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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蜀堂-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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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本官便开门见山直说了。本官今rì受朱天奇老庄主所托,带朱家五位少庄主前来颂明公寨上商谈两家和好之事。朱家为表诚意,亦特邀请了武林大家西门清远大侠,武林新秀田木佐少侠同前来见证;又带来现银一千两略表心意,算是对昔rì误会,对给任家堡带来众多不便的一点补偿。下官有幸来此,确是承双方之抬爱,权宜作回调解之人。不知颂明公与诸位兄台对这两家和好之事有何高见?”

    众人皆抬头瞧着任颂明。

    任颂明脸一窘,“嘿嘿”一笑,起身扫了众人一眼,尴尬道:“好说,好说,有劳大家瞧着办便是了。”遂低头不语。

    任天敏兄弟三个更是脸憋通红,面面相觑,皆不言语。

    场上一片寂静。

    于怀成双眼紧盯着任颂明,眼神逐渐由等待观望转不解,转疑惑,转兴奋,转鄙视,偶尔亦抬头对英贵全展颜一笑。

    朱家兄弟个个更是撇嘴斜视,目空一切。西门清远摇头晃脑,于一边茶水自斟自饮。身后那汉子若醒若睡。

    唯独田木佐一双眼盯视厅中各人举动,双眉紧皱,甚是紧张。

    英大人笑而不语,仰望大厅。

    柳承敏左右环顾,打量众人。

    任天惠素知总寨这几位二伯兄弟生来木呐,不善言语,对外遇事亦多委曲求全,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尤其从老大任天敏经商发财以来更是胆小怕事,嫌穷怕富,高傲生疏,难得与本家往来沟通。这边与朱家动刀枪之事从不见有与本寨本门商量,总是要等别人主动去问询,自闭与同宗,闭关自守。

    任天惠兄弟亦瞧得出于怀成早就与朱家兄弟串通一气,狼狈为jiān了。任天惠拉了拉天琪衣带,摇头示意莫要插嘴。

    任天琪也着急,说话又不方便,想到儿时朱任两家血斗,爷爷气死,大伯受累外出再未回来便坐立不安。

    柳承敏咳嗽一声,起身笑道:“各位,在下插句话,中不中?”

    众人不语。

    于怀成満脸堆笑,腆着脸,笑道:“大先生乃天下第一义士,向来断事公平,不偏不护,自有说话的分量,有话请说,尽管说。本官想来也是,此事如是有大先生作主那是最好不过的了,大先生一言九鼎,又见多识广,处理这等百姓恩怨自比我等当差的更为合适。再则,rì后他人纵有话要说,闻听乃大先生主导亦是想来信服的了。”

    大先生一拱手笑道:“天下第一义那是为人抬爱,在下定愧不敢当的。但在下颇为自信自个儿言行还算是中规中距,合天地之大义的,合乎人间理数,更合乎孔圣人仁爱之道的。”

    此话大家皆信,柳承敏行走江湖数十年,无人不敬,无人不仰,靠的便是其说话公正,做事光明磊落,与丐帮殷老帮主,少林明惠方丈,龙虬庄邱元通合称江湖四义。

    柳承敏道:“想颂明公今不言语,或有难言之处,是因某人某事某种原因不方便说出;或是颂明公本就不善言语,心中纵有众多想法却不知从如何说出,亦未尝不是;或是任家堡本就不想两家和好,定要寻个高与低,胜与输,懒得来说。大家认为老朽所言如何?”

    众人皆点头说是,的确,任家总寨几人不言语自难表他们心中会何作想,旁人终非知晓的,但亦应尽在柳承敏所说之列。

    任天惠兄弟俩亦颇觉大先生析之中肯。众人借侧目瞧着任家父子。

    任颂明起身朝大家一拱手,口吃道:“两家和好,吾任家堡自没啥意见,也是真心图之,哪里还有众多的其他想法的。一切便全凭几位大人,大先生与各位大侠作主便是。”说罢坐下垂首不再言语。

    朱家兄弟自是高兴,坐厅上交头接耳,洋洋得意,自没了方进来时的局促不安。

    于怀成抿嘴瞧着柳承敏,瞧柳如何下文,心说: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我这当父母官的皆不太情愿趟这浑水,你这江湖上的草头王还自告奋勇,真是不知天高地后,也忒目中无人了吧。活该,叫汝出头,任家这一窝脓包明摆着是案上鱼牍,瞧汝又如何的能公正处置得了此事?

    西门清远估计是茶水喝多了,一人竟起身飘然出厅去了。身后大汉仍陷半醒半睡之中,萎靡不振。

    任天琪二人干着急,大寒天不觉脸上汗出:这几十年来任家堡所受的损失何其少,今有几位大人,江湖正义先生众人也在场,今朝就算不讨得一金半银回来,亦该说道说道,揭发朱家强盗行径也好,亦好有个申辩机会。

    就见柳承敏微微一笑,道:“于大人乃广陵父母官,汝之意下如何?”

    于怀成老jiān滑头,一脸灿烂,道:“下官岂敢越厨代包,朱任两家早已说好两家讲和,请得大家过来不过是作过现成的见证。下官觉得朱家亦是忒客气爽快的,这不又贴上一千两白银了吗,今后两家自是互不欠缺的了。龙峻兄,你还不快将银子抬了进来?”于怀成回头叫道。

    朱家兄弟应一声,出去两人,带几个家人抬进来几个大木箱。

    一打开箱子,全是一串串的铜钱。

    厅上各人是怒是惊是叹是笑。

    柳承敏不愠不躁,并不理会于怀成,朝任天敏一拱手,笑道:“天敏兄,两家有说和这事吗?”

    任天敏起身,回道:“没有。数天前朱家庄只是来了几个庄丁于城下,派得一教师进来送口信说今天朱家庄会有人过来双方讲和,并要回受伤及被抓的庄丁。吾等当天便将所扣庄丁包扎好一并送出寨子,并每人赠送酒一斤,肉半斤;再后来这期间双方再无来往。”

    “这有啥区别吗?话意早已带到,各有各的说法,心意已表,还待怎样?还指望有啥事老夫是不知道的,难不成还要将百年来的每一笔帐一笔笔清算过来?”西门清远不知何时又转回来了,横坐于椅上冷冷道。

    柳承敏哈哈一笑,朗声道:“那是,江湖上三眼观音岂是浪得虚名的!这任朱两家恩怨,西门先生自是一清二白,说不上你西门先生就参与了其间!谁是谁非哪也是清楚不过的。可这其中的是非曲折,总不会是有人想一手遮天,不容别人申辩吧?英大人,于大人,任大人。”

    英贵全点点头称是。

    西门清远不愠不燥

    于怀成一抱拳扭头一旁并不啃声。

    任天惠站起,道:“大先生所言并无不是,这任朱两家恩怨已有百来年了,一直是官讼争斗,亦没大的是非,无非是钱粮田产上作计较。可自二十年前起,朱家屡屡挑起事端,鼓动庄丁血斗,一发不可收,双方死伤止今已不下五六百人了。又前几rì竟然趁黑围攻任家两寨,如此明目张胆惹事生非,眼中岂有王法?今英大人,于大人均在,汝朱家是否对此应有个解说?”说罢坐下。

    任颂明父子亦连声附和。

    英贵全闻言一惊,转身于怀成道:“于大人,有此等事吗?在汝辖下居然有人公然聚众动枪动刀!汝为何不管,又为何未曾上报?于大人。”

    于怀成见英贵全发火,忙上前跪下,拱手申辩道:“英大人息怒,下官事先并不知晓方才任大人所言之事,下官亦是此刻方知的啊,还望大人宽限允许下官事后调查,再行文上报。望大人恩准。”

    英贵全一摆手,道:“起来吧,本官早说过,本官不参与汝等调和之事,但维护辖区稳定,调度军马,平暴剿匪,乃本官之责,容不得丝毫懈怠马虎的。”

    于怀成起身谢过,低头坐一旁不语,汗如雨下。

    朱家兄弟也收敛不语。

    任天惠又道:“那rì尚有五百人左右的一彪官军围堵我任家右寨,还望英大人一并明查。”

    英贵全又一愣,笑道:“天惠兄不必激动,如是官军,rì后定能查得清的,定会给汝个交待,本官治下应无人有如此之大胆。”一回头,吩咐道:“段鹏,记得回去后查调一下各部军马调动记录并报来。”

    “是非自有公论,外人便不要乱插嘴了吧,朱家又没招汝惹汝,请来了便是这般作事的?还是管好自己的三分地吧。”西门清远撇嘴冷冷道,他这话明着将英贵全,于怀成,任天惠皆骂了进去。

    英贵全,于怀成闻言脸上一燥,没吭声。

    任天惠正要起身反驳,柳承敏一摆手拦住,哈哈一笑,两眼一瞟西门清远,对众人道:“西门先生又为何人,却不知与这朱家又有何关连?可否说来听听。”

    西门清远本想自己扬名江湖数十年,三眼观音名头早已令江湖避之不及,料亦无人会当面反驳的;这朝廷命官那更是从未放于其法眼里的,甚是不屑,故方才才不満于怀成败事,出言相讽;未料三脚猫功夫的柳承敏却出言相刺。西门清远一捋胡须,淡淡道:“龙俊乃老夫徒儿,一rì为师,终身为父,大先生汝又是什么人啊?”

    柳承敏回道:“如此说来这英大人,于大人岂非是朱任两家之衣食父母,又如何可置之度外?天惠大人乃任家嫡系,岂比这作师父的远了不成?笑话!当然了,西门大人物如有何见解但管请讲,老夫乃一外人,却偏爱管这闲事,还管出名了,今儿亦就管定了!”

    西门清远抬头一瞪柳承敏,満脸慍sè,冷冷道:“这任朱两家事情老朽自是一清二楚,有哪一次不是强者胜败者赔的,这便是定数,正理。如想靠着别人强出头,撑得了一时可撑不了一世,那可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的。可不是某些人烂泥巴终上不了墙的!哼,再者,不服气又待怎样,想打的话自当奉陪,不似某些人徒有虚名,尽会耍嘴皮的,又有何用!”

    众人怒不可抑,大先生柳承敏更是満面不快,但喘息两下,又恢复了常态,笑道:“如此看来西门先生私下里是并不赞成两家和好的了,可却亦未能作得主,这还不是跟着赔罪来了吗?想必自是有所顾虑吧,想不到这任家堡中又有何高人能令西门先生顾忌的?不妨说出来供大家听听,引以为鉴。”

    任天琪一瞧大先生,一皱眉,心想:大先生倒好,不息事宁人,倒扇风点火挑起是非来了;不过,这亦成,我到要瞧瞧这三眼观音有啥子打算。

    西门清远伸手伸了个懒腰,回头对朱家兄弟道:“来意已明,不需多待,就借献茶再赔个不是,免得rì后有人多有言语指责。”

    朱家兄弟自是点头应声。

    身后那汉子闻眼一笑,道:“爷们坐着便是,这等小事自有小人代劳。”
第二章第九节百年恩怨(下)036
    西门清远侧脸道:“亦好,子玉便代各位少庄主去上前敬茶,需多多美言几句,不得怠慢了各位,尤其是这位柳大先生!”

    那汉子应声而出。

    厅上众人无不大怒,这天下哪有如此无理谢罪的,欺人也未免太甚了。

    但任家总寨那几人却依旧是落坐无语。大先生起身yù言,见任家父子沉默不语,长叹一声又坐下。英贵全乃瞧不下去,自抬头观房顶,不忍再睹。

    任天惠受不了如此大耻,方要起身。任天琪一把抓住,以目示意:暂稍安勿燥。

    就见那汉子探手抓过一茶壶,满上一杯茶,双手奉杯,来老寨主颂明公身前,道:“小人罗子明代我家少寨主敬老寨主一杯茶,愿朱任两家从此永修与好,世世代代崇尚往来,造福乡邻,互助有加。”

    老寨主笑道:“当然,当然,壮士所言正是。”

    就见罗子明笑嘻嘻一拱手,双手奉杯前递。

    老寨主起身相迎,就见一股劲道压来。老寨主一惊,忙提气相抗,却不如对方劲道汹涌澎湃,脸上汗出,在对方霸劲之下,缓缓坐了回去。

    众人先见得老寨主举止可疑,甚不解,见此才知是罗子明持才恃强凌弱,令老寨主在众人面前受辱。

    任天敏双眼怒火,回头瞧了一眼三眼观音,却又暗暗忍下。

    任天琪瞧不下去了,腾的一声站起,一声冷笑:“朋友好深的功力啊。可汝今rì却是寻错了地方了。”

    罗子明见得有人出头,忙卸去劲道,递茶杯与老寨主手上,回身站定,上下打量任天琪。

    老寨主一个趔跄好悬没摔倒,茶水溅了一身,已是呆如木鸡,坐那儿一动不动,羞愧得无地自容了。

    西门清远哼了一声,冷冷道:“汝又是何人,怎如此不懂规矩!”

    任天琪一指罗子明,冷笑道:“任朱两家之事,朋友你插啥杠子,捣啥乱!是朋友的,请汝喝杯水,是咱的礼数;是来挑刺的,在下奉陪,欺负一个长者算哪门子的好汉?”

    西门清远尖叫道:“什么东西?竟如此无礼,目无尊长?子明,试一试年轻人的身手,给其一点长者应有的教诲!”

    老寨主见事情已僵,忙起身圆场,笑道:“子明兄不过是开个玩笑,不必当真。天琪,不可无理。”

    任天琪回身坐下,朝西门清远一瞪眼,扬面喝杯茶,“啪”的一声扣杯于桌上,冷冷一笑。

    别人没注意,罗子明却是注意到了,就见茶杯已入木中,杯口与桌面齐平,大惊,张口无语,忙回身在西门清远耳边数语。

    西门远清尚未出声,一旁田木佐撂下剑一蹦而起,一指柳承敏,大声道:“不得对西门先生无礼。汝如不服,下来与在下过两招。”

    西门清远想拦已是晚了,不由长叹口气。

    宫铭实在是瞧不下去,卷袖便要上前,任天琪伸手拦住,起身笑道:“西门先生今rì乃吾任家堡贵客,德高望重,岂能以大欺小;吾瞧田大侠与吾年龄相仿,吾来陪田大侠练练,给大家添添兴子,解解闷。”

    任天琪缓步来田木佐身前,冷笑道:“田大侠,如想比试?请划出道来,在下奉陪就是。”

    田木佐本想闹闹场便算了,方才见其二人怒目相对皆未曾打起,自己说上一两句估计亦无妨,又能在众人面前露露脸,不想其如意算盘竟打错了,一语之下竟有人出场,忙不安地回头瞧了眼西门远清,道:“拳,脚,剑,皆成,汝挑吧。”

    任天琪一笑,心想此人心肠还不算太坏,就是太狂了点,笑道:“汝是客,不别太客气,还请汝划出道来吧。”

    田木佐道:“好,恭敬莫如从命。刀剑无情,就拳脚比试便好。”

    两人退后数步,任天琪一摆右手,作一请字式。

    田木佐握拳双手胸前一挺,一点头,左脚后退一小步,口中“啊”的一声大喝,搬腿冲上前。

    任天琪心中纳闷:这是什么武术门派,相隔数尺之远,不跳不跃的,反大喝一声撒腿冲将过来,怎从未见过听说过?

    只见田木佐奔到身前,左手护胸,右手迎面一拳直击任天琪面门。

    任天琪往后一晃左肩躲开;田木佐右手这一拳未见老,化拳为爪向下一滑,当胸直抓,身一矮一转,出右腿猛扫任天琪下盆,出左手反钩任天琪下yīn。

    任天琪见此人出手怪异,正想一探究竟,遂未出手,背手点地后飘数尺避过对方拳脚。

    田木佐收脚点地人腾空旋转,双腿连踢七腿,分取任天琪身前七大要穴,凌厉无比。

    任天琪见厅小人多,再无处可退,忙双脚点地,一展双臂,纵身越过田木佐,空中一个翻转落到田木佐身后。

    田木佐见此收腿落地,双脚点地,人横着飞出,双手成爪,交叉着递出,直扑任天琪。任天琪右侧身闪过。

    田木佐缩头回手抓任天琪衣衫,双腿一弯,双膝猛顶任天琪臀部与腰部。

    任天琪见此人死缠硬打,全非中原武术套路,十分稀奇。奇心大发,作闪,躲,晃,跳,游走与田木佐身前。

    田木佐亦是尽全力扑,剪,绷,砸,抓。二十招一过,田木佐已是汗流浃背,心下浮动,不免焦躁。

    任天琪虽说摸不透此人招数来路,但已知其身手高低,与自己相距甚远,故不再等待观望,见田木佐抓自己衣衫,又双膝猛顶来,忙一提气,双手捏拳,一招拒人千里,双臂由内往外猛绷,左拳击田木佐腰胯,右拳击田木佐肩胛窝。“砰”的一声砸个结实,田木佐飞出老远,摔到了众人脚下,来了个大啃地。

    田木佐一跃而起,双手握拳yù举,却又忙上蹦下跳,龇牙裂嘴,双手连着摸胯捏肩胛窝的,疼痛难忍。

    众人见他如猴般跳跃不觉哈哈大笑,朱家兄弟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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