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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阳(风御)-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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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乡约不信鬼神之说,来到之后对莫问和无名很是轻蔑,“游方野道,妖言惑众,怪力乱神。”

不多时,挖开了墓室,外人留在墓外,有关之人进入墓室。

墓室与其他墓室没有很大的区别,一具棺木南北放置在墓室正中,莫问上前打开了棺盖,一具女性干尸暴露在了火把的光亮之下。

这具尸身已经脱水干枯,双手呈上撑姿势,面部表情很是狰狞,一眼就能确定此人确是枉死。

莫问看了那乡约一眼,转身离开墓室,那乡约急忙喊来仵作验尸。

仵作忙碌了一个时辰,验尸的结果是这妇人当年生产之后体力衰竭出现了假死,家人不知,将其入殓安葬,后来此人自坟墓中苏醒,发现被活埋就开始挣扎,最终导致棺内空气耗尽,窒息而死。由于棺内无有空气,故此令得尸身不腐。

仵作得出了结果,那乡约大为得意,走出墓室冲众人说道,“真相已经大白,何来鬼神。”

莫问闻言笑了笑,出言问道,“敢问乡约大人,此人死因你确实已经查明,但还要劳烦你向我等解释,为何在此之前有很多村民都看到有妇人自这坟墓上哭泣?”

乡约闻言眉头大皱,环顾围观百姓,“有吗?真有此事?”

“有!”围观众人异口同声。

此番轮到莫问冲那乡约投去轻蔑眼神,“解释不了就不要胡乱解释,免得弄巧成拙,遭人嗤笑……”

第四百零一十章妖怪和尚

那乡约当众丢丑,很是羞臊,带了仵作和官兵匆忙离去。

“道长,接下来该做什么?”年轻的户主上前拱手。

“请几位老人将先妣棺木抬出坟墓,围坟茔一周送入墓室便可。”莫问说道。

户主此时对莫问敬若神明,闻言立刻请人照办,姚家乃村中富户,围观众人趁机讨好,有几个老者进入墓室,抬了棺木出来绕行坟茔,随后将棺木放归墓室。

棺木放下之后,棺中干尸的表情已然发生了变化,狰狞的表情变为了平静安详,怨气亦随之消散。这妇人被闷死在了棺材里,心中积存怨气,重见天日如同受屈之人沉冤得雪,实则它也不求什么,只求他人知道自己的不幸遭遇。

“道长,我想为先母换身衣服,可否。”年轻的户主抚棺痛哭。

“孝子不可碰触父母尸骨,盖棺封墓,自墓外祭奠。”莫问转身走出了墓室。

主家虽然悲伤,但此事终究是件喜事,祭奠毕了姚家户主立刻命人整治宴席,答谢莫问和先前帮忙抬棺的众人。

“道长,近些年战事频频,赋税颇重,家中已无多少银钱,这是两百两香油钱,请道长不要嫌弃。”年轻的户主将一黑色布包放到了桌上。

“贫道身上还有些盘缠,这些银两善人收起来吧。”莫问摆手说道。

“道长有所不知,并非姚某吝啬惜财,而是家道中落,实在……”

莫问不待对方说完便出言打断了对方的话,“善人误会了,贫道并非嫌少,而是要它无用,烦劳善人为我师徒二人整治一些干粮留与我们路上食用。”

那年轻户主见莫问不肯收钱非要盛情呈送,莫问不喜欢这种无谓的推让便皱起了眉头,后者见莫问皱眉,这才作罢,吩咐厨下为二人烘烤干粮。

晚间,师徒二人自村上留宿。

世上传的最快的就是消息,日间的事情很快传至四里八乡,到得晚上,闻讯前来拜访的人络绎不绝,这些人来到此处自然是有求于莫问,莫问并没有拒人于门外,而是将来人放进了自己和无名歇息的东厢。

放进门的一共有七个人,其中有四人是想请莫问去作醮的,作醮主要是念经祈福,莫问对此毫无兴趣,遣走了四人,留下了三个请求抓妖驱鬼的人。

这三人有两人是衣着寒酸的穷人,还有一人是满面愁容衣着富贵的老者。

“道长,小人罗三,是汪古岭人氏,去年冬天我家婆娘不知被什么妖怪给寐住了,每天吵闹,见人就咬,敢请道长出手救助。”一中年农人自袖子里掏出了半串铜钱颤抖着放到了桌上。

“汪古岭位于何处?”莫问随口问道。

那农人急忙抬手北指“离此不远,不过七八里路。”

莫问闻言凝神感知北方气息,心中很快有了计较,“令正中邪之后可是喜热怕冷?”

“正是,正是。”农人忙不迭的点头。

“可是无法直身?”莫问又问。

“正是,求道长出手。”农人跪倒在地,磕头求助。

“回去以硫磺泡酒环洒屋外,随后自令正所在之处向西寻到三里,掘地两尺可见一灰色大蛇,杀之则令正自愈。”莫问将那半吊铜钱扔还给了农人,摆手说道“去吧。”

后者闻言半信半疑,将那铜钱放归桌上,道谢之后转身出门。

莫问转头看了无名一眼,无名会意,拿过铜钱追了出去。

“善人寻我所为何事?”莫问看向另外一人,此人年纪在五十岁上下,穿的虽然破旧却还算整齐,看到此人第一眼他就断定此人是个迂腐的学究。

那老者闻言弯腰作揖,“道长,小女近些时日很是古怪,怕是有不洁之物附身,敢请道长方便之时前去救她一救,老朽身无长物,家徒四壁,拿不出谢礼,唯有朝夕上香为道长谋福积德。”

“不知善人宝乡何处?”莫问起身还礼。

“东南三十里杨柳庄便是。”老者说道。

莫问闻言分神感知,发现东南三十里并无妖邪鬼魅之气。

“令爱有何不妥?”莫问问道。

“不思饮食,每日唉声叹气,与她说话亦不回答,近些时日更是茶饭不思,少进谷米。”老者出言说道。

“令正可还健在?”莫问问道。

“唉,内人前些年死于一场瘟疫。”老者叹气说道。

莫问闻言没有再问,取出符盒画了一道净宅符交予老者,“贴于正屋房门上方,可保平安。”

老者接了符纸,千恩万谢的去了。

“师父,他女儿招了什么邪物?”送客回返的无名疑惑的问道。

“没什么邪物,疑心生暗鬼罢了。”莫问随口说道,老者所说症状哪是什么撞鬼遇邪,分明是少女怀春。

“不知善人前来所为何事?”莫问转视最后一位锦衣老者。

“道长?”那老者说话之时看向房门。

莫问闻言转头看向无名,无名走到门口将房门关了。

那锦衣老者放下包袱,自包袱里取出一方木盒,打开之后里面是五块马蹄金。

“道长,这是一点香油钱,您先收着。”老者将木盒放到了桌上。

马蹄金始于汉朝,每锭重量不一,这几锭最轻的也在百两左右,五锭黄金就是五百两,在民间这可是不小的数目。见到此人拿出了这么多黄金,莫问开始重新打量此人,此人年纪在六十岁上下,身形高大,鼻大额宽,穿的是一件黑红蓝三色长袍,头上戴着一顶四角冠帽,身上多有配饰,观其面相当是一方富豪大贾。

“善人来自何处,有何事寻我?”莫问问道,此人来到之初立刻献上巨金,此举令他对其心生好感,心生好感不是因为黄金的多少,而是此人知道大小。再之此人亲自来访也很有诚意。

“老朽姓黄,乃是这林东村人氏,平日于州府经营米铺,此番回乡是来祭祖躲难的。”老者躬身说道。

“善人所说遇邪之事从何说起?”莫问发问,在此之前他曾大致问过来访之人的目的,此人说的是遇邪。

那姓黄的老者听得莫问言语面露为难神情,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我师父根本就不看重金银,有话快说。”无名催促道,平日里经常露宿野外,好不容易寻到一处安稳的下榻之处却被这些人缠的没办法入睡,无名因此很是不快。

“容老朽想上一想。”老者低声说道。

莫问闻言点了点头,转而再看此人所戴方冠,细看之下发现此人所带的冠帽下沿压的很低,此举无疑是为了掩饰什么。

老者说完再度陷入踌躇,良久过后抬手拿掉了帽子,竟然是个光头。

“你是和尚?”无名问道。

那老者闻言急忙将帽子重新戴上,冲无名连连摆手,“小道长小声些,黄家历代经商,老朽岂能是僧人,顶上无发乃是遭了妖怪的戏弄。”

“头上的伤疤也是妖怪给你烫的?”无名忍俊不止。

“正是。”老者哭丧着脸。

“详说因果。”莫问也想笑,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因为他知道这姓黄的粮铺店主此时吓的要死,这里是凉国,和尚是要被杀头的。

“此事还要自上月说起,老朽开有米铺,仓中略有存粮,每年到得青黄不接之时都会设立粥铺,子午两顿熬粥赈灾,时值春夏时节,粥铺再度开放,四里八乡的饥民都赶去吃粥。千户帮一家易,一家帮千户难,今年饥民太多,加之余粮有限,粥铺就只开七天。施粥的这几日每逢入夜就会有一僧人前来托钵乞食,家中下人见他可怜就暗地里施粥与他,前几日给了,后来见他总去,恐被官府察觉,就借口老朽不准他们施粥于僧人拒绝给那僧人粥饭,未曾想那僧人是个妖精变化,听得施粥奴才的胡言乱语信以为真,当夜便前到我的宅院将老朽的头发尽数剃去,还以那烧红的铜钱为老朽烫了几处疤痕。”老者说的悲伤,无名听的有趣,待得老者说完,出言笑道,“怪不得你的戒疤外圆内方呢。”

“小道长莫要说笑,老朽这般样子若是被官府察觉,怕是保不住这项上人头了。”老者后退几步,坐到了东侧的木椅上唉声叹气。

“你可曾看到那僧人的样貌?”莫问问道。

“施粥之时老朽并不在场,由于那妖怪都是晚间前去,施粥的奴才也不曾看的清楚,它前往老朽宅院行凶之时亦是黑夜,老朽受魇难起,难以睁眼,亦不曾看到它。”老者说道。

“总不能一无所见。”莫问说道。

“那是,那是,据那祸主的奴才说,此人样貌很是怪异,与常人大是不同。”老者又道。

莫问闻言心中一凛,难不成此人就是他此行想要寻找的孔雀王。

“你可曾听他说话?”莫问追问道。

“不曾,那妖怪发声混沌,语不成声。”老者摇头说道。

“那你如何知道他是妖物变化?”莫问再问。虽然诸多线索都表明这老者口中所说的妖怪很像番僧孔雀王,但此事也有疑点,那就是孔雀王不会如此胡闹,孔雀王是真正的得道高僧,不会只因为对方不与他粥饭就剃人光头。

“这妖怪有魇人定身之法,老朽曾寻高功道长前去降它,每次都被它定住捉弄,可怜那些道长,抓妖不成道髻反被妖怪剃了去。”老者重重叹气。

“它时常前去作恶?”莫问皱眉问道。

“七天,七天就去剃上一次,老朽想尽办法也防它不住,只能逃回老宅避难……”

第四百零一十一章神秘的乌鸦

“在施粥之前善人和家中的下人可曾见过那妖物变化的僧人?”莫问问道。

“不曾,不曾。”老者连连摇头。

“那妖物变化的僧人形体如何?”莫问又问,孔雀王是番僧,其体形很是高大,可以作为判断的依据。

“弯腰驼背,样貌畏缩。”黄姓老者答道。

莫问闻言没有再问,驼背就无法判断那捣乱的妖物是不是孔雀王了。

“道长,那妖怪可能是只鸟妖。”黄老似乎想起了什么。

“何出此言?”莫问追问。

“它剃头作恶的次日,内人自床角发现了一根鸟羽,有这般长短,灰白颜色。”黄老比划着羽毛的长短,当有三寸左右,并不是很大。

“那鸟羽现在何处?”莫问再问。

“妖物所留,自然是不祥之物,已然被内人付之一炬。”黄老说道。

“师父,是……”

莫问出言打断了无名的话头,“请问善人,七日之期何时到来?”

“明日。”黄老答道。

“善人先与仆从回去,明日早些再来此处,我们一同回返州府。”莫问说道。

“啊?回去?不不不不。”黄老被那妖精剃头剃的怕了,一听要回城吓的脸色煞白。

“躲不是办法,不将那妖物拿了它会一直作恶,这些黄金你先拿走,待得降妖毕了再做计较。”莫问端起了茶杯。

那黄姓老者乃是见过世面的人,知道莫问端茶的用意,直身站起出言说道,“这些谢礼只是定金,自当留与道长。只是老朽已过花甲之年,实在受不起那般惊吓了,明日可否由家人为道长带路,老朽还是不要回去了吧?”

莫问闻言笑了笑,“也好。”

“那就先行谢过道长了,时候不早了道长早些休息,明日卯时家中下人会来恭请道长。”黄老拱手告辞。

“无名,代为师送客。”莫问放下了茶杯。

那老者走到门口又转头回来,忐忑问道,“道长,那妖物很是厉害,先前的那些道长都遭了它的戏弄,您可有万全把握?”

莫问尚未答话,无名自旁边接过话头“家师乃上清宗天枢真人,与你们凉国的护国真人师出同门。”

黄老闻言愕然惶恐,站立门口手足无措,无名拉开房门将他请了出去。

不多时,无名回返,“师父,那妖精是您要寻找的老僧吗?”在此之前他曾经听过莫问和刘少卿的谈话,知道莫问此行的目的。

“说不好。”莫问摇了摇头,转而出言叮嘱,“日后不可将为师的名讳和道号轻示于人。”

“师父,是您说的不可做那微服私访的下乘之事的。”无名打了个哈欠。

“那也不需见人就报上道号,晚课尚未操行,补上。”莫问皱眉摆手,孩子还是十岁以下可爱,无名十三岁了,越来越顽劣。

本来黄老对二人就没什么信心,无名报上了莫问的名号令他更加起疑,护国真人的师兄弟,这个来头太大了,大到令他不敢相信,心中存疑便留下两个下人自门外守着,自己带了另外一个随从回到距此不远的林东村。

次日清晨,二人带了姚家为他们准备的干粮与等候在外的两名黄府下人出门东行,前往州府。

干粮有蒸煮和烘烤两类,姚家为二人准备的干粮是烘烤而成的,这类干粮能够储存很长时间。

莫问示意无名给那两个没吃早饭的黄府下人一人一张面饼,趁机与二人说话,由于黄老口风甚严,这两人只知道黄府有妖怪作祟,并不知道事情的详细经过,甚至不知道黄老已经被剃成了秃子。

行了二十几里,黄老和一干随从自路旁等候,见四人前来,急忙上前与莫问施礼,说了几句好话,送四人上路。

“师父,真不知道咱道家的规矩都是怎么定的,分明有马为什么不骑?”无名看着牵着马走在前面的黄府下人。

“道人需修身养性,骑马太过招摇。”莫问随口说道。

“骑牛不招摇?”无名撇嘴。

莫问横了无名一眼,“不许胡说八道。”

州府位于东方百里之外,若是步行一天之内很难到达,到得午后,莫问命黄府的下人先行,二人死活不肯,莫问见状知道二人是唯恐他们师徒携带黄金逃走,便将包袱交予二人携带,二人这才策马先行,傍晚时分四人自州府城外会合。

来时的路上莫问一直留心周围的气息,天地封闭之后异类失去了管束,都开始蠢蠢欲动,方圆百里之内也有异类,不过道行微不足道。

凉国此时比赵国相对安定,却同样的贫穷,黄府位于城池东南,离城墙和军营不远,占地颇广,只比州衙略小。

由于家业很大,黄老外出避难留下了黄夫人和两个儿子看家管事,黄夫人年纪在五十岁上下,比黄老要年轻很多,虽然年过半百却很有姿色,只是对人接物很是冷淡,见下人带了一大一小两个道人进门只是出门看了一眼,也不与二人说话。

“黄夫人,晚上贫道要在后堂做法,你把后堂让出来。”莫问喊住了转身欲行的黄夫人。

黄夫人闻声转头,莫问再度抬高了声调,“我让你把后堂让出来,不然贫道无法降妖。”

黄夫人见莫问态度恶劣,心中很是不满,但与此同时也高看了他一眼,敢如此说话表明莫问很有底气。

“哦。”黄夫人应了一声,在丫鬟的搀扶之下向东院走去。

“我们师徒二人还不曾吃过晚饭,要两荤两素,好酒一坛。”莫问又道。

“哪里来的道人,竟然如此无礼张狂。”黄夫人怒了。

“你家老爷五百两黄金请来的道人。”莫问回以颜色。

黄夫人听得莫问言语气怒非常,却又不敢撵走黄老花重金请来的降妖之人,噎了半晌转身离去,移步之时冲下人吩咐道,“他要什么就给他什么。”

莫问横了黄夫人一眼,迈步走向主人居住的后堂。

“咎由自取。”无名看了黄夫人一眼,转身跟上了莫问。

“无名,你当记住,古有投桃报李之说,倘若他人对你友善,你当回予友善。倘若他人待你不好,则应给予回击,立刻将心中憋闷转嫁给令你生气之人,万不可憋在心中暗自生气。不管是友善还是仇视,都是他们自己的言行换来的。”莫问随口说道。

“是,师父,我记住了。”无名点头答应。

师徒二人说话之间来到了后堂,汉人有个规矩,主人的卧室客人是不能随便进的,主人的床榻客人也不能躺卧,二人进入后堂之后自中屋坐定,马上有下人送来了茶水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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