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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城长歌-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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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需要。”桑尼打断道,“谁让你这么干的,她们是自愿的,还是被你逼的?”

    “大人,能成为道尔顿的女人,哪怕只被临幸一次,也是莫大的福分啊。”像是替伯爵回答似的,一旁扎着短辫的女孩抬起头说,说完头又垂了下去,生怕迎上桑尼那愤怒的蜜色眸子。

    伯爵耸耸肩。“和被流匪玷污相比,她们当然更愿意把贞操献给道尔顿啰。”

    “你们四个,出去。”塞尔西放下酒杯,伸出两根手指,挥向门外。姑娘们怏怏不乐地退了出去,脸上写满了失落和悲苦,仿佛错失了一次变凤凰的机会。其实,她们心里清楚,如果幸运的话,能得到也不过只是一个私生子。不过,那可是道尔顿家的私生子啊。

    “好啦,伯爵,看你干得蠢事!”石姨道,“两位大人,希望这个小插曲没有影响您二位享用我做的午餐!”说罢,她拿起桌上的匕首,从其中一个盘子里切下一块肉,放进桑尼的盘子里,又拿起勺子,舀了一勺黑漆漆的汤汁淋上去,“秘制黑豆猪排,希望大人您喜欢。”

    石姨的厨艺确实不错,不知不觉间,盘子就空了。桑尼换了个位置,坐到窗边享受不漏风的房子,留有余温的蜂蜜酒,和温暖的阳光。他听见刚刚那个女孩似乎在屋外低泣,另外三个女孩正在安慰她,声音细碎,遥在远处,又近在咫尺,他无心去安慰,心中满是苏拉。

    刚刚女孩们出去后,伯爵又叫来了一位歌手,此刻正弹着琴,唱一首耳熟能详的情歌,唱到“拨开她垂在耳边的卷发,轻吻她甜美的脸颊”时,他听见塞尔西叔叔跟伯爵低声交谈。“所以啊,我才不能告诉你。”他听见塞尔西叔叔说,“如果你非要问,我只能说,现在我们得尽快赶回北城,如今那儿只有妮娜夫人一人,还有亚述,就算这里的消息再闭塞,女王驾崩的消息也应该早就传到你们耳朵里了吧?”

    桑尼叹了口气。每每想起母亲,他便觉得自己是在做一个长梦,当梦醒来时,那个令人敬畏的亚述女王又会活过来,还有父亲。待冬去春来,繁雪退尽,绿叶爬满枝头,他又能在桑木屋见到那个洗衣造饭的母亲,和挽弓狩猎的父亲。这一次,他一定要亲口叫一声,爸爸。

    “确实听说了,还有南征失败,肯尼领主、凯恩领主、卡米尔领主、迈克公爵、詹姆公爵、达克公爵阵亡的消息。去她妈的,我们才都不信呢,肯尼领主怎么会死呢,他可是纳穆神派来的大救星!”他听见伯爵把杯子磕得砰砰响,“塞尔西团长,肯尼领主他还好吧?”

    “南征确实失败了,肯尼受了伤,但不至丧命。”塞尔西撒了个半真半假的慌,他似乎也不忍心打破眼前少年的梦,“对了,谁告诉你这个消息的,总不是外面那几个土匪吧?”

    “哪能呢,我跟那几个畜生可没话说。”伯爵甩甩手上的酒水,“前些日子,来了个漂亮姑娘,非说自己是日光城穆伦领主的妹妹,我们虽然不信,但也不敢怠慢,万一她真是呢。结果啊,她非要我们拿三桶葡萄酒出来。嗨,我们这儿哪有那昂贵东西,所以就留她吃了顿饭,这消息就是她告诉我们的,就坐在您现在坐得位置上。”

    “谁?”桑尼站起身,“再说一遍。”

    “漂亮姑娘。”伯爵歪着身子,侧过头看着塞尔西身后的桑尼。

    “下一句。”

    “日光城,穆伦领主的妹妹。”

    “该死的”桑尼喃喃道。

 第050章 两日之约

    “桑尼,我们应该先回去复命,霍恩现在下落不明,如今北城只有你妮娜阿姨一人,你刚刚不是还对女人没兴趣吗?怎么听见那女孩儿名字,就跟失了魂儿似的?”塞尔西站在马厩旁,看着桑尼给灰马上鞍,一边低声劝说道,“再者说了,你知道那女孩去哪儿了?”桑尼充耳不闻,将缰绳绕过马头,单脚踩上马镫。“苏美尔可大着呢,说不定她已经回日光城,难道你要追到日光城去?”

    “如果我知道她去哪儿了呢?您会跟我一起去吗?”他驱使马儿掉了个头,闻讯而来的村民再次涌向客栈。

    “你已经找到了需要的东西,而我要把兄弟们的骨灰带回去,”塞尔西仰着头说,“不过,你必须跟我回去,等到了北城,去见见你母亲,告诉她,你已经完成了使命。”

    “不,使命才刚刚开始。”桑尼坐在马鞍上摇摇头。返回苏美尔的这些天,他一直在研究那张羊皮纸。自从离开希德山脉,准确来说,应该是离开巨龙峰后,那张纸片上幽蓝的暗光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就是一张普通的羊皮纸,上面什么也没有,只有一段苏美尔古语写的咒语,和一句看不懂的密语。他想了很久,还是没能明白那到底是什么意思,所以只能日夜复颂沉长的咒语,试图在遇到恶龙时,能派上用场。

    塞尔西从他手中夺过缰绳,将马儿牵至身前。“臭小子,你也知道使命才刚刚开始,”他用带着责备的低声呵斥道,“在霍恩没有回来前,你就是北城的继承人,除了你母亲,苏美尔没有人见过那头龙,但这不代表它永远不会出现。如果有一天,它真的吐着龙焰焚尽森林和城镇,与苏美尔上百万人的生死相比,那女孩儿的下落还重要吗?”

    可叔叔,我想知道那天是幻术,还是梦呢?“松开,塞尔西大人,我必须去找她。”桑尼坐在马鞍上,皱着眉说,“她去的地方离这儿不远,您可以在这里等我,或是随我一起,再或是先返回北城。我答应你,只要三天时间,只需要三天就好。”

    “或许明天、或许今天、或许下一秒,那头龙就会突然出现!”塞尔西扭头看了眼渐渐靠近的村民,伯爵正指挥护卫队,将那些人挡在客栈十尺外。“孩子,如今你的父亲已经死了,你那向来操蛋的哥哥又下落不明。你不一样,你像肯尼·道尔顿,仁慈,善良,大度,你几乎继承了他的一切。听话,跟我回去,回北城替你哥哥主持大局。”

    “夫人不会答应的,更何况,我是亚述国王啊,塞尔西大人。”桑尼一脸苦涩地说。

    “她?”塞尔西摇摇头,“孩子,劳伦斯现在已经死了,我是北城的摄政王,你是肯尼·道尔顿的亲生儿子,北城是他一生的心血。如今,你的母亲也葬在那儿,难道你想看着龙将一切付之一炬?”见桑尼还是闭口不言,他松开了手里的缰绳,“我最后再问一遍,到底跟不跟我回去?”

    桑尼犹豫了两秒,摇摇头。“三天,我只要三天。”

    “一天,我只给你一天。”

    “两天。我答应你,后天日落时分,不论发生什么,我一定会回来。”说完他抖动缰绳,马儿绕过铁笼和发臭的尸体,沿着人群奔向村子北面,然后转道向东,疾驰而去。

    寒风再度在耳边凌冽,桑尼第一觉得风声如此令他心安。这是苏美尔大陆的风,他觉得自己离苏拉越来越近,便抓紧缰绳,微微抬头。东方没有任何东西阻挡,平野一望无际,头顶半个太阳从低行疾走的云层探出,空气中有雪的味道,但终究没有落下。

    日落时分,他驱马登上一道缓坡,从此高处望去,东方似有团汹涌的风暴。他不敢停歇,因为与塞尔西叔叔约定的时间只有两天,即使那风暴再汹涌,他也要凌驾于狂风之上,任怒雪吹拂。

    可事实是,当晚的风就像狼嚎,而四面远处有些真正的狼在教授风该如何嚎叫。他没带火把,没带补给,连水壶也没有灌满,胯下的灰马此刻也疲惫至极,所以只能在狂风中颠簸前行,希望吹入眼睛的沙石不会夺去方向,也希望胯下的马儿不要倒下。“至少在找到幻境前,你决不能倒下。”他咬紧牙关,轻声念叨。

    第二天太阳没有升起。

    雪从半夜开始,下了到清晨,给大地披上了一层白白的地衣。人马穿过树林和原野,蹚过高涨的小河,湍急的水流直达马肚,上百颗树的顶端从盘旋急流中伸出,枝条如溺水者的胳膊盲目地抓向天空。岸边积着厚厚的树叶,上面被新雪覆盖,好比潮湿的垫子,马蹄踩上去“咯吱”作响。桑尼用破旧棉衣捂住冻僵的脸,趴低身子,虽然通体被融雪浸湿,一阵阵地颤抖,却毫不示弱,他如今只祈祷胯下的马儿不要倒下就好。

    当灰马踏过一条熟悉的溪流时,坐在马鞍上昏昏欲睡的桑尼醒了过来。这一次,他看见的不再是那座炊烟袅袅的村庄,而是成片石塔围成的聚落,再之后,是一排排人类的石屋。

    可当穿越幻境时,人马似乎都因短暂的放松而崩断了弦,桑尼只觉眼前一黑,便再没了知觉。

    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躺在石屋里,窗外一片白茫。他想翻坐起身,但感觉浑身酸疼,仿佛被雪水浸透了骨头一般,身子也有点热,流着鼻涕,然后还不自禁打了喷嚏。

    随即,他想到此行的目的,以及和叔叔的约定,便撑着身体推开了石屋的门。

    “醒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问。

    桑尼环顾左右,发现什么也没有,直到低下头才看见地灵族长老老莫德站在那儿,脸色似乎不太好看。

    “你,又没给我带酒!”长老指着身旁的鞍囊责备道。

    “苏拉呢?”桑尼问。

    “酒呢?”老莫德不甘示弱。

    “不告诉我也罢,我知道她在哪儿。”桑尼撑着疲惫的身子,走下木质台阶。

    “那是什么东西?”身后传来老莫德声音。

    “好啦,好啦,下次我一定会记得给你带酒的。”桑尼摆摆手。老莫德跳上了他的肩膀,用牙签粗细的手指点点头顶。

    桑尼不耐烦的抬起头,发现大雪纷飞的空中似乎有一个黑影。

    “孩子,告诉我,那是什么东西?”老莫德重复道,“乌鸦?秃鹫?老鹰?”

    桑尼停下脚时,黑影的大小已经超过任何飞鸟。它呼扇着巨大的翅膀从天空降落,速度之快,目的地似乎正是他们所在的幻境。“长老,这世上,有东西能穿越幻境吗?”

    “没有。”老莫德仰着脖子,微张着嘴,咕哝道。

 第051章 美好回忆

    霍恩站在卡尔塔西城墙上,目送西征的队伍进军布莱克城。这本是肯尼的工作,他边看边想,不过那家伙现在还不能醒,如果醒了,这出戏就要砸了。“为什么领主还没有醒?这不对啊,他的心脏跳动很正常,所有的一切都很正常,应该醒了啊!”前两天,他听见那个为道尔顿服务了一辈子的老医师抱怨。

    伴随着漫天纷飞的雪花,旗帜逐渐飘向远处,无数马儿扬腿掀起积雪,队伍中不时传唱着凯旋的颂歌,就如当日进军圣德城的情景一般,士兵的脸上看不见一丝恐惧,仿佛从凯恩宣布大军开拔时,胜利的天平就已经毫无悬念的倾向他们。

    “你瞧瞧,认识几家旗帜?”他询问林德。

    年轻的剑术大师今天穿着新皮外衣和披风,胸前是火焰狼头徽纹,像极了故事中的英雄剑客。“狼纹北城,镰刀亚述,太阳日光,火焰乌尔,橡叶埃利都六家不,五家。该死,冰原的人呢?”

    霍恩哈哈大笑:“在帮我们守城啊,老伙计。”

    两人一直目送所有人离开北城,方才沿着老旧湿滑的城墙石阶下来。霍恩继续回到父亲的书房工作,书桌上堆积着小山一般高的羊皮账本,这项工作几乎不可能完成在被赖安洗劫后的卡尔塔账目中,榨出一点钱财,用于重建被龙焰焚烧的城北街道和民舍。

    林德坐在一旁,翘着二郎腿,喝着卡尔塔最昂贵的葡萄酒,全然一副新晋贵族的做派。但霍恩没法赶他走,因为现在卡尔塔已是冰原人的天下,父亲的保卫工作交给了艾登,而他只有林德一人,如果刺客真的出现,比如一个送餐的仆从,或是前来报告的卫兵,都有可能在他还没拔出乌钢剑前,就一刀割断他的脖子。

    米拉的女仆来召唤时,时间已经到了半夜。霍恩头一次发现自己这么满心欢喜的看着那姑娘。她确实不太好看,脸上长满雀斑,手指甲也留的很长,衣着品味更是耐人寻味,不知亚述女王为什么会挑用这个女仆,难道只是因为可靠?他合上账本,吹灭油灯,披上斗篷,穿过城堡去獠牙塔。外面很冷,正如林德告诫他的那样,地上已经积满厚雪,冰冷的空气能冻掉耳朵。“妈的,这鬼地方为什么比北城还冷,难道不应该是越往南,越暖和吗?”穿越吊桥时,他搓着手抱怨。

    等走进父亲的卧房,他们发觉仆从已经全都退了出去,连门口站岗的卫兵也不见了踪影,而米拉和艾登的脸色有些难看。“艾伦,你到底想搞什么?”他听见父亲那低沉的声音,里头有埋怨,但还算不上责备,可已经足够威慑。

    “你应该继续昏睡,等我帮你把鬼抓到,再醒也不迟。”霍恩走到桌前,自顾自的给自己斟上半杯酒,仰头一饮而尽,似乎想把脑子里那些恼人的账目通通吞进肚子。

    “内鬼,内鬼,内鬼,你一天到晚就知道抓内鬼,哪他妈来的内鬼?”肯尼坐在床沿,身着睡袍,声音并不大,他似乎还知道隔墙有耳。“瞧瞧现在的情形,虽然布莱克的城防形同空城,可你也不能把所有冰原人都留下吧?北城和亚述的军队已经所剩不多,光凭凯恩和达克那两万人,能攻下围得跟铁桶似的布莱克?还有,达克公爵如今卧病在床,为什么不再等上两天?”

    “你不是一直想攻下布莱克吗?”霍恩端着空酒杯,走到父亲跟前,“更何况,我何止派了两万人,你难道忘了那些向你宣誓效忠的各路公爵?呵呵,他们可是巴不得打这场便宜战呢。”

    “米拉已经全告诉我了,你想看冰原人反叛。”肯尼仰着头,冷冷地说,“就算艾登怀疑他亲弟弟,那终究也只是怀疑,你们有证据证明卡米尔意谋不轨?有证据证明冰原人想侵吞所有战果?胡闹!”他狠狠地拍拍床沿,“再退一步说,如果冰原人真的反叛,现在卡尔塔只有一千名近卫军,你拿我们所有人的小命,赌他会饶了我们?”

    “那你到底是相信卡米尔,还是相信我和艾登?”霍恩笑了笑,然后笑容僵在脸上,“或是,一个都不信?”

    肯尼握住床沿,犹豫了半晌,最终叹了口气。“艾伦,有时候我真的很怀疑,你到底是不是道尔顿家的人。你的猜疑,你的诡计,你的不择手段,你的心狠手辣,跟那些市井混球有什么区别?”

    “没区别,他应该改名叫艾伦混球才对。”一旁的米拉咯咯发笑。

    霍恩没有笑,他转手将杯子交给林德,拉过一张椅子坐下。“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了我十七年,到现在还没弄明白,不知道你能不能告诉我啊,肯尼道尔顿?”

    肯尼看着那双与自己一样的蜜色眸子。猛然间,竟觉得那双眼跟儿子有几分相像,只是霍恩的眼睛比他的清澈,虽同样顽劣,但没有这么冷漠复杂。“没别的意思,”他岔开视线,扭头看向自己的亲兵,“正因为这个怀疑是出自艾登,所以我担心如果他真的反叛,会不会屠城?”

    “不会。”米拉坐下来,握住他的手。

    “除了冰原举报人,你们没从那些被抓住的刺客嘴里问出些什么?”肯尼接着问。

    “领主,所有刺客都自杀了。”艾登如实答道。

    这话说得通,肯尼勉强承认,既然刺客敢拿他们开刀,那就一定是抱着必死的信念。“那个举报自己领主的冰原人,为什么会供出卡米尔,而选择相信你们呢?”

    “因为他是劳伦斯的亲信。”霍恩平静地指出。

    肯尼摇摇头。“我还是不相信卡米尔会反叛,你们到底准备怎么做?”

    “那小子准备牺牲自己,”霍恩抬起头,看着父亲,“我是说,那个叫瓦德的冰原人,他为了证明自己所报非虚,决定在王宫水牢演上一出苦肉计。那地方,应该会让卡米尔重温美好回忆,是吧?”

    “什么时候?”

    “明天。”霍恩轻声道。

 第052章 耻辱之名

    雪已经停了,黄昏还有一个小时才降临,王宫已经灯火通明,壁沿上的火炬通通点燃,在微风慢条斯理的吹拂中左右摇曳。这阵风刮过地牢出口,沿石阶顺滑而下,火炉里的火焰盘旋跳跃,木柴噼啪作响。

    霍恩转身离开墙壁,影子却走在人前,如一把又细又长的剑,落于老旧腐木桌椅,消失在注满臭水的深池中。他在桌前站了很久,等待,等待。他终于下楼了,靴子踏着石阶梯,人未到,声先至。

    “好像来了。”林德轻声说。

    霍恩摆摆手。下一秒,软鞭撕裂空气,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啸,抽打在一双抓住铁梁的烂手上。尖啸声还在水牢回荡,便又有溺水者的扑腾加入合唱,水花四处飞溅,那双手的主人又从水里浮上来,抓住赖以吊住身体的铁梁,大口喘着粗气,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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