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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后的发家史-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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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很好。今天大家辛苦了,每人发二十两银子,发完便可各自离开,明天大家休假一天。”刘苗苗道。
  众人没想到今天不仅有钱拿,明天还可休假,都兴奋不已。刘苗苗拿了银票便离去,剩下的银子则让彭涛拿去钱庄换成银票。
  第二天一大早,刘苗苗便拿着凑齐的十万银票去了正阳街。逸云没想到刘苗苗会这么早过来,倒是有些吃惊。
  刘苗苗一见面便从身上摸出一堆银票交给逸云,“这里共有十万五千两银票,十万是给你购房用,剩下的便拿去购买桌椅和餐具,顺便忙我招些人手,到时候开业我也需要人手打杂。”
  “属下谨遵吩咐。”
  逸云接过银票,却听身后有人道:“记得后院要安上机关,确保后院安全。”
  “是,皇上。”逸云道。
  刘苗苗看了看走来的君暝,心道这家伙没上朝吗,她还从来没有在早上遇上过君暝。
  “你先下去办吧!”君暝对逸云说完,便朝刘苗苗这边走来。
  逸云领命而去,君暝走到刘苗苗面前,“今天怎么如此早便过来了?”
  “你不也一样,今天没上朝?”刘苗苗道。
  “今天休沐日,不用早朝。”
  “哦,那你忙吧,我先走了。”刘苗苗心想君暝如此早出现在这里,肯定是有事。
  谁知才刚走两步,便被君暝一把拉住,“这么急着走?我今日出来并无他事,只是想找你逛逛京城。”
  刘苗苗乜着眼看着君暝,“你有这么好心?该不会是别有用心吧?”
  君暝脸色一沉,自己在她心中就是如此不堪吗?昨天逸风告诉自己今日百姓米业停业一天,正巧今日又是休沐日,所以他特地一大早就从宫中出来找她。他本是先去的靖王府,却听她院子里的丫鬟说苏清漪已经出门,他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正阳街,所以才又匆匆赶过来。
  自己为她变得都不像自己了,这苏清漪却还在这里怀疑自己的真心,他能不生气吗?
  “我对你只有真心!上车!”君暝冷着脸语气声音地说道。
  刘苗苗惊讶地看着君暝挺直的背脊,这老古董的情话说得还是挺溜的嘛!不过,既然今天没什么安排,回去也是无聊,就不妨和他逛一逛。
  刘苗苗一路都在撩着车帘看外面,听习惯了刘苗苗的聒噪,如此安静的氛围倒让坐在车内的君暝总觉得有些不自在,便找话说道:“听闻昨天来你们铺子买米的客人都要把你们的门槛踩平了。”
  “还好吧,我这不是没钱嘛,所以才搞的大促销,不然哪里来十万银子!”刘苗苗头也不回地应了一句。
  “这外面是米铺?”君暝顺着刘苗苗撩起的车帘,便看到外面的米铺门前也如百姓米业一样贴了价格,低的有卖850文的,高的有卖一贯多点一锦斤的,“看来你这招还真是厉害,一下就把京中居高不下的米价调整下来一大截。”
  “这还只是个开始,不狠狠打击一下米价,又如何搞垮大丰粮仓?”刘苗苗泰然一笑,她前世的舅舅就是炒大宗商品的行内高手,她虽没跟着炒作过,但常常听他炫耀,自然而然就懂得了一些门道。
  “不过,我有件一直很好奇的事想问你,那些大米真的是你凭空变出来的吗?还是有什么其它的门道?”
  “咳咳!”刘苗苗听君暝猛然提起这事,忙咳两声以掩饰自己的心虚,“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事?”
  “我只是一时好奇,因为按常理很难解释。但神鬼之说,我并不太信,若你真会法术的话,为何只能变出食物,而无法变出其他东西?”君暝道,冰冷的眸子直勾勾地看着刘苗苗,看得刘苗苗的心七上八下。
  不过,鉴于阎君说过不能透露美食系统,刘苗苗便勾起唇角一笑,“这是属于女人的秘密,太过好奇可是会惹祸的。”
  “会惹什么祸?”
  “会被吃掉!”刘苗苗恶狠狠道。
  君暝轻挑眉毛,看着眼前这个俏皮的女子,感到无奈之余又觉得她甚是可爱,看来这还真的是属于她一个人的秘密。
  “不知你打算如何吃掉我?”君暝饶有兴趣地问道。
  “生吞活剥!”刘苗苗咬牙道。
  “若是这样,你便是谋杀亲夫。”君暝一板一眼地说着。
  “嗯?谁是亲夫?”刘苗苗狠狠瞪着君暝,“我可不是苏清漪,别用这种腻歪的话来恶心我!”
  这个该死的老古板,不,如今看来他可不像个老古板,更像个臭流氓,还敢在口头上占自己便宜。
  “我知道你不是苏清漪,但你永远是我的皇后。”君暝郑重道。
  刘苗苗不知他这话是几层意思,但看君暝一脸坦荡地看着自己,她心里没来由地有些发慌,于是便又转头看向车外,嘴里还不忘嘀咕一句:“莫名其妙!”
  君暝这次倒没有在意刘苗苗的无礼,只静静地看着她清绝的侧脸,外面的天空突然飘起了雪花,君暝忽然觉得这样安静地和她并肩坐在一起,似乎也是一件很美好的事。
  大丰粮仓,钱飞雄怒气冲冲地在门前走来走去,好像全世界都欠了他银两一般,浑身都散发着一股煞气。
  杨怀杰老远就看到钱飞雄在那里踱步,不过他今天并不急着前去了,反正他们也闹翻了,就算自己做得再好,在这钱家四公子眼里他还是横竖不对。等钱飞雄等得不耐烦到了极点,杨怀杰才不紧不慢地走了过去。
  “四公子今天一大早便着人来叫醒我,不知所为何事?”杨怀杰问道。
  “杨大人,你倒是睡得香沉,你可知今天城中所有的米铺都低价销售?这又是怎么回事?”钱飞雄冷言冷语问道。
  “四公子这是找错人了吧?米价下跌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不过一个小小的户部侍郎,哪里管得了这么多!”杨怀杰也没好气道,当真以为自己是个软柿子,好欺负!
  “跟你没关系?我父亲让你去清查百姓米业,你倒好,在家睡大觉!”
  “四公子这话说得可就过分了,钱太师让我去查,我也去查了。今天是休沐日,你让我如何去查。再说,今天百姓米业也在休业,就算去了,又能查出什么来?城中的米铺又不止百姓米业一家,你就算清查了百姓米业,还有其余的米业,价格都是各米铺定的,莫非还要我把城中所有米铺都封了不成?”杨怀杰讽道。
  钱飞雄没想到这个平素看上去温吞吞的杨怀杰竟然敢跟自己正面对上,心下恼怒之余,脸色更加难看,眼里也透着一股阴鸷,“杨大人,你倒是会推脱。昨日百姓米业以800文一锦斤的低价售出大米,城中这些粮商捡了个大便宜,还不蜂拥而去?所以,今天这城中才会出现如此低的米价,你若早些把百姓米业一锅端了,哪里还有今天的事!”
  “四公子既然知道,为何不早些来告诉我,我昨天在户部忙了一天,哪里知道京中发生了这种事!”杨怀杰装无辜道。
  钱飞雄怒归怒,但一时也无话可说,他也是今天出来看到城中大米全数降价,一问之下才知道的。但是,无论怎么说,这个杨怀杰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如果他早些把百姓米业给搞死,就不会有后面这些事了!
  “你倒是推脱得干净,我今天不跟你在这里纠缠,你要解释,就去我爹面前解释吧!”钱飞雄撂下一句狠话,便转身离开。
  杨怀杰到底是朝中大官,就算要弄死他,也要找个合理的理由,或者在暗处弄死,这大丰粮仓门前便是人来人往的街道,钱飞雄也不想再在这里丢人现眼,便忍着一肚子气离开了。
  杨怀杰虽是逞了一时之强,但心里还是有些害怕,钱太师的手段他是见识过的,不然也不会迫于压力跟他们这种人为伍。就是不知钱太师对现在京中米价的变动有什么看法,如果他很在意这点,那自己这次可能在劫难逃。
  杨怀杰连马车都没心情坐,自己一人拖着沉重的步伐慢慢往回走,雪花飞在他身上,他都毫不在意。其实就算他自己死了也无所谓,他担心的是家中的妻儿,只怕到时候也是要受牵连。
  希望还没严重到那个地步吧!这个钱飞雄其实也不过是个垫脚石而已,钱太师真正寄予厚望的应该是那个嫡出的钱飞虎。米价下跌,顶多是捞不到钱,但钱家的粮仓还是满的,对钱家来说只是钱财上的损失。
  “杨大人,我家主子有请。”杨怀杰正一脸忧虑,不知何时一青年拦在他前面,青年身后还有一辆极为普通的马车。

  ☆、弃暗投明

  杨怀杰警惕地看着眼前青年,这人他根本不熟,也不知他家主子是谁,找自己有什么事。那青年看到杨怀杰脸上的怀疑,便又道:“我家主子说了,他找杨大人并无恶意,只是想帮助你摆脱钱家的摆布,不知杨大人是否赏脸?”
  杨怀杰迟疑片刻,若是真有人能替自己摆脱钱家,那倒是件谢天谢地的好事;若是不能,这里也没人知道,他似乎也并无损失。想到这里,杨怀杰继而点点头,“可以,不知你家主子是谁,在哪里?”
  “你和我去了便知。”青年道。
  说罢,青年便请杨怀杰上马车。刚跨上去,那青年也紧跟着跳上来,顺便递给杨怀杰一块黑色的布条,“不过,为了保密,还需委屈杨大人先蒙上眼睛,到了目的地我们会给你解下来。”
  杨怀杰微微皱眉,不过还是接过了青年的布条,青年看他将布条蒙上眼睛,这才架起马车很快消失在街角。
  正阳街,君暝和苏清漪正坐在议事厅里等待来人。刚才他们逛街的时候不巧遇上了杨怀杰,苏清漪本就打算从他入手,好奇之下便让逸云跟上杨怀杰,又一次目睹了杨怀杰和钱飞雄的争吵。
  苏清漪看时机也差不多了,便让君暝着人去请杨怀杰到正阳街这边来。
  杨怀杰一路揣度着这青年会将自己带往何处,他口中的主子又是指何人,当今能与钱太师抗衡的人他实在想不出来。若说是皇上沈君暝,好像也不太可能,他要召见自己何其容易,没必要弄得如此玄虚。
  那普天之下,能与钱太师作对的,除了沈君暝,又会是谁?
  正想着,却听青年道:“杨大人,我们到了,你可以拆掉眼布下来了。”
  杨怀杰摘掉眼罩,下马一看,这里只是一处寻常人家,院子门已关上,院中除了青年外别无他人。这反倒让杨怀杰放松了不少,以前钱家请他去“做客”的时候,阵仗可是大多了,朝中权贵一大半都在,太师府的带刀侍从也不少。他那次的妥协,也有很大部分原因跟当时的情景分不开。
  “杨大人,这边请,我们主子在屋内等候已久。”青年又摊开右手请杨怀杰进屋。
  杨怀杰怀着几分迟疑走了过去,等他看清屋内的人,脸色一变,忙三步并两步走过去,恭敬跪下:“臣叩见皇上,皇后!”
  君暝并没发话,只淡淡看了刘苗苗一眼,示意让她自己处理。刘苗苗道:“杨大人起来吧!”
  “不知皇上皇后召见微臣所为何事?”杨怀杰起身低头问道。他想过召见他的人可能是沈君暝,却从未想过会有苏清漪。早闻废后苏清漪已被烧死在冷宫中,钱飞凤因为此事没当上皇后还特地找钱太师闹了一场,莫非一切都是沈君暝的计?
  杨怀杰想起,不由惊出一身冷汗。这位年轻的皇帝确实有些能为,但锦国这些年国势日衰,奸臣当道,皇帝这个位置已经形同虚设,他也不对皇帝抱多大希望,但如今看来,自己只怕是把人想得太简单了!
  “是这样的,今天君暝陪我散心,正巧看到钱飞雄和你争执,一时好奇便想寻你过来问个明白。”刘苗苗带着几分随性地说道。
  杨怀杰心下更是好奇了,这位苏皇后他是见过几次。第一次是沈君暝还是太子的时候,娶了京中第一美人苏相之女苏清漪,他瞥见过一眼,确实美得如梦如幻,但也仅此而已。第二次是沈君暝登基,太子妃苏清漪自然而然便成了锦国的皇后,那时的苏清漪依然美得倾国倾城,看上去温婉顺从,话并不多,却也得体。之后朝中盛典及节气也见过几面,也无非就是一个美得不可方物的花瓶,并无太多存在感。
  但是,今天的苏清漪却完全不一样了,她身上那种固有的温顺再也不见,她眼中反而有种让人捉摸不透的狡黠。同样奇怪的,还有沈君暝对她的态度。
  从自己进屋起,沈君暝便没有说过一句话,倒是苏清漪在跟自己谈论,按理说沈君暝才是真正的主。这一切都实在太反常了。
  “杨大人?”正想得出神,苏清漪又发话了,“杨大人在想什么,如此出神,莫非刚才没有听我说话?”
  杨怀杰吓了一跳,忙恭敬道:“苏皇后息怒!下官今早确实与钱家四公子闹得不愉快,但不知皇后想知道哪方面的内容?”
  装傻是吧?刘苗苗勾了勾唇,漫不经心道:“那便从你们为何起争执说起吧!”
  “想必你们都已知晓城中米价下跌的事,钱家四公子是大丰粮仓的主人,这米价下跌,他那满仓的大米便卖不起好价钱,他就因此事找的下官。我们在交谈过程中,言辞有些激烈,所以造成了争吵。”杨怀杰道。
  “这米价下跌怎么又跟杨大人你扯上关系了?这钱飞雄最该找的人不应是你吧?”君暝插了一句。
  “杨大人,我们今日找你过来,是希望大家能够敞开天窗说亮话,我敬你有三分文人的傲骨,才让我的人去接你。你若非要绕弯子,跟着钱家混,那我们今天也没什么可谈了。”刘苗苗冷笑一声,夹着几分怒意说道。
  杨怀杰听得一震,忽然明白过来,米价跟自己的职责完全沾不上边,而只怕自己的底已经被眼前两人摸透了。现在他已经得罪了钱飞雄,再加之跟钱飞雄那样的人无法相处,倒不如跟这年轻皇帝坦白,就算是死,好歹也落得个清白的名声。
  想及此,杨怀杰便忙道:“下官也是无奈,钱飞雄让我去查城中一家叫百姓米业的铺子,下官没来得及去查,那家米店来历成谜,卖的米比别家好,价格又便宜,京中很多粮商都去那里囤货。这钱飞雄见不得人家好,便让下官去找麻烦。”
  “这么说来,你这些天都在替钱家人卖命了?”刘苗苗幽幽地问了一句。
  杨怀杰忙噗通一声跪下,悔道:“罪臣该死!罪臣一时糊涂,中了钱家的计,做了欺君罔上之罪,还请皇上发落!”
  刘苗苗看了君暝一眼,君暝不动声色地坐在椅子上,冷峻的脸看不出多少情绪波动。良久,在杨怀杰以为自己就快要死掉的时候,头顶终于传来冷冷的话语:“此事便交由苏皇后发落!”
  刘苗苗一愣,继而明白过来,道:“既然你已犯下大错,就算杀了你,想必也无济于事。不若这样吧,你现在既然得罪了钱飞雄,想必他会在钱太师面前告你的状,到时候只怕你少不了要受责骂。我今天给你出个计策,让你可以免受钱家的怪罪。”
  “苏皇后有何妙计,罪臣洗耳恭听!”杨怀杰毕恭毕敬地说道。他现在再也不敢小瞧坐在自己面前的苏清漪了,这个女人不再是往日的花瓶,而是一朵带刺的花。
  “既然城中其它粮商也可以低价囤货,并从中获益,那大丰粮仓又为何不可?他们有的是钱,想必真要屯粮,肯定比城中其它粮商来得容易。我这样讲,你明白了吗?”刘苗苗浅浅一笑,问道。
  杨怀杰顿时醒悟过来,忙磕头谢道:“多谢苏皇后,多谢皇上!”
  “你不必谢我们,钱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你还是少跟他们对上,就装作很忠心地跟在他们身边吧!我若有事,自会遣人去找你。”刘苗苗道。
  “宫中钱太师的眼线太多,以后你若有什么事,也可以去朝阳街后巷一家叫悦来客栈的地方找逸云。”君暝补充道。
  “罪臣知道了。”
  “想必钱太师的人很快就会去你府上找你,此地不宜久留,朕这便让逸风送你回去。”君暝说着,给旁边站立的逸风递了个眼色。
  逸风会意,把杨怀杰领走,走时仍让杨怀杰戴上眼罩。
  杨怀杰走后,君暝不禁打量起刘苗苗来,刘苗苗被他直勾勾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便道:“你看什么看?”
  “你什么时候打起杨怀杰的主意了?我倒是有些好奇。”君暝道。
  “还有你也好奇的事?不过你也不要说得这么难听,什么叫打他主意?我只不过是看他被钱飞雄欺负,想帮帮他而已。”刘苗苗一脸无辜道。
  君暝微微扬起嘴角,这样的苏清漪还真是越来越有趣,帮杨怀杰?说出来鬼才信!不过,这样也好,策反杨怀杰正是他们瓦解钱家势力的第一步。
  “接下来你打算如何?”君暝问道。
  “我们卖了这么久的低价大米,是时候该抬高价格了,不然那些屯了大米的粮商赚不到多少好处,今后便不会傻傻地屯那么多米。而拉高价格,也是给钱家一颗安心丸,让他们觉得我们的库存已经开始紧张,这样他们才会大肆收购。”刘苗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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