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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邪皇-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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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颇为幼稚的想着,这些人云亦云的家伙,以后迟早让你们好看!要你们知晓谁忠谁奸。

直到两个时辰后,迎亲的队伍,才终于到达武威郡王府的门前。

嬴冲终于精神微振,心想总算熬过了一半。接下来是接亲的礼仪,首先要拜过叶四小姐的父祖高堂,再迎新娘上娇。

不过那武威郡王府的门,却被人堵住了,不能进去。

嬴冲没奈何,首先是让人发红包,收买叶四小姐的这些亲戚。可依然是有人不依不饶的守在了门前,居然还有人抛出了试词题目考较,要让他对诗,就今日之景赋诗一首,又或者写一段诗,来赞新娘子的美貌等等。

嬴冲瞠目结舌,心想自家又不是儒门文人,咸阳城里谁不知他嬴冲不学无术?

这些题目,他其实也不是答不上来。可嬴冲看出来了,这些人就是在有意为难,要看他嬴冲笑话!

嬴冲不禁无语,心想武威郡王那个老货,怎就会纵容这些人胡闹了?这婚到底还要不要结了?

好歹两家也都是大秦的世阀,严肃一点成不?咱就不能像儒家那样,严肃端庄,有礼有节?

——嗯,他倒是忘了,叶阀是兵家之人,不太讲究这个。可既然是兵家,学什么儒家的名节啊混蛋?只是闯入了闺房,就非他不嫁?

又狠狠瞪了眼武威郡王那扇威严庄重的大门,嬴冲心想是不是干脆让张承业出手,直接打碎了它,直接进去带人走?又或者直接掉头离开?

可最后他还是打消了这念头,只因此时嬴冲灵机一动,立时捂着嘴一声轻咳,然后这咳嗽声就止不住似的,撕心裂肺。整整将近小半刻钟,都能没止住。

如此一来,却将门前这些人都吓住了,看到嬴冲这一副脸白如纸,风吹即倒,又咳嗽不止的模样,都心道不妙。

此时此刻,说这家伙下刻就要死在武威王府前都有人信。即便没死掉,只是假装昏倒在这里,也会是个轰动整个咸阳城的笑话。

双河叶阀逼昏新郎官?这嬴冲固然丢脸,可双河叶氏从此也没脸见人。

于是嬴冲咳了不到半刻,门前那些人就又散了大半。剩下的人已不成气候,安国府的迎亲队伍当即一轰而入,气势如虹的进了王府。

在冲进去之前,薛平贵还向他比了一个大拇指,表示佩服。

只有嬴月儿,很是不满的凑到了嬴冲身边,语含抱怨:“你可真坏!坏简直透了!”

“我哪里坏了?”

嬴冲随口应付:“早点把你娘娶回家,不是很好么?”

“可对母亲她不好。“

嬴月儿好歹知晓‘母亲’这二字不能在人前说出,所以也束住了声音:“她以后被人奚落的,说她是嫁给了一个随时要死的病秧子。”

‘母亲’最初嫁给父王的那几年,受人白眼轻视还没够么?委屈了好些年,每次宫宴聚会之时,都成了别人笑柄。

哪怕嬴冲受封安王,情形也只略有些好转。却需****操劳,去为嬴冲处理那些他无瑕理会的庶务。

甚至后来嬴冲篡秦而立,自封秦安王的时候,母亲她也早死了,一生就没有享到过嬴冲的福分。

二三七章蠢蛋舅哥

“并没什么两样!我今日不这么做。他们难道就不会编排我,就不会去笑话你娘了?”

嬴冲冷笑:“真想要让他们闭嘴,除非是本公真能如那安王所言,受封郡王亲王,权倾朝野,让你娘扬眉吐气。”

待得他手握重权,铲尽仇敌之日,这天下的虫儿,谁敢吱声?

嬴月儿眼中微转,竟无言以对。心想她爹的口才,可真不是一般的好,果然不愧是能在朝堂之中,挫败无数大敌的人物。只凭一张嘴,就骂到嬴唯我几乎发疯。

她嬴月儿,完全不是对手——

话说回来,这个家伙,是大自在玄功的后遗症发作了吧?看起来不太对劲。

当踏入到武威王府的正堂时,嬴冲的面色就严肃了下来,首先是向叶元朗行礼敬茶。这老头对他蛮亲切的,一副越看越满意的模样,当嬴冲跪拜完后敬茶,还拉着他说完许久的话,又给了他一个个大大的红包。

嬴冲忍不住用意念感应了一下,发现这老头还真够大方,这红包里面竟是一万八千八百八十八两的金票。

接着是叶四小姐的父母,叶宏博与其夫人。叶宏博待他也仍是亲热已极,不过似因嬴冲在门前闹的那么一处,稍有不悦,言辞中略略敲打了他几句。

再就是丈母娘了,这位亦是端庄秀丽的女子,可就是面相稍老。明明年纪比叶宏博小四岁,可看起来年纪还要大些,头发花白,似未老先衰。虽是看嬴冲的眼神不满,可待他也是慈祥和蔼,语气姿态都并未有丝毫的怠慢。而言辞间则更是语重心长,字字嘱托嬴冲,要她善待女儿凌雪。

嬴冲一看,就知他丈母娘,也是位聪慧人儿,是真正在为叶凌雪着想。

他事前听说了,这位对这桩婚事也极度不满。可如今既然木已成舟,不能阻扰,也没将气发泄在他的头上。

而此时吸引他注意力的,还有叶宏博身边一个面色黝黑的青年。此时这位正如一杆标枪似的站立,竟似将嬴冲视做杀父仇人也似,已经怒瞪了他半晌。

那句话叫什么来着,若然视线能够杀人,他嬴冲已被分尸数段。不对,是被凌迟处死了!

可这家伙到底是谁啊?敢对他横眉竖眼的?

嬴冲纨绔性子来了,不禁心中叫嚣,这副鬼样子摆给谁看?换成其他地方见了,看我踩不死你。

正这般想到,他就听叶宏博介绍着:“这是犬子凌德,是凌雪她的四哥。”

叶凌德?

嬴冲挑眉了看这位一眼,心想原来是小舅子,怪不得脸色会这么臭。这么想着,他却是满面笑容的一抱拳:“嬴冲见过四哥!”

那叶凌德闻言冷笑,同样抱拳回礼:“不敢不敢!”

这句道出,嬴冲就乐了,这位是说不敢做他的四舅哥么?叶宏博也听了出来,在叶凌德说出更过分的话之前,就已是一声轻咳,放下了茶杯,以示警告。

在不远处嬴月儿见状,则是暗地里‘吃吃’的笑。心想这就是她四舅舅年轻时的模样么?

三十年后的叶凌德,对她父王崇拜到了极点,视之为神,说东不西,绝无二话。可在年轻的时候,有一段时间却喜与二舅舅一起与父王作对,对父王不待见到了极点,前后判若两人,她现在算是见识到啦。

见得那叶宏博的模样,叶凌德面上青气一闪,可终究还是强忍了下来,冷冷瞪了嬴冲一眼后,却又展颜一笑道:“我陪妹夫他去接凌雪。”

说完这句叶凌德就走过来,也不待嬴冲拒绝,就手似铁钳般强抓着他的手臂往后院走。至于叶宏博,这次却似是没看见,任由叶凌德施为。

嬴冲心想看这四舅子这副模样,多半是没好事。接着果不其然,就有一丝丝真元异力从他的手腕处探入进来,竟然是直攻他断去的巽脉。

嬴冲双眼不由微眯,心想这家伙是在试探自己,是否已武脉已复?到底是他自己的主意,还是处于叶宏博的授意?

想起刚才叶宏博的模样,嬴冲就是一笑。心念微动,就将维持巽脉神念之力散去。

他这是心情不佳,有意逗弄这家伙。这两父子,把他嬴冲当成什么人了?

那叶凌德探得他巽脉里的情形,就已眉头大皱。接着又把真元散开,散向嬴冲的四肢百骸。

可惜全无所得,嬴冲将一身大半的修为,都藏入到丹阵之内。一身修为还是如以前四阶武师时的模样,只是肉身方面强横到有些玄乎。

不过他估计这点,叶凌德一时间半刻发现不了,他也不会给这家伙,无休止查探他身体详情的机会。

只是须臾,叶凌德的真元,就又引动了嬴冲的伤势,惹得嬴冲又咳嗽不止,撕心裂肺。这使得周围之人不禁侧目,神情担忧不解,而嬴冲则是顺势苦笑道:“之前在外面一时不慎,被一个畜生冲撞,受了些小伤。到如今好没好完全,还请四舅哥四舅哥手下留情,也见谅一二。”

不过叶凌德却并未就此松开手,反而是握得更紧了:“别叫舅哥,我叶凌德担不起。本将不知你到底是如何做到的,让祖父他答应将叶四妹妹下嫁于你,可本将与我二哥,都绝不会承认着桩婚事。凌雪他日后的夫君,绝不会是一个连命都快没了的纨绔无赖!”

只是这话,他却也不敢被旁人听了去,只能收束着声音,只有嬴冲才能听闻。

至于他口中的二哥,正是指他的嫡亲兄长叶凌武。在叶府第三辈中,他叶凌德是行四,而叶凌武则是行二。

“啧!我说四舅哥啊,如今三书六礼都已议定,本公与叶四小姐已是明媒正娶,你说这些,不嫌太晚了?无论你与那二舅哥承不承认,其实都无足轻重,不关紧要,说这些有用?”

嬴冲失笑,眼含嘲意。他一向听闻叶宏博的两个儿子英武,年纪轻轻,就在边疆创出偌大的名声。此时都已有了问鼎天位之望,是叶家的千里驹。

而如今一见,却觉是见面不如闻名。只有这维护妹妹的心思其心可嘉,可其行太蠢,让人不忍直视。

“也罢!本公今日就给你个颜面怎样?你如真不满意,就直接当这众人只面说一声,那么本公绝无二话,现在转头就走如何?”

叶凌德一楞,而后就目透怒火道:“你敢!”

事已至此,嬴冲要是转头回去,那么凌雪她的名声还要不要了?他叶凌德,也非得被父祖两位一起联手打断腿不可。

叶凌德的本意,只是想威胁这家伙,不得在婚后去碰凌雪。只需能拖延个一两年,他与叶凌武就自然能有办法,为这场婚事觅得转机。凌雪她能保得青白之身,以她的美貌与叶府家室,亦不愁再嫁。

原本以为这人只是个厮混在京城的纨绔无赖而已,哪怕安国府最近在朝中有了一点声势,也必是靠了武威王府与叶宏博荫庇,还有那天圣帝的包容。自己只需吓他一吓,就定可使之听命,手到擒来。可此时真正面对嬴冲,他才觉棘手。眼前这个家伙,似乎不太好拿捏。这一副无赖嘴脸,真使人生厌。

“有何不敢?”

嬴冲却在想着,自己是否韬光养晦得过了些。在朝中展露的锋芒,还不够凌厉?

这叶凌德怎就敢来威胁他?到底是这家伙太孤陋寡闻了,还是自己行事仍显低调?又或者是这家伙太蠢了?

心想这样纠缠下去,也不是办法,嬴冲眼珠子一转,有继续咳嗽起来,苍白的脸上,更逼出了一滴滴的冷汗。做出一副似开口想说什么,又强自忍耐的摸样。

这使得更多的人察觉异样,加上之前嬴冲的言语,都纷纷若有所思的看向叶凌德还有他的手。不过后者却只是一声轻哼,依旧不为所动,继续压低着声音道:“你武脉碎断,偏又继承了摘星神甲,都已经活不了几年,为何就定要坏我家小妹青白不可?你嬴冲想要什么,我们兄弟都可给你,只求你莫让她日后受苦。”

这是恐吓不成,就改为怀柔了。

嬴冲恍然,已经猜到这家伙的目的了。心想这家伙的武道天资高是高了,可却半点都没继承到叶宏博与叶元朗的聪慧精明。

武威王府的后辈,要都是这副摸样,那就真是前程堪忧。

看起来也似人才凋零的模样,叶宏博的两个儿子,虽勇无智。而长房的那位嫡长子,看起来似忠厚老成,可本身却武道平平。

虽非是不能习武的废物,可看来那位一辈子,都别想达到其祖的高度。

思及此处,嬴冲不禁又一叹:“要说这场婚事,本公也不太愿意。可既然木已成舟,难道还能让本公做那禽兽不如之人?”

叶凌德闻言愕然,不知嬴冲所说的‘禽兽不如’到底是何意。

可借这他就面色微变,只见嬴冲竟是手抚着头,脑袋一歪就向他的身上倒了过来。好在半途又‘清醒’了,身影踉跄了一下,勉强站稳。

二三八章冷对千姝

此时嬴冲的异状,不但附近之人看在眼里,远处叶元朗的视线,也向叶凌德投望了过来,目含警告之意。

叶凌德对于父亲叶宏博并无多少尊敬,可对这祖父,却是敬崇有加。哪怕这次小妹的婚事,正是祖父他亲手所定。

不远处的叶府嫡长孙叶凌空,更是神情难看的一声轻哼:“凌德!”

叶凌德神情讪讪,终还是放开了嬴冲的手。他算看出来了,自己要是执意不放,他身边着家伙就有胆真的昏过去。

他总算是还知晓轻重,这样的事情,无论是对叶府,还是对他妹妹凌雪,都不是什么好事。

不过他手才松开,就感觉后悔了。只见嬴冲,正眼含嘲讽的朝他眨了眨眼睛,神色十分俏皮。

叶凌德不禁深深一个呼吸,勉强压住了恼怒,面上虽在笑,眼中却毫无温度:“本人所见之无耻混账,以你为最!”

他自幼就因父亲之故,日夜勤修武道。后来也是在军中与行伍之人相处,这一身真没见过这样的惫懒之人。

对咸阳四恶,之前也只是略闻其名,从没想过自己会与这位有什么交集。

嬴冲那边一听,就觉很是得意:“过奖过奖!咸阳城里,都说本公乃四恶之首,盛名之下,自然无虚。今日之事,小儿科而已。日后有机会,再让小舅哥见见本公撒泼打滚的真正本领。”

叶凌德只觉胸中气闷,心想我可没夸你!他恨不得这一刻,就一拳暴揍到这人脸上去,可最终还是忍耐了下来:“你该庆幸,今日我那二兄没能及时赶回,否则——”

否则现在,这家伙就已被揍到起不来身。他那二兄的火爆脾气,比他更盛。

不过他话并未说完,只因叶凌德发现嬴冲的注意力,根本就已不在他这边。就在他们说话斗嘴的时候,一行人已经来到叶凌雪的闺阁傲雪居前。

再次来到了这个改变了自己一生的地方,嬴冲颇有些物是人非之感。再向上方二楼,那个由自己身躯砸出的破洞处望去,他发现那墙壁已经补好,再看不到丝毫痕迹。

可当想起那日夜里,他看到的那具完美到不可思议的**,嬴冲却是不自禁的心中微荡,生出了旖旎之念。

喉咙里咕咚一声,嬴冲压制住了心火,心中生出了几分不真实的感觉。心想那样的美人儿,以后就是自己的妻子了么?

之前他有心挣扎,逃脱开这命运。可如今既然命不可改,这场婚事也已成定局,那么自己就该好生待她才是。

安王那一世,最终以悲剧了局,他虽有望一统天下,可却护不住自己的妻儿。换成自己这一世,只望能举案齐眉,白首偕老。

嬴冲不认为自己,会真正喜欢上一个女子。可夫妻之间的相处,未必就定需要互相爱恋不可,能够相敬如宾就成了。

微微一笑,嬴冲此时亦深深一个呼吸,往园内踏入了进去。

这是他第二次进入傲雪居,不过这次的嬴冲,却没被人一脚踢飞。而接下来的过程,也还算顺畅,并未再出什么变故。

只是嬴冲很快就觉情形不对,这傲雪居内的女眷,实在是少了些,甚至可以说是冷清。

照他想来,在叶凌雪这里,必定还有着一群姐妹,朋友,亲戚与妯娌什么的,估计还要狠狠的为难自己。

可事实却是恰恰相反,这里除了叶凌雪头覆着红布,端坐于床沿之外,就只有几个女性长辈在此。便是她的几个堂姐,此时也不见踪影。

至于那几个讨要喜钱的小辈,可以将之忽略。

这又是为何?

嬴冲不禁挑眉,有心询问左右,不过他旁边的叶凌德,实在不是个询问究竟的好对象。

不过好在还有薛平贵,就在嬴冲将叶凌雪迎出叶府,送入花车之时,他这善解人意的好兄弟,就凑到了他的耳旁道:“我曾听人说,几日前你还在秦岭那边生死不知的时候。叶四小姐为你之事,与一群咸阳城里的名嫒贵女们翻了脸,看来这是真的。”

“翻脸?”嬴冲有些不解了,尤其奇怪的是,这叶凌雪居然还是为自己的事情?

“据说是有位小官之女,与人议论你嬴冲的劣迹,所以被叶凌雪给揍了,当众扇了她好几个耳光。”

“嗯?”

嬴冲目光微凛,自己被人议论并不奇怪。可竟敢当着他未来妻子的面,真是胆大包天,也太不将他嬴冲放在眼里。

不过更使他惊奇的是,叶凌雪她居然有这样的气魄。

又心中隐动,自己这一世,有嬴月儿与炼神壶之助,定要强过‘安王’不少。在‘安王’那一世,他的安国嬴氏,也必定还未成气候。

可在此时,自己不但稳住了脚跟,安国嬴更展开了枝蔓,使朝中任何势力都不敢轻视。

可即便如此,也有人敢当面给叶凌雪难看。那么在安王那一世之时,自己的妻子,又受过怎样的委屈?

怪不得,刚才嬴月儿会那样的不满——

“那时有许多蠢货,都为那小官之女打抱不平。结果这叶四小姐也没再忍,直接就与她们翻脸了。我可真没想到,她竟然肯维护你到这地步,居然就能将那一群手帕交,都事如无物。冷对千姝所指,而面不改色。”

薛平贵似开玩笑似的说着,眼中却含着艳羡:“嬴冲啊嬴冲,你这家伙,这次可能真是福气大了。”

不但美貌倾城,更有着不同凡俗女子的气魄。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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