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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姑姑估摸着太皇太后的心思，说道：“其实，奴婢觉得挺好的。宫女、太监们虽是伺候人的奴才，但毕竟是宫里的奴才。这奴才怕主子怕成那样，别人看到会怎么想？难道皇上是昏君暴君吗？”
太皇太后听得连连点头：“就是说！哀家也这么想。”
“所以说，皇贵妃娘娘御下有方，您总算可以放心！”
太皇太后没说什么，只是，拿起一块点心吃了。
有些日子没吃到她做的点心，还真有些想。
魏瑜回到昭和殿，让人把四公主抱去长寿宫给太皇太后看了，回来的时候，就多了个小盒子。
魏瑜打开一看，是一副翠绿通透得令人心碎的头面。
魏瑜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只耳环来，说：“我的娘啊，太皇太后可真有钱！”
“是啊！太皇太后还真疼娘娘呢！”雪青在一旁喜滋滋地说。
“娘娘治好了她的病，救了她性命，她老人家自然疼娘娘。”桔梗在一旁说。
“其实，我没救她的命时，她也挺疼我的。你看现在咱们库里最值钱的东西，都是她赏的。”魏瑜小心翼翼地将盒子盖上，递给雪青，说：“好好收着，将来给晗乐当嫁妆。”
“咯咯咯！”小晗乐在旁边，突然咯咯地笑了。
魏瑜诧异地看向她，见她咬着自己的大拇指，正瞅着那个盒子傻乐。
“小家伙，你该不会能听懂我的话吧？”魏瑜凑近她。
“咯咯咯！”她又笑了，也不知道她在乐什么。


凤举　第1075章　还是那个香囊

宫里的宴会，除非是冬天，一般在花萼台举行。
十月的天气，还算凉爽宜人，红叶未落，秋菊正盛，花萼台那边很有些看头。
于是，魏瑜将生辰宴安排在花萼台。
内务府这是头一回为皇贵妃娘娘这个新主子办生辰宴，从粗到细，从内到外都很尽心。到处都是花团锦簇，却又不失雅致舒服，很得魏瑜的心。
来的都是女眷。家里有出身尊贵又长得好的小孩子的，尤其是小男孩的，都带来了。妃嫔们、公主郡主们、诰命夫人们、还有老太妃们，主子奴才们加起来几百人，把个花萼台挤得满满当当的，好不热闹。
当然，也有循例该来却称病没来的，例如安阳郡主。
她才不会赏脸来给魏瑜过生辰呢！
“哼，这阵仗，快赶上皇上的千秋节了！”刘文鸳小声地在裴如耳边嘀咕。“她怎么不让文武百官给她跪拜贺寿啊？”
裴如什么都没说，只是，衣袖下的手，几乎要将手帕绞断了。
不多时，皇上携着太皇太后一起来了，当即，整个花萼台响起一片跪拜声。
太皇太后入座后，各王爷府的王妃，以及老太妃等，能在她面前说上话的，纷纷凑上去说话，内容自然是恭贺太皇太后身体大好，夸赞她老人家更年轻了之类的。
太皇太后笑着和她们说着话，气氛倒是非常好。
不一会，生辰宴正式开始，按照老祖宗的规矩，皇上和魏瑜一块跟太皇太后磕了头。
然后太皇太后说：“行了，起来吧！”
李元睿站了起来。
不过，魏瑜却还是跪着，眼巴巴地看着太皇太后：“太皇太后，臣妾给您磕头的时候，可是特别诚心的，心里念叨着玉皇大帝王母娘娘观音大士，希望各路神仙都保佑您身体健康万事如意。您好歹得给臣妾赏点什么是吧？”
鱼儿本就生得可爱，这般撒娇的模样，还真让人又爱又恨的。
众太妃们都笑了，太皇太后指着她，牙痒痒地说：“这些年被你诓去了多少好东西？还敢跟我要！你才十九，又不是二十岁的整生，这样大操大办的，哀家不说你你就该知足了，还敢跟我要生辰礼？”
李元睿含笑斜睨着他的鱼儿，说：“皇祖母，要不，您就赏她今天不用作诗吧！要不然，该丢人了！”
“嗤！”太皇太后这回笑得很高兴：“好，哀家准了！”
魏瑜一脸幽怨地看着李元睿。
女眷们的才艺表演还跟以前一样，各府女眷卖力地献才献艺，太皇太后和几位老太皇太妃，还有几位太妃在一块品头论足，倒是看得很过瘾。
魏瑜看了一眼三公主晗佳，今天她穿了一身喜庆的新衣裳，红底白花，整个人粉雕玉琢的，看着份外可爱。
不过，腰间缀着的，却还是那个香囊。
魏瑜端起面前的水来喝了一口。
从发现婴尸菌的那天起，魏瑜就再也没让晗佳靠近李元睿一步。
今天这样的日子，非正式的生日宴，魏瑜又特地求了开光灵符来，说是要和皇上亲手给孩子们戴上。
对裴雅来说，这可又是个可以让晗佳靠近皇上的好机会。
魏瑜觉得，她应该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果然，晗佳公主还是佩戴着那只香囊……


凤举　第1076章　一股股奇妙的幽香

而且，大概裴雅已经事先教过了，晗佳公主自动自发地来到魏瑜和李元睿身边，先跟她磕头贺寿了，又转身想寻李元睿亲近。
就在这时，二公主晗宜迈着小短腿走过来，拉着她的手说：“三妹妹，我们去那边玩吧！”
孩子自然是贪玩的，两个小伙伴自己找乐子去了，想必裴雅又在遗憾，再次错过了机会。
魏瑜看了丁婉嫦一眼，她微微垂头，眼神都不带闪烁一下的，也是很会演戏的人才。
发现婴尸菌之后，魏瑜找过她。
找她也没有别的事，只直接问她，是否愿意为自己做事。
丁婉嫦当时显得又惊讶又意外又慌乱。
魏瑜便说：“你若真的愿意帮我，以前的一切，咱们都过往不究，而且，上次我跟你和裴雅说过的话，绝不是说着玩的。我也不会强迫你，你自己好好想想便是。”
“娘娘想让我帮您做什么？”丁婉嫦问。
“第一，不会让你去害人。第二，不会让你去涉险。”魏瑜回答。“我要你做的，都是你力所能及的。”
丁婉嫦想了想，答应了：“臣妾愿意为娘娘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但是娘娘，您也知道，臣妾的父亲是左相的学生。未免家人为难，臣妾希望……娘娘对臣妾，跟对其他人一视同仁才好。”
魏瑜点头说：“你放心。”
她让丁婉嫦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无论如何，不要让晗佳靠近皇上。
丁婉嫦也是个会教孩子的，才三岁多的晗宜，拉着三岁的晗佳去玩，裴雅也不会怀疑什么。
从小姐们到夫人们，从皇妃到王妃到公主们都表演了自己的才艺，倒真有几个才貌不俗的，很得太皇太后的赞赏。
尤其是其中一个十五六岁的白衣姑娘，生得极为貌美不说，身段轻灵，舞姿极美，随着她身体的转动，一股股奇妙的幽香扩散开来，令人沉醉。
“这位姑娘是谁家的？”太皇太后问。
“这是臣媳的孙女，老三家的，蕊儿。”惠亲王妃出列说。“先皇曾赐下了一个封号，叫做灵犀郡主。”
惠亲王妃，李元睿十二皇叔惠亲王之妻，安阳郡主之母，裴如的亲外祖母。
“灵犀郡主？”太皇太后神色一动。“莫不是……五台山水月庵那位……”
惠亲王妃极为诧异，问道：“母后怎会知道水月庵？”
“真的是她？”太皇太后问。
“是！这孩子小时候得了重病，幸得五台山的念慈法师云游至禹州时遇到了她，将她带去了五台山水月庵，救了她一命，两年前刚回来！”惠亲王妃一脸惊喜地回答。“难道，母后您也认识念慈法师？”
“呵呵呵！哀家刚从五台山回来！在水月庵里盘桓了几个月之久，你说认识不认识？”太皇太后笑道。
“太皇太后去五台山了？”众人尽皆表示诧异。
“是啊！年轻的时候就想去，趁着还能动弹，就去看了看。”太皇太后说。“念慈法师跟哀家提过，说是你府上有个孩子，名叫灵犀，跟了她七年之久。”


凤举　第1077章　这是在打魏瑜的脸

“正是臣女。”灵犀郡主盈盈站起来，巧笑倩兮地说。“臣女的名字竟能得老祖宗耳闻，实乃灵犀之福。”
“呵呵！是个好孩子。”太皇太后很满意地看着她。“你今年多大了？”
“十六了。”灵犀郡主回答。
“十六了啊！”太皇太后说着转向惠亲王妃，问道：“可有议亲？”
惠亲王妃笑道：“还没有呢！”
“该议亲了。”太皇太后说。
“今儿带她来，就是想让母后和皇上看看呢！”惠亲王妃说。“可有什么好人家，该相看相看了。”
。。。。。。
若是寻常女孩子，听到长辈们说自己的亲事，大约是要害羞的。
不过，灵犀郡主却显得很淡定，只微笑而沉静地听着。
“妹妹身上的香可真好闻。”裴如微笑说。“这是什么香？”
灵犀郡主的确是她妹妹，三舅舅家的亲表妹。
“不过是灵犀采五台山的花草，再和上两种药材，随意制作而成。”灵犀微笑说。
“这是五台山上独有的金莲花，加入了甘草、麝香，放在瓶子里煮，取其蒸发之水，等其冷凝了，再兑荷叶上的露珠，密封了放在桂花树下，至少……放了两年方才取出来的！”
说话的，是今天的寿星，皇贵妃魏瑜。
夫人们都听得目瞪口呆的，一个个都感叹道：不愧是大禹女神医啊！这么复杂的工序，竟然仅仅靠着闻味道就能知道了。
裴如沉着脸扫了她一眼，显摆什么？生怕人家不知道你是个下贱的医女吗？
其实，魏瑜说的看似复杂，却只是制香的一个基本过程而已。
加上她鼻子本就灵敏，对各种气味的分辨率极高，所以能够说出其成份来，在不懂这一行的人听来，就显得很厉害了。
“早闻皇贵妃娘娘医术超群，今日一见，果然了得。”灵犀郡主看着她说。
魏瑜颇为自得地笑笑，惹来裴如鄙视的眼神一枚。
“不过，我的香露里，并未放麝香。麝香对女子身体不好，小女放的是柏香。柏香性温，有固气养血之效，与桂花的味道混在一起，所以有些像麝香。”灵犀微笑着说。
这是在打魏瑜的脸。
人家刚刚才各种奉承说她不愧是大禹女神医，她转眼就说魏瑜说错了。
这不是打脸是什么？
所以，魏瑜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不大好看。
惠亲王妃见魏瑜脸色不好了，一脸诚恳地说：“娘娘，您可别见怪，这孩子从小在外面长大，说话直，不知道拐弯，还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才是！”
这意思是说，魏瑜的确说错了。她女儿该含蓄一些，不要说出来才是。
这是母女齐上阵，一起打脸来了么？
魏瑜露出个冷冷的笑容来：“怎么？惠亲王妃的意思是，本宫的确说错了？”
她这样冷笑着说话，很有些吓人的气势。
惠亲王妃踌躇地着看向灵犀郡主：“这……”
“的确是错了！”灵犀一脸淡定地抬眼看着她。“这香是臣女亲手做的，绝对是柏香，不是麝香。”


凤举　第1078章　挑战

还是昭歌这个嫂子好啊，接话道：“还是不说这个了吧？都已经做成了香露，谁能知道是什么做的呢！”
“九公主这是什么意思啊？”惠亲王妃不高兴了。
“反正，我是相信皇贵妃娘娘的，她的嗅觉非常灵敏，医术也无比高超，我就没见她出过错！”昭歌说。“灵犀，会不会你把麝香当成了柏香？”
昭歌可真能扯。
“不可能。”灵犀郡主断然说。“麝香和柏香相差巨大，我绝对不会搞错的。”
“其实，灵犀郡主又不懂得医术，弄错了也是正常。”宋香织冷不丁冒出一句。
惠亲王妃不乐意了，说道：“谁说我们灵犀不懂医术？当年灵犀病重，连老魏国公都治不好。是念慈法师妙手回春，将灵犀医治好了。灵犀这些年，可得到了念慈法师的真传呢！”
她说的老魏国公，是指魏瑜的老爹魏衡。
诚王妃也点头说：“我也听说过念慈法师之名，她被五台山一带的百姓称之为活神仙，听说医术极好，可以活死人，医白骨！”
“哦？这么说，灵犀妹妹竟然也是个懂医的？”魏瑜挑眉问。
“师傅的确教过我一些。”灵犀郡主倒是不谦虚。
“呵呵，皇祖母，这下，鱼儿可是遇到对手了！”昭歌笑道。“不知道这五台山的念慈法师，和咱们禹州的玄静法师，谁的传人更厉害一些？”
“这还不好说？”魏瑜出声。“我也有自己做的香露，不如灵犀妹妹也闻一闻，看看能否说出是用什么制的？”
她这是赤裸裸的挑战呢！
人们都来了兴趣，看着灵犀郡主如何反应。
灵犀郡主却是个极有自信的，含笑说：“好。”
于是，魏瑜从自己的衣袖里抽出一根白色的天蚕丝棉手帕来，叠的方正方正的，最上面一面的角落里，赫然有个“睿”字。
大家的眼神如今都聚焦在她身上，那手帕上白底黑字的睿字立刻就被人们看到了，尤其是距离她最近的裴如、左南珠、裴雅等人，一个个脸色都非常精彩。
魏瑜将那手帕递给书香，让她送到灵犀郡主那里去。
灵犀郡主放在鼻子边闻了闻，说道：“茉莉、百合、野薄荷，提取其精油，溶于酒精中，加入了香荚素兰，兑入百花露水中，密封了，大约每个月以暖香熏一回，大约……三个月时间开封。”
嗬，这姑娘鼻子也够灵敏的啊！竟然说得一点不错！
魏瑜沉吟了一下，说：“灵犀妹妹的嗅觉也很灵敏啊！只是，我用的不是野薄荷，而是樟脑。”
“樟脑？”灵犀又拿手绢闻了一下，纳闷地说：“不可能啊！”
“看样子，灵犀和鱼儿这是势均力敌呢！”昭歌说。
“不！这香料，的确是野薄荷，绝对不可能是樟脑。”灵犀郡主还真是个坚持真理的。
这话一说，魏瑜明显更不高兴了。
李元睿看到鱼儿脸色不好，还以为是灵犀在故意找茬。
毕竟，灵犀郡主是惠亲王府的人是吧？


凤举　第1079章　一下子跟炸了一般

惠亲王府跟良王府那是什么关系？
这惠亲王妃和灵犀郡主怕是想在鱼儿的生辰宴上给她找不痛快吧？
所以，李元睿就打算为他的鱼儿出头了，不动声色，慢条斯理地说：“九驸马，你来评判评判，她们谁说得对，谁说得错？”
“皇上，您也太偏着皇贵妃了！”裴如堆着一脸假笑说。“九驸马是皇贵妃的哥哥，自然是偏帮着皇贵妃。”
“朕信得过九驸马的公正。”李元睿说。
“您自然是信得过九驸马，不过，灵犀郡主这边，恐怕难以信服呢！”裴如看着已经回到魏瑜手里的那块帕子说。“这香露，说到底只是个味儿而已，九驸马说皇贵妃说得对，那谁也分辨不出真假是不是？”
“那依你之见呢？”李元睿问。
“不如，就用我们都能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让她们辨一辨，如何？”裴如笑问。
后来，裴如就恨不得拿把刀把自己舌头割了。
她为何要多嘴？
为何要那样说呢？
魏瑜一听就笑了，这句话，她憋了好久了，绕来绕去，最后竟然从裴如的嘴里说了出来。
“这是个好主意！不如这样，大家身上都带着香囊，我们就来辨别一下各自的香囊里都有些什么，每一种药材的炮制方法，和它们各自所占的份量。灵犀，你敢吗？”魏瑜用挑衅的眼神看着灵犀。
灵犀郡主毕竟年轻气盛，很痛快地答应了：“虽然不容易，但是，灵犀愿意一试！”
“好！我们闻一闻香囊，然后把各自的答案写下来，再让——也不用我哥哥了，就把太医令，还有刘太医叫来吧，让他们打开香囊，做个见证，如何？”
“这个娘娘做主就是。”灵犀郡主微笑说。
李元睿看到太皇太后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便转头吩咐张九福将两位太医请了来。
“娘娘，奴婢回去拿几个香囊来吧！”书香在魏瑜旁边问道。
“还是别！”魏瑜却说。“用我们的东西，人家等会又得说我们作弊！”
“那……用谁的香囊？”书香问。
“要不，用哀家的吧！”太皇太后说。
看样子，太皇太后她老人家还真挺起劲。
“这可使不得！”魏瑜有些惶恐地说：“太皇太后，我们用了以后，是要剪破的，如何能用您的？”
“要不用我的吧，剪了就剪了，没关系。”庄亲王妃说。
魏瑜向她鞠了一躬，说：“在座的，多是鱼儿和灵犀的长辈，我们斗香不过是玩，哪能破坏长辈们的东西。这样吧，我们拿几个孩子的香囊来用用吧，太皇太后，您看如何？”
此话一出，裴雅脑子里一下子跟炸了一般，瞬间空白。
等她反应过来，便听到太皇太后说：“嗯，这倒合适，既不用担心谁偏着谁，又不存在不敬之说。”
魏瑜含笑点头：“来，晗宪、晗宜、晗佳三位宝贝，你们过来！”
三位宝贝正在一块玩过家家呢，闻言都屁颠屁颠地来到魏瑜身边。
胆子最大的晗佳，甚至还直接扑进她怀里，叫着：“皇母妃”。


凤举　第1080章　臣妾只是有点肚子疼

看到孩子那笑面如花的小脸，魏瑜心里一颤。
但是，想到李元睿所受到的伤害，魏瑜又狠下心来，将她们三个的香囊都取了下来，然后含笑说：“去玩吧，回头皇母妃再给你们做点心吃！”
“好！”三人蹦蹦跳跳地走了。
太皇太后看到三个孩子一般大，个个粉雕玉琢，聪明伶俐的模样，笑道：“孩子就应该跟孩子一块玩，看她们在一块，多好！”
“是啊！三位公主看着可真是聪明伶俐……”王妃、太妃们纷纷称赞。
魏瑜拿着那三个香囊，放在书香手上的盘子里，说道：“灵犀，你先来吧！”
灵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