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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妆-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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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闵姨娘的事情?”楚维琳问道。
  楚维琇仔细说了这大半年的事情。
  去年中秋,闵姨娘带着三娘、五娘回来,老太太偏爱这个外甥女,对此是乐见其成的,老太爷心底里不满意,可大过节的,总要顾及着些体面,也就默许了。
  只有楚维琇的婆母洪氏,恨不能生吞了楚维琇。
  楚维琇也是通透了,反正这个婆母是黑心的,无论她怎么做,在婆母跟前都落不到一句好话,不如就这么彼此嫌弃,总归有闵姨娘牵制着,洪氏没时间发作她。
  闵姨娘这回回来,思路也清晰了很多,她有贺老太太这个助力,也懂的拉拢其他盟友,楚维琇便是一个好选择。
  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楚维琇选择和闵姨娘一道,之前贺老太太为着她算计走了闵姨娘的事体恼过她,可如今闵姨娘回来了,又替楚维琇在老太太跟前周旋,老太太慢慢的也就待楚维琇和气了些。
  洪氏气得仰倒,几次三番话里话外和贺淮卿说,他不该任由楚维琇摆布,去金州接回了闵姨娘。
  贺淮卿虽然耳根子软,又听母亲的话,但这一回倒是立场坚定的,若是闵姨娘不回来,难道任由贺五娘惦记常郁昀不成?他和常郁昀是连襟,让贺五娘夹在中间,算个什么回事!
  洪氏见儿子不听话了,越发气恼楚维琇,贺淮卿让母亲闹了几回,心烦意乱之余,越发爱躲去心尖尖那儿,连楚维琇也有些疏远了。
  楚维琇懒得理贺淮卿那些男女心思,这日子一日一日过着,直到元月里。
  元月走亲,少不得热闹热闹。
  洪氏是绍城出身,年节时姻亲走动也多。回了一趟娘家,带着一肚子气回来。
  楚维琇不知其中状况,几番打听之下才明白过来。
  前一任金州知州洪大人是洪氏的娘家兄弟,只是出了五服之外,洪大人一家又常年在任上,平日里洪氏与他们几乎就没有往来,今年却正巧遇见了。
  洪夫人在席面上提起了她在金州时的事情。说金州那儿民风淳朴。稍稍有些银子的人家,喜好都追随着绍城与明州,往日里她穿什么戴什么都会被人学了去。便是施粥时,各家夫人们也随着。
  洪夫人言语里带着几分超然和得意,可在场的就是有胆儿大又不怕得罪人的客人,当即说了那以次充好的施粥时的笑话。又说了这一回新知州夫人施粥,金州城里人人都说好。说与洪夫人在时那是一个天一个地。
  这挑事的不怕事大,又有人说,这新知州夫人就是洪氏的儿媳妇的娘家妹妹。洪夫人丢人不说,洪氏夹在中间。左右说不得一句好一句不好,心里又是埋怨洪夫人做事小家子气又爱炫耀,结果把自己给坑了。又气愤楚维琇娘家那儿净惹事,一群不肯消停的。洪氏越想越气,回来后少不得折腾楚维琇一番。
  楚维琇气得心肝儿都疼了:“你说是不是莫名其妙的?她娘家嫂嫂缺德,拿发霉的陈米来施粥,叫人嫌弃上了,能怪得了谁?你如今坐在知州夫人的位子上,施粥又碍着谁了?她自个儿不争气,还怪别人太用力,什么道理!”
  楚维琳愕然,她没有想到,洪氏和楚维琇之间的矛盾,还会与她牵扯上。楚维琇前回到金州时没有提起过洪大人是洪氏的堂兄,可见她是不知情的。
  “虽是你婆母不讲道理,可我……”楚维琳说到一半,楚维琇就止住了她。
  “与你无关,她就是借题发挥。”楚维琇哼笑一声,道,“我那几日被她闹得有些累,没顾上元哥儿,结果元哥儿病了一场。儿子生病了,我这当娘的心疼得不行,洪氏倒好,非说是我不会养儿子,说要把桐哥儿抱去给颜氏养。颜氏便是我们爷心尖尖,嫡子抱去给姨娘养,我可算是开眼界了。亏得这家里还没有糊涂透了,老太太不答应,最后把桐哥儿抱去了她那儿。元哥儿却叫洪氏带着,日日让他往颜氏跟前凑。”
  楚维琳目瞪口呆,这样的规矩,当真是让人大开眼界:“老太太那儿也就罢了,元哥儿在你婆母那儿……”
  “我想抱回来自个儿养,可这一直病着不见好。本来我手上还捏着些家务事,如今都一并交了出去。”楚维琇越说越气,恨得直直捶了捶床板。
  当家的权丢了,儿子不在身边,病又养不好,换作是谁都无法平心静气了。
  楚维琳思忖了一番,道:“按理说,以大姐你二十几岁的年纪,断不至于几个月都养不好身子。”
  楚维琇眸子一沉,道:“你也这般想?我就琢磨着不对劲。你看我现在与你说话,精神还不错,可这就是有一阵没一阵的,没过几个时辰,就浑身脱力了,整个人都发冷,再吃些药,睡上一觉,才会好一些。大夫也看不出是个什么病来。”
  楚维琳不懂岐黄,听不出来这到底是什么病,但她猛得想起来了大赵氏的那些稀奇古怪的药。
  贺家这儿,虽是不可能有永王曾经调配过的药方,但世间百草,谁知道有什么东西能让楚维琇有如此症状的,即便不是药物,楚维琇这身子骨也确实是出了些问题。
  这么一想,楚维琳就有些后悔,若是让马氏一道来了,她懂医理,兴许会知道这病情。
  “贺三娘会不会知道些什么?”楚维琳皱着眉头问,“若不然,她不会着急让人给我传话了。”
  楚维琇抿唇,笑容里几分讥讽:“贺三娘该说亲了,近来,闵姨娘让洪氏逼得有些难受了,若我不能养好身子骨,搓一搓洪氏的威风,闵姨娘和三娘、五娘,这日子也不舒坦的。唇亡齿寒,她们可不想走我的车辙子了。”
  楚维琳还想说什么,楚维琇纤长的手指突然紧紧抓住了锦被,骨节突出,面容皱在一块,汗水泌出,没一会儿,豆大的汗珠就往下滴,整个人几乎都要蜷缩起来了。
  楚维琇嘴里喊着痛,楚维琳懵了会儿,回过神来唤了红英。
  红英快步进来,一见这架势,眼泪又要落下来了,高声喊着去厨房里取药来。
  很快,厨房里送了药来,红英从梳妆台上的药瓶里倒出了一颗指甲盖大小的黑色药丸,塞到了楚维琇嘴里,又把汤药对她灌了下去。
  楚维琇慢慢放松下来,沉沉睡了。
  红英准备了热水,替楚维琇擦去了身上汗水,又换上干净衣物,这才算收拾妥当了。
  楚维琳静静看着红英做完这一切,低声问她:“大姐发起病来就是这样吗?”
  红英缓缓点了点头:“是,有时候三五天一回,有时候一天一回,所以厨房里一直备着汤药,什么时候要用了,都是热的。吃了药,奶奶就好多了,睡上半日,醒过来就没事了。只是这一回一回的,也不见好……”
  楚维琳拍了拍红英的肩,道:“看了几个大夫了?”
  “一个,就是府里的张大夫。大夫给开了药,说是怕不好根治。”
  楚维琳倒吸了一口凉气,又问:“这药丸和汤药,有没有拿出去给别的大夫瞧过?”
  红英还是点头:“问了几个大夫了,都说没什么问题。”
  “谁拿去问的?”楚维琳继续问。
  红英睁大了眼睛,半晌道:“夫人是觉得,这药有问题?拿去问的人没说实话?可,可是,连大爷都亲自去问了几个大夫了,都说这药是宁神静气的,能让奶奶在发作时舒坦些,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呀。”
  楚维琳沉吟,走到梳妆台边,倒出了一颗药丸,拿帕子包起来收好,又与红英道:“汤药的方子,你悄悄寻一份给我。”
  红英应声去了。
  楚维琳坐回了床边,看着沉睡的楚维琇,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贺淮卿亲自去问过大夫,这些大夫总不可能全是庸医,又或者全部被收买了,他们说这药是宁神静气的,总归是不会错的,而贺淮卿这个人,不管他偏爱颜氏有多深,对发妻下毒手这等事,他是断断做不出来的。
  只是,他们都忘记了,楚维琇要的是根治,是寻到发病的根源,而不是仅仅在发作时让她舒坦一些。这些宁神静气的药是指标的,根本不治本。
  几次欲言又止的贺三娘,兴许会知道些什么。
  楚维琳想,她有必要找贺三娘问一问了。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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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九章 贺家(三)

  楚维琳怔怔望着楚维琇。
  睡梦之中,楚维琇似是少了许多痛楚,她睡得宁静,眉宇舒展开,若不是整个人消瘦得太厉害了,只看睡颜,楚维琳甚至不觉得她的大姐病了。
  只是,刚刚亲眼所见的楚维琇的病情是那般痛苦,仿若是叫万蚁噬心一般,又仿若是被千针扎着一般,楚维琳仅仅是在一旁看着,就连自个儿都难受了起来。
  若没有这些宁神的药,楚维琇大概会痛得打滚。
  是什么样的疾病,能让人有这样的症状?
  楚维琳叹了一口气,等了一炷香的工夫,红英拿着一张纸进来,上头细细写了楚维琇喝的汤药的药方。
  外行也就是看个热闹,楚维琳看不懂这药方是不是妥当,便收了起来,低声与红英道:“大姐一时半会儿醒不了吧?”
  红英垂着唇角摇了摇头:“照往常来看,这个时辰睡了,要到掌灯时分才会醒。”
  楚维琳替楚维琇掖了掖被角,又与红英道:“你在这儿照顾大姐,再唤个人引我去见你们老太太,我既然登门来拜访了,总归不能疏忽了礼数。”
  红英颔首应了,唤了一个婆子替楚维琳引路。
  那婆子一双眼睛溜溜的,嘴里道:“夫人这边请。”
  楚维琳随她穿过抄手游廊,又穿过花园,一路到了贺老太太的院子里。
  那婆子时不时与楚维琳搭话,想从她嘴里打听到他们夫妻这一回来绍城的缘由,楚维琳避重就轻,只说楚维琇的病情,说到情深处。掏出帕子擦了擦眼睛,等到了贺老太太屋里时,眼眶已经是通红一片了。
  贺老太太屋里,倒也是热闹。
  许是因着上了年纪,贺老太太受不得寒,虽是温暖的五月天了,她还是歇在暖阁里。屋子里还有一个炭盆没有撤。
  贺老太太着一身诸色如意襟罩子。袖口上绣了连绵不断回字纹,下身一件马面裙,盘腿坐在罗汉床上。搂着身边的桐哥儿,与屋里一众晚辈说话。
  贺老太太的下首坐着闵姨娘,她的穿戴与在金州时相比,低调了许多。毕竟是回到了后院深处,总要考量着各处关系。不比独居一院时自在随意。
  贺三娘和贺五娘坐在闵姨娘身边,见楚维琳进来,贺三娘冲她微微抿唇,贺五娘睨了一眼。撅起了嘴。
  贺四奶奶赶忙起身,迎过来道:“夫人,怎么眼睛通红。是不是担心大嫂的病情?”
  楚维琳挤出笑容,先上前见过了贺老太太。
  从辈分上论。楚维琳是晚辈,可从身份上来看,楚维琳是个官家夫人,贺老太太没有受她全礼,让贺四奶奶扶住了楚维琳:“维琇的娘家人,便是一家人,不讲究那些虚的,赶紧坐下。这一路赶来,辛苦了吧。”
  楚维琳心中冷笑,这可不是在关心他们一路奔波,而是想知道他们为何会匆匆来了绍城。
  果不其然,贺三娘的面色有些发白,低着头不言语。
  贺三娘在家中存在感不强,因而也无人注意到她的小心翼翼,楚维琳瞧在眼里,晓得回头要让贺三娘多开些口,就千万不能把她拖下水,便道:“去年我大姐来金州看我,我正好怀着身孕。当时大姐还与我说,兴许我们姐妹都是好福气的,都能一连得两个哥儿,若我开春时生了个儿子,我们就约好六月十八去普陀山上进香。我三月里果真生了个儿子,兴高采烈地给大姐递信,问她这去普陀山的事儿还准不准,哪知等了许久不见回信,我心里就有些惴惴了。思前想后的,正巧我们爷这几日得了空,我便来看看大姐。
  说起来啊,老太太,自打我大姐嫁在绍城,贺、楚两家虽是姻亲,但因着天南地北的,走动很少,我祖母、伯娘提起来时,都很是遗憾。我去年跟着我们爷来江南,就想着一定要登门拜访,一来全了礼数,二来姻亲间多走动,也是极好的。只是,我刚到江南就有了身孕,一直未能成行,就打算趁着这次机会,来拜访您了。
  可直到我到了大姐屋里闻着药味,我才知道她病了。我们说了会子话,起先精神倒还不错的,突然就发作起来,痛得整个人都蜷缩起来了,我在一旁看着,心都痛死了,这会儿大姐吃了药睡下了,我就来老太太这儿。
  您千万莫要怪罪我失了礼数,实在是太过担心大姐,老太太,大姐这到底是什么病,能成了这个样子啊?”
  楚维琳一面说,一面抹眼泪,说到了最后,心中悲伤,真的要哭出来了一般。
  这幅模样,即便贺老太太不信楚维琳的说辞,也不好挑剔什么了。
  “不瞒夫人说,要是知道这到底是什么病,这一大家子的也不会束手无策了。”贺老太太无奈摇了摇头,“如今是连对症下药都做不到。维琇这孩子,自打来了我们家,也是本分做事的,我也不想她受这样的罪。再说了,还有两个哥儿,我毕竟年纪大了,带起孩子来有些力不从心,旁人也没有亲娘用心,可她病着……哎!”
  “是啊,夫人,按说绍城也不是小地方,也有许多好大夫,可瞧了又瞧,还是没个结果……”贺四奶奶帮着说了几句。
  楚维琳心中哼笑一声,她特地问过红英的,楚维琇从头到尾只瞧了一个大夫,这绍城里好大夫再多,又有什么干系!
  楚维琳刚要说话,外间丫鬟禀了一声,洪氏过来了。
  只这一声通传,楚维琳就从贺老太太的面上读到了一丝厌恶和不耐烦,闵姨娘甚至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只有贺四奶奶端正着态度,起身迎了两步。
  洪氏进了暖阁,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妇人,手中牵着的便是元哥儿。
  楚维琳挑眉。冲元哥儿招了招手:“元哥儿,过来让六姨瞧瞧。”
  元哥儿咧嘴笑了,一把甩开了妇人的手,到了楚维琳身边:“六姨,您怎么来了?霖弟弟呢?跟您一起来了吗?”
  楚维琳摸了摸元哥儿的脑袋,含笑道:“六姨来看你母亲的,弟弟在金州。等你母亲身体好了。你和桐哥儿再跟着她到金州看弟弟,可好?”
  “好!”元哥儿重重点了点头。
  洪氏撇着嘴哼笑一声:“这是维琇的娘家妹妹吧?你年纪轻,带孩子经验浅。这带孩子啊。最要紧的便是言出必行,维琇这么个身子骨,实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起来。你这白白给了孩子希望,最后不能成行。失望的可是元哥儿。”
  楚维琳斜斜看了洪氏一眼,扭头与贺老太太道:“老太太。看来当真是绍城的大夫不够水平了,我大姐拖了这么些时日没个好转,还是我写信回京里,请两位好大夫过来替大姐瞧一瞧吧。也免得两个哥儿心里不踏实,就怕他们母亲好不起来了。”
  楚维琇身子到底如何,嘴巴长在洪氏身上。背后爱怎么说,贺老太太都管不上。可如今楚维琇躺在床上,洪氏当着儿媳娘家人的面诅咒楚维琇没救了,这就是伸出了脸让人打了,贺老太太本就不喜洪氏,见她如此不会说话,越发不耐烦了。
  狠狠瞪了洪氏一眼,贺老太太与楚维琳道:“若是能有得力的大夫,那是再好不过了的,但京城太远,怕远水救不得近火。”
  “也比一日一日等下去强,”楚维琳抿唇,语气里带了几分埋怨,“大姐病了有几个月了吧?若是当时就去京里请大夫,这大夫早就来了。这会儿去请也不迟。我伯娘刚好嫁了八妹妹,她最疼大姐了,得了信,定是会和大夫一道来绍城的。大姐病中,若能见到她母亲,兴许就能舒服些。”
  洪氏一来就落了个没脸,一肚子的火气,听说楚维琳要给何氏去信,差点都要跳起来了。
  贺老太太琢磨了楚维琳的话,点头道:“是我们思量不周,已经病了几个月了,总要给亲家家里报个信的。”
  洪氏的面色愈发难看了,倒是叫闵姨娘乐得差点笑出声来,洪氏看在眼里,越发气得肝疼,正好贺淮卿陪着常郁昀过来,这才算替洪氏解了围。
  常郁昀进来,一一问安。
  贺五娘一见常郁昀,脸上绯红一片,但她大约是叫闵姨娘说教过了,除了神色无法坦然之外,到底没有再做出什么不合适的举动来,只低着头站在贺三娘身侧。
  楚维琳却留意着贺淮卿的举动,他向长辈行礼后,便与随着洪氏来的妇人低声说话。
  眉目之中全是柔情,楚维琳一看便懂,这个妇人定然就是颜氏了。
  颜氏生的小巧玲珑的,一张脸蛋只有巴掌大小,五官精致,声音又细又柔,开口说话时带着几分怯怯,望着贺淮卿的双眸之中全是倾慕和爱恋,落在楚维琳眼中,就像是一只胆小的兔子,戳一下就会吓跑了。
  这样的女子,能勾起男人的保护欲。望,比之大气端庄的楚维琇,是完全相反的两种人。
  也许很多男人会喜欢颜氏这种小家碧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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