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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银圣歌-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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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市场之后，只见到处人头攒动，人声喧哗。市场分下等奴隶区、中等奴隶区和高等奴隶区。
“有没有健康点的男奴？”一个穿着普通的人指着后面笼子里一帮骨瘦如柴的奴隶问。
下等奴隶摊位上，奴隶贩子的回答，“随便选。”
“多少钱？”“9块银币。”
购买奴隶的庄园农民说：“这么贵，我只是想买个能帮我种地的。”
“8块银币。”
买主说：“7块银币，可以我就买一个。”
奴隶贩子想了一下就答应了，当买主把钱递给他，旁边立即有脸上同样有奴隶烙印的仆人打开笼子，像是牵出一个瘦弱的男人交给了他。
在中等奴隶区，健壮的奴隶和貌美的女奴隶可谓赤手可热。
这里没有索隆印象中的拍卖槌。而是用鞭子抽地三次来作为成交的标志。
而当拍卖品为外形娇美的女奴时，参与竞买的人群竟然激动的青筋暴起，眼珠发红，唾沫四溅的怪叫着喊出价格来表达他们的欲望程度。整个火爆场面让索隆感觉犹如进了前世的百货一条街，抬手喊价更是此起彼伏层层攀升。
这边喊：“美女，美女！绝对没有人碰过！还有没有人出价！……”
那边喊：“买了就不后悔！买了就是赚到！水嫩的小女奴，底价只要20块金币。……”
“要吗，只需要28块金币她今天晚上就是你的了。”“29！”“29块金币第一次！又嫩又甜的女奴！”
“我出30块金币！”
当一笔交易达成之后，少女就会立刻被卖主剥光她遮羞的衣衫后，而买家轻轻按住她的头，翻开下唇，检查她的口齿以确定真实年龄，就像买牲口一样。
“该死的。”与其他全场感到新奇又震撼的见习学徒不同，西塞莉完全铁青的脸色，一触即发的怒气一览无遗，肩膀不断的剧烈颤抖着，声音渐渐变调，“这些奴隶贩子都该死。”
顺着西塞莉的眼光，索隆看见那些少女的双手无力垂落，任由女性的最隐秘处暴露在一群男人面前。
索隆特别注意了那些少女的那一双眼睛，就像濒死者一样翻着白眼，而她们也确实是处在一种精神濒死状态。
第二张稍后吸引索隆目光的，是一个中年买家身后的衣着上等的少年，他的父亲模样的中年人刚刚为他买下了一个女奴，而他眼看着自己的父亲上台‘检查’，也正在极力掩饰自己的震惊，这可以从他脸上过度严肃而有些抽搐的表情看出来。
少年一定是随父辈叔伯出来商旅历练，第一次来到女奴买卖市场。在这个裸体一展无遗的美丽少女面前，人之初性本善的他，血液上涌，心脏狂跳，眼光复杂，那眼神里既有对这位同龄异性的怜悯与同情，也有对她内心世界的猜想和那具曼妙TONG体的向往和好奇。
索隆突然想起一句诗，“人生若只如初见。”
对于台下的少年和台上少女而言，在此时此刻却实在是显得过于残忍了。
如果他们初次的相遇不是在奴隶市场，而是在无人的旷野，那么即使她是一个牧羊人的女儿，而他就算是一个贵族，女孩也会点燃少年心中的爱慕，那是人类自然属性的流露。而此刻，在这丑恶的奴隶市场上，同为同龄人的他们，却一个是买家，而另一个是美丽却下贱的雌性动物。
少年的那位长辈，不仅仅是在为他买下一个女奴。还是在以奴隶市场为人生课堂，教给他残酷的一课，让他学习和认同自己的社会等级属性。
不是索隆没有同情心，而是他也无能为力。
在中等奴隶区，等待着被拍卖或正在被买下的少女实在是太多了，而就算他怜悯之心泛滥，可以买下大部分，依然还是救不了其他更多的女奴。无论他现在做什么，这样的场面在明天还是会继续上演。
不过有一点不能否定，是女奴创造了整个奴隶市场的辉煌，没有女奴，大概就没有如此火热的拍卖场。奴隶交易不止一次被王国禁止，也不止一次被解禁。
第009章自由
与低等奴隶区的随意和中等奴隶去区的火爆成都相比，高等奴隶区里的人相对较少。
见习学徒都散落在市场里，大部分在中等奴隶区驻足，被各种漂亮的女奴拍卖吸引。跟在索隆身边来到这段区域的人，有贝林格，西塞莉，雅布，泽布伦，还有阿奇里斯。
“这位血统高贵的男爵领主。请问，我能为您做点什么。”
索隆向‘礼貌’的卖主表示，只是随便看看。后者再一次看了一眼索隆身上的别针和徽章，缓缓退下。
而映入索隆眼帘的第一个高等奴隶，是一个秀丽端庄的女奴，她斜倚在椅子上，就像是一个正在展出的艺术品。
女奴有罕见的金色瞳孔，一头美丽的金发编成一条大辫子一直拖到臀部，脸上的奴隶印记也刻意被设计成了一朵好看的花，高挑曼妙的身材穿上一件黑裙，更衬托了她白净柔美的脸庞。
她低着头朝前面望着什么，与台下的一个潜在买主对视，眼神中流露出悲伤和绝望。手中的苹果已经吃完，却忘记丢掉果核。
“看看这个奴女，上面说她是人类与异族的混血，而她的神秘之处全靠买主买回家之后自行体验。哦，起价就是50块金币，一个女奴比自由人的命看上去要值钱多了。”
看了看旁边竖立的牌子，雅布用讽刺的声音说。
第二个奴隶，是一个个子很高，身体很魁梧的壮汉。他黑红的脸上有一块块伤疤，每当台下的买主抬起头看到这些伤疤的时候，脑海里便条件反射浮现出一个手持盾牌的壮汉正在与敌人或者野兽搏斗的场面。但他两条腿都在瑟瑟发抖的样子，似乎像是得了什么寒症。
“恩，黑铁9级战士。忠诚且可靠，起价只要20块金币。就是得了难以治愈的寒症，所以才这么便宜。可是有谁平白无故会让20块金币冒着打水漂的风险呢。”
雅布读了读前面的牌子。
“买下他。”这句话是来自在白昼隐形的戒灵的建议。
索隆没有问安格玛巫王为什么，他径直走上台阶，随着他逐渐走近，打奴隶的喉咙深处发出轻微的嗥叫声。就像一只狼在向接近它的动物发出警告一样。
“如果我买下你，我会还你自由。也就是说，你不必以一个奴隶的身份为我效忠，不再是一个奴隶。”
奴隶，可以被买主任意驱使，任意处罚。他们不但要无条件地为主人做事，而且还无报酬，且无人身自由。
所以说，能让一个奴隶最动心，最看重的东西，除了自由就再别无他物。当然，不是每一个奴隶都值得买主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有人出底价，预示着一场拍卖正式开始。
一个黑铁9级战士，在平时可以卖出80块金币的高价。但在接下来整个冷淡的拍卖过程，因为没有什么人拿出更高的价码。除了有人象征性的加了5块金币，索隆用28块金币就买下了他。实际上那个中途加价的人，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与卖主是串通一伙的。
没有计较这些的索隆，掏出了一颗红宝石，让卖主的眸子一亮。
红宝石作为钱币被流通，至少价值100块金币，奴隶商人很干脆就找回了72块金币。这颗红宝石如果那道黑山城，他至少还可以赚取5块金币的差价。所以除了马上向索隆回执了一份‘手续’卷轴，他还很大方为已售出的奴隶赠送了一件皮甲，一块盾牌和一把质地不是很上等的大剑。“军士阿瑞斯他是少数能从阴影之地活着回来的英雄，因为他的同伴都死了，没有人可以证明他不是背叛了他们所以才会被贬为奴隶。而您赐给了他自由，从现在开始，他的罪孽就像风一样消散。”
阿瑞斯这个名字让索隆想起了希腊神话中的战神。
按理说黑铁9级，索隆应该可以看出阿瑞斯身上的数据，但是他上下扫量之后别无所获。
如果不划算，戒灵是不会提醒自己的。至于他身上的寒症，或许不是简单的伤寒感冒那么简单，戒灵表示他可以帮忙。
“你虽然买下了我，但我还是要说，在下个黎明到来，你花这么钱得到的可能只是一具尸体。”
阿瑞斯冷静地迎接自己的买主，而且他说的话足以让索隆身边的人惊讶得目瞪口呆。
倒是刚刚卖掉他的奴隶商人一脸着急和窝火的模样，生怕索隆会当场‘退货’。“闭嘴，阿瑞斯。你眼睛瞎了吗？就算你恢复了自由身，应该尊敬一位拥有王室血统的男爵领主。”
“哼，不知道是谁眼睛瞎了。完全没有经过‘训练’不懂尊卑的奴隶也敢随便出售？你信不信我去向……”
贝林格表达自己的不满，但索隆还是打断了他。
“花28块金币，让一个丹德王国的军人得到一个体面的葬礼，我认为很值。并且我认为我有这个义务。”
阿瑞斯站直了身体，尽管眼睛里已经涌现出一丝敬意。但他保持了沉默，提着盾牌和剑跟在了众人的身后。
高等奴隶区域的奴隶当中，除了阿瑞斯，剩余的索隆大多都看不上眼，大部分都是女奴，或者是什么异族。剩余的职业者奴隶除了价格很高，普遍职业不高。
所以索隆回到中等奴隶区域，用3颗红宝石价格筛选购买了20个年龄在17岁左右的健康青年。并为他们每个人都配备了合身的皮甲，长矛，还有盾牌。一支经过批量训练的奴隶战士，这群年龄在17岁左右的青年他们身材微微有些瘦，但很结实。每个人都有黑铁一级战士或者剑士的职业。出售他们的奴隶商人夸口，“我出售的奴隶战士虽然没有‘无垢者’那么出名，但我敢打保证他们一定比那些被阉割过的娘娘腔要有潜力，只需要对他们有点耐心，假以时日，他们就会成为你最忠诚最可靠的护卫队。所以，即使到黑山城您也找不见这样的价格了。”
无垢者，就像‘战争奴隶’这个商品中的一个品牌。据说培养他们的成本很高昂，才导致随便一个有黑铁1级的无垢者，他的价码都在50块金币以上。
第010章水猴
为了节省时间，索隆计划顺着黑水河从水陆前往龙庭林地，因此在河潭镇雇了几只类似印象中艨艟的船。这种专门在河道里行驶的船，船体狭而长，机动性很强。
当船夫每一次划桨，船头会立即刺破河面，分开一条水路奋勇前进。被激起的层层水花掠过船身，然后在船尾汇合留下一条闪光的水带，当水带扩大到远处，有人看见了一两只毛茸茸的东西。
“当心，有水猴出没！”
经过这道提醒，每个人都拿起来随身的武器。包括索隆在内，也快速取下了挂在后背的十字弩。
“不要慌张，盾牌长矛向外，短兵器在内。弓箭现在上弦，等到水猴发动袭击的时候才可以放箭。”
富有经验的阿瑞斯通过不断强调自己的命令，制止了他那条船上的众人手忙脚乱。
“该死，什么时候连黑水河也有水猴出没了。”水手瞪着那些波纹发牢骚。当看见两颗圆圆的脑袋，几个撑船的水手骇得双腿不住颤抖，同时大叫，“落水鬼在那里！”
在水手的眼里，水猴又叫水鬼。
关于水猴这种怪物，在陆地上实力大概与一个青铜一级的剑士相等。但到水中却动作很快，如电如风，力大无穷。更可怕的是它们在水下潜伏与随时发起突袭的能力。
在很多时候，水猴都被形容成是一种凶恶的食人水怪，半人半猴，尾部长有一只手，用于攫取水边或船上的人，除了吸血尤其喜食人的眼、齿和指甲。有时该会用自己的哭声把人吸引到水边，将人抓住拖到水里淹死。
阿奇里斯冷冷地笑道，“我家世代都是渔民，还从没有听说过世上有什么水鬼。”
胆子大的泽布伦更是回应道，“我看不晓得是哪个耍把戏的人把猴子丢到了河里，据说猴脑是很美味的，咱们把它活着捉上来。”
还有两人胆子大的听了也齐声叫好，拿了个绳子做好活结就用竹竿去水里乱套。
不仅仅是阿瑞斯想要制止几个见习学徒的胆大妄为，当索隆也开始注意到右手边那条船上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手拿竹竿的阿奇里斯没有掉下去，倒是他身旁的一个同伴因为视角被挡住，一眨眼就被水猴拖下了水，紧跟着就从水中传来一道短促哀嚎声。
看到河面瞬间变成红色，许多人的心里仿佛被个无形的大石压住，脑子里一片空白。
不到一会，尸体很快就浮出水面。当众人合力捞起尸体时，发现这个见习学徒除了没有眼睛，他的脚底还许多有流着鲜血的小孔。
“被水猴吸尽了血而死的人，身体比较轻，很容易就能浮出水面。”阿瑞斯这样解释。同时还探头看了看水下，“这只水猴吃饱了，它已经离开，我们还有一只水猴需要应付。”
在水猴发起下一次袭击的时候，索隆提醒阿奇里斯和泽布兰保持冷静。并让雅布全权负责那条船的指挥行动。而就在这个时候，索隆忽然看见雅布，阿奇里斯还有泽布兰，包括面前那条船上剩下的所有人，他们脸上都摆出了夸张的口型。
“小心！”
“身后！”
实际上，在索隆回头的时候，就已经晚了。他只听见水猴发出拉长的“吱————”的一声惨叫，戒灵安格玛巫王在索隆的身侧显形，手中魔窑之剑狠狠地砸在了它的身上。
当水猴的身体飘起来，这个河面一片寂静，仿佛连众人的呼吸声都听得到。
特别是刚刚那沉重又利索的劈斩，让许多人都感觉自己的心像要跳出来一般，徘徊、流浪却找不到出口，在他们的眼中，只看见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职业者，手持一把缠绕着寒气的大剑，对水猴攻击之后又快速消失不见。
而看那奄奄一息的水猴，仿佛浑身无力，也不多挣扎，不一时，便被几个奴隶青年弄上船来。
近距离打量，它除了长着一条怪异之极末端有着四根利爪的尾巴，后脑勺也和寻常猴子大不相同，分为两个突起，倒象是屁股一般，身上毛发呈现猩红色更能够从水里打捞上来竟然不沾半点的水渍。
“这就是水猴吗？”
“这还是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见它。”
在议论声中，索隆借用了西塞莉锋利的小刀。
水猴的心脏在左侧胸部4～5肋间，肩关节水平线下方约2cm处，从这里可以一刀致命。做完这个，索隆倒空了一个水袋，然后很利索地划开了水猴的脖子，就像给羊和猪放血一样，水猴的血有一股子的腥燥味，但它的作用可要比吸血蝠的心脏要强很多。包括水猴的那条尾巴，如果把它那道炼金师手里，至少价值100块金币。
索隆没有注意，阿瑞斯看着他的眼光正在悄悄发生变化。特别是他身侧戒灵刚刚出现过的位置，阿瑞斯都用心打量了几眼。
………………………………
龙庭林地，这地名跟实景毫无关连。
展眼望去，那是一处温暖的河谷，中央有一条和缓的河流穿过一片广袤平原，两旁是和缓起伏的山丘，适合种植农作物，如果不是在黑山脚下，加上这里倒是个柔和的居处。
索隆一行人在河谷的入口处下了船，因为几个受雇佣的水手受到惊吓，他们强烈要求贱卖掉那几艘船，带着钱从陆路回河潭镇。找他们的说法，“黑水河还从没有出现过水猴，我们要将这个消息报告给河潭镇的执政官。”
水手的意思很明显，他们要等到河潭镇派出巡逻队什么时候清理了河道，才会考虑重操旧业。
接下来索隆一行人挑选了一块还算干净的草地，安葬了那名见习学徒的尸体。等他们做完了这一切，已经远远的有龙庭林地的‘土著’发现了他们。
在索隆的印象里，侏儒是由一种基因疾病引起的，会导致短小的身材和骨骼不成比例生长的疾病。但是在这里，身材矮小的人类只能算是众多奇特种族之一。
第011章矮人
与弱小的蝉翼人部落完全不同，并不弱于任何一个人类城镇的侏儒部落，他们有着自己的一套行为准则。
在查验了索隆的卷轴确认无误，侏儒们才压低了手里的武器，正式邀请索隆一行人进入了侏儒部落的宴会大厅。侏儒们居住的房屋都是布袋洞，人类要想在这样的洞穴式的房屋里自由活动显得很困难。倒是宴会大厅的设计，稍稍能让一个成年人直起腰版。
“欢迎你，龙庭林地的领主大人，我以这里的执政官的名义，必须告诫您，这里的每个矮人都信奉大地之母，所以只要不干涉我们的信仰，我们愿意响应您的任何召唤，担负起振兴龙庭林地的职责。我还可以以矮人部落长老的名义，向您许诺，生活在这里的896名矮人会尽最大的努力，帮助您的领地发展。但是我要声明，我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是主人和奴隶。一些丹德王国的贵族，也就是之前的领主们，一直想把自身凌驾于矮人的尊严之上，只要是任何蔑视矮人的人，他们都是矮人的敌人……”
侏儒们自称矮人，稍稍让索隆感到了困惑。不过想想人类眼中人类之上的种族观点，倒也解释的通。唯一让他感到诧异的地方就是眼前这个自封执政官和自称是矮人长老的侏儒，他似乎觉得自己是个小孩子，所以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发出警告。
演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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