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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夫君可欺-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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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妹妹,你这是叫哪个贼人糟蹋了!”

    尾音凄颤,足以让墨酝一行人听的清清楚楚。

    那些个婆子本就好事,如今听了她喊,登时一个个的仿佛打了鸡血似的,耳朵竖的直直的。

    墨酝素来灵活,当下便连忙走上前去,焦急道:

    “姑娘,这是怎么了?”

    容色真切,不比作假。

    裘晚棠便掩着唇,哀痛道:

    “还不是妹妹,你瞧,你瞧她这模样,怕是。。。”

    一切尽在不言中,那些婆子哪个不是人精。她们靠着柳折绿破布娃娃般的作态,如何还能不明白。

    “可怜见得,这小小年纪就——”

    有些个婆子惋惜道。

    “那有怎样,我看怕是这姑娘自己不守妇道,哪能。。。”

    也有婆子抱以责怪之心。

    “伤风败俗,伤风败俗。”

    更多的,还是这一类循规蹈矩的婆子。

    柳折绿望着众人或鄙夷或谴责的视线,顿感脑中轰然一声,那根理智的弦给绷断了。她努力收拢着破碎的衣衫,尖声道:

    “是你!是你!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裘晚棠泪痕未干,这会儿便抬了红肿的双眼来看她,委屈道:

    “妹妹,你怎能这般说我?”

    柳折绿却不管这么多,她的名声也毁了,如今就算死也要把裘晚棠拖上。

    “裘晚棠,你好狠的心,“柳折绿道,“你竟然用这种方法来陷害我,真是够绝!”

    裘晚棠的泪水便流的更猛了,她抽噎道:

    “妹妹,我知你心中难过,但你也不能随意就扣我罪名。”

    她身后的一干婆子听了,纷纷低语道:

    “我瞧着大姑娘的气度,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如何会做这种事?”

    “那可不,再瞅瞅那柳家表姑娘,岂是她能比的上的。,”

    “哼,一派胡言。”

    这些婆子们的高谈阔论,全部一不字差的落进了柳折绿耳里。她又恨又气,一时把持不住,劈头盖脸对裘晚棠吼道:

    “总有一日,我叫你求生不得。”

    她狰狞道,但很快被捂了口,让几个婆子拖了下去。

    “墨酝,你去秉告夫人。”

    墨酝连忙欠身应了。

    “柳折绿。。。“

    她揉着簪子,双眼轻扬。

第一卷 25终表心意

    柳折绿的事并未泛起多大涟漪,仿佛她从头到尾都没引起他人的重视。柳氏知道此事后,不过淡淡应了一声。也不说如何处置,只叫人收拾了她的包袱,连夜送回了她自个儿府上。

    但裘晚棠心里明白,这是柳氏默许了她的做法。

    裘菡词眼睁睁看着柳折绿哭喊着叫人塞到了轿中,面上不动分毫。可心中却暗暗惊悸,幸得她自己按捺的住,时机未到之时还没做出事儿来,否则如今被毁了名节的,怕就是她了。

    这两日裘晚棠与柳氏不在府中,裘菡词和王氏商议了一番,已打算转换目标。不过裘晚棠这门亲裘菡词却是铁了心要坏,不为别的,只是想要借着裘晚棠的名头,为自己挣个名声。

    那由头,可十分重要。

    裘菡词垂下了头,眉目柔转,楚楚韵致。

    以后的事就明白多了,柳折绿被挂了这样一个不贞不洁的罪过,又让那些个长舌的婆子绘声绘色的一说一传,她这下半辈子,怕就得躲在屋中度日了。但老天爷也算眷顾她,她回去的第二日,就有一户人家来上门求亲,并拿出了柳折绿的另一支遗失的簪子。

    柳莘岩正愁着这事,一看这正主来了,心头松了。但仍旧佯怒了一番,要了许多聘礼,才心满意足的把柳折绿的妆龛草草备了一份,将她送出门去。

    这户人家并不是什么高门大户,只是城里的土豪,有几个钱罢了官窥最新章节。他们独独一个儿子,自然是宠上了天。什么好都紧着他,日子一长,这公子哥儿便成了有名的纨绔,家中养了十几房妾侍,确是算的上温柔乡了。这柳折绿嫁过去,也不知是她的幸,还是不幸。

    但裘晚棠自是不会再理会她的事,虽然她觉着奇怪,那另支簪子如何落在了别人手里,还恰恰好的配着她的计谋,让她再无后顾之忧。

    当晚,裘晚棠便努力的忆了一番之前的光景,细细揣摩半晌。忽然那画面一顿,滞在了裴蓠身上。

    ”郎主,郎主,能否帮我取一下物件。。。”

    那物件,似乎就是簪子罢?

    裘晚棠勾了勾唇,抑制不住的笑弯了眼。

    夫君,真是不可小看。

    她感受着缓缓淌过心间的暖意,闭上了双眼。

    一夜好眠。

    次日始,裘晚棠与柳氏就要和裴蓠一行人分开了。因着那寺庙忒多讲究,譬如这祈福的,求平安归来的一码,求长辈安康的又是一码。是以即便裘晚棠满心的怨念,她还是注定未来的几日无法见到裴蓠了。

    几人在庙前道了别,裘晚棠神色不显,那眸子却恨不得黏在裴蓠身边不带走了。她方才发现夫君的有趣之处,还没让她多逗弄几日,就要分道扬镳,她如何不得心如猫爪般的挠。

    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接下来的时间,怕是有的熬了。

    裘晚棠悄悄的叹道。

    目送那马车驶向别院,顾氏回头看了一眼眉头紧锁的裴蓠,笑道:

    “怎么,这就不舍得了?”

    她纯粹是来打趣的。裴蓠闻言便嗤了一声,甩袖就走。

    “一个女子而已,哪有什么不舍得的。”

    他说道,却偏偏带了几分言不由衷。

    顾氏是过来人,哪能看不出来。她心中欢喜裴蓠总算有放在心里的人,又担忧他这般不坦率会气走了裘晚棠,目光就略略一转,扬声朝越行越远的裴蓠问道:

    “忱佾,这寺庙可合你心意?”

    裴蓠的身形几不可见的一滞,随即很快恢复了正常。

    他不曾回答顾氏的问题,只在快要走到院门之时,低低恼了一句:

    “这破地方,哪来这么多规矩。”

    之后的修行暂且不提。

    五日后,因国公提前回府,裘晚棠与柳氏几个便结束了修行日程,赶回城中。

    临别之际,戚氏身边的秦嬷嬷赶了出来,笑道:

    “国公夫人这就要走了,我家夫人如今还不得出来,送不了路,特意吩咐老奴来告个罪。”

    说着,她便弯腰行礼。

    柳氏忙虚扶了一把,嗔怪回道:

    “桑莞总是这样见外,我与她是什么关系,还要她来告罪。”

    秦嬷嬷笑着连连应是,随后就用双手呈了张帖子递给柳氏,道:

    “前儿夫人曾说要办赏杏会来着,如今日子过了,这杏儿怕是也叫日头晒蔫儿了太上真魔。夫人就寻思着换了个名头,让国公夫人并大姑娘堂姑娘一道去赏景,至于是什么景,看了便知。”

    柳氏翻了那张纤薄的纸张,笑道:

    “这妮子,总那么多念头。”

    话虽如此,她却郑重其事的折好它放进袖笼:

    “回告你们夫人,我们定会去的。”

    柳氏道。

    秦嬷嬷听了话,就再次欠身,送着几人上车。

    裘晚棠掀开帘子的望了望那小院,里头寂然一片,不见人影。

    她揉了揉额头,心里微微有些失落。

    “姑娘,可是乏了。若不然倚着塌歪一会儿,婢子给你打扇。”

    墨酝见她面有倦色,就有些忧心的问道。

    裘晚棠今日起的很早,现下听她这么说,便觉得身子颇为疲累。于是她点点头道:

    “也好。”

    总归一时见不到夫君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裘晚棠靠在塌边。墨酝为她轻轻的打着扇。略带凉意的微风很快拂走了她的意识,她闭了闭眼,低头睡了过去。

    马车震颤,裘晚棠歪的极不安稳,她只觉脖颈处酸怠的很。然而她这会儿眼皮子犹如千斤重,怎么也不愿张开。

    因为实在不舒适,她的眉头揪成一团。

    朦胧中,却有一阵清流扫过。淡淡的茶香恍若丝缕沁意,在她的鼻间弥漫开来。

    很快,一双温热的手带着些许试探,抚上了她的眉梢,抹平了她浅浅的褶痕。连酸痛的臻首,也被挪到了舒适的位置。

    裘晚棠满足的喟叹了一声,复又沉沉睡去。

    她有些浅眠,于是并没有睡许久。约摸半个时辰后,她便悠悠醒转过来。

    甫一睁眼,就见裴蓠支着下劾望着车窗外,山路迤逦,树凇脉脉。他的侧脸摇曳着鸦青墨丝,眉如翠羽,肌如白雪,那似烟波淼淼的媚色双眸稍携寂寥。由裘晚棠这一边看过去,那点染的泪痣独独妖娆。

    “夫。。你怎的。。?”

    裘晚棠还带着几分未醒的朦胧,差一点脱口而出夫君二字。幸得她及时改了口,暗自庆幸。

    裴蓠斜她一眼,鄙夷道:

    “你这女子,睡相这般难看。”

    话语之间,方才的孤意恍若幻觉。

    裘晚棠闻言只一挑眉,笑道:

    “既是嫌我难看,还来追着我做甚?”

    而且还那样温柔的对待她。

    裘晚棠心中是十分欢喜的,但面上,还是多多逗弄他一会儿。

    裴蓠被她堵的一梗,立时红了脸官德最新章节。但他这回却不像往日那样转身就走,反倒依旧坐着,把头别开。

    “还来得及。”

    他忽然道,羽睫遮住了他眼底的情绪,让人无法看透。

    裘晚棠有些摸不着头脑:

    “何事还来得及?”

    裴蓠颊上的热烫渐退,便显出几分苍白。

    “你退亲,还来得及。”

    他说完这话,空气仿佛都凝结了。正巧马车赶过了一片浓荫,日光透过树叶斑驳的落在他身上,虚幻的一碰就碎。

    “母亲说起婚事,该着手操办了。你如今若是不愿嫁予我,便。。。”

    下面的话他没再说下去,因为裘晚棠已是这会儿怒极,气的笑了。

    “在你眼里,我便是这种人?”

    她炽火般的凤眸几乎要燃了起来,那灼热的光炎,令人不可正视。

    “我被你拥着的时候,叫那么多人都看见了,你要我退了亲,去出家做姑子吗?”

    她咬牙道。

    裴蓠攥紧了手,掐的关节泛青。

    他何尝不想娶她,可是裴珩对他说的话,言犹在耳,他不能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长久的静默,只有二人的呼吸声飘散在空中。

    “裴二郎。”

    裘晚棠突道。

    裴蓠转过了头,在那一瞬间,唇上一热,忽而被覆住了。

    他愕然的瞠大了眼。

    那柔软带着幽香,若即若离,只在他唇上轻轻一点,便退了开去。

    裘晚棠难得的微微胭了晕红。

    “我都不管的事,你一个大男人还磨磨唧唧的。”

    她嗔道,曾经多年的相处,让她看出了他的苦衷。她气的,不过是他的口不对心。

    这几日,她的心意已不能再明白了。哪家女子会在未出嫁之前与夫君这样亲密的,她费尽心思除去柳折绿,也不过是不愿与人共同拥有他。

    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是他对她前世的誓言。

    裴蓠愣愣的抚上唇,许久,才恍惚了过来。

    “你这女子——”

    和以往一般的语调,只不过现在,他却扬了眸笑了。

    “日后你若敢反悔,我就要绑了你,囚在屋子里。”

    他腮上略略带霞,但眼中是止不住的欢悦。

    裘晚棠刚想反驳,不防腰间一紧,身子被揽了过去。她一惊,下意识的勾住了他的脖颈。

    视野顿时暗了一片。

    暖气轻吐,唇舌交缠,是剪不断的旖旎□。

第一卷 26各尽其力

    一吻将离,二人都有些气喘。

    裘晚棠还倚在他胸口,凤眸水润潋滟,红唇微肿。

    裴蓠望着她恍惚了片刻,忽而回过神来。面颊腾的一下红了个彻底。

    他,他方才做了什么?

    手中的楚腰约素可握,裴蓠的身子僵了僵,只觉那股热意直冲脑海。

    他一时的情不自禁,竟做出这般大胆的事。

    他小心的松了手,挪后几步,抿唇道:

    “路程有些远了,若再不回去,我。。。便要赶不上了。你只管拿着那玉佩,有事再找人来寻我。”

    他说完,就有些急切的想要跃走。

    裘晚棠彼时已回过神来,哪能让他如愿。她一把揪住了他的衣襟,挑眉勾唇道:

    “裴二郎,你轻薄了我,还想白白的走不成?”

    低眸便是香腮冰洁,云鬓漆浸。裘晚棠的眼略略蕴阖,妍姿巧笑,婉如清扬。

    “凡事都有个代价不是?”

    裘晚棠欺上前去,伸手勾住他,纤指轻托他下颌。怎么瞧,都有种风流轻浮之感。

    裴蓠刚刚燃起的羞赧又被她掐灭了。他禁不住咬牙道:

    “你这女子,总是这般!”

    裘晚棠笑盈盈的歪了头,那手却抚的越发紧:

    “我如何?”

    裴蓠委实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轻哼一声,蹙眉撇过头去。那红晕弥漫了如雪肌肤,裴蓠暗自衬度,他自小到大,脸红的次数怕也没有这段时日多。

    “你瞧,我不过一介弱女子,哪能将你怎么样。”

    裘晚棠点着他的唇道,颇为暧昧。

    裴蓠前会儿的冲动不过片刻,现如今,二人仿佛重又回到了往常的模样。

    裴蓠嗤道:

    “你还有甚是没做过的重生——独宠无二。”

    裘晚棠闻言,假意一惊,道:

    “我还有什么愈矩的的不成?”

    见裴蓠听了这话梗了梗,她就话锋一转,道:

    “莫不是。。你还想让我对你做些什么?”

    她笑意浅浅,尤为自得。

    裴蓠当即一口气没缓过来,自个儿把自个儿呛到了,咳了好大一通。

    “你,你莫要乱说话。”

    他咳的腮染桃杏,格外诱人。

    裘晚棠不由掩唇笑道:

    “裴二郎,我向来是个得体的。这话从何说起?”

    裴蓠忍不住皱了皱鼻尖,讽道:

    “你何时得体过。”

    居然这么说她?

    裘晚棠笑容略深,却把裴蓠看的直升起不详之感。

    “裴二郎,取了甚就拿甚来还,这话可有理?”

    她徐徐靠近他,二人之间的距离寸寸渐近。裴蓠身后便是车体,并无退路,只得睁大着眼,看她的容颜越放越大,他的面颊也趋向朱红。

    就在裘晚棠快要得逞之际,车外忽然传来一声轻唤,原是墨酝听到了动静,过来问道:

    “姑娘,可是醒了?”

    裘晚棠的动作一松,裴蓠便赶忙拉下她的手,站起身来。

    “逃的倒快,莫不是怕我罢?”

    裘晚棠并不阻拦,慵懒的斜了身子笑道。

    裴蓠轻哼一声:

    “怕你作甚,只不过,只不过今日我要迟了。”

    他说这理由,连自己也觉得脆弱的很。但此刻他已不管了,若再叫她逗弄下去,还不知她又会想出甚古怪事呢。

    于是裴蓠就故作淡然的甩了袍袖,打开车后的暗门,纵身跃下。

    衣袂翩跹而过,裘晚棠只听得轻踏折草,很快就不见了裴蓠的身影。不过,那离去时几乎袭了脖颈的粉霞她却看的清楚。

    到底还是害羞。

    她抚唇浅笑,但因想到若他能偶尔这般——热情,便不失为一件好事了。

    她还能多逗弄他一会儿。

    心情大好,她理了理衣衫,应道:

    “刚刚醒了,你进罢。”

    墨酝在外候了半晌,还当是她吵醒裘晚棠,进来便有些愧意。

    “姑娘,婢子把你吵醒了罢?”

    她吐了吐舌道,随她进来的还有身子已好的墨渊,见她这般模样,就不轻不重的拍了拍她的脑袋:

    “正经些。”

    墨渊可是难得能降服墨酝的人,听她如是说,墨酝便立即端正站好,不敢多说皇上;微臣有喜了最新章节。

    裘晚棠瞅着这有趣的二人不禁笑道:

    “还是墨渊有法子,能让墨酝安静些。”

    墨酝闻言,不禁用幽怨的目光去睃裘晚棠。

    姑娘何时也这么爱打趣她了。

    墨渊就笑着应是,三人说了一会儿话,墨渊就道:

    “方才墨酝打扇时姑娘便睡了,婢子怕她闹着姑娘,唤她出了来,陪夫人说道了几句。夫人可正有提起姑娘的亲事呢。”

    裘晚棠听了,不像寻常女子那样害臊,反倒双眼一亮,追问道:

    “如何?”

    墨渊回道:

    “夫人与国公爷商议着,这回去便要提上日程了。否则怕会赶不上大吉之日。”

    墨酝就附和笑道:

    “姑娘心里要乐开花了罢?”

    裘晚棠知她是在报方才的“仇”,只瞥她一眼,道:

    “若我嫁了人,打头一件就是把你给许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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