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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道全图-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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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詹必亮诡异的一笑,问:这个学校如果开在汉口,可能学员会更多。年青人说:我只收东西湖区的学员,就可发一笔大财。詹必亮问:从何说起?年青人笑眯眯的说:穷则奔,富则淫。东西湖区的人,分为两类,一类是祖居,一类是从天南地北漂泊来此奔富的穷人。穷人奔富的目标很现实,那就是富了的人走过的致富路。任何事情,都不可能每个人能去做,而任何事情都不能做的人毕竟占绝大多数。所以,东西湖区闲人多。而闲人又生活在不穷的家庭。织织手套,捞点小财,既不生坐疮,又能让人羡慕,何况千把块钱一部的编织机对于他们来说也不是一个很大不了的事。

  詹必亮笑道:所以你就先煽动富闲人作你的学员,再通过他们的影响力吸引穷人向你捐款?年青人笑道:我姓韩,不信“捐”。

  四哥使不出诡计,但脑袋也不笨。他自己没脸借钱,却把易珊那句话大肆张扬,让那些被光顾的人做声不得,以至随后而至的詹必亮只需开口说明来意,那些人就会拿出备好的借款。詹必亮只需在本子上记个数,颇有些和尚化缘的味儿。

  这些钱四哥是不会还的。正因不会还,所以施舍的人最多不过给一百元,少的多少?十元!不论怎样,四哥手中开始有钱用了,生活条件改善了。詹必亮也暗中截留下一千五百元,晚上一点钟的时候,他来到了龙家寨。

  龙家寨的房屋很分散。晚上站在高处看,那些房子东一丛西一丛的,像摔烂的瓦罐。而且每家的房前屋后都有一个菜园,园墙上的杂树杂草密密麻麻,森黑可怖。

  詹必亮借着树影潜近妹妹的房屋,刚一踏上正道,一辆摩托车倏的擦身而过。车主显然没有看清他,但他看清了那辆熟悉的摩托车。

  她来这儿干什么?

  詹必亮狐疑的凝望着那快速隐去的尾灯,直到它隐入树丛之中,方才回过头来.

  妹妹家的大门半开半掩,看样子一家人都还没睡.屋中灯光昏暗,老少六个人捉对儿争吵.焦点在于是不是该公然照顾舅伯.突听惠惠尖利的嚷到:你们胆小鬼!她从桌上抱起一个大瓷碗,边哽咽着往门外走边嚷道:这是我留下来的肉,我去送给舅伯吃!葵仔护住他妹妹说:还有我留的,我跟你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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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詹必亮急隐身到灯影里,看惠惠在迈过门槛时,一个踉跄,詹必亮疾扑过去,扑通一声跪在他外甥面前扶住她,惠惠先是吓了一跳,继之一声欢呼:舅伯!随之哇呀一声哭叫着扑进舅伯的怀里.

  詹必亮拿掉她捧着的瓷碗,递给走过来的妹妹:给爷爷吃吧.他搂住两个外甥,进到房里,先看望了躺在病榻上的妹夫.威儿在伺候他爸爸吃药.

  詹必亮拿出那一千五百块钱,放在桌上:我本来打算鼓动你买一部手套机,看你也没闲时间搞副业,而且他爸爸治病要紧。

  妹妹拿起那叠钱,在手中掂了掂,塞进他衣袋,说:蜻蜓湖的易姑娘到学校给三个伢交了学费,又给了我三万块钱养家。她专注的看着哥哥的眼神,想弄明白这到底怎么回事。

  詹必亮安详的看她一眼,问葵仔:你们辍学了?葵仔说:我们三个,都没交学费,老师不要我们上学。我们两个礼拜没上学了。威儿端一杯茶过来说:明天可以上学了。今天上午,易阿姨到学校给我们交了学费。惠惠恨恨的说:别叫易阿姨,她是坏蛋。她要我们都不跟舅伯说话!

  詹必亮说:听话。心中却在想,这个易珊怎么连这事也打听到了?

  威儿拉了一下他的衣袖,扯他到暗处,悄声说:给点好东西你。他摊开手掌,手掌上有十来支烟,烟管皱巴巴的,还有油渍。想必是他家平时招待客人时,他特意收集起来的。詹必亮感动的抱住他。威儿把一支烟放到他唇上,给他点了火。詹必亮把余下的几支烟用一张纸包好,放进衣袋,威儿摸着他的胡茬说:老师说吸烟有害健康。你烟瘾大,以后有钱了,要少买烟。

  詹必亮抚摸着三个孩子的头,对妹妹说:易姑娘估量我能还得起,她才给你这么多钱。你该怎么花就怎么花,别让四哥知道就行。

  詹必亮周身涌动着一股欲望,他以数月来从不曾有过的虎步逼近了龙吟山庄大院。

  大院的铁门高达两米五,枪尖似的护顶有如一排列对的武士。门上一把拳头大的铁锁,里面卧着一头凶猛的狼犬。这个时候不可能有人来开门,翻门而过必将遭到狼狗的袭击。

  院墙是单墙,虽有支柱撑着,因年久失修,且基础薄弱,建筑质量太差,几十米的一段墙体已有无数道两指宽的裂缝,詹必亮相信他的蛮力能撞倒。他倏然止步,心说:龙庄主用得着我,我也不必鲁莽。他步向院门,捡一块石头砸向守门犬。守门犬狂暴的怒号起来。家宅楼上,同时亮起了两盏灯。一盏灯藏在窗帘背后,窗帘被撩起一角,有女人的长发飘拂了一下,窗灯随之熄灭。另一个灯光亮自龙媳妇的窗口。片刻之后,龙媳妇步下楼来,一手压住掩怀衣襟,一手前后摆动,一串钥匙被摇得丁丁当当乱响。

  她止住狗犬,开了锁,朝詹必亮献个媚笑,靠在铁栏上不动,詹必亮装作很鲁莽的猛一下推开铁门。龙媳妇持身不住,往前一栽,急以手抠住詹必亮腰肢,骂道:冒失鬼!詹必亮回望一望,必说:这女人没必要这么急慌急忙的跑来开门吧?

  龙媳妇攀住詹必亮肩头,咪咪笑道:你真有本事,帮老头子借了那么多钱!詹必亮心中一声冷笑,又听龙媳妇说:老头子有钱也不能养家。眨眨媚眼,等着詹必亮说话。

  四哥没钱时望着花钱时,有钱时一天能花掉一千块。詹必亮帮他借回的钱不下八千块,也不知他花在什么地方。他突然想到,威儿该有辆自行车了,三个孩子该买秋衣备冬衣了。他暗中紧紧压住装钱的衣袋,这钱给了四哥也漂不出个水花来。

  易珊说得对,人即使不背负别人,也该背负自己。惠惠记着她有一个可怜的舅伯,他总不能让惠惠在人前夸耀她舅伯穷得没饭吃吧?霞头说他什么事也干不成功,他总不能辱没了她的自尊心吧?

  他抠出一张百元钞拍在龙媳妇手上,问:你是不是有个小姑子?龙媳妇快速的把钱塞进衣袋:是老姑子!詹必亮再给她一百元:老的我也要。龙媳妇心说,好了,这老姑娘成我的财路了。

  手套厂房的灯光还亮着。四哥陪三金花在加班。加班的意思就是熬时间。熬时间的方法就是把那几双手套织了拆,拆了织。

  詹必亮的脚刚踏进厂门,四哥立即说道:詹经理来检查工作了?三个女孩一齐哄笑。詹必亮笑一声:打扰你工作,不好意思。

  这三个女孩到底什么来路?
云梦三剑
手套厂开业时很热闹,据说办了七八桌酒席。也许二十五部机车承载不起那七八桌酒席的重量,仅仅过了二十天,六十余个工仔工妹蹦的蹦,跳的跳,剩下这三金花不挪窝儿。尽管她们没工资,尽管每日挨胖婆娘的骂,尽管一日三餐只有咸萝卜稀饭。

  据说三金花号称云梦三剑。云者,风云变幻,梦者,梦想,“剑”当然不是金属兵器,而是精、气、神三元合一的一种生活能力。所谓“精”,就是精明炼达;所谓“气”,就是胆略、气魄;所谓“神”,就是生活形象、人格魅力。意为凝日、月、星之精华,任你风云如何变幻,我自向着我的梦想前进。

  三金花既然有这等博大精深的胸怀,而甘居于龙吟山庄,以春色作诱来迷乱龙吟的心性,莫非龙吟是一块唐僧肉?

  庄院分为左右两半,右边一半是一溜五排楼房,楼房前后各有一口鱼塘,左边一半是三口鱼塘,中间以一条宽阔的土路相隔。鱼塘间的塘埂可以通到院墙边,院墙边有一块菜地,菜地旁边有一个厕所。詹必亮伏在菜地的垄畦中。

  等了大约一个小时,终于等来了一个上厕所的。这位上厕所的是三金花中的二姐,被龙吟封为清水芙蓉的余新凤。

  三金花各有封号。大姐叫作玉面桃花,三妹称为抱香金菊。咦,你不是说龙吟是文盲吗?怎么……,这封号是四哥的一个哥们封的,那哥儿是位教师,教师很有风雅的味道,所以这封号竟乐得四哥一蹦老高,当即赏他一条长城烟。

  清水芙蓉当然不是泼辣型的女孩,当然不会有与人挑谑的心理,她之所以敢不关厕所门是因为这儿是龙吟山庄。龙吟在庄园里一声虎啸,院外过路的人都要倒退三步。

  她撒得正欢,突觉厕所门被人关上了。咔嚓一声,门闩了。她吓得激愣愣一阵乱颤,疾抬眼,那突兀而入的男人背她而立。她疾喝一声:你找死!

  自折形象可不好。詹必亮沉静的说。

  清水芙蓉已系好裤带,双手按住咚咚狂跳的心腔,好像担心心腔会被敲破似的,娇好的面庞因为飞云流霞的缘故,脸上的风光煞是动人。诧然惊奇的双眼,让人想到绝望的惊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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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股灼热的气浪在脸上蒸腾,她略勾了头,一面防范着危险,一面又拿出一种豪放的神情,冷然问道:你想干什么?

  接着干你没干完的事。

  清水芙蓉也觉着那没干完的事好折磨人。脸上又腾起一股热浪。心说:我就那样放胆,你又怎样看我!但到底还是拿不出那种洒脱劲儿。第一次,她有机会细细地打量这位充满传奇色彩的男人。为了排解心中的慌乱,她凝重的重复那句问话:你想干什么?

  想听你说话。

  你认为,我能说出你想要了解的事情?不狂吗?

  你是说,我的眼光很差劲?

  清水芙蓉怔了一怔,灵机一动:我何不诱敌深入,借他之力给我们杀出一条血路?心念一定,即徐徐开口道:龙吟山庄共有十五个养殖场,每个养殖场各有三、五个幸存者。幸存最多的是七彩山鸡,有山鸡一百只。

  詹必亮冷冷的说:请保护好你的形象!

  清水芙蓉又是一怔,再绕一圈:龙吟山庄的秘密只有龙姑娘的隐秘难解。每个进出龙吟山庄的人,从不挑这个话题。

  詹必亮紧跟而上:龙吟夫妇不敢贪我的口福,为什么?清水芙蓉悠然答道:受人之托,一诺千金。詹必亮再问:女儿敢打老娘,什么道理?清水芙蓉淡淡而言:也许她父母干了对不起她的事。詹必亮点点头,转了话题:你们认为,龙吟手套厂有回生之望?

  清水芙蓉早算计着会有这个话题,朗然接口答道:龙吟不是干事业的料,但总得有个干事业的料来盘活龙吟手套。

  这就是你们的希望?那么出路在哪?

  手套贸易。

  有什么理由支持你们这种设想?

  手套的回收价应该不止于目前的回收价。

  詹必亮听此,心说一声:完了!现在他才明白,易珊设计让他跟随龙吟满东西湖跑,非是意在化缘,而是意在了解东西湖区域的风土人情,更重要的是了解新兴的家庭副业――手套的市场行情。他却完全忽略了这点,他浪费了这个难得的良机。

  这就是说,云梦三剑眼中,手套是龙吟山庄的生死结。

  直到这时,他才转过身来,直面清水芙蓉:我想知道有关手套的加工情况。

  清水芙蓉瞟他一眼,后退了一步:每公斤纱线织二十双手套。赔本一元。织二十一双手套,赔线损,织二十二双手套,赔工薪。

  这么说来,手套是一个赔本的玩意儿?詹必亮扪心自问,却将疑问说出了口:为什么那么多人干这一行?

  虚荣!

  詹必亮诧然而怔。七十年代的乡村,每户人家都有一架缝纫机,那缝纫机其实是一个摆设――一个纯粹的摆设!现在人们摆一架手套机在家,时而有吱咔之声响起,似乎说明自己的家景比别人兴旺。

  但人们的确是出于赚钱的愿望才买手套机的。虚荣促使人们只希望被他人羡慕,而不愿让他人知道这是一个不赚钱的机器。

  但确实有人“赚了钱”,所以人们都相信手套机应该是一个能赚钱的机器,不能赚钱,那只能说明没本事赚钱。而人往往相信自己比别人有本事。

  这就使中国乡村,典型的风土人情!

  詹必亮盯住清水芙蓉:我看得出,三金花极想得到龙吟手套厂的经营权。那么,胜算在哪?清水芙蓉淡然说道:提高技术,压低纱线进价,自寻销路。                                        

  她看看詹必亮的神色,接着说:推销机械的商人,以回收手套、提供纱线为幌子,旨在刺激机械销售量。但有一位商人,却能从回收手套方面赢利。这就是黄灿――张家港市针织机械公司驻汉销售公司总经理。

  这人与众不同?

  据我们分析,他极有占断韶华的野心。他不但现款回收产品,而且价格高于其它商人。

  这就是说,他有可能吸收其它商人的客户的加工产品?



  不可能。因为机械销售与产品回收是签有协议的。

  这个协议的条款之苛刻,足以阻止自己的客户转买产品。詹必亮思忖着,问:龙吟的手套是从黄灿公司赊购?

  机械款三万二千五百元,技术转让费五千元,纱线二千六百元,龙吟欠下了黄灿公司四万余元。

  詹必亮心中豁然开朗。他频频点着头自言自语道:黄灿下了一着臭棋!

  他一边拉开厕所门,一边对清水芙蓉说:如果你想在龙吟山庄立住事业根基,你应该设计让龙吟带你们三金花满东西湖跑。

  拉开厕所门之后的惊愕程度,不亚于清水芙蓉看到一个突兀而入的男人。他清醒之后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迅疾把清水芙蓉推回厕所,拉灭电灯,带上门。而后怔怔地望着这位背他而立的人。

  这人穿一身及地黑裙,长长的黑发飘拂在脑后,微微的月光照着她颖长的身材,颇有些飘飘欲仙的风韵。詹必亮镇定心神,正欲开口,却听那女人以极轻的声音说:云梦三剑果然有韬略!

  云梦三剑?

  詹必亮急回头看去,清水芙蓉已悄然拉开厕所门,立在身后。看那眼神气色,已不复是娇弱女子的风貌。

  更让他诧然惊奇的是,渔池对面站着四哥。四哥手上抓着一杆猎枪。离厕所大约二十米远的院墙墙头上,叠腿坐着一个少年。那少年持猎枪瞄准了詹必亮,如果是白天的话,准能看到他嘴角得意而恶毒的冷笑。

  詹必亮再次回望清水芙蓉。清水芙蓉举着一只手,挑起三根指头,像是正给那少年计时,让他准备射击。

  四哥说让龙家人守渔场哨棚损了他的江湖名头。他另招了一个小工专事守夜,把詹必亮招回龙吟山庄,在第一排的养殖基地给他安了个窝儿。这意味着四哥默许了易珊关于让龙姑娘结缘詹必亮的提案。但三金花心中明白,龙吟开始向她们进攻了。

  龙吟在三金花的宿舍隔壁安了床铺。名曰保护女工免受骚扰。三金花暗自冷笑,早思忖好应策。
十二、惊天隐秘
上弦月滑过中天便懒洋洋的收班了。当一团漆黑包涵了整个空间的时候,那窗口的三双眼睛显得异常明亮。她们机警地盯着楼下顺墙脚鼠跳蛇行的人。

  这人是詹必亮,詹必亮溜到龙姑娘房门口,侧耳静听,里面寂静无声。他按住胸口,轻叩了一下房门。隔壁就住着龙威夫妇,稍有惊异,詹必亮就该把脑袋搬个地方安家了。夜闯闺房之罪,比厕所调戏女孩更严重十倍!詹必亮记起前天晚上那场惊心动魄的突变,依然心有余悸.

  清水芙蓉第三根指头尚未翘起,突听渔池对面传来一声轻怜蜜爱的轻呼:龙鳞――,叠腿坐在墙头的少年纽头一望,朝詹必亮头顶放了一枪,跳下院墙,快步跑过来,却不提防那黑裙女人倏的出手,一个耳光爆响在这静谧的夜间,绝不亚于那一声枪声。

  清水芙蓉瞟了一瞟,转身朝四哥走去。龙鳞见此,狠抹了一下热辣辣的脸,手一抬,枪口指向清水芙蓉。对面,四哥突然一抬手,一颗子弹呼啸着斜射天空。随之一手搂了清水芙蓉,一手揽了从另一头跑过来的两个女孩,返身回了宿舍。

  龙鳞气得双眼*,想必他的猎枪只有一发子弹。如果再有一发,不定是谁倒在血泊中。他咬牙切齿朝黑衣女人骂道:我日死你!一枪托砸向詹必亮。

  詹必亮再次轻叩了一下房门,在厕所救了他的那个黑衣女人,就是她――龙姑娘。龙姑娘只低沉的喊了一声:龙威!那狂妄少年龙鳞便收了枪托,悻悻而去。

  门闩轻微的响了一下,门却纹丝未动。宽大的玻璃窗被窗帘封得严严的窥不到一丝内幕。詹必亮耐不住,隔壁房间有人起床,拖鞋嚓啦嚓啦的拍打着地面,从床边响到门边。詹必亮麻起胆子,轻轻推开门。门里灯光透亮,里面的景致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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