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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下地狱的。他随身带了很多牧区常用的铝锅、塑料酒壶、花线。”

　　　　“是不是他爱上你女儿了。”静安打断老人的话，问道。

　　　　点头，老人继续说：“他把被窝卷放在我女儿刺二那边，晚上就跟刺二睡了。那天我听着刺二小声叫唤，心里不好受。可我又想让障二娶了她，不然我就会再犯罪孽。那天我又开始咬手了。”

　　　　“障二在这里住了十几天，女儿刺二天天给他烤肉端酒，他也给刺二两个塑料发夹和一对塑料手镯。那些天我天天放牲口，腾给他俩帐篷。可障二越来越坏，不到三十岁就能像老人一样骂女人。要不是刺二喜欢他，我早和他拚了。”

　　　　“他俩临走那天我喝醉了，那天我真不该喝那么多酒。”老人激动起来，两眼一直盯着静安说着：“我不该喝那么多的酒呵。”静安看牛血已经凉了，便扣在手上还给他帽子，用刀切了一半给他。他没看，就一只手伸过来接着，一只手在血块上哆哆嗦嗦抠着吃起来，他看起来很可怜。

　　　　“都是障二灌的。”老人抬头突然看看静安。明白老人撒了谎，静安便低头看着手上的红牛血，已经被他削着吃的那一面正映着火，感觉刀子上的反光在他脸上闪了一下。

　　　　老人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来，“障二大概也醉了，开始我还跟障二说要好好照顾我的女儿，我带大她可不容易，他也跟我保证要对她好。后来他叫我阿爸的时候，我就笑了。然后我告诉了他，刺二是我母亲生的。”

　　　　“刺二当时叫了一声，跟障二说阿爸胡说。可障二很高兴，还给我倒酒。我就更胡说起来。我要障二晚上把刺二让给我睡。障二答应了，可刺二扑上来打我。障二说，‘你要不跟你阿爸睡，我就不带你走。’刺二也呆住了。”

　　　　“结果，天刚亮，我酒醒了。我发现自己趴在女儿刺二身上，我把积压了几年的压抑，全发泄在了刺二身上。开始我还以为是做梦，就出去撒了泡尿。等我完全清醒又钻进帐篷，就见到了刺二。她用衣服把身体挡住，我惊慌出去，骑上马跑到荒野迷魔教寺庙里了。”

　　　　“回家后再也没有看到女儿刺二了，等牧场下霜以后，我就赶上牲口到集市买了，到迷魔教寺庙赎罪。我知道女儿刺二再也不会喊我阿爸，可我还要找到她。我到街上打听，好多人都说曾经看到过这么个女人。”

　　　　“我着急问道，‘那个女的是不是圆脸，头发比较粗比较硬？’很多人鄙夷地骂那姑娘，我不敢说找我女儿刺二。还打听过叫障二的人，得到地址了，我找到了障二家。谁知障二遇上暴风雪死了。我就问障二的母亲，说我是刺二家乡那里来的人，有口信告诉她。”

　　　　“我儿子死了，你找的那个破货，早被我轰出去了。我家不收留那种臭女人。迷魔教教神会早点送她进地狱的。”障二的母亲，那个老太太还狠狠地咒骂了女孩阿爸。”

　　　　“后来我到很多地方寻找，很多人都说：‘有个女人，还不到二十岁，早叫这一带的野蛮障民和迷魔教教徒糟蹋遍了，她是靠讨饭才活在街上。听说她是从牧区来的。那个女人疯疯傻傻的，已经说不出来话了，经常光着身子。后来下身臭得厉害，就没男人去碰她了。我心里真难受。那会儿我就天天在迷魔教前面磕头赎罪，也求教神大发慈悲找回我的女儿刺二。”

　　　　“现在一心求死。听说去转山的常常死在山上，转得越多，就会越接近神仙的光辉。活着回来对我也确实毫无意义。”老人冷漠地说完了，躺在老羊皮上面昏沉睡过去了。

　　　　满腔的鲜血将要蓬勃而出，呆呆地看着老人憔悴的脸庞，静安体内的红心16彩人激荡起来，冲开了笼罩体内的一些幻术真炁，他想起来一些事情。

　　　　duang，命龟归兆冲出来，跌落到地上，他对静安说：“我们都在幻梦和现实交错的世界里面，还被人使用了幻术。障中这老人的名字叫障一，他的阿妈叫刺一，那男人叫障二，女儿刺二，还有障东的刺仁、障丹，还有障南的教母，其实就是两个人；在平行世界的命运纠缠交错的轮回，我们只不过在幻梦幻术里看到了他们的几辈子。”

　　　　噗噗噗，几口鲜血迸射出来，为他们这些悲惨纠缠的人们伤心，静安说：“我把旅社的女孩刺二带回来让老人障一看看。”

　　　　“逃吧，这个地方的风俗就是这样，人们严重迷茫，不要再管他们了。”归兆警告说：“否则，你现在的记忆也保不住，可能让自己也限于迷茫之中。”静安说：“这也不敢，那也不敢，还求什么真我修行？还修什么心？我说过要找他们的，纵然迷茫，我也要去做。”归兆叹息着钻进静安胸膛睡觉去了。

　第一百七十八章　蛮障迷茫8

　　　　静安回去街上旅社，刺二很舒服地躺在床上，大大的眼睛看着他，满是幸福的憧憬。突然他再也没有勇气把她带到障一的面前。这时候，他完全明白过来了，“障一绝对可以找到女儿刺二的，可是他实在不敢面对已经变得呆傻的女儿。”

　　　　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安排，强打起笑脸，静安对刺二说：“还是去外面吃饭吧。”她高兴起来，拉着静安的手就往外面走，经过慈祥的本地人老板娘一家的时候，一家人关切地看着兴高采烈的刺二，老板娘虔诚地说：“迷魔教教神在上，请保佑刺二姑娘平安幸福。”

　　　　刺二高兴地呵呵笑。在酒店等着上菜的时候，她双手抓起静安的右手，不停地抚摸，还咯咯地笑。他心里也温馨起来，“哎呀，没给姑娘好好梳头，”他轻轻抚摸着她不太顺溜的头发。

　　　　突然刺二跳了起来，右手指着酒店大门外面，惊慌叫道：“阿爸！…”静安连忙跑到外面，看到障一在天空中慢慢消失。他流泪叫道：“刺二，对不起！”随后他消失在障北的空中。只听一声大叫，酒店里的刺二也化作一团云彩消失在障北上空。

　　　　心里无法不痛，静安也向障北追去。夜晚到了障北，这里连旅社都没有，他掏出水晶球，上面只有两个字：“危险，想办法回去。”他坚决不回去，随后水晶球指示了一个方向，他迎着指示方向走去。

　　　　静安晚上到了一家障民家中，同时还有一个过来障北找亲人的障民锥三，锥三过来很长时间了，这家人两个兄弟锥一锥二，还有一个勤劳的女主人刺三。qxuo

　　　　锥三吃饭的时候问：“生死在莽障并不可怕，障民对于死亡并不悲伤，认为只是换了个人间。但寺庙外面那些磕长头的人的行为就令人费解了。为什么人们那么怕惩罚呢？”锥一锥二兄弟无法回答。

　　　　女主人刺三说：“我们又相信谁呢？”静安说：“也许我们可以相信自己。”刺三说：“还是不能确定，请你告诉我这世界是噩梦？还是真实存在的。”锥一锥二相信迷魔教，静安现在深陷幻梦幻术当中，这三人都没资格回答，只有锥三说：“我们可以相信爱情。”

　　　　刺三摇头：“在命运面前，人类根本反抗不了，爱情也是雨打风吹。”

　　　　静安和锥三被安排在外面两个小帐篷，勤快的女主人刺三飞快地布置着。静安躺在床上的时候，刺三推门低头进来了，她说：“你来找人的吧？”他抬起了头，嗯。她说：“你还是回去吧。”他问为什么？没有回答，她看了他一会后，黯然地走了。

　　　　晚上静安睡觉得时候，莫名地烦躁，他看到红心16彩人、觉识全都是虚影，真炁在体内急剧旋转，他还看到外面有一层白色的幻术炁雾强行笼罩着。这白色幻术炁雾罩子一会被撕裂，一会又复原，随后又被撕裂，就这样反复争夺着。

　　　　16虚影彩色少年抬着命龟归兆出来，他们围绕着归兆争论，“这是梦境，还是幻觉？”归兆说：“现实、梦境、幻觉、幻术交织。”他们问怎么会交织起来？归兆说：“这世界的物质和反物质、能量和暗能量不是共存的吗？”怎么共存的？他们继续争论。然后他们让觉识去叫静安来参与讨论。

　　　　看到觉识了，可是静安好像在半梦半醒之间，无法清醒地回复他们的问题，事实上，他的幻梦、幻术能力很弱小，就算很清醒，他也无法解释。摇头，他随后就迷糊着睡了。心里有个声音在不断提醒他，要学会高级些的幻梦幻术。

　　　　白色幻术炁雾只能封锁笼罩，但是也在不停地被撕裂，然后复合。现在看不见的对手幻梦幻术还在纠缠，笼罩的白色炁雾慢慢破碎被吸收，在这时期，静安慢慢清醒过来，他一点一点领悟对方的中级幻梦，当然这能量不是很强大的，可以看出施展法术的人修为没有自己的高强，只是对方中级幻梦法里的中级幻术非常熟练，好像他的御术、心画一样熟练。

　　　　静安就在这慢慢的清醒当中，记忆一点一点地恢复，他想起来他在虚空战场的身体，因为极少量觉识没有召回，然后使用低级的幻梦法到了野暴世界，遇见并吸收了这个世界的自己，他发觉这里还残留着战抗的中级幻梦法的一点痕迹。

　　　　这个混乱的世界发生的事情，反应了平行世界轮回命运的纠缠往复，或者说是影像。静安也可以解读出来，“在野暴现实世界里，出现了两个中级幻梦世界，一个低级幻梦世界。战抗的中级幻梦要强大一点但是在慢慢消亡，自己的幻梦很低级但是在慢慢成长，那个跟踪的人发出的中级幻梦比较强大，更何况里面还有静安不太熟悉的幻术。”

　　　　惊讶发现自己在空中飞行，“两个人和自己在这里发出幻梦法，而且自己的幻梦法最低级，”随后哑然失笑，“自己才刚刚清醒过来。”他的觉识能偶尔清晰地注视着下面的莽障高原，寒风凛冽，地面是圣洁的白雪，荒野中还有不少的绿色，坚强的莽障高原人民在这顽强的高寒平原生活着。

　　　　静安心里暗自说道：“好吧，反正追踪者你也杀不死我的，随便你怎么玩吧，我也要好好地跟着你学习幻梦了。”他必须破解开跟踪者的幻梦才能离开。

　　　　在静安的四周是灰茫的炁雾，他知道这是他的幻梦和跟踪者的幻梦世界。只要心底保持清明，是不会出大问题的。他要看看这里面锥刺和魔障的命运到底如何演变的。还有他必须学习这中级幻梦法。他暂时还无法注视到这追踪者在哪儿，这就是他的幻梦能力很低的证明。

　　　　静安的身体在1号现实世界的虚空战场，这里4号野暴世界只是他的红心16彩人虚影和觉识虚影过来了，他吸收并占据了这4号世界的另一个自己身体。他无法破解困住他的中级幻梦就无法回去。“我迟早会发现追踪者你的，只当我在修心当中的锻炼。”他对自己说。

　第一百七十九章　蛮障迷茫9

　　　　幻梦能量笼罩下的时空，静安还是毫无意外地找到了刺三的家。唉，可怜勤劳善良的刺三生孩子难产死了，孩子还在肚子里面。很多帮忙的障民，表情都很平静。他看到了男青年锥三。一把抓住锥三，他生气地问道：“你到底来障北找谁？”莫名奇妙的锥三反问：“你是谁？

　　　　“我好像曾经认识过你，”锥三悲伤地说：“算了吧，也没关系的。”他说：“我心里很悲伤。”看着他悲伤的表情，静安放开了他。他反而一把抓住静安，拉进他休息的帐篷，悲愤地说：“刺三是我的恋人。”吃惊地看着他，静安迷惑不解。他悲愤地说：“我和她虽然都是障民，但不是本地人，她是从我家乡过来的。她家十一个孩子，刺三又是最瘦弱的一个，刚满六岁就被人用九张羊皮换来了。”

　　　　“真的会这么穷困吗！？现在还有用羊皮换人的？”静安问。锥三没回答，随后继续说，“长大就不一样了，她来这里还上过五年学。他们学校里带领她参加运动会的十几天里，我们相爱了。后来离开后，再也没有联系。等我几年后，找到这里知道了很多事情，在这几年里，她后母死掉了。她后父是个酒鬼，一醉了就唱歌，还要抱女人，有时就抱住刺三乱摸，老婆一死他更厉害了。十几岁的女孩子哪能推开那么个大汉子。”

　　　　“假马日得！”悲愤的锥三大骂起来，“随后他后父死了，这里又偏僻又贫穷，她就成了这两兄弟的妻子。过了几个月，我才找到这里，可是我能怎么办？”

　　　　“刺三是我的第一个女人。只要一挨近她或者手碰着她的脖子下面，我就迷失了。我觉得她在等我。可我还是迷茫的。她还告诉我，她说以前她后父常抠她，她多次跑出来不敢进屋。村里的人都知道她后父跟她睡在一起，青年们都看不起她。

　　　　“我来住在她家。她丈夫锥一锥二到很远的集市销售羊毛和羊，要几天才能回来。她突然撞进来摸到我床上，我不知哪来的胆子就跟她干了那种事，而且一夜没停。天不亮她推开我说要回去了。我帮她套上衣服就睡了。刺三临走把她从小佩在身上的项链塞在我枕头下面。”

　　　　神情很悲伤，锥三从抽屉里拿出项链，我挨近灯光看了看，很漂亮，但不值多少钱。这只是刺三对锥三的心意，可以想象，刺三也喜欢锥三。然而在这苦寒的偏僻地方，刺三只是兄弟两个的丈夫。

　　　　静安伤感地注视着，刺三放在家里土坯上的麻袋里，锥三喃喃地念叨着：“她就要被水葬了，愿她能快乐地轮回去吧。”他心里虔诚地祈祷着。静安问他：“能带我去看看吗？”如果没有障民带着，不会容许静安这个外地人看障民水葬的。

　　　　障民锥三没抬头，“天亮时候，就去送送她吧。”

　　　　天亮了，地上明亮的一层雪，还好没有继续下雪了，我俩钻进村子，沿一排黑骏骏泥屋堆砌的夹缝之间往上走去。锥三推开栅栏朝一间有光亮的房子喊了句藏语，我俩钻进了屋里。

　　　　几个坐在火堆旁的男人全把脸转过来张着嘴，惊慌地看着静安。锥三过去跟锥一锥二说了声，他们也惊讶地看着他。“我想送送刺三，”他真诚地说：“她是勤劳的人，值得我尊重。”啊，锥一随后平静点下头。锥二严肃地说：“外乡人不习惯的。”

　　　　静安说：“也许不习惯，但是记得轮回中，我非常尊重刺三姑娘。”这是他的心里话。相信轮回的障民尊敬地看了他一眼，不再说话了。

　　　　障民准备骆驼开始出发了，手电筒的光线在麻袋上晃了几下。刺三姑娘的头伸出了麻袋，脸对着后门那边。静安想像着这个姑娘身前的样子，她一定会唱歌，这是障民的特点，他就常听到她们在树林里、山路上停下来唱，听着高原的女人嗓子里发出的声音，也够舒服的了。她们还把皮袄解下来扎在腰上，头发在弯下腰干活时就滑到耳朵两边。

　　　　普遍的丧葬方式有：天葬、水葬、火葬和土葬。土葬不受障民喜欢，火葬属于很有钱或者迷魔教的教主的埋葬方式。天葬又称”鸟葬”，是最普通的葬法；障北这里没有”神鹰”（鹫鹰），所以这里只能水葬。

　　　　天完全亮了，河水里结了厚厚的一层冰，几个强壮的障民下去河里，拿出铁镐开始砸冰。下游500多米处，很多障民小朋友在嬉笑玩闹，还有障民砸开一个小冰洞，挑取河水回家。

　　　　几个障民解开麻袋，把刺三拖出来放在冰面上，下游的人们照旧做他们的事情，障民对于死亡非常平静。静安看到刺三躺在冰冷的冰面上，很心疼，可是没办法，心里希望砸冰的障民快点把冰层砸开。

　　　　接着静安很震撼地看到锥一锥二兄弟在脱刺三的衣服，他走上前去说：“不可以这样的。”所有的障民奇怪地看着他，锥三过来说：“这是我们这里的风俗，要让逝者身体喂鱼。”锥三拉着他离开到一边，不要妨碍障民的工作。qxuo

　　　　静安看着赤果果的刺三躺在冰面上面，很难过。他看着她的脸庞，她好像很平静。他也平静下来，他的视线看到了她裆部里的绳子，这是用来拖孩子的绳子，他又难过起来，但是这就是穷人的命。如果能住在医院，生孩子的母亲不会死的。

　　　　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很舒服，可是令静安悲愤的事情发生了，锥一锥二兄弟拿出斧头开始剁刺三的身体。他大叫着冲上前去，阻拦着他们，众障民吃惊地看着他，锥三过来强行抱着他，把他拖过去了。他实在不忍目睹，心里非常难过，锥三难过地低声说：“这是障民的风俗。如果不剁碎了，怎么喂鱼。”

　　　　静安慢慢平静下来了，他对他自己说：“要坚强！”他强行回头去看着，锥一锥二兄弟把刺三剁开成一块一块的，丢在砸开的冰层里，肥美的鱼儿来吃着一块块血肉。他叹了一口气，“愿刺三轮回生在大富大贵之家。”感应到他的心情变化，他的体内16彩人虚影、真炁翻腾开了。

　第一百八十章　蛮障迷茫10

　　　　体内的16虚影非常强劲地旋转着，把笼罩其上的白色幻术真炁统统推开了，随后这些这些幻术真炁又覆盖上来，又被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