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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名相徐阶传-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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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官定当为你们做主。”那白面无须的侍从笑说:“你们撞大运了,这位王大人,就是鼎鼎大名的巡城御史,二位不妨言无不尽!”顾绍、沈元亨心想,听说京城大老中有人与徐老儿过不去,看这场面,倒也不假。想到这里,顾绍说:“小民欲告徐府恶仆徐成。当年小民是被征采购颜料运往京城的差役,那徐府恶仆徐成假作好意代小民采买,骗去了颜料银,致小人倾家荡产,生活无着,故来京告状。望王大人主持公道。”见顾绍这么说,而王大人并不动怒,沈元亨也壮了胆子,扑通跪倒:“小民有冤陈诉,徐府恶仆徐远,夺小民田产,行贿官府,小民告状不准,望大人做主!”王元宾听完,捋了捋胡须说:“不知二位认识孙伍其人否?”顾、沈两人左思右想后说:“小的不认得。”王元宾倒也不着急,笑说:“二位权且在此住下,慢慢回忆,把徐府的罪状写详实些。至于那个孙伍,也好好想想,究竟认识否?”说罢,王元宾返身出门,对侍从递了个眼色说:“你们留下,好好开导。” 
  几天之后,巡城御史王元宾向朝廷奏报孙伍之案。称孙伍乃徐阶同乡汉阳知府孙克弘家人,受孙克弘驱使,携银至京,行贿高官图谋升迁;兼又阻挡松江府来京状告前首辅徐阶之小民顾绍、沈元亨,许以银各两千两,拟将顾、沈状纸夺回,正交易时,被巡城官员擒获。查得孙克弘,本是官生(连举人身份也无的秀才),授任知府已属不当,竟遣家人孙伍为之钻营升官,恬不知耻。孙克弘宜特赐罢斥,徐府不法事,由苏松巡抚续加查勘。 
  王元宾奏疏上闻,首辅高拱抚掌大笑,对韩楫、宋之韩说:“这个王元宾,倒也不负所学,办事老练。可惜了存翁(徐阶),令名不保。”韩楫说:“此乃教子无方,御仆不严,咎由自取。”见宋之韩略有所思,高拱问:“你想什么?”宋之韩回过神来:“学生正思这存翁,嘴上儒家仁义道德,笔下阳明致知格物,却不想如此贪婪,纵子为恶,纵仆横行,令天下人失笑!”高拱捻须一想,这宋之韩放在身边,倒须小心提防!徐阶不致如此,倒是老夫报仇心切,过后不知此人如何评价老夫哩。不过眼下还用得着,且不管他。 
  弹冠相庆之后,高拱的第三部曲开弹了。他突然起用在家休养的前苏州知府蔡国熙,授任他为苏松兵备副使;继而修书一封,致苏松巡按,嘱凡徐府不法事,尽交蔡国熙侦处查究。高拱人称办事干练,可谓名不虚传。环环相连,丝丝入扣,看你徐阶往哪里逃?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说这蔡国熙,自然熟读孔孟之书,礼义仁爱填满一肚皮。他是河北永年县人,嘉靖三十八年(公元1559年)进士,徐阶门生。隆庆元年(公元1567年)被徐阶提任苏州知府,在苏州任上,躬行节俭,毁淫祠,建学校,政绩斐然,诚不负老师之托,声名鹊起。只因驾舟赴松,在松江境内,其舟与徐府恶仆相遇,两不相让,顿起冲突,后经松江知府衷贞吉调停,事件未致恶化。后蔡国熙因与巡按有隙,便于隆庆三年(公元1569年)辞官还乡。 
  隆庆五年(公元1571年)七月,蔡国熙兴致勃勃,风风火火走马上任, “穷治”徐府不法之事。蔡国熙公开扬言,凡能指证徐府糗事者,重赏。于是,松江一府,再次骚动起来,凡此前贿赂过徐阶三子的,纷纷上门加倍索还,“而奸驵小人无故(没有交往者)而胁(威胁)之亦得所欲(银两)而去”。徐阶元辅第、次子徐琨、三子徐瑛府邸又都被围得水泄不通,年老体衰的徐阶无计可施,只得把门窗一齐封堵,于是民风“益溃坏”,而且祸延旁郡。 
  松江知府衷贞吉对蔡国熙的所为极为反感,暗中尽力保护徐府,高拱一纸调令,将衷贞吉撵走了事。徐阶就成了任人宰割的砧上之鱼肉。 
  见徐府大势已去,松江府中的衣冠之士,也有几位跳将出来,加入倒徐的大军。一位是曾任府同知的袁福征,乃徐阶的故人子,曾被徐府恶仆所欺,见告讦徐阶有赏,且又可泄愤,便向蔡国熙投告;一位是诸生(秀才)莫是龙,也是徐阶故人子,其父莫如忠,官至浙江布政使,是徐阶好友。莫是龙十岁能文,人称神童,但屡应乡试不第,觉得徐阶这位世叔,毫不照拂,不免有憾,至此也挺身告发。松江府中衣冠之士告发徐阶,使高拱分外欣慰,你们口口声声说状告徐府的都是刁民,这袁福征、莫是龙可都是衣冠中人,且系徐阶世侄,可见徐府不法事,确凿有之。 
  谚云盛极必衰,又云物极必反。名臣蔡国熙“穷治”徐府,拘捕徐А⑿扃⑿扃Χ衿托斐伞⑿煸端佬蹋笏敛蹲叫旄腿耍滦旄腿艘缓宥ⅰC拍谑巧钇鹁游奕苏樟系男旖鬃铀锴R潞牌磐馐呛檬轮轿Ц靶拼笊杪睿钪辗帕税鸦穑旄徘缴站 M虬阄弈蔚男旖字坏糜肜掀拚攀咸永胨山6蟛坦跖芯鍪橄拢飙'、徐琨充军,田产悉数没官,为表示自己的大度,法外开恩,留一子徐瑛,削籍为民,侍奉老父。 
  前任首辅于国有功,遭此大难,朝野震惊。首辅高拱挟权报复,跋扈残害忠良的舆情蜂起。朝中大臣不敢明言,私下耳语,处处皆闻。听到舆情的反弹,看到疑惑的目光,第一个坐不住的是高拱,“报复”、“残害”的名声留于青史,必将遗臭万年,高拱犹豫了。看徐阶的狼狈样,心中怒气也消了大半。思之再三,援笔修书致苏松巡按称:“存斋三子者,仆已奉托宽假(从宽处罚),近乃闻兵道(蔡国熙)拘提三人,皆已出官(削去官籍),甚为恻然。”又云:“观昨顾绍在京,搬弄是非,已执送法司问罪发遣(充军)去讫。”假惺惺表明徐府之狱,非出本意,又不打自招,承认顾绍的告发不实,此中确有冤情。最后表示:“必望执事(巡按)作一宽处,稍存体面,勿使此老(徐阶)受辱苦心,乃仆至愿也。” 

  表*意之后,又修书给蔡国熙称:“存老令郎事,仆前已有书巡按处,寝(停止追究)之矣……日见其三子皆抵罪,于体面颇不好看,顾愿执事(蔡国熙)特宽之。” 
  读罢来书,一心逢迎,把徐府往死里整的蔡国熙恼怒之极,掷书于地,大叫曰:“公(高拱)卖(出卖)我,使我任怨(被人怨)而自为恩(自己做好人)!” 
  一心一意想巴结高拱而图升官的蔡国熙,落得个里外不是人。逾年,被调任山西督学。 
  徐府一案,高拱虽不追究,但案仍悬着。徐府上下,依旧胆战心惊。 
  朝廷之中,斗争愈发激烈。张居正荐高拱入阁,本意是与高拱曾在国子监共事过,想与高拱联手,共创一番功业。谁知高拱悍性依旧,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而且时时发生对抗,张居正悔不当初。隆庆六年(公元1572年)高仪入阁。殊不料同年五月的一天,隆庆帝猝发中风,自知不久于人世的他,斜躺御榻,召高拱、张居正、高仪托孤,司礼秉笔太监冯保宣读诏书:“朕统嗣方六年,如今病重,行将不起,有负先帝付托。太子冲龄(还小),国事一切托付卿等……” 
  高拱伏地大哭。他明白自己得任首辅,全赖隆庆帝的信任,而今隆庆帝一倒,太子才刚十岁,这突然的变故,令他猝不及防。 
  哭完之后,精明强干的高拱立即振作起来,辅佐年幼的皇帝,展布治国的宏图,舍我其谁! 
  但是高拱太自信了,隆庆帝五月驾崩,张居正与冯保联手倒高拱,形势急转直下。六月初十,颁布遗诏,高拱所荐的内宫掌印太监孟冲,其地位竟被冤家冯保取代。而后冯保又传皇后、皇贵妃、皇帝谕旨,令张居正辅佐幼帝,责高拱“揽权擅政,夺威福自专,通不许皇帝主管,我母子日夕惊惧,便令回籍闲住,不许停留”。 
  高拱经此一击,竟瘫倒在地。 
  第三十三回 驰书张居正拯民于水火 
  生浙还于浙魂归惟新里 
  严嵩有两张脸孔,见皇帝媚态可掬,见下属威严十足;高拱也有两张脸孔,见下属悍态毕露,遭贬谪魂飞魄散。宣毕谕旨,众臣皆散,高拱仍瘫在地上,一脸茫然。幸张居正及时返回,将高拱掖出乾清宫,高拱醒悟过来,想起谕旨中“不许停留”之句,便即刻回府打点行装,准备返乡。韩楫之流,吓得屁滚尿流,人面不见。还是张居正讲点人情味,他上书少年皇帝万历,请求予高拱“驰驿”回乡,以存体面。见张居正如是说,万历自然无话。 
  离京之日,高拱修书一封致徐阶称:“我本无报复之心,而世人不理解我,都说我睚眦必报……往事如梦,黄粱已熟,一叹一笑而已。” 
  徐阶的复书十分简单,道“往年叨冒过甚(太盛了),庚、辛(海瑞巡抚应天,蔡国熙任职兵备副使)间诸患(众多大难)都是自招,幸赖主上明圣,得脱涂炭,今只一味感恩,不敢尤(责怪)(别)人。”前后两任首辅之书信交往,就此中止。 
  高拱被逐,内阁由张居正出任首辅,徐府的旧案,一概中止。削籍(三子被夺职为民)、充军、没收田产等举全都撤销,徐阶携三子修整门户,约束子孙,恢复了平静的退休生涯。只是想起遭难期间六个孙辈无人照料而横遭夭折,仍不免心疼。而那高拱回到河南新郑,到家庙祭奠,却遭到堂兄高捷的一阵斥责:“你身居相位,致使朝中弹章交劾,有何面目来见父祖?”满脸羞惭的高拱无言以答。 

  张居正执掌大权,徐府的境遇无意中得到改善,追随高拱鞍前马后的韩楫、宋之韩、王元宾辈,不仅没捞到任何政治资本,反倒露出鹰犬的面目,自惭形秽,从此偃旗息鼓。至于应天巡抚、巡按,苏松知府等各级官员,也不敢轻易骚扰,彼此相安无事。而徐阶本人,则已阅尽世情之冷暖,厌倦宦海之恶斗,再也不去关心朝中之事,只求“使获安寝,饱食于山林,即至幸矣”。 
  在教育子孙严禁张扬骄奢等种种邪心之余,徐阶的踪迹出没佘山慧日寺、广富林知也寺、东门外的修身庵,与圆宝和尚、小知也、四空品茗参禅,诗棋相娱,颇为自得。 
  万历二年(公元1574年),长房长孙徐元春赴京应试中了进士,举家大喜,但徐阶处之泰然。松江府、华亭县皆欲前来贺喜,徐阶一概谢拒:“劣孙侥幸得中,不敢劳动父母官玉趾;尤不当启劣孙骄奢之心。敬祈谅鉴!敬祈谅鉴!”遭难时为数不多的雪中送炭的亲朋、避之犹恐不及的亲朋,都一齐拥来致贺,徐阶开门延客,待以酒食,贺礼一概拒却。赴京以后,徐元春授任刑部,徐阶忧心忡忡,似乎从孙儿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自己如此倾心为国,致仕后连遭大难,宦海险恶,吉凶莫测。徐元春赴任前晚,老眼昏花的徐阶学自己的祖父,给孙子挥笔写了铭语三条:“毋躁进,毋上人,毋标榜立门户。”徐元春敬受,赴任后就将此三语置于座右,“朝夕讽览,率循维谨”。 
  到了万历六年(公元1578年),高拱去世。同年正大刀阔斧推行改革的张居正的父亲去世,拟告假回籍守制,又恐继任者不良于事,致轰轰烈烈的改革大政搁浅,便修书一封,驰送恩师,有意请恩师出山,再任首辅。这是徐阶恢复名誉的极佳机遇,但徐阶厌倦了,复书婉拒。以致张居正不得不“夺情”,也就是因国事紧要而不返乡守孝,继续任职,留下恋栈的话柄。 
  一年后,多灾多难的苏松地区突发大水,吴淞江又严重淤塞,沿江八十里,一片汪洋,“平原十里,巨浸渺然。豆麦秧苗,无一存者”,灾民如过江之鲫,携妇将雏,拥入府城。 
  有人盼海瑞:“当年海大人……”有人责海瑞:“疏浚没几年,怎又……” 
  独无人看到,此次水灾,极为凶险,十万灾民,命悬一线! 
  徐阶听得门外喧嚷,不禁又想起当年围府景象,便问左右:“府外何事?”徐Ц嫠担骸拔怃两偃狗⒋笏蠼稚显置裨禹常秽淮浮!毙飙'话音刚落,徐阶便拄杖起身道:“驾舟,Ф嫖敢还劬烤埂!毙飙'阻拦说:“父亲耄耋之年,不良于行……”徐阶摇手道:“人命关天,为父怎能安坐?”父子俩驾舟一路行来,但见“十里平畴,顷成巨浸”,浩渺大水中,梁木、盆桶杂用之物,随水漂浮,无数灾民,涉水而向府城奔去。徐阶不免叹息连连。 
  灾民拥入城中,熙熙攘攘,逢人乞讨,而官府却迟迟没有赈灾之举,富户乡官也不似往年踊跃施粥,灾民坐卧大街小巷,哀声动地。 
  是夜,年已七十有七的徐阶,辗转难寐,他分明知道,此次大灾,官府施救无望了。 
  官府何以不施救,富户何以不施粥?那就说来话长。 
  须知明代江南应天十府,自有其自然形成之社会生态,尤其是苏松地区,乡官多,富户也多。富户乡官盘剥百姓也罢,勤劳致富也罢,每逢饥荒之年,或出于同情,或迫于舆论,都会捐钱捐粮,开粥厂施粥,救灾民于水火;而官府则动用府库钱粮,予以赈济,这已成一种常态。但到了万历七年(公元1579年),情况已大不同。官府库藏空虚,尚未恢复。当年海瑞疏浚吴淞江,工程款皆地方自筹,甚至寅吃卯粮,苏松库藏已被掏空,尚未缓过气来,自然无力赈济。至于富户乡官,则或因退田,或因遵海瑞之令仅留口粮,其余皆借贷民间,内囊也罄了。 

  此中内情,徐阶心中了然。当年海瑞迫富户贷粮,徐阶深知其弊,致书知府衷贞吉称:“那海瑞为民的心思很恳切,但他逼迫富户出借粮米,引来奸诈者趁火打劫,他们把富户留存的口粮都指为余粮,强行借贷,把富民掏空,富民怎么存活呢?富民不是民吗?更兼奸诈者今日拥入富户甲家,明日拥入富户乙家,富户掏空,老实贫困的老百姓只能坐以待毙了。这岂不是利奸诈而毙良善吗?”可见所称富家,当年也“罄其所有”了。 
  当晚,徐阶披衣掌灯,文不加点,挥毫书写《上太岳少师乞救荒书》,恳请时任首辅的学生张居正伸援手,救万民。在书中,徐阶描述了惨不忍睹的水灾情景,阐述了“苏松之人,素习耕作,一失农业,便无可谋生”的危害,哀诉了受灾百姓希望官府发粮救济,可是官府的库藏早已空虚,想到大户家借粮,大户家的粮仓早已枯竭,想到邻县行乞,可是周边都遭水淹。肯求朝廷破格减免应征赋税,发粮赈灾。首辅张居正拆阅《上太岳少师乞救荒书》,不敢怠慢,立即复信恩师,称苏松地区久雨成灾,百姓遭溺的原因都是因为执政者不称职所致,对海瑞应天之政做了批评,解释了朝廷迟迟未有举动实因需要调查受灾程度,最后决定减免松江当年税收一半,地方税收也减半,马价银、颜料银、马草银等苛捐杂税一概豁免。统计下来,仅松江一府,减征大米二十二万石,同时发粮赈济灾民。 
  朝廷恩命下达,苏松官民皆松了一口气,松江百姓每家每户都沾皇恩,减轻了负担,更是以手加额。酒肆、茶楼等地,人们交相传说徐阶上书请求救荒的事情。没料想这个被海瑞搞得灰头土脸,被高拱整得家毁人亡的衰朽老头,竟也有一副菩萨心肠,又有这么大的能耐。 
  过问了灾情,徐阶的生活又重归平静。 
  一天,小知也送来请柬,称知也寺来了位山水云月心禅师,来了位地仙黄桂峰,特相邀一叙。徐阶得书,命舟前往。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四人的相聚,小知也竟安排在方丈室内。此地正是六十七年前,少年徐阶拜见知也僧的地方,徐阶不免触景生情。但见那山水云月心,鹤形猿臂,生相奇特,左右两条雪白长眉,垂于两颊;地仙黄桂峰,虽瘸一腿,两目却很有精神,光芒四射。 
  坐停奉茶,谈天说地,说起当年知也僧四句偈语,徐阶大为感叹,居然是句句应验。说话之时,见一蝇子,停于果盘上,谁也不去拍打,徐阶挥手赶走蝇子,那鹤形高僧笑对徐阶说:“依老衲看来,施主皮相平常,施主一副骨架,很是出奇。”徐阶心头小鹿一撞,往年梦中吕洞宾换骨之事,从未向人提起,那鹤形僧从何得知?怪哉。于是,将梦中换骨之事据实以告。谈话间,忽见那只蝇子,又复飞来,停于果盘之上。鹤形僧指着那蝇子笑说:“列位可见这蝇子,停于果盘,撵飞了一大圈,竟又重返原处,大千世界,芸芸众生,莫不如是!”徐阶惊悚地说:“大德所言极是,想老夫六十七年前至此,宦海沉浮,转了个大圈,今又复归此时,与那蝇子毫无二致。”地仙黄桂峰笑着摇头说:“施主与那蝇子同中有异。”“异在何处?”“施主起点不在此地,何云飞去复来?”徐阶默然,心想,是啊,我生于浙江武义父亲任上官邸。正想间,那鹤形僧说:“依老衲看来,施主之归宿,似不在此,施主生于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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