成亲后一直恩爱倒是不知还有人夸赞妾身,实在让妾身惶恐。妾身听闻这坊间有种女子,夫妻不睦,留不住男人的心却见不得旁人过的好,不知道王妃有没有听过。”
  “你!”晋王妃双眸微缩,目中含了愠怒,似乎想起什么她哼了一声道,“宋太太可还记得柳依依?”
  不等徐容绣说关她屁事,就听晋王妃道,“她死了。”


第九十七章 
  晋王妃说这话的时候嘴角微微上扬,双目丝毫没有因为提及一条人命的死亡而有半分的怜悯; 她紧紧的看着徐容绣; 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到不一样的表情。
  可惜徐容绣对这张脸的表情掌控的非常好; 任凭晋王妃目光灼灼脸上仍旧如初那般表情; 而后她微微福身; “多谢晋王妃告知; 妾身定会让夫君知会邓大人一声。”
  “你就不好奇她怎么死的?”晋王妃看着她; 目露讥讽; “我以为你会很开心呢。”
  开心?自然是开心了,但是开心能让你看出来那她便不是徐容绣了。
  徐容绣头微微垂着; 恭敬道; “王妃说笑了;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柳依依既然入了王府做妾那便是王府的人。王妃是主母是正室; 对没上玉蝶的妾侍如何处置都不是妾身能够多嘴的。”
  她抬头看了晋王妃一眼嘴角难得噙了一抹笑意,“还请王妃能够体谅妾身,妾身家中并无妾侍; 妾身并不能感同身受。”
  “你好大的胆子!”晋王妃听到这话哪里听不出来她故意说她看不住男人; 心里顿时恼怒至极,可想到如今晋王府的处境她又不得不按捺下心中的恨意,她本想在口头上占些便宜再探探徐氏的底,没想到这徐氏竟如此难缠说话如此恶毒!
  晋王妃气的胸脯起伏,她笼在袖中的手都快将指甲掐断了,她恨然的看着徐容绣继而问道; “宋太太可知我姨母已经死了?”
  徐容绣神色不动福了福身,“请王妃节哀。”
  “是啊,本王妃自然要节哀,可你知道她为什么会死吗?”晋王妃眼睛亮的可怕,神情中哪里有一丝的哀伤,“因为她手伸的太长了,想要的太多了,舌头太长了她该死!”
  她说完这话目光直视着徐容绣,“徐氏,本王妃劝你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做人留一线日后才好相见。”
  徐容绣恭敬道,“王妃教训的是,多行不义必自毙,这话说的实在是太好了,妾身一定将这话当成至理名言牢记一辈子。”
  晋王妃气的牙齿打颤浑身颤抖,她长长的手指对着徐容绣虚空指了指嘴里恨恨的说了好几个你字!
  她旁边的嬷嬷扶住她道,“王妃何必与她一般见识,咱们先回府吧。”
  晋王妃讨了个没趣拂袖而去,马车震震在路上激起尘土,待马车走远,海棠扶着徐容绣上了马车塞给她一个手炉忧心道,“太太,王妃她什么意思啊,怎么感觉她不怀好意是的。”
  指尖冰凉的感觉慢慢消融,徐容绣张口道,“不管她,她这是急眼了。”她冷笑道,“恐怕王妃以为这事儿有夫君在里头捣鬼呢。也不想想夫君只是六品小官怎么可能有这大能耐,不过就她这表现来看,恐怕晋王这次要伤筋动骨了。”
  话音刚落,后头的田友水过来询问她是否有事了。徐容绣说了无事便让马车继续前行。
  海棠本以为晋王妃会影响到徐容绣的心情,可一路上也没觉得太太哪里不对便放了心。
  当初两间铺子转的急,田友水来看过后觉得位置都不错便都买下,如今因为未定下来日后的规划所以如今都空置着。
  倒是乔掌柜说的两间铺子,如今一间是家半死不活的酒楼,一间是茶楼,生意依然不怎么样。因为这些产业都是永安帝暗处的铺子,所以外头知道的人还真不多。
  田友水带着徐容绣到了时雍坊一处酒肆处停下,徐容绣看着酒肆的面积道,“就是这里了?”
  “是,这铺子虽然不及别处的三层酒楼可胜在面积不小,后头还有个园子,修葺的颇为不错。若是做酒楼后头可做一些客房招呼来休息的官员。”
  徐容绣凝眉想了想道,“先去看看另外三处再说。”
  因着要开酒楼,所以不管是田友水挑的还是乔掌柜选的,无不是好位置,田友水能买来这两间铺子说实话还是在乔掌柜帮忙之下,虽然两人因为意见不同一直未定下,但是见了面的时候仍旧和和睦睦。
  四处铺子看完,徐容绣道,“时雍坊那处前后隔开,中间开一道门。前头早上的时候卖早点,中午卖快餐。后头仔细收拾重新弄干净,该刷漆的刷漆,该铺地板铺地板,务必要干净整洁,最重要的是房屋与房屋之间隔音一定要处理好。当然前头的厨子和后头的厨子要分开,后头的厨子做菜要精致要讲究。前头的要会做大锅菜。至于详细该如何,过几日我会写份详细的计划出来。至于酒楼,就开在乔掌柜推荐的那处酒楼,在原有基础上进行调整装修,到时我会画出图纸出来,按照图纸调整。”
  她顿了顿对乔掌柜道,“原先酒楼经营不善,里头的人员我会酌情处理,若是有用不着的人还得乔掌柜代为安置。”
  既然和永安帝合作自然不能一味只自己做主。况且乔掌柜推荐的这处位置的确不错,人流密集,周围住宅的人消费水平也高,而且距离时雍坊这边也不远。对于人员方面,若是依着徐容绣做决定巴不得乔掌柜全都带走才好。
  可她也知道这是不现实的,永安帝为何开这些经营不善的酒楼?目的自然是增加在民间的耳目,她若是将永安帝的耳朵都堵上了,那她还要不要继续合作了。
  “至于另外两间看看做些其他的买卖吧。”徐容绣道,“表兄和乔掌柜商量便可。”
  田友水和乔掌柜对徐容绣的能力和眼光毫不怀疑,既然她做了决定他们也不再多言,因着已经进了十一月要想尽快营业必须要快些准备。当日田友水便回时雍坊准备收拾铺子,酒楼这边由天掌柜负责。
  徐容绣临走时问田友水道,“表兄,我一直好奇当初你是如何劝动舅母和二表兄他们的?”
  田友水一愣,接着苦笑道,“仗着我爹娘还在乎我这个儿子呗。”说起这事田友水满脸的苦涩,“友德他们自然不想走,但他们实在不像话,加上弟妹帮衬,我娘也担心你会让我们一家也回去便要回清河去。至于友德那里,我承诺每年给他二百两银子让他在老家帮爹娘养老,他们这才愿意回去。”
  在清河县那种地方一年三四十两就能过的不错,一年二百两银子只要不大手大脚田友德一家子过的应该很富足了。
  田友水好奇道,“弟妹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徐容绣哪里是突然想到,她是突然想起了清河县的徐保宁一家子,过了年容恩就要参加春闱,徐保宁可别再出幺蛾子跑到京城来认儿子才好。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好奇一问。”徐容绣道。
  田友水应了一声,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道,“有件事虽然不该说,但我觉得还是该与你说一声,毕竟之前的时候涉及不到你们,如今却与你们有些关系了。本打算过两日你闲了再与你说,正好说起来便一起说了吧。”
  徐容绣洗耳恭听。
  田友水:“我接到爹娘的来信,说如今徐光宗吃喝嫖赌样样精通,而且他已经娶妻。至于你爹,过的也不如意,杀猪的生意被人吞掉不少,如今剩下一间铺面是徐耀祖跟着阿东在做。”
  徐光宗竟然已经娶妻了?
  徐容绣算了算他的年纪,徐光宗比蓝容恩还要小两岁,这么说今年连十五都不到,竟然就娶妻了?
  在她愣神的时候田友水道,“徐光宗在清河县时常在外说他姐夫是京城的大官,品级比县太爷都大,还说他亲哥也是解元。虽然清河县人大多数知道你们的关系,可也难保会有人担心日后你们能和好如初而捧着他的。”
  还有这事儿?徐容绣冷笑,当初断绝关系的时候说的可好好的呢,这才几年的功夫就想反悔不成?
  徐容绣看了看外头的天,觉得天凉了,徐光宗的腿或许也该断一断了。
  “表兄,有时候仗势欺人是不对,可有时候该仗势也得仗势。”徐容绣轻飘飘的说,“明年容恩要春闱了,我不想再出任何事了,这孩子以前太苦了,后头的好日子长着呢。”
  “表兄,既然徐光宗打着他姐夫和哥哥的名头耀武扬威,那也该让他尝尝他姐夫和哥哥在外头受到的责难了。”
  田友水双眸一凝,而后道,“弟妹放心,这事交给我来办。”
  徐容绣笑了笑,“多谢表兄。这人呢,要是没了腿可就没法走路也没法作恶了呢,只可怜他刚娶进门的妻子要受苦了。”
  “他那妻子本就是看着他是表弟的小舅子才算计着嫁的,本就不是什么良家女子,没什么好可怜的。”
  如此徐容绣更加安心。
  上了马车徐容绣脸上的笑意消失殆尽。
  多亏今日多嘴问了一句,否则她还真不知道徐家那父子究竟干了什么事呢。她倒是忘了问那个丽娘了,想来有罗氏的掺和也好不了。
  徐光宗,徐保宁,你们真的以为关系你们说断就断说好就好的吗?
  徐容绣抿了抿发间的头发,喃喃自语道,“以前的容恩容绣多绝望你们也该尝尝了。”
  她本以为徐保宁父子能够安安生生的,没想到还是不肯让她好过。既然她想放任他们不管的时候不珍惜,那也不能怪她心狠不是?
  若是她心软了,又怎么对得起原主当初的惨死?
  徐容绣闭了闭眼睛,努力告诉自己不是她心狠,是这个世道不容许她心软。
  她是出嫁女,宋子遇再如何,也徐家也没多大关系,可蓝容恩不一样,即便断绝了关系也改变不了他骨子里流着徐保宁的血这件事实,若是有人拿孝道来压蓝容恩,虽然切实伤害谈不上,但总归是恶心人的。
  徐容绣安慰自己是这样的,只在马车到了繁华的街上的时候才让车夫停了车。海棠问她,“太太是要给小姐买糖炒栗子?不如您在车上等着,奴婢下去买就是。”
  “我去吧。”徐容绣轻轻摇头,“既然答应了她就该亲自做到才是。”
  说着她将手炉放下与海棠下了马车,然而前脚刚落地,身后的马车上蹭的就被插上一根烧着的利箭,马车蹭的就着了起来。


第九十八章 
  火烧的突然,徐容绣直接愣住了;海棠这次反应却是飞快;直接将徐容绣护住而后将她往外推去。
  徐容绣被海棠这一推醒过神来被赶过来的侍卫扶住,接着车夫和侍卫将她团团围在里头警惕的看着四周。
  木制的马车遇火噼里啪啦的烧了起来;徐容绣看着在大火中逐渐烧成灰烬的马车嘴唇紧抿眉头紧皱,看不出心里的思绪。
  谁?又是谁?
  到底哪个该死的又想弄死她?
  说不怒是假的;这古代生活本就艰难;本以为宋子遇做了官日子能好过些;可她娘的竟然一个个的都看他们过的太好了想置他们于死地!
  这次是晋王还是覃家亦或者是黄家?
  呵,在京城天子脚下竟敢当众行凶!
  宋家的侍卫都是寻常的侍卫;遇到这种事向来以护佑主子为主,是以派出去几个人追查一番后便回来回话了。
  在这样的地方敢动手,自然不是他们能够追查的。只可惜回京城后曹尤和程贸两人已经回宫复命;不然定能查真相的。
  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此时已经围满了人,徐容绣呼了口气看着侍卫从旁边的铺子里提了水将马车慢慢浇灭。徐容绣道,“去报官。”
  并不需要她报官,顺天府尹就飞速的带人来了。
  宋子遇是小官;但架不住永安帝器重他,眼看着会飞黄腾达,顺天府尹这吃力不讨好还得受夹板气的官职自然不敢得罪宋家。虽然知道这事儿不好办;也猜测这幕后之人不好惹,但还是带人及时赶到表达自己一定捉拿真凶的决心。
  徐容绣瞧着顺天府尹胖胖的圆脸福了福身道,“那妾身多谢大人;就等着大人替妾身伸冤做主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敢在天子脚下行凶,其心可诛。今日刺杀妾身,妾身命大逃过一劫。京城达官显贵这么多,那么多的夫人太太老太太要出门,若是也出了意外……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她这话说的不软不硬听的顺天府尹却冷汗连连。京城达官显贵的确很多,可他这个顺天府尹官职也不大,也惹不起那些大人物啊,谁知道这背后又谁撑腰。徐容绣倒是好,不说自己,却抬出这些世家贵族的夫人太太来……
  顺天府尹好歹也是正三品的官职,面对徐容绣的时候竟只能道,“宋太太说的是,本官自当秉公处理还宋太太一个公道。”
  带顺天府尹带人离开,徐容绣才对宋家众人道,“回家去吧。”
  刚转身,就见宋子遇满头大汗的跑来,身上还穿着官袍,此时形容狼狈,双目在众人中梭巡,瞧见徐容绣在这边,赶紧过来张开手臂将她抱进怀里,“娘子。”
  周围看热闹的人不少,可宋子遇根本不管这些。
  徐容绣听见他声音里的颤抖了,她抬手拍了拍他的后背道,“没事了。”
  是了,没事了。她命大着呢,老天爷把她扔进这书里的时候虽然没提前通知她,可好歹她也是老天爷的闺女,怎么也不能轻易死了啊。
  宋子遇知道外头不是说话的地方,知道顺天府尹来过后他自嘲的笑笑而后道,“咱们回家。”
  徐容绣笑了笑,温顺的点头,“好。”
  刚走两步徐容绣突然停住道,“我答应了饺子要给她买糖炒栗子的,咱们一起去买?”
  宋子遇紧握着她的手点了点头,两人遂在满街奇特的目光中朝栗子摊走了过去。
  铺子的老板给称了栗子,宋子遇从身上摸了摸然后掏出荷包交了钱,两人又手拉手的离开往家的方向走去。
  大街上人来人往,徐容绣和宋子遇就这么不顾人言没坐轿子或者马车缓步而行。
  大周民风虽然自来开放,女子也可上街,可如宋子遇这般能够牵着妻子的手走在大街上的男人却是没见过的。尤其宋子遇还是个六品官,身上穿着的官袍那么的显眼。
  徐容绣自然察觉到周围人的视线了,但是这种感觉真他奶奶的爽啊。全世界的女人大概都要羡慕她了。羡慕她有这么好这么疼爱她的男人。
  她心里美滋滋的时候宋子遇心里也甜滋滋的,这种手牵手走在大街上的感觉的确不错。
  两人一路上只说饺子,旁的什么都没说,回到家谁也没提外头的事情。但徐容绣知道这事儿瞒不住,所以便和田氏说了。
  田氏正在逗饺子玩,吓得直接呆住了,“哪个天煞的这么害你啊,要知道是谁,老娘跟他拼了。”
  至于是谁连徐容绣都不知道的,她摇了摇头道,“不知道是谁,但宋家的仇人也就那么些个,估计会是其中一个吧。”
  天子脚下敢动手,身份地位自然非同一般。六品官在京城屁都不算一个,顺天府尹给面子也不过是看在宋子遇前途一片光明的样子,他若有心将这事儿压下,那他们宋家也无可奈何。
  田氏双目通红,看着徐容绣道,“要不……要不让子遇辞官咱们回清河吧。”
  她作为一个母亲心中满是担忧和心疼,儿子没出息没关系,家里穷也没关系,她只想一家人好好的呆在一起。
  徐容绣笑不出来了,她叹气道,“娘,咱们回不去了。即便咱们现在回去了,那些想害咱们的人才更有了依仗,偷偷摸摸的就敢害咱们了。如今咱们在京城固然不比从前安全,可至少明面上是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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