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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妆-第2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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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道,“你要说的是哪一位?”
  常郁昀微微勾了勾唇角。压着声儿道:“夏家太太,她不是回来省亲的,她是和离。”
  楚维琳讶异:“还有这回事?”
  “大姐亲口说的,不是假的。”常郁昀解释道。
  按说这等事情。常郁昕也不会和常郁昀说,是常郁昀凑巧去看望常郁昕,见她正在训斥几个丫鬟。才晓得了的。
  夏太太归家,杜家里头自是有人不满意的。却都不肯扯破了脸,去当那个恶人,就有人把主意打到了常郁昕身上。
  常郁昕又不是个傻的,怎么肯叫人当枪使,偏偏底下有个丫鬟糊涂,让人怂恿着说了几句对夏太太不敬的话,亏得常郁昕处置得当,才没有捅了马蜂窝。
  为此,常郁昕狠狠教训了身边的丫鬟婆子们,就怕再出这种差池。
  至于夏太太和离的原因,也叫人唏嘘不已。
  丈夫花心,她忍不过,仗着有儿有女,闹过两回,总算是太平了些,丈夫不再往家里添人了,可在外头依旧花天酒地,还与一众狐朋狗友搅和在一块,整日里出入那等烟花之地,到最后惹了一身病。
  夏太太忍无可忍,闹了和离,仗着娘家强盛,不仅仅是嫁妆一样不少带了回来,还把两个儿子一个姑娘都带回了京城。
  即便是和离,即便是夫家过错,回到京城的夏太太也不想把那些旧事挂在嘴边,她是一心要与过去告别的,若不是因为亲生的儿女,她才不肯和夏家人打交道了。
  夏太太不说,杜家也不说,最初时,所有姻亲朋友都当夏太太是回来省亲的,可看他们住了一月两月、一年两年的,多少也就有些品过味来。
  楚维琳去杜家不算勤快,只遇见过夏太太一回,这才没通透。
  “她回京也有六七年了吧,豫北那儿,夏家早就败落了。夏太太带回来的三个孩子,具是到了说亲的年纪,若是说豫北夏家,还真说不到好的,可一说是在杜家生活多年的表少爷、表姑娘的,一样是香饽饽。”常郁昀道。
  楚维琳沉默,她懂常郁昀的意思。
  出身看父亲,但也看母族,尤其是这种在外祖家长大的孩子,比起那未必出名的父族,显赫的母族也一样让人不能轻视。
  若是母族也肯为孩子们奔波,就是在告诉其他人,这孩子与本家的孩子是一样的,没有那么多的高低。
  “若没有这哈芙蓉的事情,贺家能在江南稳稳当当的,自然不用考量这些,无论是留在江南还是久居京城,对元哥儿和桐哥儿来说,往后都是不用愁的,可若是贺家撑不住,不如在京中依靠楚家。”常郁昀宽慰道,“只要楚家平顺,又真心疼爱元哥儿和桐哥儿,他们就能在京中站住脚,再说了,男儿胸有大志,他们还能自个儿谋功名,谋前程,未必是会把将来一并压在旁人身上。”
  楚维琳怔了怔,细细琢磨了这句话,而后抬起眼帘,直直望着常郁昀的眼睛。
  她觉得,这句话,常郁昀在说他自己。
  前世徒有显赫出身,即便是文采过人,风流才子,也未想过考取功名、谋划前程,等到常府出现变故时,除了随波逐流,再也无能为力,而今生再来,不敢说能凭一己之力让常府屹立不倒,但起码,他让自己有了一定的分量,在家中也好,在官场也罢,多一份言语权,就多了一份能力。
  这样的转变,其实挺好的。
  楚维琳默默想。
  与其让元哥儿和桐哥儿整日生活在父母失和,父亲受困于哈芙蓉的阴影里,不如去了京城,起码离开这糟心的日子。慢慢的,让生活上了正轨。
  “祖母与祖父,大约也是这般考量的吧。”楚维琳笑着摇了摇头,“他们下了决心,我也不再提这些丧气话了,盼着大姐能早日脱离了苦海,带着两个孩子回京城。”
  话是如此说。可真要速战速决。还是不行的。
  贺家在这个当口,岂会轻易答应了和离?更不要说,是把两家贺家子弟带回京城里去了。
  何氏这几日气也气了。哭也哭了,闹也闹了,捏着京城里的信,心才算真的踏实下来了。有章老太太和楚证赋开口,她的楚维琇就不会留在这里。这么一来,何氏反倒是冷静了下来,看着贺家上蹿下跳。
  楚维琇依旧有些犹豫,直到听说了楚维瑶的死讯。
  他们姐妹两个年纪相差不大。从小便是一道长大的,楚维瑶性子柔和,不喜争不喜抢。楚维琇与她处得极好,但凡有机会出府赴宴亦或是玩耍。楚维琇从不会拉下楚维瑶,姐妹花一起去。
  她上轿离开京城远嫁江南的前夜,她们姐妹依在一起说了一夜的话,言语里都是不舍。
  第二日她上轿时,楚维瑶甚至困乏得起迟了。
  却是没有想到,那一面,是她们今生的最后一面。
  楚维琇哭了,尤其是在知道楚维瑶的不争气的时候,哭得悲伤欲绝。
  旁人的话,楚维瑶不听,她是叫沈姨娘的那些话给蒙住了眼睛,才会分不清辨不明。
  楚维琇哭着说,若她当时在京城,以她们姐妹的感情,兴许能劝得住楚维瑶,不要让妹妹走上这条不归路。
  何氏搂着她抹眼泪:“你既知道这是一条不归路,你现在又为何要蒙头走到黑?你若有个万一,你是要让母亲往后日日后悔今日没有劝住你吗?”
  楚维琇哭得险险背过气去,但还是把何氏这句话听了进去。
  这些日子,她听何氏缓缓说了许多事情,说了楚维瑷的转变,说了楚维琏的来历,说了何氏与楚伦沣那名存实亡的关系,楚维琇想,母亲已经如此艰辛,她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又要让母亲如何承受?
  她舍不得让何氏后悔。
  楚维琇再不提留在江南了,她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带着两个儿子回京里去。
  何氏欣慰,母女齐心,便是比什么都重要了的。
  章老太太送到江南的人手活络起来,楚证赋在江南多年,替楚维琇琢磨亲事时也是费了大工夫的,贺家的底细,楚证赋不敢说是一清二楚,但也晓得个七八分,一旦开始掐着七寸打蛇,就让贺家的日子难过起来。
  就算如此,贺家也不能怪罪到楚维琇身上,因为李慕渝在绍城的动作实在不小,各家各府,但凡有些不清不楚的,日子都是提心吊胆的,贺家不是特例,也不敢说现今的局面到底是楚家在为难贺家,还是李慕渝在一网打尽。
  拉锯战进行了一个月。
  绍城中,卢家是头一个撑不住倒下的。
  罪名很直白,卢家为了在织造局中谋些好处,没少给织造衙门塞银子,案件清楚,织造衙门里也有几个叫四皇子给抓入了大牢,更不用说卢家了。
  贺家与卢家往来甚密,此刻自顾不暇,又怎么会帮衬卢家?甚至在卢家来求援时避而不见,让卢家人恨得牙痒痒的。
  眼看着卢家没救了,卢家人知道大势已去,便想拖贺家下水。
  贺家本就是一尊泥菩萨了,再去水里滚一圈,哪里还能有形?
  而卢家吐出来的秘密,却如当头棒喝,让贺家从上到下全部傻了眼。
  在过去的十天里,洪氏拿出了贴己银子,寻了些纯度不高的哈芙蓉。
  贺大老爷气得仰倒,冲回内院里就与洪氏对峙,洪氏又是害怕又是委屈,叫贺大老爷逼问了一番后,才说了实话。
  贺淮卿的痛楚让洪氏心碎,她在房间里,日夜能听见儿子发作时那欲生不能欲死也不能的悲鸣,那一声一声就如同刀子一样,一刀一刀搁在了洪氏的心上。
  洪氏舍不得,贺淮卿是她的独子,她怎么能眼睁睁看她受了这般的痛苦呢?
  洪氏想到了去买哈芙蓉。
  她知道哈芙蓉有毒,这是饮鸩止渴,但她想着,若是纯度低些的,兴许就能稍稍缓解些和贺淮卿的痛楚,又能让他没有那么大的瘾头,看看楚维琇,现在不是和个没事人一样吗?可见纯度低一些的,还是能尝试的。
  有了这些哈芙蓉,虽不能让贺淮卿好起来,但起码,贺淮卿没有那么痛苦了,洪氏觉得她的选择是对的,又让人去外头打听来路。
  贺大老爷眼前一黑,这等于是在四皇子和李慕渝的眼皮子底下捣鼓哈芙蓉,别人这是没有足够的罪状收拾贺家,贺家却自己把脸凑过去找打了。
  贺大老爷越想越气,洪氏这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分明已经禁了足了,却还是惹出这般多的幺蛾子来。
  再是生气,贺家也只能看着朝廷的脸色办事。
  李慕渝笑得吊儿郎当,但是手却是直直朝贺家伸了过来。
  贺老太太心中清楚,这是不得不做决定的时候了,她必须和楚维琇做交易。
  楚维琇陪着何氏站在贺老太太跟前,贺老太太说得直接,贺家可以让楚维琇带着两个儿子和离回京,但前提是,护住贺家在江南不倒,让贺家从这场哈芙蓉的风波之中脱身。
  何氏对收拾贺家已经没有兴趣了,她的目标直接,只要楚维琇能得偿所愿,贺家是好是坏,她才没工夫去关心。
  楚维琇却是有些感慨,若不是走投无路了,贺老太太又怎么会如此开口。
  只是,四皇子和李慕渝要做什么,实在不是楚维琇能够掌控的,若是常郁昀和楚维琳还在,也许能去说上一两句,可现在……
  楚维琇想到了忆夙。
  忆夙替楚维琇传了话,不晓得是如何措辞的,李慕渝那儿竟然是答应了的。
  贺老太太说一便是一,没有再为难楚维琇,让她开始清理嫁妆单子。
  家中这段时间的波折让元哥儿和桐哥儿也沉默了许多,连要出远门去,也没有让他们高兴起来。
  楚维琇牵着他们的手去看望贺淮卿,她想,这大抵就是最后一面了吧,贺淮卿到底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他们该与他告别。L

☆、第三百五十一章 远客(二)

  贺淮卿依旧住在洪氏院子的东厢房里。
  楚维琇牵着两个儿子踏进去的时候,她几乎听见了倒吸凉气的声音。
  站在廊下的丫鬟婆子们,面色惨白,垂着头,胆小些的甚至是瑟瑟发抖的。
  有大胆的,依旧唤了声“大奶奶”。
  话音未落,正屋那启着的窗户里飞出一只青瓷碗,一声脆响碎开,瓷片飞起,险些割开了边上的小丫鬟的手,慌得她差点哭出声来。
  楚维琇面上没有半点儿喜怒,只是元哥儿和桐哥儿叫这架势唬了一跳。
  “什么大奶奶?这府里还有大奶奶吗?”洪氏的声音从屋里传来了出来,许是因为气愤,她的语调比平日里更尖锐,“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句话当真是至理名言,一点儿都不错。”
  楚维琇轻轻哼笑了一声。
  她不想和洪氏起什么口头纷争,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她很快就能带着孩子们返京了,从此与洪氏是桥归桥路归路,在和离一事上,她是胜利者,又何必与一个输家再费言语?让人看笑话。
  楚维琇不理,洪氏却精神十足,喋喋不休。
  桐哥儿叫刚才那砸碗的架势吓得有些虚,紧紧往母亲身后缩了缩,此刻洪氏嘴里冒出来的言语他不能全部听懂,但幼子敏锐,那到底是好话还是坏话他是能分得清的。
  祖母在不停地骂着母亲,用所有她能想到的恶毒话语骂着母亲,桐哥儿的心里发堵,他不懂,这到底是为什么。
  元哥儿握紧了楚维琇的手。他是知道洪氏在骂什么的,他抬头看了一眼母亲。
  去年带他们去金州探望姨母时,母亲面容圆润,不过一年光景,她变了太多,没有变的是那挺得直直的背,在被祖母如此咒骂的时候。也依然没有低头。
  元哥儿也不想低头。他的是非观还很简单,他不懂什么哈芙蓉什么婆媳纷争,他只知道。祖母在骂母亲,他却帮不上母亲。
  脑海里突然涌起了一个念头,随着母亲去京城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起码。外祖母何氏,不会这么对母亲。不会这么对他和桐哥儿。
  洪氏骂得气喘吁吁,直到楚维琇往东厢房去了,才住了嘴。
  身边婆子添了茶水,劝解道:“太太。消消气吧。”
  洪氏一口气饮完,眉毛一挑,道:“你去东厢房看着。莫要让她在怀卿跟前胡言乱语。”
  婆子心中有数,大奶奶的心早就飞往京城了。就是带着两个哥儿再来看一眼贺淮卿,当着孩子的面,好聚好散,才不会胡言乱语。如洪氏刚才那般破口大骂,对大奶奶那是不痛不痒的,却是真真正正会伤了两个哥儿的心。
  只是这些劝解的话,这些日子以来,婆子该说的都说了,无奈洪氏半点儿听不进去,她也就不想再做那个“恶人”。
  洪氏催得紧,婆子只好挪着步子去了东厢房外头。
  屋里一片静谧。
  楚维琇站在床边,贺淮卿睁着眼睛看着她,四目相对,却是无言。
  良久,贺淮卿自嘲一般笑了,只是他的身子骨太虚了,只是轻轻一笑,就带动了五脏六腑,喉头酸涩,重重咳嗽了起来。
  咳声沙哑,饶是楚维琇不懂岐黄,也知道贺淮卿的肺脏是出了大问题了。
  她深深看了贺淮卿一眼,就像在看一面镜子。
  她缠绵病榻时,透过镜子看到了自己的那张脸,面容枯黄,嘴唇干裂,下巴削尖,她根本不敢认,而此刻,贺淮卿的变化比她有过之而不及,曾经也是风流倜傥的贺淮卿,仿若是一夜之间苍老是数十年。
  若不能循序渐进脱离了哈芙蓉,他大抵是熬不过这个冬天了吧。
  楚维琇放开了元哥儿与桐哥儿的手,缓缓道:“明日里,我们便启程了,给你们父亲磕三个头。”
  桐哥儿怯怯看了母亲一眼,直到元哥儿跪下了,他才跟着跪下磕头。
  元哥儿通红着眼睛:“父亲,儿子跟着母亲去外祖家了,您保重身体。儿子会照顾好弟弟,会照顾好母亲。”
  桐哥儿撇了撇嘴,哇得一声哭了出来。
  楚维琇蹲下身子,把桐哥儿抱在怀里,轻声安慰。
  贺淮卿抬起手,想摸了摸两个儿子的头,却觉得手臂发虚,半晌喘着气道:“元哥儿,记得你说过的这句话,一定要照顾好桐哥儿和你母亲。你带着桐哥儿先出去,我和你母亲再说几句。”
  元哥儿看向楚维琇,见楚维琇颔首,一把抱起弟弟退了出去。
  屋里伺候的都是有眼识的,纷纷回避了,留他们夫妻最后说一番话。
  楚维琇的身子也没有痊愈,站久了无力,干脆搬了把杌子来,在床边坐了。
  贺淮卿苦笑:“我还记得,从前我病中,你就是这般守在床边照顾我。”
  楚维琇没有想到贺淮卿会提起旧事,微微一怔,复又摇了摇头:“那时我不懂,后来才明白,我守上三天三夜,不及颜氏守你一宿。”
  “她……”提起颜氏,贺淮卿的眉宇之间闪过痛楚、无奈、悲伤,种种情绪交杂,他叹了一口气,“她已经走了。”
  她已经走了,你就莫提了。
  这是贺淮卿想说的话,楚维琇听得懂,她抿了抿唇,道:“我也要走了。”
  “是啊,都走了,就剩下我一个人了。”贺淮卿垂下眼帘,眼角湿润,“就剩下我一个人了……”
  许是贺淮卿的语调太悲戚,许是尘埃落定能离开江南让楚维琇平复了心境,离别之际,心中多少生出些感慨来。
  不是不舍,不是犹豫,也不是心软。只是真的到了要与这十年婚姻了断的时候,莫名就有些不知所措了。
  楚维琇匀了匀呼吸,淡淡道:“我这一走,大抵是不再回江南了。你若能活下来,能真的从哈芙蓉之中脱身出来,等你来京城的时候,可以来看看元哥儿和桐哥儿。我和你夫妻缘分到了头。他们依旧是你的儿子。”
  话是这么说,楚维琇心中清楚,贺淮卿大约是没有这么个机会了的。这句话。不过是给对方一个念想,一个动力,毕竟,她对贺淮卿。没有存了要置他于死地的心思。
  贺淮卿苦笑,他自己的身子骨自己清楚:“阿琇。你恨我吗?”
  楚维琇沉默。
  恨还是不恨,其实她也不知道了。
  说到底,她的愤怒,她的咬牙切齿。一直是冲着洪氏和颜氏去的,对于贺淮卿,失望多于恨。
  即便是叫颜氏如此算计之后。她也始终认为,冤有头债有主。贺淮卿诚然有过错,却不该承担了她的愤恨。
  “颜氏才恨你。”楚维琇淡淡道。
  贺淮卿的眼帘颤了颤:“是啊,她恨我,她恨我负她。”
  “你的关心和爱护才是祸首,是你给了她不能实现的希望,一株食人花。”楚维琇苦笑摇头,“只是,即便到了这一刻,你依旧会念着她曾经有过的美好,不是吗?”
  一针见血,贺淮卿无力的拳头在床板上一锤,道:“是啊,我念着她有过的好,我也念着你的好。我一直盼着妻妾能和睦,是我太傻,是我没有从母亲和闵姨娘的相处上看透这问题的本质。我给了颜氏太多,多到让她心生邪念,这是我的错,她恨我也好怪我也好,我已经成了这个样子,我和她之间的帐,到了地底下,再去算明白。而你,阿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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