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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万事无绝对。
　　人类的智慧，在于懂得使用工具。
　　超十的强者们，也依旧懂得，用自己的力量，去渲染、感染一些他们打磨、创造或者提取的器物或者物质，让一些原本达不到超十层次的物品，拥有部分超十属性。
　　这些在平时，是没有用的。
　　但是如果到了境界跌落，与对手正面厮杀之时，这些器物便是底蕴，更是保命的本钱。
　　果然听到了封林晩的要求。
　　楚行空脸上带着笑容，眼神却没有丝毫笑意。
　　开口说道：“你之前的境界，也是十一级，假如你能完全找回前世，或许两次叠加，会有什么不同也难说。至于你上一世的遗产……”
　　“有大部分，都因为你的前世‘消亡’，而跟着一起粉碎了，只留下了少数物件，也残缺的厉害。”
　　说着楚行空一挥手。
　　大殿内出现了一团流动的黑色物质，充满了奇异的美感和灵性。
　　还有一把正在消失，只剩下影子的剑。
　　以及一颗仿佛蕴藏星河的石头。
　　“这些都是你最后的遗产，如果你再不归来，它们只怕用不了多久，就会也跟着消失了。不过……你现在的超十之力与以往不同，只怕也无法收服它们，只能留下一些原材料，重新蕴养了。”楚行空说道。
　　封林晩点了点头，将三件物品都收起来。
　　打算之后再慢慢研究。
　　随后又与楚行空随意拉扯了几句。
　　虚空摇晃。
　　数道声音划破了虚空，带着笑声归来。
　　打头的便是柳仙胤。
　　随后还有两位超十。
　　三人定住身形。
　　而在他们的身后，以庞大的超十之力，正凝聚这一个透明的牢笼。
　　牢笼里，一团模糊不清的影子，正在不断的咆哮和挣扎，仿佛没有理智和思想的怪物。
　　“抓回来了？”楚行空脸上表现出很明显的喜色。
　　柳仙胤道：“幸不辱命！不过……出了点小差错，那家伙临时起了戒心，直接粉碎了分身的神智，现在咱们只能通过分解、研究他的力量构成来了解他，无法直接阅读思想。”
　　封林晩也看着那关在笼子里的影子。
　　他看起来有些恶心。
　　就像一摊黑色的呕吐物，时而变化成各种恐怖的形状，时而又瘫软在笼子里，不断的翻滚、沸腾。
　　这似乎……很不可理喻。
　　一般来讲，无论是什么途径的修行者。
　　到达十级的时候，都是完美的。
　　这种完美，在外在上，也有体现。
　　他们不必都是人形，因为非人形的十级，也有不少。
　　但是必然都是符合“美”的。
　　美是一种通用的感受，并不完全以物种区分。
　　哪怕是不同物种之间，审美观不同。
　　但是相互之间，依旧可以各自感受那种奇异的美感。
　　而这笼子里的东西，源自于观察者，那势必是比十级更高一个层次的存在。
　　为何从观察者身上剥离下来的分身，却是这种形态？
　　楚行空走到笼子前，细细打量着笼子里的怪东西。
　　他的双眼未曾绽放任何的异光。
　　但是谁都知道，他正在解析这怪东西的资料。
　　组成这怪东西的一切元素、因子、成分，都必将在他的眼中，无所遁形。
　　很快，楚行空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他开始在袖子里掐动手指。
　　显然是对于这怪东西的“计算”，出现了一点点的偏差，导致他不得不更加的认真对待。
　　一次！
　　两次！
　　三次！
　　……！
　　封林晩也在跟着“计算”和“解析”。
　　但是也同楚行空一样，不断的推翻自己之前的算法和答案。
　　呼……！
　　大殿内，有三个人几乎同时吐出一口长气。
　　“不用算了！他是无限变量，在没有固定的意识引导的情况下，他的组成是由无数种元素，进行不规则排列，不断重组和重生的。这也是他……看起来这么恶心的原因。”楚行空说道。
　　柳仙胤叹气道：“这么说……难不成大费周章一番，咱们白做了？”
　　楚行空闻言，却微微笑道：“不见得！虽然组成他的元素，在不断的重组和重生，使得他没有常态。但是那无限的元素根源，却还在星河宇宙之内。”
　　“也就是说，咱们的第一推断是正确的。”
　　“观察者……确实与我们同根同源，都是出自星河宇宙，甚至可以说……他们曾经会是咱们的熟人。就像咱们消失在了历史和记忆里一样，他们也一样消失了。”
　　“观察者，并非外来者，也并非是某个更加高级的文明，用来监视我们，所故意安排过来的力量。”
　　“有这样的结论，想来大家都应该可以稍稍松一口气。”
　　楚行空的乐观，感染了很多人。那些闻讯而来的超十们，此刻基本上都聚集在了大殿之内。
　　但是封林晩却没有这么想。
　　“不对！不是这么解读的！”封林晩在心中，否定着楚行空的答案。
　　“两个故事里，两个主角分别是读者和作者。作者既然是超十，那么读者就是观察者。星河宇宙就是一部小说，对于作者而言，星河宇宙是他笔下的世界，是由他描绘并且创造。但是对于读者来说……那概念应该更加微妙，他们既有可能沉浸其中，并且说不定比作者更了解每一个细节，但是同时也能随时抽离。”
　　“非要说观察者同样源自于星河宇宙，单单只是眼前这点‘证据’，并不够充分！”


第1020章　如何推动
　　但是，反过来看，那两个故事的可信度，也并不是百分之百。
　　以两个故事里提供的线索，来否定眼前这些超十的推断，同样过于武断。
　　所以……整体而言，封林晩继续保持中立态度，没有明显的倾向性。
　　事实上，封林晩也并不是唯一一个这么想的。
　　虽然无法阅读思想。
　　封林晩却可以感觉出来，有好几位超十的“认同”声，并不是那么的真挚、诚恳。
　　超十的数量很少。
　　并且每一个，都是曾经无敌于星河的存在。
　　所以，虽然有级别之分，却没有上下统管的关系。
　　哪怕是柳仙胤，似乎在听从楚行空的吩咐。
　　那也更接近于某种交易。
　　“现在，我要将他完全的分解，然后阅读每一个信息片段，你们怎么想？”楚行空环视了一圈，然后开口说道。
　　游戏之王推了一下自己脸上的黑框眼镜，然后才说道：“这么做，会不会造成，讯息连贯性的彻底破损？”
　　“虽然现在他的变化是无限且无序的，但是这种无限和无序，一定不是绝对值。一定会有两次变化，在多少次后，出现元素重叠。这就能给我们提供一个更加可靠的方向。”
　　“如果直接分解了，再聚合时，有可能造成，他体内原始信息的破碎。让重叠时，提供的信息出现偏差。”
　　游戏之王这么一说，楚行空也只能点头，表示认同。
　　眼下虽然取得了一定的优势。
　　但是这优势如果不能快速转化为实际的针对能力，那么优势也会渐渐消散。
　　其实不是楚行空想不到游戏之王说的那一点。
　　而是真的没有时间，多做等待。
　　尽管……和超十们谈论时间，显得有些可笑。
　　众人在商讨对策。
　　封林晩却也没有闲着。
　　楚行空作为“封口费”，给他的三件物品，封林晩正在研究。
　　那黑色的仿佛液体般的物质，应该是一种宇宙最底层的沉淀物。
　　它可以是一切阴气、煞气、不洁之气、毁灭之气、污秽之气的源头。
　　但其实，这种物质，本质上并没有什么倾向性。
　　超十的力量，在它的“躯壳”里沉淀。
　　残余的力量，已经很微弱了。
　　如果继续消散下去，这团液体般的物质，就会消散，重新归于宇宙的底部。
　　它的名字是……垢。
　　万物之垢！
　　当超十的力量作用其中，它可以污染一切。
　　哪怕是超十，也会在它的污染下，暂时性的迟缓，陷入短暂的暂停状态。
　　“也就是说，这玩意属于控制系宝物，只要用超十之力贯通，便有一种绝对控制能力。而控制的时间长短，以被控制的目标强弱为准。”封林晩分析出了这玩意的用法，心中稍微多了几分兴奋。
　　以他的能耐，要创造出同类型的物质，并非难事。
　　但是，花费大量的时间，以超十之力去渲染……封林晩可能不一定有这个时间。
　　跳出了常规的时间之外。
　　对于封林晩还有众多超十而言，他们的时间……就是对应观察者。
　　他们之间的竞争和赛跑，就是那所谓时间的，唯一衡量标准。
　　剑影的来历很简单。
　　这应该是一道剑气，经过不断的打磨，最后贯通了超十之力。
　　它的主要功能，就是攻击。
　　这没什么好说的。
　　超十之力赋予的绝对破坏、绝对锋利、绝对毁灭、绝对杀戮等等一切性质，在面对超十之下时，固然恐怖无边。
　　但是面对同级时，这种绝对值就会打上一个问号。
　　说不上鸡肋，却也只能说是一种常规应用武器。
　　算是一道保险。
　　假如不幸跌落了境界，有这玩意……面对同级的威胁，可以多支撑一小会，看看能否迎来转机。
　　最后，那蕴藏了仿佛星河的石头。
　　它里面确实有一个宇宙。
　　而且还是一方多元宇宙。
　　操纵着这块石头，等于运用了一个多元宇宙的重量。
　　当超十之力贯通它时，它甚至可以爆发出毁灭星河的威能。
　　但是，三件物品中，最鸡肋的就是它。
　　“果然是个老狐狸，我还以为，他真的会将与破碎符号的主人，相关的器物给我，用来堵我的嘴。不过现在看来，他就是拿了三件通用型的东西糊弄我，虽然其中有两件，价值不低。”封林晩心中想着，随意的扫了周围一圈。
　　随后封林晩的眉头皱了起来。
　　“怎么……没有瞧见鸿钧？”
　　“他不是也超十了吗？”封林晩不太确定，鸿钧是另有要事，还是压根没有和这群超十扎堆。
　　大殿内的讨论，暂时没有结果。
　　封林晩与众人一样，身形钉在大殿之中。
　　却已经有许许多多的分身，降临于宇宙的各处。
　　虽然被比喻作囚徒。
　　但是作为超十……也不至于真的完全没有自由。
　　至少在宇宙里，他们可以肆意的穿梭。
　　更可以在不暴露真身、真实的情况下，以一个“陌生”的身份，短暂的出现在宇宙的各个地方，与普通人形成交互。
　　一部分的封林晩，回到了祖星。
　　封林晩操控超十之力，抢在众多十级强者争夺文明之花前，直接跳跃时间，提前得到了结果。
　　这并不能打断，那些十级强者们，对祖星文明之花的追求。
　　那朵众人期待的花朵，依旧会绽放。
　　它的美丽，也一定会令世人惊艳。
　　但是它已经失去了它，最关键也最紧要的作用。
　　回过头来，再去观望。
　　历史上，每一个时代的出现，与每一次文明的跳跃，或许都是为了成就某些特定的人。
　　他们截取了最丰富的果实，然后只留下一个符号，消失在了历史的轨迹中。
　　只留下不知真相的人们，对于那逝去的某个时代，津津乐道。
　　替代封林晩的杨戬，接手了封林晩的势力。
　　在杨戬的推动下，原本已经潜藏起来的势力，又开始猛然抬头，逐渐成为祖星之上，数一数二的暗势力。
　　众多超十的“围剿”，并没有让杨戬疲于奔波。
　　他的积累十分的丰厚，作为古仙佛中出名的战神，他也绝不是只会动武的肌肉棒子。
　　他处理事情的手段和手法，与封林晩不同。
　　显得更加的光明正大、大开大合，却又犹如一张细网，布置的密不透风。
　　许多手段差一些的十级强者，都被杨戬提前清除出场。
　　与此同时，元始天尊也得偿所愿……成为了开拓区的区议长。


第1021章　平凡的一天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了海面上。
　　美丽且热闹的海滨小城，在睡梦中缓缓的苏醒。
　　无论世界已经变成了什么模样，普通人的生活总要继续。
　　只要世界末日还没真正降临，那么每一个为了生活而拼搏的人，都必须继续坚持努力，并且朝着自己那，在许多大人物看来，微不足道的目标，而拼尽一切。
　　这座小城，享受了无数美好的夜晚。
　　也就为此丢掉了艳丽的清晨。
　　当朝阳彻底的跃出海面的时候，果农们已经操控着机器，将密封在防热、防光直射袋子里的水果，送往了遍布在海滩沿岸公路旁的无人贩售摊点。
　　热带水果的鲜美和甘甜，付出的代价就是，保存时间较短。
　　哪怕是再好的保存手段，放久了，也依旧会难免流失一点点的口感。
　　所以通常来讲，要吃最好的热带水果，还是到热带海边比较好。
　　街道上已经开始出现零星的行人。
　　他们潜伏在阴影里，躲避着阳光，露出一幅厌厌的表情，和晚上的兴奋与欢愉，形成了绝妙的对比。
　　前天夜里，这座以服务、旅游、派对还有卡片女郎出名的小城，刚刚举行了一月一度的满月派对。
　　这些来这座小城消费的人们，还没有从狂欢中恢复精力。
　　至于这座小城的本地居民……他们基本上都是服务工作者。
　　城市的热闹与喧嚣，时常与他们没有什么过于直接的联系。
　　灯红酒绿下，依旧有着斑驳的墙壁，以及凌乱收束堆砌的各种简单、基础的通讯、输能装置。
　　“真是美好的一天啊！”
　　“再也没有比‘泰诺比’更好的地方了，美丽、热闹、食物精致美味、物价低廉，并且相对和平，本国有着大量的优质服务工作者。”一个皮肤白皙，与本地人的肤色，有着明显差别的大汉，戴着仿古的魔镜，躺在沙滩椅上，半边身体露在外面，享受着阳光敬请的照顾。
　　一位皮肤黝黑，身材瘦小的男子，彬彬有礼的端着一杯水果冰奶昔，放在大汉旁边的椅子上，然后默默的离开。
　　全程脸上，都挂着热情而又温顺的笑容。
　　旁边的沙滩椅上，另一个人却说道：“刚才那个服务生，他的家里有十三口人，妈妈常年卧床不起，有五个年纪都不大的弟弟妹妹，父亲是一个酒鬼，还喜欢打牌，他是他们一家人的骄傲，因为他可以进入旅游区，为我们服务，除了微薄的工资之外，最大的收入来源，就是我们平时给予的小费。”
　　“而你……刚刚忘了给小费！”
　　“咱们就这么度假，真的好吗？而且……为什么是这里？”皮肤白皙的大汉，没有理会另一个人的调侃，而是改变了一个话题。
　　另一张沙滩椅上，坐起来一个面目平平无奇的黄种人。
　　他手里拿着一盒冰淇淋，正欢快的吃着。
　　听到大汉的问题，他表情不变道：“难不成，你打算在这里，讨论不合时宜的话题？”
　　“行了！既然选择用平凡的身份，感受平凡的快乐，那就学会享受。这样的你，可是会在我心中，人设崩塌的。”
　　沙滩椅上晒太阳对话的两人，便是封林晩和游戏之王。
　　他们的真身还在罗天殿内研究那个观察者的分身。
　　但是他们的一部分，却又化作与他们本身，毫无关联的普通人，在这里享受生活。
　　游戏之王端起奶昔，吸了一口。
　　冰爽爽滑的口感，除了让他感觉身心受到一种清洗之外，还有一阵牙酸……
　　既然变成普通人，那么就是里里外外，彻彻底底的普通人。
　　绝不是弄虚作假。
　　游戏之王几乎相当于封林晩的半个领路人。
　　正是因为如此，他对于封林晩才更了解一些。
　　他知道，休息、娱乐、旅游，这些对于超十而言，既可以是一瞬，也可以是永恒的。
　　而封林晩不必单独拉他一起，来享受所谓的日光浴。
　　特别是……这里还是在祖星。
　　祖星一直都是封林晩的基本盘。
　　哪怕……他已经将一切，托付给了杨戬。
　　“你究竟在看什么？”游戏之王对封林晩问道。
　　封林晩随手点开一个光幕。
　　光幕内，随着选票的尘埃落定，巨大的欢呼声，震动了整个选举的会场。
　　尽头扫向了星河各地。
　　有些人欢呼雀跃，也有很多人痛哭流涕。
　　一些人难以想象，为什么“事不关己”的选举结果，会带着如此悬殊的冲击。
　　或许……这就是信仰吧！
　　信仰不仅是信仰某个存在。
　　它更可以针对某件事，某个信念，某个想法，某个执念。
　　元始天尊单选为开拓区的区议长，对于很多人而言，那就是亵渎了信仰。
　　开拓区，一直是自由、冒险和年轻、开放的象征。
　　而元始天尊，他的一贯形象是古老、教条而又刻板的。
　　“今天，我们或许可以多两个同伴。”封林晩对游