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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7-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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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督察再次翻开记事本,说:“鱼枪有什么问题?死者是被一百一十五公分的钢镖刺中腹部,失血过多致死,地板上有一把RGSH115碳纤维鱼枪,枪身长一百一十五公分,闭合式枪头附有三十公分长的橡皮管……”
  “呃?”众人没想过,这声音由俞永义发出。虽然他一脸颓然,但此时他以错愕的表情盯着骆督察。
  “俞永义先生,你有什么意见吗?”
  “可不可以再说一次?”
  “刚才我说的话?死者被一百一十五公分的钢镖刺中致死,地板上有一把RGSH115碳纤维鱼枪,闭合式枪头……”
  “RGSH115不可能发射那支钢镖。”俞永义斩钉截铁地说。
  “为什么?”
  “长度不对啊!”
  “枪身和钢镖都是一百一十五公分,不是正好吗?”阿声说。
  “鱼枪的枪身一定比鱼镖短的!一百一十五公分的镖,是用在七十五公分长的鱼枪上!”
  “对啊!我刚才也觉得怪怪的,原来是这回事!”棠叔说。
  “哔。”喇叭传来一声肯定。
  “可是,不可能用一百一十五公分的枪发射一百一十五公分的镖吗?”阿声死心不息,追问道。
  “一般来说勉强可以,但这把RGSH115K不可能。”这一刻,俞永义不像嫌犯,倒像一位侦探,“因为它用的是闭合式枪头。”
  “这有什么关系?”
  “鱼镖前方有倒钩片,如果是开放式枪头还勉强能射出去,可是闭合式的是一个圆洞,如果钢镖比枪身短,发射时倒钩片就会打中枪头的圆框。你们有没有发现枪头和钢镖损坏了?”
  骆督察摇摇头,说:“没有,那么说,钢镖是从另一把鱼枪发出的?”
  “对,一定是从七十五公分长的RGSH075或RB075其一发射的。”
  “哔。”
  俞永义听到这一下“哔”,突然有种错觉,觉得老侦探原谅了自己杀害兄长的罪行。
  “那么说,凶手就是不懂鱼枪,于是误把115和075两把枪搞混的……永廉?”蔡婷战战兢兢,望向坐在旁边的小叔。
  “荒谬。”俞永廉没有半点怒气,只是很不屑地说:”既然我不懂鱼枪,我又如何给它上膛,当作凶器?如果你说我懂,那其他人也可能弄错两把枪吧?从这个角度来看,我反而是最清白的人啊!”
  骆督察没作声,左手摸著下巴,盯着俞永廉,似是在思考当中的漏洞。
  “嘟嘟。”
  “师傅,你说‘不’?”骆督察说:“你是要反驳俞永廉,指出他就是犯人?”
  “哔。”
  这一声哔,就像是年迈的老侦探从病床一跃而起,指著俞永廉以雄壮低沉的声线说:“不用狡辩,你就是凶手。”
  俞永廉显然被这一声吓著,可是他不用数秒就回复本来的态度。
  “好呀,就看你这个老不死有什么实证!”
  “师傅,有实证么?”
  “哔。”
  就像跟犯人对质的名侦探,轻松地丢出一个“是”字。
  “可是刚才俞永廉说的也有道理啊?他既然不懂鱼枪,又如何替它上膛,用它来杀人?”
  “嘟嘟、哔。”电脑先传来一个NO,再来一个YEs。
  “俞永廉他没有替它上膛,但用它来杀人?”
  “哔。”
  “如果他没有上膛……啊!”骆督察大喊一声:“是死者阮文彬自己上膛的!王冠棠说过,阮文彬偶尔会在书房把玩鱼枪射靶,那天晚上他正好这样做!”
  “哔。”这一声就像在说“正确”。
  “那么说,枪柜的撬痕也是伪造的!因为柜门本来没锁,这是俞永廉布下的假像!防水胶带和手套等等也是一开始就拿到,就连撬门的工具亦可以从枪柜取得!他没用刀子,是因为怕自己会沾上死者的血,而且使用他不懂操作的鱼枪行凶,更可以减轻嫌疑!”
  “哔。”
  “换言之死者在房间重温旧日,把玩着鱼枪时,俞永廉入房,二人交谈到一半发生争执,接下来就是花瓶袭击,伤装强盗、鱼枪杀人……等等,为什么犯人要让鱼枪掉包?他开枪时应该已戴上了手套……”
  “哔、哔、哔、哔……”电脑传来连续的YES,十字指标像电玩游戏的角色般急速在画面中间和上方跳动,众人也明白,这一串哔的意思是“这里就是突破一切谜团的关键”。
  骆督察霍然拾起头,指著俞永廉,再次展露猎鹰般的目光。“你让两把枪掉包,是因为不掉包不行——你在真正的凶器上留下致命的证据!”
  俞永廉脸色一变,但仍撑著身子,面对骆督察的指控。
  “你用RGSH07s射伤死者,因为不擅鱼枪的操作,所以只剌中对方的腹部。你企图多补一枪——问题是,你根本不懂得上膛的方法!拉动鱼枪的橡皮管很讲技巧,要用胸口顶着枪托,两手抓住橡皮管同时用力拉,不懂方法的人很容易被部件割伤!因为在凶器上留下了DNA证据,怕被鉴证人员找到,加上误以为死者已死,于是放弃补枪,集中精神处理眼前的危机。你想过拿另一把长度相同的RB075掉包,可是那把枪分折成部件,你又不懂组装,于是只好拿RGSH115代替,偏偏你没想到鱼镖长度和闭合式枪头的问题。鉴证科不会检查无关的物件,不过,如今我们知道真正的凶器是什么,那就会重新——”
  电光石火间,俞永廉做了一个犯人会做的动作——逃跑。他一步跨过坐在旁边的二哥和嫂子,伸手往门把抓过去,没想到门把扭不开,而在短短一秒间,一双手掌从后抓住自己。阿声在俞永廉跳起来时已有反应,俞永廉被按倒地上,束手就擒。
  “你当我是菜鸟,没想过犯人会逃跑吗?我早吩咐阿声关门时悄悄锁上门锁。”骆督察说。众人望向门把,发现门锁上的转扭呈水准方向。
  阿声把俞永廉押住,戴上手铐,俞永义、蔡婷和棠叔站起来,让俞永廉独个儿坐在沙发上。胡妈很想质问他为何要杀死父亲,但这一刻她想到小姐有这个不肖子,就因为哽咽而说不出话来。
  “俞永廉,为什么你要杀害父亲?”骆督察问。
  “哼。”俞永廉没有回答。
  “刚才你逃跑已间接承认自己是犯人了,我想鉴证科亦能在凶器上找到你的D N A证据。你可以保持沉默,而你所说的会成为呈堂证供……不过我想,你如果不把话说清楚,你的家人无法理解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吧。”
  “我……我要当摄影师。”俞永廉吐出一句。
  “那又如何?”
  “老头子不准,我们口角,我动手打他。然后就像你刚才说的那样子。”
  “就是这样的理由?”胡妈按捺不住,问道。
  “就是这样。而且他一死,二哥当上总裁,不会再烦我要我加入公司,我又可以分到遗产,让我专心一意去当摄影师,一举两得,这有多好。”
  “啪!”胡妈打了俞永廉一记耳光。“这、这种鬼理由,要是小姐泉下有知,她一定伤心得要死!”
  “哼。”俞永廉没有回答,只低着头,避开胡妈的目光。
  “案件终于水落石出,今天的调查麻烦大家,也辛苦师傅了。”骆督察仍坐在床边,说:“阿声,关掉摄影机;苹果,你也可以收拾电脑了。”
  “嘟嘟。”
  众人望向萤幕,只见十字在NO上。
  “师傅,怎么了?”
  “嘟嘟。”房间里,以电脑萤幕为中心,泛起一团疑云。那低沉的响声像是要说出什么。
  “师傅,你说……这案子未了结吗?”
  “哔。”众人疑惑地瞧着萤幕,而俞永义愣了愣:心想老警官要追究他误杀兄长的事了。骆督察眉头一般,说:“未了结?我有什么地方遗漏了吗?”画面上的十字没有移动。
  “师傅?”电脑的喇叭依旧沉默。
  “叮。”突然间,一个提示框从画面的下方弹出,上面写着“ERROR”Interface LinkageException\Address:Ox004D78F9”,旁边有一个红色的感叹号,下面有一串众人看不明白的怪符号。
  “怎么了,苹果?”骆督察问。
  “哎,有Bug。”苹果依然埋首另一台萤幕后,“我要看看怎办。”
  “要修多久?”骆督察问。
  “快则半小时,慢则……半天。我觉得是硬件问题,要回家取备用的。”
  骆督察一脸为难的样子,望向众人,又望了床上的师傅一眼。“那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天也快黑了。苹果,麻烦你修理好系统后明天早上再跟我来一趟,问问师傅他还想说什么……说不定明天师傅醒过来,可以亲自说明。”骆督察转身向俞永义四人道:“如果有什么细节需要跟进,我再通知各位吧。”
  窗外一片红霞,蓝色的海湾在不知不觉变成红色。阿声收起摄影机,架著俞永廉在一旁等候,苹果只收起二口电脑,留下其余两台和地上的一堆电线,俞永义,蔡婷,棠叔和胡妈已站在房间外,骆督察站在病床边,以敬爱的目光看着床上的关振铎,握着他的手,说:“师傅,我走了。我会继承你的志向,继续努力破案的。”关警官的嘴角像是微微上扬,不过骆督察知道这只是夕阳映照下的错觉。
  7
  翌日早上九点,骆督察和阿声来到俞家的丰盈小筑门前。俞家大宅庭园外有不少记者守候,他们都收到俞永廉被逮捕的消息,于是在丰盈小筑外挖独家新闻。记者们看到警方的车子驶进庭园,纷纷往大闸挤过去,可是他们都被俞家临时聘用的保全人员拦阻,只能隔着闸门,遥望宅第门前的骆督察的背影。
  “骆督察,早安。”应门的是胡妈。她一双眼睛充满血丝,显然昨晚睡得不好。
  “早安,胡金妹女士。”骆督察也是一脸憔悴,似是工作劳累的样子。“其他人在吗?”
  “都在。”当胡妈回答时,俞永义和棠叔在玄关出现。这天是星期日,他们都不用到集团大楼上班。“为了那不肖子,阿棠昨晚四出奔走联络律师,永义少爷打了一整晚电话,大家都睡不好……唉……”
  “我太太在房间……骆督察,你是为了我的事情而来吗?”俞永义问。藏了二十年的秘密在昨天吐了出来,纵使家逢巨变,俞永义还是感到安心,比平时安心。杀害兄长这事情,让他性格大变,九岁开始就提心吊胆,过著战战兢兢的日子,亦因此让他努力学习,养成今天认真处事的态度。
  “不,那件事我们之后再说。”骆督察转向棠叔,严肃地说:“王冠棠先生,警方怀疑你跟一宗谋杀案有关,现在正式拘捕你,请你跟我们回警署协助调查。你有权保持缄默,但你所说的一切有可能被记录,并且成为呈堂证供。”
  听到如此正式的警诫,三人愣住,俞永义和胡妈更立时回头盯着棠叔。
  “凶、凶手不是永、永廉……是棠叔?”俞永义好不容易吐出一句,但骆督察没有回答。棠叔的表情慢慢从讶异变回沉着,只是略略皱眉,问道:“我……可以先穿上外套吗?”
  骆督察看了看玄关旁的衣架,点点头。棠叔穿上外套后,被骆督察扣上手铐。
  “说不定永廉在警署胡说八道,想拉其他人下水……不用担心。”棠叔离开前对呆立在玄关的胡妈和俞永义说。
  三人坐上车子,离开俞宅。车子驶经大闸时,记者的镁光灯闪个不停,隔着车窗拍摄坐在后座的骆督察和棠叔。车子沿着公路往将军澳的东九龙总区总部驶去。
  车厢中三人一言不发,阿声不时从后视镜偷瞄骆督察和棠叔,但两人都摆出一副扑克脸,没有让半点情绪浮现出来。棠叔神态自若,毫不焦躁,彷佛刚才在俞家大门被拘捕一刻的诧异全是装出来的。
  “是你唆使俞永廉杀死阮文彬的吧。”首先打破沉默的是骆督察。
  “是永廉说的吗?”棠叔没有回头,视线仍放在正前方。
  “不。他在警署没再说话,连你们聘请的律师也无法让他开口。”骆督察心想这是明知故问,律师不可能没对这位老臣子报告。
  “那为什么你认为我教唆永廉杀人?”棠叔从容地回答。
  “俞永廉自称的动机,完全站不住脚。”骆督察说:“因为要当摄影师所以杀害父亲?这未免太可笑了,如果说是一下错手杀人倒有可能,用花瓶两次袭击死者,再用鱼枪杀人,不是一时冲动而干下的事。”
  “你认为凶手不是永廉?”
  “不,是他做的,D NA报告已经出来,真正的凶器上有他的血迹,他因为不懂上膛的方法,左手腕被橡皮管的V钩弄伤,有一滴血液沾在镖槽的侧面。他或者曾清洁过,但肉眼看不到,不代表警方没办法提取证据。”
  “那么就是他干的吧。”
  “如果真的因为职业问题口角,误伤对方,没理由演变成杀人事件。”骆督察说:“一时冲动敲昏了父亲,误以为杀死了对方,布置成强盗杀人也没有问题,可是,当俞永廉发现父亲转醒,他再次袭击对方,甚至用鱼枪加以杀害,明显做得过火了。那不是有预谋的命案,他布置的假局中有一堆做过头的漏洞,可是他在袭击手法上却非常狠毒,就像是非杀不可。我认为,当中关键是凶手对死者有极大的怨恨,一直没有发作,因为某事口角,引发凶手的怒火,令事情一发不可收拾。”
  “那怎么说,都是永廉自己的问题嘛。”
  “我就是想不通这一点。一个二十四岁的青年,会跟自己的父亲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杀害父母的案件,凶手通常都跟死者有长期嫌隙,更重要的是凶手自小没感到家庭温暖。俞永廉跟这些凶手最不同的,是他跟母亲的关系很好,从他的言行举止可以证实。就算他对父亲有任何强烈怨愤,他也不可能像那些冲动杀父的青少年般动手——事实上,不少弑父案中,贫困是一大诱因,例如不务正业的儿子向父亲苛索金钱不遂,先口角再动武,最后出人命。衣着光鲜的俞永廉似乎没有金钱问题,更何况阮文彬还供孩子念大学,他们父子之间没道理有什么足以令俞永廉动杀机的积怨。”
  “阮文彬对孩子只是尽了金钱上的责任,他从来都不是个好父亲。他只在乎金钱、权力、名誉与地位,他喜欢永义,也只是因为知道永义有在商界名成利就的潜质。”
  骆督察听到棠叔不再称阮文彬做“老板”,直呼其名,他就知道对方根本看不起死者。
  “就算阮文彬态度冷汉,我亦不相信俞永廉会因此动手,会做出这种案子的,背后一定有更深远的原因。”
  “这是昏迷中的关警官推理出来的吗?”
  “不,这是我自己的推论。”骆督察微微一笑,可是跟他那疲惫的双眼有点不搭调。
  “所以你认为我就是这个‘更深远’的原因?”
  “对。”
  “骆督察,你太看得起我了。”棠叔笑道,可是他的笑容毫不由衷,就像一副面具。“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秘书……”
  “可是你在俞家待了很久。”
  “所以?”
  “所以我直觉上认为你是这案件的核心人物。”骆督察道:“你记得上星期你来警署笔录,我曾问过你一个问题——‘假如犯人不是小偷’你认为凶手会是谁’?”
  “对,我记得。”
  “你当时答我,俞家里面跟死者关系最差的,是俞永廉,不过他不会杀害自己的父亲。”
  “这证明我看错人了。”棠叔耸耸肩。
  “你知道其他人的答案吗?”
  “他们怎样答?”
  “俞永廉说不知道,但其余三人说出三个不同的名字,全都是被丰海集团恶意收购的公司的关系人。”
  “咦?”棠叔稍稍一怔。
  “我的问题是”你认为谁会对阮文彬不利“,他们都想到死者工作上的敌人。‘丰海鲨鱼’不可能没有树敌,以他的强硬作风,商场上大概有不少人想他消失。”骆督察以平淡的语气说:“可是,身为秘书的你没有举出那些名字,反而向我说明俞永廉不是凶手。我才不相信这是口误或一时间没想起来,那时候,你就假设我问的范围是俞家的成员之内。会这样想的,即使你不是凶手或主谋,亦代表你知道了背后更多的事情,甚至插手其中。”
  “真是有趣的构想。”棠叔回复从容,“不过这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没有任何证据。”
  “对,没有证据。”骆督察苦笑一下。“只是我的直觉。如果单凭直觉,我甚至会有更大胆的猜测。”
  “什么猜测?”
  “俞永廉不是阮文彬的孩子,是你的。”
  “呵!”棠叔放声大笑。“这想法很新奇,请说下去。”
  “如果俞永廉是你和俞芊柔偷情所生的,几乎可以解释一半的异常情况。为什么俞永廉跟阮文彬的关系不好?为什么他会对阮文彬有所怨恨?为什么他会砌词说什么因为想当摄影师而杀害阮文彬?只要加上,他不忿相爱的父母被阮文彬操控,母亲郁郁而终,父子俩决定报仇,那么理由就较合理。”
  “这个假设似乎太滥俗吧,就像八点档的烂剧本。”
  “现实往往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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