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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玉摇-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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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边走一边想,反正肯定是白来一趟的。
  吏部的事,除了尚书大人,谁能做的了主?
  尚书大人可不是好说话的人,那些送礼求见的人也没捞着什么好!
  尚书大人的威严是建立在他油盐不进,说一不二的作风之上的。
  要是东家送礼办成了事,西家见了也眼红求上来。
  这么一来二去的,吏部还有什么用?
  只管比谁钱多就是了。
  掌修掀开帘子进了内间。
  窗户用撑杆支了起来,有微风透进来,两侧摆着观音竹,横放了一个大书架。
  荀泽坐着窗口的案桌前,正执笔誊写名单。
  一身墨色的官服更衬的脸上白净如玉。
  掌修立在门口躬身道:“尚书大人,外头有位余大人,自称是工部郎中,说有事想求见您。”
  荀泽搁下笔,拿起绢帕擦了擦手,十指修长白皙,却并不显得文弱。
  他偏过头,诧异道:“昌顺伯?”
  脸上似笑非笑,“我和他可没交情,你就说我忙着。”
  掌修颔首,了然于心的意思。
  不过他还真没想到,这位余大人,还是个伯爷呢!
  他当官的时日少,京城里的官宦人家知道的也不多。
  外头站着的竟然是个伯爷,他都没看出来。
  那位伯爷太客气,太和善了,不像个爷,像个畏畏缩缩的小官。
  想来也是个混得不太好的伯爷吧?
  掌修又笑自己,一个七品的小官,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头呢?还好意思笑别人?
  余文轩在外头焦急的等着,见着那掌修出来,忙上前去问,“尚书大人怎么说?”
  掌修知道了余文轩的身份,脸色语气俱比刚才更温和恭敬了三分,道:“近来事多,尚书大人连轴转,忙的脚都沾不了地,实在是没时间见您,您请先回吧,待尚书大人空闲了再来!”
  余文轩一下子泄了气,不过这也是预料之中的事。
  跟那掌修道一声谢便出去了。
  站在门外边,心里越发气愤赵氏推给他这么个难办的事。
  一边走,一边恼火着。
  再往前走,赶巧看见秦家的马车停在官道上。
  秦六爷正踏着方梯
  子下马车。
  余文轩忙不迭的跑过去,陪着笑脸道:“呦,六爷今儿怎么往这来了?”
  秦六爷下了马车,看到余文轩也是微怔了一下,但还是很给面子的笑了笑,“我来兵部与傅侯爷商谈要事。”
  余文轩惊讶道:“唉呦,傅候爷也在呢?”
  那位可不常见到。
  秦六爷顿了顿,又笑问:“不过,余伯爷怎么在这?您不是在工部任职吗?”
  余文轩哂笑,“这可巧得很,我也是过来寻人的。”
  秦六爷禀禀手,“那行,我就先进去了,不打搅伯爷寻人了。”
  秦六爷说完,抬脚就要走。
  余文轩赶紧出声拦着他,“唉,六爷干嘛急着走啊?”
  拽着秦六爷的衣衫道:“六爷今儿可得闲,我请您上仙鹤楼吃顿酒吧,上一回吃完酒,我心里就很是钦佩六爷的豪爽,可巧今日遇上了,这不是缘分吗?您说是不是?”
  秦六爷被余文轩拉着衣裳,说不清道不明的脸色,反正不是好脸色。
  心里却觉得这人好奇怪。
  上一回明明是跟王大人去吃酒,谁知道这位“声名在外”的伯爷跟着过来了,本就不熟,饭局上还一直给他敬酒,灌的他差点趴桌子上起不来,喝多了还说把闺女嫁给他。
  今儿又拉着他不让走,非要请他吃酒。
  这可真是……莫名其妙!
  他听人说过,这位昌顺伯总是爱到处结交,东一榔头西一棒子,谁摆席他都要去凑个热闹。
  官场里的人都说他是个二愣子。
  可没想到,有一天还能凑到他身上来。
  秦六爷沉了口气,敛了笑意正色道:“今儿实在不得空,只怕是要拂了伯爷的好意。”
  秦六爷的语气很是平和,说话也是客客气气的。
  只是脸色看着阴沉沉的,感觉不大好。
  余文轩不敢触他霉头,只好作罢,又忙道:“既如此,那就不耽误六爷了。”
  秦六爷微微侧身示意,便掀袍子走了。
  送走了秦六爷,余文轩心里更为气馁。
  反正他是没辙了!
  来来去去的这么糟心,谁心里能乐意?
  不过措辞他也想好了,等回去了就说他已经问过了,但是上头大人们嘴严,问不出来,模棱两可的糊弄过去就行了。
  况且这事也确实轮不到他做主。
  余文轩心中郁结,垂头丧气的回去了。
  这边秦六爷进了兵部的大门才宽了心,又回过头去看看,摇头一笑。
  这昌顺伯就不适合在官场上混。
  在家安心享乐就罢了,何必难为自己呢?
  秦六爷一边寻思着,一边往里走。
  左右两边的兵部官员见着他,谁敢不给面子?
  都站起来笑着叫一声六爷。
  秦六爷一一回了礼,又跟他们聊了几句,才去了里间寻傅伯霆。


第二十六章 
  傅伯霆在里间翻看公务折子,有下边官员才递上来的,有送进宫里由长公主批阅过盖过章的,有宫里打回来让重办的。
  秦六爷走过去,低声喊道:“哥!”
  傅伯霆回过头,冲他招手,“过来。”
  “你找我过来有事?”秦六爷问。
  傅伯霆扔了个折子在桌上,敲敲桌子,“你看看这个。”
  秦六爷拿起折子翻了翻,问道:“这是宫里的意思?”
  傅伯霆点点头,“看样子长公主是对摄政王不放心了。”
  秦六爷皱眉,“长公主要除韩进,她自己怎么不去?尽叫我们干这些得罪人的事,到时候宁珩记恨的是我们,又不是她。”
  “我可没打算杀韩进,顶多卸他的职,把他调进巡防营,其他的我就不管了,长公主跟摄政王要怎么斗法,都与我无关。”
  秦六爷有点担心,“那,长公主会不会生气?”
  傅伯霆靠在椅子上淡淡道:“她要气,就气她的!我这个人,最讨厌亏本的买卖!”
  他闭目凝神,淡淡道:“长公主当初在那样乱的局面之下,是怎么把大邺的江山坐稳的,你我都看在眼里,她为了得到西北军的支持,把西北将军带入京城,封他为摄政王,更与他暗通款曲,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只是为了皇家的颜面才守口如瓶,荀泽与长公主是幼年相识,对她更是一往情深,长公主明明知道,却偏偏以此利用他,让荀家为她扫清朝堂!她拿荀泽当傻子,是因为荀泽甘愿做那个傻子,可我不是。”
  傅伯霆挺直身子,认真道:“这些年我选择忠于朝廷,是因为皇位上坐的是我的亲侄子,是我姐姐拼了命生下来的孩子,可不是为了她李贞,她要是妄想用我做刀来铲除异己,想把手伸到我傅家来,那就太可笑了!”
  秦六爷叹了口气道:“说到底,还不是因为长公主把摄政王从西北边疆带进京城,一路拥他坐大,倘若将来大邺的江山真的因为摄者王而再起波荡,那也是怪她自己!”
  傅伯霆拍了拍秦六爷的肩,讥讽似的笑笑,“扶一个有兵权有野心的人上位,无异于饮鸩止渴,咱们可得学着点啊!”
  秦六爷笑不出来,“不是,你就真准备隔岸观火了?”
  傅伯霆神色淡淡:“不会,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
  秦六爷低头叹一句,“也是,长公主的心思谁能猜得透,一天一个样,咱们要是当了她的先锋兵,别是怎么被坑死的都不知道。”
  “别想这么多了,”傅伯霆站起来,又问道:“对了,你刚刚在外头跟他们说什么呢?我在里面都能听见笑声。”
  秦六爷道:“没什么,就是刚刚在门口的时候见到昌顺伯了,他拉着我衣裳非要请我吃酒。”
  “昌顺伯?”傅伯霆转头,“那你干嘛不去?”
  秦六爷摆摆手,“别提了,我跟他可不熟,就上回一起吃了顿饭,他就说要把女儿嫁给我,真是吓人的很!”
  “把女儿嫁给你?”傅伯霆挑眉,略有玩味揶揄之意,“他要把哪个女儿嫁给你?”
  秦六爷笑道:“我也忘了,当时喝多了,站都站不起来,谁还记得这些?不过他们家大姑娘最近订亲了,要是按着年纪,大约是二姑娘吧!”
  傅伯霆的眼神直直看过去,看得秦六爷打个颤。
  这是说错话了?
  难道是因为表哥到现在还没娶妻,所以嫉妒他了?
  于是秦六爷淡定的回了句,“醉话算不得数的,况且我夫人没了还不到一年,我还不急着续娶,就算他是真想把女儿嫁给我,现在也是不行的。”
  话里话外的意思,我等等你行了吧!
  谁知道傅伯霆整个脸色都阴霾了。
  秦六爷傻眼了,这,这是又说错什么了?
  *
  此刻的余文轩正在工部上值,心里憋闷的慌,存了一肚子气。
  坐着喝了几盏茶,翻翻卷录,这一下午也就这么混过去了。
  待到下值的时候,他也不急着走。
  回去必定要面对赵氏和赵姨妈两个,能拖一刻是一刻。
  眼瞧着天都快黑了,余文轩还没回来,昌顺伯府里的赵姨妈已经急得坐不住了。
  赵姨妈在正院里待了一下午,不管赵氏怎么说,她都不肯放下心来,就是急着想知道这事办没办成。
  赵氏好说歹说都没用,思来想去,把映容叫了过去,说让映容乘马车去接余文轩回来。
  映容虽觉得不大合适,但是禁不住赵姨妈一直催,只好让人备了马车往工部赶,因去的急,身边也只带了携素一个人。
  到了工部门口,映容掀开帘子往外看,都是下值准备回家的官员,她和携素都不好下车,便对车夫道:“你下去看看,伯府的马车在哪,我记得父亲早上是坐了马车来的。”
  车夫转了一圈,确实看见了另一辆余家的马车停在对面,忙跑过去问道:“怎么伯爷还没回来呢?夫人都着急了,叫二姑娘过来接呢!”
  对面的车夫小厮本来是揣着手靠着墙干等,见他过来纷纷抱怨道:“谁知道呢?今儿也不知道怎么了,拖到这么晚,我们也不敢进去,那是工部,又不是酒楼客栈,哪能随便进去?也只得在外头等着了。”
  车夫听了没办法,回去原封不动的跟映容说了。
  映容叹口气,能怎么办呢?
  等着吧!
  工部她也是不能进的。
  映容坐在马车里,百无聊赖的等着。
  车窗边经过一群又一群人,交谈的声音隐隐约约响在耳边。
  “唉,你听说了吗?余伯爷今儿可丢人丢大发了。”
  “怎么了这是?”
  “你不知道我听人说的,说是今儿午休的时候,余伯爷跑到吏部去求见荀尚书,人家没见,这就不说了,谁知道他紧跟着在又兵部门口拦了秦六爷,扯着衣裳要请秦六爷吃酒去,结果又讨了个没脸,你说好笑不好笑?”那人笑得合不拢嘴。
  “还有这样的事?”另一人跟着笑,又道一句,“这余伯爷也是可怜!”
  “有什么可怜的?谁让他自己不知道天高地厚,还想跟荀家和秦六爷攀关系,也不掂掂自己的分量。”
  “话也不能这么说,可人家也是个伯爷呢!”
  “伯爷怎么了?”那人语气很是不屑,“那也是因为他会投胎,我要是也托生个爵府人家,难道还能比他差?什么伯爷,不过大家给几分面子叫一声爷罢了,你只瞧他那人,活脱脱一个败家子二愣子,六部里谁能正眼瞧他?面上是客气,心里还不知怎么笑话呢?”
  又摇头晃脑评价了一句,“这人呐,就怕认不清自个的位置。”
  另一人想了想,接着道:“不过听说余家的大姑娘许配给毅国公府了,唉,说那余伯爷傻,可这么瞧着他也不傻啊,结交不上贵人们,便把女儿嫁过去,多精明呐!”
  那男子笑道:“你急什么,昌顺伯府不是有四个姑娘吗?你努努力,没准等你当上尚书大人的时候,还能赶上那个最小的。”
  二人相觑一眼,哈哈大笑。
  映容在马车里已经气得脸色发红了,直接掀了帘子下马车,拦在那说话两人的前面。
  “你是谁啊?”站在前头的那人问道。
  映容冷笑,“先别管我是谁,我倒是很想知道二位大人是什么来路,在这评判起旁人来言之凿凿,想来一定是个大官了。”
  映容怎么会看不出来那两个人俱是官位低微,说这话不过是故意要臊他们罢了。
  领肉的那个果然涨红了脸,恼道:“你这丫头胡言乱语些什么?还不快让开!”
  看着气势汹汹,其实他心里很没底。
  一边偷偷打量,一边担心着恐怕刚刚说的话已经被人听了去。
  映容一眼扫过去,拿起放在马车前板上的鞭子,步步走近,“这人呐,就怕认不清自个的位置,这话大人您自己应该牢牢记在心里才是,瞧您这官服,应该是个七品官吧?呦,如今这世道我是看不懂了,一个七品小官也敢造谣生事,侮辱当朝伯爵了?”
  一鞭子下去,那人被抽的嗷一声叫出来,“你谁啊?你到底是谁?”
  门口聚了一堆看热闹的,车夫站在旁边傻了眼,携素吓的都说不话。
  二姑娘怎么敢,怎么敢出手打人呢?
  映容缓缓道:“我是昌顺伯府的二姑娘,今儿听你嘴欠羞辱我父亲,我抽你一顿让你长长记性,你记着,我姓余,名叫映容,家里行二,你要哭要闹要报仇,只管来找我便是了!”
  映容抬起手,那人吓得捂着脸连连后退摔在地上。
  第二鞭子还未下去,手腕却被抓住了使不上劲。
  映容回过头,看见是傅伯霆抓着她,秦六爷目瞪口呆的站在后面。
  傅伯霆的脸色沉的像块冰,压着怒火道:“你疯了?”
  映容正在气头上,一把甩开他的手,凛声道:“傅候爷何时连余家的事也开始管了?”
  傅伯霆脸色愠怒,“我管的不是你余家的事,我管的是六部的事,你一个闺阁女子,在六部门口鞭打朝廷命官,你这是想干嘛?”
  映容的理智回过神,看看周围站了一圈人,心里已觉不妥。
  六部门口聚集了好些人,有已经听明白了的,赶忙进去告诉了余文轩。
  那倒在地上的男子还在哭嚎,目光一瞥,正见着余文轩从门口急急忙忙出来。
  那男子腾的跳起来叫嚷道:“余伯爷,你家女儿在六部门口持鞭行凶,你,你得赔我个公道。”
  扯着嗓子嚎叫着冲上去,周围的人拉都拉不住。
  余文轩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映容闭了闭眼睛。
  想教训人,有一千种一万种法子,可她偏偏选了最蠢最笨最冲动的那种。
  那男子还在不依不饶的叫嚣,傅伯霆站在人群中,绷着脸,看这一场闹剧,叹了口气,心中很是无奈。
  “余伯爷,你可得我个公道,你说这事该怎么办,鞭打朝廷命官,我把你家女儿告到官府去都是有理的。”
  余文轩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映容见那男子嚣张的态度,心中更是恼火,直接道:“这位大人您不必急,我也想跟您上官府论论理,你是朝廷命官,我父亲也是朝廷命官,不仅是你的上峰,还身有爵位,我也想去官府问一问,这辱骂伯爷的事该怎么算?”
  那男子本想着拿官府来吓一吓映容,上了官府还有脸在吗?
  他就不信,一个姑娘家,还能不要名声不成?
  谁知道映容根本不吃他这一套!
  傅伯霆凝视片刻,走上前去,拍了拍那情绪激动的男子,“储大人何必与一个姑娘家计较呢?”
  “傅候爷,您可得给我做主啊,那丫头太过分了,敢在六部门口闹事,简直是不把您几位尚书大人放在眼里。”
  傅伯霆拂了拂他衣裳上的鞭痕,淡淡笑道:“小姑娘劲小,这鞭子打得不重,隔着衣裳最多蹭破点皮,您就多包涵吧,闹到官府谁都不好看。”
  “我可不怕,要没脸也是她没脸!”那男子叫嚣道。
  傅伯霆搭上他肩膀的手愈发加重了几分力度,脸上带着笑,眼中却尽是凌厉威逼之色,“储大人,就算您不顾着自个的脸面,也得顾着六部的脸面吧,您说是不是”
  他拍一下,储大人就抖一下,颤着嗓音道:“是,是,候爷说的对。”
  “唉,这就对了嘛!”傅伯霆满意道:“储大人有君子风范。”
  “今儿就算给我个面子,圆你们两家一个和气,”傅伯霆笑了笑,手指擦过那男子的衣襟,“就是这一身衣裳可惜了,这么着,你上傅家的账房,支二百两银子,算我赔你的衣裳钱,成吗?”
  “别,别了吧。”姓储的男人低着头嗫嚅道。
  他哪敢拿傅家的钱?
  不过二百两确实不少了,他一个七品官,二百两抵得上他一年的俸禄。
  见他支支吾吾的样子,秦六爷冷着脸没好气的说了句,“即是侯爷给你的,你就收着。”
  男子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垂着头道:“那就,多谢,多谢侯爷。”
  傅侯爷帮着解围,还给了个台阶下,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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