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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暴君他娘-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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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征事情有廖世善和顾芳,治内则是郑春之,而青学堂差不多都是余青在管,可见她费了多少的心血。
  原本因为蜀地大捷,青学堂又有学生毕业,这一年算是极为顺畅的,突然间却是传来一个不好的消息,众人们又一次聚集在了议事厅里。
  如今人却是比以往更多了,出现了许多新面孔。
  “江南要称帝了,恢复缙朝。”
  “让公主当女帝?不可能,他们那些人最是重男轻女,如何肯?”李猛嗤笑着说道,“难道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顾芳道,“应该是大将军这次收复了蜀地,吓着他们了。”
  这一次廖世善领着二十万兵力去的,原本还想着总要打个一年半载的,蜀地的地形复杂,最是难打,谁知道不过两个月就征讨了下来。
  而因为这一战,廖世善的儿子,廖秀章也是名声大噪。
  “让余含丹称帝?”
  魏珍摇头,说道,“不是,他们准备给公主找一位高贵的驸马,然后共同治理。”
  江南三大家族人,勾心斗角不断,因为公主的缘故又有许多势力加入,导致情况更为复杂,如此一时自顾不暇,根本就管不了廖军这边。
  至于辽地这边,这几年来辽王的病时好时坏,但是无论怎么样,世子和辽王妃都没分出胜负来,导致发展最好的反而是廖世善。
  “这次选的人是谁?”
  “齐家人低头了,和苏家人联姻了。” 他们三家族的人,原本谁也不肯听谁的,有时候觉得保持原状也未必不是坏事,毕竟日子还是安稳的不是?但是这一次廖世善大捷,把最难打的蜀地都收复了,这才让这些人产生了巨大的危机意识,今日廖世善把蜀地收复了,明天是不是就要攻打江南了?而显然只有他们自己团结起来,才能度过目前的难关。
  “余含丹到底是公主还是个东西?说让她跟谁成亲就跟谁成亲,全不顾她的喜好。”花祁讥讽道,“按照他们那边定过亲就算是夫妻的规矩,余含丹可是嫁过三次了。”
  “他们那些人不是天天说什么好女不二家?呵呵”
  “只要有利用价值,恐怕嫁十次八次都行?真是一群道貌岸然的家伙。”
  因为廖地这边推行新政,导致这几年出来许多女商人,女官吏,而骂的廖地最为难听的的都是江南那边的人。
  “那现在怎么办?”
  廖世善突然起身,气势十足的说道,“打!”


第135章 
  廖军如今的兵力有六十万,且军种很是齐全,火炮营,弓弩营,骑兵营,还有最为精锐的先锋军,那里都是百里挑一的兵中勇士。
  这一次廖世善居然就把先锋军委派给了廖秀章。
  此举一出军中哗然,倒不是说廖秀章没有这个资格,冲着他这几年的战功,早就可以担当了,主要还是因为先锋军的死伤最为严重,这是要为后续的兵力撕开一个口子,军中最为尖锐的一把刀,廖秀章是廖世善的继任者,如果有个万一怎么办?
  李猛还忧心忡忡的去找过余青,谁知道因为廖世善罚了军棍的而生气的余青,这一次却是极为平静,说道,“大将军就是从先锋军出来的,咱们廖军能有今日,战士们个个都肯拼命,还不是因为大将军从来都是身先士卒?没道理章儿就不行?他是他爹的孩子,是我的骄傲,肯定可以胜任。”
  这话很快就传开了,廖军士气大振,特别是先锋军,只觉得有种被委以重任的信任感,激动得不行,只说就是拼死也会护着少主的安危。
  其实余青也是想开了,上次生气只是气廖秀章擅自行动,在没有任何的准备的情况下就深入敌人的腹地,而跟着大军一起行动,就算是有危险,那也是在控制之内的。
  而且廖秀章是谁?
  其实余青还是挡住了廖秀章的发展,历史上的廖秀章,在这个年纪已经赫赫有名的战将了,他比他爹更为冷厉狠辣,杀伐果决,且屈伸随时,鹰击势薄,并非蛮干的人。
  不然最后统一中原的未来之主也不是他了。
  要是几年前,他们还会有顾忌,这会儿想要和江南开战,虽然他们后面的辽兵是个威胁,怕是来个前后夹击,但是到底兵强马壮,兵力十足,并非不能开战。
  在议事厅内,廖世善这话立时就引起了众人的赞同,花祁道,“那个余含丹,冒充了几年的公主,我早就想把她脑袋拧下来了。”
  魏珍这些年一直在做谍报的事情,自然是在江南安插了不少人,说道,“江南那地方简直没法看了,这几年因为我们廖地推崇男女平等的缘故,他们却越发的禁锢女子,以前寻常人家的女子总能上街买菜,如今却是不让,如果非要出门,女子必须要蒙着面,戴着纱巾,不然就是不贞,秀水街有个婆子觉得自己年纪大了,就没必要这般,没有戴面纱,然后被那些人抓住,直接上街游行,那么大年纪脱了衣裳,光身子骑木马,最后活活的给折磨死了,简直就是矫正过度。”
  这件事余青也知道,就好像是标榜自己的正确一般,江南那边的男女大防已经到了变态的地步了。
  李猛站起来,说道,“大将军,我们打,他娘的,简直没法看了!”
  众人很自然的朝着顾芳望了过来,顾芳就笑,信心满满的说道,“都看我做什么,咱们现在兵强马壮的,还怕江南那帮乌合之众不成?”
  说江南兵是乌合之众倒不是夸张的,主要还是江南那边没有个主事人,谁都不服谁,明里暗里各种勾心斗角,导致战斗力大大的折算,虽然号称有六十万的兵力,但其实真正能用得上能有三十万就不错了。
  这几年的战事,能这般顺利,少不了廖世善的骁勇善战,但是同样也不能没有顾芳的谋略,太多次都是顾芳在最为艰难之际预见了危险。
  大家见顾芳说可以打,个个都打了鸡血一般的,其中许多后面过来的将领更是摩拳擦掌,想要争得一席之地。
  廖军如今形势大好,等着真的打下江南,那就已经是名副其实的未来之主了,称帝之日就在眼前,而他们这些人自然是水涨船高,以后都是开国的功勋,想想就让人兴奋。
  廖世善朗声说道,“那就这样定了,开战!”
  ——
  岁月的这把刀总是不留情面,但是也有人会用心态战胜它,余青因为日子过得顺遂,虽然已经年过三十,但依然皮肤紧致白皙,笑起来如同少女一般烂漫,并不显老,但是余含丹却是不同,她过得实在是不如意,老的很快。
  察觉到她的意图之后,齐氏就把她软禁了起来,禁止了一切的应酬,余含丹行尸走肉一般,挣扎了许久,只不过半年之后她终于意识到,自己不过就是齐氏的傀儡,终于低了头。
  那之后齐氏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但是她脾气不好,又是骄纵的性子,时常会和齐氏置气,齐氏就会继续软禁她。
  如此反复,五年后的余含丹已经是憔悴的不行了。
  她吃不下饭,骨瘦如柴,眼角也爬上了皱纹,最重要的是眼中的暴怒和愤恨,几乎已经到了溢出的地步来。
  这一次让她要嫁的人是苏家下一个族长人选,对方已经是当了祖父的人,家中妻妾就四五个人,孩子十一个,其中男孩就有七个。
  但是娶了余含丹就等于拥有了永始皇帝的血脉支撑,就算是要抛弃原配也要去做。
  苏辅瑞把和离书放在了案桌上,对着端坐在后面的娘子说道,“当初我就说不能坐以待毙,但是和辽王小儿子的婚事被耽搁下来之后,他们就得过且过,根本就不知道危机就在眼前,如今养虎为患,廖地兵强马壮,那个廖世善就跟凶神一般的,我们想要抵抗就只能依靠公主的力量。”说着叹了一口气,说道,“娘子,你向来都是贤淑的,一直都是我的贤内助,一定会懂我的苦衷不是?”
  王怜婻面带冷霜,看着这个她一直当作天一般的男人,说道,“为什么是你?二叔不是也想娶公主,且他娘子过世了几年,正适合娶了做续弦,要真是为了我们苏家,旁人不也是可以?”
  苏辅瑞皱眉,不明白平日里极为恭顺的娘子,怎么今日这般难缠,道,“就算是和离了,你在我心里也是正妻的身份,孩子们也都只会认你,你又怕什么?再说你知道我费了多少力气才挣到这个公主驸马名分的?你就让我拱手让给二弟?”
  王怜婻眼圈红红的,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她必须要明白,眼前这个人,早就不是那个在桃花树下,含笑的对着她读,梦里花落知多少的玉质少年了,而是一个为了权势,被蒙蔽了双眼,利欲熏心的要抛弃妻子的野心家。
  “为了正统你肯定要让公主诞下你的儿子,这样才能更为名正言顺,到时候所有的家业肯定要这个孩子来继承,毕竟他拥有永始皇帝的血脉不是?那让我和我的孩儿要如何自处?让我儿给这个野种打下手?还是因为异母的原因被他各种排挤?”王怜婻忍不住犀利的指出了真正的后果,“我是被你休弃的妻子,恐怕都没资格埋在苏家祖坟里,更是被族谱除名,在以后史上只有你和公主的名讳,而我早就被人遗忘,就是死后也成了孤魂野鬼!”
  苏辅瑞的脸色很不好看,王怜婻一针见血的指出了以后的趋势,虽然对不住娘子,但是要真是发展下去,还真就是这样。
  等到大业有成,只会留下他和公主的名讳,但是大丈夫谁不想成就霸业?流芳百世?
  “来人,夫人今天犯糊涂了,带下去。”
  自从乱世开始,苏家就开始养了私兵,苏辅瑞这么一喊,自然有人进来,王怜婻失魂落魄的看着苏辅瑞说道,“你们都说廖地的人是疯子,是违逆祖宗规矩的人,早晚要遭报应,还说那个余青是个不洁的,早就没有清白了,却依然稳坐夫人的位置,但是我现在却很羡慕她,她有个从来没有嫌弃她的丈夫,即使这么多年也始终如一!”
  “苏辅瑞,你才是要早晚要遭报应,抛弃妻子,只为了荣华富贵!”
  当天晚上王怜婻就自尽了,旁边放着撕碎的和离书,显然是在表达,就算是死也是苏家人的决心。
  苏辅瑞悄悄的让人把王怜婻的尸体掩埋了,就是墓碑也没来得及做,隔日几日就迎娶了余含丹,家里到处喜气洋洋的,高朋满座,预祝苏家的好运,大家好像忘记了还有个人刚刚死了。
  用她最后的倔强反抗过苏辅瑞的凉薄无情。
  王景梵是王怜婻的幼弟,他娘生他的时候因为年岁太大难产去了,王景梵的父亲伤心过度也就跟着去了,是王怜婻这个长姐护着他长大。
  对王景梵来说,王怜婻又是长姐,同样是也是他心中的母亲,他十六岁的时候突然间就悟道,出家成了道士,等着知道王怜婻死讯的时候已经是几天之后了。
  王景梵连道袍都没来得及换就匆匆的去了苏家。
  他眼中冒着火,看着两个外甥说道,“你们就不给姐姐做主?就只管看着苏辅瑞娶了公主?姐姐是被他逼死的!”
  两个外甥失去母亲而已是很伤心,但是到底不敢违逆父亲和长辈,说道,“小舅舅,大舅舅已经出面让爹爹写过担保书了,以后父亲的产业都记在我们兄弟俩的名下,也算是对我们的补偿了,再说父亲也是无奈,能娶了公主是我们王家几世修来的福气?我知道娘委屈,但是女人总是要为家里做奉献不是?男人都是要做大事的人,其实爹爹心里也难受,娘也是死得其所!”
  “一群白眼狼!”王景梵痛哭着骂道。
  作者有话要说:  两个兄弟的做法其实也正常,从小就是被灌输了男尊女卑,而且对于他们来说,荣耀门楣比什么都重要,总要有人牺牲,而女人的牺牲总是理所当然,母亲的牺牲也换来了家里的荣耀,这就足够了。不是不心疼,只是相比家里的传承更为重要。
  就好像民国时期也有人,为了家族的名声毒死自己的独生女一样,虽然我们觉得匪夷所思,但却是真实存在。


第136章 
  “姐姐是什么时候走的?”
  王景梵身形消瘦,显得五官也很单薄,但也是因为此,尖尖的下颚,轮廓分明的五官,更加锋锐,目光如刀,看的苏家两兄弟都不敢直视,只喏喏的说道,“是五天前的晚上。”
  “什么时辰?”
  两个人支支吾吾的,看的王景梵火大,冷笑了两声,上前就拍拍打了两个外甥的耳光,说道,“你们母亲死前该是多么的绝望,可能就是希望你们去给她撑腰,只可惜你们俩个凉薄无情的,只顾自己,居然都没去安慰一番。”
  老大捂着脸,愤然的哭道,“是爹爹不让我们去的!”
  王景梵这会儿已经是明白了,苏辅瑞把姐姐关起来,又不让孩子们去探望,显然就是要逼死她!
  苏家老二显然也觉得委屈,跟着一起哭了起来,到底是母亲,如何不痛?但到底他们已经做了取舍,放弃了母亲而已。在如何狡辩也没办法抹去他们贪慕虚荣,逼死母亲的事实。
  “畜生!”王景梵骂道了,掉头就往外走,路过都是十分熟悉景色,这路上放着的盆花还是姐姐王怜婻最喜欢的美人蕉,红彤彤的,以前看着极为喜庆,如今瞧着却是满目的悲伤和讽刺。
  他气的浑身发抖,想起小时候王怜婻牵着自己的小手,另一只手牵着自己的儿子,三个人慢慢的行走在这宅子里,阳光温暖,落在王怜婻的脸上,衬托的她温柔而美丽。
  想起每年都会收到的一双鞋和道袍,那是姐姐对他深沉的爱意,如今却躺在冰冷的土里,连个墓碑都没来及立。
  眼泪就这样汹涌到底落了下来,王景梵疯了一样的往外走,他要去看姐姐,路上却是遇到了正志得意满的苏辅瑞。
  王景梵虽然年轻,但是道法高深,在江南声望很高,许多人都是他是坐下门客,苏辅瑞对他也是颇为敬重。
  “景梵,你姐姐的事情,我对不起她,但是我发誓会对孩子们一如既往。”
  王景梵去看他,没有看到一点伤心,反而眉眼上带着春风得意的神态,这让他好容易压下去的火噌地就冒了出来,“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苏辅瑞,你不就是想要借着公主的名头,得到她的支持,然后走上这权利的巅峰,最后成为未来之主?你做梦,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让你得逞。”
  “景梵!你姐姐走了,我也很心痛,但是你忘了,我不仅是苏辅瑞,还是苏家人,是下一任的族长,还要承担荣耀门楣的重担,且廖军如今如狼似虎,罔顾礼法,去掉男女大防,简直污浊不堪,如果我们不坚持,等着他们得逞,这世道就全乱了!”
  “呸!你这老狗,莫要狡辩!你瞧不起廖地人,我看还不如他们,你自诩名门之后,却是不如那廖世善,起码他会善待枕边人,不让人欺辱,还用自己的力量,堂堂正正的坚持着,你却只会弄这些腌臜的手段。”
  “王景梵!”
  王景梵却不去管他,怒气冲冲的出了门去。
  站在苏辅瑞旁边的是一个中等身材的身子,他捋了捋胡须,若有所思,说道,“世兄,你可知道我们家门不幸,出了一个逆子?”
  “你说的是郑春之?”
  原来站在苏辅瑞旁边的正是郑家人,他们一家人被郑春之赶出泉州,重金雇佣了镖师,好容易到了江南,但是路上遇到好几伙的土匪,最后走到江南的时候,只剩下十几个人,至于老太爷郑坚,土匪来袭的时候,因为行走不便也就被杀害了,银钱也被洗劫一空。
  正好郑家和苏家是姻亲,无奈投靠了苏家。
  提起郑春之,郑家人就恨的咬牙切齿,这个人不仅把郑家人赶了出去,而且在推行男女平等的新政上,是个最为积极的人。
  “正是他,当初他娘故去的时候,他发怒的神态跟这位王家道长颇为相似。”郑集说道,“既然做了,那就做的漂亮一点,斩草不除根,早晚都是祸害。”
  苏辅瑞原本还有些愧疚,结果听了郑集的话,脸上露出凝重的神色来,沉吟了下,对着一旁的随从低语了几句,那随从一惊,但很快就恢复从容,露出狠厉的神色来,应道,“老爷放心,小的这就去办。”
  王景梵骑马过了街道,来到东门正要出去,却是被守门兵士给拦住,说道,“这位是王景梵王道长?对不住了,上面有人要见你。”
  “这是要拦着我出城?”
  “王道长,您别跟小的撒气不是,小的也是听命行事而已。”
  王景梵多多少少已经有了猜测,正想着如何脱困就听到旁边有人喊道,“不好了,怎么有个小娘子出门不戴面纱。”
  如今这边抓的厉害,但凡谁抓到不守贞洁的女子,押到官衙去,都会有一笔丰厚的赏金,如此那门卫虽然知道或许已经来不及了,但还是扭过头去看,就在这时候忽然从后面走出来一个身形瘦弱的男子,一脚踹在那官吏的腿上,那人措手不及就倒在地上,旁边许多兵士都过来扶着他。
  就在这时候,王景梵感觉到有人把他从马上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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