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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宫斗文里的白月光皇后-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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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魏容华,近两年,若无意外,朕是不准备给她晋到高位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过年好!


第87章 
  郗齐光微微有些吃惊,不过也没打算为魏容华求情。
  “皇上既已决定了,那臣妾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实话说,臣妾也没办法虚情假意地为她求情,哪怕臣妾再是大度,也没办法强忍着恶心,为对元宵抱有恶意甚至出手的人求情开脱。”
  “为她扯一块儿遮羞布,已是臣妾的极限了。”
  说罢,长长叹息。
  建昭帝的大掌覆上她细嫩的双手,“朕知道,你最是顾全大局,委屈你了。”
  “委屈的从不是臣妾,是元宵,他还小,便已承受了如此强烈的恶意,甚至恨不能他声名狼藉,再无未来!”
  “别说臣妾无愧于心,敢指天发誓,从未主动加害于人,便是有,稚子又是何辜?她们尽可以朝着我来!有什么招数,使出来便是,为何要针对我的孩子?”
  郗齐光现在想一想,都是心口发疼,怒气满满。
  “我从未想过,世间竟会有如此恶毒之人!”她剧烈地喘息着,一把反抓住建昭帝的手,“她们这是要毁了我的元宵啊!”
  郗齐光只觉自己的心脏疼得都要挑出来,额间冒着冷汗,面色苍白,建昭帝见此,连忙安抚她,“你别说了,别说了也别想了,快休息一会儿,你的脸色不好,朕叫人传御医来!”
  她紧紧捂着心脏处,止住了他,“别了,都说入了腊月就是年,兆头不好,像宋嫔,都已经是七八个月的身子了,除非不舒坦到忍不得了,才会请御医太医,臣妾这还能撑住。”
  她大口喘息着,拿出丝帕,擦了擦额际的冷汗,“再有五日就是除夕了,不好的。”
  “你身体都这样了,还要硬撑着作甚?这兆头不兆头的,不是一个年节决定的,”他扶住郗齐光,“听朕的,”朝着门外喊一声,“魏九,请御医来,朕和皇后身子不大舒坦。”
  紧接着郗齐光轻柔的声音传了出来,“许是晚间吃的有些不大合胃口,胃府不太好受,你叫人去请宁太医过来吧,他治疗内科有一手。”
  魏九自然是听到了屋内的细碎声响,但作为一个贴身近侍,他自然知道宫中的生存之道,不该问不该看不该打听的,统统不要插手。
  “是,奴才这就叫张板儿这小子去!”
  屋内,郗齐光喝着热水,靠在建昭帝的肩膀上,缓缓平复着心绪。
  “许是最近睡眠不够,等这一段儿忙完了,大概就会恢复了,”她揉着眉心,“早知道回来后会如此忙乱,臣妾当初倒不如不去行宫,积压了一堆事务,两个月才处理好,结果紧接着就进了腊月。”
  “你就是太要强了,将一些事务甩给母后不是很好?左右她老人家也是每日闲着无事,摸猫逗鸟的,日子比神仙还舒坦!”
  “再者,有些事情,无需那么仔细,偏你事事都要力求完美,这又是多少负担?”建昭帝又道。
  “怎好一直劳烦母后?她好容易过上清净日子!且那些事情,如果不掰扯明白仔细,倒是不好下手了,其他人见了,日后更是有学有样,那才糟糕,更不好捋顺。”
  “又跑题了,现在大致是,汪宝林和于宝林升为从六品良仪,吕嫔升为容华,朱婉仪升为嫔位,张嫔升为修华,丁容华与魏容华,韩容华及刘昭媛不变,谦容华与欢容华升为正四品,宋嫔升为修华,大概,就是这些了吧?”
  建昭帝点头,“除开丽昭仪,其余的,也就是这些了。”
  她揉揉眉心,试图缓解激烈情绪下的头痛,“皇上准备何时颁旨?总是要赶在年前的。”
  “择日不如撞日,待到明日翰林院写好了,便择个好时辰,下发明旨,至于册封之礼,都要等到年后了,朕未免麻烦,朕准备叫她们在同一日进行,也就是丽昭仪未来的规格高一些,其余人的,按照各自规制,到时直接向下减少一应器具便是了。”
  “虽说简陋仓促了些,可实话说却极为节省,如今大齐哪哪儿都需要银两,就连父皇母后知道了您要在西北之地植树一事,都亲自下令缩减了用度,平日里能省则省,这几个月,也就是做了一次冬衣,一次性做了二十套,其余的,都用去年的冬衣顶上了。”
  “实在委屈父皇母后了,我本想只缩减后宫的用度,父皇母后依旧如初,没想到他们无论如何都不肯,只叮嘱臣妾莫要委屈了元宵,这一派爱子爱孙之情,实叫臣妾慨叹。”
  “只元宵一个小人儿,布料都用不上几分,如何能委屈的了他?父皇母后实在多虑了。”
  郗齐光实在敬佩上皇的胸襟。
  不说别的,就说上皇这个位置,很少有人愿意放下手中的权利。
  远的不说,就说近的,清朝乾隆,做了上皇也不忘挟制儿子,奏疏一式两份,最后由他定夺,还差点令新君成为史上第一个无宝之君,后虽交出宝玺,饶是如此,新君也是三年未曾真正亲政。
  相比之下,建昭帝何其有幸,遇上了上皇这样真正愿意放权的掌权者。
  且有事了帮你,无事了就自己观花修竹,乐得自在。
  什么双龙争日,在这儿完全不存在。
  “父皇当政时,勤政爱民,宵衣旰食,励精图治,且边疆少有战事,是十足的守成之君,他未经战乱,却深知黎民之苦,别看他性子仁厚,可年轻时,也是处置了不少的贪官污吏。”
  “若非他为朕铺好了路,国库尚能撑得住植树的花费,朕是万不敢就此定下,一锤定音的。”
  “看出来了,往常母后不小心摔了个杯子茶盏,他都要碎碎念母后好久,说这个放在外面要花多少银两,穿一件大氅,臣妾自入宫来,每年冬天都能见到,关键臣妾第一次见时,那大氅已是六七成新了。”
  “父皇节俭,是我所不及。”
  建昭帝轻笑,眸中笑意满满,“朕更是不及,这国库的银两,都是在朕的主持下,海一样地淌出去了。”
  两人相视一笑,郗齐光端起桌上的温水抿了一口,“倒是舒服了许多。”
  外头魏九的声音适时传来,“皇上,皇后殿下,御医到了。”
  “叫他进来吧。”
  ***
  腊月二十八日,后宫众妃受封。
  “丽昭仪晋妃位,更封号为温,虽说温妃圣宠平平,可育有公主,也算是皇后之下第一人了。”
  宋修华抚着肚子,“谦贵仪与欢贵嫔倒是好命,无子无女无宠,仅仅是靠住了皇后,一路晋升,比我们这些正经官宦人家出身的都要快上许多。”
  她的语气中带着显而易见的羡慕。
  “主子何须羡慕她们二人?位分是高了,可膝下也没个孩子,在这皇宫,位分是重要,可更重要的却是孩子,不论男女,不论是否是亲生,您有孩子,有家世,早晚有一日,会居于她们二人之上。”
  “什么家世?”宋修华靠在大迎枕上,“说得好听是官宦人家,不好听,那就是个微末小官儿,一点助力也没有,只能靠我自己慢慢在这儿熬着。”
  “看看魏容华,父亲官拜正二品礼部尚书,我费了多大的劲儿,加上一个孩子,这才与她位分持平,若哪一日她父亲又是在前朝办好了差事,立马就会晋升,这样的好事,一辈子也轮不到我。”
  她抚着肚子,微微垂眸,“我现在也只盼着,腹中这一胎平安生下来,并且如御医所说,是个皇子吧。”
  “嘶……”她轻呼出声,“太闹人了,时不时就踢我几下!”
  “小殿下如此活泼,八成就是个男孩儿了!”碧巧笑着道:“且您怀孕这段时间,面上浮肿,还长了雀斑,男孩丑母亲,凭着这个,那些宫人私底下也没少说您这胎能够一举得男。”
  宋修华笑笑,“是么?那就借他们吉言了。”
  碧露从外面进来,拎着一个食盒就放在桌上,“这是安胎药,刚刚跪了好一会儿,这地上凉,可不好!”
  说着,散散热气,将药放上瓷勺递给宋修华。
  宋修华略略皱眉,却还是接了过去,凉了凉,一饮而尽,将小碗重重地放到托盘上,便有人立时呈上温水给她漱口。
  “还有一个多月就要生了,我这心里啊,是又喜又惊又怕,真的是生怕这点时间里,又出了岔子。”
  碧露道:“主子且放宽心,皇太后和皇后都在宫中呢!不说别的,皇后殿下最是公正严明,这种事在她管辖下,根本翻不出浪花。”
  一提到皇后,宋修华又是艳羡不已,“若论命好,谁能及得上皇后殿下?一入宫便是皇后,婆婆也不与其争权,还对其百般维护,又早早诞下嫡长皇子,皇上对其爱重,这又是修了几辈子的福气?”
  “主子,主子,皇后殿下那里的赏赐到了!”
  宋修华听了,忙扶着碧巧的手下了塌,趿拉着鞋子迎了出去。
  来人是浔冬,两人寒暄一阵,她撂下赏赐,便笑着离开了。
  “皇后殿下果真是大手笔!”


第88章 
  后宫大封的人多,没封的人也不少。
  就为这个,倒也不至于有人心气不平。
  除夕之日已至,宫中张灯结彩,金槛玉栏,一派繁荣景象。
  推杯换盏之声不绝于耳,丝竹之声靡靡,大殿之中,金兽吐出袅袅香烟。
  一想到连着三日都要朝见命妇,郗齐光的好心情顿时就散了大半。
  想着,杯中酒一饮而尽。
  皇宫之中燃放着焰火,火树银花,一瞬间照亮天际。
  葡萄酒滋味甘美清冽,倒让她忍不住贪杯,喝光了一小壶。
  “你还用着丸药,倒不好如此贪杯的,吃些菜和糕点。”说着将一盘蜜饯和云片糕推了过来。
  郗齐光只是摆手,笑道:“再等等,喝了个水饱,现在真是一点子胃口都没了。”
  建昭帝也忍俊不禁,“那就暂且停一停吧。”
  那边的上皇抱着孙子,给元宵夹了一块儿牛乳糕,元宵接了过来,哼哧哼哧吃了,又夹了一块儿笋片儿,这小子却偏过头去,嘴巴紧闭。
  建昭帝顺着郗齐光的眼神看去,又笑道:“这小子可真是挑食!就该令他多吃几个月的米糊才是!”
  “小孩子嘛,向来喜好偏爱不加掩饰,他呀,不喜欢青菜,只喜欢鱼虾蛋肉,平常吃青菜,也是威逼利诱不止。”
  建昭帝又瞧了一眼,叹道:“那今儿这小子可要吃个肚溜圆了,父皇一向顺着他,要星星不给月亮,你瞧……”
  郗齐光转头一看,上皇又夹了一个虾仁喂给他。
  “父皇有分寸的,哪敢喂给他一个小人儿那许多的大油大荤之物?虾仁倒也罢了,元宵一向喜爱,只是毕竟是水产,寒气重,他用的多了难免会不舒服。”
  果真,用了四五个虾仁后,上皇就不给他吃了,给他弄了一小杯的杏仁酪,慢悠悠喝着,也不闹腾了。
  建昭帝一直盯着,见此才放下心来,举起酒杯,与众臣遥遥相敬,“敬诸位爱卿!”
  众人纷纷回敬。
  郗齐光也执起一盏杏仁酪,对着建昭帝,笑语盈盈,“臣妾也敬皇上一杯,以茶代酒,祝我朝河清海晏,黎民百姓,无饥无绥。”
  建昭帝回身,笑着与郗齐光轻轻碰杯,“朕亦有此愿。”
  说罢,仰脖将酒灌下。
  ***
  时间匆匆而过,二月十六,宋修华险险避开了花神节,生下了一位皇子,又是由此进位,为柔婕妤。
  直接列为从三品位。
  直叫后宫诸多人羡慕嫉恨不已。
  温妃宫中的梨落和溶月为其打抱不平。
  “娘娘你生有公主,且赶上后宫大封,也不过只多了个封号,这个柔婕妤倒好,大封进位,皇子进位,不过三个月,倒是足足升了二品四级,真是叫人心中不痛快!公主怎么了?公主和皇子同是天家血脉,有必要如此厚此薄彼吗?”
  温妃斜睨着斥她一句:“什么话都敢胡吣!休要胡说!被人听了,还以为是本宫对皇上皇后心怀怨怼,出言不逊呢!”
  “再说了,你又怎知这其中藏掖?”
  “宋……柔婕妤出身低微,虽说也是官宦之家,可在后宫中,除了谦贵嫔她们那一批东宫的侍妾出身的,她的家世是一只手就数得着的低,她虽有一段日子受宠,可渐渐地,也是失了圣心,这一个二皇子二殿下,怕也是她最后的指望了。”
  “总有人说后宫不得干政,可后宫与前朝又哪是没有关联的?若真无干系,为何初入宫时,又要按照家世来封位分?若父兄在朝堂得了力,又为何马上就会晋升?”
  她嗤笑,“为什么皇后殿下一入宫就是皇后,而我是妃妾?”
  温妃眸光淡淡,陈述着事实,“实则后宫的日子,与娘家息息相关,便是有时没了圣宠,凭着家世,也能过的有滋有味。”
  “可柔婕妤就不一样了。”
  “她父亲不过位居五品,可京中实缺,那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何况她父亲还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做到三品,十年之内,除了后宫大封,她怕是再无晋位的机会了。”
  “后宫的高位,也是人数固定,她虽育有皇子,凭五品官员之女的出身得封主位,已是皇上给她的优容了。”
  “如无意外,这往后几年,她也就是在这婕妤的位置上熬着了。”
  溶月皱眉,复又舒缓,“那岂不是,她有可能一辈子都到不了您现在的位置?无法跨到二品?”
  “日后的选秀,皇上会慢慢填补后宫高位。”
  “咳咳……”刚咳几声,她手边就被塞了一杯水,微微抿了一口,“后宫中啊,从四品到三品再到二品,太难了。”
  “前一阵子皇后不是赏赐下来了不少的云锦,挑上几匹,按着往日的旧例,一份儿她的,一份儿二皇子的,给她送去贺喜。”
  说罢,她揉揉眉心,“公主如何了?今日可有吐奶?”
  “本宫近日染了风寒,一直都没敢去接近她,你们这几日好生照顾着,这天儿一日胜一日地暖和了,可每年都是有倒春寒的,我就怕她一个小孩子,惹了风寒,那才不好。”
  “且小心着些,别着了道。”
  溶月回道:“娘娘大可放心,皇太后和皇后殿下送来的人都是仔细干净,敦厚老实的,且手脚也麻利得很,平日也不见她们出门走动,”她笑了笑,“再说了,也亏得咱们殿下是公主,公主,谁又有心思来害呢?她们多是盯着柔婕妤宫里的二皇子呢!”
  “其实啊,也好在皇上的后宫人少,您又是头一批宫妃,位分高,其余人轻易不敢出手,若是宫中人数渐多,人心更是驳杂,一出个什么事情,九曲十八弯的,人都找不见!”
  “而且,其实现在最紧张的怕不是柔婕妤呢!而是永宁宫那位!现在宫中,可就她一个孕妇了!”
  说着她有些愤愤不平,“她当初不遗余力地陷害娘娘,没成想老天爷也是不开眼的,竟又给了她一个孩子!”
  说罢啐了一口,“呸!”
  “不过,这阵子有她好受的了,娘娘得以晋了妃位,还换了一个更为尊贵的封号,就让她抓心挠肝地难受去吧!”
  说到最后,语气中的幸灾乐祸根本不加掩饰。
  “好了,”温妃淡然一笑,“人在做,天在看,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上次她加害于我,却报应到了自己的身上,可见,人还是不能起恶念,不然,到头终有报。”
  “她啊,死性难改,早晚有一日,会栽个大的,那时候,也不知道最后会不会有上次害我的好运了!亦或是再出来一个孩子,为她抵了罪!”说着,她的唇角溢出一丝冷笑。
  “咱们在行宫那两月,她可是一直在啰唣人,上上下下的人都被她得罪光了,按说她一向唱作俱佳,对外温和无比,也不知她是发了什么癔症,如此刁难人,还是真的就是太过患得患失,怕人伤了她的孩子?以致乱了方寸?”
  梨落这番话,倒是猜准了一半。
  刘昭媛一直折腾,不只是因为患得患失,还因着若是她一直折腾,在这后宫就还有着存在感,若是她只一味低调养胎,在宫中本就有两个孕妇的情况下,少不得有人对她下手。
  饶是如此,也没少有人玩各种花样。
  “后宫大封没有我,可这什么柔婕妤却是三个月不到,连连升了四级!我有孕在身,皇上连敷衍我一次都不肯吗?”
  刘昭媛怒极,将桌围子一把扯下,上面的杯盏坠地,传出一阵噼里啪啦瓷器的碎裂声。
  知书和入画吓了一跳,连忙劝慰她,又拿了工具前来打扫。
  “娘娘且宽心,后宫大封,也不止是您没有受封,其余的,丁容华,魏容华,韩容华,也是没有的,您无需多想,”她避开打扫的入画,“而且……”
  她支支吾吾道:“您都承认了,事情由您设计,皇后殿下虽隐去了不少,可皇上若想要知道一件事,那就没有查不出的,可能皇上早都知道背后黑手是谁了,何况这样发生在他眼皮子底的事情?”
  “您心里清楚,皇上定是还记得上次的事情,再就是魏容华那个小人,反手就卖了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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