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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银霸主-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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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雷司同的话,囚车之中的叶天成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然后转红,整个人身体摇晃了一下,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雷司同,你好狠……”
“一家人哭,好过一州人哭,比起你们叶家做的孽,死这点人算什么……”雷司同冷冷的看了叶天成一眼,然后调转马头走朝前面,不再理会囚车之中的叶天成。
“雷司同,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叶天成抓着囚车的铁笼,在囚车之中嘶声力竭的大叫起来。
在旁边着的严礼强听到这位甘州刺史说的话,也是目瞪口呆,他都没想到,这个甘州刺史能做得这么绝,这么干脆利落,只是找了一个借口,连审判都不需要,居然就把叶家全部人给咔嚓了,那什么沙突人劫狱,估计只是郡守大人安排的一场戏而已,既坐实了叶家的罪名,又彻底根除了叶家……
果然不愧是带兵出身的刺史,这对敌的手段,就是狠辣,不过却也让人佩服!
“雷大人,你刚刚说的……可是事实……”看到雷司同骑着马走过来,孙冰臣微微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了一句。
“咳咳,当然是真的,难道孙大人还想把叶家这些祸害带到帝京,让那人继续拿着这些人做文章兴风作浪么,我现在就把这些人斩草除根,一了百了,那才算干净……”说到这里,甘州刺史环视周围一眼,毫不在意地说道,“这话我也就是在这里和孙大人交个底,过了今天我可是不认的,谁要诬告我我可不饶他,叶家那些人怎么死的,过儿今天我什么都不知道,这威远郡就是叶家的老巢,叶家在威远郡有一些党羽自然不足为怪,那些劫狱的沙突人最后也战死了,尸体我还留着呢,要是有谁不信,尽管来把那些沙突人的尸体拿去查证,叶家的那些罪证我也留着,就算帝京来人查证我也不怕……”
孙冰臣只能苦笑着摇头……
第一百九十九章 策反
在与甘州刺史雷司同汇合之后,孙冰臣一行人,就在雷司同及其一行人的陪同下,一起上路,到了傍晚时分,浩浩荡荡的一行人就到了威远城。
威远城是威远郡的郡城,大小规模和平溪城差不多,虽然整个威远郡刚刚经历了一场大变,但是在来到威远城的时候,城里城外的一切却显得很平静,没有多少紧张的气氛,那街上来来往往的百姓民众,还是一个个该干嘛,商店照常营业,城门照常开放,在街上还能见到正在巡逻的衙门捕快,还有街面上的闲汉在游荡。
这个世界,少了谁都照样转,像叶家这样的大族豪门,自以为掌控一切,把威远郡视为根基,在威远郡称王称霸,但叶家垮了,对这座城市的人来说,却似乎影响不大,对大多数的人来说,转眼之间,叶家的一切就只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这不能不说是一种讽刺。
在这种时候,作为孙冰臣随从之一的严礼强,混杂在一大堆人中,半点也不显眼,更没有什么王霸之气,甚至就连甘州刺史雷司同和跟着雷司同来的一群军官,也没有几个人太关注严礼强,只是有几个人因为严礼强的年纪,忍不住多看了严礼强两眼而已,但也并没有感觉吃惊,因为这个时代,那些十三四岁就出来做侍从甚至从军入伍的人多的是,在一干大人物之中,严礼强这么一个年少的侍从,那就是标准的路人甲和陪衬了。
孙冰臣一行人被安排在威远郡城中最大的官办驿馆之中,等众人在驿馆之中安顿好车马,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在野外风餐露宿的行走一天,大家都已经有些疲累,那驿馆之中的火炉和热水,对众人,也就分外的有吸引力。
驿馆可以住四百多人,房间从一个人住的小院,到一个人的单间,再到十多个人睡的大通铺,应有尽有,作为孙冰臣的侍从,严礼强的身份还算特别,最后居然被分了一个单间。
就在那些护卫仪仗闹哄哄的嚷着让驿馆之中的伙计烧水和暖炕的时候,严礼强已经拿着自己的行囊和钥匙,带着摇着尾巴的黄毛,来到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不大,不过还算整洁,当然,这所谓的整洁,也就是看起来不脏而已,和严礼强上辈子住的那些每天都要换一遍床单被套的酒店,自然是没有办法比的,严礼强也不挑剔。
放好了东西,严礼强正要转身出门,却发现梁义节已经来了,进到严礼强屋子里的梁义节先看了看屋子里的情况,然还随手把门关了起来。
一看梁义节脸上的神色,严礼强就知道梁义节有事。
“梁大哥,有事么?”严礼强主动问道。
“今日礼强你可听到雷刺史的那些话了么?”
“听到了,怎么了?”
“这雷刺史做事干脆果断,下手狠辣,大人都没预到雷司同就在威远郡就找借口把叶家一家人给铲除了,这虽然大快人心,不过却把大人的计划打乱了,大人原本计划是带着叶家的三叶返回帝京受审,现在看来,我们能把叶天成带回帝京就不错了……”
“难道大人在这件事上和雷司同没有达成什么默契么,我看大人当时听到雷司同的话,都显得颇为无奈!”
“这其中的关节说起来很复杂!”梁义节摇了摇头,“大人这次来甘州,与雷司同是有过协调和默契,双方都想拿下叶家,只不过在后续的处理上,大人所欲者和那雷刺史所欲者,稍微有些偏差!”
“拿下叶家,大人最后的目标在帝京,而雷司同最后的目标只是在甘州,树立他在甘州的威信……”
梁义节赞赏的看了严礼强一眼,点了点头,“不错,大概就是这么一个意思!”
“怎么,难道那个雷刺史敢在大人手上抢人么?”
“抢人自然是不敢,雷司同还不会与大人撕破脸,不过以雷刺史的脾气,整个叶家都被他灭了,他又怎么会允许叶天成还活着?现在叶天成在我们的手上,我们现在在甘州的地面上,只要一个疏忽大意,那个雷刺史有的是办法再弄个什么意外出来把叶天成给干掉,今晚雷司同宴请大人,我和雷司同之前见过,大人让我陪他去赴宴,而之前雷司同没见过你,你面生,又心细如发,就留在驿馆,看好叶天成,注意不要让叶天成出事!”
“好的,我懂了,梁大哥你放心和大人去赴宴,我会在驿馆这里亲自看着叶天成!”
“嗯,那叶天成就暂时交给你了,有什么问题,你直接吩咐留在驿馆之中的护卫!”梁义节拍了拍严礼强的肩膀,就离开了。
看到梁义节离开,严礼强也没有再停留,而是直接带着黄毛去了关押叶天成的地方。
作为重犯,叶天成也住在驿馆之中的一个单人间中,他的那个单人间,没有窗户,墙壁结实,原本是驿馆里摆放重要行礼物品的地方,就在驿馆一个独立的小院里,在严礼强他们到来之后,那个房间就收拾了出来,专门关押叶天成。
叶天成的身边,每天二十四小时随时随地至少都有一个护卫在看着,就算是晚上睡觉的时候也一样,而哪怕就算在房间里,叶天成身上的手铐脚镣之类的枷锁,都是不解开的。
看到严礼强带着黄毛过来,那个守在叶天成门外的护卫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恭敬的给严礼强打了一个招呼,“严护卫……”
“嗯,叶天成还在里面吗?”
“在!”那个护卫指了指门口旁边的一个铁窗户,透过那窗户的栅栏,刚好可以看到里面的情况,严礼强往房间里看了看,发现叶天成正闭目盘腿坐在房间的破草席上,就像是入定一样。
“你先去吃饭休息一下,梁大哥和大人今晚要去赴宴,让我过来看着他!”
那个护卫也是聪明人,严礼强一说就知道是什么意思,这看人的活也不是什么好活,又枯燥无聊,他松了一口气,立刻就站了起来,把叶天成那间屋子的钥匙交给了严礼强,“大家兄弟都在外面,有什么严护卫你叫一声就行!”
“好!”
严礼强接过钥匙,那个护卫随后也就离开了。
看了一眼正在屋子里盘膝坐着的叶天成,严礼强就坐在门口旁边的椅子上,椅子背靠着墙,正对着过道,而椅子的左手边,就是叶天成房间的铁窗,严礼强就坐在椅子上,亲自看守着叶天成。
黄毛就趴在严礼强的脚边,和严礼强一起留在了这里。
那个护卫刚刚离开没两分钟,严礼强就听到房间里传来枷锁的响动声,他转过头,就看到刚才还在盘腿坐在地上的叶天成,已经站了起来,朝着窗边走了过来。
来到窗边的叶天成眼中闪动着诡异的光彩,他先左右看了看,然后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就把目光放在了严礼强的脸上,用沙哑的声音说道,“我有点口渴,能给我喝一点水么?”
“行,你后退两步!”
叶天成乖乖的后退了两步,严礼强看了他一眼,把放在椅子旁边的那个水壶拿了起来,倒了一水壶盖,从铁窗外面的窗台上,没有直接递给叶天成,也没有发生半点肢体接触。
“可以了,你过来喝吧,喝完之后把水壶盖放到窗台上就行!”
作为被关押的人,当然不能让他每天吃饱喝足,好友心思力气想着逃跑,所以叶天成吃的,喝的东西,都是严格控制着数量,喝水都是一小盖一小盖的喝,只要不让他被渴死就行。
听到严礼强的话,叶天成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还是走了过来,伸出一只手,够到窗台上的水壶盖,把水壶盖拿了进去,喝得一滴不剩,最后才把水壶盖放到了窗台上,自己主动后退两步。
严礼强把水壶盖拿了过来,盖上,又回到了自己的座椅的位置。
叶天成随后才慢慢的走到窗边,尽量放缓了自己的语气,甚至还在自己的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我记得,你叫严礼强是吧,当初发现沙突人把被掳掠来的女子送到成衣店的那个人,就是你吧……”
严礼强看了叶天成一眼,平静地说道,“不错,是我……”
“我记得你还有两个同伴,都是平溪郡国术馆的学生,一个叫石达丰,一个叫沈腾,你们都是来自青禾县的……”叶天成说着,还在房间里叹了一口气,脸上的神色也变得肃穆起来,“说实话,虽然那件事把我儿子叶逍牵扯进去了,但我一点都没有怪你们,你们做得对,这才是咱们平溪郡国术馆学生该有的样子,说到底,还是我这个做父亲的失察,平日都忙于政务,对叶逍管教得太少,最后才会让叶逍误入歧途,为奸人蒙蔽,做出了难以挽回的错事,每当想到这一点,我都痛心疾首,悔不当初没有让叶逍在我身边,好好管教,原本我还想等王家事情一了,就见见你们三人,对于你们三人做出的事情,一定要好好奖励……”
听着叶天成的话,严礼强的心中生出一种怪异的感觉,这个叶天成,该不会是想来“策反”自己吧……
第二百章 看透
想到叶天成想要策反自己,严礼强一开始心中觉得好笑,但转眼之间,他就明白了过来,他知道在叶天成的眼中,自己就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十五岁的少年而已。
自己的这个年龄,自己的这点实力,在平溪郡同龄人中或许可以算得上是优秀,但在叶天成这样人的眼里,自己简直和大灰狼眼中的小白兔差不多,正是他展开攻心术的好对象。
“郡守大人,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严礼强叹了一口气,看着房间里的叶天成,“你现在是巡查使孙大人身边的阶下囚,而我是巡查使大人身边的侍从,你们叶家都已经被甘州刺史雷司同大人连根拔起了,我虽然年纪不大,也没有见过多少世面,但你不会以为你现在还能把我收买了吧?”
“我的郡守职位是朝廷任命,除了朝廷之外,任何人,哪怕是甘州刺史雷司同,都不能把我撤职,孙冰臣虽然是巡查使,但他这个巡查使,只有巡查之责,而无宣调之权,就算我有问题,他可以向朝廷反应,而不是把我拿下,此刻他们所作所为,已经越权,只要朝廷没有正式下令,我此刻的身份,依然是平溪郡郡守,只要我一到帝京,宰相大人一定能为我和叶家做主,帮我洗清冤屈,还我一个清白,也还我们叶家一个公道!”叶天成一脸悲壮慷慨的模样,要是一般人,说不定还真被他骗到了。
“郡守大人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孙大人让我来这里看着你?”严礼强嗤笑一声,“你还想要到帝京呢,你能有命走出甘州就不错了,雷司同大人现在说不定早就想好了几百种把你弄死在甘州的法子,你还是祈求老天能让你活着离开甘州再说吧,再说了,而就算你活着到了帝京又如何,孙大人是皇帝陛下派来的……”
“一听这话,就知道小兄弟你大概还不了解这大汉帝国和这帝京的形势吧?”房间之中的叶天成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严礼强,“要不要我给你说说,好让你看明白!”
“这大汉帝国与帝京的形势,和你有什么相干?”
“我叶家和我叶天成为宰相一党骨干铁杆,这大汉帝国与帝京的形势,当然与我有关!”叶天成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我估计孙冰臣从来就没有和小兄弟你讲过这些吧,要是小兄弟你知道这些,估计就不会被人轻易的迷惑了,孙冰臣给你的那些许诺,最后恐怕只是镜花水月而已,当不得真!”
“是吗,你说说看,我洗耳恭听!”严礼强好整以暇地说道。
“那我先问小兄弟你一个问题,你觉得这大汉帝国的皇权与相权,孰强孰弱?”
严礼强想都不想就说道,“这个当然是皇……”
“皇”字都说出来了,但严礼强却一下子反应了过来,连忙收住了口,在普通人的印象之中,特别是严礼强上辈子那些被各种影视剧的洗礼之中,如果问一个现代人,许多都会说出肯定是皇权最强,而实际上,皇权与相权孰强孰弱还真是一个不好回答的问题。
不说白银大陆这个世界,就算是在严礼强前世所知的古代历史之中,就拿中国来说,在古代的很多朝代,皇权和相权的较量与博弈是非常普遍的现象,大家印象中宰相一定要听皇帝的话,那基本上是明朝以后才逐渐形成的格局,而在明朝之前,秦汉至唐宋的这一段时间,却还真不好说到底是相权大还是皇权大,在有些朝代和有些历史时期,相权是能压过皇权的,比如说东汉时期,就是相权大过皇权,就算是在唐宋之时,皇权与相权的较量博弈也是此起彼伏,没有休止过,皇帝与士大夫共治天下,这宰相,就是士大夫阶层的代表。
而白银大陆大汉帝国的情况与中国古代有些类似,但也有特殊之处,大汉帝国有皇帝,也有宰相,在这样一个以武为尊的世界,到底是皇权强还是相权强,恐怕还真不好说了……
“小兄弟估计反应过来了吧,这大汉帝国,数千年以来,一直就是皇帝强则皇权强,宰相强则相权强,一个人如果没有雄霸天下的实力,那手上所谓的权力,到底还能有多少权威那就真不好说了,大汉帝国皇室自从英宗之后,历时三代,接近两百年,都没有出过武帝修为的绝世强者了,而到这一代,元平皇帝更是从小就体弱多病,其实力修为,就不用多说,反而是宰相大人,雄姿英发,胸怀锦绣,乃是大汉帝国屈指可数的进阶武帝一级的绝世高手,在这帝京之中,皇权与相权孰强孰弱,那还用说么?”叶天成用饱含深意的目光看着严礼强,“知道了这些,小兄弟可莫要自误啊,那孙冰臣这次回到帝京不要说还想继续做他的巡查使,恐怕都已经自身难保了!”
“既然一切都如你说,宰相大人的权力如此之大,你叶家与你叶天成既是宰相的铁杆,现在在甘州,又为何会落到现在这样的下场呢?”严礼强平静的问道。
严礼强的问题让叶天成的眼角闪过一丝阴郁的冰冷气息,但转眼之间,叶天成的脸上的阴郁冰冷就变成了愤慨,“所谓马有失蹄人有失手,我叶天成和叶家哪里能想到,这孙冰臣和雷司同既然如此胆大妄为,既然敢联合起来对我叶家动手……”
“我听说那雷司同大人的身后,可是帝国元老院啊!”
“不错,帝国元老院的确是大汉帝国除皇权和相权外的第三股力量!”叶天成平静了一下,“但在帝京,宰相大人对元老院的影响,绝对在皇帝陛下之上,而且雷司同现在的所作所为,更多的是他自己因私报复栽赃我们叶家,雷司同想要在甘州称王称霸,就必须把我们叶家踢开,他现在所做的,估计还没有传到元老院,更不能代表元老院就一定会支持他在甘州胡搞,这就是他要在甘州把我们叶家斩草除根的原因,因为他知道,只要我们叶家有一个人能活下来,就一定能翻盘……”
叶天成所说的这些,有真有假,不过听了叶天成的这些话之后,对严礼强来说,还是有一种茅塞顿开豁然开朗的感觉,之前他还有些云里雾里的看不清楚,许多事还搞不明白,而现在,他却一下子看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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