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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极法则(慕容)-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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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发时间。”
“所以我们这些人，或者说参加拍卖会的所有玩家，就都是你用来消磨时间的……玩具了么？”我说。
“这种说法并不十分恰当，不过总体上……倒也算是符合了。”路西法点点头，没有否认：“不过么，自从‘幽骨之井’打开以后，我的想法就渐渐改变了。与其说是改变，倒不如说是因为那场风暴的临近，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玩乐。要说我现在的目的，就如同小洛所说，是为了引诱你们来到这里了。”
“什么……意思？”
“不明白么？”路西法皱了皱眉，目光环顾大厅，隐隐地，我觉察出一丝不妙的预感。
“你们六个人，就是这一次被选中的人，也就是肩负六月烙印的传承者，现在……全员到齐。”路西法的嘴角慢慢上扬：“所以呢，真正的好戏，可以开演了。”
心灵悸动。
那是一阵淡淡的震动，仿佛从脚下无限远处传来，一**逸散在坚固的大厅地面上。或许只是错觉，有那么一刹那，我依稀觉得所有的烛火闪灭了一下，紧接着脚下的图案，也一条条清晰起来。
炽热。极度的炽热，仿佛有一口火炉在脚下看不见的地方燃烧起来，灼热的蒸汽袅袅升起，在空气中荡起微微的白雾。我的整个人身边，温度仿佛一瞬间被提升了数十度，全身像是置身蒸笼，汗水淋漓而下。
相似的情况，也出现在水云洛和小洛她们几个人身上。
只不过和我相比，水云洛身边是渐渐凝结起来的冰晶，纷扬洒落。而小洛身边，则是袅袅腾空的黑色气焰，在她身边翻转扭曲，渐渐化作一张展开的巨大翅形，有如龙翼。
三无身边升起的，果然是如同预料的金色斗气，像是一轮金色的满月在女孩背后升起，极度的耀眼醒目。而在这些金色的气焰中，却又夹杂着细细的凌厉剑气，一瞬间十数次地撕裂空气。
至于萨菲罗斯和月寒战，就是青色和银色的气焰了，前者身边的气焰缓慢流转，在半空中勾勒出淡青色的锁链，而后者却分明是流线般的刃形，赫然是一团凝固的月光。
“色｜欲。”
路西法突然抬起头，手指在水云洛身上点了点，微微颔首：“第一个。”
“哈？”水云洛愣住了，微微张了张嘴巴，脸上迅速浮现出一抹绯红，“喂，你到底在说什么？怎么看好色的也不该是我，放在笨蛋或者你自己身上才更合适吧？”
我：“……”
路西法没有回答，目光从水云洛的脸上一掠而过，然后挪向了下一个，也就是小洛所在的位置：“暴食，这是第二个。”
小洛的眉毛挑了挑，没有说话。
作为和小洛相处过很长一段时间的人，从S市到枫寒市，或许还要再算上幼年时期，在研究所的那段残损的记忆，我对于小洛的了解已经相当深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路西法的说法……倒真的没错。
虽然没有什么特别的**，但如果非要从小洛身上找出一个缺点的话，那就是暴食了。这个女孩子的身体内实际上隐藏着一种名为“吃货”的属性，在面对自己喜欢的食物时，的确可以吃很多……
“贪婪。”路西法的视线继续挪动，手指的指向也落在了三无少女身上，淡淡的开口，“这是第三个。”
“……等等，难道说？！”我突然醒悟过来了，路西法所说的那些，分明是……
七宗罪的定义！
所说是源自宗教的概念，但七宗罪的说法却并不完全统一，至少七宗原罪的顺序，在不同的教义中就不是尽数相同。譬如六世纪的教宗艾文略一世，就是以对爱的违背程度作为排序准则，设定了七宗罪的次序。而更为著名的，却是文艺复兴时期的但丁，在《神曲》中的定义的次序。
暴食，贪婪，懒惰，愤怒，嫉妒，傲慢……
如果没记错的话，就是这样的顺序了……
“懒惰。这是第四个。”路西法的手指从萨菲罗斯身上点过，然后落在月寒战身上：“嫉妒，这是第五个。”
片刻的停顿，路西法的眼神看过来，妖异的双眸和我目光相对，隐隐地透出一丝似曾相识的玩味笑意：“暴怒，这是第六个。然后……”
他赫然指向了自己：“傲慢，这是第七个。”
七种原罪，七项不同的能力，分明对应的七人，至此……全员到齐！！
巨大的震动从脚下传来，坚硬岩石铸就的地板从中间裂开，细长的裂缝如蛇一般迅速散开，沿着事先画好的纹路前进，一瞬间遍布了整个大厅！
脚下的岩石片片碎裂，我只觉得背后生出一股难以忍受的燥热，仿佛全身的力量都在这一刻被抽取出去，凝聚在背后，慢慢升起。
七宗罪暴怒！
同样难以忍受的气息，来自身体右侧。水云洛的背后，一柄冰白色的长刃浮空而立，被刀光透射到的地方，温度以极快的速度急剧下降，转眼间就已经陷入极度的冰寒。
七宗罪色｜欲！
第626章最后的仪式
大厅的左手边，萨菲罗斯和月寒战的头上，青色的弧形太刀和月白色的细剑同时升起，薄光水纹般晕染开来，投在两个人的身前背后，渲染出一片青白相间的色泽。七宗罪懒惰！以及……
七宗罪嫉妒！
另一边，小洛和三无的背后，六七米长的熔金色大剑和漆黑的阔刃长刀升空，安静地悬浮在两个女孩背后，金色和黑色的两种领域在近在咫尺的范围内交接，磨合处仿佛正进行着激烈的碰撞，时不时的透出几点火光，隐隐有滋滋的紫色电光在空气中游走。
七宗罪暴食！和……
七宗罪贪婪！
最后一道刺眼的光辉，来自路西法的身上。这个家伙的背后，一团极为巨大的熔流正慢慢腾空，在半空中肆意伸展。连闪电都无法媲美的极速，两条赤金色的火焰在大厅的中心燃起，勾勒出巨大的十字形图案……
七宗罪傲慢！或者说它的另一个名字，应该是……红炎十字！
只不过，和镜像城的时候相比，如今的红炎十字已经截然不同了。不再是燃烧的红炎，而是一种极度耀眼的赤金色流焰，仿佛融合了世间最夺目的光泽，在半空中浮动，辉芒慑人！
“原来我们六个人的力量，都是来自于七宗罪么……”最先开口的是月寒战，在亮银色的光晕中低垂着眼帘，笑容有些发苦。
“不，只不过是通过我们的身体作为媒介，具现出来罢了。”小洛淡淡的说。
“哎？”所有人都是一怔。
唯一没有露出惊异之色的路西法，悠悠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不愧是洛咖露呢，这么快就看穿了本质。没错，除了红月的暴怒和我的傲慢，其他的五种原罪，都是我们已经得到的刀剑，借由你们五个人身上的力量得以显现出的原本面目。”
虽然是一套武器，但七宗罪本质上来说，却可以理解为类似活物的东西，只有在足够强大的力量刺激下，才会从沉睡中被唤醒过来，展露出本来的形态和面目。
比如贪婪在常态下的外形，就只不过是一米多长的普通剑形，而在飞影展露全力的时候，它才会从沉睡中醒来，感应着飞影的力量，而突破自己的禁制，双面开刃的剑身迅速延长到接近六七米的惊人长度！那才是贪婪原本的样子！
而现在，路西法却分明是在借助我们六个人的力量，将七宗罪的真实形态一一唤醒，七种无形且巨大的领域张开，充斥着整个一楼大厅。随着领域扩张，越来越多的电弧在空气中游走，滋滋作响。
“已经……开始了呢，最后的仪式。”路西法说。
除了小洛和三无，所有人都是悚然一惊，我和水云洛对视了一眼，同时发现自己像是被死死钉在了当前的位置，无论如何用力都无法再动弹一步。“难道说……”
“已经开始了，七宗罪的唤醒仪式。从你们进入这个房间开始。”路西法轻描淡写的说：“所有的准备都已经做好，魔王即将苏醒，在七宗罪的阵式没有完成前，作为媒介，你们的力量会被最大限度汲取，连最细微的挪动都做不到，所以也不要抱着逃离的打算了。”
几个人的脸色齐齐一变。
因为力量被汲取而无法动弹的人里面，当然不包括路西法。这个年轻男人打了个哈欠，居然在大厅中心坐了下来，百无聊赖的样子。
七色光华在空中流转。
“说起来，事先没有打过招呼，突然这样做了，你们一定很不满吧？”路西法突然说。
何止是不满，简直想要将你……生抽活剥啊！
“姓路的你等着吧，不要让我得到机会，否则我一定会全力追杀你，直到天涯海角！”水云洛咬牙切齿地说。
“哦，是么？”路西法他抬了抬眼皮，漫不经心的点点头：“那真是太好了呢。”
“喂！你这家伙……”水云洛还想要说什么，清凉的声音从右边传来，似乎让所有人心头一松，紧绷的神经也一瞬间舒缓了少许。
说话的是小洛。“其实从一开始，你的打算就是这样吧？这一路上的诸多魔物，连绵千里的死地，归根结底都只是引诱我们深入的手段，因为同时唤醒七宗罪，启动仪式所需要的力量太过庞大，即使对你们魔之一族的族人来说，也是极大的消耗……
不，应该说正因为是魔之一族的族人，消耗才会更多。换做我们这些人类，反而能够用最少的力量输出，达到相同的效果。而我们六个人，又是六月烙印的继承者，拥有整个人类种族中最具潜力的强大力量，也是最合适的人选，帮助你完成唤醒魔王的仪式。”
“说的没错。”路西法微微颔首。
小洛的眸子里，寒星般的冷光一闪而逝：“其实从很早的时候就应该清楚了，当初在镜像城的时候，奥古斯都近卫骑士团，在未经奥古斯都本人的许可前提下出动，想必也是因为你在暗地里捣鬼。至于整个城市毫无征兆地破灭，也是因为维系整个镜像城的枢纽，正式名为米迦勒审判的红炎十字，被另外的人取走。
所有这些，都是你一手推动的。而后来死人之国的出现，也不是，或者说不仅是因为白河的动作，也和你有着不可脱开的关系。从那个时候开始，你就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促使事情渐渐发展到如今的局面。
至于我们潜入魔物之地，继而轻易进入死者之都的事情，也很容易解释了。飞影和死翼暂且不说，皇女在人类历史上被书写的身份，是曾经毁灭了世界的尘世巨蟒，耶梦加得，近乎封神之路巅峰的绝对强者，又是百分百纯粹的王族血脉之人。
以她的实力，就算一个人和我们六个对抗，也能够轻易取胜。就算六月烙印全部解锁到最高形态，对我们而言，最好的局面也只是‘不败’而已，想要从皇女手中夺取胜利，可能性无限接近于零。”
第627章第二种选项
“说下去。”路西法点点头，单手托着下巴，像是鼓励小洛将故事继续讲下来，好让他打发时间。
小洛没有理会他，依旧是平静如水的声线，轻轻说着：“而在皇女动用了规则之上层面的力量，甚至具现出耶梦加得的前提下，我们居然能够存活，那么就只能说明，皇女根本没有杀死我们的决心。能够让她做出这种决定的，果然只有你了。”
接下来……
尤利乌斯出现，和千年前的对手，皇女耶梦加得展开宿命的对决。而我们六个人，却分明从王宫的不同方向深入，来到了位于整个宫殿中心的此处，也就是七宗罪仪式的所在。
再然后，就是路西法预先布置好的局了。我们所有人都是被他间接引诱而来，分别充当了七宗罪的阵眼，并被以各自的力量作为媒介，唤醒七宗罪的真实面目。
而这些，却是魔王苏醒的前提条件。
一切都清晰了。现在摆在我们所有人面前的……是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麻烦的……大灾难！
……魔王苏醒！
“麻烦了。”
这样的念头在每个人心中升起，我看了看旁边的水云洛，同时从对方的眼神中嗅到了一丝绝望。
如果在进入王宫的时候，没有和皇女战斗过，或许现在的我和水云洛，还会乐观地以为凭借我们六个人的实力，至少可以在封神之路级别的力量面前勉力抗衡，而不至于一击溃败。但是……
在见识了那样的力量以后，我才深深的明白了，这种想法终归只是一个不切实际的幻想。即使同为封神之路级别，其中的差距也是无法丈量。如果把常态的飞影，看作是封神之路最初级的存在，那么死翼和暴风，无疑就站在了更高一阶。
而皇女，却是比暴风和死翼更强大的，封神之路顶尖的存在。或许和全盛期的尤利乌斯相比，还有着一定差距，但至少，已然是实实在在地走过了封神之路的绝大部分。足以和60％水准的尤利乌斯分庭抗礼，甚至隐隐占据上风。
至于路西法……老实说，这家伙的实力我一直就没有摸清过，就算以前一起经历过的战斗中，他也始终都是游刃有余的样子，好像从未展露过全力。
但只要看他头上的那一串名头……不死魔神，黑暗边界，天平上的占星师，还有魔族的王者，任何一个拿出来，都是足以惊天动地的威势。哪怕最保守的估计，也该能和皇女平分秋色。
那么如果是真正的魔王……
“没关系的。”淡淡的话音。清凉如水。
我和水云洛同时抬头，看向大厅的另一侧。站在那里的是小洛。
虽然也一样被背后的七宗罪束缚住，无法动弹，但小洛的神色却依然平静，仿若古井不波。那双寒星般的眸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化作了一片漆黑的深潭，深不可测。
“不用担心，会出现转机的。”小洛的嘴唇微微张合，明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却有一种力量将她的意思清晰传入脑内。
仿佛一下回到了许多年前，当我们还在研究所的时候，因为严密的隔离而无法相互交谈的时候，我们几个就是通过这些方式交流的……
手指敲击在金刚石上的莫尔斯密码，甬道墙壁上的随手涂鸦，唯有我们几个人才明白意思的手语，还有这种仅以口型传递消息的说话方式……
仿佛也是一瞬间，我和水云洛的心都安稳下来，对视了一眼，各自沉默。
无论如何，既然小洛说了会没事，那就是真的会没事。即使即将面对的是魔王，也依然该有着……某种可能性，某种……获胜，或者说脱困的可能性！
淡淡的气息。
有些熟悉，像是从极其遥远的天上传来，却让我的身体有了一瞬间坠入冰窟的感觉，凉到彻骨。
“那是？！”没有第二种可能性，那种气息，我只在一个人身上体验到过！难道说……
“说起来，你们对魔之一族怎么看？”路西法突然打破了沉默。
“哈？”最先回话的依然是水云洛。
“怎么说呢，虽然拥有的力量已经决然不同，甚至不能再纳入人类的范畴……”路西法耸耸肩：“但你们难道真的以为，最终的敌人，就是我们么？”
“什么……意思？！”我的眉毛猛地一跳。
“字面的意思咯。”路西法抬起眼帘，虽然脸上仍是未散去的笑意，但他的眼神中，却分明多了一丝慎重：“其实对于飞影，死翼，暴风，还有花绫……哦，按照你们的叫法是皇女……来说，他们都已经在死人之国中，经受了上千年不见天日的时光。即使从中摆脱回到了现世，所需要的，也只不过是一块可以生存栖息的地方。换句话说，人类和魔族，并非不能共存。”
我的眼神缩了缩，心里陡然生出几分奇怪的念头。
“不可能的。”
月寒战摇了摇头，声音冷淡：“只要魔族依然存在，这场战争就不可避免，没有第二种选项。”
“哦？”路西法挑起眉毛：“嘛，我也知道，你们是不可能轻易原谅，将方圆数千里尽数化为死地的存在的。但归根结底，只不过是因为人类太过弱小。弱小到连保护自己都做不到，所以才会丧命啊。”
小洛淡淡的开口了：“在你，你们看来，魔族代表的，是魔神一般的伟力，而人类却只不过是蝼蚁般的贱民。杀死人类对于你们来说，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的事情，对么？”
“没错。”
路西法毫不迟疑地承认了。“其实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弱肉强食，拥有力量的种族统治世界，从很久很久以前就是如此。恐龙占据自然界霸主地位的时候，人类的祖先甚至连作为食物的资格都欠奉，而等到人类拥有力量的时候，其他种族的地位也是如此。
如果你拥有了绝对的力量，放眼世界所有的族类都只能匍匐于地，到了那个时候，你，人类，还能保持正常的心境么？”
第628章蜕变的真相
就如同人类会在走路的时候，无意中踩死一只蚂蚁，原因不是故意要那么做，只是因为蚂蚁太过弱小，弱小到在人类的眼中，根本看不到它们的存在，但是……你会因为踩死一只蚂蚁，而感到内疚或者产生负罪感么？”
不会。当然不会。几乎没有一个人类，会因为无意中踩死的一只蚂蚁而心生愧疚，也没有人，会将蚂蚁的生命和自己等同。要说原因的话……
“因为它们只是蚂蚁，而我们是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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