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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北宋变法那些年-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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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物色可歌春不返
  六月二十四日是城西灌口二郎神的生辰,为了抢着给二郎神烧头炷香; 很多人四更天就起身了; 甚至还有人在庙里住宿,半夜就起身去争第一。云娘是个闲不住的人,一早便和赵妙柔约好要去看热闹。
  二人挤挤挨挨好容易才来到万胜门外的二郎神庙; 发现殿前早已搭好了露台和乐棚; 教坊司演奏音乐; 穿插表演上竿、跳索、相扑、鼓板、小唱、斗鸡、杂扮、商谜、合笙、乔筋骨、乔相扑、浪子杂剧、学像生等百戏。
  云娘是第一回 见到现实场景里的斗鸡; 看得入了迷,赵妙柔和云娘在一起,似乎又恢复了往日活泼天性,笑着指点道:“你可知表演诸人的食物都是宫中尚食局准备的,这些百戏就是到天黑也演不完呢。我们还是到大殿旁去看看,那里的节目更有趣。”
  原来大殿旁早已高高竖起了两根幡竿,高几十丈,顶端设一横木; 有人竟然站在了横木上翻筋斗; 装神弄鬼、口吐烟火,云娘只觉得自己的心提到嗓子眼; 这惊险程度比后世的杂技也不遑多让了。
  好容易表演到一段落,她觉得有些口渴想要去买饮子,居然撇到王诜也来二郎庙看百戏,身旁跟着一位妙龄女子,姿容艳丽; 看样子是良家打扮,二人甚是亲密。云娘一惊,忙去看赵妙柔,却见她神色只是微变,拉着云娘道:“走吧,你不是说要吃义塘甜瓜,庙旁的巷子里就有卖的。”
  云娘实在忍耐不住,低声问道:“那女子是谁?”
  赵妙柔淡淡道:“是晋卿的妾侍,姓朱。”她看云娘一幅愤愤不平的样子,忙沉声道:“晋卿面皮薄,当着这么多人,你千万不要为难他,也千万不要告诉大哥,他其实也很不容易。”
  云娘叹息一声,原来这世上女子无论贵贱,若想要安稳度日,嫁人后总是要妥协的,她沉声道:“我答应你,可是我有话对晋卿说,你放心,我绝不为难他。”说完,不顾赵妙柔的拦阻,径直去找王诜。
  “晋卿,借一步说话。”
  王诜见是云娘,先是一愣,而后自嘲一笑,温声对身旁女子道:“你先去一旁等我一会儿。”
  朱氏看了云娘一眼,恭顺的退到一旁。
  云娘冷冷道:“烛影摇红,向夜阑,咋酒醒、心情懒。尊前谁为唱《阳关》,离恨天涯远。无奈云沉雨散,凭栏杆、东风泪眼,海棠开后,燕子来时,黄昏庭院。这是晋卿的新作吧,整个汴京都传遍了。当真是风流蕴藉,清丽悠远,有王谢之风。”
  王诜淡淡一笑:“娘子谬赞了。不过是闲来无事所做,不然我这个左卫将军兼驸马都尉,又如何打发时间呢。”
  云娘愤愤道:“晋卿,我刚结识你的时候,你明明不是这个样子,如今你如何对待公主就不必说了,可你毕竟是将门之后,日日这样不务正业、风流自赏,对得起令祖王中书的在天之灵吗?”
  王诜陡然提高了声音:“不要跟我提祖上。忘身辞凤阕,报国取龙城。岂学书生辈,窗间老一经。这世上热血男儿,有谁愿意只是寻章摘句、吟风弄月,徒做弄臣?可我是外戚,按祖宗家法,不准参与朝政,只能挂个闲职小心谨慎过一辈子。即便这样,官家还要三不五时敲打我,再三提醒我少与外臣结交、议论朝政。我如今的境遇,比贬到外地的苏子瞻还不如,索性连牢骚都不能发了,难道还不许我流连花丛,自找乐子吗?”
  云娘叹了口气,本朝对外戚限制最严,让王诜尚主,实在是毁了他最看重的东西,她放缓了语气劝道:“可无论如何,公主对你是一片痴心,就在刚才,她为了维护你的面子,还劝我不要出头。她嫁与你这么多年,生儿育女、孝养舅姑,品行毫无指摘,你无论如何不能负了他。”
  王诜眼神变得茫然,沉默片刻苦笑道:“你们人人都这样指责我。太后、官家、亲族,都认为我是负心之人。没错,我曾经爱过她,可是我不愿意这种爱变成强制和义务,一开始,我只要稍微有一点不体贴之处,她身边的仆从都会入宫向太后抱怨,每次入宫时,我都要忍受太后的旁敲侧击,试问时间长了,有那个男儿能忍受?公主是君,驸马是臣,可我要的是夫妻,不是君臣。没错。我是宠爱朱氏,我身边也有不少妾侍,因为在她们那里,我终于可以放松下来,享受一点男人的乐趣,而不是时时战战兢兢,生恐触怒天家。”
  王诜眼下这样子,云娘固然恨不起来,但也再生不出半分好感,她缓缓道:“晋卿,当初你要尚主时,我是提醒过你的,但你还是选择了这条路。人应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而不是牵连无辜之人。官家那里,我会去劝他少插手你们夫妻间的事,我只求你对公主好一些,离开了公主这个名分,她也不过是一可怜的弱女子而已。”
  王诜笑了:“晚了,一切都晚了。我确实对不住公主,你不妨把我看成懦夫,如果一切都可以回头,我宁愿当初没有遇见她。”言罢,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与赵妙柔辞别后,云娘觉得心里闷闷的,想到已经有些时日没有见到二姐富真娘,便借机来到冯府,刚刚与二姐闲话片刻,却见姐夫冯京也过来了。
  云娘笑道“姐夫近日公务繁忙,我还以为不在府上呢。”
  “今日休沐。”冯京的面色十分沉重,皱眉道:“你回来的正好。前些日子我得到消息,陛下封你为正五品司药,此事可确实?”
  云娘笑道:“正是。”
  富真娘脱口问道:“你年纪也不小了,长久在宫中任职,终究不是了局。事已至此,陛下何不纳你入后宫?”
  冯京咳嗦一声,扫了妻子一眼,云娘如何不知道姐夫的心思,忙笑道:“我愿意做女官,若能发挥所长治病救人,那是再好不过的事。况且我一旦成为后妃,姐夫就算是外戚,有诸多限制。姐夫向有大才,宦海沉浮多年才到此位,若因为我的缘故规避,实在是可惜。”
  冯京暗暗松了口气,摆手道:“这是小事。你这跳脱的性子,实在不适合入后宫。便是在女官这个职位上,你也要多加小心。陛下虽然宠你,但朝廷政事,你不能插手。天子无私事,宫外这么多双眼睛看着,稍不留意,便有倾覆之灾。你要记住,身为女官,你代表的并不仅仅是自己,更与富氏一族的荣辱休戚相关,像上次和官家争执的事,无论如何不能发生第二次。”
  云娘从小对这个三元及第姐夫又敬又怕,如今年纪渐长,一些事情已经有了自己的看法,对他说的话并不能完全认同,但看在姐姐的份上,还是唯唯称是。正当她琢磨着如何告辞时,却见冯府老仆进来传信:沈括来访。
  看来沈括在泾阳修三白渠已经成效初显了,云娘不假思索笑道:“沈中允来得正好,我正有话要问他呢。”
  冯京冷冷扫了她一眼:“别忘了我刚刚提醒你的。内言不出,外言不入,你是宫中女官,如何能交接朝中大臣。更何况沈括是王安石一党,与他走得太近对你丝毫没好处。”
  冯京又正容嘱咐妻子道:“你平时得空,也要教教三娘规矩,重新学学女诫、女论语,别总是看一些杂书移了性情。”言罢拂袖而去。
  云娘等到姐夫走后,苦笑道:“二姐,你日日与姐夫这样的老夫子相处,我真心佩服你。”
  富真娘皱眉道:“你姐夫说得也并非毫无道理,你自幼随爹爹游宦,原是洒脱惯了,如今要长住宫中。总要好好学学规矩。”她见小妹已有不耐之色,苦笑一声劝道:“你别怪你姐夫今日生气,他这段日子实在不好过。”
  云娘本是要走的,听了此言忙问:“怎么说?”
  富真娘叹道:“还不是吕惠卿日日和他过不去。自从王相公走后,他就在朝中一手遮天。前些日子刚刚推出了手实法。凡百姓人家尺掾寸土、鸡豚家畜均需陈报,如有隐匿,许人告发,并以查获资产的三分之一为赏。”
  富真娘话还没说完,云娘就插言道:“这个法子不好,鼓励百姓相互攻讦,民间从此无宁日了。”
  富真娘叹道:“何尝不是如此,你姐夫为了自保,只得隐忍不发。谁知他竟变本加厉,乞罢制举。你姐夫忍无可忍对他说汉、唐以来,豪杰多自制举出,行之已久,不能骤然停废。谁知他竟不管不顾,说制科止于记诵,非义理之学,理应废除。原以为王相公走了,陛下能废除扰民之法,你姐夫的日子能好过些,谁知多了一个护法善神吕惠卿,一个传法沙门韩绛,比从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云娘沉默了,她知道冯京一向与新党诸人面合心不合,吕惠卿的作风比王安石更加强硬无顾忌,也难怪他在朝中受尽排挤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8点还有一更。


第71章 五湖烟水替风尘
  熙宁七年三月丙午,王韶绕开河州领兵度洮; 遣王君万等先破结河川额勒锦族; 切断了夏国的交通,斩千余级。又进兵宁河寨,分遣诸将入南山; 破布沁巴勒等族; 斩首千余级。木征知道外援已绝; 遂拔寨撤兵而去。
  四月辛巳; 王韶返回熙州,自河州闾精谷出踏白城西与吐吐蕃兵战,斩千余级。壬午,进至银川,破堡十余,烧七千余帐,斩首二千余级。癸未,分兵北至黄河; 西至南山; 复斩首千余级。乙酉,进筑阿纳城; 前后斩首七千余级,烧二万帐,获牛羊八万余口。木征走投无路,率酋长八十余人,诣军门降。
  五月庚子; 擢王韶为观文殿学士、礼部侍郎,仍兼端明殿龙图阁学士,赐绢三千。王厚亦被授为大理评事,秦凤路副都总管。
  熙河路征伐事毕,王韶携子入京述职谢恩,不料箭伤复发,赵顼忙遣太医去府上诊治。
  云娘不放心,也跟了过来,诊脉后才发现情形不大严重,她松了口气,开了方子,嘱咐了几句保养事宜。王韶见太医已经退下,方皱眉问她:“王相公辞相一事,到底怎么说?”
  云娘大略解释了一下,又交给他一封信:“这是王相公托我转交给学士的。”
  王韶忙打开信,那上面寥寥数语写道:“久不得来问,思仰可知。木征内附,熙河无复可虞矣。唯当省冗费,理财谷,为经久之计而已。上以公功信积著,虚怀委任,疆埸之事,非复异论所能摇沮。公当展意,思有以报上,余无可疑者也。某久旷职事,加以疲不能自支,幸蒙恩怜,得释重负。然相去弥远,不胜顾念。唯为国自爱,幸甚,不宣。”
  王韶长叹一声道:“狐死兔悲,王相公一去,朝堂空矣。”
  云娘劝道:“王相公信上说的有理,学士如今功业已建,朝中已无人能动摇。只要谨慎些,应该无事。”
  王韶苦笑道:“等到熙河路诸事了了,陛下有意将我调入京任枢密副使。依我的本意,本想平定熙河之后,在拶南筑城,寻机经略夏国,如此一来,也不知要等到何时了。”
  云娘沉吟道:“朝廷正与契丹争地界,若契丹与夏国联合,恐怕形势对我不利。我知道学士有建功立业之心,但如今小人纷纷,还是韬光养晦为好。”
  王韶点头叹道:“我知道。只是我实在看不上朝内士大夫畏辽如虎的样子。罢了,不说这些事了。我听闻郑侠前些时日又上书,言王相公作新法为民害,吕惠卿朋党奸邪,壅蔽聪明。独冯参政不同,敢与王安石争执。请罢黜吕惠卿,用冯参政为相。此事娘子知否?”
  云娘大惊:“我实不知晓,如此一来,吕惠卿必将恨极了我姐夫,他如何在朝中立足?”
  王韶愣了一下,他实在没料到云娘竟一无所知,思索片刻压低了声音道:“我也是刚刚知道的消息。郑侠这个呆子,向陛下献了正直君子社稷之臣事业图、邪曲小人容悦之臣事业图,直指吕惠卿是小人,还在奏疏中言及禁中有被甲登殿诟骂等事。吕惠卿借机和陛下进言,郑侠不过一疏弥小臣,如何能得知禁中密事,这必是冯参政泄露给他的,陛下对令亲甚为不满,已下诏将郑侠下御史台狱穷治,又令御史知杂事张琥、知制诰邓润甫共同推究。张琥是吕惠卿一党,令亲这回要有大麻烦了。”
  云娘只觉内心一片冰冷,突然想起一事问道:“我七舅与郑侠一向交好,且向来言行无忌,如今郑侠入狱,不知七舅有没有受到牵连? ”在她的印象中,晏几道确实因郑侠一案牵连下狱,导致后半生穷困潦倒。
  王韶皱眉道:“此案牵连甚广,是否波及令舅,我真不知道。你别着急,我这就让人去打探。”
  “爹爹无需再派人了。”王厚突然闯了进来,沉声道:“儿子刚刚打听到,晏太祝亦被牵连下狱了。”
  云娘霍然起身:“我要去找郑侠,将事情问个明白。”
  王厚劝道:“御史台狱是关押朝廷要犯的,等闲不得入内,还是我带你去吧。”
  云娘正容道:“深感厚意,但令尊如今功勋卓著,朝中多的是小人盼他出错,万万不能为我所累,卷入到此案中。”
  王韶刚要说什么,却被她摆手制止道:“我有办法,你们不必操心。”
  御史台又称乌台,院内广种柏树,上有乌鸦栖息而得名。台狱就设在御史台的西部,多关押朝廷重臣。狱吏见云娘言行打扮非比常人,也不敢十分无礼,只皱眉道:“台狱内关押朝廷重犯,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随行的内监王诚冷冷道:“这位娘子是晏太祝的甥女,想要入内探视,怎么,我的面子都不给了吗?”
  那狱吏看是宫中的人,不敢再拦阻,只得苦笑道:“大官的话小的不敢不听,只是二位要快些,被长官知道了,小的要吃挂落的。”
  王诚笑着扔了一块银子给他:“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们,无利不起早,便是穷鬼进去了也要爬层皮,更别提台狱内的犯人非富即贵,一旦入内,便是倾家荡产也是常事,我劝你们凡事适可而止,朝中大臣起起复复是常事,做事留一线,日后好见面不是。”
  狱吏拣起银子笑道:“小的这些伎俩那能瞒得过大官,大头都是长官拿的,小的跟着喝口汤罢了。不然俸禄微薄,如何养活家小呢。不耽误二位功夫,快请进吧。”
  纵使台狱的条件大理寺狱和地方监狱条件要好很多,云娘还是被里面的景象所震惊了。郑侠被单独关押的北侧的一间牢房里,牢内并无窗户,傍晚狱吏要去吃饭休息,将犯人锁闭,矢溺都在其中,与饮食之气相薄,加之盛夏暑热蒸腾,简直让人无法忍受。
  郑侠因坐擅发马递罪,先前已经被打了一百杖,送汀州监管。吕惠卿此次必要穷究,又将他在路上追回关入牢狱。此时旧伤未愈,四肢脓血淋漓,正卧在草席休息。见到云娘来了,并不十分吃惊,淡淡一笑道:“我现在的情形,旁人避之唯恐不及,娘子倒愿意来看我。”
  云娘原本恼怒郑侠不知分寸,看到此情此景也不忍再说什么重话。皱眉问道:“介夫为什么又要上书呢?”
  郑侠提高了声音道:“上次的我的奏疏被盗,思来想去,定是新党内小人所为。而吕惠卿嫌疑最大。此人一向有野心,想取王相公代之也在清理之中。我已经错了一次,不能再错,绝不能留这样的小人在朝中。”
  云娘冷冷道:“介夫这一次又错了。以你的能力,根本无法扳道吕惠卿,只会牵连更多无辜之人。你在奏疏上推荐冯参政任宰相,又言及禁中之事。吕惠卿向陛下进言,说冯参政与你相勾结,泄露朝廷机密,如今陛下诏命穷治,一众官员已受到牵连,这都是拜你所赐。”
  郑侠失声道:“不可能,陛下不是拒谏之主,怎会被吕惠卿迷惑至此。”
  “介夫一直在被人利用,到现在还执迷不悟吗?”云娘懒得再和他废话,转身去寻晏几道了。
  先朝宰相之子的身份摆在那里,狱吏也不敢十分为难他,关押晏几道的牢房有一扇小小的天窗,空气能流通一些,气味总算可以忍受了。想来家人送了不少钱给狱吏,还允许随身带了一些家里的衣服被褥,另有半个西瓜摆在案上,跟郑侠的居所相比,环境可算是天上地下了。
  可云娘还是觉得一阵心酸,她想起儿时去外祖家,夏雨初晴,水涨新池,小舅在后园刚刚写完一阕新词,便被侍婢们抢去传唱,第二天整个京城的士大夫无人不晓。曾几何时,这样珠围翠绕、锦衣玉食的日子渐渐远去,曾经的翩翩公子也已经尘满面、鬓如霜,步入了哀乐中年。以小舅的孤傲的个性,如今被押入大牢,仰人鼻息,这样的屈辱,不知他如何能忍受。
  云娘怔怔看了晏几道的背影许久,才轻轻唤了声 :“阿舅,我来看你了。”
  晏几道愣了一下,缓缓转过身来,见是云娘,冷冷道:“你还是回去吧,牢狱里肮脏,恐怕污了贵人的脚。”
  云娘叹息一声劝道:“阿舅,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可我还是当初的三娘。”
  晏几道冷笑一声:“我倒是忘了,三娘现在今非昔比,不但与新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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