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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辣妻:田园种包子-第2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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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寒这话的意思，香梨已经明白了，沉默了良久，才道：“那你什么时候走？”
“此事我已经禀报陛下，等陛下安排吧。”
说是如此，其实如何安排他都猜的到，估摸着的这几日的功夫，就该走了。
香梨喉头一阵酸涩，眼眶都跟着红了，咬着唇不说话。
郭寒将香梨搂入怀里：“我好好的，好好的回来见你。这次西夏虽然做了埋伏，想要打我们一个出其不意，可这个意图被我们提前知道了，那么我们就是反客为主了，胜算很大。”
香梨搂紧了郭寒的腰身，像个别扭的小孩：“我不管胜算多少，我只要你平安。”
就算国破家亡，她也要他平安。
她原本就是个小女人，还是个自私的小女人，没有郭寒那么大的胸襟去心怀天下，她的心很小，小到只装的下这么一个小小四口之家。
郭寒轻抚着她的后背，轻声道：“我会平安，为了你和孩子们，我也不舍得。”
“嗯。”
次日一早，皇帝的圣旨便下来了，封瑞王为主帅大将军，领兵二十万，前往源峡谷打退西夏来犯敌军。
香梨幽幽的叹了口气，她只是没想到，这圣旨竟然来的这么快。
乐儿抱着郭寒的胳膊不撒手，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哭的红彤彤的：“爹爹不要走，那么远的地方为什么要爹爹去。”
郭寒一把抱起乐儿，轻声哄着：“因为爹爹厉害，比别人的爹爹都厉害，哭什么，等爹爹回来，给你带西夏的好吃的，嗯？”
第726章 毛骨悚然
随即又蹲下身来，拍了拍小竹的肩：“你是男子汉，要好好照顾妹妹和娘亲，等爹爹回来了，就教你排兵布阵，带你去御林军军营里参观演练。”
小竹眼睛一亮，十分硬气的拍了拍胸脯：“我会的！”
郭寒这才勾唇笑了：“好。”
今日晚上吃了个团圆饭，郭寒便陪着香梨守夜。
“明儿一早你还要赶路，先去睡吧，不然到时候没精神，”香梨道。
郭寒搂着香梨的臂弯紧了几分：“不睡，多陪你一会儿，多看你几眼。”
这一去，恐怕不知多久才能够再看到她，他又怎么能舍得下呢？
香梨咬着唇道：“去年咱们也是这么守夜的，那时候在大山村，虽然日子没现在这么奢侈，可你在身边，我总归觉得安心些。”
郭寒轻声道：“以后我也会让你安心，香梨，我说过的话从来没想过改变，这次的仗打完，我就可以履行之前的诺言了。”
香梨诧异的看着他：“什么意思？”
“昨日我进宫禀报此事，父皇说，这次西夏来犯，我若是平定的得当，回来便封我储君之位，甚至由我监国，他年纪大了，恐怕也并不想再理会太多朝政之事，只想和我母妃厮守这最后的安宁日子，在高处久了，谁又不孤单呢？”
香梨轻声道：“皇帝，也是孤单的吧。”
“等我大权在握，我便整肃朝纲，整顿朝中风气，推举秦王等有能力之人，然后退位让贤，让大周有个更好的未来，也让我们有个更好的家，你说，这一切可好？”
香梨笑了起来：“真好，相公，你真好。”
说着，两小胳膊便勾住了郭寒的脖颈，笑的眉眼弯弯。
原本悲伤的一件事，此时却似乎成了希望的曙光一般，她等着这一日，很久了。
郭寒笑了笑，覆身在她额上印下了一个吻：“遇见你，才是真好。”
第二日一早，郭寒便要动身走了。
香梨送到门口，却依然舍不得撒手，低着头也不说话，只是两只小手紧紧的抱着他的胳膊，像个委屈的孩子。
“年还没过完呢。”
今天大年初一，新年的第一天，可他们就要分离了。
“以后年年陪你过，不缺这一次，”郭寒摸了摸她的小脸，看着她这委屈的样子，心里也是一阵不忍。
香梨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定定的道：“要平安回来。”
“嗯，”郭寒大手一勾，便将香梨勾入了怀里，覆身在她额上落下一个吻，呢喃着道：“我会早早的回来，平安的回来，因为我会很想你。”
说罢，才果决的翻身上马，回头深深的看了香梨一眼，这才一抽马鞭，扬尘而去。
他不敢多留念，不然思念成灾，他都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一时冲动而选择留下来。
直到视线已经模糊到看不清人影，香梨还是呆呆的站在那里，心里都似乎跟着空了一片，此时街头巷尾的热闹，都似乎被隔绝了一般，再怎么也听不入耳，只觉得清清冷冷的一片。
若兰小声的提醒：“王妃，外面冷，先回去吧。”
香梨唇角牵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回去？有他的地方才是家，那里没有他。
“去庙会吧。”香梨道。
若兰诧异的道：“王妃是要去求佛？”
香梨摇了摇头：“去听书。”
那个茶楼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今日是大年初一，百姓基本都没有干活儿，在家闲着或者走家串户，所以不少人闲着便到这茶楼里来听书解闷儿。
香梨进来的时候，已经人满为患，跑堂的小厮一眼就看出了香梨身份精贵，连忙引着她往二楼去：“这位夫人里面请，二楼正好有正好的雅间，视线也是极好的。”
香梨点了点头，跟上。
到了二楼，坐下，说书先生便要开始了。
“今日瑞王挂帅出征！想必已经人尽皆知，平日里跟小国打打闹闹，何须劳烦瑞王？这次西夏来犯，瑞王亲征，可见对西夏的忌惮，这西夏为什么值得这般忌惮呢？”
香梨用手撑着头，歪着脑袋听着。
“要说这西夏，得说三人！一人，自然是当今皇帝，上次已经细说过了，不必多说，第二人，便是这次西夏的来犯的军队主帅，第三人，便是一个不可多得的谋臣！西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韩硕！此人容貌堪比星月，几乎万千女子为之倾倒！”
香梨无奈的摇了摇头，这说书先生就是喜欢夸张，而且但凡要说一个人，就得把他容貌气质都夸的神仙似的。
“此人足智多谋，谋略无双，算是和西夏皇帝从小一起长大，西夏皇帝登基第一件事就是清扫朝中老顽固，雷霆手段踹了从前的丞相，并且特命韩硕代替，当时很多人都觉得抗议啊，他年纪轻轻，凭什么得到这个位置？可最后的结果无疑西夏皇帝是对的，这登基短短一年的时间，便灭掉祁阳国，韩硕的智谋功不可没！”
“就是这三个人，在西夏可谓是一手遮天，用雷霆手段将这个朝廷都抓的死死的，群臣是大气都不敢随便出一声，生怕得罪了另外两个，那皇帝可不会手下留情。”
香梨听着，倒是觉得有几分钦佩，不论什么手段，朝廷上下一心，这才是国之大幸，反观大周如今······香梨只能无奈的叹气。
“说西夏，倒是不得不说一桩奇谈，说是四十年前，西夏还是个边远小国的时候，当时正好和我们大周在交战，皇帝御驾亲征，带着皇后一起，可谁知，皇后竟然怀了身孕，最后无奈，在边关诞下了一个小公主，可惜当时正好打了败仗，节节败退，兵荒马乱之下，那位小公主最终还是一命呜呼，可民间有谣言说，那小公主其实没死，不单单活着，还在我们大周，”说书先生说到这里，全场都沸腾了起来。
“我家那婆娘就是孤儿，该不会她是西夏公主吧，”一个男人笑闹了起来。
顿时一片哄笑声，大堂顿时一团乱。
香梨笑着摇头，这些人可真是，正想起身走了，抬眼便看到大堂边缘处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他没有像那些人一样的捧腹大笑，反而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不知为何，让香梨觉得一时间毛骨悚然。
是龙灵宇。
第727章 已经回不了头了
龙灵宇似乎注意到了香梨的目光，抬头看了过来，挑了挑眉，脸上闪过一抹诧异，似乎是没想到她会在这里。
龙灵宇勾唇轻笑一声，转身便顺着楼梯上来了。
“瑞王妃好闲心，竟然也喜欢到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听这些子虚乌有的东西？”龙灵宇笑道。
香梨做了个请的手势：“楚王请坐，我一介深宅妇人，平日里就闲的很，这种时候随便来逛逛罢了，这边的说书先生还不错，听着蛮有意思的。”
“今日瑞王出征，你也有这闲心来听书？”龙灵宇倒是觉得诧异。
香梨迎上龙灵宇的目光：“那你觉得我应该如何？在家掩面哭泣？”
龙灵宇哈哈大笑了起来：“这也的确不是你的作风。”
香梨突然想起方才古怪的那一幕，状似无意的试探着道：“方才那说书先生说起那位生死不明的西夏公主，你觉得是真是假呢？”
龙灵宇轻笑一声：“世上之事本来就没有所谓的真假之分，你想它是真的，它就可以是真的，你想它是假的，那么就是假的，人们只会相信自己看到的那一面，至于事实真相到底如何，谁又会在乎呢？”
香梨听着这话，顿时有些发愣，不知龙灵宇此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龙灵宇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接着道：“就像当初，世人都说我父亲是意外死的，我皇奶奶是因为儿子抑郁而死的，我母亲是为了我父亲殉情而死的，大家听到的看到的是这般，那么就相信了应该是如此的，至于真相如何，到底谁会在乎？”
说到这里，龙灵宇的声音都染上了森森然的寒意。
香梨浑身都僵硬了一般，关于龙灵宇的事情，她的确是听说了一些。
龙灵宇的父亲是皇长子，又是先皇后嫡出，所以皇帝直接就封为太子，可之后，太子意外身亡，紧接着便是太子的母亲先皇后因为儿子英年早逝而一蹶不振，染上病后抑郁而终，太子妃，也就是龙灵宇的母亲也殉情而死，接连之间，三个至亲的亲人都相随死去，香梨不可想象的是，当年才不过六岁的龙灵宇是如何挺过来的。
香梨虽然也会觉得事情有些奇怪，可倒是也没怎么多想，毕竟她什么都不知道，妄自揣测也没意思。
可此时听着龙灵宇说起这些话，香梨才狠狠的震惊了一下，他看似风轻云淡的语气，似乎藏着无限的仇恨，那颗仇恨的种子，早在他年少的岁月里就种下，生根发芽，蔓延的不可救药。
香梨怔怔了半晌，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
龙灵宇轻笑一声：“吓到你了？”
香梨扯出一抹笑容：“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龙灵宇幽幽的道：“不知道，这些年也没提过，今日怎么就提起了呢，可能是这么多年没的说，在心里憋的慌吧。”
人非草木，谁能真的坦然忍受这么多的痛苦，一点知觉也没有呢？
龙灵宇突然看向了香梨，定定的道：“所以我一直都知道，我失去的是什么，被夺去的是什么，那是我爹娘奶奶全都死了，皇太奶奶怜惜的对我说，这都命，可我不信命，若这就是我的命，我也不会任人鱼肉，反而会扭转这一切，该是我的，总归是我的，曾经的仇，也总归会报！”
香梨看着他，只能摇了摇头：“这就是你这次回京的目的？”
“对。”
“为什么要跟我说？不怕我说出去？”
龙灵宇忽而笑了，回到了从前那吊儿郎当的样子：“你舍得让我成为众矢之的吗？”
香梨抿了抿唇，却并没有说什么，她觉得，他之所以可以这么坦然的说出来，大概就是因为，觉得她说不说出去，都不会对他造成丝毫的影响了。
她似乎越来越看不透面前的这个男人，心里有些慌慌的。
香梨站起身来：“你爹娘在天之灵，应该更希望自己唯一的孩子过的幸福，而不是活在仇恨阴霾里，度过这一辈子。”
龙灵宇眸光幽深：“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也有孩子，天下父母心，谁又能有多大的区别呢？”香梨说罢，楼下说书先生便突然一拍惊堂木：“今日就说到这里，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大堂里响起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显然都是在一边议论纷纷着一边散场了。
香梨道：“场子都散了，我也不久留了，先走一步。”
说罢，便转身出去，若兰也跟上。
龙灵宇恍惚了一会儿，才似乎回过神来，抬眼看向了大堂，香梨顺着楼梯下来，缓缓走出去。
看着她的背影，龙灵宇喃喃的道：“天下父母心？”
随即苦涩的扯了扯唇角：“可惜，已经回不了头了。”
——
郭寒离去也有一段日子了，香梨平日里自己在府里闲着也是无事，呆在家里反而挂念，便常常去宫里陪沁嫔说话。
“如今的天儿这么冷，也不知边关那边会不会更冷，”沁嫔幽幽的叹了口气。
香梨安慰道：“母妃不要多心了，王爷会照顾好自己的。”
“钰儿也是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出来的，虽然说是已经是家常便饭，可我这个做母亲的，终究是放心不下，香梨，哪日边关那边来了消息，你可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那是自然的，”香梨应下。
又坐了一会儿，沁嫔身子便乏了，她冬日里身子就格外差一些，也嗜睡，所以一般香梨都只是小坐一个时辰的样子就离开。
回到了王府里，分明还是从前一般模样，香梨却莫名的觉得凄凉了几分，心里不免有些酸涩，都过了这些日子了，连个消息都没有！
香梨一回屋便赌气似的坐着一言不发，直到院子里突然传来阿文欢喜的声音：“王妃，王妃，边关来消息了！”
香梨激动的一个激灵从椅子上弹起来，打了帘子走到外厅：“什么消息？”
阿文讨喜的道：“说是王爷出战，所向披靡，首战大捷！重挫敌军锐气！”
第728章 只欠东风
“真的？他受伤了没？有没有遇险？什么时候能回来？”
阿文笑道：“王妃您突然问这么多，小的都不知该从何说起了。”
香梨没好气的道：“你赶紧的说。”
“前方的探子回报的消息，王爷没受伤呢，似乎也并没有遇险，这次的胜利重要在于战略，原本西夏想要埋伏我军，王爷干脆顺水推舟，反将他们一军，所以这一场胜仗，打的还是很漂亮的，至于什么时候回来，这就难说了，毕竟这才一战，也就挫了西夏军的锐气，后面情况如何，还得再看。”
阿文说着这话，香梨便又泄了气，可还是道：“不过既然平安就是好事，首战大捷，士兵气势必然提起来了，后面的战役想必也不会太难。”
阿文笑道：“对啊，王爷的这战神将军的名头可不是白得的，几乎没有过败仗，这次王爷出征，大周百的心都跟着稳了，王妃也该相信王爷才是。”
香梨笑了一声：“就你会说。”
只是心情还是跟着轻松了不少。
“哎，对了，小的今儿还听说一件事儿呢，”阿文突然道。
“嗯？什么事儿？”
“定安世子之前不是给严家提亲了吗？可是严家似乎没有答应的意思，定安世子天天往严家跑呢，可······可小的听说，严家似乎已经看中了另一门亲事，这定安世子，恐怕······”
香梨睨了他一眼：“你这是打听来的，还是替人传话的？”
阿文心里咯噔一下：“王妃这都看的出来？”
香梨没好气的道：“定安世子让你来的？就你们这点儿小伎俩，还想骗我呢？”
“定安世子这也是没法子了，严小姐眼看着都要定亲别家了，他能不急吗？他也是想求着王妃能够帮帮忙说说话。”
香梨叹了口气：“我也的确是该去看看思安了，这些日子都没顾得上。”
若是让这两个人错过了，也的确是遗憾，那她就好心来当一回红娘吧。
严家现在也清冷了几分，到底人少了，如今段氏当家做主，严老爷因为失去儿子心里悲戚，也没心思去宠信那些妾室，院子里自然就清静了。
严家下人一见香梨，便直接笑道：“瑞王妃是来找大小姐的吗？奴婢这就给您引路。”
“嗯。”
香梨进去的时候，思安还在发愣呢，小丫鬟通报了一声：“小姐，瑞王妃来了。”
严思安这才如梦惊醒一般，惊喜的道：“你来啦。”
香梨笑着道：“你发什么呆呢？”
思安讪讪的笑了笑：“我想着事情就忘神了。”
香梨也不问什么事情，只是笑了笑，便坐下。
思安有些懊恼的道：“这些日子我一直想去找你的，可惜我娘不许我出门，说是这种议亲的时候，女孩子出门不吉利，我便只好等着你来了。”
香梨道：“思安，你要嫁的那个人，你觉得如何？”
思安微微垂下了头：“我娘说，是个品行端正的人，以后会对我很好。”
“那你呢？”
“我？我左右都是要嫁的，我娘能放心喜欢就好了。”
“那唐离呢？”
思安身形都微微僵硬了一下，似乎没料到香梨会突然这么问，一时间都没缓过神来似的，半天不知说什么。
香梨拉着思安的手道：“遇上一个喜欢的不容易，若是自己心里喜欢，何必因为怄气而去错过呢？”
思安连忙道：“不，我没有怄气。”
“那是为什么不接受唐离的提亲？”
“他不喜欢我，却来提亲，也只是怕亏欠我，他自己分明什么都不懂，我现在接受了，等他以后懂了，有了真正喜欢的人，那我又算什么呢？若是如此，还不如嫁一个我原本就不会悸动的人，平平淡淡一辈子，这样，我也好过些。”
香梨笑了一声：“你这傻孩子，你都不给他解释的机会，怎么就下定论呢？若是错过了，岂不可惜？他虽然从前不懂，不代表现在不懂，不然他这么坚持的要娶你是为何？因为他已经懂了，他只想娶你。”
思安怔怔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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