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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如此……”
　　没有说话，张悬心中却如同明镜一般，彻底明白过来。
　　名师大陆的灵气，和水银般的灵气比，重量和质量都差了太多，如果把破碎虚空境界的屏障，比作坚固铁门，普通水流冲击，除非水滴石穿的功夫，否则，不可能做到，而后者犹如惊涛骇浪，相当于用铁锤撞击，自然会简单不少。
　　“看来想要更进一步，必须吸收这种灵气！”张悬暗暗点头。
　　难怪从裂缝钻进来的两个人，都达到了破碎虚空境界，根源在这种水银真气上！
　　只要名师大陆的修炼者可以吸收，完全可以突破屏障，进入更高境界。
　　“你继续吸收，冲击破碎虚空试试！”
　　张悬吩咐。
　　点了点头，赵雅也不多说，运转力量，快速吞噬水银般的力量。
　　其他众人，又尝试了几次，发现的确无法和这位大师姐一样吸收，只好停了下来，一脸羡慕的围在四周。
　　知道修炼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张悬也不去催，而是明理之眼配合图书馆，不停观察，生怕赵雅出现任何问题。
　　不过，她的基础扎实，修炼认真，不贪功冒进，修为直线进步，不到半天功夫，就达到了临界点，破碎虚空境界，不停晃动，随时都会跨出去。
　　“开！”
　　又不知过了多久，积蓄到顶点，女孩秀眉一扬，一声娇喝。
　　闷雷炸响，体内桎梏镜子被打碎般，发出“咔嚓！”的声音，一股无敌的气息，扶摇直上，急速攀升，越来越强。
　　更多的水银灵气涌入体内，淬炼着她的肉身和灵魂，宛如体质开启，原本就很漂亮的女孩，再次蜕变，更加美颜不可方物，尤其是双腿，像是加持了某种魔咒一般，又增加了五、六公分。
　　此刻的体型，竟然和不伪装的洛若曦有几分相似。
　　肉身蜕变，真气发出潮汐的声音，气息也变得更加强大，很快就给人一种，“神灵”之感，宛如不属于这个世界。
　　轰隆！
　　修为突破的瞬间，天空中汇聚来无数雷霆，密密麻麻向这边涌了过来，整个世界也在不停晃动，仿佛想要将眼前这个女孩，排斥出去。
　　吸收水银灵气突破的赵雅，从水滴变成了油，再也和名师大陆无法融合。
　　“压低修为……”
　　张悬急忙吩咐。
　　赵雅也知道不这样做，不光被排斥，还极有可能，会被雷霆围攻，当即体内力量一转，刚刚突破的修为就被封印下来，外人看来，重新变成了滴血重生。
　　呼！
　　果然，修为一降低，雷霆缓缓消散，那种空间的排斥感，也消失不见。
　　“还真够欺软怕硬的……”
　　苦笑着摇了摇头，张悬满脸无奈。
　　本土生长的生命，突破破碎虚空，这个世界就各种雷霆，各种排斥，而上苍来的同级别强者，没有丝毫反抗，甚至还有些谄媚……没想到名师大陆的天道，也只是个可劲欺负自己人，崇洋媚外的双标狗。
　　“你当年是不是也这样，只能压制修为，才可以在大陆上生存？”
　　传音询问。
　　狠人当初也达到了破碎虚空境界，也就是他口中所谓的仙使境强者，正因这么强，才能压制的孔师，都狼狈不堪，有几次差点陨落。
　　“嗯！”狠人点了点头，道：“吸收这种泄露而来的力量，可以让修为突破到破碎虚空，不过，也只是初期，再想进步就几乎不可能了！根据我当年的研究，必须进入上苍，借助其中的天地之力，改造生命本质，才有可能再次精进，否则，只能困在这一境界之中，直至死亡！”
　　“无法精进？”
　　愣了一下，张悬看向不远处的女孩，询问出来。
　　赵雅感受了一会，摇了摇头，准确的回答：“回禀老师，达到破碎虚空初期，的确是极限，此刻我想继续修炼的话，名师大陆排斥是一个原因，更重要的是，身体容量达到了尽头，再没办法容纳更多水银般的灵气！”
　　好像池塘，就这么大，多的水涌过来，同样会流淌掉。
　　想要保留更多水，唯一的方法，就是将水塘重新开挖，体积越大，放的水自然也就越多。
　　“看来果然有位面差……”
　　张悬明白过来。
　　还以为，有水银灵气，可以不停吸收力量，快速精进，达到更高实力，现在看来，想的实在太简单了。
　　真要如此容易，当年孔师也就不至于离开这个世界，进入上苍了。
　　“我试试，能不能吸收！”
　　对水银灵气了解的越来越多，张悬心思再次动荡起来。
　　之前不能吸收，是因为没突破古圣，现在修为有了更大的进步，战斗力比起突破后的赵雅都只强不弱……会不会身体也可以适应这种力量，能够顺利吸收了？
　　毕竟，他的经脉也更改过，比起赵雅，更加合理！
　　想到这，没有丝毫犹豫，眼睛闭起，张悬也坐了下来。


第一千九百一十二章　经络的重要性
　　滋滋滋！
　　灵气涌入穴道，进入经脉。
　　咔嚓！咔嚓！
　　体内的经脉，像是注入了水银，再次出现了裂痕，整个人变得沉重无比，急忙用天道真气修复，不过，脸色越来越红，片刻后，瞳孔一缩，鲜血从嘴角喷出。
　　“不行……”
　　无奈的摇了摇头，张悬停了下来。
　　本以为修为进步，已经可以吸收这种力量，现在看来，还是做不到。
　　强行吸收，经脉会彻底碎裂，丹田崩塌，别说炼化成真气了，灵魂都可能会被镇压的无法动弹，彻底崩溃。
　　“可惜藤蔓没有了……”
　　满是无奈。
　　要是洞虚葫的藤蔓还有，可以借助更改一下经络，让自己也能适应这种力量，可惜，早已彻底用完。
　　“不对，异灵族人，十个之中两个可以吸收，当初的狠人也是吸收了这种力量，而没有死亡……”
　　正想放弃，心中突然一动。
　　颜青古圣做过实验，十头异灵族人，两头吸收这种力量不会死亡，当初的狠人，没有藤蔓更改经脉，同样也成功了。
　　会不会，将真气改变成杀戮之气，再配合更改后的经脉，效果会好一些？
　　“试试！”
　　反正此刻也没功法可以借鉴，想到就做，体内真气一转，杀戮之气从穴道中涌出，整个人宛如瞬间蜕变成了一头异灵族皇者，至高无上。
　　更改了真气力量，再次打开穴道，缓缓吸收。
　　滋滋！
　　灵气再次进入体内，没了之前那么沉重，反而给他一种温润舒适之感。
　　“果然如此……”
　　拳头一紧，张悬满是激动。
　　刘扬虽然成了异灵之皇，而且有着浓郁的杀戮真气，但他的经脉并未更改过，依旧是人类的经络，因此同样不能吸收。
　　他不同，异灵族和“神灵”战斗时，被震的只剩下骨架，借助特殊气息重生的时候，彻底将经脉改的更加符合大道。
　　这样，再吸收水银灵气，竟然无比的顺畅。
　　吸收了一会，果然和赵雅一样，也感受到了屏障的力量。
　　“突破！”
　　凝神静息，精神全部沉浸在图书馆中的春秋大典内，时间加快，满天的水银灵气，龙卷风般的降落下来，涌入他的体内。
　　赵雅、孔诗瑶等人全都吓了一跳，齐刷刷后退。
　　老师散发出异灵族人气息后，能够吸收这种灵气修炼了，只是……速度未免太骇人了吧！
　　如此凶猛的力量，高台可能都会承受不住，直接被压的粉碎。
　　有了春秋大典的加持，张悬修炼的速度极快，即便如此，也接近一天时间，才彻底更改完体内的力量，将修为巩固到临界点。
　　轰隆！
　　又半天后，力量炸开，和赵雅一样，跨出了最后一步，达到破碎虚空初期。
　　达到这种境界后，和她说的一样，无论吸收多少，都无法再进步分毫，好像丹田和经脉都达到了饱和状态，多一点力量都无法吸收了。
　　“可惜！”
　　摇了摇头，张悬站起身来。
　　修为进步，让他对这种水银灵气，也有了更深刻的了解。
　　人类的经脉，太过薄弱，的确无法适应。
　　异灵族人不光经络图比人类更加高明，经脉的韧性也十足，能够吸收这种灵气，而不死亡，也就理所当然了。
　　“老师，我们……可不可以修炼？”
　　看到师姐和老师双双突破到破碎虚空，郑阳、孔诗瑶等人，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火热。
　　他们能够吸收，是不是代表自己等人也能完成？
　　“你们暂时还不行！”张悬摇头。
　　赵雅成功是因为洞虚葫藤蔓，而他，则因为“神灵”的疗伤气息，没有这东西，被剥离成骨架这一条，就不知要花费多少时间才能恢复，更别说趁机更改经络图了。
　　其他人没有这种机遇，想要成功，没这么容易。
　　众人眼中露出失落之色。
　　“正常人类的确不能吸收这种力量，诸子百家历代高手，都专门做过实验，哪怕再厉害的天才，都每一个能够成功！”孔诗瑶苦笑着解释。
　　要说对这种力量的了解，就算张悬，都不如昆虚境的强者。
　　他们祖祖辈辈都在守护这个封印，早就将这股力量，了解到了骨髓。
　　这么多惊才绝艳之辈，都无法做到，张悬并不认为，自己只接触不到两天的功夫，同样能够完成。
　　“不过，虽然没成功过，伴随时间推移，能够承受这种力量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了！”
　　张悬一愣。
　　“是，我看过数万年前的记载，当时的普通人，吸收这种力量，坚持不过三个呼吸就会经脉破碎，甚至死亡，而现在的人，哪怕没修炼过，也能坚持十分钟以上！”
　　孔诗瑶点头。
　　张悬皱了皱眉：“我看看！”
　　都是普通人的话，应该是相同的，难不成因为，这里的人，常年吃青芽麦，体质增强后，承受力也变得强大了？
　　神识蔓延而下，眨眼功夫，笼罩了大儒堂外的一片区域，这里生活了不少土生土长的昆虚境普通人。
　　“他们的体质不光增强了，经络竟然也和名师大陆的人，略有不同……”
　　看了一会，张悬满是惊讶。
　　之前见过这些人，但从未想过经络的问题，此刻专门观察，果然发现不对劲。
　　昆虚境，经过数万年的培育，土生土长的人族，不光体质更改，成年就能达到宗师境，经络竟然也有了向异灵族人变化的趋势，虽然没有彻底改变，却也和名师大陆的普通人，有了很大的区别。
　　难怪能够坚持的时间更长。
　　“如果想办法改变……郑阳等人的经脉走向，他们会不会也能吸收这种力量，成功突破到破碎虚空？”
　　脑中一个想法冒了出来。
　　既然体质的强大与否，与经络图密切相关，想办法更改对方经络，应该会起到质的变化，成功让众人突破。
　　只是……
　　更改经脉，牵扯舍弃血肉，即便郑阳等人，一旦去做，需要的恢复的古圣之力，恐怕也要达到海量之巨，是他根本拿不出来的。
　　而且，万一舍弃了身体，再做不到呢？
　　“孔诗瑶，颜青古圣他们……在哪？”张悬问道。


第一千九百一十三章　进入上苍
　　和“神灵”对战后，颜青古圣等人被剥离成骨架，寿命消耗殆尽，张悬离开前，亲眼见孔诗瑶将其冰封，半年时间而已，应该不会死亡。
　　孔诗瑶道点头：“正在沉睡……”
　　“带我我去看看！”张悬转身一抓，将无数水银般的灵气聚拢在掌心，吩咐道。
　　孔诗瑶前面带路，时间不长来到一个密闭的空间，几个骨架并排躺在特殊的圆台上，下方各种宝物堆积，源源不断提供生机，好给他们维持着生命。
　　虽然这样做不能让寿命增加，却能延缓死亡的日期，他们之所以能够活下万年，就是依靠的这个。
　　来到颜青古圣骨架跟前，张悬手指一弹，解开了圆台上的封印，前者的骨架悠悠醒转。
　　“张师！”
　　骨架躬身。
　　“我找到一个解决你此刻症结的方法，因为没试验过，成功，寿命延续，实力大增；失败，可能会直接死亡；前辈，要不要不尝试一下？”没有任何拖泥带水，张悬直接道。
　　“我要试试！”颜青古圣点头。
　　活了这么多年，他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那就好，这有一套真气运转的功法，你现在开始修炼，并且在恢复肉身的时候，按照这个经络图重新布置经脉！”
　　手指一点，天道法诀逆转的功法和当初形成的经络图，进入颜青古圣脑海。
　　这两样都不复杂，学会不算困难，十多分钟后，颜青古圣就已经彻底理解，心中虽然奇怪，但相信张师不会害他，深吸一口气，按照功法的内容，开始运转真气。
　　滋滋！
　　屈指一弹，张悬将刚才抓取的水银般灵气释放出来，笼罩四周。
　　看到这种力量，颜青古圣的骨架，满是紧张，没过多纠结，一咬牙，按照对方真气运转方式，吸收起来，正想着，会不会被活活压死，谁知时间不长，就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按照张师给与的功法修炼，水银般灵气再无法撕扯经脉，反而给他一种滋养身躯的感觉，不停吸收，两个时辰后，肉身竟然彻底恢复。
　　因为经脉改变，体内也时不时散发出一股浓郁的杀戮之气，远远看去，像是一头异灵族人。
　　“很好，试试冲击破碎虚空！”
　　见对方成功，张悬眼睛放光，吩咐道。
　　颜青古圣点头，继续吸收。
　　他的比赵雅积累的更加浑厚，不到一个时辰，果然也突破成功，达到了古圣第四重，寿命再次有了增加。
　　之前的性命之危，彻底解决。
　　“多谢张师……”
　　感受到体内澎湃欲出的力量，颜青古圣满是激动，再也按耐不住，拜倒在地。
　　本以为这次重伤，必死无疑，做梦都没想到，竟然以这种奇特的方式活下来，甚至还突破了之前的修为，达到了梦寐以求的境界。
　　“水银灵气太强了，吸收进入体内，不光修炼加快，恢复速度，也要比古圣之力更快……”
　　见自己的心中的想法，准确无误，张悬松了口气。
　　按照正常情况，颜青古圣此刻的寿命，就算古圣之力充足，也坚持不到彻底恢复肉身。
　　但吸收水银灵气就不同了。
　　这种灵气，不光沉重，其中蕴含的力量，也超出了想象，只要能够吸收，再重的伤，也能很快恢复。
　　确认了可行性，张悬不再纠结，又将剩下几人唤醒，带到高台，按照同样的步骤，没花费太久，几位随时都会死亡的古圣，大部分都跨出了最后一步，成了破碎虚空境界的强者。
　　当然，也有意外，其中两位古圣，修炼的时候，出现了错误，被沉重的灵气压的骨架碎裂，当场死亡。
　　连续实验，知道这条路可行，张悬将诸多弟子召唤过来，手掌猛地一拍。
　　力量笼罩八位弟子，所有人同时鲜血狂喷，体内的经脉已经被彻底震碎。
　　“按照这个修炼，绝对不能出错，否则，死了，别怪我没有提醒！”
　　将刚才那两样，印入众人脑海，张悬淡淡道。
　　郑阳等人，见识到了颜青古圣等人的蜕变，知道该怎么做，再加上他们对天道精简功法，十分熟悉，尽管没逆转修炼过，可一旦接触，很容易入手。
　　孔诗瑶第一个彻底恢复，并且突破到了破碎虚空。
　　紧接着是郑阳、魏如烟、路冲、王颖……
　　五天后，修为最弱的张九霄，也成功突破到了破碎虚空境界！
　　直到此刻，张悬连同九大弟子，都变成了古圣四重初期的超级强者。
　　“老师！”
　　众人成功，一个个满是激动。
　　当年孔师没做到的事情，老师居然完成了。
　　“我打算穿过这个封印，进入上苍，上面的情况不清楚，可能会经历无数危险，甚至九死一生，你们先别忙过去，镇守名师大陆，和这里，等候我的消息！”
　　将众人召集在跟前，张悬将自己的决定说了出来。
　　诸多弟子修炼，这几天他一直思考后面该何去何从。
　　得出结论，也该离开这里，去所谓的上苍看看了！
　　想要寻找洛若曦，就必须走这条路。
　　“老师，我们要和你一起……”
　　赵雅向前一步。
　　“是啊，不管有多危险，老师在哪，我们就在哪，不会退缩！”
　　郑阳也点头道。
　　其他几位弟子，虽然没说话，却都一个个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一路走来，能有现在的成就，全靠老师，老师要经历危险，他们又怎么可能安心待的下去。
　　“你们的心意我知道，但……上苍的情况未知不说，名师大陆也需要你们留守，放心，等我搞清楚通道那边的情况，会想办法，借助刘扬的祭祀，通知你们！”
　　知道诸多学生的想法，张悬笑了笑，道。
　　上苍高手如云，他一个人，无论遇到危险，还是什么，都很容易应付，带上这么多学生，就没那么简单了。
　　更何况，这些弟子，都有自身上的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