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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攻略:将军请小心-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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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灵却已经一脸不屑地喝斥了出来:“哪来的不要脸的疯女人,真是一派胡言!”
  坐在地上的袁王氏靠得近些,是最先听清秦明月说的那话的,心里顿时乐开了花,听到华灵不信,连忙叫了出来:“华神医,你可别被阿昭那丫头的模样骗了,她在屯里都惯会勾男人呢,还是老话说的好,苍蝇不叮无缝之蛋!兴州城里那么多大姑娘小媳妇儿的,怎么人家偏偏就抱了她摸了?还不就是她妖妖娆娆那个样儿……”
  “老虔婆你闭嘴!”华灵听到这袁王氏还可着劲儿地诬赖,已经暴怒起来,“无赖能近得了她的身?你懂个屁!你知不知道她付给我那一千两酬金是哪儿来的?”
  提到一千两银子,大家立即都竖起了耳朵,华灵此时已经半点都顾不到形象了,用手指着袁王氏骂道:“那是阿昭进山打了只老虎,剥了虎皮抵的!秦思源治伤要新鲜的虎血和虎骨,阿昭为了她哥,直接打了只老虎回来,送到兴州大营军医署的时候,都还是活的!”
  “不错!这事我可以作证!”容渊连忙站了出来,“当时我在山里迷了路,遇上了老虎,是云昭姐从虎口救了我一命,还打断了那只老虎的腰,我跟着她一起把那只活虎运了出来。”
  华灵听到容渊撑了气,心里舒服了不少,不过依然气不过地破口大骂:“当时秦思源是被带进兴州大营军医署医治的,那只老虎直接被阿昭送了进来,大营里诸多将士都是看到了的!你们要是不信,有亲戚朋友的只管去打听,问问上个月是不是有这么回事!那老虎还是这小子在军医署里现杀剥皮的呢!”华灵用力拍着容渊的肩膀,似乎这样就能让人更加相信一样。
  “对,这事在下正是亲眼所见!”一人分开人群,大跨步走上前来,冲秦思源和秦云昭兄妹微微点了点头,然后转向院子里的众人抱拳一揖,“在下姓罗名奕,忝为兴州军七品校尉,在下愿以兴州军旗发誓,此事千真万确,没有半点虚言,就是区区在下,也根本不是阿昭姑娘的对手!”
  兴州军威极盛,荣誉感极强,看待军旗甚过自己的性命,身着一身军官常服的罗奕这样一说,大家立时安静了下来。
  张杰连忙上前见礼:“见过罗校尉!”又转身向大家大声说道,“敢以兴州军旗发誓,若说假话,必被诅咒在战场上受万箭穿心,不得好死,罗校尉敢这么说,就绝对是真的!”
  大家的口风立即变了过来:“原来阿昭竟是这么个深藏不露的人?难怪每天都会上山去打猎,回回都没见过她空手回来,居然还打了只老虎啊……”
  “原来她爹永忠哥就是个功夫好的,听说后来出去又是做的镖师,人家这是家学渊源呐。”
  “那罗校尉能在兴州军当校尉,就是个厉害的,他都说他打不过阿昭,那些无赖怎么可能近得了阿昭的身?哪个混蛋说出这样的话想毁人家阿昭的清白,真是扯卵蛋!这不是把人家小姑娘往死里逼吗?”
  “是啊,心思坏透了……”
  秦永德听着大家的纷纷纭纭说的话,心里一时又是羞又是愧,阿昭有功夫是告诉过他的,可他并不知道阿昭的身手会如此厉害,可他刚才竟听信了陆春生和杨得全的话,差点就成了污了侄女儿清白的帮凶!自己这是做了些什么事儿呀!

☆、103。第103章 笔迹

  这些人云亦云的墙头草,刚才还一个个伸着耳朵只想听阿昭怎么失了清白的呢!华灵眼见得大家的话风已经偏向秦云昭了,冷冷喝了一声:“现在你们总该相信了吧!既然大家都弄清楚了,好走不送,别耽误我制药!”
  其实他很想大吼一声“统统给我滚下去”,不过想想这是在阿昭家里,以后阿昭到底还是要在这靠山屯生活,勉强才忍了忍脾气。
  张杰急忙跟向燕使了个眼色,两口子一起开口半赶半劝:“好了好了,事情都搞清楚,都是些没影子浑赖到阿昭身上的事,人家小姑娘从来不仗着手上有功夫就欺负人,都是乡里乡亲的,以后那些个不着调的话也不要乱传了。”
  一场热闹看完了,其中还一波三折,足够靠山屯这些村民们津津有味地说上好些天了,听了小旗的话,各自都纷纷应了:“那是那是,小旗放心,我们不会给外人说的。”不过亲戚可不是外人……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张杰也知道这话不过白嘱咐几句而已,好歹还是把一院子的人都清空了。秦永德坐在那儿没动,不叫大儿子过来背他,张氏、秦明月和后来赶来站到后面的秦勇林、刘翠翠几个就不好走,也只好站着不动。
  陆春生倒是趁乱也想走,被秦云昭一个眼色,让容渊上去把他拦住了。坐在地上折腾了半天的袁王氏,见大家伙儿都陆续散了,还不甘心地指着容渊叫着:“我可是被这死小子推着了,你们得拿点虎骨让我回去熬药才行……”
  “受伤了是吗?那正好,我来给你好好治治。”华灵最烦这老虔婆了,都是这老虔婆生的事,阴恻恻地笑了笑,摸出把亮闪闪的小刀子走近了两步,“你放心好了,根本用不上虎骨,我看就是骨膜损了,只要剥开肉找到那根骨头,把那层附在上面骨膜刮掉就好了。还有你这婆子心也黑,我顺带一起都治了!”
  “刮骨疗伤啊,那不得痛死?还有心黑也能治吗,华神医?”秦云昭也对这袁王氏讨厌得紧,立马配合起来。
  “能,我药谷最近正在试验怎么拿猪心换人心!”
  “换心?那人还能活吗?”
  “试过才知道,活不活我可不管,反正我药谷有当今圣上亲赐的金牌,为了研究医术治死个把人是可以免罪的……”
  袁王氏开头觉得这华神医应该是欺负她不过一个村妇,故意说来骗她的,可听着这两人煞有其事的对答,又忍不住怀疑华神医可能说的是真的,莫名地从尾巴骨腾起一股子寒气,直冲到头顶上来。
  眼看着那把明晃晃的小刀子就要伸到自己面前了,袁王氏终于牙齿打颤地大叫了起来:“杀人了啊!”手脚并用地爬起来就往外面跑了。
  吓唬个乡下老婆子都要这么费劲,看来自己果然是气势不够啊,要师叔来了,就算不说话,只要往这儿一站,那股子煞气怕是早让这些愚妇屁滚尿流地跑了吧!
  华灵重重吐了一口气,正要关上院门,看到昨天来过的那个向晨峰正额头见汗地飞跑过来,身上还挎着个书囊,看样子是听到消息后直接从学堂里跑过来的,到边了气都没顾上喘匀,先就问了出来:“阿昭……她怎么样?”
  华灵上下打量了向晨峰一眼,突然就悟了,他就说这小子昨天刚来的时候对自己藏都藏不住的一眼的敌意,现在又这么关心阿昭,原来是起了淑女之思啊!
  华灵顿时起了促狭之心,伸手偷偷往陆春生那里一指:“那家伙说阿昭是他没未过门的媳妇儿,正在扯着呢!”
  向晨峰一眼看到陆春生,就连连摇头:“不可能!阿昭怎么可能看上他!阿昭她……”
  向晨峰的话猛然顿住了,见华灵正一脸似笑非笑地打量着自己,脸轰地红了起来,却是坚决地挤进了院子里:“陆春生在城里当二掌柜,嘴巴能说,我……我进来帮阿昭看着点儿!”华灵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容了他进来,然后砰地关上了院门。
  院子里,秦思源已经请大家都进正厅坐了,宗南山先去换了个角落里坐着,冲秦思源摆摆手,示意自己无事,让他先解决好手头的事再说。
  大家见向晨峰进来,齐齐愣了一下,向燕连忙起身招呼:“峰哥儿,你怎么来了?”
  “我……我想着过来看有什么能帮源哥儿的……”向晨峰胀红着脸讷讷解释了。张杰这时也不好再让这内侄儿出去,连忙挥挥手让他先找位子坐了。
  秦明月眼睛一直看着这边,瞧见向晨峰担忧地看向秦云昭,几乎要喷出火来。张氏连忙不着痕迹在将她扯到自己身后站着,现在这时候,春生这事还有的掰呢,可不能再出别的情况。
  罗奕对后面来的这个斯文的少年正在好奇,将他的目光看了个正着,顺着向晨峰的视线移到了秦云昭身上,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见大家都或站或坐安置好了,秦思源就将那封手书摊到了桌上:“陆春生,你三番两次都想污毁我妹妹的名声,借此逼娶,这一次,当着张小旗的面,这笔总账我非得跟你好好算清楚!”
  陆春生刚才想趁机溜走没有得逞,这会儿见大家都齐刷刷地盯着他,梗着脖子就决定死活不认:“明明就是阿昭当时求我帮忙,才写了这信给我,虽然你们后面自己搭上了神医,可这书信就是事实!”
  他只要咬死秦云昭给他写了这愿以身相许的手书,那就是把秦云昭的清白捏在了自己的手里,就算这回失了算娶不到人,他一样能出去说嘴,搞臭秦云昭的名声,让她嫁不了人。这才是最让秦思源恼怒的地方。
  秦云昭冷笑一声,把昨天从大伯家搬回来的一件还未拆封的包裹取了出来,从里面取了几张纸出来,递到了张杰面前:“张叔,这是我在来兴州投亲路上闲着无聊时记下的几个菜谱,笔迹与那信是否一样,还请张叔帮看着作个鉴定。”
  这几张菜谱还是当时秦云昭跟罗奕借了笔墨纸砚写的,罗奕只扫了一眼,就认了出来,立即张口肯定作了见证。
  张杰拿着几张纸一对比,就把纸都摊在了桌子上:“大家自己都来看看,笔迹根本就是不同嘛!”
  陆春生拿出来的那封手书上,簪花小楷端庄秀丽,正是时下女学中最常用的字体,而秦云昭写的那几张菜谱,却是一笔寓刚健于婀娜,行遒劲于婉媚的行书,笔力遒劲,收放自如,完全迥异于那簪花小楷的偏弱腕力和稍嫌呆板的笔韵。
  这一手行书,是前世三年森林公安时,秦云昭跟在同事李叔后面下过苦劲练习出来的,当时为的就是平心静气,却常被李叔说锋芒太过,不够内敛;如今再世为人,却是多了一层恣意的心态,因此纵笔浩放,恣肆飞扬,倒跟男子的笔迹差不多了。
  陆春生也是习过字的人,当即就叫了出来:“这明明就是男子的手迹!阿昭你是想拿你哥的笔墨浑充过去!”
  他记得清清楚楚,早年秦永德有一回收到家书,曾拿出来炫耀过,说自己的侄儿侄女都是聪明人,一笔字都胜过了许多人去。那时秦永德指着说是阿昭写的一段话,明明就是一笔工整的簪花小楷!
  秦云昭见向晨峰在,直接就问他借了笔墨纸砚出来,容渊不等向晨峰上前,抢着就倒了清水,研匀了浓浓的墨汁,捧到秦云昭手边。
  秦云昭略一挽袖,悬腕直书了两张字纸,一张行书,一张簪花小楷,向晨峰取在手中轻轻吹干了墨,一边念了出来:“一夜新霜著瓦轻,芭蕉新折败荷倾。耐寒唯有东篱菊,金粟初开晓更清。”
  那行书写得纯熟,显见得是常用这字体的,簪花小楷虽然下笔有些生涩,但与陆春生拿出的那张相比,也明显看得出并不是同一人所写。
  华灵伸手抢过,仔细一看就叫了出来:“这张簪花小楷明明跟那张就是笔迹不同的!就连撇捺之间,用笔都完全不同,绝对不可能是同一个人写的!”
  秦永德和张杰几个也一一看过了,秦思源怒目看向陆春生:“陆春生,你还有什么话说!”
  陆春生犹自咬死了坚决不认账:“你们几个把门一关,都串通好了来诬赖我!你们这是逼供!”
  向晨峰看着这死不认错,非要污了阿昭名声的隔房表哥,一颗心像被火烧灼一样,正低了头恨自己帮不上忙,猛然想到了一个办法:“你说我们诬赖你,那我把席夫子请来,到时大家都不说话,只管让他来评鉴这三张纸字是否出自一人之手!”
  席夫子是年老致仕的一个六品的小官,当年靠着苦读从靠山屯出去的,为人富有学识,又最是正直不懂变通的一个人,所以在外当官直当到年老致仕,也只是由七品升为了六品。
  因为席夫子故土难离,又想为乡里做些实事,所以索性拖家带口回了故里,在这里设馆教书,收了附近好几个屯的学子;这样品行端方的一个人,他的话最是公道不过了。
  张杰连忙叫好,不等秦永德开口,秦勇山就站了出来:“我驾着马车来的,正好陪峰哥儿一起去接席夫子来。”不过盏茶功夫,向晨峰就把须发皆白的席夫子请了进来。

☆、104。第104章 识破

  张杰大致向席夫子说明一下请他过来的意思,然后当着陆春生的面,把混在一起的几张字纸,连着秦云昭原来写的那几张菜谱都递给了席夫子。
  席夫子拿在手中一张张细细看过了,在桌子上齐了齐,分别放好了,一边是一摞,另一边却是一张单的,这才轻叩着字纸说了话:“这一摞应该是出自同一人手笔,字是好字,很有风骨,就是其中那张写了‘耐寒唯有东篱菊’的簪花小楷笔法有些生滞,应该是多年未练过这字体了。”
  “那这一张呢?”秦永德连忙指着被席夫子单独放出来的那张陆春生拿出来的簪花小楷问道。
  “这张啊,说起来真是辱我斯文啊。”席夫子看着就忍不住摇头叹了口气,“用女子口吻写着什么‘以身相许’,要是我没有看错,这笔字应该是城西教女学的那老酸秀才贾之文写的吧。他只顾收人银钱帮人代笔,却是害人不浅哪,明天我得进城找黄学政说说这事才行。”一边说着,一边就要将那张字折了收起来。
  他回乡这么些年,与学政关系很是不错,每年学政考究秀才评等时,会请席夫子过来评价一二,就是有时兴州文人聚会吟诗,也常请了他来参加作评。因此兴州城中有哪些秀才,各人情况如何,席夫子还是非常清楚的。
  特别是这贾之文,因为一手簪花小楷写得华美,所以被城西一家女学里请去专教习字,所以这贾秀才也凭着这笔字非常自得,总觉得自己屡试不第是怀才不遇,常常说些酸话出来;因此席夫子对他也有所了解,也看过他写的几篇字,这时一眼看去,就认了出来。
  陆春生顿时面色发白,这张字正是他花了高价找了那贾之文写的,席夫子要把这事告诉学政,贾之文绝对不会为他有半点隐瞒。到时自己身名俱败,东家为着面子着想,定会辞了自己的……
  陆春生顾不得背上冷汗直流,刷地扑过去从席夫子手上把那张字纸抢了过来,直接就塞进了嘴里。
  事发突然,坐得近的几个都没有反应过来,等容渊扑过来一把扼住陆春生脖子时,他已经用力一梗,把那团纸咽了下去。
  秦思源只恨自己如今腿脚不方便,不能将这混帐提起来暴打一顿,但也不愿让秦云昭上前脏了她的手,正捏着拳头气得额角青筋一根根差点没暴了出来,容渊已经直接一拳捣在了陆春生的肚子上。
  张氏惊叫了一声,想扑过来阻拦,被秦永德一声怒喝:“张莲香你给我站住!”张氏立即停住了脚,被秦永德那阴沉的目光盯着,猛然记起了他原来曾经冷冷说过的一句话:“张莲香,你要想跟着你那儿子走,就别再回我秦家,你以后只管去受他那陆家的香火!”张氏慢慢低了头,一点一点缩了回去。
  正厅里的气氛有些怪异起来,席夫子似乎也明白了一些什么,平时并不赞成靠拳头说话的他,坐在一边瞑目养神,像是完全没有听到陆春生传来的一声声惨叫一样。厅里的众人也都无声地坐着或是站着,只不过神情各异而已。
  容渊已经将陆春生拖到了院子里打,他虽然比陆春生小,可是原来也是练过一些功夫的,跟着秦云昭在老山林子那些天,又暗中捉摸了一阵她的身手,加上憋着一股子气,这儿全都发泄了出来。
  陆春生倒空长了个个子,不仅挡不住容渊的拳头,还回回都被他逮着破绽就捡着痛处打,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就被揍得面目全非了。
  秦云昭暗叹一声,容渊这小子,还是嫩了些,这样打出去,看着人被揍得狠了,实际上养养就好了,没有伤着要害。要她自己动手,她能让陆春生当时没事,可过个几天后却突发意外……只是现在也不能这么做了。
  果然,看到陆春生那一身惨样,张杰开了口:“行了,源哥儿,你让那孩子住手吧,再打下去,出了什么事就不好了。”
  秦思源还没有出声,秦云昭已经唤住了容渊。张杰这才走了过去,并不去扶还跌在地上的陆春生,只厌恶地看着他:“明天就把你户籍从靠山屯移走,只要我在靠山屯当小旗一天,就一天不许你再回这里来!”
  驱离故土,这在古代算是很严重的惩罚了。秦思源和秦云昭兄妹两个虽然心头依然余恨,这个时候也不好再说什么了,江湖上有话说得好“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只要这陆春生还在兴州,等下回碰上的时候,再找补回来也不迟!
  陆春生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张杰和向燕就起身告辞,他得知杨家那二小子说过阿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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