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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北宋变法那些年-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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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忆此时在大后方,提前在布帛上写下密信,无非是细浮图和逻兀援军已经赶到,大家一定要坚持一类的话,让外围的士兵用箭射入城内。强敌压境,守城将士们的信心还是很重要的。
  两军僵持了没多久,逻兀的汉兵也到了,守将李宗师为人骁勇有智谋,他带领一千五百名士兵组成敢死队,冲击夏军的中坚力量,梁永能只得率兵迎战,却被远处飞来的箭射中了左肩。主帅受伤,夏军失去了总指挥,立即混乱一片。
  城内汉军的机会终于来了,他们呼喊着冲出城门,与城外的汉军一起,内外夹攻夏军,梁永能率领的三万大军终于土崩瓦解。
  偏偏在此时刮起了阵阵大风,西北少树木,尘沙蔽日,让人不辨东西南北,溃逃的夏兵相互推挤践踏,被踩死的,掉入城外河中淹死的不计其数。
  王忆在后方终于松了口气,抚宁终于守住了。可是这代价终归沉重了些,战后清理尸体,夏军伤亡近万人,汉军伤亡二千余人,他望着城外被尸体染红的河水,望着城内血迹斑斑、残肢断臂和破败的屋舍,丝毫没有感觉到胜利的欣喜,反而伤痛莫名。
  资政殿上,文彦博正与王安石展开激烈的争论。
  文彦博出列道:“庆州兵乱,韩绛用人不当,畏缩寡谋,难辞其咎,陛下不可不罚。”
  王安石力争道:“庆州叛卒已就擒灭。况且抚宁一战,重创夏军,如何能轻易降罪?”
  文彦博冷笑道:“朝廷施为,务合人心。抚宁虽然保住,但我军亦伤亡惨重。韩绛听信种谔奸谋,修筑抚宁、逻兀二城,孤绝难守,徒耗民力兵力。夏国此次虽受重创,日后必卷土重来,不如早早放弃抚宁。然后在边界严谨守备,坚壁清野,使夏军来无所得,自可坐收其敝。”
  枢密副使吴充虽是王安石的亲家,但与其政见一向不合,此时亦附和道:“文彦博所言极是,方今人情不安,边事务以静重为先。”
  王安石知道文彦博素来与韩绛不合,这是在千方百计挑新党的毛病,他立即反驳:“抚宁是将士们冒着生命危险守住的,如何能放弃?韩绛抚边以来,杀获招降以千万计,已初见成效。况且朝廷已经放弃了在河东路筑荒堆三泉、吐浑川、开光岭四寨,陕西现在也没有再征调民力。韩绛抚边已初见成效,陛下切不可为内外浮议所动摇。”
  赵顼却想起前几日司马光的奏疏:“陕西流移之民,道路相望。去岁大旱,禾苗枯瘁,河渭以北,绝无所收,谷价踊贵。民间累年困于科调,素无积蓄,不能相赡。当此之际,国家惟宜镇之以静,省息诸事,减节用度。”他叹了口气道:“抚宁和逻兀现在不能放弃,但边民困弊,边事此时也应稍息。至于韩绛,庆州之事处置乖方,才导致夏军乘机攻略抚宁,让中书议一议,给个处分吧。”
  王忆和王厚此时已经回到了秦州,王韶冷笑着将一张纸递给他们,“长卿看看,朝廷刚下的诏书,这是翰林学士元绛的手笔,真是绝妙好辞。”
  王忆看那纸上写着:“朕德不明,听任失当,外勤师旅,内耗黎元。秦、晋之郊,并罹困扰。使人至此,咎在朕躬。其推恤隐之恩,以昭悔过之义。劳民构患,非朝廷之本谋,克己施行,冀方隅之少息。河东死罪囚,徒以下释之。两路民众因军事被科役者,酌减税赋及科配。吏部侍郎、平章事、昭文馆大学士韩绛听用匪人,违戾初诏。统制亡状,绥怀寡谋。暴兴征师,矾入荒域。卒伍骇扰,横罹转战之伤,丁壮驰驱,重疲赍饷之役。边书旁午,朝听震惊。今罢相,以本官知邓州。”
  王厚亦冷笑道:“庆父不死,鲁难未已。只要夏国仍然占据着横山,年年都会来侵扰百姓,边境就不可能太平。那些在朝内动动笔杆子的士大夫倒是轻松,可以随便议论他人。下回等夏兵来了,让他们用这些辞章去抗敌好了。”
  王忆此时觉得心里闷闷的,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半响方道:“边事已初见成效,可惜为山九仞,功亏一篑。诏书上面明言,朝廷近期不再出师。以夏兵的习性,今秋麦熟之时必将再次攻打抚宁和逻兀,到时又该怎么办?昔日班超弃笔从戎,我看我等今天倒是要弃戎从文了,将士百战守边关,居然抵不上士大夫一支妙笔、一张利口。”
  王忆为人谨慎,很少抱怨议论别人,今天这么说,可见他内心气愤极了,王厚刚要出言安慰,却见他眉头紧皱,手捂胸口,身子一歪就向后倒去。


第50章 坐觉尘沙昏远眼
  王忆昏迷后,一直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
  他觉得自己周围的世界诡异地扭曲起来; 地板、屋顶都变了形状。依稀又回到了穿越前的世界; 他着急去采访,坐在那辆出租车上,司机带着他超速前行; 突然一个急转弯; 迎面一辆卡车直直的撞上来。
  他心中一惊; 拼命挣扎; 觉得这副身躯在不断下沉,最终黑暗袭来,吞噬了他所有的意识。
  王厚在屋内焦急的看着请来的大夫:“他究竟怎么样了?”
  大夫号完脉赔笑道:“不妨事,是急怒攻心,血不归经,只要好好休息一阵,再喝两幅安神的药,自然能好转。”
  王厚闻言稍微放心了一些; 又皱眉问:“他都昏迷二个时辰了; 怎么还醒不来。”
  大夫内心好笑,这个人心也太急了些; 且没有一点医学常识。不过王韶目前是陕西官场新贵,对他的儿子自然要好好应付,忙笑道:“个人体质不同,醒来的时辰有早有晚,在下以为; 贵友最迟明早就清醒了。”
  王厚送走大夫,见王忆府上只有一名十三、四岁的小童在侍候,手脚一点也不利索,匆匆忙忙进来居然被门槛绊了一跤,把刚熬好的一碗药全都打翻在地,忍不住叹气道:“你出去把药重新煎一副好了,我来照顾病人。”
  他摇头苦笑:王忆平日看上去也是精明干练,怎么就请了这么个半大小子料理家务,也太不会过日子了。
  王厚看王忆额头上已是汗意涔涔,忙拿出帕子给他擦拭,却听他喃喃道:“娘娘,我想回家。”
  王厚一愣,叹息一声,王忆向来不肯提及身世,如今生病,首先想到还是家人,看来真的有难言之隐。他正要出去问问小童药煎好了没有,却听王忆又喃喃道:“爹爹,恕女儿不孝。”
  王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细细端详这位好友,身形纤细,眉目如画,以前只觉得他男生女相,前途贵不可言,现在才知道是自己心太大了,这明明是一名小娘子嘛。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用手去摸王忆的喉结,发现上面硬硬的,用手一撕,居然是王忆自制的一块膏药,做得这么形象,不用手去摸根本看不出来。
  他在王忆床边坐了好久,最终小心翼翼的把膏药贴回原处。王忆女扮男装,必有苦衷,他决定选择帮他守护这个秘密。这么想来,内心居然涌上一丝甜蜜。
  王厚又把被子替王忆掖紧了些,突然发现从枕边掉出一枚雪柳,他忍不住笑了。王忆表面刚强,但毕竟是女孩子,也会喜欢这样的小饰物。他想以后再逛集市,似乎不能光拉着王忆逛兵器摊子了。
  王忆醒来的时候听到鸟啼声声,一夜的风雨终于过去,现在日光透过帘幕照进来。已是初夏时节,边地的春天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室外的樱花落了一地。
  王忆突然想起了什么,匆匆跑到王韶府上,他迫不及待的问王厚:“夏兵后来又攻打抚宁了吗?”
  王厚有些诧异的看着他,犹豫一阵方道:“夏国倒是没有再次用兵。不过韩相公罢相后,朝内反对在逻兀和抚宁的筑城的声音一直没断过。加上今春陕西大旱,夏国遣使议和,朝廷已经下令放弃抚宁、逻兀了。”
  王忆喃喃道:“果然如此……”
  王厚心疼王忆这幅样子,安慰道:“长卿已经尽力了,况且抚宁一战,剿灭夏军万人,如论如何都算大功一件。”
  王忆不再说话,转身而去。果然是造化弄人,天命无情。
  王厚匆匆追过来,抓住他的手:“长卿,你要去那里?”
  王忆冷冷道:“回去当大夫,好歹能救人性命。”
  王厚大声道:“天下事尚有可为,长卿何故气馁!爹爹在秦州蛰伏了四年,受尽他人排挤和诋毁,不是照样忍下来了吗?因为他知道,终究有一天,他会等到属于自己的机会,把平戎策上的设想会变成现实。”
  王忆突然怔怔地问:“处道,如果一件事,你一开始就知道会没有结果,还会不会去做呢?”
  王厚慨然道:“要看是什么事,如果是有益之事,为什么不努力去试一试,否则你终究会后悔的。”
  王忆缓缓道:“可是天意从来高难问。”
  王厚笑了:“尽人事,知天命而已。如果什么都不做,日日混吃等死,朝廷养士做什么?”
  王忆笑了,他觉得自己心情好了许多:“处道,谢谢你。”
  信义坊枢密使府内,郭逵与文彦博正在下棋。
  郭逵虽然精通棋艺,但文彦博于此道浸润多年,出手狠辣,很快他就败下阵来。
  郭逵弃了棋子笑道:“下官学艺不精,甘拜下风。”
  文彦博笑道:“仲通,不着急。眼下你虽处于下风。但只要应对得当,转败为胜也不是没有可能。你再好好琢磨一下,我去煎茶了。”
  郭逵忙起身道:“这等小事岂能烦劳相公,让下人们来即可。”
  文彦博摇头道:“煎茶是风雅事,下人如何能做得来?”
  文彦博招呼下人将焙笼、槌、碾、磨、瓢杓、罗筛,帚、竹筅、盏托、盏托、水注、巾一一搬出,亲自动手焙茶,然后将茶饼槌碎,碾成极碎的茶末。
  他拿了一只鹧鸪斑纹茶盏,将茶末放入盏内,左手提起茶瓶,右手拿起茶筅,先在盏内注入少许沸水,将茶末调成糊状,然后再慢慢注入沸水,同时用茶筅不断搅动,茶末缓缓上浮,如此反复七次,茶汤表面上很快就现出雪沫乳花。
  文彦博把茶盏递给郭逵:“仲通尝尝,茶味如何?”
  郭逵慢慢饮了一口茶,汤花匀细,紧咬盏沿,不禁赞道:“甚好,相公点的一手好茶。”
  文彦博笑道:“只要有耐心,把握火候,找准时机,事无不成。但如果一步出错,其后会步步力不从心。弈棋如此,点茶亦如此。仲通找到破局之道了吗?”
  郭逵一愣,才醒悟到文彦博指的是他手上的棋局,苦笑道:“下官蒙昧,请相公指教。”
  文彦博笑着替郭逵下了几个子“你看,在此处打个劫,然后冲其要路逐杀之,此局可破。”
  郭逵的意有所悟,缓缓道:“相公的意思,下官知道了。只是下官这个秦凤路经略使,做得实在憋屈。王韶是陛下亲自提拔的,王安石又一力袒护,他做事根本无人敢管,下官就算找准时机,恐怕也动不了他。李师中、李若愚不都是因为与他有矛盾,才被调离的吗?陛下如此信任王安石,又怎么能听得下别人的意见?”
  文彦博微微一笑:“仲通,你熟读汉书,难道不明白朝中之事吗?昔日真庙任王钦若为参知政事,又用寇准为相,为的就是要异论相搅,使大臣不敢各自为非。如今陛下用王安石为相,又任我为枢密使,冯京为参知政事,你以为是为什么?”
  郭逵恍然道:“异论相搅是本朝家法,陛下自然不敢违背。”
  文彦博慢慢喝了口茶,方开口道:“陛下变革之意甚坚,朝中唯有王安石能替他推行,自然要重用他。可是这不等于陛下愿意让王安石一手遮天,把持朝政。正如王韶虽然是陛下一手提拔的,但也绝不愿意看到他在陕西一家独大。”
  “更何况”文彦博冷笑一声:“王韶以后若是建了军功,有了兵权,陛下只会对他更加忌惮。你别忘了,本朝家法实为防弊之法。陛下是聪明人,王安石也好,王韶也好,你我也好,不过是他的一枚棋子,他用我们,为的是达成所愿、制衡朝局。如果我们搅乱了朝局,自然就会成为弃子。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王韶领兵,错处只会更多,只要仲通沉下心来,早晚能寻到机会。”
  郭逵至此对文彦博是心服口服,起身谢道:“多谢相公提醒,下官定不负相公所望。”
  文彦博笑着递给他一封奏疏的抄本:“仲通看看这个,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郭逵看那上面写的是:“臣尝闻陛下固以师臣待安石矣,而使之自五鼓趋朝仆仆然,北面而亟拜,奔走庭陛,侍立左右,躬奏章牍,一切与冗僚胥吏无别,古者待师臣之礼,未闻有是。陛下兴治补弊,跨越百王,而遇师臣之礼,未极优异,尚守君臣之常分,此臣之所未喻也。臣愿陛下考前圣尊德乐道之义,不习近迹,特设殊礼,事无纤悉,必咨而后行,则汤暨伊尹咸有一德,岂独擅其美于前世哉。夫宰相代天理物,无所不统,未闻特设事局、补除官吏而宰相不预者也,今之枢府是已。臣愚以谓当废去枢府,并归中书,除补武臣悉出宰相,军旅之事各责其帅,合文武于一道,归将相于一职,复兵农于一民,此尧、舜之举也。”
  郭逵不由乐了:“这个郭逢原简直是个书呆子,不通事理,陛下怎么处置的?”
  文彦博冷笑道:“陛下说郭逢原为人轻俊,看在王安石的面子上不予重罚罢了。可是王安石的手下若都似这般不识轻重,陛下还能全心信任王安石几年?”
  作者有话要说:  1。这枚雪柳还真是令人心酸呐。
  2。对宋史感兴趣的同志们应该比较了解异论相搅的家法。虽然自己比较欣赏赵顼,但帝王心术,该有的他绝不会少,我还是尽量把人物刻画得客观一些。


第51章 露下天高秋水清
  郭逵回到秦州后,决定先从王韶所创的市易司开刀。他上奏说王韶出纳官钱不明; 又差人逮捕了管理市易司的元瓘; 定要元瓘招出王韶擅用市易钱的情况,但审了几次,也未问出个所以然。
  王韶这回是真的急了; 干脆答复说“委实不成依诸场务出纳; 致有差互。韶私家物却上公使历; 乞根问是与不是韶发意侵盗。”他又向朝廷上疏:“元瓘称臣欠钱二百六十贯未归着; 若勘得是侵盗,只乞以功赎过,贷臣死罪。”
  王忆看着王韶的奏疏摇头叹气,他也实在看不惯秦州官场这帮人妨功害能,可是王韶这么意气用事,只会授人以柄,事情会变得更麻烦。
  正在考虑这事该怎么应付,却见手下胥吏李方苦笑来报:“抚勾; 郭经略的信使又来了。”
  郭逵派人来来八成没什么好事; 要不就是因为账面上的事让王韶过去没完没了的勘问,要不就是移文斥责; 这样几次反复下来,脾气再好的人也会受不了。王忆心中一动,匆匆把一卷纸塞入袖内,笑道“快请进来。”
  那信使根本没把王忆放在眼里,上来直接问:“王中允没在吗?”
  王忆笑道:“因蕃部有事; 中允前去处理了,阁下有什么事和我说,也是一样的。”
  信使冷笑一声:“只怕王抚勾担不起吧。”虽然如此说,还是把文书递给了王忆。
  王忆看那文书上写的是:“王韶受陛下知遇之恩,不思回报,反侵占官钱,生事邀功。勘院遣人详查,乃托以边事,侮玩制问,骄蹇慢上,不肯发遣,殊失官体。王韶奉命提举市易事,岂能免责?若不思悔改,朝廷岂无刑戮以待之?”
  王忆心中冷笑,思索一阵,突然笑道:“安抚司就不能换换花样吗,回回移文都是这些套话,郭经略毕竟是武将,史书看得再多也没用。倒真该向司马相公学学,看看人家是怎么挖苦人的。”说罢就把文书掷到地上。
  李方大惊,忙把文书捡起来递给王忆:“抚勾,这大大不妥啊。”
  信使亦怒道:“王抚勾这是要造反吗?”
  王忆将文书踹入袖中,不一会儿又重新掏出来,当着信使的面,将文书撕得粉碎。朗声道:“回去告诉郭经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这一下李方真的吓傻了,王忆为谨慎,没料到今天竟会做出如此惊人之举,八成是气糊涂了。忙将文书捡起来想要修补,但文书早已破碎得不成样子,如何能补得好。
  信使惊诧之余,怒极反笑:“好,好,我看王抚勾是活得不耐烦了,王中允的手下人都敢如此侮慢上官,我倒要看看朝廷会怎样处罚。”
  信使去后,王忆竟然向没事人一样,施施然而去。李方苦笑一声,他可不敢跟着王忆胡闹,忙悄悄去禀告王韶。
  这天傍晚,王忆在家中亲自下厨煮鸡汤,决定美餐一顿。穿越以来,他以为北宋士大夫是历朝待遇最好的,自然不必为衣食发愁。等自己任职后才发现,这不过是个传说罢了。秦凤路经略安抚司勾当公事只是从九品,每月俸禄只有7贯钱。且每回都不能按标定发放。这么点钱无非让他保持温饱罢了,要想天天吃肉,根本是不可能的。
  鸡汤熬好了,王忆看他雇来的小童刘辰盯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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